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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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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见丝毫反馈,反而成为李处温部追杀攒射的活靶子后。

    李处温也是满心遗憾和如释重负的,下达了收兵重整的命令;至少在今天想要一鼓作气拿下北关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最大效果和目标,

    但是就算无法如期突破北关城,他已经有南关和中关的要冲在手,也等于拥有了某种立于不败之地的凭仗和依据了。

    至少,在这个河汛烦拉的深夏之季,无论是北朝残余的黄河水师,还是对岸滞留的些许驻军,都已经无力在短期内重新营造出一条跨越黄河的通路和桥梁。

    这样名面上被困在了河阳桥三关的他,也就有了多种的选择和可能性了。

    无论是按照相当优厚的条件和大价钱,主动交割献关给那些南朝大梁的军队,让他们彻底断绝洛都的后援,彻底完成对都亟道的合围。

    还是逼迫洛都城方面接受自己的条件,以交出占据的两大关城为代价,换取北关城的驻军给他让开一条前往河北的通道;甚至追认和授封他在河北或是河东,占据和拥有一块地盘的资格和名分。

    都已经有足够让人待价而沽,私下交涉纵横的余地和缓冲了。

    而如今,他只要稳住手下而依托城中的储集继续坚守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所存在的价码,只会是变得越来越高……

    洛都的兵马大元帅府,

    “岂有此理……”

    短时之内,摄政就再度怒形于色的咆哮于庭。

    “河阳桥的守军,都是做什么吃的……”

    “李处温这狗贼……?怎敢……怎敢”

    “坏我大事的……奸贼,死不足惜。”

    自从李处温叛离之后,就像是拉开了某种隐性的连说反应,这段时间简直是噩耗接踵而至;除了因为战力缺失而被南逆乘虚突入,已经崩盘而只能在城墙的掩护下,苟延残喘的西面防区之外,南面重兵防守的战线也遭到了重挫。

    在正面和侧后方的两面夹击之下,驻守东南线的西军麟州兵居然哗营了;由此导致了从他们驻守的营垒开始,被南军长驱直入的败局和颓势。

    而主动率本部骑兵出击的杨可世,也在南梁预伏的火炮面前遭到了一次大败,

    虽然城中努力派兵接应他们撤防,但还是至少有驻防四个军序,遭到了当场覆灭或是重创,或是不得不被放弃的命运;还有两个军序因为被追兵隔断在外,而当场就地降敌。

    虽然城中除了羽林诸军、京营、神标军、等少部分精锐之外;还收聚了号称十万的生力军,但是已经疲弊伤残满营,各种编制不全装备杂乱缺失。没有经过右枢密张叔夜的整编,根本不堪再用的。

    然而,他发泄了一通之后,还是收敛了情绪压低声音道

    “此辈竟然敢派人来传讯……”

    “自当有所谋求……且说来”

    留下来的几名亲信和近侍面面相觊之后,才有一个长相老成的接口道

    “此僚想要的,乃是河东采访使……兼大同节度使”4857269
………………………………

第八百零七十一章 拨乱11

    洛都南郊的一处园林的废墟上,重建起的营帐当中。

    “李处温已经占据了河阳桥?,……”

    都统制王端臣身边的一名紫袍大臣沉声道

    “那他想要什么?……”

    他四十多出头生的面白细须,说起话来自有一股子磁性;却是中路观军容使,官拜宣徽南院副使,幕府近支出身的国族梁天锡,也是中路军中实质上的监军,同时负责这些招降纳叛的全权事宜。

    “至少县候的世爵,五千户的实食之邑……”

    信使小心的看了看在座的脸色继续道

    “九寺六监之卿或是内外三省的次职……正三品以上勋位。”

    “此外,还要保全所部人马;……愿出外节镇为平卢道四大镇之一……”

    “行延边自行处断的便宜之权……”

    “真是好大的胃口……”

    梁天锡鄙夷的笑了笑,却继续到

    “不过,却可以谈上一谈……”

    “如此狼子野心之辈,眼下却是愈多愈好了……”

    片刻之后他他对来人口述记录道。

    “许他郡伯之位,食两千五邑……领右都御史,勋受正三品下阶的上护军”

    “别镇平卢道就算了,国朝正当用人之时,需要更多他这般弃暗投明的义士为典范……”

    “因此,可以保留所部不变,再依照国朝例制增扩为上军序……”

    “给常额一万一千员,将校以下自行委命,正将以上保举之后酌情委任。”

    “常驻河南或是淮上就食……以国朝淄给钱粮……”

