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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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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策是寻找可以求助的驻军,尾随行动”
“中策是回头,在安全之所,呆到平叛结束再入广府。。
”下策是利用骑乘的马力优势,穿过战区直入广府。。“
“然后,我需要这清远军的具体来由,越详尽越好么。。”
…
第八十章 幕内
距离浈阳一百多里外的中宿峡,被拦江亢的航船,已经堆满了水面,一些发动叛乱的军卒,已经开始成建制的登船向下游行去。
另一些叛军,则在江边逆流而上,打算夺取位于上游的要冲——浈阳峡的水陆关。
而在距离清远镇南方不远的连山郡城——连州老城中,也成为了清远兵变的又一个牺牲品。
云骑尉兼山前都旅帅的陈子河,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行进在街头上,看着那些轻车熟路的转变身份,暂时变成强人和兵匪,有组织拷问和搜掠官吏豪门富户的同袍们。
哪怕昔日那些曾经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存在,哭天喊地或是苦苦哀求的样子,以及从他们家中和库房里,搬出来大筐大筐的钱和成捆的绢帛,却丝毫没有任何扬眉吐气的快意和舒畅。
但他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有些绝望的被大势裹挟着,自暴自弃的将事情搅扰的更大,任由他们打开一个有一个的府库,或是从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口中,靠逼出更多财货隐藏的地方,然后对着里面琳琅满目的收获,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大碗的喝酒,大块的吃肉,大声的喧哗将这座郡城,变成一处哭泣与欢笑并存的城市
只有当他看到那些兴高采烈的兵卒,将手伸向那些姿色尚好的女眷之时,才会出手制止和喝斥,作为最后一点坚持和底限。
这是一场狂欢的盛宴,也是一场注定没有将来,绝望的盛宴,哪怕长久的安逸太平,让广府的官僚体系,已经变得有些麻木迟钝,,
但是这场发生在广府外围的,最终将变成他们同仇敌忾的切肤之痛,在自家产业和利益受损的共同厉害之下,放下纷争和矛盾、积怨和嫌隙,爆发出无比惊人的敬业和效率来。
然后就是海陆大军围剿的局面,他们所能预见到最好的结果,就是士官和军官以逆乱罪都被处刑,剩下的兵卒无论裹挟与否,充作外岛上的矿山中,与那些生番奴为伍,在常年不见天日的矿洞里,劳作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清远军第二镇,虽然只是一个以地名,来称谓的二线序列,但是它的前身,可是赫赫有名的时代风云之一,不过但凡时代也有落幕的时候,风云跌宕也变成某种人口口相传中,逐渐淡忘的过眼云烟,
只是当它重新出现在世人的关注中,却是作为叛逆者的身份。
这时一个超编的大镇,足足有数千人,再加上从属的家眷亲族更要翻上两番,但是只有两千人的员额,还不能拿到足数,此外还有在清远军内部,按照亲疏远近的优先序列,延迟两三个月后,才能拿到。
因此第二镇的很多将士,都在当地想办法另谋生计,起码清远算是东江的水路要冲,只要啃出力,并不缺少糊口的机会,军将们也只能漠视其成,因为这里是军中的失意人和倒霉鬼,以及不讨人喜欢的北伐激进派,扎堆流放的地方。
除了因为每年因为霉雨,而拿出来晾晒的龙纹旗,谁又能想到这只地方镇军的前身,在永嘉大进军中光彩夺目的天下劲旅。
他们曾经是正定帝的御龙卫和殿前军,与现今的小京兆首山宫中的那些名为御龙卫和殿前班,却充斥着用来镀金的豪门勋贵子弟的光鲜人柱子不同。
