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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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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就地重新整队和布阵,因为相继捕获的俘虏已经远超过预期的数量了。需要与后队进行交割和补充,才能继续保持攻势下去。

    “金眼彪……”

    “是金眼彪施小郎么……”

    一处被围起来的临时俘虏看管地里,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突然让施恩停下了脚步来,然后用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有一群垂头丧气蹲跪在地上的人堆里,找到发话的来源。

    “你又是哪个……”

    施恩不免皱着皱着眉头,看着说话的对方只觉面目陌生的很,手里却是警惕的按紧了手铳。

    “怎生认得是我……”

    只要对方已有什么风吹草动或是不谐,就会被他身后待命的士兵给打杀当场。

    “我是和龙府的焦大……啊”

    对方有些敬畏又有些

    “你不记得了吗……当年可是在游灯会上一起打过围炉。也在野猎时射过狐狸的啊”

    “你……是……没面目焦挺,”

    施恩忍不住喊出声来,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怎得变成了这副模样了……”

    因为这位当初可是一副肥头大耳满身膘肉的德行,现在却成了这么精廋发黑的像个人干的样子,简直让人大掉眼珠子了;

    要知道,他祖上可是中州出身的散扑世家,也是昔日藩主所最喜欢带着的跟班之一,因为他擅长近身的角抵和相扑技艺,而在每一次的行猎和年节祭礼上屡屡有所表现,一度闻名于诸藩之间。

    因此在施恩的印象里,他就是大冬天里也能光着油光发亮的膀子,披着五色帛带和穗子意气风发的走在藩主身身前,终日吃的酒酣耳热的显然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但是曾经光鲜一时的他,现在却只能和这些灰头土脸的杂兵挤在一起,颓丧而难以置信的仰望着自己,身上只有一件破破烂烂的漏风皮搭子而已。

    片刻之后,

    “真是一言难尽啊……”

    有些贪婪的在一片羡慕的眼色当中,恋恋不舍狼吞虎咽完几大块压缩干粮的焦挺打着嗝儿叹息道

    “本藩前年就没了……”

    “又是兵火又是灾荒的,”

    “就算是老藩主在本地也没法呆下去了……”

    “好容易相互扶持着,辗转到了南江之地……”

    “却又直接被那些盟会里的那些大藩强并了去……”

    “几个夫人被请走后也在没有回来了……”

    “老藩主去理论却活活被气的吐血,没几天就死了……”

    “黄龙府里的那些大藩,乘机弄了个偏房的黄毛小儿……放在盟会里做摆设”

    “其他人等就被扫地出门,任凭自生灭了……” ”男人倒还能凑合,女眷们就惨了……“

    “我们这些亲随和扈卫总算还有点用处,被截留下来”

    “随即也打发到外间城寨去守垒,与那些作乱土贼拼命了……”

    “这一番撕斗下来,好些个旧识都死了,不然也成了残废了……”

    “俺算是侥幸捡回一条命回来,却是有稀里糊涂的被支使到阵前去……”

    “你们用的火器太厉害,将主和队头们一照面,就都完蛋了”

    “大伙儿的心气和势头顿然都没了……”

    “我们这些卒子,想跑都没的跑了……”

    “……”

    施恩不可置否的微微点头道,心中却有些不免庆幸和兔死狐悲之情,幸好是借机投了淮军不然,他自己也就是洛都城外的一具枯骨而已。

    “不知道,你在这些各藩旧部之中,还认识多少人呢”

    对他而言顾念老乡的情谊而几次收集一些情报倒还在其次;关键是若能够籍此劝降和招抚到部分,或是继续像是在洛都那般的阵前反戈的话,落到他的身上也算是一笔不小的功劳。
………………………………

第1116章 归远9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归远9

    黄龙府治所宽城,宏伟广阔的城池内,依旧充斥着各路人马所制造出来的嘈杂声响。

    而在外郭城中最为宏伟的建筑之一,大名鼎鼎的柏台忠贤祠里,供奉一代名将兼守护神祗李光弼的神主,面前所临时布置的会场,已经在面红耳赤的指责声中吵成了一团,

    除了被困在内城负隅顽抗的一家之外,北盟七翼其他六家的首脑人物,及其各自的追随者和附庸,都戎装在身跨刀按剑的聚集在这里,为这城外突然出现的新状况而争执不休。

    而主要的矛头和焦点,则集中在城中最有实力也占据了最好地段的,魏藩和单藩所出身的两大总兵官,单廷珪、魏定国对于城外局面善后处置,以及城中军队下一步行事的主导权之争上。