    “特准以地方茶盐酒椎之课补足军用……”

    “却要恭喜使君了,”

    目送走信使之后,梁天锡这才拱手转向一直没有说话和表态的王端臣。

    “若得河阳桥之要……则征北大业事半功倍亦”

    “至少在大河封冻之前,本军都是立于有利的上风了……”

    “正所谓是千金市马骨,不走到最后哪一步”

    “只怕城里的那些人,还是不会轻易松口和就范的……”

    “故而,我们暂且还需要他这个范例呢……”

    “景从所愿……”

    王端臣的脸色也稍微释然

    “莫要再节外生枝了才好……”……

    而在淮东,因为刘延庆所部模范后军的到来,而掀起的些许纷扰和吵杂;也慢慢消弭在高速运转的日常生产活动当中。'

    夏收后的生产任务和建设项目,同样是相当的繁重和紧凑,特别是在失去了对于沿淮泗州和宿州的明面管辖权后,很多生产计划和重点,都不得不做出相应的调整。

    而在隔海相望的几处飞地,却也是平静异常,无论是辽西五州,还是辽东半岛中南部三州,或是河北道沿海的沧州地区,都已经进入一个休养生息后的高速发展期。

    频繁往来各地之间的船只和物流,就是最好的证明;辽东的林木和矿产,沧州长芦晒场的新盐,辽西的稻米、果蔬和牲畜,往来不绝期间而互通着有无。

    但是另一方面,随着罗湛容入主辽城,陷入内乱而动荡不堪的罗藩大部分领地,也因为呈现隐隐割据和相持之势的各方,因为饥荒和物资匮乏的困扰,终于慢慢的消停下来。

    只是根据内线和暗子反馈的消息,安东道的战火和动乱并没有因此平息,反而继续罗藩以外的地方愈演愈烈,而这一次却是发生在安东道的北部,那些所谓北部联盟的地盘上

    安东之地是一个极其广大的地域范围,包括了安东道四十三州,外加上安东都护府下的九都督府,各自领下以城邑为单位的羁縻属和分藩地。

    而经过了数百年的征拓和开垦,这片大陆上的东北之地,已经被见缝插针式的,填塞和建造了众多唐人移民和归化人的聚居点,基本上完成了人走地留式的换种和归?。

    但是他们所能占据的主要是白山黑水之间,那些那些相对辽阔的平原和低地,以及大部分适宜农耕的大小河谷山峡盆地,或许还有部分高山草甸和地势较高的梯田围坝。

    繁衍生息至今,也有**百万人口的规模了。

    至于在那些地势艰险崎岖,而跌宕起伏的山野之间;因为缺乏开拓和种植的条件,恶劣的生活环境和鸡肋一般的产出;还是残留下来大量的土族山民和其他诸如秣赫、室韦等部分游牧、渔猎民族,

    因此,作为历代历任的安东大都护,安东分藩诸侯之首,最主要的任务之一,就是每隔三五年之期,率领一种诸侯藩家发起一次,对于这些蛮荒不化的征拓,或者说是收割和减丁活动。

    一方面是补充驯熟藩奴逐渐脱籍,成为归化人后的劳役需求;另一方面则是消除和较少这些治外因素,对于诸侯领下正常生产活动的潜在威胁和日常干扰。

    同时,还可以锻炼那些家臣和部曲的子弟,保持某种尚武的风气等等。

    但正所谓是时过境迁,安东都护府与北朝的决裂;安东诸侯的分裂与内战,北地联盟的自立。一连串剧烈变化下来,安东诸侯之间也出现了严重的分化和消亡。

    在那些化外之民和山野土族,被大量改造和吸收,逐渐纳入诸侯们的势力范围的同时,以三五年之期的大征拓,也就随着安东诸侯中最强大的两家,薛罗之争而无疾而终。

    这些原本就是苟延残喘的土族势力,也得到休养生息和重新繁衍起来的机会。

    这一次,在组织松散的北部联盟内部相对空虚,而主要力量都集中到南边警惕罗藩领地的情况下,这些突然幡然反乱的土族部众,却给当地的诸侯领地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

    作为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在辽西与屏州交界的遂州一带,都有不少扶老携幼的人群,陆陆续续逃亡过来了。

