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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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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天寒地冻成为了他们面前最大的敌人和妨碍,但风雪之中自然也把这些平卢道的守备力量,给分隔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难以呼应和互通声气的陆地孤岛;

    虽然以他们就地搜罗代步牲畜,而拼凑出来这支步战人员居多的“马队”,不能像是那些直属镇帅的骠骑兵一般,敢于跑到幽州城下去挑衅和骚扰什么的;但是通过围点打援的野外伏击,或是将城寨中的手均引诱调动出来,声东击西的突袭;同样还是取得了不少战果和斩获的。

    虽然具体造成的杀伤并不算太多,但对于这些平卢道的地方团练和军户而言,无论是被放火焚毁了过冬粮食贮备,还是打开了城围捣毁了息身之所,或者干脆就是在这冰天雪地的野外受伤之后,也就剩下早死还是晚死一些的差别了。

    而对于他们这些沧州军的上层,这番的追随行事不仅仅是惩罚和报复,还有为之前扩军太快导致良莠不齐,只能被动应对的局面和反应迟钝的表现,有所雪耻和体现自身价值的意味。
………………………………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澜动16

    哐当摇晃和踢踏嘶鸣的声响当中,随着飞快倒退而去的风景,隐约笼罩雾霭中的郁洲岛大港也在飞快的而离我们远去。

    而我的女人们也大都流露出了一副好奇宝宝和惊讶的表情,因为我们所在的车厢正在轨道上运行着,只是前头拉动的是八匹挽马而已。

    这种不伦不类的东西,原本是矿山码头等地方,用来装运大宗货物的权宜之计。这两年为了满足日益蓬勃增长的流通需要,才痛下决心修筑了这么一条实验性运行的轨道线路。

    因为这种硬木包铁垫以碎石和横枕的原始轨道,还是比较容易磨损和毁坏掉的,因此在路线的设计上只能优先穿过人烟稠密的区域,来获得最大的效能加成和沿途的维护水准。

    而且这种原始的轨道只适用于平原地区,稍微曲折或是起伏大一些的地势,就很容易造成成本飞涨,而且这个时代也没有高架桥和穿山隧道的技术,纯粹用人工堆的话成本和造价就高的吓人了;

    所以虽然类似的轨道应用早已经在淮东各地的矿山和码头出现了,但是作为跨州过县的长线工程,目前也只尝试性的修了这么一条,海州到沂州的两百多里线路;

    还是在治所迁移到了地势更加开阔和平坦的徐州,之后才正式开始联通出第一条分叉线的事情。起码在运河河网上架桥的技术和基础,淮镇如今是已经初步具备了。

    而伴随轨道还有沿途并行的马车直道和杆线式通讯路线,差不多每隔一定批次马力消耗的距离,就有驿站改造而来的车站,以提供沿途上下客货和换马、维护所需。

    因为是明显的硬化道路和尽量取直的结果,在具体的行速上比是普通马车要快得多,续行能力也更加长久的多,因此在最大满载重的测试下,全线不停靠来回一趟也不过是一天一夜稍多点的时间而已,在同样马力的配属下拖挂货物的效率,却是最大号马车的十几甚至二三十倍之多。

    至于我们所乘坐的这一节三联车厢,则是为了满足南下接应我们搬家的需要,而以临时布置出来的原型车厢,用作运兵差不多能够装下半团一百多号人及其随身装备;因此,在在减震结构上还有待改良,经过一些丘陵地区还是可以感觉到明显的颠簸和起伏的,

    不过虽然是临时的准备,内在的环境和陈设还是经过用心布置的,并划分出诸如卧室、客厅之类不算狭促的不同功能区间来,相应生活起居的器物用度也配齐了,就连墙壁也有挂毯和帷帐包裹起来,琉璃窗口罩上了丝绸帘幕,门边和过道上甚至安置了小块的园圃和盆栽的花卉,来改善环境;