    毕竟,被困在内城里苟延残喘的任氏一族,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那些残余的部众和藩兵也已经是人心浮动,而私下各谋出路起来;只是因为他们这些联军的首脑们,并没有协商好利益的划分,也不想轻易便宜了对方,这才将事情一只拖到了现今,结果就出现了新的意外因素和变局。

    任氏一族原本是北盟七翼当中长期敬陪末位的存在,但是却因为这次北盟生变前,刚好轮值到了驻留黄龙府而主持例行盟会的机会,得以保全了更多的实力和人马;因此在在后来一系列变乱和应对手段当中,逐渐取得了压倒之势而成为事实上的北盟之首。

    更是籍以和越境来攻的耶律大石所部,在混同江畔达成某种城下之盟,而在联合起来诸侯联军当中一时声望无量,被共尊为下一任的黄龙府都督和北盟盟主。

    然而,这一次任氏藩主在野心膨胀和实力做大之后,却是开始变得利令智昏起来,想要乘着盟会之际将他们这些各藩当主和领兵官,给当场拘禁起来强迫他们进行当场盟誓,效法辽地罗藩的制度,以造成某种既成事实和结果。

    但是,他们仓促上位的根基实在太浅了,也在城中缺乏长期经营人心,因此相应的消息很快就被泄露出去,前来盟会的各藩当主,也大半得以闻风得快脱身了出去,而各自召集部众前来反攻倒算;

    乃至合力将控制了宽城大部分城要的任氏所部,给打的大败亏输而只能蜷缩在内城催死挣扎而已。

    这也是对方肆意妄为的私心,所必需付出的代价和后果,至少北盟七翼今后要变成六翼了;阴谋失败者所领有的土地和人口,也将由他们这些拨乱反正的盟会支柱,名正言顺的进行瓜分和支配。

    但是,任氏的野心和私欲虽然失败了,但是因此挑起的纷争和矛盾,却是并没有因此结束,反而在这些临时组成联军的各藩当中,如同暗潮汹涌一般的愈发激烈起来。

    毕竟,谁都想要能够掌握住宽城内的局面,乃至掌握住黄龙府这片满地膏腴的精华之地,而不是带兵离开城墙的庇护去面对新出现的敌人,而冒失和徒然消耗自己的实力。

    这也是场面上两个最大的派系,所争执最激烈的地方。作为北盟七翼当中最有发言权的两大强藩,除了城内的本部人马之外,他们各有七八家附庸和间接控制的中小诸侯,在背后为之摇旗呐喊和以壮声势,而他们相互之间的恩怨情仇什么的,也籍此重新牵扯和揭举了出来,却又是一笔经年日久的烂账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周昂,则早已经被解除了兵权,而冷眼在旁做了一个看客。只是,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在用眼神和会场中的某些人,进行这某种隐晦的交流。

    当然了,从他那位岳丈兼作主君的藩主那里,他得到的反馈更多是,诸如暂且蛰伏以避风头,静待时机以重新掌握局面之类的暗示和唇语。

    这时候,一名侍卫突然冲开门口的拦阻,而有些冒失的传入会堂中来,一边大声的叫喊着。

    “不好了,城外出事了”

    “前方败下来了,”

    “留在城外的人马全溃散了……”

    “你胡说什么,。这可是曾左李胡等十一家诸侯的人马……”

    有人当场训斥和辩驳起来。

    但是更多的人则是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纷纷走出这处有些让人郁结的会场,这才发现城外已经隐然是震天彻底的喊杀声所笼罩了。

    天边尽是一种隆隆作响的沉闷打雷声,缓缓由远及近就像是某种催命的符咒一般,让人只觉得紧密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随后赶到城头上的他们,所看到的是城外立下的营盘里一片狼途鼠窜,又被远出围拢过来不断喷涂绽放出烟气和火光的铅灰色阵列,所驱赶着争相奔逃践踏的情景。

    而城外各部原本泾渭分明的旗帜和标识,都已经在这一片大乱当中混成一团,又被丢弃踩踏在地上而完全无法辨识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

    “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他们在一片惊乱当中,当场交涉着重新商定和协调出,是否该派出人马去支援城外,又该派出那一只人马去阻拦和截击这些外敌……

