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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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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我特地批准了调用那些矿山盐场的俘虏,以及调高相应的劳役死亡率指标。毕竟,地下的矿产放在那里不会发霉也不会跑掉。
如果在春天冰雪消融之际,带来的洪水出现以前,不能完工的话。那之前投入的一切人工和物力,就很可能前功尽弃,而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对于我的潜在实力和声望,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和挫折。
毕竟,现如今的淮东治下,虽说看起来很有些蓬勃欣欣,但是具体的基赐底蕴还是比较浅薄的。容不得好大喜功式的肆意挥霍和浪费。
因此,作为具体进度和整体布局的需要,
在图舆大厅的三向墙面上,已经被若干大幅的图样所占满,却是专门制作的特种地图样本。
预计着,将来进行一定的处理和订正之后,将发与相应的部门,进行对照使用。
军事类的布防图,用简明的特殊符号,逐一标示了淮东置制使路下,各处军事据点和巡禁、禁戒的范畴;各支大小驻防或是机动部队的辖区和职分;
相应军屯区和武装农庄的活动范围与守备人数;以及附近受过简单训练的预备役和可追加动员的大致青壮年人口等。
而按照各州为单位的军事地图,又有更具体和直接的标识。
比如在水利交通和工程项目的大比例地图上,直接标识了六州下辖,各种旧有的基础设施,包括已经损毁,或是残留部分功能,或是可以直接继续利用的旧址;及其日常维护所需的人工和其他成本。
各色后续建设完成,或是正在兴建当中、或是预期规划中的地区。以及相应的造价评估和成本核算,已经投入或是拟后续追加的相应人力和匠户的数量比例;
甚至还有各个河流采样和观测点,季节性的普遍流量、流速、跌涨线周期等大概的数据,各条道路的路面质量和距离测定,相应维护情况和成本估算。
民政类的地图上,则标识在了三种分区下,人口和地域籍贯分布的比例,以及相应徭役和税赋,田亩和种植园的使用面积和土地成色,矿山工场的产出比,经营种植的作物种类,各种职业的分布人数。
甚至还有相应人群,性比和年龄的大致分布比例。以及可能的人口流动方向预测和大致判定。
商业类的,则是最为简单的,只是在基本版的大地图上,标识着各级供销体系和城邑、村镇的集市规模和分布,县以上区域大致需求的评估,大宗商品消费和需求的比例等等。
而在其中最简陋的,就是对外往来行船的海图了,只有大图样基础上的几道颜色的,代表海潮与风讯的标线,和相应的周转地名。
虽然相比后世那些教科书上,或是文具店里贩售的公用图表来,明显还很有些粗糙和失真的问题,但却是目前可以做到最大努力的极限了。
因为,这是以前京大教习,别号“小参军”的杜士仪为首的一干附属文员,带领着各种测绘队伍;用双脚和简陋的仪器,花了大约一年半多的时间,走遍了青、沂、密、潍、淄、海等六州治下的山山水水,而得出来的初步成果。
与之配套的则是刚刚颁布的多级保密制度,及其初步的操作规程和奖惩条例。主要是参照了后世的现成例子。
从最初级仅供特定人群传阅,涉及基本民生数据之类的内参;到只允许在特定场所观阅,而不允许任何文字片纸出现在外,牵扯到诸如行政运作的机要文件;
再到事关军事调动布防,政权主导经济活动等重要数据的秘密文件;乃至牵涉到主导的秘密行事和私下往来,阅后即焚不得存留的机密文件;最后是极少数,无关人等只要一接触,就可斩立决,事关要害存亡的绝密类文件。
而负责和监控这方面的,除了名面上勾检军法风纪的将虞侯和宣慰使下辖若干之外,重点还是放在“社统调”和“马统调”两个秘密部门上
当然了,作为淮东政权下组织架构的具体名称。
我当然希望能取一些逼格高,名头气派,比如人革联,星盟,牢不萌之类的一看,就是体现出身为穿越者,高大上趣味和含义的字号,而不是被人吐槽,身为穿越者却与封建制度的象征和光同尘。
