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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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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必使海、宿、泗各州境内,全面动作起来,以备万一……”
“而北面和黄河那边的一应事宜,就交给王统制就近处断了……”
我又对着王贵交代道。
“只要按照既定方略,暂时维持住现状就好……”
“定当不辱使命……”
他正色还礼道。
“韩副统……”
我再次点名到韩良臣道
“着你坐镇青州,协调和署理新罗东征人马,并外海特遣船团的后续输送,与阵前维持事宜……”
“诺……”
他种种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多说了什么了。
“宁做最坏的打算,也总比事到临头措手不及的好……”
最后我对着他们总结道。 ……
会议结束之后,我又单独召见了目前军事工程营建的负责人萧让,
“目前沿着道路的线杆敷设,已经铺到了哪里了……”
“目前自莱州起而经由青州、沂州至徐州境内的主线,已经大致完成了……”
他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已经在逐段的进行调试和校验了……“
“其他分支线路的工程,进度要晚一些,只完成半数或是四分之一”
“难道就不能加快进度么……”
听到这里,我不由打断他道。
“有什么具体的困哪……”
“主要是东部的山地和丘陵地势,造成了不少妨碍和阻却……”
他一本正经的回复道
“若要是,就得投入火药来开山劈石……”
“准了……”
我当机立断的道。
“我还可以给你两倍,不,四倍的人手和器械投入……”
“但至少要保证在下雪之前,优先完成徐州到海州、郓州、济州、登州四线中的南线分支工程……”
“最晚在大雪封路的大寒之前,就能完成线报的初步调试和使用。” ……
广府上城,居高临下的首山宫外,正对着天子出巡专用的建章门广场之上,
淡淡的晨曦当中升朝的钟鼓声才敲过第一轮,就可以隐约见到在远远云纹骊龙装饰的高台长阶之末,聚集了好些朱紫袍服的身影。
一名传奏官打扮的人,正在对着早早等候在门楼上的三司使,人称计相的卢秉屿,低声汇报到。
“莘县公,博罗公,特命小人回话……”
“除了外苑和西苑、上首苑的几处关键据点之外,”
“城左的建阳宫、永泰宫、玉泉宫、临贤宫、”
“城右的章平宫、衡光宫、永宁宫、”
“城侧的大兴殿、光华门、永禄门和国庙、宗祠殿的各路班直,都已经安插人手进去了。”
“只要他们那已有所异动和反应,我们这儿就能得报。”
“老城和上城的防军都会有我们的人……”
“其他左城的防军,至少也可以保持沉默……”
“等到监门卫一落锁,另外两城防军的想法,也就是无关紧要”
“那天子哪儿呢……天子那怎么说”
“除了宁氏告病在养之外,那几位大老公都已经说好了……”
“其他可能是妨碍的宫门使和邸侯,都已经调开了……”
………………………………
第988章 浮梦11
当隆隆的炮声穿透了晨曦海港的雾霭,而响彻在广府大街小巷的军民百姓的耳中时,
许多人还在似醒非醒的睡意朦胧当中,不知所促的仰看这天空或是茫然顾盼四周。
承平日久的岁月,让他们已经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对应这种变化和先兆了。由此联动起
来的鸡飞狗跳,各种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哭喊声,还有人乘火打劫而逐渐蔓延开来的喧
闹嘈杂声,就是五城大部分坊区的最好写照。
然而与此同时,