    因此,我也不免有所心思,这一挂临时“专列”干脆保留下来,等到淮地其他支线的轨道陆续修通之后,就可以作为我本身或是家人快速出巡的代步工具。

    窗外缓缓晃过的主要是大片收割之后,而呈现出灰褐色的田野,时不时还可以在看见远近分布的露天架手架和轮式吊车,以及堆满各种大大小小木料、土石方的半截子不明用途建筑或是工地。

    这些年下来淮镇的治下就像是个大工地,一年到头总有接连不断开工的项目和建设工程;修完了道路修河渠,修完了河渠就修堤坝,修完了堤坝就修屯围,修完了屯围就去修城墙,修完了城墙修就修堡垒。。

    总而言之一年的大部分时间内,只要有相对充足的物资供应和流民的来源,这些新旧工地就放佛士永远也别想停下来一般;等到这些外来人口在繁重无暇的工地劳役里,被磨平了多余的心思、杂念和其余的躁动,才会被分派到各个新屯垦区去作为开拓田土的劳力。

    而按照外来流民,被裹挟的人口和俘虏,相应编管劳役的周期也是长短不等的。

    而这一切,也只有等到下了几场大雪之后,才会真正消停下来直到重新开春前的半个月。

    在无数主动跑出来围观的合城军民,各种夹道欢迎之下穿街过巷,来到了内城又走进了牙城的后半部分,就到了我新近营治和布置出来的新家所在。

    而做小妇人打扮的湄湄,带着一左一右的抱头蹲和三枚,牵着小伽嘉的手儿已经站在门外迎接了。因此笑容可掬的迎上来,低眉顺眼做足了礼数和排场之后又是一番寒暄和问候,才重新引着谜样生物一行人入内。

    相比青州益都那里纯粹是用作充场面的官邸,新家的主体建筑是在原有联成数片园林的格局上,完全是仿造了广府罗氏本家的样子,而全新建起来的。

    典型的广式骑楼和外置回廊,将周边数座不同功能和用途的楼层,以某种回字形棱堡的布局,与足足七层高斗拱漆梁彩瓦覆顶的主体楼层,在一个紧密贴合的距离内连接在了一起。

    而主楼和副楼、附廊之间,则是被用花草覆盖的园圃给填充起来,形成一处处绿意盎然的隔断和遮蔽地带。而在几处副楼的顶层露台上,还有大块白琉璃板搭建的温室和暖房。以及矗立在其中的小型观测台和瞭望塔。

    而在左右两侧和后方,则被不同风格的数片园林所覆盖着,其中的假山花石,亭台楼阁,水榭回廊,层叠如障的掩映期间,让人一时半会似乎都找不到边际的所在。

    只是,大多数人搬进新家的女人们的注意力,并没又过多的停留在这些使用还没有多久的崭新建筑陈设上,很快就被其他的东西所吸引了。

    “熊猫。”

    谜样生物难得露出某种惊异和喜悦的腔调来,看着懒洋洋的端靠在围篱里晒太阳,抱着一丛竹枝慢条斯理埋头大啃的大熊猫包子。

    “好大一只滚滚啊。。”

    “这就是你所谓的惊喜么。。”

    而在低沉的咪呜声中,长出一身浓密长毛的猫咪薛定谔,也在一群女性的围攻下,侧躺着露出毛茸茸的肚子裹卷着大尾巴,任由多双手在它身上争相抚摸和撸摩着,付出某种呼呼的惬意声响。

    只是,我的心思也不再这些上头,而是打量着家里几个较为年长的女性,之前出兵在外夷州又牵挂她们逃出来了没有,说实话我已经很多天不知肉味了。

    。。。。。。。。。。。。

    岭外,管桂道东路,连州的桂阳城下,平叛的战事依旧是如火如荼。

    枪林弹雨箭雨如飞的交错之间,城头上不断有人被击坠而下,城下源源不绝的攻城士兵也被连片的打倒砸翻在地,时不时还有火团和尘烟在他们当中绽放开来。

    “子药,我要更多的子药

    踏白军兼御营后军统制的徐庆,也在对着军淄都管大声叫嚷着,

    “不要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拿下来。。”