他们曾经代表了南北热血之士和青年寇的精锐,也是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鬼修罗,转战大江南北,席卷黄河东西,耀武扬威在西京的朱雀大街阅兵,将战旗插在皇城大内的承天门上,而让各路联军莫敢正视的存在。
又在在西军东进的大破灭中决死断后,背负这正定帝的遗念,保护着最后的骨血,一路逃归到南朝最后一点北伐精华的残余。
在第一代人得到了奖赏和封赠之后,就分化瓦解了,毕竟他们是正定帝的御龙卫和殿前军,而不是南海梁氏幕府执政的,虽然都是一笔写不出两个的梁氏同宗。
但是作为回归的精锐,在草创之初的南朝,还是得到应有的重视,比如虽然失去了昔日的军号,但是他们还是被编在针对北地的一线序列中。
比如他们一度被编为伴随水师和船团的海兵队,参加了多次深入内陆的攻略,所谓战功赫赫,威名远扬
但是随着又一任幕府当主专重内政的保守化,他们再次被抛入某种边缘化中,然后驻地和防区也在五路招讨行司中轮转,而逐渐变得面目全非。
如此反复数次之后,长泰年间终于得到一位主战派枢密使的看重。不但大量优先拨开甲械,编入大批南投的北人,而充实扩编成为一只新军号——永兴军。
然后他们刚刚调拨出岭外,南朝再次发生权力更替,主战派的枢密使,不得不黯然去位,在外藩岭内郁郁病死,这只失去防区的新编之师,也不得不另谋出路。
于是被拆分和一再缩编,最后沦为地对方二流序列的某只从属,派驻到广府的外围地区,当然从击败政敌的那些上位者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宽大和恩典。
虽然是安排在沿江的富庶地区,更是靠近广府所在的畿内,但是未尝也是一种变相的遏制和消磨,用市井生活的纷杂靡靡之气,瓦解这只老牌劲旅的残余传统。
但是这种勉强度日的日常,也没能持续多久,数日前,据说是第二镇出身的一名校尉,试图利用例行御前观揽的机会,暴起冲到大驾前,意图劫夺南朝的天子,
然后是大清洗和集体流放的传闻,
于是呼他们的天,一下子塌了下来,消息传来之后,除了那些心灰若死的老军将,几乎所有人都自发聚集到了校场,
然后遇到气汹汹带着少量亲兵来弹压的军使大人,于是事情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而在他们动起来之后,得益于军使大人实在太过“众望所归”的日常所为,其他三镇的大多数军将,也被击破和袭夺之后,底下的兵卒们自愿或是不自愿的,加入到这场动乱中去,然后滚雪球一般的壮大。
事实上,陈子河也认识这名军将,他叫钟觉潜,是上一代的通家之好,也是当代几名好容易考入广府武学的二镇子弟中翘楚,年纪轻轻就以优等考绩受校尉衔,进入流内品,一度被寄予厚望。
作为选中参加观览代表的他,曾经私下表示过,要寻机扣帝阙上血书,以打动天子和幕府,改变这种每况愈下的现状。
但是显然他这种激进的做法,并没能突破和触动到体制内,用重重权力罗织上下庇护的大网,却严重伤害了兵部、枢密院,总章参事府的某些大人物的尊严和脸面。
下狱拷逼,罗织罪名,深挖幕后指使,株连和攀咬,各种可以想象的手段,在上位者的授意下,接踵而来。。
一张告贴在空冷清寂的街道上,被吹倒了陈子河的头上,打断了思绪和惆怅,又被他一把扯下来,却是一张晓谕市民,劝募助军的捐输告。。
只是看着纸上的油墨大字,他忽然觉得有些刺眼,重重的一把揉成团,却是再次坚定了决心。
南朝重税,且名目繁多,最重时,树上长稍和屋上添瓦,亦要收青苗、架间税,以至于景明年间广府大旱,滴雨全无,而有御史徐温,奏对与御前曰“滴雨不入,乃畏重税”的笑谈。
其中收的最多,也最是持之以恒的,便是光复捐,或曰北捐,南朝开国伊始便已经征收,范围一度遍及大江南北,到黄河边上,然后历代范围虽然有所变迁,但是总额却是有增无减的。
其中出力最踊跃的大头,无疑是那些南投的北人,及其后代了,但是他们捐了一代又一代,但是光复中原,依旧是一场不可及的奢望和遥想,有人绝望了,有人放弃了,还有退缩,跑到海外藩去另谋营生,重新开始。