如果有人从广府上空俯瞰的话,就会发现随着一连串沉闷的炮响声中,广府下关最大
的军用港区中的多条官船和战舰,几乎是接二连三毫无防备的被从侧近方位击中;
而纷纷冒出浓烟和烈火,一边垂死挣扎式的掉落下蝼蚁一般的人来,一边慢慢的在努
力升帆向外行驶的过程中,一一的翻沉或是搁浅在近岸的海面上;
而以炮响为信号和发令,从海兵署的多个营防和水师的驻泊地里,相继冲出了十几支
人马,而以一个半圆向心的方向冲进,广府最外围的卫星城区内。
而在他们冲击的方向上,那些卫星城区外墙城门和关卡,却没有发生任何阻却和防御
的功效,就转眼陷没失守或是被超越过去了;甚至在一些城区的驻防地里,那些集结
的兵士们,也没有任何冲突和抵抗,就纷纷挂上一条臂带,而加入到他们的行列当中
去。
然后,又在广府核心五城的门户面前,重新汇聚成几大股浩浩荡荡的杂色洪流;这时
候,随着零星而杂乱的抵抗和短促的战斗,第一场流血终于出现在了城门内。
那是一些不识时务而被同伴从背后杀掉的倒霉鬼,他们的尸体被从城头上毫不留情的
抛投下来,重重的在地上惯出鲜艳的大片血花,作为指引前进的方向和某种门户易手
的。
然而,随着这些杂色的浊流开始涌入城区大街小巷之后,更多迅速爆发开来的战斗和
突然遭遇的抵抗,开始频频的出现在街道之上。
这毕竟是南国大梁最核心的位置和心脏地区,不可能就这么毫无波澜的沦陷下去。但
是这些本能的反应和忠于职守的自发抵抗,终究还是没有能够阻挡多久。
特别是在城区中驻扎的大部分防军,并没有应时出动而陷入了某种内部混乱中之后,
这些外来武装的前锋和触须,就已经相继控制了城中大部分的要害,而步步逼近了最
核心的上城和老城的所在。
这时候,也终于出现了聚集起来而主动迎战的守军,顿时在通往宫门的长街之上和城
头上,再度爆发开来大片的血雨腥风。
而在此之前,下城的柳泉老街。
罗氏大宅也像是被浇进了一盆滚油而迅速沸腾起来,毕竟,上一次听到炮声的时候,
还是清远军变,而举家陷入梅山行馆的围攻和死斗当中。
然后太阳渐渐升高之后,更多的消息也随着匆匆逃回来的信使而变得众人皆知。
“上城和老城开始落门锁关,禁绝出入了……”
“小江边上所有的河桥和渡口被水营接管了……”
“根据东台门的消息,今早上大朝的官人们,与他们在外等候的仆役,全部失去了联
系……”
“大内的御龙卫直接出现了了百官署衙之中……”
“防军开始大索城中,说事有奸党潜入意图作乱……”
“已经抄没好些大户和显赫人家了……”
因此,在以罗氏大宅为中心的数条街道,小半个坊区都在霎那间惊醒了过来,而发生
了由里而外的巨大变化。各条小巷被杂物堵塞起来,而大街上摆起了长条的拒马和大
车构成的街垒。
分发刀枪的闪光和嘈杂声,也频频出现在这些临时掩体和工事的背后。而在屋顶和墙
头上,更多的预制观察哨位和阻击塔楼阵地,被一一的布置起来。
就像是事先往复预演好的一样,迅速转变成某种外松内紧的备敌和警戒状态;而对外
露出某种含蓄不发的狰狞姿态。
而在上城幕府居城,正对面的一处车水马龙的豪华公馆当中,则成了这场席卷风暴的
中心和要点之一。
“正在接管宗藩院、宝泉街……”
“枢密院、大参事府”
“少府寺和司农寺诸局、厅、所,并左右库……”
“京兆府南北院和五官厅……”
“卫尉寺的宪营和五坊武库,京大的训导队和京武的学军营……”
“军器南北监和将作监的护队……”
“御史台和通政司尚未肃清”
“珍异坊的夜叉营和塞种营已经解除武装了……”
“横断义从和骠子队已经宣布加入大业……”
“胡貊营尚在青浦口老营顽抗当中,有神机军一部炮手与之合流……”
“易州团练和庆州团练,还有花尾的后备乡兵,愿意交出营防而且做壁上观……”
一个个被控制住的关键和要点,在一张详细的大地图上被意义的逐渐标识出来。
“甄泉坊柳泉街的战事再度受阻”
一名武吏进来禀告道。
“请求其他方面的支援……”
“等等,甄泉坊柳泉街,可不在我们的预期攻占和控制方向上”
他突然打断对方,再次仔细查看了一番地图后才道。
“是谁自作主张攻打过去的。”
