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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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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口口声声说是要为他好好庆祝一番,而早已在莫愁湖上最大的画舫之一,准备好了酒宴和席次,因此不由分说的就将他拉了过去。
当他换乘了小船七拐八弯的抵达了,那艘足足有三层楼高的画舫之后,又被簇拥着迎进了第三层的旷大花厅之中。
而在一群打扮得团花锦簇正座轻歌曼舞的女伎,以及卖力吹奏吟唱的伶人乐工环绕之下,一个穿着青色团花常服,脸颊瘦长而嘴唇单薄的中年男子,早已经等候在其中了。
只是作为上座的主客之一,却让刘延庆不免微微惊讶了一下,却又有些恍然大悟。居然是这位,
本该是先行于他一步得到任命出发的,新一任的河南别遣军正使;来自殿前军的宿将,出身五脉之族的名门魏氏本家,现任右千牛卫将军,勋受上护军,实任殿前步军都虞候魏臣。
而在另一方面说,在天南之战中曾任前沿都指挥的魏臣,也算是那位罗镇帅老上司的一点渊源了。
“无咎,”
对方亲切的叫着他的字,举杯招呼道
“日后少不得长久交道的对方……”
“是以冒昧摆下了这个东道……”
“还望见谅则个”……
沂州,新泰城
临时搭成的草台上一名浓妆重抹的女子,对着街头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儿,围着好些个人头在津津有味的观看着。
虽然偶尔有巡曳而过的公人凑过来看两眼,但是立着一杆旗杆上贴着的花纸,让他们打消了进一步盘问和驱逐的意愿。
这是一种特殊的标识,
所有进入淮东的演艺班子、游社、野团,都必须到当地官府登记在籍,取得一个临时的牌子,才能在指定的地面上继续活动下去。
而在场地和位置上,也有具体的规定,比如不允许堵在街道出入的狭窄处,不能兼营其他的勾当。
当然,这个执行力度主要集中在城邑和城邑附近,稍微偏远一些的乡村市镇,就基本管不到也无所谓了。
不过,在乡里和市镇一级,还是有定期巡回演出的官办表演团体,能不能赚钱还是其次,主要是通过一个个喜闻乐见的惺事和私货段子,潜移默化的宣传和提倡,淮东治下的种种新事物和风尚。
主要成员都是召募自那些流民当中,品貌尚好的年轻男女,再辅以少量相关从业经验者进行带领;虽然表演水平也就那么回事,但也更加接近市井民间的喜好和口味;也算是某种思想文化战线上的投入。
因此,从成立之初的小猫两三只到现在也有一千多号,专门为军队提供演艺娱乐的职业人等,和数千名短期或兼职的编外人员,已经构成了淮东镇抚府控制之下,最初级的娱乐和宣传体系;而且运营至今仅仅依靠军队以外的有偿演出,在公中的账面上居然还从来没有亏损过。
而对于难得易装简行的我来说,草台上的女子长相虽然不敢恭维,但是她的唱腔还是别有一番风味和异趣的。因此在我的示意下,跟随在左右的护卫朝丢了几枚白眼钱。
虽然我已经有足够的权势和手下了,但是为了避免个人主观上的误导和信息传达过程中的偏移,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亲眼看一看,亲身体会一番才好的。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和体会到的并不一定就是最真实的东西,但是一些细节上的东西和趋向,却是再怎么努力造假和表面功夫,也是无法做到尽善尽美滴水不漏的。
这就足够了,
这里是腹心六州最接近前线的交通要冲,因此长期在城中聚集了大量的在役的军人,以及大量安置的眷属坊区,因此也带来了大量日常消费的需求和商机。
沂州又称琅琊郡,算是最古老的州郡之一,也算是淮北道人文鼎盛的发源地之一,因此,在短暂的复兴之后,就很快呈现出比其他对方更加丰富多彩的娱乐手段与市井风情来。
因此其中各行各业的世情百态,倒也让久居深宅大院或是常在军中的我,看得是津津有味而流连忘返。