    “但在我配下的那数千只火铳,没有了子药也不过时烧火棍而已”

    突然就有凄厉的喊声叫起来。

    “小心,炮击。。”

    话音未落,就见几发炮子相继落在他们的附近,轰然溅起数蓬沙土和碎石来;高高落下来的时候细碎的颗粒打的徐庆和身边亲兵的荷边圆瓣盔,就是一阵叮当作响。

    但是附近另一架三床弩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哪怕被搽边挂了一下也是在霎那间变得支离破碎,而轰倒下去将好几名操作的军士给一起扫倒在地。

    “真是见了他娘的鬼了。。”

    抹开脸上沾到的泥土,徐庆再次大嗓门的抱怨道

    “为什么叛党会有那么多铳炮和掷弹可用。。”

    “而我们只能拿北地缴获的车弩和发石炮来凑数。。”

    “那些水师和军造世家的狗贼,都该去死。。”

    这时候,一骑飞奔而至喊道

    “捷报,东路的右武卫和胜捷军,已经分别击破了南雄州和龙南州之敌”

    “南下在英州境内会师了。。”

    “儿郎们加把劲头,”

    然后,徐庆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的不快,转头对着部下呼喝道

    “打破桂阳之后,管桂东路就再没有妨碍我们的了。。”

    “大伙儿就可以长驱直入畿内,校阅君前好好的风光一回了。。”(。)
………………………………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澜动17

    内壁管道式暖气融融的专属卧房之内,一身睡裙打扮的崔绾婷和苏苏,正联席坐在软榻上说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话儿。

    因为我已经私下传过话去了,让她俩今晚留下来促膝长谈,好进行一番深入浅出的交流和沟通。

    因此,她们都穿戴了相应的装备,鼓囊囊的紫绣团花胸围子,以及在边缘露出来的白皙曲线,在轻掩谈笑当中,轻轻晃动和荡漾起来顿然让人转不开眼睛了。

    再加上纱裙下若隐若现的大腿和藕臂,纤侬合度而丰腴有致,就是她们此刻最好的写照和形容了。毋庸赘言,我就享受到了左拥右抱的乐趣和旖旎。

    嗯哼,看起来她们也忍了很久了。

    “好吧。。”

    我摸了摸有些鼓胀湿润起来的鼻子,只觉得要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让我看看你们平时,都是怎么相亲相爱的。。”

    绾娘和苏苏不由得脸色染晕若霞,狠狠白了我一眼之后,还是有些半推半就的无奈倒在了软榻上,由苏苏的主导之下为我如样演示开来。

    ********

    。。。。。。。。。

    宋州境内的邙炀山西麓,

    稀稀落落的雪花飘落之间,披着肮脏而褴褛的衣物正在劳役的人群,所呼出来的气息和蒸腾起来的热气,甚至在他们的头顶上形成了一片挥之不去的薄薄雾霭。

    而满身被汗水浸透的甄五臣,再次被手中的刺痛从往日回忆中惊觉过来,却是发现握着锄头的虎口结疤,已经再次被用力的动作所磨破而渗出血水来。

    曾经握惯了刀枪弓弩而毫不动容杀人无算的手,现在握的是老农才用的搉把和锄头,对付的是被冻的硬实起来的地面沙石;而操习武艺在指肚上磨砺出来厚实老茧,对于他现在从事的劳役,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帮助。

    就像是一柄蒙尘的兵器,被用来挖土掘坑而愈发变得锈蚀不堪的过程。

    但是他不能迟钝和停歇多久,不然那些监管和工头注意到这里之后,火辣辣的鞭子就会抽打过来,丢了面子和受伤倒还在其次,关键是要连带影响他这一整队当日考绩和进度,都要就此饿上肚子和额外赶工上更多的时间了。

