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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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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他最大的噩梦,或是永无宁日的契机了。

    起码,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才具和治下的格局,还能够大过被是作为国之干城的宿元景或是人称铁

    壁相公的张叔夜之流。

    因此,如今河北道内多方错杂的局面是:他率下的河北行台,占据了中部冀州为主最精华的腹地

    ,也是典型折冲无险的四战之地;而占据东南沿海的淮东也根本招惹不起;居于西北边角胜形之

    势的平卢道也打不动;而盘踞在北面数州的藩胡也没有价值;

    因此,眼下唯一可以专心下来全力对付,而不至于牵动周边局势或是招致有所擎制的,则是已经

    内外断绝而形同丧家之犬的,以张德坤为首的北朝残部。

    在失去了来自洛都的大义名分和其他后续支持,对方的兵势虽众却同样也是地方上的巨大负担,

    而且基本就是用一份就少一分的无源之水了;

    因此,他只要继续以守势来维持这种半包围和相持的状态,稳住自己已经取得的地盘,至少接下

    来的时间和机会都会是在他这一边的。 ……

    纷繁错乱的广府之中,政变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然而街头依旧是一副兵荒马乱的景象。

    随处可见横倒在街上的尸体和被抢劫过车马,还有被抢掠一空又被烧毁的店铺和宅邸,让原本整

    齐美观而绿树花草成荫的坊区,变的满目疮痍。

    随着宫门的重新打开,那些被困在大内的朝臣京官们,也终于被陆陆续续的放回家来了;当然了

    只有当众宣誓为新朝效力的人等,才有这种待遇。

    至于那些死硬或是顽固分子的下落,在游曳在街道上成群结队明火持杖的义军面前,就暂时没有

    人关心也没有人敢去多想了。

    而作为其中少数未受到打扰的净土龙雀园中。

    “你乃是陆氏的女婿,”

    “只消呆在这里,便没有人能拿你怎样……”

    坐困愁城的辛稼轩也在心情复杂的叹息着,耳边还环绕着那些陆氏族人,信誓旦旦的保证或者说

    是软硬兼施的劝告。

    留在广府的自己,眼看已经被牵涉进一个很不得了的事态当中了。虽然已经站出来对新当权者声

    援的,都是那些陆氏的支系族人;但是在他们的背后,自己那位岳父大人的影子也不免是昭然若

    现了。

    到了这一刻,他才明白之前那些人真真假假的拉拢和暗示的意味了,他们居然图谋的是那改天换

    日之举;并且还想将自己和大舅哥陆务观一起牵扯进去。

    只是还未深交下去,陆务观就因为北伐需要的缘故,重返淮地坐镇,而将剩下的压力都留给自己

    面对了。现在他也不得不再次面临了人生抉择的关头;

    因为这些人在初步掌握了局面之后,甚至还希望自己能够以淮东置制副使的身份,通过联名和背

    书参与到其中去。

    然而,虽然这些年国朝为了两度北伐,而不惜穷尽民力罗织地方,致使民间都怨声载道而不绝于

    耳,朝野之中也是舆情鼎沸;

    但是,现在这些人所做的事情,却是要将国朝历代沿袭下来的努力和最终目标,乃至百万将士浴

    血奋战,牺牲无算好不容易才取得的大好局面,给重新断送掉不说;还可能将将本来已经疲弊不

    堪的国朝,重新拖入到战火绵连而生灵涂炭的内耗与动乱当中。

    无论他们的口号喊的多么响,宣称的理念又是如何的光大,都不能掩藏在“停战罢兵,与民生息 ”的背后,个中营私苟且的野心和立场;

    为了他们坚持的所谓“正当理由”,就放弃北方乃至岭内的大好基业,作为一位誓言建功立业,

    为国开疆拓土为毕生志愿的武人,同样是无论如何都是不甘心,也无法接受的事情了。

    但此时此刻他也无力做些什么,身边的几十名亲兵、家将,就是他唯一拥有的力量。

    因此,他就在这个龙雀园里陷入了某种困局当中,而一点点的坐视局面败坏下去;而最难过的无

    疑是隐隐夹在丈夫和父亲之间的妻子陆霓了。

    他满心忧愁的如是想着,看着天色再次变得昏黄下来,却又是白白蹉跎掉了一天。

    这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却是鹿公身边具有骠国血统的的那位老仆,也是曾经随身鹿公出战过的资深家将,因此被赐予陆