当然了,因为这里是淮东驻军的要冲之一,也是治安和世情最好的地区之一,附近乡里安置的都是与军队相关人员和眷属,又远离鱼龙混杂的对外商贸区,也基本没有什么泼皮无赖乞丐混混存在的土壤,自然就没有一贯小说里路见不平亮出身份的打脸机会了。
在简单的易装之后,也就基本没有什么认识我的人了,可以心安理得的混迹其中,偶然深入一下狭小的街巷,享受一下市井生活的平常风物。
比如一些带有后世风格和痕迹的事物,已经通过某种发展和流通过程,阴差阳错的出现在了古代风貌的日常生活中。
堆在家家户户门外的蜂窝煤和铁皮炉子,巷口专门提供热水的老虎灶和洗凿,路口的消防水池与井口,锈迹斑斑的手压打水器和公用的盥洗槽;被杂物堆满过道和雨檐的筒子楼;被横七竖八的支架和晾晒衣物占满上空的集体宿舍。
而出入在其中的则是那些古色古香的人们,光腚奔跑在花竹之间的孩童与猫狗等小动物,然后又被吸附聚拢在了,推车售卖的小贩和挑着担子的货郎,就像是某种时空上的错位和混搭在一起。
有日常的剩余来喂养这些宠物,这背身就是一种相当鲜明的生活态度。
而这一切就是我亲手造就的,不由在心中产生了某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成就感。
然后,我忽然听到了某个细碎的声音。
…
第八百零二十九章 启新19
河南都亟道,
龙门山和香山之间的伊阙关,金鼓喧阗而喊杀震天。
再次得到了来自西线生力军的补充,又堆聚了足够数目南方不计代价送来的物资之后,二次北伐的中线大军,再次咆哮着露出了狰狞的爪牙与
无数攀如蚁附的南军士卒,像是洪流漫过各种被焚毁破坏的障碍物,所堆高的坎坷起伏大地,又似倒灌上堤坝的潮水一般的涌上残破不堪的关城。
而在几乎不分敌我的火焰和爆裂声中,将犹自苦苦支撑的城头守军,给一段段突破冲开,又分割成一个个无法相互支援的孤岛,最终逐段逐片的彻底淹没在,那些前赴后继登城而来的人潮之中。
但是更致命的打击,则是藏在撞门车里的数千斤火药的炸开,接二连三的爆炸不但撕裂了残破不堪的关门,也直接将堆聚在关门后的无数障碍物,连同严阵以待的守军决死队,沿着狭长的甬道给一齐轰飞出去。
巨大的冲击波又趋势不减的裹挟着无数残肢和碎片,将等候在关内墙下预备接敌的密集队形,给打的百孔千疮,猝不及防的满地死伤哀嚎滚卷起来。
作为数年前劳师动众而师老无功的,初次三路北伐得到的重大教训,就是二次北伐大军在攻坚的火器上,得到了极大的加强和不计代价的投入。
就算是身为国之重器的神机军,也不得不放下昔日的矜持和身段,为挽回自己过往的地位和名声、荣誉,而屈身听从前沿帅臣的驱使和指挥,乃至像普通军序一般的,不计代价的战斗在最容易接敌的第一线。
甚至组成了若干一次性的决死队,专门身负特制的精炼火药包,而在跳荡、先登、选锋之士,顶矢冒死打开一条冲上坚城的通道后,专门选敌人最多的对方冲进去,以舍生忘死的决心和意志,同归已尽的炸开守敌聚附的坚阵要垒。
为了满足前方对一路攻城略地的火药需求,后方岭内八道的各地,甚楸都已经闹起了硝石荒,就连广府消耗量甚大的硝石制冰产业,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国朝甚至出台政策,管制所有硝石的买卖往来生意,而统统收归国有支配。因此,广府街头曾经作为一道重要风景线,满街叫卖制冰卖饮的小贩,几乎就此绝迹了很长一段时间。
饱受暑热困扰的广府上下,也无不是怨声载道。(这也给某地的海运卖冰生意,极大的发财便利)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一番下来,攻守双方的胜负之势已经不可逆转了,随着关城以北滚卷在烟尘中,没命远遁而去的残兵败将。
自此,洛都所在的伊洛平原,再次对着南朝大军彻底敞开了一览无遗的怀抱。
沿着伊水而上直达洛都途中,虽然龙门、彭婆诸镇的妨碍和阻却,也都不再是夹山面水,有险可守的地形了。
而作为最前沿的统帅,都统制王端臣的马靴,也再次得以踏上了关城的残垣。
“这一次,再没有人能够前来搅局了吧。”
他在心中默念道。
后方催逼的越紧,他在前线反而不能再着急了。除了派出少数马队乘势追击之外,其他的余力都被集中起来,用于巩固现有的成果和据点。
毕竟,作为国朝屈指可数打遍两次北伐全场的资深将帅和数年下来的经验教训,战事打倒了这一步,他就越发不能急切或是急功近利的求取速胜了。
