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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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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然后就在各种矿山之类的劳作场所之中,吃够了苦头和艰辛,也学到了不少生活的技艺;这才在长期不见天日起早贪黑的苦苦煎熬和消磨当中,从看管森严的战俘营到严格监管下的劳役营,又从劳役营再到稍微宽松一些的编管地,最终一点点的熬出了头来。
以表现良等而成为这一批被赦还地方,得以重新开始新生活的前朝俘虏之一。现在,除了这身衣袍一条浆洗的发白的毛毡毯子,他就再也别无长物了。
所以,他看了眼不远处的路口草市上,在招工和接洽人等的十几个摊位,还是走上了前去,对着一个招募巡丁招牌的人,好声气的询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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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公开宣布决定带头毁家纾难,将所有广府乃至亟内的产业,都捐献给国朝以助国事。
然后,在我以身作则的号召之下,许多人把在广府残留的一点家业和宅地什么的,都也给相继献了出来;
紧接着通过一府四使的协商和倡导,大概淮东六州上上下下合计起来,给朝廷捐赠和献纳了一万多石的杂色米粮,以及价值几万缗的财物,就算将这件事情给暂时接过去了。
我的注意力很快就回到另一件,由便宜妹妹罗璐璐所负责的项目上去了。
因为刚刚正在渤海湾沿岸,进行近海接力式试航测试的蒸汽车船,再次出了一起意外;
因为这个时代渤海湾的冰期比后世既晚且短的多,因此在内陆河流已经相继结冰的情况下,淮镇所控制的近海已就可以用船只进行往来输送。
好在相对于前一次的遇浪翻沉事故,这一次除了被冻裂的管道泄露,导致锅炉在海面上突然熄火而差点飘走之外,就在没有其他人员伤亡了。
但是根据我的指示,相应的海面测试还是要继续坚持下去,并且加大步伐才是;因为这些年随着锅骡机的往复使用和制造技术的成熟,也由此在科技树上产生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分岔取向。
一个是尽量扩大体积的同时也获得更大马力输出的动能加成,主要是为了日后海上船运的需要,而将蒸汽机装上大型海船,以克服风浪洋流影响所进行的前置努力,这次渤海湾里的海试就是就是其中的重要一环。
另一方面,则是在保持基本性能的基础上,尽量的小型化和精密化,主要是为了日后取代现有的牛马拖曳,进行轨道运输的动力需求。也就是后世的原始火车头。
而这两者却都是从运河当中使用的多级拖曳式车船,所引申出来的不同变化和方向。
因为使用的环境和途径完全不同,自然在结构设计上和远离应用上,也只能慢慢的一边摸索一边尝试,直到找到一个最佳的平衡点和突破口,才有可能行程可以批量化生产的模版和标准。
事实上,这些年淮镇在农业、水力和工程建设、矿山冶炼方面,使用锅骡机所进行的尝试和投入,都取得了想当不成的成果和效率,得以将大量的人力从原本密集型的劳动需求和用途上解放出来,而用在其他的更有需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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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东,东阳府的大云教总坛,法大力也在醉意熏然的残余影响当中,有开始了新的一天。
他来自这里已经有五天,然而来到了东阳府之后,除了在总坛派来接引使的陪同下,不停的一场场喝酒饮宴,还是一遍遍的喝酒饮宴;再不然就是每天晚上,总有姿色不错的女人,换着花样送到他栖身的宾馆里来。
就好像是这位在云梦叱咤一时的天平大将军,就成了一个只能沉浸在酒肉女人之中的客人而已。