“这里可是就连第三类候补目标都算不上……”
“不是下令,派人就近监视和防止有人逃出报信就行了么。”
“这是谁人擅自行动的。”
“最先是从第十路甄德全的手下开始。”
“然后海外义从的陈子锟部,冯十三部,还有防军苏云怡和刘怀德部,都相继赶了过
去支援。”
“但是还是没有能够拿下,这才向中枢这里请求别路协力的……”
“混账,真是一群混账”
他当场就破口大骂了出来。柳泉街那个新晋了清河侯的目标,身份明显有些微妙。虽然手握重兵在外
,却对广府的局势鞭长莫及,属于对局势毫无影响的第三方。
根本没有必要过多针对和招惹,而只消在事后予以拉拢,就可以事半功倍的对象。却
被这些家伙,因为个别人私心而马上推到对立面上去了。
“是前灵璧侯和林漳泉的意思””该死,“
那个灵璧候也就罢了,听到后者这个名字,他也不得不暂时失声了。因为,这个家伙
的肆意妄为和无法无天,却是连他都要有所忌惮的,也只有把他从外域弄回来的那位国老,才能约束得了他。
“难道真的要放任不管么。”
然而思前想后到了这里,他还是有所退缩和妥协,放弃了派人约束或是另行指派的打
算了。
反正援引这些家伙的用处,是用作在那些尚未掌握局面的城区内制造混乱,掩人耳目
兼分散他人的注意力,以变相遮掩在宫中内外的行事;
一亦大事一成,他们这些借助过的手尾,都要当作城中变乱的罪魁祸首而慢慢处置掉
的,就姑且让他们猖狂一时了。
至少在东海道的水师已经末微,而大部分西海道和近畿水师,都站在自己这边的情况下,已经没有人能够从海路出逃,或是把消息送出去了。
而在另一个地方,路口上已经被横七竖八的尸体和血污,给填满而无法下脚了,被街
垒背后的弹雨给打的抬不起头来的进攻人群中,也有人在大声的抱怨着:
“直娘贼的,这里头哪来的那么多火铳啊……”
一名头目摸着脸上的血痕。
“打得像是雨点一样的密,这让人怎过的去呀……”
“真是亏大发了,这几百号兄弟一鼓作气投进去”
另一名头目接口道
“就像是丢进了水里……连个响声都没有,这地头真是邪性了……”
“这么下去,别说打进府里好好的抢上一番,就连这条街口,都是没法冲过去了……
“不然,你还以为背后那些大金主的好书,是那么好拿的么……”
另一个合伙的头目冷声到。
“我们也不过是为人前驱而已……”
“正主儿那已经放下话来了,只要能冲过去就赏钱加倍……”
“冲到门前算三倍,打破门户冲进去后就给六倍的好处……”
“已经调了弓弩手过来支援了……”
这话听的岭外几名头目很有些不是滋味,本以为只是一场例行的洗街抄掠活动,但没
想到会遇上棘手的硬茬子,又变成死战不退的强攻硬战了。
在这段时间内,为了突破当面的这片坊区,他们可谓是用尽了各种手段和方法;包括
派人去爬墙探路,结果被墙头上铁蒺藜和尖刺,割的鲜血淋漓栽落下来;又集中人手
凿墙,只是还没凿出各小坑来,就被墙头上的飞石砸的死伤累累……
他们毕竟只是一些轻装的,并没有像样攻坚的手段和经验,
这时候他们的后援终于再次到来了,别号骁骑校的陈子锟,也满脸扭曲和狰狞的随着
几辆大车出现在后方的街区当中。
“不用担心,除了带来和铁臂弓和连弩之外……”
他咬牙切齿的道
“我还搜罗了数车的火油和干柴……”
“实在不行就沿着这片坊区,放火烧过去好了……”
“烧过去!,那这坊区里还有什么玩意,可以剩下来么?……”
其他人有些惊讶和迟疑的道。
“不能让兄弟们白忙活一场啊……”
“当然不会白忙活……”
也就被某种怨念和雪耻心思所充斥的陈子锟,斩钉截铁道
“只要解决了正主儿,那些大金主儿们的赏格,还会少么……”
“就算是换个出身,弄身官服穿穿也不是问题的……”……
“报效军上的恩德,就在今朝了……”
而在远出街垒背后,一位瞎了只眼而仅有七根手指的老军周行文,也在或蹲伏或站立射击的人群里沉声道。
“哪怕肝脑涂地,也要护得府上周全万一……”
“在此之前,先让让那些鼠辈好好吃些苦头,方知道我淮军健儿的厉害……”
“不管是谁,都别想就此好过。”
“给他去死……”
“送他归西……”