相比在战报上看起来既好看又好听的,夺取多少城邑和地盘的捷报,他更希望的是在正面步步紧逼,和迂回牵制威胁的奇正相辅之下,将敌人的有生力量调动出来打野战。
这样可以在排除了地理因素的局部优势之下,比较从容的消灭敌方阵营的有生力量,进而一步步压缩其战略部署和应对策略的空间。
现在打下了伊阙关之后,国朝就再次取得战略上的主动和先手,可以开始考虑一些战惩武力以外的手段和谋略了。
天边突然升起了一团团烟云,随后王端臣就得到了回报,那是北朝的军马,正在焚烧那些还未来得及收割的田野,兼带用浓烟和灰烬,掩盖他们撤退和逃亡的身影和踪迹。
因此,在一时之间的伊洛平原之上,沿着各条水系分布的农垦区,金灿灿挂穗的麦野很快就在绵连的火光和黑烟当中,变成大地上一块块焦黑斑驳的丑陋污渍。
而那些不愿意随军队撤走,或是试图救火偷偷挽回些收获的民众百姓,则被以资敌通贼的理由,毫不留情的砍杀当场,而用鲜血浇沃了焦黑的田地。
似乎是因为这片曾经的战场上死了太多的人,他们血肉化作了这片大地的养料,而令这几年被强行迁来移民,所开垦的收成格外的丰饶足裕。
是以这些外来的民户,哪怕在洛都方面不遗余力的压榨和盘剥之下,依旧日子还能勉强过得下去,但是现在一切都完了,似乎有回到了当初那个终点。
杨可世也在马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这样的事情,他在过去的数年间已经目睹和参与了无数遍,也根本无法打动他,早已经被磨砺的坚硬无比的铁石心肠分毫片刻了。
为了这个国朝的危亡成败,为了洛都里那些上位者的身家周全,在过去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今后或许还要死上更多的人,这些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代价而已。
他现在已经是天平、河汾、武安三镇节度使,勋受从二品特进,兼佐理翊戴功臣,权尚书左丞,行陕州尹,食邑六百户的河阳县候。
但是相比之前在河南东部各州,与那些善用火器而攻守兼备,十分难缠的淮东军对阵,他显然更愿意对付这些数量虽众,却显然还在他习以为常的手段和方略之内的传统南军……
丝丝缕缕像是哭泣小猫一般的声音终于消失了,而带着饱食后嘴角的奶渍沉沉睡去。鯜
而抱头蹲和形迦,还有蹲在凳子上的猫咪薛定谔,都在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皱巴巴肉乎乎的小小生灵。
而站在一边不远处的三枚,也变得有些神不守舍的时不时投过目光来,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了什么。
突然心血来潮微服私访,上街逛上一趟,居然还能捡个婴孩回来,这种不知是好是坏的运气和概率,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且我发现的对方明明是大街旁巷子里的角落,堆满了杂物和留待处理的垃圾,而周围墙背后大都是商肆店铺的后院仓房什么的,谁会把刚生的孩子丢弃在这里。
而且看起来,在一块烂木板下还放置了好一段阵子了,饿的几乎连声音都快没了,还被蚊子盯了好些包,如果不是我对疑似的猫叫声有些敏感,多看了两眼那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请了。
要知道淮东治下虽然生活还算艰辛,但是在城镇里已经不至于出现,因为养不活自己而需要弃婴的情况了了,事实上在淮东政权有所执行力的地方,连针对女婴的溺婴行为,都被严格禁止了。
就算是早年,如果不想抚养的话可以送到官办的保育所去,作为公家的孩子稍微长大一些后,再用来继承那些无后军人的香火血嗣。
而这个婴儿襁褓虽然已经变得很是肮脏,但是质料却是相当的高级,居然是淮东境内也很少见湖绸。
因此,在派人询问周边的人家,暂时无果的情况下,这一次的意外,我也还是打算送到保育院去,和那些其他渠道的幼儿一起抚养好了。
但是这时候却出了个小小的意外,却我的小夫人湄湄提出了个额外要求,想要尝试着养这个孩子。
纳尼,我当场就惊讶了一下。这可不是什么玩具或是宠物,而是个活生生的孩子啊。