但问题是,我身处的是生产力普遍落后的古代,而且从大义名分还是实质害关系上,,依旧附从在南朝大梁的政权之下,而对其依赖和所求甚多。
取这种明显就是不知所谓的先进名称,不管在对内宣传和还是对外衔接,多半要水土不服的。
要是“社统调”“马统调”这般在不起眼的地方,玩点别出心裁的特色也就罢了,要是完全不顾时代背景和具体需要,而另起炉灶的话,
那也差不多是摆明车马,我要自立和割据一方,你能奈我何的公然态度了。
我又不是历史上那个脑洞甚大的宇宙大将军侯景之流,拼着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也要爽一把的逗比。
…
第六百三十章 怅怀30
p,接下来应该可以恢复正常更新了
沂州,临沂城中,
寒冷的天气下,例行的军中联谊会,却在火热的进行中。
当地官衙内,足以容纳数百人的大堂内,原木拼成的长条桌案上,摆满了沉甸甸热腾腾的盘盏盆碗。
茄汁鱼块,辣炒蟹、白灼虾,油焖鸭子,炒风鸡、蒜薹炒肝、爆肚儿,卤什锦、酱汁蹄髈,烧蹄筋、葱爆鱿花,烤羊腿子。
都是油水十足的荤色大菜,也是这种专供士官和军官定期活动的聚会上,最多见的菜色。
从兵战凶危的前沿或是出征归来后,一顿口腹之欲上的犒劳,是少不得的例行节目。
而作为在场数百人中的焦点之一。
李铁牛和牛皋,在这里相互怒目对视,而在手中分别捧着一只烧得酥烂的猪后腿,在周旁人等此起彼伏的助威凑趣的吆喝声中,手口不停的不停地大快朵颐着,
他们被称为军前双牛,以天生的巨力和勇猛,以及异于常人的好胃口著称,因此到了这个诚,在众人的起哄下,自然不可相让的比拼起来。
而在人群的外围,
作为见习团的代表,汤怀端着杯来自倭国的淡清酒,矜持的与各色认识或是不认识的面孔,微微颔首,或是攀谈上几句。
但总是客气和礼数十足的,与多数人保持某种有限的脸熟而已。
相比之下,形貌看起来更加豪爽的郦琼,看起来就比汤怀更加投入,也更加忘情的多。
因为喜欢喝酒,也善于豪饮的他,几乎是找着各种由头,不分生熟的籍着各种借口与人拼酒,喝得那是脸色熏然而酣畅无比了,。
虽然不知道那位罗镇抚,为什么在前来铳器战法的五百见习军官将校之中,对名不见经传的他俩青眼相看,特别指为正副领队,但显然郦琼的心思就简单的多了。
郦琼父辈本来是河北相临漳人士,属于刚刚开始在北朝专权的张氏,引发的天庆之乱中,成批量南投大梁的北籍军将后代之一。
自小以荆湖路延边的世袭军户身份,学习击刺骑射而长于军中,然后父死承荫作为一名备将,然后就在这个级别上卡了好些年,而辗转了数个军序,属于哪种光有资历,却没有什么跟脚和背景,能够再上一步的类型。
这次被大本营层层选拔出来,参习铳器战法的经历,对他来说也是重要的转机和前程。
因此,虽然不明情由,郦琼对于来淮东的示好与善意,几乎是不暇思索的来者不拒,很快就与所在见习的部伍左近打成一片。
特别是前番作为客将身份参加了,针对北朝淮西节度使的东进攻势,又在南阳湖一线的机动部队里,经历了各种支援和扫荡战之后,这种趋势和倾向就更加明显了。
仅仅是因为喜欢这种直来直去,干脆利落的军中氛围,而颇有心思靠拢之。
相比之下,汤怀就有些心绪复杂了,虽然他也是北人背景的将领,祖籍河南汤阴县,但却是正牌京师两大之一的出身,参加过御前观览的优异生。
平日表现的与人和善且颇有人缘,人称“深得古时豪杰任侠风尚”,故此,颇得所在第四兵马使杨再兴之赏识,与之气味相投。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作为提供便利和资源的交换,他很早就被四海卫所招募,而成为在军中的潜隐棋子之一。
现在随着见习团抵达淮东,他的秘密身份和使命也被重新激活,不但要负责搜集见习团中数百军官将校们的日常动态,还要伺机报告淮东军前的一切所见所闻。
青州益都,镇抚劢属的大园子里,却是难得艳阳高照的晴好之日。
温暖的阳光下,身为军中吉祥物的薛定谔,正在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盘趴在一只硕大的琉璃鱼缸边上。
蜷缩起四肢的银灰?纹皮毛,就像是一碗可爱的团子。