只有剩下他们这些不死心的孤魂野鬼,被打发或者自发聚拢在这只北人色彩的军伍周围,颇有抱团取暖的意味,却有不免犯上了某些上层人物的忌讳。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的一线生机,却在广府。只有合力进入广府,某些人的命运,或许还有转机,哪怕是一线渺茫的希望。
在裹挟了大量的贫民,又吸收了不少在社会底层不得志的北人之后,他负责的这一路已经壮大到至少半个军的规模,当然成色就不免鱼龙混杂了。
这时候,亲兵为他带来了一个口信。一个他的父辈曾经受过恩德的家族,带来的一则口信,让他暂时没有拒绝的理由。
片刻之后,他坐在临时充作会客场所的酒楼里,有些嫌恶的看着泰然自若的对方,仿佛不是在纷繁喧闹的乱军之中,而是在高雅清携的会馆之中。
听了对方的来意之后,他第一反应是荒谬绝伦的,火烧眉头了,却依旧想得是党同伐异,勾心斗角的那些烂事和阴私手段,
第二反应是悲哀,我辈苦苦挣扎,却依旧要成为此类苟营中人,驱使的炮灰和走狗么。
…
第八十一章 局外
之前的东江,其实笔误,应该是北江,
。
位于岭南北部的北江道境内,多是自东向西降下的丘陵起伏,于密布珠江的河流支系一起,将北岭地区分成的大小不等相连的平原坡地。
然后顺着珠江的另外两条主要支流流域,在名为畿内的广南外围,形成名为三江道的岭东三大行政区划,
我们刚刚穿过新丰江上的渡桥,走出北江道的范围,进入东江道,或者称为龙川道的地界,在短暂停歇的新丰小县,就遭遇到了第一个意外和变故。
“保扶天子,杀尽贪官污吏。。”
随着几声声嘶力竭的叫喊,
道路上,随着涌动而来,逃亡的人流,夹杂在其中的武装凶徒,突然暴起砍杀驱逐,裹挟着哭爹喊娘涌动的人潮,顿时将那些拿着竹枪和短刀,负责维持秩序的乡兵和义勇杀散,
而勇敢站在城门弹压人流的县尉和几个土团头目,第一时间,就刺中身体,或是拖下来被砍了头,然后被践踏在。
“我们快走。。”
砍劈冲撞踹踢开逃亡的人流,从县城另一端冲出去后,我回头再看了一眼。
这座小城意见沦陷定了,但是我们已经收罗到足够的坐骑和马车,只要沿着道路,他们大多数人光靠两条腿是追不上来的,如果是少量哨骑的话,。
然而,我们刚刚冲到县城另一端,就看见城外迂回包抄过来的另一队肤色杂乱的人马,以及有些惊愕的他们,忙不住的原地驻足,成排举起的疑似火铳的长管,对准我们。
我心道不好,赶忙躲到红老虎的身后,就只听得田野里随风吹过,炒豆一般的劈啪响声,远处的人阵里,腾起了一股白烟,然后是空中某种咻咻,和弹丸撞击在土里的声响,
可惜甚无准头,大多数弹丸都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因此在那些骑从护卫,用坐骑为掩护交替后撤下,人和坐骑都几乎毫发无伤,反而用连弩和手铳,干掉了几个凑太近的冒进之辈,最后只有一只驮运杂物的驴子,被流弹打的满头是血,哀鸣着被拉到一边放弃掉。
对于这个结果,说实话我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失望的是这时代火器的威力和效果,实在不怎么样,庆幸的是,这样的话,不达到一定距离,并且形成足够密集火力批次的话,还真没法对我们构成威胁,
然后上马拉开一定距离后,我们就轻易的摆脱了他们,虽然还有少量游骑不死心的追上来,
但是被这些骑从护卫,返身一个冲锋,就纷纷斩落马下,就像是切瓜斩菜一般的轻松自如,倒是给我们贡献了十几匹备换的驮马。
在不计畜力的代价下,一天之后,我们进入循州境内,只要过了河源县,就算进入畿内所在的广南地域了,也是南朝最核心的地区。
“又跟上来了。。”
负责留后警戒的伯符,拍马上前对我低声道。
我按住额头,所谓计划跟不上变化,本来接下来的事情,基本按部就班的还算顺利,可惜我似乎算漏了一件事情。
人似乎都有一种盲从的心理,打出旗号披甲持仗而行后,就发现我们后面跟了不少尾巴,自发跟上来的军民,哪怕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和方向,也要跟着走,才有安全感一般。
这样的话,无意间将我们目标是在太明显了,而且还容易混入眼线和不怀好意的势力。所以这一路严厉禁绝他们靠近。
“要驱散么?”