    这时候,城池的远端再次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是崩如山倒的呼啸和叫喊声

    “破了、、破了……”

    “敌兵入城了……”

    霎那间他们大多数人的脸色都变成惨白和铁青的颜色。

    而在远方一处城门负责操作门闸和吊板的夹城内间里,已经横倒了好些尸体,其中大多数都是被人从背后突然杀死,而悠然有些死不瞑目的狰狞味道。

    “焦大,做的好……”

    团虞侯施恩对着满脸烟熏火燎和血腥味的老乡焦挺道

    “有这番投献的功劳……”

    “保举你一个月入三十缗的前程,俨然不在话下来……”

    然后他又转身对着身边一群虽然手持沾血兵刃,看起来仍有些愣神和恍惚的兵卒道。

    “你们也是一样的道理……”

    “如今眼看大势已去亦……”

    “给城里那些人卖命还有什么好处……”

    “难道拿你们的家人亲族,给这些注定灭亡之辈陪葬么……”

    “去告诉那些你们相熟的乡党旧识……”

    “及时反水或是恭迎王师,才能姑且保全己身,乃至得到应有的奖赏,……”

    半天之后,我就已经站在了宽城的东南门外了。

    “这就拿下宽城了?……”

    这也未免太容易了把,容易的我几乎以为这是一个陷阱,或者说是诱敌深入的手段;

    不过我看着已经插满了宽城(今长春市附近)城头的风雷旗和对我欢呼致意的士兵,以及开始居高临下用吊装上去的炮车,向着城内开火的隆隆动静,不由将这个念头给重新按耐下去了。

    对方这种诱敌深入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又不是北朝洛都保卫战那种举国存亡之下,可以动员起来的规模和体量。

    原先,我只是觉得在滩头阵地上已经积累了上万可以出击的军势之后,决定尝试性的发动一次全面攻击,将过于突入的先头部队给接应起来;结果才堪堪摆开齐头并进攻击的战阵,数路推压上去稍加使力之后,遇到就是城外驻留营盘各路人马的全面总崩溃。

    至少两倍与我方的敌势,就这么被轰击的喊爹叫娘着争相溃败下去了。他们由此表现出来的临阵素养和反应,简直比我们在辽东城下遇到的那些诸侯联军,还要更加糟糕和浮滥的多;

    也根本没有传说中北地联军那种彪悍无畏,出生入死的气象或者说是斗志;至少之前那些辽东诸侯联军权限战败后,还是实打实各自为战的盘踞在营地,或多或少继续负隅抵抗了一阵子。

    而这些北盟的军队在铳炮合击面前,却是像是被惊吓的鸟兽群落一般,连主动迎击或是局部反击的意愿都很缺乏,就这么呆板被动的坐视着其成着淮军攻势,从一处处被摧毁打破的营地里驱赶出来,又不断的加入到返身冲击本阵的溃亡人群中去。

    他们甚至用争相践踏留下的尸体和伤员,把后方那些完好的营地和阵线的防御工事,都给冲倒踩平铺陈过去。

    然后,就这么一路被推进逐杀到城墙之下,才走投无路的叫喊和哀呼着,大片大片的当着城头守军的面背靠着城墙,像是被赶到悬崖边上羊群一样的努力堆积在一起,对着进逼的火铳排射和刺刀突刺,各种跪地求饶和束手就擒……

    而在大多数过程当中,城头上甚至连像样的反击和掩护都没有能够发出来,就这么目瞪口呆一般的眼睁睁看着,我军在城下追亡逐北而像是放牧一般的,将他们逃到城墙下拼命呼救和较好的友军,成群成堆的解除武装后驱赶到后方去控制起来。

    然后才有人想起来要射箭,结果是准头甚差零零落落的大都落在逃过来的溃亡人群中,而加速了他们溃散和跪地投降的驱使。

    随后,又有将士发现对方甚至城门前对应围攻的基本准备都没有做好,于是临时取得前阵指挥张宪的同意,合理掩护着左右把一小车特种爆裂火药给送到城门上去;然后在定向爆破的轰然一声当中,炸开成四分五裂的几大块,再用锤子和斧头轻而易举的就捣凿下来。

