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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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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在国朝誓师北伐而传定江南之后之后,国朝之中居然已经有人,开始大量私造军钞和各色国债,然后大量混杂在官方渠道中,流通与江南诸道套现,以牟取相应的暴利。

  这些编号外的军钞,光是饶州一地没有被用出去的部分,就已经是数量极为可观了,那其他发生钞变地方的数量,就已经可想而知了

  更糟糕的是,这些伪造的军钞,不是所谓粗制滥造到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普通仿制品,而是出了*纸的用料之外,其他都与官定的染料和用色,版式和花纹都几乎纤毫不差的精致成品。

  最初四海卫的人并没有意识到问题,只是将其当做国朝的财产而暗中封存起来,然后在具体查对的时候,与随身的一叠样品,居然出现了反复重号。

  本以为是偶然的谬误,但是继续查对下去就不免吓出一身冷汗来。然后,根据暗室中残存的往来凭据,前往相应的数地秘密行事,却又继续查获出或多或少,与账面上严重不相称的军钞数量来。

  这样问题和麻烦就大了,地方上的负责人不敢托大,赶忙通过加急的渠道转呈上来。而开始动用和调集更多四海卫的人手,投入到这桩天大的巨案之中。

  既然已经有如此大量的军钞滥发与地方,虽有地方战乱动荡的影响和干扰,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查出,越来越多的蛛丝马迹来,

  不但那些已经被杀,或是被夺职论罪的外放地方官员,已经确认不少直接或是间接牵扯其中;就连曾经掌管一道要务的少数方镇大员,也难以独善其身了。

  甚至可能连监国身边的某人或是某些人,都有所多少牵连其中,而成了对外泄露消息,对内暗中遮掩的直接或是间接帮凶。

  最终,某些线索汇集起来,还间接指向了国朝之中,朝堂之上个别重量级大佬、军中元宿的存在。

  起码,负责管领印制和发行相应钞类和债券的司农寺,及其直接负责的钞局、铸印司,在具体版式和颜料的流出上,绝对是难辞其咎的。

  而如此大量的数目,要通过军中的背景过手流到地方上,同样也需要大本营协调下,后方各级军输后勤体系的协同与配合,才能保持足够的沉默和缄口。

  要知道,这军钞的原本目的,就是一种便于军中携行的权宜手段,让出征在外的部伍用这些军钞,沿途现地调达所需之用,然后事后有国朝统一作价赎回的临时之策。

  但还有一个让人不愿意去想的更糟糕可能性是,这批被滥发的伪造军钞,其实是出自官方手笔,而却在账面上被勾销,而纳入私人之手大谋其利,这个结果就太严重了,很可能是度支宰相、诸司使以下的,整个国朝财计系统的大动荡了。

  在接下来,四海卫又找出了更多的疑点,

  他们甚至有人觉得,这些起来作乱的所谓江南钞变之中,也不乏一些可疑之处,比如,籍着对方民变起事作乱的由头,将这些数目巨大伪造军钞所留下的行迹和线索,给彻底打乱和毁掉的,某种可能性和阴谋论的猜测。

  然而,那些被起获的假钞在运送路上,不同程度的遭遇乱军,或是被哗变的地方部队,突然起意哄抢而几乎散失大半。随后相应前往其他地方继续追查的人,也在地方上纷纷发生了意外,而从此音讯断绝。

  这不由不让监国,有些担忧起更深远的东西来,这各路正在平叛的国朝军队中,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可能会被牵扯到其中。

  或许,目前也只有那些最晚调来的海外客军,以及一些北伐退下来的部队,因为缺乏牵扯的时间和机会,尚可以信任一二之外,其他的地方部队,都不免要打上个折扣了。

  要是在正常情况下,获得如此之多的把柄和罪证的他,根本不介意藉此发起新一轮的朝争与大清洗,好为自己铺平是政治中的额最后一点妨碍。

  但是现在的局面下,却是有些投鼠忌器了。他毕竟只是监国,还没有直接接掌和统领幕府的名分,还要顾虑已经退养中的大相国的立惩想法。

 …

第六百零三章 怅怀3

  “兹事体大啊。”

  蔡候邸中在低声的叹息道

  “君上已经动了雷霆之怒……”