风卷旗也靠了过来问道
“不。。”
我想了想,没有必要浪费这个功夫和时间,反而如果利用的好的话,还可以作为缓冲和预警。
或许,就像刘皇叔出奔荆州的故事一样。我想到这里,脑中突然闪过一线灵光。
我看了眼风卷旗和韩良臣他们,混杂在一起的两拨人,其中既有将领,也有下层军官,更有经验丰富的老兵,和精于事故的老义从,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阿萝。。你觉得我们。”
我走到正在揉着徐膊小腿的宇文萝萝身边。
“可不可以做点什么。。”
“你想在这里招兵买马,还真是异想天开啊。。”
她立马就猜到我的想法
“难道不行么。。”
“你有钱有名分么。。”
“名分可以借一借,装备和物资嘛。。只要有城邑,很快就会有的”
我面不改色的道,之前还只是灵光一闪,现在却有些抓到几分头绪
“你还真是胆大妄为啊,。。”
她稚嫩的小脸上,不由露出某种不知道是赞赏还是讥讽的表情
“过奖过奖,不过我们暂时都是栓在一起的蚂蚱不是么。。”
“不过你的先说服陈夫人,甘愿替我们担上这个干系才行啊。。”
她随即破了我一盆冷水。
“不是还有你么。。”
“你还真看的起我啊。。”
她眼眸流转突然道
“其实你还有另一个解决办法。。”
“什么。。此话怎讲”
我愣了下。
“你可以提前公开你的身份啊。。”
“。。”
“虽然日后会有些许麻烦。。但却可以比较好的解决你目前的需要。。”
“你是说。”
我在脑海里搜罗了半天,才想起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律条。
“那个敕诸藩宗家制地堪乱条令?”
这条律令出台的时候,正是永嘉大进军失败后,海外藩各家势力严重受损,而受到当地土著势力和敌对外族的反扑,而领内局势颇为艰难的时代。
以许多藩领的地缘特点,若是真要要坐等广府派兵来援,只怕黄花菜都凉了,因此才有了这个事后追加授权,藩属各家当主及继承人就地便宜行事的堪乱律条。
因为南朝不但由征战大陆光复中原的需要,也有领导海外诸藩,在四夷诸蛮中扩张领土的需要,
虽然后来幕府收回诸多权力,但是这个条令,却在宗藩院被顽强的保留了下来,只是加上了诸多限制条件。
同时在关于举力北伐问鼎中原,还是继续按部就班,潜移默化的海外征拓上,历代沿袭下来的资源之争,所谓的海陆之争。
也造就了南朝内部,历代在国策方向上拉锯和反复的内耗,两个主要的政治远流,。
“你是婆罗洲罗氏藩分宗嫡子之一,自然也适宜这个条令啊。”
她有些兴奋起来继续道
“况且这个陈条,理论上通用的范围乃是环宇海内辖下之地,若无特别说明,自然也包括了本土的岭外七道啊。。”
“这样说服陈夫人的把握,又多了几分吧。。”
“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于是半天之后,我们多了一批跟班。
翻过山坡之后,我们见到了位于河源郡城外的一个战场,兵刃撞击,喊杀声,还有噼里啪啦火铳排射的声音,明显是旗号杂乱的叛军,和青色旗帜下的正规军,像是打翻的大染盘搅扰在一起,厮杀的难分难解。
我总算看到南朝的典型军队的战斗方式,虽然两边都是相似的布阵和战法,
作为远程压制杀伤的序列,基本都是铳在前排发,而弓手在后抛射的远程压制,然后抵近之后,两翼的刀牌手和矛兵顶到前阵,按照长短间距,列队突刺厮杀,算是某种混搭战术。
中规中矩的却很有些让人热血沸腾的残酷美感,不是那种握着键盘鼠标,随便点点生杀予夺,杀得血流成河的二次元表现形式可比的。
“可以动手了。。”
片刻之后随着我的一声号令,上百名骑从护卫牵着坐骑小跑下了山坡,然后绕过树林暂时消失不见。
这一队人马,虽然只有百多人,可全是货真价实的披甲骑兵,不是南朝通常编列的那种骑马代行的步战队,**马都是北边带回来的淮上良马。
因此一旦给他们小跑着这绕过遮挡事先的树林,重新以骑乘姿态出现在战场中,蓄足势之后发起冲锋来,那遍是烟尘翻卷,奔如浪涌,用上百人硬生生冲出千军万马的错觉来。
迎着那些猝不及防的面孔,以及声嘶力竭怒吼的叛军军将,就像是在身体最柔软之处,拦腰重重一锤,破碎的人体,兵器和铠甲、旗仗,就像是被摧飞的稻草一样。
随着惯性继续长驱直入的骑从,从崩裂的列队中,凹陷这剥落开来,霎那间就相互拥踏争挤的,溃决了一大片。