    这才发现对方甚至就连在门后甬道里,安排的填塞物和障碍都没有,而只是仓促派下来来了一队披甲不全的兵卒,试图人为的封堵住城门;这时候被抬架到城门口的转轮大铳,和散射小炮就充分派上用场了,在毫无遮掩和躲避的情况下,被轰击的血肉横飞人仰马翻,焦头烂额的丢下一地尸体仓皇败退下去。

    就这么被我军将士一鼓作气冲了进去大开杀戒,用投掷的爆弹和火油弹给轰炸的抱头鼠窜,任由领头军将的叫骂和督阵,也根本顾不上阵列和次序,就把据守城头阵地和要点给丢个干净的了。

    于是随后的半天时间里,宽城七门的南门和东南门,都已经相继落入了我军的掌控当中。
………………………………

第1117章 归远10

    黄龙府,

    宽城高墙门楼之上,两大总兵官无论是单廷珪、或又是魏定国,都已经没有了继续争执或是较劲下去的心情和意愿了。

    对面城墙飘扬的紫电赤焰旗下,众多铅灰色衣甲的淮军,正在拆除和清理城墙附近的坊区,继续构筑和巩固着夺来的阵地;而那些毫无遮掩具列在城外的淮军,层层叠叠的分作无数个大小衣甲鲜明的方阵,其中还间杂着各种重型器械和车马,其间各种的肃杀森严让人光是看着就是不寒而栗了。

    虽然在城外被击溃的,主要还是北盟当中那些身为强藩七翼,从属和附庸的中小诸侯势力,而除了少数督战的部队外,驻留在城中的本部人马大都完好,但不意味着他们就能因此乐观和释然得起来;

    毕竟,他们平时赖以维系的权势和影响力,也是需要这些从属和附庸的势力,才能在自家的领地以外的地

    方得到贯彻和行驶的。

    因此,哪怕这些年的动乱下来,一些地方上藩领早已经不复旧观或是干脆就绝嗣了,他们也依旧会以存亡

    灭续的名义,想法设法找出个关系最近的“幸存者”来,好在盟会里继续维持这一席之地和相应的名头。

    要是往常这些附庸就这么轻易覆灭了,他们这些故主会很乐意的安排自己的亲信和子弟,去继承相应的家名和领地人口,以便完成本家的变相吞并和融合。

    另一方面,虽然他们这部联军在城内还有大约四五万的部队,但是却是分领在各家藩主手中的,军力最多的一家单氏也不过八千藩兵而已,其他三千都是临时新募的城民和收拢兼并自其他藩家的散兵游勇;

    而原本实力稍强于单藩的魏氏,因为在城外损失了好几只偏师,而只剩下不到七千战兵,但至少在城中还有五千其他形形色色的义从和附庸兵员,因此光是这两家就占据了临时联军的半数。

    也是相互视为日后瓜分黄龙府和入主宽城的最大竞争对手,而屡屡在关键事务上争夺优先和主导权。

    至于余下四藩因为无法直接与之相争,而分兵驻留城外的缘故,则在实力损失的要多一些,只能暂且依附其中一方来发出自己的声音;而像是六翼诸侯中最弱的高氏,甚至在这城里只有三千藩兵和一千滥竽充数的杂役。

    而在城西角,因为局势的变化而实力排位,骤然提升到第三的参氏藩驻地之内,

    而最终重新被起复的领兵官周昂,也在看着自己的岳父兼藩主参盛,在对着一名特殊身份的信使吩咐道。

    “我派你穿过本家的驻防地,去私下见那位……”

    “自然是想尽一切发自弄清楚他的来意和用心……”

    “并许你一应的权益手段和信物……”

    “试探对方可以用来交涉的底限在哪里……” ……

    初步拿下宽城两门之后,淮军就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占据了这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之后,开始就地整顿和重新收缩部队。

    而对于这个战果和事情的发展,当初偷偷乘船渡过江来的那位秘密信使,已经完全是震惊和骇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一味的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表现出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来。

    当然了,我这里也有比较尴尬的现实,因为一连串计划外的战斗和损耗,虽然军中的伤亡较小士气也比较稳定,其他各项基本物资都还够用,并且可以通过辽地来征收和调剂;唯独就是火药的消耗有些补充不上了,也就够再打两三场中等规模战役的程度。