  “你却要我去出这个霉头?……””马明孟、杜怀尚、乔邦贤那几个,都因此吃了刮落,被勒令去职在家闭门思过了……“

  “这毕竟是本家的意思啊……”

  来人有些叹息的告求道。

  “究竟是本家的意思,还是家翁的意思,或是你们几房的意思……”

  蔡候突然冷笑起来。

  “若不能说明白的话……”

  “我也少不得要大义灭亲一回了……”

  本以为这一次难得能看见自己在朝堂上的老对头,前参政知事如今的门下右仆射吴襄,给狠跌个大跟头。但没有想到,自己家也有人过来活动。

  这不由让他既恼且惊起来,难道这件事情的牵涉,远比他所想的还要严重的额多么。而不仅仅是老臣牌和北人党的某种反扑而已。

  “是太夫人和三老爷的主张啊……”

  来人被他一吓,不由就脱口而出。”太翁也是多少知道的就是……“

  “老三?……”

  蔡候的眉头不由深皱起来

  “他不是在南海社领了个虚衔,无权无柄的”

  “在这里头瞎参合个啥劲啊……”

  无独有偶,正在高邮境内巡视的宁总管,也见到了来自饶州陈氏的代表。

  却是前来告丧,作为饶州陈的家主兼宁总管的岳父大人,前江西布政使陈子泰,在乱党围城的困扰与外地产业大多被毁的噩耗中,积忧成疾一病不起,在数日之后就奄然去世了。

  随同讣告一起到来的,还有陈氏族人寻求门路的额外托请。因为最先被大仙伪造军钞的地点,就是在饶州境内,是以饶州上下文武官员无论死活在任与否,几乎没人能脱的干系。

  而陈氏在当地亦是一方巨族,自上而下各种牵带的关系和渊源,也是根本跑不的。

  当然最关键的是,以陈氏的体量和格局,固然不至于去参与伪造军钞这种杀头勾当。但是陈氏的不少亲族,在作为下游的渊源和干系却是没少沾过,滥用这些军钞到处置业采买,所带来的好处和利益,也等于是被变相的拖下了水。

  因此,只能告求到深孚众望的宁总管这里,希望能够未本家在江宁之间缓下一二,有个陈情辨明的机会,而好把自家给从这场天大的是非干系中摘出来。

  不过,世事有哪有那么容易尽如人愿呢……

  荆湖南路,郴州境内,

  桂阳城附近的延寿山下,一场半路截击的战斗,也刚刚结束。

  被大小落石冲砸的,破碎倒伏的数架马车,以及沿着道路铺陈在地上的各色尸体,代表着被伏击者的最终结果。

  而头脸蒙着纱巾的袭击者们,却还在不慌不忙的四处检查着,好给那些尚未断气,或是可能奄然假死的目标,再补刀确认着。

  最终,一个身上被射了数箭,却还没有马上死掉的人,被托架到了主事者的面前。

  “你们……你们……胆敢”

  幸存者一边嘴里冒血,一边死瞪着他,用断断续续斯声线道。

  “就不怕……国朝震怒……举族尽灭么……”

  他虽然还能说话,但是被射穿了心肺要害之后,也已经是命不久矣了。

  “你是说,袭击内枢五房判事的公干……”

  主事者微微笑了起来。

  “若是在岭内,我们当然不敢犯下此大不韪了……”

  “可惜这是在岭外,四处动荡不堪,犹自兵荒马乱的地界上……”

  “死的也只是一些路遇盗匪的行商而已

  “究竟是谁……泄露的……行踪路线”