    姓,名为阿弩的老人,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得道。

    “老主醒了,正要见你了……”

    片刻之后,辛稼轩就在虽寿院里,见到了眼泡浮肿而面色蜡黄的鹿公,还有自己的妻子陆霓。

    “我知道这些家伙实在是不成器……”

    鹿公开门见山的缓缓到。

    “但我如今也已经年老力衰,而无能为力了”

    “只是他们想要挥霍我的余泽,自行其是谋一番大事也就罢了……”

    “但他们居然还想拿你的前程做筹码,换取自己的进身之阶。”

    硕大这里,他喘着气儿竭力冷笑了两声。

    “也实在不把我这个糟老头子放在眼里了……”

    “所以,为了陆氏家门的下一代存续着想,你和阿霓还是尽早启程去淮东把……”

    “那里才是你该有所作为的地方……”

    “可是……”

    辛稼轩不免露出某种为难的神色,这龙雀园外只怕早以及被盯紧了。

    “放心,我自有门路和安排的”

    鹿公摆摆手道。

    “随后,阿弩就会带你过去的……”

    “这条密道乃是我以备万一的地方……”

    “眼看我的风烛残年也没剩几天日子了……也就用不上了,”

    “所以出去后,你们拿着信物尽快离开畿内去番禹港把……”

    “至少那里或许还有个把人,愿意卖我个老脸……”

    “还有些许别支的年轻子弟,也指望随你同船前驱谋个出路了……”

    “乘夜赶快走把,乘我还能撑住这口气的时候……” ……

    冰冷的海潮与浪涌之间,

    渡海而来的罗成信,捂着吐的昏天黑地的肚子,摇摇晃晃的走下栈桥而艰难站上了淮东的土地,

    他乘坐的只是用来传讯和递送小件物品的五百料海鹘快船,在舒适度上就不能指望了,再加上又是渐进不适航的季节,因此颠得他只觉整个人五脏六腑都要被吐出来了。

    而陪同或者谁监视他的,同样也是昔日罗氏的旁支子弟。只是他们对于他的态度和感官,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毕竟从理论上说,他的父亲也是把威名赫赫的偌大安东罗藩给分裂拖垮,害得他们背井离乡逃难到淮地来讨生活,沦落到现今这种局面的的罪魁祸首。
………………………………

第994章 浮梦17

    “辽东城来人乞援了?”

    我愣了下随机摆摆手。

    “且没空理他,找个借口让他慢慢等好了……”

    既然已经从安东道南部的到足够的好处,在彻底消化掉这些成果之前,我没有多余心情在趟入到罗氏内乱那个浑水当中去。

    况且眼下在新罗的东征战事眼看就要收宫了,然而后续投入的精力和事情反而需要更多,另一方面还要保持随时可以南下支援的局部动员状态,实在没有多余的力量去理会安东道发生的事情了。

    就算是那些成批轮休的军士们,我也已经承诺会给他们和家人团聚或是结婚生孩子的足够时间,这些承诺可不是那么好反悔的。

    为了保卫淮地保护家园,结束他们假期重新上阵,那是理所当然的觉悟;但是为了个别人的利益和上层的额意志,大冬天里跑到安东去继续作战,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会挥霍和消耗掉我多年积累下来的潜在权威的。

    “还有什么问题需要呈达么……”

    我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外行判事罗思瑾继续追问道。

    “你如今也是我淮镇的重要成员,”

    “完全没有因为过往的身份和事情,而有所避嫌的。”

    “承蒙军上信重。”

    他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感动和诚惶诚恐的颜色才道。

    “却是关于博罗会的事情……”

    “博罗会?”

    我惊讶了一下,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让人有些心情复杂啊。

    “他们又想闹出什么幺蛾子么。”

    “按照来人的说法,这一次的辽东反乱”

    “却是博罗会打算扶持外姓,而将辽东本家给彻底取而代之了”

    我的表情也慢慢变得严肃起来,不管过去再怎么撕逼和纷争不休,安东大罗氏好歹也曾是婆罗洲小罗氏的宗家,在明面上于情于理是没法完全坐视其覆亡;

    而且,好容易在在新罗藩将博罗会扶持的政权和势力给打压下去,却又让他们在安东之地重新做大起来的话,那我这一切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呢。

    “好吧,先见一见来人再说……”

    我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

    “然后我会下令半岛三州就地动员起来,让当地驻守准备出兵接应的事宜吧。”