    所有的劳动量和完成指标几乎都是被精细的计算过,以便在被活活累死的底限上,充分压榨他们的劳动和精力,而在衣食却也是极尽简陋,却又不会轻易就然他他们冻死饿死。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适应了这里的日常节奏和频次,除却当初一批出现尿血和突然暴毙的倒霉蛋之外,剩下的人好歹是活了下来。

    虽然吃的是最粗粝而勉强果腹的食物,用各种粮食加工下脚料杂煮而成的糊糊,就像是牲口的饲料一般不堪入目,充斥着恶心的麸皮和糟糠还有烂菜帮子气味,但是居然没有多少沙砾和石子,偶然还有臭鱼烂虾的调味。

    穿的是打满补丁的粗布片子,睡得是捆成堆的干稻草,住的是粗加工的原木加泥土塞缝隙的半截地窝子。

    至少按照这处营地里的规矩,每一组干活得到头名的,可以得到一壶掺水的浑浊酒浆,而落后的人就只能捡别人剩下的残羹冷筵,甚至在饿肚子中苦苦煎熬了。

    每五天强制到河边用冷水搓洗身体一次,而在其此间表现出身体不适和其他病症的人,都会被带出去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随着天气渐渐的变冷和屋檐上下的霜冻,他们也终于得了一领可以裹在身上保暖,也可以垫着干草睡觉,破破烂烂的羊毛毡子。

    他们都是北军出身的俘虏,因此相比那些流民所在的检疫营,这里巡逻和看管的人手也是加倍的,成群结队的连弩和火铳,可以轻易的粉碎他们之中聚众闹事,或又是试图暴动反抗的任何企图。

    并且实行了相互监视的连坐制度。在每一个五人小队里,只要有一个人逃亡,其他的人就要接受严酷的惩罚,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发生逃跑的话,那就是所有人的头颅,都被挂上木墙示众的下场。

    而与此同时,能够纠举和检发逃亡行为的话,则可以得到物质上的奖励乃至环境和条件的改善,比如从最粗笨繁重的劳役组,调到相对轻松一些后勤队去。

    因此,在短时间内就将这些俘虏中的乡党和袍泽的渊源,用现实生存的压力和物质奖惩手段,给分化瓦解成了一个个人人相互猜疑的孤岛,而难以同心合力了。

    而且这些守卫和监管,虽然在日常言行上表现并不是特别残暴,也很少直接打死人的事迹;却有着许多层出不穷,让人意想不到折磨和作践人的手段,来打磨他们的性情和心气,驱使他们卖力的干活。

    但是他必须强迫自己忍受和适应这一切,这是一个承诺和默契。

    “努力的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的活下去。。”

    “不是为了国朝也不是为了谁人,只是为了自己而努力活下去。。”

    这是杨帅在慨然赴死之前为他们这些追随者,所能争取到的最后条件了。

    于是他们这些死硬分子和不安定因素,成了最早一批被送到淮地来的北朝俘虏了。而随后一批又一批的俘虏送抵,他们也被不断的打散和重新分派。

    然而,让他有些幸灾乐祸的是,就算是出卖了杨帅来换取自身苟全的那些人,最后不可避免的也出现在了这里,而成为和自己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众多卑贱奴工一员。

    这也成为了他们这些新老俘人,相互之间抱起来团摩擦和冲突,乃至在日常当中相互叫着劲的由头。

    突然工地出口处的守卫再次散开,而让出来一群鱼贯而入的新俘囚,他们穿的还是原本沾满血渍和污垢的破烂袍服,许多开口的地方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的身体。