“湄湄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勉为其难……”
她颇为期盼而乞求眼神对我道。
“但奴觉得这是一种缘分,”
“这个孩子是上天送到我身边的……”
然后又变成某种坚持而认真的表情。
“奴从小就没有什么亲近的兄弟姐妹……”
“只记得母亲抚育的辛苦和艰难……”
“所以,也想尝试一下……”
而我短暂的思前想后,还是答应了她这个意外要求。也算是在我忙碌无暇陪伴之时,她也有点事情做和有所寄托吧。
虽然她还是一无所知生手,但是显然三枚、抱头蹲她们都可以提供帮助的,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也算是提前感受一下作为临时母亲的独特滋味和责任感。
她们似乎同样也对这个新生的小生命,有着足够的兴趣和怜惜之心。就当每天多一份牛奶的消耗好了。
而且这还是个女婴呢,虽然饿得有些虚弱但却是相当肢体的健全;这样就算是日后真的养下来,也不可能影响到我身后的继承序列,在我的部下和追随者当中,也不至于有什么反弹和引发异议的声音……
但同样也要按照某些条件约法三章,如果对于养育孩子的繁琐与辛劳,有所估计不足或是坚持不下去的话,那在这个意外闯入生活中的孩子懂事之前,她还有放手的机会。
这样我至少还可以给安排一个不错的收养人家和相应的将来。
…
第八百零三十章 启新20
镇抚府后宅花园,风和日丽之下,草木戚戚,蝉虫习习。
蹲立在花坛上的灰斑猫咪薛定谔,用蓝灰色的眸子有些疑惑又有些不甘心的,侧着脑袋盯着藤编摇篮里熟睡的小婴儿。
毕竟,这曾经是它专用的器具,虽然被女孩儿装在里面,当作过家家娃娃玩具摇的时候,它总是很有些老不情愿的想要逃出来。
然后它还是低下了身体,用肉乎乎的鼻子轻轻触嗅了下,满是奶味幸伙的脸庞,抖了抖胡子,然后用肉爪拨了拨襁褓的边缘,慢慢侧过躺到婴儿的身边去,发出某种呼噜呼噜的震动声。
随着风中熟悉的气息,轻轻颤动这胡须,居然就这么安心和惬意的眯眼睡着了,除了拖在篮子外面偶然摇曳的毛茸茸大尾巴,就像是挤在摇篮里的另一个婴儿般。
这一幕让坐在一旁看文书的我,不禁微微一笑。
作为习惯了家中新成员的代价,它还会时不时会叼着新抓来半死不活的麻雀,或是小老鼠,或是蜥蜴什么的,甚至还有池塘里抓来的小鱼,偷偷的放在婴儿的摇篮边上。
似乎是觉得这个小东西,看起来没有打猎养活自己的能耐,而自己有义务和本能来喂养她一般的。
然而吓的照顾婴儿的湄湄一惊一乍的,不得不皱着眉眼小心翼翼的用火钳和树枝,偷偷挑起来扔掉。不然让薛定谔看见了又会当场重新叼回来,乐此不疲的好似在做游戏一般。
当然了,除了薛定谔之外,后宅里的几个女性都用各自的方式,对这个意外出现的小生命,表示出了某种心意和态度。
比如吊在摇篮上方的草编蚱蜢和彩色绳结,是小伽嘉贡献出来的玩具;而作为襁褓的丝绸衬垫,是抱头蹲那自己的丝被亲自那剪裁出来的;
而婴儿身上的小衣裳,则是湄湄的手笔;就连三枚也多了一项日常任务,每天提拎着装着孩子篮子,在院子里溜达和晒太阳。
而我,则是让人在后园的空余房间里?让人专门养了几头奶牛和山羊,每天专门挤奶全家人一起喝。
想到这里,我又将注意里重新转回到文书上,
在兵力上限收到压制和削弱的情况下,就只能从其他地方想办法弥补和加强了。
除了暗渡陈仓的扩大二三线和预备役编制之外,还有比如在军事装备和军队素质建设上,变相的提升战斗力的多手准备。
好在这段时间,除了鸭绿江口泊汋城那一带的中低强度局部冲突外,淮东周边已经是无战可打了,就连西面主要对阵对的敌人,也是全力收缩回过程中,恨不得离淮东的战线更远一些。
因此,淮东在初级化工和军火方面积累下来的产能,可以比较有效的集中起来针对性的投入到,在一连串安东战役中已经表现出足够潜力和发展前景,的相应连珠铳和火雷弹的设计改良和扩大生产当中。
因此,在初步完成火力强化为目的的装备更新之后,目前淮东麾下的掷弹兵序列,已经达到了二十六个团的规模,将近九千的员额。
都是各部选拔出来的,有过数次临阵经验的老练行伍,每人用专门的挂具随身携带,六只火雷弹或是十只体积更小的爆弹,以及一只转轮快铳和相应的定装弹药盒,作为基本装备。
这样,既可以充作快枪队一般的火力压制,也可以近距离投弹,配属在普通铳兵编制当中,算是一种攻守兼备的加强火力编制。