    “要是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就让族人旧属避到南边来吧”

    “最不济,我治下还是能够庇护他们一时一世的。”

    于是,在徐州城外的另一个地方,新建城的馆舍里罗成信也在患得患失中等来了准备会见的消息。

    短短两年多时间,辽东半岛上的三州十一城的治下,就像是完全换了一番风貌一般;往来如织的商旅和永远都是那么忙碌的贩夫走卒,显然都是就近加入了淮东所掌握的环渤海体系之后,所带来的辐射效应;

    而在这种繁荣的背后则是另一种令人苦涩和沮丧的事实,除了一些还在怀念罗氏往昔荣光的老人之外,当地人心向背也逐渐不复为罗氏本家所有了。

    因此在如此林林总总的心绪印象下,让他即将要面对那位远宗,而特意准备下来的条件和话语,也是一变再变,在患得患失的忧虑重重当中,已经往复推翻了好几次。

    说实话,他并不是一个老练城府或是多谋善断的人物,只是临危受命而不得不努力去做;但是终于能够得到亲自接见的机会了,他也必须不顾一切代价的把握住这个机会才是。 ……

    而在新罗藩,

    随着江面上密密麻麻渡江逃亡的身影,大同江的江水似乎都已经沸腾起来了;

    随着后百济国主和******,已经在残余扶桑兵的护送下抢先一步逃过了大同江的消息扩散开来;如今在联军面前全线败退的后百济国,在江南仅存地盘里那些依旧死忠愚信或是抱有一些希望的军民百姓,就像是即将随大船沉没的鼠类一般,都在疯狂的搜罗沿海船只和各种泅渡的手段,而不惜一切的想要过江逃往北岸。

    而在远离将变得内陆地区,那些来不及逃到江边或是受阻于道路的人们,则是纷纷摘下旗帜脱下号服,藏起兵器而躲到家中去,以一副良善顺民的姿态,迎接着节到来胜利者的处置和其他不可预测的结果。

    自此大同江以南的地方直到西面的黄海沿岸,后百济国兴兵数载所占据的土地上,用刀兵和信仰所建立起来的秩序彻底崩溃不复,也再也没有成建制或是大规模的武装力量存在了。

    反倒是一些有所野心或是敢于冒险的人士,得以纷纷重新冒了出来,而打着已经覆灭的诸侯藩家,旧日部属或是仅存族人的旗号,或者干脆就是主动响应王师的义兵;而乘着这个短暂的间隙和空白,啸聚一地而主动占据起附近的城邑市镇村落,进而相互火拼和吞并起来。

    因此在一时之内,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大小数百股各色地方武装来。 ……

    而与此同时的大同江出海口,南埔郡西湾港附近,

    宗泽站在甲板上恣意纵情的发号施令着,指挥着部下一次次的成群结队冲进,敌对的船团之中制造出一片又一片的杀戮和烟火来。

    簇拥在他周围的飞鱼战船和武装快船,就像是冲进鱼群里猎食的鲨鱼或是海狗一般的,每一次都能在烟火缭绕和杀伤震天中,点燃或是击沉更多的海舶,从敌对的船团阵列当中狠狠地撕下一大片血肉来。

    他可是用了好几天的准备和侦查,数次压制部下请战的欲望而放过了政治四只前哨船队,这才得以险而又险堵上这么一只庞大的扶桑船团。

    更何况让他有些庆幸和惊喜的,乃是为这只扶桑船团提供护卫力量的,赫然是曾经把他追杀的上天入地,众叛亲离的差点走投无路的“七海武”旗号。

    这正可谓是新仇旧恨公事私怨可以一起了解了,不过他还算是足够理智和心里有数,并没有让亲自解决私仇的想念和冲动,压倒公事上的职分和操守,而放弃了居中坐镇指挥的职责。

    这些扶桑人的造船技艺虽然不怎么样,也造不了过大泊位的巨舶,但是得益于同行前来大大小小的关船、安宅船和千石船的数量够多,因此将近两三百只海船铺陈在海面上,结阵以待看起来固然是规模浩荡而墙辐如林令人生畏。

    而在宗泽的手上,就算加上海兵队的输送穿和辎重船,也不过四五十条海船的规模,看起来就是一边倒的巨大悬殊。

    只可惜有些东西,注入装备和战术训练上的代差,可不是靠数量就可以轻易弥补和解决的。

    以倭造船只的轻薄和脆弱,以及转向和航行设计的落后,只消对着水线一炮下去,就鲜有还能够堵漏成功而免于翻覆沉没的。如果能够侥幸打中舵位的话那就更妙了,原地打转的倭船在海潮涡流当中,将变成友军最大的威胁和意外。