    他们就这么在看管的号令下一排又一排的蹲坐在地上,而将缚在背后的双手给从绳套中重新解脱出来;这也是通常其中有人暴起发难,试图夺取武器反抗或是逃亡的最后时机。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们之中也不乏在战场上斩将夺旗,或是身先士卒临阵登城的悍勇之士;但是如此的事情发生了多次之后,带来的始终唯有死亡和绝望而已。

    见多了的他们甚至在私底下友人开盘出来,用自己口粮份子里的烤芋薯做赌注,看看还有没有人敢于反抗,又能坚持得了几个回合呢。

    然而,蹒跚而行夹杂其中一个约莫四五十岁,却已经头发半白格外显老的男子,却让已经被麻木和疲惫所笼罩的甄五臣,突然就像是被大锤敲在了心口上,而一时拘紧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哪怕鞭子已经重新落在他的身上也是浑然未觉的,只是用目光死死盯着那个方向。直到抽打他的鞭子变成了棍棒,而将他敲的昏死过去。

    。。。。。。。。。。。。

    关内道,凤翔府扶风城附近。

    大梁任命的关内节度使留后高宠,也是指挥着部下奋力厮杀着。

    “西军这是已经不顾一切代价,也要撕破脸面了么”

    “朔方八镇之六,河西十一镇的半数,陇右六镇的全部旗号,都已经出现在了这里。。”

    “似乎还有青唐大都护府和北原道、云中道的旗号。。”

    “究竟是什么样的能耐,才能把素有积怨的他们都聚合在一起啊。。”

    “难不成是西军东进的故事,又要重演了。。”

    听到这里,高宠不由心中一凛面不改色的,却是觉得有些手脚发冷起来。(。)
………………………………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澜动18

    岭内,紧邻着畿内的西江道连州境内,

    代表着御营前军的苍青色前导旗帜下,成群结队的骑兵,正在掠过成片火铳激起的烟瘴,而将对方慌乱而惊骇的面孔纳入视线,然后齐刷刷的手起刀落,霎那间激荡起漫天的咆哮与惨叫声;

    ****而起的血泉、断肢与头颅之间,敌阵的士气与斗志也在争相奔逃之间,如破堤之水迅速溃决了开来,而只剩下一片片喊爹叫娘着,被撞开、踩翻、践踏在马蹄下的背影和身形。

    作为北伐大军中历经尸山血海杀出来,屈指可数的南国骑兵劲旅之一,前身出自模范右锋游曳部的御营骑兵,虽然在对抗那些彪悍雄健的北朝健骑,或许还有些吃力和想吃;但是对付这些仓促聚合上阵的叛军士卒们,却完全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虽然他们也极尽所能装备了大量的火器,并且事先还用了飞火雷和火巢车、满天星等重型火器进行掩护和压制,但是得益于他们因为缺少训练而拙劣的战技和军事素养,以及相对脆弱的士气底限,这些国之重器在他们受伤能够发挥出来的威力,委实不过二三而已。

    不是过早发射而接连打空,就是在胡乱瞄准之下毫无准头的落在他们的身后扬尘当中。最终这些不断爆裂开来的火焰和烟云,能够对这些飞驰中骑兵造成的伤害和威胁,也是与预期相去甚远。

    然后他们才迎面遭遇到看似整齐的排射,在仅仅造成了约莫十分之一的坠马和损伤之后,就被这些骑兵突入近身而肆意砍杀起来了。

    而在近战当中的表现,这些叛军的火器部队就更加的不堪了,大多数人的反应居然是丢下火铳就跑;唯有少数试图横举起武器挡隔和反击的叛军,就像是螳臂当车一般的存在,很快就被接踵而至的滚荡马蹄给撞死踩烂,踹踏成了肉泥。