而总坛的那些大人物,则是在建国立制封官许愿的日理万机中实在抽不开身,只能尽量款待这位为地上神国,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前骨干成员。
而且在数年不见之后,总坛甚至找出来了一位据说是已经飞升的教祖荆轲守,留在世间的唯一血脉遗存,而共尊为当代教尊而高高供奉敬仰起来。
而且据说这位年少的新教尊颇得通灵之处,而能够与先教主冥冥感应而颁下法旨以端行正道,而按照天上既定的神位大封诸位辅弼臣纲。
据他所知,这东阳城里的分封出去的就已经有九个太尉,五个丞相,十一路元帅和三个枢密使,而其他的尚书、都督、刺史和将军诸如此类的头衔,就更是数倍与此了。
似乎是因为出闽之后的大云圣教军膨胀的实在厉害,以至于只要手中有点力量的人,都可以得到这个地上小神国的敕封,以至于作为冠服袍带的朱紫两色细绸不够用了,就用粗绸染上花色凑合。
所以他这个自封的天平大将军,倒是成了某种不在呢么起眼的陪衬。
随后,他也再次见到了自己的总军师,军师将军金求德;只是他已经换上了一身传道师的袍服,而一时之间差点让他认不出来了。
带来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因为总坛的几位法王,对于他这个曾经在外呼应圣教事业,而创出偌大名声的护法,在具体处置上也是充满了争议和矛盾。
最终,厌倦了争执和扯皮之后,寄人篱下的法大力也终于等到了总坛安排的觐见。
安邦定贤大胜经法师,这就是那些总坛的高层们给予法大力的头衔,直接将他从带领教众开拓的大护法,变成了宣扬教义引领众人研读领会经典的传道使了。
他们甚至连召见都是匆匆忙忙的,而仅仅让他对着帘子后面穿戴如神佛造像一般华丽的身影,行几个礼说几句话,就迫不及待的要将他打发到远远的地方去。。
而他手下的老兄弟也被这几天的奢华和优遇给腐蚀了不少,以至于他再度出发的时候,只聚集到了不到一半人;这可是和他一路浴血混战一路逃亡而矢志不动的最后一批幸存老兄弟。
唯一让他安慰的就是,这位昔日的总军师,视为左膀右臂的盐贩子金求德,依旧愿意追随他到外间去有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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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零落3
上元佳节刚过后的广府,依旧是一副萧疏清冷死气沉沉的模样。
重新回到广府的新任幕府之主,却没有如期住进上城,历代大相国发号施令和生活起居的幕府居城,而是暂时驻留在首山宫为中心的大内之中,这就不由让人频添出许多不必要的想象的传闻了。
当然了,此时此刻居于首山宫的建筑群中丰阳殿,几位儿女环绕在身边的大相国,心情还是颇为不错的,
平叛的大军已经沿着海岸线的官道,穿过了管桂道而进入到安南北路的交州(今越南河内),正在当地重新聚集粮秣夫役,随时准备南下扫荡敌氛。
虽然叛党焚烧了广府的大多码头和港市,但是在各路人马的努力之下,还是东部沿海的港口当中,给罗括到了各色船只数百艘,而为南下平叛的大军输送粮秣和转运其他物资。
与此同时,来自海路的各路外藩岛洲的奏表和效忠书,也相继送抵到了广府。
当然了,目前主要还是东海道多而西海道少,尤其是东西婆罗洲、吕宋三洲这些诸侯聚附的地方,还随着代表送来了成船的当地物产和为数不少财物;
按照那些臣僚的说法,这种境况自然也有那些叛乱水师,阻绝海陆而至他们不能安然抵达的缘故,绝大多是外洲海藩还是极为拥戴幕府世代维系的正统。
此外,以淮镇为首驻留北方的一总管五留后,也相继报效了各种财帛和物资,虽然大多数成色和数量上都是聊表心意的存在,但也总算是名面上的一种重要支持和表态。
唯一不那么尽如人意的些许状况还是有的,主要是集中在北面:
首先是关内道受到了大规模外来兵马的袭击,那些原本已经投效了朝廷的关内藩镇,也是因此损伤惨重;虽然经过一番力战苦战,这些来敌已经被留后高宠所击败,但是相应求援索要兵马和粮草补充的要求,也是一封急过一封的沿着数千里的古直道,而如雪片飞来。
而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拆东墙补西墙式的下令,驻留在潼关到陕州一代的颜铁山所部,酌情发兵前往支援了。