    而他们所使用的弓矢和投射器,对于船体高大坚固而防护周全的淮军战船而言,多数时候也不过是挠痒痒而已。

    虽然,这只船团中的那些扶桑水军,看起来不乏足够的勇气和意志,可以前赴后继的靠拢上来,放下纵火船而伸出挠钩和拍杆,试图依靠近战的撞击和跳帮,来夺取或是破坏这些看起来几乎坚不可摧的敌船。

    然后,他们就会遭到宗泽为首淮军战船上蓄势待发的火铳排射,以及装载甲板上的旋转小炮迎头痛击;

    而特别是在后者抵近居高临下的密集散弹打击下,无论是关船还是安宅船的一整侧面船身,都会被摧枯拉朽式打得稀烂,百孔千疮的不停渗出血水来而彻底失去控制;进而又在在淮东战船的拖带和撞击下,那些侧近那些友军冲撞缠拌成一团。

    唯有体积更大一些的千石船,以及夹杂在其中少量明显来自南方,而在载量上具有优势的老式飞鱼船和海楼船,或许会是宗泽这只淮东水师像样一些的威胁;

    可是在大多是时候,这些大船都被重重保护在内里,直到重新被暴露出来才如梦初醒一般的主动迎战上来;可是对方既没有炮射的优势,也缺乏淮东改式飞鱼船的操作轻便和迅捷;很容易就被在原地打的起火冒烟而速度骤减或是动弹不得。

    至于安置在这些战船上,不知道使用了多少个年头的床弩和小型石砲,或许还可以依靠歪歪斜斜的投射弹道和准头,形成某种概率性的远程杀伤。但除非是直接命中的话,却是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而这时候,就会在较大的飞鱼战船炮射掩护下,三三两两的武装快船靠上去,用口径较小的散弹小炮,此起彼伏的轮番清洗甲板,直到满地的血肉狼藉当中,再也没有可以活动的迹象,才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因此,这一场战斗直打的天昏地暗,日沉月出也没有能够分出结果,又在月落星沉之间,转入了更加混沌不明的夜战和火光冲天的袭扰当中去。

    因此,待到再次天明时分,好容易才重新聚拢了小半数船只,打算重整旗鼓而再战一场的宗泽;却发现在自己的视野之内,除了翻覆漂浮的碎片之外,却是已经是没有可战之敌了。

    而在他用咫尺镜探寻的更远方,北向的海岸线上却是多出了一副蔚为壮观的奇景;

    似乎是因为连夜大规模的溃逃再加上遭遇退潮的缘故,无数密密麻麻的扶桑船只,就这么反向背对着淮军水师,而纷纷的搁浅或是冲撞在海滩和礁岸上;

    就像是一丛丛嵌在礁岩和沙滩之间的藤壶和蛎子,无论大船小船都破破烂烂或是支离破碎的前后层叠在一起,而船上的水手和兵卒,也已经乘着晨曦从这些被遗弃的船上纷纷逃往岸上去了。

    这时候,那些呆在船舱里坐观了全场海战的海兵队,也终于得以重新派上用场了。
………………………………

第995章 浮梦18

    刚刚从动乱中平静的江宁城,已经变得清冷和萧条了许多。

    而对于石头城的行在而言,除了噩耗还是噩耗,这段时间的坏消息,已经多的让人都要麻木了。

    冲出闽地的大云贼还在及膝肆虐两浙,眼看就要逼近太湖流域,一旦当地剿而不尽的太湖水贼合

    流,只怕这江左两浙之地,又会是另一番局面了。

    然而江宁行在却暂时对此无能为力,原本计划中用来围堵和压缩闽地贼势,的江东两浙地方兵马

    ,却因为润州境内丹阳军以下犯上的闹饷兵变,而连带变得不怎么可靠起来;

    以至于大本营方面各种投鼠忌器之下,只能勒令这些刚刚恢复起来未久的地方兵马,在本官守臣

    督导之下,就地安民保境而抵抗贼势;短时之内却不怎么放心,再让他们集结起来越境作战了。

    而从北面调兵的行事,同样也是不见得顺利;