    根据他们口中所获得印象和消息片段,

    这种规模和程度的反乱,已经不是仓促起事就能达到的效果,更像是某种蓄谋已久的后手;乘着这个机会发动起来,而让整个安东沉底陷入更加旷日持久的混乱。

    而根据我幕下参谋和参事团的大多数分析意见,以当初劝诱和带走北部诸侯大半军力,北朝那位重臣宿元景的嫌疑更多一些。

    不过这些变化暂时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淮东也没有足够的能力越过罗藩的领地,对鞭长莫及的北方诸侯联盟做些什么。

    惟一的变数,就是预期中以东南诸侯为跳板的倾销市场,恐怕要受到不小的影响了。

    难得一个阴凉的多云天气,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灼热的阳光,来到海边散散心,在沙滩上骑马嬉戏。

    如此此刻,

    我正在和湄湄一起骑在灰熊猫十世上,虽然行走速度不快,只能保持一个小踏步走的节奏,但她已经是脸色潮红香汗淋漓的软趴趴在马背上,几乎是无力挣扎和动弹了。

    只是酥软无力的她,每当几要从马背上侧滑的时候,就会有一双格外有力的大手,像是铁钳一般的牢牢固定住,她纤柔的腰肢和圆润的臀线,而继续保持在一个欲罢不能的正确冲击路线上,

    因此鬃毛上已经出现隐隐的汗水和其他什么的湿迹了。

    而骑着红老虎十五世侧身紧随其后的抱头蹲,则是一边替自说自的的我们打着掩护,一边露出某种“原来还可以这样玩”之类饶有趣味的表情来。

    媚媚终于娇叫轻吟了一声,而彻底趴伏在马背上酥软的再也起不了身了。

    小心得将娇羞无力的她抱下马,就近放上一张软塌盖上毯子之后,我意犹未尽的看向了,牵着小伽嘉和薛定谔骑乘的小马驹远远兜在后头的三枚,招手让她靠过来。

    自从开发了三枚的潜在属性之后,我锻炼有限的腰肌,就收到了充分的考验和挑战。

    似乎还没有试过马震的滋味啊。

    “上马,一起骑……”

    我正色对一脸茫然的三枚下令道,她顿然条件反射的飞身上马

    然后,我不由分说的上马跨坐在了她的后背,近在咫尺奇异而熟悉的味道和感触,顿然让她的脸色变得飞红起来,

    然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身体有些僵直的她,还是无可奈何的摆过那让人把玩不厌的修长****儿,然后与我变成面对面的贴身姿态,进而掀起裙甲和多余的遮掩,将我沉底包容进去。

    但是至少从外观上看来,贴腹环抱而坐的我们还是穿戴整齐,随着轻轻驱策而小踏步跑起来的红老虎,更加剧烈的震撼和刺激,顿然让她连翻了白眼神飞天外,忘乎所以且又死死咬着嘴唇,轻哼漫唱起来。

    相比,乖巧柔顺的在马背上只敢死死抱着我,细声细气哼哼唧唧的媚媚;或是崔绾婷情到浓时恰恰啼的内媚骚然,或是苏苏似水柔情的体贴与逢合;或是嘉业君娇娆绽放的丰韵熟美;乃至那只新归顺的宠物阿秋

    三枚本身似乎是多年被当作男孩子教养,所留下的女汉子式遗风,让她平时遮掩自己性别的时候固然是严严实实的,但一旦引发开她身体的反应和情动,那可要是诚实真切得很,也更加热情奔放多了,让人不禁像随着马蹄奔落的节奏颤颤,想起并唱出一首经典的老曲子。

    “豪情面对万从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4858787
………………………………

第八百零七十二章 拨乱12

    洛渡东郊,伊水北支之畔,

    一场顺水而下成败各半的偷营才刚刚结束,然后另一场战端却又紧接而至了。'

    隐约起伏的营垒已经被笼罩在喊杀声中,却是籍着北军偷营失败之势,风卷旗所部的淮东兵在淅淅沥沥的毛毛雨中,乘机发起了尾衔的突袭。

    “众儿郎听下,随我杀贼……”

    细细的雨幕中,西军出身的兴定中郎将韦嗣源嘶声叫喊着

    “雨水一下,他们的火器就不甚管用了……”

    韦嗣源的祖上,乃是西京名门之一的韦氏;而当年的崔韦裴卢,自大唐开国以来就同时并称为,西京长安最顶级的门第,而这几个大姓也是大名鼎鼎的宰相世系,兼带后妃之族的双料显贵。

    而在开元年间,更是出了父子兄弟一门三相的传奇典故,父亲韦见素本身是开元朝的宰相,也是陪伴玄宗西幸又还都的孤佐老臣;而长子韦鄂则追随了肃宗,而成为西北朝廷的宰执之一。