此外,冲出闽地而盘踞肆虐在两浙的大云贼众,在当地居然开始绸缪要重新建立地上神国了;此为犯天下之大不韪之事,至少已经光复了广府的朝廷,再也没法继续坐视下去了;只能严令正在浙北一代整兵的江东并两浙讨捕大使魏臣,伺机予以打击和重创,以抑止其声势和流毒的扩散。
还有,就是驻留在山南两道和河南、都亟道地区的部队,因为严寒之下各种缺少冬衣和燃料,再加上道路为积雪所租后方输送不力,自上而下过冬的经验也有所不足,结果各种冻伤和病倒减员不少。
具体的战斗力正陷入某种瘫痪的境地,而无法控制和守住那些已经占领的外围据点,只能收缩退守到较大的城邑里,依靠就地拆梁毁屋来取暖度日了。
而因为荆湖之乱好容易才平定,耽误了大量北输物资的行程,其中相当部分被劫夺和焚掠,剩下的则大梁的积压在了襄阳到商州武关的一线上,甚至连南阳盆地都没法进去了。
最后,就是据淮镇所称在河北进行的前据和开拓,受到来自平卢道残存的北朝兵马袭击,数州军民可谓是损失惨重而一时自顾无暇;而在此期间已经率部投降和归附了朝廷的前河北行台大都督张邦昌,却是毫无预警和作为;
因此,淮镇上下很是愤慨和指镝,这位反复无常的北朝旧属已经暗中降而复叛,而重新与平卢道的北军残余,再度进行合流和携手了。
虽然这其中颇多争议而不能光听信一面之词,但是也代表了某种不怎么好的事态;难道淮镇与那位投诚大梁的北朝张邦昌所部,已经水火不容到了如此地步了么。要是仅仅这样的话,那还不失为一件好事,这些年淮镇在北地四处出击的势头,也该有所遏制的了;
但如果是另一种事态,比如张邦昌有心乘着国朝的内乱,而暗中河北各路残余势力统合起来的话,那就未免有些尾大不掉,或者说是养虎为患的意味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淮镇都决定按照经略河北的职分,在开春之后用兵进行反击和和报复了,而朝廷所甚至不方便进行斥责和阻止,或者说缺少在名面上干预此事的立场。
思前想后之后,他还是决定换一个方向和立场和处理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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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淮东的沂州境内,犹自凛冽寒风之下的武器试验场。
“这就是最新改进的转管大铳?”
我看着面前这一架看起来有些粗硕的管状金属制品。
比起原来的转**铳明显粗大了不少,但是相应铳管却是变细了,而由五根环形并列在一起。就像是原本转轮结构的大铳,变成更粗长的转管结构。
然后后方供弹的整体成型的弹轮也不见了,而是取而代之以侧面塞入的长条弹板,由两条打孔的铁片夹住大约二三十发子药;同样是两个人操作,一个负责摇动击发的曲柄,一个人负责用力的向另一边塞入单板,需要经过训练的熟练默契和节奏,么才能保证相应弹丸的激发频次和发射效率。
而其中最关键的就是炮架用的往复弹簧的细小化,涉及到具体材料和热处理工艺上的突破,才能满足这细小化机构中的强度和磨损的需要。
随即这架武器吭吭吭的当场发射起来,打的对面树立的成片靶子碎片绽射,而四分五裂的崩裂或是折倒开来,一时间空气中弥散着新式复合火药所特有的烟气和味道。
我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来,这不就是最早版本的手摇加特林么,只是没有能够利用子弹自身重力来自动上弹的上装弹夹而已,而是走了后世鬼子九二重机式侧压上弹原理的歪路。
只是目前这架被暂时名为“连击大铳”的玩意,用的还是比较稀罕的,铜底火的硬纸壳定装弹,而且弹板和转膛的接缝漏气还是比较明显,唯一的优势就是通过转管击**流之下,可以保持一个较高的发射频次,而无须担心过热冷却的问题。
当然,这个较高也是相对排队枪毙的火铳列队而言,通过两名操作娴熟的老兵,最少大概一分钟可以连打出二三十发弹丸,是现今标准配备锡箔火帽的淮造三式步铳的两三倍,这么一架展开发射之后,大概可以顶得上两个什的火力密度和间次。