“打他娘各巴兹……”
街垒背后顿时一片轰然应喝到。
这时候,高处瞭望的哨塔再次传来了新的旗语。
“东南角有数辆大车向这里过来了……”
老军周行文口中喃喃自语道
“疑似纵火之物……”
看到这里他转而对着房顶大声疾呼道,
“弹射器和转*铳准备,不要让这些大车靠近过来……”
然后抄起一只长铳,轻车熟路的探伸过街垒的缝隙,对着一名躲在大车背后人影勾下扳机,只见一股细细的血泉飚了出来,最打头的那辆大车顿然停了下来;进而又堵住了街道正中的去路,而让其他大车不得不从旁边绕过。
“就是这时候……”
他挥动火铳对着墙头上喊道。
就听的数声沉闷的嗡嗡声,几个小瓮一般的事物给抛投了出去;重重的击坠碎裂在车辆附近,霎那间又变成了升腾而起的剧烈火光。
转眼将前后左右的周围人等,都笼罩了进去而在焦头烂额当中震天惨号当中,在人体被烤熟的焦臭当中,几只队伍聚合而成的攻势和士气,也随之如决堤之水而崩决而去。
这时后方忽然突出一只人马,将这些败退下去的敌人给冲杀的七零八落,进而溃不成军的四散逃进大街小巷之中;领头之人正是失踪多日不见,而别号凶鸟的伯符。
………………………………
第989章 浮梦12
一批又一批垂头丧气败退下来的人群,与纷纷赶来守在街口的防军错身而过时,还可以听到他们毫不掩饰的大声抱怨。
“娘的,这柳泉老街里呆着的是何方神圣啊,”
“怎么连神机军的火油弹、飞火雷和炮都有啊。”
“冲过去多少就死进去多少,这还叫人怎打下去。”
“我的人冒杀头风险进广府是为了升官发财,可不是来白白送死的。”
“这不会是让我们去攻打,暗藏的兵营把……”
“就连是四海卫和武德司总衙哪儿,也是围而不攻的局面啊……”
当然了无论他们有着怎样的借口,遭到严重受挫的现实和折损了信心满涨的锐气之后;在某种趋利避害的天性占据上风,或者说欺软怕硬的本能驱使下,还是自然而然转向了其他更容易获取成果的方向和目标了。
这里输入不乏大胆一搏的投机者,但也几乎没有一个人会是为了一时得失,而不惜代价死磕到底的热血笨蛋。
而在这片被临时堡垒化的层层防线和一片片分工明确的区域,所隔断开来的街区核心部分。
看起来浑身打着绷带而渗出血迹,差不多就在脸上写着“死里逃生”的伯符,也在用着一种满不在乎的表情和夸张亢奋的预期,口沫飞溅的诉说着失踪的这段时间内的遭遇。
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段和许诺,不但没有被黑街里的敌对势力弄死,反而利用藏身修养的机会,空口白牙的拉拢和吞并了好几个蕃人帮会,凑出了好几百号人来控制了城郊黑街里的一小片区域。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些人马中他还遇到了相当部分,被强制编遣在家的骊人营旧属和家眷;他们可是持盾阵战的好手,光是用仓促扎成的门板做武器,就将那些成群结队流窜过来的乱军,给打的喊爹叫娘的溃不成军;
因此伯符突发奇想,亲自出面延揽和许以重诺,这才下定决心以简陋的武器乘乱跟进城里,又从敌后杀了出来解围。
虽然他带来的这些人手,看起来并不是都那么可靠,但是被打散开来之后,在留守老兵的督促之下,还是可以派上一些用场的。
特别是那些骊人军的旧部,虽然除掉了缺乏战斗力的家眷外,只有带伤的三百多号人,却人人都是持盾阵战的好手;特别是在这种狭窄的巷战之中,几面盾牌或是门板拼在一起树立起来,无论是作为进攻还是防守的遮护,或是撤退和转移中的小队掩护,就格外显得有所用处了。 ……
随着呼呼的北风,而变得愈发寒冷的天气当中。倭人新八正眼巴巴的蹲在一只大饭桶面前。
高粱,糜子、大麦一起炊成的熟米饭,在粗陶大碗里用力堆压城一层层塔尖一般的形状,再盖上一片三指宽半指厚的糟肥肉;那简直是莫大的受用和福气了,就算没有盐菜泡水的汤汁,他也可以一口气吃上三大碗还多呢。