这样剩下的两军二十一营当中,每个主战营都可以配齐至少一个团的掷弹兵;而同属其他标准混城团下也至少拥有一个队的掷弹兵,而队下配备一个火的掷弹手。一直类推到最小的什伍,虽然没有专属的掷弹手,但是同样以什长配发短管连珠铳和若干火雷弹。
而到了青州守捉军名下的防戍营配比,则缩减为一个队的掷弹兵,并且没有老掷弹兵的番号。
但是同样也是充当着最老练也是最有经验的基干部队角色,这样防戍营的火器化也达到了平均六成以上。
同时大量换装下来的陈旧、老式火器,则是一部分简单的翻新改造之后,通过军中的秘密渠道,贩售给那些友军的关系户,回笼相应的物资和人口;
而剩下部分杂七杂八的货色,则有条件的下发各地守备团的手中,从基本冷兵器为主,变成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杂色火器化。
然后淮东军队新出现的制约和瓶颈,就变成了火药和铳炮配件的生产能力了,同样的道理,作战半径和持续时间,同样也由相应的产能库存积累所决定了。
但是比起过往弓箭等比较单一的传统远程杀伤能力,在后勤费效比上还是具有无法比拟的优势;
同样的单兵携带负重之下,两壶五十只箭矢可能还没射完的机会,就已经手酸臂涨而准头和力度大失了;
但是同等分量的火铳子药,却是可以在结阵掩护和密集压制下,接连不断的打上上百发,而只耗费均匀而较少的力气,甚至还有近身肉搏和白刃反冲锋的余力。
比起让敌人近了身就要放鸭子的传统远程单一兵种,要顶事和管用得多,而且在淮东的体系运作下,训练和装备的成本、周期,也未必不如传统的弓弩兵种,而更加物美价廉。
因此,作为前身新军左厢一脉相承而来的淮东军,这“野战善守第一”的名声,倒也不是真的缺少主动攻击性,而是因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所面对都是占据优势的敌人。
因此,也习惯了在坚阵和简易工事的支撑下,以轮替的守势消磨挫尽敌方的锐气和改变力量对比之后,对三鼓而衰的敌军发起反攻,以较少较少代价攫取最终胜利,的典型防守反击战术。
而少数我军占有局部优势的战惩格局,也几乎都是以严密而整然的火力推进之下,以敌方迅速滚雪球式的崩溃或是逃散为基本收场。
而在另一个方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源源不断的粮草物资,甲械人员;通过海路抵达淮河入海口,又转道泗州境内而征用当地民力,陆续输送到宿州的蕲县前沿。
其中甚至还有好几批国朝制造的各色火器,包括粗大的双持手炮和一种加大口径而身管厚重的制式火铳。
至少从表面上看,经过国朝这些年对于火器的投入和重视,产量和质量上都已经有所明显的提高了。
但在一些关键具体细节对照上,还是过于简单粗放了,却是受制于加工工艺的不得其法和设计上的隐藏缺陷。
但不管怎么说,国朝配属的东西逐步到位之后;虽然正任的主官还没有抵达,作为淮南行营的两只劲旅,但还是在身为别遣军副使的王贵要求下,开始就地着手与前军部,进行军令沟通、战时协同、调拨转运的各种操练与磨合了。
因此,宿州境内正是一派人声鼎沸而军马嘶鸣,忙做了热火朝天的景象。
而作为邻近的驻防地,在我的授意下也主动提供了相应的协助和便利,算是某种善缘和投入预期。
毕竟,王贵所部还是从我这里分出去的,从军队结构、训练配备到后勤体系,都是与我淮东全套对接的。
虽然,这次被分派到王贵麾下的将士,其实还是有所侧重和针对性的;
比如,他们主要都是来自北方战场中收拢的国朝军马残余,同时又与南边牵扯和渊源较深,而并不怎么情愿在淮东当地落户,由此在怀东体系内亦是属于后进分子的少数存在。
…
第八百零三十一章 云起
淮河之上,鳞光千里而潮汛涌动之间。
作为新任的河南别遣军的正使,兼殿前步军都虞侯,一身戎装而面颊消瘦的魏晨;
也在枪戟林立旗牌招展的仪仗前导下,踩着摇椅晃舟楫并联而成的浮桥度过了淮河,而踏上了淮北的土地,。
只是看河上那些打着紫红相间风雷旗号的零星船只,他的心情同样也是相当复杂而百味翻沉的,那是在淮河——泗水一带水面上活动的淮东水营人马。
虽然已经交割了泗、宿两州的防务,
只是相比北面和西面那些水营,所承担战斗和防务性质的任务,他们做的更多是巡警防盗,查禁走私(非淮东),以及在淮水上渔业捕捞的日常工作。