粉红的鼻头和白乎乎嘴边上细细的喧子,随着尖尖小耳朵上长长的绒毛,很有韵律的一抖一抖的,似睡似醒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里面颜色斑斓的游鱼们。
看起来很有些心满意足的成就感和占有欲。
而在工作的闲暇间,
我也正在怀揽着抱头蹲,身体力行的实践着诸如:关于正确把玩和使用萝莉的,一百零八种姿势和用途、技巧的有关事宜。
与小猫薛定谔追逐玩耍,折腾的精疲力竭之后,小伽嘉已经心满意足的去睡午觉了。
因此,我们可以在这里短暂的安逸和静谧中温存,口舌相交的享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味道。
正所谓,“猩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不,是禄山之爪立上头”
以抱头蹲娇羞无限的表情,和柔若无骨的轻盈身体,轻软如小猫咪的乖巧吟叫声,简直让人沉醉而难以自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到一个探头探脑的斜长影子,从花树后面泄露出来,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
随后我抚摸了下意犹未尽的抱头蹲,她乖巧的暂时避开了。
“偷窥别人的好事,很好玩么……”
然后影子慢慢地拉长到了我的身边,变成某种熟悉的气息,我再次叹了一口气。
自从回来的海路上那件事之后,三枚就告病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我身边缺少了她所扮演的持剑随扈角色,还真是有些寂寞和不习惯啊。
起码在此之前,虽然她一直保持了足够的距离和警惕,从某种意义上把我当作洪水猛兽一般的来日夜提防,调戏和逗弄起来,也有别样的乐趣啊。
但没想到的是,三枚病养好了之后,居然还产生了这个,喜欢蹲墙角偷窥**的独特怪癖来。
“不……不是……”
涨红脸的三枚有些不知所措束手做推拒状。
“我只想说一件事……”
说到这里,她露出一种悲壮的殉道士式表情,就像是引颈就戳的天鹅一般,又像是押上祭岸的牺牲般,用一种细弱蚊呐的声音道
“你其实没有必要……我……也”
“必要什么……东西”
我故作茫然状抱怨道
“我听不见……”
“你就不能说的明白些么……”
“你为什么要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深呼吸和胸口激烈起伏之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极为重要的决心。
“如果想要女人的,……”
“其实我也可以的……”
将这些都宣泄出来后,她的脸色再次涨成了通红,却已经有些决绝和慨然就义的味道。
“女人……”
我冷笑着打量着她的头脚,重点在她被重新紧束起来的胸口上打转。
“我可不觉得,”
“话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哪有一点女人味……”
“。”
被我补刀和重击之后,她脸色激烈转青转白的羞愤和失落,像是抛弃了什么重要不顾一切的大声道
“你想怎么样……”
“要想做个女人……”
我转身回房拿来一叠衣群,塞到三枚的手上
“那就把这件先穿上好了……”
“你。”
她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
“到底行不行啊……”
我不耐烦的抱怨道。
“不是只会说空话把……”
然后,我手里的东西,就被人被夺走了……
片刻之后,三枚躲在房间里,毫无之前的强硬和气势,而是抱着这件轻盈柔软的衣物,就仿若沉重千钧。
柔软轻薄的衣料和通透的材质,让她幼时的记忆,又恍然又在眼前,比如那位整天不苟言笑,而令人胆战心惊的父亲大人。
以及不断以各种名目,被送到他卧房和军帐里的漂亮女人。其中绝大多数只会呆上短短的数日时间。
然后,就被迫穿上漂亮而暴露的衣裳,到那些宾客和部下们面前去献艺或是斟酒服侍,然后就此被人看上了,变成上官慷慨赏赐赠与,某个粗文不明军汉武夫的“特殊礼物”。
她的母亲,就是这么一个差点成为别人赠品的姬妾,因为侥幸怀了她,才得以逃过一劫,而过上锦衣玉食却又清冷孤寂的生活。