    他们是如此的脆弱和不堪,以至于原本以为会遇到一场苦战的北伐骑兵们,不由有些也不过如此的大失所望或是严重不对等的索然无味。

    毕竟,比起北地那只从第一次北伐当中号称“野战善守第一”,到第二次北伐中的“满万不可敌”的赫赫威名;这些看似相近的火器部队的表现,就只能用拙劣和糟糕来形容了。

    之前在守城垒或是营盘的时候,还有几分韧性和顽强,但是一旦到了毫无遮掩的野战当中,就彻底现行漏光了老底了。

    无论他们如何排兵布阵,一旦被骑兵近的身前他们的战线,就像是纸糊、草扎一般的轻易撕扯和破坏掉。然后紧随而至的步队,就可以轻松的追亡逐北下去了。

    然而,进入岭外后通过这一连串遭遇的战斗和缴获,以及一番拨乱反正和收降纳叛之后。

    基本有一件事情已经可以确认了,就是广府的大小武库都被打开了,用其中贮藏海量的新旧甲械兵杖,将形形色色的人等都给武装了起来,

    因此在这些被击破的火器部队当中,从年龄足以做大多数人爷爷辈的,竹木铁箍的突火管、两瓣火门的手炮到火绳铳,再到老式的燧发铳,几乎是应有尽有而种类繁多,

    当然了,还有一些是近年新造的,大多数为了北伐所需而特地拨款给那些军工、械造世家,而第一北伐失利之后逐渐批量生产出来的厚重家伙;

    只是后面几个较大的生产批次,还没有来得及在二次北伐当中派上用场,就随着广府之变而落入到了这些叛军手中了。

    然后,又通过战斗,重新缴获回到了这些平叛官军的手中。

    但不管怎么说,随着南下的北伐大军相继突破了传统的五岭天险之后,地方上响应和附从的声势,也开始一波高过一波的出现在了官军所致的地方。

    乃至那些派来迎击的叛军,也是在稍稍受挫之后,就迅速知时务的大批阵前投降,或是当场砍了领头军将的脑袋而宣布反水了。

    一时之间眼见就是平叛的形势一片大好了。

    。。。。。。。。。。。。。

    而在淮北道的首府徐州彭城,牙城后的罗氏新园里,正所谓是**帐暖日高起的一片静谧。

    直到我被外面银铃一般的欢笑声所吵醒,已经是天色放光的大早晨了。

    昼夜不停的供暖下温暖如春的床帐内,我也颇有些神清气爽兼心满意足的打量着,像是好姐妹一般并蒂花开的绾娘和苏苏;只记得动情之极时她们手挽手指扣指的忘情交叠在一起,婉转迭起的就好像是要让人融化在彼此体内一般。

    然后,从肉致光光的********里挣扎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当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被我努力灌注饱满之后,似乎稍微动作一大就会让这些东西重新反馈到我自己的身上。

    外间的声音让我有些惊讶,昨晚除了我预约了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意外,貌似谜样生物也找了湄湄她们几个年纪较小的女子,去做什么联床夜话了,今天怎么还会这么早起来了。

    然后披上厚实的衣服站在窗前,却感到外间的光线似乎有些白的刺眼,用了好一会适应之后才发觉,经过了这个看起来内容颇为丰富的夜晚之后,就在夜半无人知觉的时分,淮地入冬的第一场大雪也下了起来;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将偌大的庭院变得银装素裹起来,

    因此在庭院当中,以湄湄和阿璐为代表,我家那些长久生活在四季温热的南方,而不知道雪为何物的女孩儿们,更是在早早起床的惊喜和兴奋当中当中,迫不及待的投身到了素白一片的庭院中去。