吃完之后,新八例行的双手合十向天祷告道,愿这种只要肯卖力干活,就能吃饱的好日子,能够长久保持下去,可以让他省吃俭用的找个女人,生了后代再努力抚养长大,而不用再在冬日的大雪天里,自己走进山里祭祀山神了;
还愿满天菩萨佛祖,八荒四海的国津神和天津神,保佑那位带给他们这一切希望和将来的镇帅大人,永远灾厄不近而困病不侵,福报绵长而永泽子孙。
然后,当新八重新面对临时看管下,那些同是倭人的俘虏,就换了一副脸面而将手中鞭子挥舞的猎猎作响,用最大气力恶狠狠的喝骂道。
“你们这些播磨和出云来的土狗……”
“留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的垃圾和废物”
“死上多少都毫不足惜的臭虫和老鼠……”
“竟敢螳臂当车抗拒王师的臭鱼烂虾……”
“沟泥一样低贱的东西……”
“这世上也只有我们淮镇,能够给你们一线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机会了。”
“还不抓住机会卖力报效的话,那就尽管给我去死罢……”
这时,一名白马银枪身穿白袍和亮银锁子甲的军将,前呼后拥的从他面前缓缓经过,不由新八弯下身子鞠躬行礼起来,顺便也用力把那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俘虏,给死命踢倒归附在地上。
而在这一支马队后面,是一串串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俘虏,他们唯一的特点就是个头普遍偏矮,显然都是倭人的身份。
如此煞有其事的礼遇,却让这名军将不由自主的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来;他中铳子的膀子一只养了大半年才恢复过来。但是就此别投敌阵的心思却是花了更多时间,才得以被扭转过来,
毕竟随着二次北伐的尾声,全天下都已经知道了,这北唐朝廷已经完了;连作为曾经派人指使他的最高层宿元景,都沦为了献俘阙上的阶下囚;
当这位白发苍苍的“国之壁城”亲自出现在他们面前,说出那些劝降之语的时候,这对于这些还有些侥幸和坚持的新旧北朝俘虏的心理冲击和震撼,不可谓是大如山崩地陷,或是完全天倾了一般。
而作为屡遭败绩又刺杀不成失手被擒的花荣,也就在没有了可以誓死效忠的对象,和继续戳力报效的目标和立场了,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际遇和感触,他又不想轻易的舍去掉这条性命,而为已经覆亡的北唐殉葬;于是,接受看起来大仇得雪而放下心中郁垒和包袱,重建家庭的故友林冲,再次以身家性命前程为之作保和邀约;
这才有所决心,用这条苟且偷生下来的性命和一身技艺不能就此埋没的勉强理由;也有能为即将到来休养生息的太平时代,做出些许贡献也好的潜在动机;
就此做了一名编外的马术和骑射教习,而拿着每月约二十缗左右的饷钱和津贴,带领一群反正或是降附的前北朝骑兵,充当起主战部队练手和对抗的假想敌角色。
而这一次东征新罗,他也得以被指名带领一队人马从行,打着昔日的旗号而在这山河绵连的新罗大地上,继续驰骋纵横着转战四方。
当然,大多数时候他们的出阵更像是一种变相的炫耀和宣示,这些曾经威凌天下的北唐帝国及其健儿们,如今也不过是家国被击灭之后,由淮镇所驱策和支使的马前卒、阵中兵一员而已。
这无论是对于本地的新罗诸侯,还是对阵的后百济军和那些倭兵而言,或多或少都是一个心理上的优势或是压力;由此也带来了某种程度上的敌我士气消长的变化。 ……
与此同时的淮东。
前来请示的度支院主事蔡元长,也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你是说,在秋收所有征收过后没多久,”
我惊讶道。
“就发现有人在私下对外售卖粮食?……”
“而且还有人不吃劳苦一家接一家的,零敲碎打的收粮贩运?。”