正是为了避免这种命运,她从小才被母亲当作男孩子来教养,不惜讨好和请求那些家将来教导她。从此也走上与那些穿着漂亮裙裳,到处交游学习琴棋书画文艺,等待成年嫁人的同龄人,完全不同的一条道路。
好得以在一种兄弟姐妹中出头,在这位从出生既没有见多少面的父亲面前,获得一些微薄的存在感,然后惠及一下那位可怜的母亲。
因此,她也曾有过别样的梦想和憧憬。
比如像古时那些女杰巾帼典范的平阳公主,或是红拂女,或是传说中的花木兰一般,最起码得到一个不错的结果。
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因为,她越是像一个男子汉般的努力表现,就越是让老父失落和抱怨。
在几个兄长相继早亡,家世也逐渐衰败下来之后,年事渐高的父亲虽然在表面上接受了“他”的存在。
但偶然喝醉了酒,还是会抽打上来搀扶的她,囔囔自语着抱怨着“为什么就不是真男儿……”
既不能拿来继承家业和姓氏,嫁出去联姻和笼络,也是白白便宜了别人。高不成低不就之下,她转眼就蹉跎过了大多数人出阁的年龄。
特别是在几个兄长都死的早,唯一一个弟弟,又过于秀气文弱,而去要靠背景强势母舅家帮衬的情况下。
母系出身卑微,不断被不知情的部下和领下军民,崇拜和推高声望的“他”,自然被推到了某种天然的对立面。
这几乎是令人绝望的死结和循环。
于是,一次又一次出生入死,换来却是后方险死还生的阴谋和算计。
然后终于有一天,这一切都结束了,那个煊赫一时的,只剩下一个海边被捞起来,皮包骨头的女奴“三枚”。
这就像是命运的轮回,回忆到这里,她已经是泪流满面而浑然不觉了……
片刻之后,我终于见到姗姗来迟,却又不大情愿出现在我面前的三枚,不由觉得眼前一亮。
配合着简单清爽的马尾辫,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英凛俏丽的中性美人儿。
黑白相间蕾丝滚变的女仆裙,看起来很合身妥帖,因为是我亲手丈量过的尺码,胸口的束缚被初步放开之后,顿时出现满满涨涨的弧线和轮廓,短短紧束的半膝下摆,直接将矫健修滚圆的长腿给突出出来,。
原本萌动与性感十足的纱边短裙,居然就这么给她穿出了些,类似战裙一般的别样的味道来。
只是挥之不去的隐隐悲伤和翻红的眼圈,让她看起来似乎是难得偷偷的哭过了。
“不错……不错……”
欣赏了一阵之后,我才重新开口道
“站到我身后去……”
然后,我把头微微后仰而靠在两团事物的凹陷处。
“就。就……这样么……”
过了好一会之后,她才重新开口道。
“只是胸枕而已……”
我感觉着脑后盈实满满的体温和激烈的砰砰心跳,故作惊讶道
“你还想怎么样,在这里席天幕地的做点什么么……”
“你就不能注意点影响么……”
然后,我就在某种突如而来的情绪和突然落空的感觉中,倒向后摔了个马趴。
带我揉着肩膀,拍着尘土,重新爬起来之后,已经不见了人影。
这时候,薛仁辅却带着一名虞侯走了进来,我顿时认出他是负责保密部门的人。
“禀告镇帅,”
“制图院和测绘队里,发生了涉嫌泄露机密之事……”
“沂州来报,有人内外勾结,试图窥探制炮厂……”
我不由叹了口气,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啊
…
第六百三十一章 怅怀31
江宁府,石头城。
大本营!例会上,也在通报着些什么。
“泰平四年秋末,塞胡犯淮东,郓、徐、兖数州皆警。”
“五湖之畔,举目皆敌,盈山遍野……炽烈如狂而悍不畏死……”
“陷垒十一处,而破寨有七……大黄县失而复得……”
“……是岁各线累计击贼破敌,杀获三万有余,而亡于野者不计其数。至今各地尤得搜剿中……”
“当地军民百姓损伤逾万,田稼庐舍毁坏者不可计数。”
“悉令淮南行营,酌情给援……”
监国有些疲倦的摆摆手道。
“大水退后,又是百废待兴……”
“这个冬天怕是不好过啊……”
“不过,淮南行营没有了正面应敌的需要,应该可以抽出些物用和淄粮来把……”
“就不知道各军轮番换防休整,安排的如何了……”
“淮南前沿的天宁军和武胜军,已经调回江都修整……”
一个高阶武官朗声道。
“不过缺损颇多,兵备情况也不甚乐观……”
“短时之内,难以再进行沿江的机动跋涉了……”