因此在装备和人员上,都趋于陈旧和落后,只有传统的刀剑弓弩等冷兵器的配备,但在如今的淮水之上,还是属于不容小觑的一股力量了。
因此,许多来自淮河上游富陵湖、破釜涧、泥墩湖、万家湖等水泽地,和淮安、宿迁一带的船只,都不得不在这里乖乖的接受,他们的登船检查和闻讯。
才能安然进入淮河出海口附近的港市进行交易,完成内陆与外海之间互通有无的各种买卖。
当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买卖最多的,还是那些来自内地,满载了一船又一船形形色色的人口,主要都是青壮年的男女。
他们就这么毫无遮掩和避人的,缓缓迎风行驶在河面上,前后首尾相连的放船而下。
而当地淮河两岸的官军,却对此早已经是熟视无睹而习以为常了。这个现状,让他不免在心中又格外记上了一笔。
由此看起来,起码在淮南行营与淮东镇之间,交接往来的默契和日常,已经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了。
真是世事无常啊,多年之前他还是自己手下看好的一员偏师将领,但现在已经是足以和自己比肩的淮东制置使,兼六州镇抚使了。
当初因为间接插手了天南之战背后的政治斗争,而用一只不受人重视和关注的龙州团左,保全了受到针对的颜公一门,而被召回中枢闲投冷置变相雪藏的整整一年时光。
才因为朝廷重开北伐和幕府重新礼遇颜公一脉,这才得以解脱出来;成为了中路大军的神卫军统制,兼汝南讨击使,而那个罗藩子还不过是刚刚获得正式军序的模范新军第七将而已。
然后数路并进摧枯拉朽的高歌猛进中,他却因为与前方某位帅臣不和,再加上别人需要他位置镀金的需要,被明升暗降的调回中枢的殿前军,而躲过了那场雪崩式的大败和相应的罪责。
还得以变相升了一阶,却也因此低调做人深入简出的再次蛰伏起来;直到二次北伐再起,而另开一路偏师的需要,他才突然发力在诸多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抢到了这个难得前线统军建功的机会。
然而,现在的殿前军,也已非过去的殿前军了,在北伐当中损失了大量精干老练的兵卒之后,现在的殿前军中虽然训练和装备依旧首屈一指,但却充斥着大量没有见过血的生手。
因此,他在战时能够依赖和指望的,反而还得是这三只在前线百战厮杀下来的本地军序了。
而且说是比肩的等秩,然而他领下这个新设的河南别遣军,岂又是对方所拥有的军队、地盘和人口,可以比拟的。
就连自己的这两州落脚之地和小半数部伍,都是从对方的治下给分出来的。因此,无论是处于旧日渊源还是现实考虑,他都有必要和这位淮镇之主,好好的打上一番交道了。
只可惜,世上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呢。自己坐上这个位置的代价和交换条件,就未尝没有包括了,针对和抑制淮东方面的潜在要求了。
这一恍惚之间,以副使王贵为首的一干将领,已经迎上了前来寒暄和招呼着。
“还请使臣随我校阅三军如何……”
王贵建议到
“善也……”
魏晨摆摆手道。
随后他见到了旗帜招展枪剑如林的,阵列在原野之中的军马,却是不动声色的在心中微微一叹。
看起来淮东方面,对这只新划分出来的别遣军,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或许看起来,还有支持副使王贵与自己一争长短,变相掌握这路兵马主动权的意味吧……
陈二狗弯着一匹耷拉着耳朵的骡子,紧紧跟随在一名年长走医身后
他最终还是因为身体偏瘦小的缘故,没能如愿以偿的如同便宜老爹般,成为正规行伍的一员。
倒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衙门招募了他,勉强有了一份吃官粮的机会了,但是他想要留下来话,还得熬过这个考验和表现的三个月到半年的实习期才行。
因此,他现在的身份乃是淮东特色走医的喧班。
一只半大骡子,背着两个箱子就是他们全部的行头。一个箱子装的是刀摄棉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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