  眼神逐渐涣散的幸存者,犹自质问道

  “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

  主事者挥手让人把他带走。

  附近就是延寿银坑的所在。虽然已经停产只剩下零星私下盗掘之徒,但山上到处是官私民间,采矿留下的坑穴,把尸体往里面一丢再堆上土,简直是毁尸灭迹的好去处。

  然后,这些人的沾血或是破损的袍服,都被脱了下来集中付之一炬,又收拾和布置了现场。

  再过数个时辰之后,当他们重新出现在桂阳城附近的,则是一小支衣甲鲜明的巡粮队。

  益都,官办联校,一所小院落中,

  一名新搬来未久的拽,也在小心的侍弄着,刚刚长出韭苗来的小块菜畦。

  他脸上皮肤粗糙黝黑,像是饱经风霜,眉毛浓而短,有种极为朴实的感觉,仿佛田间地头上随处可见的中年老农,但所有认识的人都会充满敬意的叫上一声“豫章公”,

  他叫罗从彦,字仲素,祖籍在闽中的南剑州,乃是一个典型的渡来闽人。从属于曾经的关学余脉,被称为有教无类的学派。

  当年在朝堂之上,被新崛起气学打击的立不着,而随着被流放的一干人等辗转到岭外发展的传统学派之一。

  也因此痛定思痛,而在当地配合南海都督府的殖民拓展,在教化了无数土生唐人、归化人与新土臣民之后,也走出一条完全不同的新路子来。

  因此,在国朝初年的范文公领导下,最盛时号称“门下海内,流泽四夷”。

  像他的老师人称“龟山先生”的杨时,乃是出自范文公门下最小的弟子,而他自己则是杨时的得意门生:有着“惟从彦可与之言道,吾弟子千余人无及得从彦者”的评价。

  只是随着时过境迁,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前代的范文公所留下的道统,也随着对其理念的不同阐释和别样认知,变得崩解离析。

  只有“龟山先生”杨时所传下来的这一脉,还在坚持着初衷和传统的理念。但是太平日久之下,如今国朝之中的各种学派源流,此起彼伏相竞于朝野舆情,而争相投献闻名于公卿显贵之家,并崇之为时尚。

  因此,在这个年头,喜欢高谈阔论,然后醉心于做研究和考证,引经据典的出论文,藉此扬名搏出位的人委实不少;但是愿意埋下身去踏踏实实做事和实践教化之道的人,却是太少了。

  更何况,身为一代士人,空有名声还不够,须有不同种类的得力弟子,来为尊师鼓吹和宣扬,交游唱和酬酢,乃至善加经营和运作,而吸引聚附更多的人投入门下,共襄声势。

  因为这一派所坚持的核心与根本,就是先贤所倡达的“有教无类”,认为只要世世代代的教化下去,最终的启蒙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就能积累量变成质变,而广出俊才重现先贤治世。

  这话,从理论上说当然是没错的,并且在后世得到了部分实现。当时放在此时此世的时代背景下,却不免为那些经济派,嘲笑为天真和迂执并兼有之。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某种政治不正确,不利于现有当权者理想中阶级固化的把持和垄断。上位者们要的可不是什么人人如龙的理想治世,而是希望能够让子孙的荣华富贵和牧民如猪羊的权柄,千秋万代的传习下去。

  而世间任何理论基础,都已经为此服务的。

  当然了,因为这一派在对外征拓上还很有些的用处,故此,国朝的上位者们固然不会去可以禁绝,但也不愿意去主动弘扬和推广的。

  因为龟山一脉在学术上的格调不高,门下生徒也是泛而良莠不齐,因此,在让人趋之若鹜的官道仕途之上,也很少出什么给力的人物,而自然而然的形成朋党和同年之类的荫庇关系。

  更何况这一脉还强调在生活上的勤俭节欲,日用所需的自力自足,就算是接受生徒的奉纳和修束,也只保持最基本的额需要就好了。因此,很有些远离声舍犬马的道门清净影响。

  故而,

  经年日久之下,就不免人才流失或是转投他门,做学问的逐渐凋零的窘况,只能靠基础足够大的授业生徒数量,来苦苦维持着基本的局面和境况。

  以至于,他们这些教化派在具体学成之后,只能在那些偏远的海外诸侯、藩家的地盘上,以外藩学堂、或是客聘教师的身份,继续自己的传业授道之路,却始终无法再国朝内部和高层,获得足够的认可和重视。

  毕竟,像这种费时费力投入,周期长而见效慢的授业之道,不是什么人都有耐心和性子,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也不代表他们都能耐得着寞和诱惑。

  因此,在一些被看好的苗子,在现实的压力下纷纷转投出路,最终支撑龟山学派日常局面的,反倒是那些资质不怎么样也上进无望的普通生徒。

  此外,还有一些在海外藩家授学,所留下的渊源和渠道,能或多或少的获得一些赞助和支持,罗从彦所代表的龟山学派,才没有因此沉沦末流,或是就此一阕不振。

  这一次,却是收到罗藩为首的邀约,他本拟年纪渐大,只想在寿尽前潜心授徒,不欲再经受海涂奔波之劳苦,而予以宛然谢绝的了。

  但是因为,他也算是抚远州罗氏的远宗,却不过当地藩家的力请才勉强得以成行。然后,发现自己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他所去的外藩地既不是夷洲,也不是所谓的江南,而是远至淮河以北的淮东之地。