    而次子韦韬就更了不得了,他先是在西幸军中被指为梁公的副手,自此伴随梁公波澜壮阔的一生,完成了大多数南征北战的经历。

    待到外放领军而独当一面之时,已经是关内节度使,偌大龙武系公认的二号人物,然后再入朝为枢密副使,外出为,……

    最终在女中尧舜的沈太后当道,而梁公被迫妥协出走外域养老之后,韦韬以枢密使身兼中书左仆射的身份,继续代管和协理国内龙武系的各派势力,由此达到了人生和权势的最顶端。

    自此一口气侍奉了五朝天子,又亲手整合龙武系联盟的力量,将已经退居幕后京畿梁氏重新推举上了那个,代天子牧民而号令万邦的位置;

    是以,最后以九十六岁高岭寿终与养宅,追赠为太尉,上柱国,襄平郡王。可谓是继郭子仪之后大唐君臣相得,善始善终的又一个典范。

    受让与韦韬的余泽,他所传下的这只韦氏甚至压倒了韦氏本家,而成为把持大唐近半军力姱龙武系集团,轮流执掌权柄的超级世族之一。

    哪怕在京畿梁氏把持朝政的中兴时代,韦氏也始终是这个巨大中枢政治集团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韦嗣源就是出自这位襄平郡王的一脉,只是经年日子子孙众多,而分出亲疏远近的主庶旁支区别来,而不得不别走他乡另谋前程;

    而在乙未之乱中,作为龙武系的另一个重要政治象征,韦氏一族也不可避免的早了斩草除根式的株连和清算。

    只有韦嗣源这一支的祖上,因为实在关系太远,而分流在朔方之地谋求前程,得以侥幸苟存下来。

    作为襄平郡王之后远房旁支的死剩种,他的曾曾祖韦伯以伴驾小校的身份,得到了承光帝的亲睐,而特命之接续先祖韦韬蓟公的门第,才为他这一支家系,奠定了沿袭至今的家门渊源和富贵绵延。

    所谓的嗣源之名,就代表了他这一代,要重现家门荣光的寄望和追求。只要能效法数年前的故事,打退了这些南蛮子,他们这些来自外周救难护国的有功之臣就可以封侯追爵,门荫数代了。

    然后,就像是印证了他所说的一般。那些擎举着大小赤炎紫电的风雷旗,头戴着羽毛装饰的缘边盔,身披青灰色战袍沉默而肃然涌动起伏在阵列线上的身影,从头到尾都没有击发过几次火铳。

    他们就沿着凹凸不平满地泥泞,层叠交错小跑冲刺着,似乎一心要就这么一鼓作气冲到面前来。

    于是,韦嗣源左右被鼓动起来的军士们,也纷纷取出包藏好的弓弩,开始成派的列队对空张弓,按照口令的批次而攒射起来。

    只是他们才刚刚放开弓弦,就见对面涌动的阵列突然就在二十步之内停了下来,层次分明的举铳排成了上下数列。

    “小心……”

    “快快避让……”

    少数人急促发出的叫喊却已经晚了。

    随着敌列中迸射开来的连片烟气,迎面的弹幕像是暴风骤雨一般的席卷了北军的防线,无数人体发出惨烈的叫声和痛嚎,迎面扑倒或是仰面栽翻下去。

    尤其是那些正在或者准备搭设的弓箭手,几乎是遭到了最惨烈的打击,而当场覆亡了大半;剩下的那些却是当场吓傻或是寒了胆,短时之内任凭驱使打骂也不肯再站起来搭弓挽射了。

    韦嗣源的眼角霎那间也被血给糊住了,那是一名挡在他身前而被打得脑浆迸裂的将校,所喷溅在他面上的。

    他声嘶力竭的叫喊和鼓动着剩下的兵卒,压低着身体冲到已是尸横累累的工事之前,刀枪擎举着准备投入近身的肉搏。

    然而等待他们的并不是露头的淮东兵,是一连数片从城壕背后飞出呼呼划过天空,如雨点一般投掷而出的火弹,将当面残存的北兵,连同赶过来的援兵一起,顿然在蒸腾的烈焰与爆炸声中,迅速土崩瓦解了起来。