监国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如今的淮南境内的权设行营下辖,大抵军序有七,而所部号称水陆军额近六万。
但是实际上除了小半数,是陆续收拢的北伐残部之外,大多数都是二三流的地方部伍,因此缺额颇多,战力也有限。
日常用作守垒驻屯还不是问题,但是指望他们长途奔袭作战,就有些勉为其难了。
这时候,一名殿内侍卫,突然呈递上来一张小纸笺。
“四海卫?……”
监国再次拔高了嗓门
“这个又关他们什么事情……”
“据淮东镇所称,新进破获一起刺探军情机要的窝案……”
“牵涉官属吏目十数人,而主使者自称四海卫出身……”
“并出示了所具的官凭诰身……”
“地方不敢擅断,而打算一并移交过来了……”
“真是莫名胡闹……”
监国再次重锁起眉头来。
“四海卫什么时候,主动刺探起地方军情来了……”
“这不是枢密院的军监司和内枢兵房的职分呢……”
“还嫌余不够繁乱么……”
而在淮南道,
重新退回到了故道上的淮河,虽然水色渐清浪卷依稀,但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作为维系淮河南北之间的脆弱纽带,两条全新的浮桥,在当地水师不计工本和物力的投入下,几乎是以一日三变的速度,被搭建起来。
只是两淮沿岸却已经是换了人间。
在泗州、徐州这一边是重归家园各种建设工程的热火朝天,而楚州、濠州这一面却是苟延残喘下来的人儿,苦苦挣扎与煎熬的人间地狱。
因此,一条浮桥上,满是蹒跚而行的人流。
许多人仅仅是因为听说了,淮东镇愿意有限的接纳,部分来自淮南的饥荽流民,因此早到早得,晚去的就没有了位置。
但是没有人敢推挤和踩踏,因为有淮南驻军的维持秩序,敢于这么做的人都被当场重刑严惩,砍了脑袋或是捅死,直接丢进淮水里去。
而另一条浮桥上,则走的都是满载往返车马和货物,属于淮南行营的当地驻军,与淮东镇方面的专属交易内容。
来自江淮中上游的内地产出,来自东海三藩乃至更远地域的北地物产,在颤颤巍巍的浮桥上,川流不息的过了一波又一波。
连带因为冬季海路慢慢断绝,而逐渐清寂下来的南北物产贸易,也因此重新活跃和兴盛起来。这却是发出最初倡议的淮东镇,或是坐视其成的淮南行营,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或者说是某种意外之喜。
起码?淮南道北部的情况,虽然不适合大军行动,但是清理铺设出一条简易的通路,以供商队往来却是足矣。
而在足够在金钱的润滑和利益的驱使下,大多数商人们是无畏冬夏寒暑和不辞风霜雨雪之苦的,
因此围绕着这条浮桥,淮河南岸的临时产生的歇宿营地和集市,成为洪水泛滥区内,最是人气鼎沸的所在。
而在北岸的另一番情景中,则是无数新逃亡过来的就地投入劳作的流民。经过初步的检疫和卫生处理后,换了统一的蓝布号服。
就赤脚踩着齐膝或是齐腰深的泥水里,使用简陋的工具和人力,手扛肩挑抬着土石的,川流不息的像蚂蚁搬家一般,充斥聚附在一段段工地之间。
虽然辛苦且环境恶劣,但在即将来临的冬日里,至少有一口吃的可以让人勉强活下去。
随着淮南大水的退却与淮南官军的联系恢复,沿淮的泗州一线,已经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大后方了。因此,适当的经营和恢复,也是不可或缺的。
事实上,无论是刚刚被清理开发出来的胶东半岛三州,或是作为北面沿黄防线的济、齐、滨三州,都是严重缺乏劳力和相应的维持人口。
因此只能以城邑——据点形式保持和拓展有限的控制力,基本先修通可供车辆通行的硬化道路,然后再顺着不断延伸开的道路,修建起一个个劳役营和补给转运据点来。
因而在这种到处缺人的情况下,泗州开发和恢复所需的劳力,就只能从一水之隔的淮南,去就近打主意想办法了。
而在泗州又不一样了,基本的道路给建生军的工程团填平抢通后,最先被选择修复起来,无疑是淮水泛滥当中崩毁的堤墙。
然后才是排干大约数十里宽的泛滥区内,大大小小的一洼洼积水,让土地在寒冷多风的天气下,慢慢恢复干燥。
逐一的清理和填埋,水退后留下的各种杂物和堆积的垃圾,进行有限的消毒和净化
沂州,费县的教导大队休整地。