  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在千里迢迢的渡海之后,第一次重新踏足中原故土,却是别有一番心境和意味的。

  因为,这里虽然一切都还是百废待新,尚在草创阶段,但宏扬教化之道,却已经走在相当超前的位置上了。

  作为指直接也是最有利的证明,居然是从孩童开始,官府就咬强制离家,接受工读形式启蒙教育的,掌握了政权和社会资源之后,居然还可以这么做,这给他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思路和方向。

  早年曾经偃旗息鼓的心思和信念,再次被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情怀给鼓动起来。

  将毕生所学,在中原故土从新发扬光大的预期和诱惑,饶是已经心志淡泊的他,也无法拒绝和抗衡的诱惑。

  因为,这里需要的不是那种擅长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的,能够做高深学问之人,而只需要大量能够让人粗通文墨,满足基本生活日常需要的启蒙教师。

  这样的话,他那些蛰伏和沉沦在地方上,颇不得志的师生故旧,也就能派上用场了。

 …

第六百零四章 怅怀4

  第六百零四章怅怀4

  天气还在续转冷,但是在淮东治下的各州版图内,却是愈加呈现出一种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

  原本因为寒冷,而应当是行人萧疏的各条支干道路上,也是人流车马输送往来不绝的模样。

  哪怕在入夜之后,依旧有许多地方颇为奢侈的举着火把、挂起风灯,挑灯夜战的持续劳作直至天明。

  却主要因为是相应的基川设布局,由于农闲时期到来,而释放了大量农业生产的劳动力缘故,而呈现出遍地开花的局面来。

  因为,与前几个冬天,多少带有普遍工赈性质和强制编管下,充满维稳色彩的那些针对性的重点工程不同。

  这个冬天因为官方过冬储集的相对充裕,而慷慨的拿出一部分来投入到劳动力市场中,将淮东各地变成一处处,全民号召动员起来,自发赚取外快和物资配额的大工地。

  其中的大头,主要还是集中在利用枯水期,能够间接影响和提高农业产出的水利工程,以及变相提升流通效率与压缩运营成本的道路延伸铺设,等基建大项方面。

  因为在徐、兖一带的运河网络,已经基本疏浚完成。因此,这个冬天的重点集中在了几条大型水系流域的堤防建设与疏导、拓展、延伸的相应工程上。

  而这些工程的总体技术含量或许有限,但是绝对需要大量的劳力和密集的劳做工时,才能完成的。

  因此,走在巡游的道路上,直接可以感觉到明显的变化是。

  原本那些男女老幼都必须出来干活,承担相应劳役才能获得基本配给的场面,直接被满路在道路边上、河道工地里清一色的精壮男性所取代。

  而他们的气色和营养,比起前两个年头,都有明显的改善和赢实。虽然大多衣裳破旧,但至少穿戴整齐,也不是赤脚跋涉在泥滩和浊水里。

  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妻儿老小,已经能够安心的呆在家里;或者只需要就近完成一些强度不大的劳务安排,就可以享受到日常的配额。