    而在后阵当中,别号“石敢当”的石勇,也在某种庆幸的心情中严阵以待着,即将而至的战斗。

    这些一贯眼高于顶各般牛皮哄哄的西军劳子,这下终于见识到厉害了吧。

    作为张德坤麾下常年与淮东军交锋过,又得以幸存下来的老手;他深深知道这些老对头的厉害和注意事项

    其中包括了,千万不能和这些可怕的铳军,在平坦开阔的地方排兵布阵,或是堂堂正正的展开阵势进行野战和浪战,那简直是授敌于短而形同变相的自杀。

    就算是野外的遭遇战也不行,在同等的条件之下,或是在敌我优劣明显的情况下,面对突然遭遇却训练有素能够迅速结阵的淮东军,大多数时候也很难取得上风和优势。

    反倒是,一旦被对方且战且退拉开距离完成列阵后,就是是被压倒性的火力投射大肆杀伤的结果;就算一时能够占据了局部的大优势,往往也很难打的动像刺猬一样结阵抱团,远近皆可杀伤的铳兵战团。

    唯有骑兵的配合之下,或许还有所机会造成削弱和杀伤之;但是一旦在近战中被他们缠绊住不得脱身,待到更多的铳队闻讯赶来,那真是万事休矣了。

    唯有借助复杂的地形或是相对狭促的空间,乃至高大坚实的城墙和营垒作为遮护,才有可能与之周旋一二,乃至取得局部的优势和胜算,将其击退或是令其无功而返。

    比如相对坚固的掩体和复杂横错的壕沟,就是某种很好的削弱手段和地势;一旦待得这些依靠集群战阵,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和杀伤功效的铳军冲杀而入,就自然被预设的地利给打乱分散开来,而变成小集群为主的近战撕斗和肉搏,

    这样,北国将士身高力壮而悍勇无畏,擅于战阵拼斗的优势,就得以有机会充分发挥出来了。而对方却无法拉开距离和汇集足够的人数,

    他突然听到炮声,反而在心中放下一块石头来,这也意味着那些淮东军终于投入了全力,而在强行破除和打开那些营垒和障碍。

    与淮东军交手的又一个教训就是,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远程投射部队,不然那些打起来就没完没了,好像永远不知道停歇的火铳列队,会告诉你什么叫做对射中的噩梦。

    也只有当他们聚集在营垒前或是被挤压在营垒之间,没有足够疏散余地和缓冲空间之时,急促发动的数轮曲线攒射,才能达到最大的突然性和杀伤效果。

    而对方手中只能直线平射的火铳,却因为诸多障碍物和视野的阻碍,不能发挥出应有的杀伤来,就算是投弹的话也会因为地方狭促,容易波及友军而被限制使用。

    这时候再投入敢死之士,打乱和挫败对方的锐气,乃至最终扭转敌我的胜势。

    然后接二连三的炮响,让他忽然觉得方位有些不对,并不在他久候迎敌的方向,却是来自右翼的营侧,不由心中一惊骤然大喊起来。

    “收缩行伍,就地备战”

    然后就像是某种无形的堤坝,骤然决了口一般的,右翼的营盘已经在滚滚蒸腾而起的烟火和喧闹声中,涌来第一批夺路狂奔的溃亡人潮。

    “苦也……”

    他在心中大声叫喊着,那也意味着另一路南军也紧接而至发动了攻势,并且突破了外围和营防了,

    虽然他嘶声力竭的叫喊着,努力收束部属部分转向对敌,然而却已经迟了一步,刚刚进行变阵的左队才踏出数步,转眼就被迎面撞过来的败兵,给冲散了一角,

    然后,事情就在越来越多败兵当中变得再也不可收拾,就连他本人和军旗也被无奈的掀倒、撞翻,就此裹挟人潮里,转眼不见了踪迹。4861175
………………………………

第八百零七十三章 拨乱13

    当洛都的东郊,再度尘埃落定之后,河南别遣军的主帐之中。

    “果然是满万不可敌啊……”

    得到报告的魏晨,毫不掩饰的赞声道。

    “仅仅靠两路交相配合,就轻易打开了阵前局面……”

    “我辈可不能轻易懈怠啊……”

    他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诸将之后

    “愿以诸君戳力共勉,痛饮与神都之中……”

    “共勉……”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路偏师的来由,明面上是作为中路大军的策应和别援,说不好听其实是为了某种特殊的需要,而在各方面的妥协下才仓促草就的。

    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他费了既大气力和投入才争取来的这个位置和机会,能够取得如今的成果,也是他带着大家一路拼出来的。

    因此,不管是他麾下三军一部的那一部分的功劳,都少不得他这个主官的份,自然也不会放纵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浮于表面,来破坏军前的战力或是影响已经占据上风的胜势了。