    云梦大泽附近的那只贼军,同样还在流窜和裹挟当中,与对面围剿官军继续各周旋,虽然屡屡有

    被击破和斩获的消息,但云梦大泽的地利和周边趋从者源源不断的缘故,却始终未能抓到其核心

    而一举建功。反而连带附近十几个州都生灵涂炭而不得安宁。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调集兵马过境,无疑是事倍功半的结果;而作为北地战线大后方的荆北路和

    山(南)东道方面的情况,也不见得好上多少。

    根据新上任未久的五路总管,宁冲玄的多次反馈和痛陈厉害:经过历次北伐大战的大多数幸存将

    士们,都要及时身心俱疲而士气和斗志乏然,如果没有好好的休整和补充的话,根本难堪大用

    因此,目前也只能充当一下驻防地附近的治防任务,或是在短距离内的调防和移驻,来防堵贼势

    的进一步流窜和扩散;然后慢慢聚集和整顿其中可战之士,而为行在组织出一只可以大用劲旅来 。

    但如果大本营坚持要强令他们,继续南下平叛作战到岭外的话;只怕淮南行营旧部在半途溃散不

    可收拾的前车之鉴,又会遭此不断重演了。

    至于一东一西互为国朝两大犄角的淮军和蜀军,却是有着万万不能轻举妄动的理由和现实需要;

    蜀军如今被分为东西两路,一方面需要镇压蜀地的局面,而继续榨取出人力物力来,确保河南一

    线北伐将士的输供所需;另一方面则要在关内对那些西军继续保持压力,而监督他们能够履行对

    国朝的承诺;最不济也要确保他们在这个时候,没法挑出来给国朝添乱。

    至于淮军,则需要他们有足够力量来镇压河北的局面,而威慑东海三藩和盘踞在平卢道的北朝残

    党;至少那个在名义上易帜,而实际依旧掌握和割据河北腹地的张邦昌,是万万不能再让他有反

    复的机会;

    因此在这个基础上,他也多少是变相默许和坐视了,淮镇对新罗藩的这次应邀用兵;在他麾下的

    部分幕僚看来,这其中虽然有所擅专之嫌,却也是一种为国朝张扬声势与外藩,变相宣称大梁尚

    有足够余力的手段和行事才对。

    于是,这七除八扣下来,大本营可以动用的直属力量,居然就只剩下正在围剿云梦贼军的殿前军

    和御营军数部了。

    更糟糕的是,江宁行在和大本营发现自己在财政上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或者说是虽然行在掌握

    的账面上,还有相当数量的钱财和物资的储备,但在各方面用途更多而泼水一般的花费下,眼看

    就撑不了多久了。

    要知道,国朝历代为了北伐而积存下来的封椿钱,还有三代幕府省下来的财政积余;都早已经在

    初次北伐的过程和善后中被消耗一空了;

    而到了二次北伐的时候,为满足前方的需要,更是接二连三的狠狠压榨过岭外各道的地方财力和

    资源,甚至把主意都打到了那些海藩诸侯身上,这才勉强满足了战事需要,而将占据上风的局面

    维持下来,直到北朝终于宣告覆灭和崩溃。

    以至于,现今的主要财政来源和大项,基本都是靠以新占领的岭内江南诸道和中原之地,的各种

    预期权益和职位做担保,而大肆发行官债和远期兑票来维持的。

    而岭外发生变乱和梅岭为乱党所据,导致一直以来的陆路输送就此断绝,而在江宁行在掌握的财

    政支出和物资分配上,顿时拉出了一个大缺口;

    而广府的沦陷还带来了一个更大的恶果,连带江宁行在继续以朝廷的权威和国家名义,采取紧急

    措施或是特别手段,从岭外获得钱粮和资源的可能性,都就此被破坏和打断了;

    也只剩海路上尚未卷入叛乱的东江道等沿海州县,还在继续遵循朝廷号令的惯性,而陆陆续续维

    持着数量有限的输送项目。

    可是军前的各种粮饷物用,岭内各道众多官吏的俸禄,地方上的维持所费,可都要继续支给和调

    剂的。只要稍稍拖欠和或是延迟,只怕都会生出更多的变乱和意外来的。

    这场叛乱,可谓是正当其时而卡在了江宁行在,正当前师未还而后力不继的关键和要害之上了。

    以至于他发现短时之内,除了口头上的声讨和下令将这些乱臣贼子处以夷三族之刑,并号召岭外

    各道的忠臣义士踊跃讨伐之外,自己这边就基本上做不了更多的事情;