民间私下出售粮食这本身看起来并没有太大问题,这几年淮东水旱还算均饶,民间有点余量想要在集市上,换成手中钱帛或是日用所需,一点儿都不足为奇。
如果不是为了将来备战备荒的需要,再加上新拓数州聚拢人口的需要;我都想把淮东陈年库藏里的部分给捣腾出来处理掉呢。
只是虽然粮食和相关粮食制品没有出售,但是其他果蔬禽畜渔获水产的加工制品,及其相应的罐头产业,就没有什么太多的限制而随时都在对外销售。
但是没有经过正常管控下的渠道,就陆续流出去的粮食,就有大大的问题了;这涉及到淮镇的经济安全和民间储备的统计预期。
“我授命你衙下的经济队,去抓、去查……”
“另外替我草拟一下,在各地路口和集镇,颁布新的条令,”
“禁止二十石以上,非申报的私自粮食交易……”
这个数字大概是参考了每户的最大余粮,到一个屯庄互助组之间的积余。
“具体种类暂时不限……”
“违者当即没收所得,并处发配矿山劳役……”
虽然这么做似乎有些小题大做,遏制和压缩民间经济活动之嫌;但是在如今天下纷乱依旧不止而战端又起的情况下,用强制手段确保更多的粮食存有量,才是有备无患和以不变应万变的上选。
………………………………
第990章 浮梦13
扶桑,叁州(三河国)额田郡,大龟山城吉良家空空荡荡的评定间里,一个身影也在
看着手中的信笺发呆。
随着公开应后百济国之邀,或是幕后协调帷幄之下改换身份,而西征大陆的数路诸侯
藩主联军,在新罗境内遭受的接连挫败和惨痛损失。
作为明面上武家各姓的召集者和发起方,三河吉良氏的家宰兼实质的掌权人周元祀,
也已经嗅到了大事不妙的味道。
特别是东国的武家诸侯和北面朝廷公卿当中,也有令人不安的气氛和暗流在弥漫涌动
着。
相比老而昏聩导致的大权旁落在,他这个渡来人后裔手中,就连妻妾子女都有过半不
是自己生的家主吉良贞满不同;
周元祀可是拔举于微贱更知道利害得失的铁腕人物;只是因为出身太低却长期专权无
可动摇,时人毁誉参半的称之为“土佐之蝮立家督”。
毕竟,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他们所要面对的,那可是已经击败了另一个庞然大物的北唐
朝廷,而即将取得整个天下大势的南国大梁;
在它横跨海陆九道而疆域遍及数大洲陆,又尽得江南半壁和中原腹地的巨大体量面前
;偏居东海三藩一隅的扶桑之地,虽然号称六十六州天下而举国也有千万之口,但无
论是在海陆力量上都是令人绝望的巨大悬殊;更别说如今还分裂成南北朝,又各自诸
侯林立的任何一方。
而东国朝廷的立身之姿,就是依靠倾向北朝的立场而得到某种名分和实质上的支持,
而长期维持了下来。
只是近二三十年来南北对峙的局面,因为早年“大战”打的是兵弊民乏,几乎陷入僵
局而没有大大的变动,在东国诸侯内部却是因此矛盾重重而纷争不断,眼看得两朝消
长之势的上风就要再度易手。
这才在殿上那位源关白的默许下,以二十一支源氏旁系的三河吉良氏为中保和见证,
勉强达成一致而开始对海外进行经营和合力行事,一为转移内部矛盾,二为在本土外
拓展更多的生存空间,
由此也利用了中土南北对立拉锯的大环境,左右逢源的陆续谋取了不少的利益;
其中也包括了以扶桑义从为名,参与到对于与南朝关系密切的登州镇,海路上的直接
打击和事后遗产资源的瓜分盛宴;这也进一步助长了他们的胃口和野心,做出更多的
企图和布局来。
其中也包括了,名为“七海武”海上私贩和水军集团的崛起,与巨大极大能量的情报
与商业组织,博罗会的长期合作和交易。
或者说,当初还是御用商人团体为表面身份的博罗会,也是在他们的推动和扶植下,
成为了这才萌生对对于安东之地和新罗方面的欲念和野心。
只是,他们碍于南朝在海上的权威和实力,始终不敢从幕后站到台面上来而已。
而这个在新罗藩之地兴起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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