几乎是一个照面,就将他们的士气,打落到谷底。
“干得好。。”
我重重拍了一下拳头。方才我不过是给出,合适出击时机的建议,让他们按照各自的经验,做出最合适的战术,
如若有这个一队人马,哪怕只有上百人,依照他们的临阵经验和军事素养,在这个乱世中,也足够创出一番局面来了。
可惜这种片刻的成功和胜利,只是暂时性的某种虚假成就感,就很容易让我从yy中重新回到现实里来。
他们并非我指如臂使的部下,而是整个东南招讨行司的直属部队里,也为数不多的精英亲军,只是站在陈夫人的立场上暂且听从号令而已。
对阵的南朝军,再愚钝也不至于,不懂得抓住这个致胜良机,很快探究士气大振的穷追猛打,将侧翼崩溃,正面动摇的叛军,步步紧逼到哗然大啸,杀得大溃而决。
然后运兵两翼包抄,将大多数没能逃离的叛军,逼迫挤压在战场中很小的一块地域内,
他们哭天喊地,哀嚎呻吟的挤在一起,做最后的困兽犹斗,然后被弓弩手成片的射倒,直道成群结队的放下武器,跪伏乞降。
…
第八十二章 转变
晚春初夏,灼热的阳光下,
灰头土脸,满身血污的俘虏,成团的蹲坐在一起,呆滞的等待着自己的命运。许多伤员呻吟的声音,已经彻底停止了。
作为献功的战利品,缴获来的兵刃甲械旗鼓,虽然大多是破烂,但还是按照种类,被装上大车,准备送到广府去。
其中也包括了百多杆,还算完好的长铳,不过我颇感兴趣的检查了一只之后,就彻底大失所望。
比起骑从护卫那里得到的样品,更加不如的大路货色,粗大笨重口径不一什么的且不说,金属表面上的处理也是粗糙的一塌糊涂,居然大多数还是用火绳的,更别说那些因为保养不善,而容易锈迹斑斑的零件,能够在战场上打响,就是个奇迹。
他们所使用的火药时装在硕大牛角壶里的,看起来颗粒也更粗,更多杂质,用手直接可以搓出其中不均匀的大粒。
如此下来的精度和射程,可想而知了,估计在南朝火器发展程度,也是如此参差不齐的,因此才迟迟没法作为战场上的决定性力量,逐渐淘汰弩弓的存在,大多数时间编在防守序列里,或是扮演临敌不过三发的角色。
我只能有些郁闷的,回头去继续玩我的遂发手枪改良调试,顺便把抱头蹲和宇文萝萝都拉下水,让她们也习惯和喜欢上这种,对于女孩儿来说后座颇大的玩意儿。
不过有得亦有失,以一个阵亡十数人受伤的代价,协助官军击破了这股叛军之后,我们也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座上宾,
虽然作为东南招讨行司,与领内本土的东江道河源郡太守,本身没有管辖的关系,也没有日常的交集,但是不妨碍他们根据陈夫人的显赫身份,和骑从护卫表现出的战斗,而给予最大限度的礼遇。
有这场意外的参战结果,作为注脚和背书,我们似乎一下子获得某种高涨的人气和声望。
我们就地招募的脚力跟班之数,也达到了三百多人,都是从那些跟着我们的流人难民里,挑出来的强壮者,或是有一技之长之辈,分作两团人。
一团专门照看牲口和给骑从护卫,提供输送辅助的武装义从,由风卷旗及其一小队弟兄,按照十人一组,分领着的左团;另一团按照职业专门给我们这些非战斗人员,提供劳役和服务的右团,正好由伯符以下的五人众,暂时带着。
然后韩良臣作为唯一的监督,对左右团进行督导监察。这样在陈夫人旗下拉起的虎皮下,一个小团体的雏形,就基本成型了,虽然还不见得如何的可靠。
作为宗藩子弟,特别是八叶这样大藩的继承人,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永远一定数量的扈从,作为日常生活起居、出行随从,乃至护卫和排场的需要。
就像将来到了广府后,或许不得不解散他们,但也可以留下一部分经过考察人选,以我私募扈从的名义,继续充当我的班底的候补或是某种外围。
不过这样还不够,
这次,除了战死,受伤以及跑掉的,还有一千多名尚称完好的俘虏,其中显然包括一些老兵和军官,我不免打起他们主意来。
不过我得先过眼前这一关,
府衙提供豪华宅邸充作的客馆之中,这次旅行的主要成员,都齐聚一堂,因为我突然坦诚出来的身份。
“你是西婆罗洲罗氏藩南家的大公子,兵部职方司散授员外郎,四海卫外委经历。。”
这是我,或者我前身曾经的头衔,兵部职方司散授员外郎,听起来煞有其事倒没有什么,如果没有指名具体职事的话,也就是有一定地位的宗藩子弟,例行的挂职而已。