新任的淮东置制路总教习(又称都教导)吴玠,也正在有板有眼的操持着一只最新的火铳。
乒乒有声的将一整轮弹丸大都打在了身前三十步身靶上,不由激起附近陪同的一应将官,大大小小的呼应声。
这个早生白发的新任总教习,虽然在资历尚比不过前任的韩良臣,但却是一个最了解传统作战方式的宿将和老牌武人。
因为,淮东军虽然强调火器战法,但也也不是无中生有,也并未彻底抛弃传统的战阵方式和具体战术手段,只是有所择选而另行改良,以配合火器最大限度发挥效能为目的,进一步加以发扬光大而已。
因此,吴玠就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最合适的人选了。
毕竟,作为军中的标杆和种子,教导大队不仅要钻研如何最大限度的发挥火器优势和胜场,也要能够通过模拟演练,来反推敌军装备训练构成和对应方式。
以实现在与敌的长期对抗往复当中,始终保持足够的优势和代差。
而吴玠所使用的这只武器,则属于教导大队当中,被称为快铳队的特殊存在,所用的转轮式火铳,也已经是第三版的最新改型了。
主要是针对火药气的泄露与膛压结构的进一步改进,装填和击发方式也由燧发,变成锡箔火帽的依次激发。
因此,虽然打起来比军中普遍装备的零式和一式系列长铳,在射程上明显少了一截,烟气也有些大,结构相对复杂而故障和哑火率,但是装填和发射速度,也是大多数火铳无法企及的。
使用过的老兵们普遍评价颇高,称之为连珠枪,又曰水连珠,单打八,号称一人装弹一人击发,可以打出一个什的气势和弹雨如幕来。
如果事先准备好了足够装填满的弹轮,那光靠一个人也能维持,绵连不断的集射频次好一阵子。
因此,在守垒防御,以及近身接战前的压制中很有用处。
只是这种武器实在有些金贵。相比其他建构相对简单而有些傻大三粗,只消粗加维护的几种制式火铳。
转轮铳日常需要精心的养护和拆洗,使用前还需仔细的检查,才能确保不容易卡簧和过热、漏火之类的其他故障。
具体的操作规程和击发使用的战术战法上,也有相应的变化,
作为掌管军中操训标准与纲要的总教习,就自然必须有所熟知和了解。
比起资历深厚,而一贯低调内敛的前任总教习韩良臣,他就更缺乏一些存在感了
事实上,在他到任之后并没有急欲做些什么,或是通过发号施令来体现额外的存在感,而是在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有这位总教习的情况下。挂着这个头衔,在军中多处走访,相应的编制和筹给情况。
又花了数个月来熟悉教导队中,从喇叭铳、长铳到火雷弹、火油弹,转轮炮、斤重散炮到寸径,各种现役的制式兵器,以及相拥的性能和配套战法、列阵。
隶属于虞侯军的教导大队与标兵营一起,是作为提供军队骨干核心和种子部队的特殊编制。
虽然在官办联校建立后,已经分走了教导队中的诸如随军营校之类,日常军事教育有关的大部分职能。
但是,依旧保持了轮训初级军官,或培训军士,以及实验新兵器的应用性和相应战术战法的改良,培养相关兵种技术能手的基本职能。
因此,对于吴玠来说,他这任总教习的职责,也不是迫切需要做出什么改良和显著的变化,而是在现有的框架下发掘潜力,更加的运作娴熟和顺畅。
…
第六百三十二章 怅怀32
沂州,官道延伸出来土路边上。
归心似箭的李富贵,被这个沉甸甸的包袱,小步走在细长的田垄上。
以及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们了。
作为辅助役参战的代价,就是耳根后面和腋下不显眼的地方,落下两道浅浅的新疤痕而已。
说起来还有点丢人,他这个伤势不是因为战场中拼斗,而是自己在城头上搬东西时脚滑,给跌出来的,但好歹给他算了因公而伤,用了止血化瘀白药膏,而不是随处可见的碳粉和草木灰。
以及一顶半新不旧的制式大檐帽,那是几名被他顶矢冒雨,拖下城头捡回命来的重伤兵士,所赠的纪念之物。
还有一个小铜扣子一般的玩意儿。这是可以别在胸口的初等勤务章,以奖励他在守垒之战中的出力。
因此,上面写着城垒编号简单花纹和字样,早就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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