  从经济学上的角度说,冬季的农闲时间,是一个重新调整和疏理,淮东治下经济流通市绸局的好机会。

  官私民间积累了一年的产出剩余,以及军队和公职人员手中攒下来的薪饷,都可以藉着这个机会,用官方投入市面的各种物资和消费品做引头,来逐步的吸收和消化掉。

  而保持或是制造一个不那么明显的通货膨胀、或是紧缩的小波幅。

  毕竟,无论是从后世的基本市场理论,或是对于原始计划经济的调控职能而言。

  被动积压在手里的死物,可不会使去自己增殖的,反而会因为保管的成本,以及自然的霉变和损耗,而迅速贬值掉价。

  也只有迅速进入日常的流通和再生产循环,才能在流水不腐的效应下,再在越来越熟练的人工劳力与生产技术的催化下,循环产生出更多的剩余价值来。

  在现今的局面下,直接强壤夺式的加税和摊派,无疑是效率低下且无论直接,间接成本都十分高昂的愚蠢做法。

  而利用政权所掌握的强制力和权威,以市场调剂和经济为名,进行的隐性收割和资源回收,才是最隐蔽也不容易留下后患的上乘手段。

  比不得后世民智渐开,遇到涨价之类事情,就本能怨天怨地怨政府的新时代公民。

  这个时代视野有限而心思简单的多数古人,更多会习惯性的咒骂几句那些,可能“囤积居奇”的奸商之类。

  当然,前提是主政者必须有足够前瞻性的眼光,以及跨时代的经验教训做基赐底气。以及“再坏也不能坏到哪里去”式的,敢于折腾的决心和手腕。

  在此期间,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杂音。

  比如童昊领下的“马统调”,新近又破获了地方上一个,试图通过隐藏在流民中的奸细,间接向北朝出卖军品火器的小团体?

  据说,幕后的买家很可能就是,与我在西南一线对峙的,北朝大将杨可世所部。

  而对方打主意的,可不是那些配备被二三流部队的老式火绳枪,三眼铳之类的大路货和杂流火器,也不是旧式的前装燧发枪。

  而是制式标准后装纸弹的一式燧发枪,还有舢板炮改良而来斤重小炮等,以及成建制列装的标准配置。

  据说,每一件完整的铳器,按照成色新旧,开价已经高达数十缗到上百缗,如果是小炮的话价值更高,而且是用真金白银的现钱来支付。

  于是,就有人被诱得动心而铤而走险了。

  如果不是我的产能尚有缺口,还有私下供给国朝友军以牟利的话,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利用这条线,赚点外快的念头。

  毕竟,火器这种东西,需要性足够的规模和数量,才能在战斗力上产生质的提升和变化,同样还要日常战术训练和理念输灌的配合。

  不是拿到手就能形成战斗力,不然也就是唯武器论那种假大空的玩意。

  再说了,不断投入的技术研发和产能上的代差,可不是那么容易追赶和靠拢的。

  这最少是文明层面和生产力跨代上的理念差距。

  不过令人稍微安心的是,流出的不是现役的主战营,也不是二线的防戍营,而是一只地方上的守备团。

  毕竟,相比已经普及了士兵委员会和人员轮训制度,的主战和防戍两大军序。

  对于这些用三流淘汰人员组成,用作维持治安的各地守备团,相应的要求和具体的监控,就没有那么严格,甚至有些疏于防范和懈怠了。

  再加上他们的前身,本来就是沿途征募而来的,给部队打杂下手的散兵出身,本身就是来源杂驳而良莠不齐。

  虽然在裁汰了老弱,又挑选走还算精干人员之后打散再编过。但是依旧有一些旧式军伍的残余和乡党之类的残余,就没有办法清理那么干净了。

  于是,问题就出楸了其中级别最高的,一名材官为首的乡党小团伙,

  然后依仗职权上的额便利,勾结了驻守的配套工场里少数同乡,利用管理上的漏洞,在提供给江宁方面的友军的特批订单上,多多报失缺损,然后将这些配件积少成多,重新组装成品再予以转手出去。

  然后还没来得及运送交付出去,就已经被破获了,

  拒如此,还是不免要防渐杜微的掀起一场整肃和清查运动,以及相关保密和守纪的宣传活动。

  在这个过程中,虽然没有发现更多武器流失的迹象,但却附带查出一些,平时隐藏在训练与勤务之下,个人在细节上的懈怠、重要性和意义认知不足,基层制度执行不力,装备维护和管理不善之类的,各种错漏和缺失,

  最关键是,来而不往非礼呀。既然对方搞偷偷摸摸的小动作,那我也自然不吝还之以颜色

  “在入冬之前,后方六州可以抽调多少机动的人马出来”

  我对着虞侯长薛徵言交代道

  “此外,让参军组估算一下,在前沿各州的动员上,还有多少的亢余和上限……”

  “参谋团统计一下预期的集结和出发地,”

  “以及最大攻击距离,和所需器械弹药粮草澄物资的耗费,”

  “后续接应部队的预案……也要尽快呈递上来”

  “在大雪下来之前完成出击准备……”

  “断然不能让对方,就这么舒舒服服的准备过冬去了……”