    她们几乎是不顾脸蛋儿被冻得通红,而十分欢喜的嬉戏在纷纷扬扬的雪地之中,笑逐颜开的发出轻灵缭绕的欢叫声。

    就连带原本习惯慢条斯理的大熊猫包子,还有终日一副高冷态度的猫咪薛定谔,也难得性情所致的在雪地扑腾来扑腾去的,满地滚动的皮毛都变成白绒绒的一片了。

    随后,当我泡进早以及准备好的木制汤池子里,完成基本的洗漱和沐浴更衣之后,收到第一份拜帖的名字,却让我有些意外。

    却是那位回到淮地履任的秦长脚,突然上门来拜访;而在早间会见的短暂时间里,他有些动情和感怀的说了一堆“但以此身竭力报效”之类的表忠献诚之语,让我在一番“我很看好你之类”宽言以待的套路,给当场应付过去之后,也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我的王八之气和主角光环,终于迎来了大爆发的机会了?,可是我宁愿上门来信誓旦旦要卖身投靠的是岳鹏举、宗汝霖之类的,而不是这种在另一个时空遗臭万年的大奸大恶同位体。

    不过,随后我只是稍微让人了解了一些他这次在江宁探亲的过程和遭遇,才知道了他会变成这样的额缘故,碰到老婆偷人而捉奸在床送官,却被对方动用权势反咬一口,将整个局面翻转过来,让这个苦主和受害者深陷牢狱。

    真是家门不幸而命运弄人啊,只是这只秦长脚居然表现的还有些文青和中二遗风啊。难道不该是向另一个时空暂时屈服于权势而忍辱负重,日后努力攫取权利而爬到高位之后再罗织罪名让对方生不如死,加倍把这个过节找回来么。

    而我日常交代对这号人物的额外关注,留守的衙门在得到他被入罪下狱之后,也按照程序和惯例发出一份质询和交涉照会,没想到这份希望能够了解事态的公文,居然也成了最终救他脱出囹圄的契机和转折点。

    好吧,这样让我多少有些庆幸和成就感,看起来权势和地位达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也会从量变积累成质变,而产生某种名为“庇佑光环”的特殊效应啊。

    。。。。。。

    而在宋州边境上,

    远近的水泊和池沼都刚刚封冻起来的冰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反光。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见人过来了。。”

    一片沉穆肃杀的雪地里,新调防未久的防戍营副将李显忠,也在哨楼上眺望着。

    “等到这几场雪下来之后。。”

    而在他身旁的虞侯官罗忠生,亦是接口道

    “只怕是还是在路上的人,就永远再也没有过来了。。”

    “我打算向西沿着道路,派出人手和大车,。。”

    李显忠突然转而对他道

    “看看还能不能捡回一些还有气的。。”

    “能捡回几个算几个把。。”

    “好说,也算是一轮额外的拉练和侦查好了”

    虞侯官罗忠生点头道。

    “不过是冒着天冷多跑几趟的功夫,多少也是有所造福积德的事情了。。”

    而在沂州的双堆庄,

    已经被雪色覆盖而变得一片洁白的田垄里,缠着头吊着膀子的李富贵,也从捎运的大板车上挪下身来,而缓缓的走过田梗,回到自己所在的庄子里。

    然后在他所进入的房子中,骤然爆发出一阵子的惊呼和呜咽声,随即又被按了下去好一会,才重新变成了女人和孩子欢喜的叫声。(。)
………………………………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澜动19

    随着北面战事激荡的消息,原本有些萧条的广府五城当中,同样也充斥着某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风雨飘摇味道。

    新成立未久的内阁领导下,参与朝会的臣子和官员也是与日俱减,特别是在这两天各种宿疾发作或是得了急病的人,就像是雨后春笋一般的一下子多了起来。

    但是对于次辅刘瑜为首的内阁成员来说,这些人的反应已经无所谓了,反正都是用来重做场面的墙头草,就算是那位监国反攻回来,他们这些从逆之辈就能讨得好么。

    反正他们只要确保和控制住那少数,作为新朝招牌和门面的关键人物就好了。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龙雀园里的那位身份超然而资格极老的人瑞——鹿公,还是一口气没有能够挺过去而逝世在了自家的庭院里里。

    而另一位元宿老臣颜公,依旧是相当强硬的拒不合作,甚至以绝食来表明心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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