    此时,又有后方的新消息送过来了,

    似乎是因为乘着我不在坐镇的缘故,后方的淮地治下又掀起来新一轮渗透和试探,或者说是私下收买和拉拢的浪潮。

    只是打着的旗号五花八门的什么样身份背景都有,甚至连我过去的一些关系户和老交情都有;唯独没有比

    较正式的官方身份直接出面,显然他们的立场和目的并不是那么一致,私下也还是多少忌讳着什么。

    现在,以国朝的名义许之一升官发财的前程,或是直接、间接、拐弯抹角的厚赠馈给手段,安排女色接近

    和诱惑什么的,都已经是小儿科了,现在又出现了更加隐蔽的方式;

    比如主动与淮军的中上层将领制造机会接触,然后以同乡和旧识的名义,安排多次偶遇相应女性的机会,

    再以热心人和大好人的身份,试图进行联姻和结亲;而这种拉拢和腐蚀的手段,就未免有些长远布局和潜

    移默化的打算了。

    无非就是财色权势前程什么的诱之以利,抬出自己背后的靠山威之以势,或者拉着昔日的交情和渊源,来

    动之以情之类的传统和老套手段。

    对此我的公开态度也很明确,“把糖衣吃掉,炮弹丢回去就行”,只要于公无私就没有什么不能对人明言

    ,也不敢消受的结果。

    因此,对于那些传统手段,只要愿意如实上缴报备整个过程,相应收受的好处依旧可以受用下来,就算暂

    时用不上,也交公折算成一定比例财货,而在淮镇体系下继续换成其他地方的用途;

    毕竟,除非不计代价的动用举国之力来投入,不然光靠那些门阀勋贵背景,私底下所能够用来收买个人乃

    至少数人的资源和投入,总是有所限度和穷尽的。

    我就不信躲在幕后的对方能够像亡水里丢钱一般的,源源不断的尽情填满这个无敌洞。而对于更加隐蔽也

    更加的后者,就不好采取什么实质上的对策和计较手段了;

    难道公然禁止我的军将们对倒贴上来的妹子有所动心和想念么,或者干脆派人去私下破坏这个过程么,但

    干扰和破坏得了一时,却防堵不了一世的;

    而在后方能够做到比较直接的办法,就是尽量鼓励来自淮镇体系内自发配对的婚姻,以及定期有组织的相

    亲活动,来取代和占据这片后宅家眷当中的阵地了。

    不过对我而言这些都是旁枝末节的小节,关键是我能够继续源源不断的通过战争,给后方带回来更多地盘

    ,资源和劳力,继续做强和壮大自己的势力基础。

    大而言之,只要能够保证淮镇现有资源和利益体系的良好运作势头,继续用土地和财富、功勋和荣誉、前

    程和出路……等等切身相关和利害因素为纽带,将绝大多数的普通将士和士民百姓,直接或是变相的捆绑

    在这个利益共同体和初步发动的战车上上;

    就算是军中少数的中上层有所动摇,也未必能够拉的走除掉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毕竟,除了少数为一时之

    利所诱惑的投机者,或是别有用心和任务的潜藏异见分子之外;

    绝大多数人是没有那个足够的决心,放弃现有走上正轨的安稳生活和已经通过努力获取的现有一切,而一

    味跟在别人屁股后面,为一句空口白牙的许诺去冒险改换门庭,而谋求重新开始的机会。

    而且,在淮镇现有的制度下,想要像是传统藩镇一样,光靠收买几个关键人物,就能改变成建制军队的态

    度和立场,或者去驱使他们做些什么,同样也是很不现实的事情。

    而真正能够直接造成麻烦的,反而是来自国朝官面上的正式要求和指令。

    当然了,落到具体防微杜渐的手段也是少不了的,虽然这种事情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但对外暗中乱伸出

    来的手还是要及时砍掉的,比如,理应该被盗匪杀人越货的,在渡河时落水淹死的、走到山区就此失踪、还有在半路病死的;不然缺乏定期的警告和威慑力,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乱摘我自留地里的菜。

    这也是和来自国朝方面的试探手段,进行长期角力和对峙的一个漫长过程。

    对内这也未尝不是一个试金石,试探出有多少人愿意事无巨细的主动上报,来表明对于这个集体共进退的

    信心和利害攸关的态度;又有多少是心存侥幸的想要虚应糊弄过去,而保持住脚踩两条船的另一条后路;

    虽然这样的话,我倒也不会特别追责他们,或者毫无理由的剥夺现有的一切,但是逐渐被变相的边缘化,

    乃至被闲投散置起来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毕竟,在现今淮镇体制下的内部监察和情治工作,在社会底层或许还有疏漏和不及之处,至于大多数针对