    虽然麾下有部队对于旧日归属念念不忘,而各种藕断丝连暗通曲款,并不是怎么值得炫耀或是与有荣焉的事情。

    但是如果能因此得到足够的好处或是为此受益匪浅的话,他还是可以保持某种沉默和宽容的态度。

    比如此时此刻,他倒巴不得前军所部能够籍着旧日的渊源,勾连那部淮东军多打上几战,多歼灭些敌寇,最好彻底打开通往洛都的坦途才好呢。

    虽说,淮东方面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如此支持和投入前军所部,自然是所图非小的,甚至别有筹谋和策划。

    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或者说与他眼下进行的事情有什么实质上的影响么。

    虽然他私下里其实负有针对性的任务,但是如果能够在这个二次北伐战场中,取得足够耀眼的功绩和成就的话,那以一介北伐功臣的身份,就再也无须再介怀幕后那些人的眼色了,

    难道他们还敢公开质疑,抑制和削弱淮东的任务,可楸帮助国朝完成北伐大业,以及开国以来十数代人的宿愿还要更加重要

    为此,他特意对着那些留下来的少数高层将官,语气肃然嘱咐道

    “且不论你们的手下,在军前怎样的杯葛和非论”

    “淮东所部始终都是前来襄助的友军,”

    “只要上了战阵就不要在动其他的心思,凡有敢推延迟违的……”

    “莫怪我阵前军法无情,株连不放了……”……

    沧州境内,与隶州交界的昔日输漕运河淤积处,

    别号陈王孙的陈渊,也在亲自带队保护和警戒着,一群正在深浅不一的河道中忙碌着的各色人等。随着被拔出来的标杆和投入水中的量线,时不时有大团的泥浆泛起而沾染在他们手脚之上,但是他们一丝不苟的专注表情和动作,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一般。

    相比此刻的闲暇和静谧,他觉得这段时间,自己简直成了事事都能派上点用处的多面手了。

    因为淮东在沧州的经营,除了受镇抚府直管的沿海盐场之外;身为本州都监官的鹏举哥哥,要想在满地残败一片白地的沧州当地有所作为,就几乎要白手起家式的从无到有,将相应的军政民屯体系一点点的重新构建出来。

    既然有幸得到这个外放一路而独当一面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是仅仅守住当前的局面,就能心满意足了。

    而作为他手下最得力也是最亲近的子弟,陈渊自然也就不得不发扬能者多劳的风格,而马不停蹄的到处赶场和应急使用。

    于是,他在梁山上获得那点经验和在联校里进修的学识,就明显有些不够用了;他不得不想办法不停的重新学习和尝试各个方面,并且在鹏举哥哥无法周顾到的地方,努力发挥着某种以身作则的用处和榜样。

    特别是万事初定还没有任何章程的那段时间,他起早贪黑脚不着地忙碌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每天起得比鸡早休息的比狗晚,几乎是沾着床板就睡,浑身酸重的仿若马上就要散了架子。

    只觉得整个人的最后一点精气神,都被丝丝缕缕的压榨出来了,就算是有个脱光的女人躺在他被窝里,也丝毫不能让他振奋起些许气力来。

    因此在短短时间下来,他原本在联校养得还有些小胖的身形,迅速瘦了一大圈而变得精廋起来,

    只是这一次,让他丢下手中正在忙碌的活计,而被抽调到这只特殊的队伍上来,却也是鹏举哥哥培养他资历的一番苦心。

    因为,据说这些都是来自镇抚府直辖下的军事工程人员和资深匠师,以及联校当中的见习生员,也是相关行当和领域内宝贵的人才种子。

    但是他们因为上头的一纸命令,就聚集在了这名义上还属于敌境的新近控制区内,无疑是冒了相当的风险和潜在威胁的。

    虽说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理由,那位割据河北的大都督张邦昌,短时间内没有胆量来招惹淮东方面的。但是在他控制力的外围和边缘,依旧有大量流窜的匪类和地方义军、土团,等态度不明武装,及其潜在的威胁。

    因此具体负责保护他们的话,遇到强敌的几率极小,建功和表现的机会却是不少的。这也算是鹏举哥哥对于他前些日子鞠躬尽瘁的辛劳,某种补偿的心思把。

    虽然是外行人,但是呆在旁边多了,陈渊多少也明白了他们正在进行的事情。他们或者说镇抚府方面,居然打算重开沧州境内的河漕干道。

    当然了,

    与两淮断断续续保持了相当部分,运河基本功能和水利设施的局面不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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