而且因为较大口径和装药的缘故,虽然散布和精度比普通单发装填的火铳都有所不足,但是射程也更远的多,甚至在两三百步之后也有所杀伤力;只要经过合适的计算和观测,甚至可以用上仰来事先超距离跨射的效果,当然了精度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样火器部队的持续火力支援和压制手段,也就有了更好的选择了;而日后冲锋枪,机枪、重机枪等自动武器的前置科技和基础,也就初见曙光了。
然后,我又在这雪地里的野营,品尝了几种新研发的战地食品和半成品的材料。
新出产的战地口粮之一——蛋粉,主要是为了延续数量极大的禽类产蛋的贮存期,而发明出来的产物;在具体的烤干和烘培过程当中又加入了油脂和糖,至少在口感和食用简便程度上,胜出最新版压缩饼干和炒面许多;
也就此成为了一种用途颇广的食品添减成分,以及战地口粮与食材的组成部分。而冬季的天然低温,又是加工蛋粉进行冻干处理的天然环境,因此现在正是一个适宜产出的高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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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零落4
漫天的鹅毛大雪之中,北朝最后残余之一的张德坤,也在朦朦胧胧的视野当中,看见了远处耸立的城墙边沿;却只是觉得眼眶中有什么东西要涌动出来,却又马上失去温度而被冻结在眼角下。
他已经全身都是洁白的雪花所覆盖,而冻的四肢麻木只能保持一个最简单的机械化动作,而更多类似行尸走肉一般的身影,就这么零零碎碎陆陆续续的紧随在他的身后。
自从卫州的根本地盘败走而辗转进入河东道之后,这一路上光是被冻死和走散、半路逃亡的人数,甚至超过了之前所有战斗的损失,而在这个艰苦而绝望的行军过程当中,在冻伤之后被抛弃,或又是体力不支而在宿营之后就没能醒来的将士,就更多的多了。
不停遭遇和翻越的山势和高低错落的道路,几乎耗尽了他们的所又体力和士气,也像是一个又一个生死存亡的坎,每次几乎都要带走一部分人的体温和生命,而在这种天气下,精疲力竭停留下来的人,就只有须臾之间被冻成活灵活现雕像的结果。
也只有抵达既定的是影帝之后,才有可能啃上几口雪,咬一咬冻得硬邦邦的生马肉,然后依靠许多人相互簇拥在一起的取暖方式,苦苦的煎熬道第二天黎明。
因此,从河南带回来的数万人马,现在依旧能够追随他的,也只剩下这还在不断减员当中的六七千人;除了随身的一把兵器之外,所有多余的负重都被沿途给抛弃了;在辎重几乎弃绝的情况下,所有的牲畜和坐骑都被他们给吃光了,而一些士兵甚至开始吃,某些来历不明的肉了。
为了能够活下来或者坚持走的更远一些,他们几乎洗劫和拆毁了沿途所见到的一切村邑和市镇,将房屋扒倒拆碎来烧火取暖,有尽可能的搜刮和抢夺一切可以能用来保暖的物件。
但是现在,他们总算是看到了一座城邑,这也意味着更多可以果腹的食物和取暖的燃料,可以挡风遮雪而不用再在露天里挨饿受冻的住所,也不用再为争夺一个合适的下风位置,而相互之间挤成了一窝窝鹌鹑。
虽然他开始下令,但是身边的鼓号手,还是用了好一会起立,才吹打出足够让所有人都振奋起来的声响和动静。
片刻之后,他们用全身燃起的最后一点余力,撞开了紧闭的城门之后,就得到了这座仅有一些当地土团、乡勇驻守的中下等城池控制权。
这里就是河东道南部的门户之一——猗氏县,也是河东绵延群山之间为数不多几条坦途大道的始端;不过经过多年的战火涤荡和肆虐,当地也已经充满了残破和颓败的气息,因此就连自发聚慕而成守城土团兵,也是装备简陋的很,只有寥寥无几的刀剑和弓弩,其他都是木矛和一身布衣来凑数。
因此,虽然他们在城头上,表现的虽然强硬,但是一旦被撞在门户之后,就是一触即溃了;尽管如此,这座中下等的县城里,还是残存了约两三千民户,约一万多口人,通过一番鸡飞狗跳刮地三尺的抄掠之后,张德坤和残存的部下,终于获得了一批像样的补充和安身之所。
然而,张德坤的部伍在进城之后又死了好几百人,都是在获得了上风和胜势之后,走着走着就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或又是在松弛下来之后,围着火堆靠着门板或是墙壁开始打盹,然后就这么气息微弱下去,而在别人尚且不知不觉间就变得冰冷僵硬起来。
知道了这个结果,让他既有些悲哀又有些无奈。随即他又下令就地休整三天,继续派出北上和南下的探马;