    军队中上层的风吹草动和日常细节的掌握,那还真是太阳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想要轻易的糊弄过去便是

    一种奢望了。

    不过这些想法和要点,就只能用密文写在特定的鹞书里,火速传回到相隔千里的淮地去,让谜样生物来负责具体的执行和操作了。

    与此同时,在数次交兵尝试性的夺还作战接连被击败之后,黄龙府治的宽城内,也终于有人愿意前来交涉了。
………………………………

第1118章 归远11

    宽城,城头上清理出来的空场中。

    剑光霍霍而枪色如雪,我正在看三枚给我演武,只见她银甲束发枪剑双持,挥舞纵横破空烈烈之间,又自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韵律和节拍,让人看得只觉得甚好甚妙,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哪怕是毫无趣味可言的荒山野岭,或又是血腥烟火味厚重的城头战场,也能让人觉得某种由衷的赞赏和失神;

    这不带花样重复的演练的大概有小半个时辰了,而她莹白的额头上却只有一点点细密的汗水而已,不由让我有些得色的微微一笑。

    自从早年因为惨痛遭遇所造成的潜在身体亏虚,被我用专门的食补和营养方案,给慢慢的调理回来之后,再加上我的刻意引导和调制之下,慢慢放开了心怀之后却是越发的韧性和干劲十足了。

    关于她的体能和耐力,可是经过我深入浅出的身体实践,给好生的领教和受用过的,所以就算是以我之能,也只能在及一些具体技巧和弱(敏感)点上击败她。

    毕竟作为我的持剑侍女三枚,白天负责捧着我的御赐宝剑和令箭什么的充作背景,晚上就负责吹捧我的另一只大宝剑,而在行军当中过着某种有事就让她干,没事就干****的日常。

    当然了,她这一身技艺和经验也不能白白荒废了;毕竟,在我后宅女人当中,真正带过兵打过战,并且有身先士卒临阵冲锋陷阵能耐,自带姬武将属性的可就此稀缺的独特一号。

    比起放置在我后宫里充当千篇一律雷同的收藏品角色,还不如更多的培养和发挥她的特色和专长;毕竟以我现今的地位和权势,光是暖床的角色并没有什么不可或缺的地方。

    因此,继续通过日常制定的针对性锻炼计划,和间接参与近身护卫等军事勤务的日程安排,来保持她在身体和精神上的良好状态,以更好的适应我从里到外的各方面需求,也是在外继续追随在我身边所必不可少的硬件之一。

    当然了,她这一身银甲也是量身打造的,用的是我在洛都所缴获的御前仪甲,千挑万选之后所改制而来的,一方面是为了人场养眼的基本美观和赏心悦目,另一方面则主要是为了私下里,用于某种状态下角色扮演,比如姬武将无惨,恶堕的男装丽人什么的……

    我就这么默默欣赏着她的英姿,心中盘算这次可以解锁和摆弄什么新的花样和姿势来,

    直到城中的使者被带过来之后,她才一个飞身重新站回到我的身后去,转眼就收好武器整理好衣甲,而变成那个不苟言笑的背景板,只有微微的喘息和不明显****起伏。

    “在下钟离泓,添为北盟左长史……”

    一名年近四旬灰袍纶巾的清雅文士,站在我面前恭声道。

    “再次敢问一声,贵军劳师远来,却是欲意何为”

    “当然是打算与传说中的北盟十万强兵,会猎于黑水之源。”

    我很有些不以为然的道。

    “姑且一论这安东北境之轻重虚实……”

    “……”

    对方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实在很有些意思,然后才慢慢的变成某种苦笑。

    “军上真是风趣异常……我辈望尘莫及。”

    “我像是说笑的么……”

    我冷脸看着他顿时把话吞了下去。

    “相比

    “这期间必然是有所误会,或是小人作祟其中……”

    不过,显然能够被派出来充当信使的人选,都是面皮极厚而颇得城府之辈。

    “不过,我等委实有些愚钝不明,还镇帅示下一二如何……”

    “那你又是代表谁人而来的……”

    我不动声色的到

    “是内城的那些人,还是外郭的乌合之众”

    “或者只是为了你的藩主?”

    “我只想听实话,不然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下……”

    “甚好,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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