    难道真的要继续动用淮镇的力量,至少包括那只河南别遣军在内,在淮北道的境内至少还有五个

    军序;但这也意味着在如今北面军力空虚的情况下,给予对方更多就此坐大的机会;

    毕竟,打起战来同样是要酬功论赏的,他对于淮军的战斗力并不缺乏信心;但是如今的行在和大

    本营,也已经拿不出更多的犒赏和补给的钱粮来了。

    能够用来酬赏的,就只有掌握国朝大一名分之下的官职权位和划分管辖之属了;但是这样的东西

    还要考虑全盘的大局和各方面权衡之道,可不是多多益善就好的。

    就像他下令北伐各军相继退往荆湖北路、山南东道就食一般;这也意味着这些新占据未久地方上

    的钱粮赋税,都不复为朝廷所资用了;时间一长不但有藩镇化之虞,还会造成当地人心和统治效

    率上负面影响。

    毕竟,有淮镇这么一个特殊时期的权宜之策就已经够了,再让它继续变相做大下去绝非好事,也

    辜负和偏离了国朝一贯想树立的榜样和典型。

    一时之间,一贯善于决断的监国,也不免陷入了犹豫和纠结当中。然而一旦想到了那些叛党还继

    续盘踞在广府,而阻断内外乃至夺权地方,他就不免又心急如焚起来了。

    至少,相比日后一个可能尾大不掉而需要慢慢收拾的淮镇,身为世代执政的幕府一族,就此失去

    对这个国家的统治权,才是眼下最迫切也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每在这里耽误一天时间,就意味这那些贼子有多得一天应对和准备的时间,也意味着日后讨伐的

    困难和阻力。

    这时候,外间却是再次送进来一份,来自枢要五房在淮北道眼线的密奏,不由让监国眉头紧缩起

    来。

    “布政司下录事参军,举告淮北留后暗自收容北唐宗室?……”

    随即他看了一眼后面关于性别和年龄的叙述之后,又不由露出一种释然和意味深长的表情;

    看来是那位罗藩子喜欢小女的老毛病又犯了;之前就听说他在府上养了一群远未及笄的女孩儿,

    就连私娉终身的宇文氏也是如此,现在居然有在后宅收藏了一个北朝遗孤;

    这件事放在平时乃是可大可小的污点和劣迹,可是在如今的局面下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在打进

    洛都之后,中路大军之中比起他做得更过分的人,也是不乏其人的。

    他也不至于杞人忧天到,仅仅靠一个见不得光的北朝死剩种,就能动摇自己麾下方面大员的整体

    立场和忠诚;

    因此,此类的消息他决定以后就尽量束之高阁了,将来再找机会敲打一番好了。

    不过,也由此进一步坚定了在南下平叛之后,籍此变相拆分和肢解淮军的决心;而那个世代将门

    的刘延庆,显然就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

    而与此同时,

    在襄州的五路行营的本阵驻地内,一名来自岭内的秘密访客,也有些谦卑而低调的站在了总管宁

    冲玄的面前,

    而对于宁冲玄而言这位也算是个熟人兼亲戚,乃是在宗藩院里任事的陈氏元老,在最近的陈氏本

    家遭难之后,他也等于是饶州陈氏这一辈人中,硕果仅存的核心人物了。

    而在他面前则是一叠厚厚的钱票,都是西海分社开具出来,见面既兑的不具名大额飞钱;而每张

    面值都是整齐划一盖满印迹和签条的五千缗,这厚厚的一叠粗算起来,怕没有二三十万缗的单位 。

    “这些许阿堵物,不过是对总管的一点心意和见面礼”

    “我辈自然也不敢奢求总管做些什么,或是就此置身事外……”

    “只要请您,就此顺水推舟告病修养上几天就好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有些意味深长的道。

    “另外,我还听说一个不知道真假的消息”

    “说是行在有意招抚,那些为虐云梦的乱贼……”

    “若是如此,却又叫我们这些陈氏余孽,情以何堪呢……”
………………………………

第996章 浮梦19

    首山宫内的芜莱殿前,一群身型肥胖而穿着紫衣的常侍、中常侍和内侍们,满头大汗而表情焦急

    的侧耳倾听这里面的动静,一边窃窃私语道。

    “这天子还不肯出来面朝么……”

    相貌清雅的都承旨刘瑜,有些不满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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