毕竟,他的征程并不能止步在这里,这处残破的城邑也承载不了他麾下这些人马,安然渡过整个冬天的所需所求;想要获得更多的生存机会和更广大的空间,就唯有在稍作休整和恢复之后,就顶风冒雪的继续北上,乘着这股子绝地逃亡又绝处逢生的气势尚未消散掉之前,尽可能的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地盘和资源。
这偌大的河东虽然已经饱受战火而残破凋敝,遍地的地贫民穷,但既有的山河之险却是可以成为他这只孤军残旅,就此安顿下来休养生息的庇身之所。
。。。。。。。。。。。。。。。。
“过多的积雪压塌了许多的房屋?。”
等到我从试验场巡视了一圈回来才知道,这段时间内持续不断的大雪,也给淮北道之下造成了不同程度的麻烦。
“主要是集中在建筑普遍老旧和年久失修的,密州、淄州、潍州一带。”
“大概有三千四百多间房屋倒塌,另有五千一百六十二间不同程度受损”
“重建项目比较多的青州、沂州、海州,乃至东部的胶州登州、莱州”
“西部的郓、宋、豪、单、颖各州,南面的泗州和宿州,乃至淮水对岸的楚州”
“北面的济、齐、滨三州,黄河对岸的隶、德、沧三州姑且不算”
“总共也有两千多间房屋倒塌或是受损。。”
“中部的兖州和徐州境内,也有三百七十间。。不同程度受灾。”
“具体受灾家庭约六千多户,实际达到死亡五十二人。。”
“此外,还有累计一千多头牲畜,因为屋舍受损被骤降的寒流给冻死。。”
不过大体还在可以预期和控制的范畴之内,相应的预案和事先准备的物料和人力,就此可以派上用场了。
这些数字放在淮北道约四十七万户,一百三十万在籍人口的基础上,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要知道过去好些年的北地冬天,哪有不大量冻死、
饿死人的;仅仅死个十分一,就算是难得的暖冬和好季节了。
因此如果这些数据其中没有掺水和瞒报的话,遇到这种不可抗力的自然天灾,仅仅控制在十位数以内的人员伤亡率,地方的官府和具体经办人员
的控制手段和应对效率,已经相当值得通令嘉奖和表扬了。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够满意,却也没有办法来彻底禁绝这些个例;
毕竟现在还是在传统封建时代的主流时期,我这里发展出来的一点点初级工业基础,也不比后世已经物质和交通、通讯条件,已经极为发达和大
为昌明的现代社会主义中国,所能够具有得那种恐怖而海量的全局资源调剂手段和社会动员能力。
实在没有办法用现代人的道德观和习惯水准,去苛求这些我筚路蓝缕从无到有,好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各级基层政权体系了。
除了调拨物资和金钱,增加更多安置点和收容地之外;就是以谜样生物出面号召淮北道上下进行慈善性质的赈灾募捐,并且以身作则的捐出一个月的俸禄作为表率。
“接下来,就要烦劳你辛苦一番了。。”
想到这里,我对着旁列临时会议的谜样生物道。
“多跑上几个地方。。”
“老娘不就是这个劳碌命么。。”
谜样生物白了我一眼,却是巧言笑兮的道。
“自从遇到了你之后。。”
“顺便把地方上的慈善体系给建立起来。。”
我继续道。
“也让你手下那些女眷们有个滥发同情心和消磨精力的地方,”
“免得有闲余去折腾那些狗屁倒灶的玩意。。”
“明白啦这东西目前还是个空白,”
谜样生物接口道。
“我们不占据了就会被别人乘虚而入了。。”
虽然诸如后世的国产红十字会,因为近亲繁殖任人唯亲账目不透明之类的问题被人诟病良多,但是比起壹基金之类私募慈善组织,打着慈善的旗号玩洗钱和骗捐款,最后只拿捐赠十分之一去做秀的种种吃相,还是有所底线的。(。)
………………………………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零落6
雪花飘扬的徐州城内,
别号老螃蟹的庞雪惬意的泡在一个汤桶里,舒适的似乎连全身的褶子和皱纹都要伸张开来了。这一刻,他只觉得这世上在没有比受用玩女人的服侍,再泡上一大桶热汤更加享受的事情了。
自从在狱门岛上逃出生天侥幸见了一条命回来之后,他也如期践诺的把伯符在内的几个亲熟的人,给请到了这处被他包场下来的小行院里,享受从头到脚的全方位和身心的服侍。