但是作为南朝序列中,最大且神秘的强力部门——四海卫,就未免让人有些闻之色变了,哪怕陈夫人这个层次,也不免笑不出来。
当然,外委经历这个身份,却是四海卫插手我的讲谈社后,给予的交换和补偿,或者说某种次数有限的护身符。
“你真是藏得好深,却又是瞒得我好苦啊。。”
宇文萝萝故作咬牙切齿,替我敲过旁鼓。
“一路同来,职责所付不好言明,实在是辜负了夫人的看重,”
我有些歉意的看了她一眼,转而对陈夫人施礼道
“早知道林生,不。。该是罗生的不凡之处。。”
经过了最初的惊异之后,她倒是表现的颇不以为意
“原来还是身负国朝使命的俊才,”
“是在愧不敢当。。”
“妾身却是谈不上怪罪什么,应惊喜更有之。。”
她辍了一口茶,淡然一笑。
“毕竟林生救助援手之恩在前。。”
“这一路,更多仰仗居中帷幄的功劳。。”
“却一直没有尽力报答的机会。说到底,。更当惭愧的正是我和我家夫君,”
不愧是封疆大吏的配偶,这么快就摆正心态,并且做出最合适的对策和态度。
“夫人但请放心,”
我也对于她某种对于我身份转变的潜在担心,做出足够的表态
“无论身份如何变化,我承诺却是不变的。。”
“妾身甚感欣慰,不知能否厚颜。。叫上一声阿弟。。”
她似乎有些感动,突然站了起来
我楞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宇文萝萝却在旁边踹了我一脚。于是,我就在一片祝贺声中,成了她新认下的便宜弟弟。
与此同时,城外官军驻扎的临时营地中,也迎来了一名访客。
这是一只轮换回本土休整的海兵队,正好应当地郡府之请,赶上了这场变乱。带队的郎将,乃是顾姓,有些不明理就的,对着前来拜访的风卷旗。
“将军可知,我家主上乃是婆罗洲的大藩宗子,”
风卷旗故作矜持道
“久仰久仰,多赖援手,正是不胜感激。”
顾郎将,客套的拱拱手。
“只是不知有何,可以效劳之处。。”
“主上遣我前来,正是想谈一笔生意而已。。”
风卷旗继续道。
“军中陋地,不只有什么可以做买卖的地方。。”
顾郎将楞了一下,有些狐疑道
“无他,只是领下颇缺些开山挖矿的劳力。。”
风卷旗颇有城府的笑笑说
“我家主上见,贵军的俘虏中颇有精壮辈。。不知可否疏买一二”
“这个啊,怕不好办啊。”
顾郎将顿时面露难色。
“干系不。。。”
随即他的话就卡壳在一张,轻轻滑过桌面的纸片上,它不大不小,只有三指宽巴掌长,纹理绵厚的纸面上,是精美花纹点缀的一组数目。
却让顾郎将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睛再也移不开了。
这是一张带有大通字样的特殊印契,代表南朝屈指可数的几家钱票联合,所出具的一千缗面额飞钱兑票,却是宇文萝萝的私囊中提供的。
相对于那些陆师,顾郎将他并不是那种只会贪渎的无能之辈,也没有完全在太平岁月里消磨了志气和理想,但还是不免为这种一掷千金的豪气,所震撼和冲击。
这个数额代表了,在寸土寸金的广府一座中等宅院,或是城外至少半倾田庄的价值。
“这是我家主上抚恤将士的一点心意。。”
“反正还没有上请奏功。。”
风卷旗可以放低的声音,就像是一种不温不火的诱惑。
“只是勾销些许名额的顺手功夫。。”
“只做伤重不治埋了就好。。难道还有人会为他们这些叛贼出头”
半响之后。
“罗藩公子急公好义,,相信人人都愿接下这个善缘的。。”
重新被笑容满面的顾郎将恭送出来后,风卷旗重重吁了一口气。总算没办砸这件事情,他心中隐隐也有一种不愿意承认的,这其实是一种变相投名状的潜意识。
于是在俘虏惊惧的目光中,通过检举和揭发,以带头的士官和老兵为主,大概有一百多人,被挑选了出来,带进了某处林中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上报广府的奏捷里,也除掉了若干的零头,他们是伤重死掉,或是半路逃亡了,已经没有人会在乎这个旁枝末节了。
按照计划,他们会被卖身雇奴的名义,解送到陆丰的碣石湾,由在当地宇文家的商船,运送到夷州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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