淮镇治下对各个行当和领域都管得比较严,除了官办的赛马等定期的博彩之戏以外,更是禁绝一切赌博性质的勾当,一经查获就是没收入罪发配劳役,但是对于风月行当却是格外的网开一面;
只是限制民间私自开业的半掩门子或是兼职的游娼,而将这些从业人员按照三六九等的档次,给限制和指定在若干特定的区域内,以便集中接受管理和定期的身体检查;甚至为此制订了行规和管理条例,来确保最基本的秩序和服务水准。
比如严禁强买强卖,严惩逼良为娼,限定从业年龄的上下期限,允许从良的自由出入制度等等诸如此类,与别处地方大不相同的各种细节。虽然让相应行院的运营成本无形增加了不少,但也多少保证了这个行当的水准和质量,乃至整体环境的改观。
因此,因此长期积累下来还是吸引了相当数量的从业女性,特别是那些流民、难民出身又身无别长,也没法适应繁重生产劳作的女性,就成为这个行当源源不断的新血和来源。
其中既有占地甚广而形同大户人家宅邸或是园林的大型高端行院,也有独门独户只有一两个人就能够登记开业的别舍;既有酒楼茶肆一般兼带听曲卖艺的娱乐场所,也有专供三教九流留宿或是长期滞留的行栈客馆。
尤其是这徐州城内新规划出来的饶乐坊,几乎囊括了天南地北的佳丽秀色,既有热情奔放的北地胭脂,也有婉约动人的江南秀色;既有广府特色的汤娘,也有来自江宁水乡的伶妓,既有来自江陵的荆湖女乐,也有出自蜀中的小娘,更有一些海外和域外的混血姿色。。。
故而这些行院汇集的坊区和街道,也成为这个冬天里依旧人气旺盛的少数地方之一,甚至还带动了周边的各种配套服务的店铺摊贩的生意。
当然了,虽然这是一处三面四层围楼的小型行院,包场三天三夜的价格也不算便宜,但是老螃蟹在海外厮混的那些岁月,还是攒下来不少身价的,其中大多数都变成了汇源号里的存金;所以取出五十多缗来之后,就轻易将这处小行院的上下十几号人,连同三天内所有用度和花销,都给全数包场了下来。
虽然这里比不上那些大行院的精巧雅致或是一些别馆小墅的多才多艺;但也是各种生活起居的陈设和器物一应俱全而服侍周到细致著称的,更兼其中有半数都是塞胡或是西番血统的女子,从肤色毛发上说也算是别具风味的所在。
因此,还在哼哼唧唧的伯符就在他一帘之隔的另一只房间里里,享受着贴身的搓油和推拿;据说他的口味比较重,玩的也很特别,喜欢那高大健硕孔武有力的婆子;
所以虽然在人前他总是嘴硬的信誓旦旦,从今往后俺就不再是弱鸟了;但是事后身上脸上总是不免留下一些痕迹来,被热水一烫就是各种龇牙咧嘴的,但是他似乎对此总是乐而不疲。
热水的浸泡之下,也让老螃蟹不分日夜的寻欢作乐而有些被抽空的身体,慢慢的恢复过一些气力和知觉来了。这也让他有时间静下心来在某种贤者状态下,思虑起自己日后的选择和道路了。
逃离广府而来到了淮东之后让他损失了许多东西,当地的人脉和渊源,熟悉的环境和航路,海上的据点和路上的窝点;但是正所谓是福兮祸兮,却也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让他就此摆脱不甚光彩的过往,与昔日的种种彻底一刀两断的机会。
毕竟在这北方的海面和航线上,已经不太需要他作为私贩和海贼的本事了,淮镇才是这里操持和垄断大部分海陆资源的唯一官方力量,任何的私贩和海寇行为,才是被严厉打击的对象和目标,
而老螃蟹长期以来生于海上也活跃在海上,因此他接下来的路子也和海上有莫大的干系。作为拼死保护罗帅女眷周全的酬赏,他可以选择从军或是转入后方。
选择从军的话,位于海州重建的南洋水师,需要一名可以指挥和操持战船的船正,至少是正九品下的陪戎副尉衔,但是需要到官办联校去进修一段时间;而扩建当中的淮东沿海巡检司,也需要一名对于走私和海贼富有经验的分队官,那就是从八品下的御武校尉,而且不需要进修就可以履任了。
前者是淮军正编的主战资序,日后不乏上战场的风险和机会;而后者则是地方二线资序,相对要面对的风险也小得多,也更适合他的出身和专长,更可以就此转入地方的守备官资序,向仕途方面发展。
如果他想要就此退养的话,也可以选择进入后方的序列,比如在渔政讲习所做一名受人尊敬的教头,传授自己在海上的经历和经验;或又是进入淮镇的外海捕捞队,从捕捞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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