  “诺……”

 …

第六百零五章 怅怀5

  河南道,单州,广济军,凄霞山下。

  随着密集的心点响过,各组的小旗挥下。

  “斜上二五……放”

  骤然扩散的烟团与火焰,从粗长的管径中喷吐而出,然后才是平地旱雷一般的震鸣声,给对面的城寨,带去死亡与毁灭的讯息。

  经过半个呼吸的延迟之后,在对面的城垒上,绽放开一蓬血色的烟尘来。然后是更多的铁弹,追寻着前者的轨迹,或高或低的崩击在城垒上。

  只是当数轮炮击结束,由步队的白兵发起冲锋之后,还没冲到轰开的缺口前,对方就迅速战意消融,而在嘈杂纷纷的内乱中,迫不及待的举起了白旗。

  这也意味着,这处军寨城垒,就此沦陷易手。

  多筑垒,广立寨,这个权宜方法,似乎成了北朝控制区下,那些前沿对峙军队,有些无奈的对策与手段之一。

  驱使民夫和兵卒,尽可能的在平原上筑垒立寨,然后少量驻兵期中,用相对密布的驻扎据点,来充当某种缓冲和预警,

  被夺闰是摧毁的同时,也为后方的主力调集迎战,争取了相应的时间和机会。

  虽然在战术层面上,实在有些消极和被动,但是起码可以有效的降低火器杀伤效应,约束兵员不至于第一时间就逃跑。

  只是相比淮东前线,那些精心营造起来,承当战线支撑点的堡垒,这里的据点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炮灰和牺牲品。

  因此,其中最多的就是各色轻装的弓手,在墙壁和工事的掩护下,至少有勇气和野外的火器阵列,对射一二。

  直到存身之所被打破,才会士气大溃像是被烟熏的老鼠洞般,乱糟糟的开始择路逃亡。

  不过,这样对方的部分目的也就达到了。

  因为,北朝的骑兵也应该出现在原野的天际线之中,

  呼啸着骚扰,牵制,偷袭,是他们最多见的三板斧,至于正面突击和硬干,在吃多了“野战守御第一”的亏之后,就很少有人愿意这么做了。

  毕竟,北国在骑兵的来源上虽然有所优势,但也不代表就能毫无节制的挥霍了浪费了。

  更何况他们还有,外诸侯带来的藩军和胡马儿,这个迫在眉睫的对手,在仍和一个方向的战线上,损失太多的话,很可能就是被其他方向的敌人,给乘虚而入。

  因此,骚扰和牵制,墟模的接触和缠战,拖滞淮东军的攻势和出击方向,直到粮草耗费的差不多,或是因为气候环境的变化,最终主动退去了。

  才是最常见的主要对策。

  随着作为先手的数千军伍缓缓推进,北军花费了大半年才布置妥当的城寨、防垒,也一个个拔除殆尽,而化作一处处被拆平的废墟瓦砾。

  作为俘虏的第一用途,就是在少量看守的监督和鞭策下,把这些好容易营造起来的存身之所,给拆了先

  “大平寨、兴元堡已陷……”

  “广阿镇已经失守……”

  “大登堡告急。”

  定陶城中的临时中军,杨可世也在一处沙盘前,听取着前沿送回来的急报,脑中急转沉思着。

  这一次那些南军,突然倾力而出,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难道想在过冬之前,重新划分战线和拓展地界么。还是纯粹的一次强行驰进的武力威慑?

  却没有想到过,是因为私底下那一番行事所造成的。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经营和征拓,他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除了缺粮少械的疲惫之兵数千,就无地无财,徒有虚名的淮西节度使。

  无论是,用几个干净利落的奔袭战为开端,从那些塞外番胡手中,夺回来的土地牛羊人口;或是搜检地方上那些南军狂奔败退时的所遗之物,重新整修翻新之后,以充阵容行壮;

  或是打着保境安民的旗号,强行收并那些躲在一个个邬堡、围子里的地方土团、豪强,抽选壮而纳其资财储集。

  为此他还特地杀灭了十几个,声名不好或是屡有恶迹的地方豪族,来换取大多数人的顺服和归心。

  然后,又冒险跟着淮东南军的脚步后面,几次三番对那些被击破溃走的塞外番胡,乘火打劫而落井下石,也获得了不少好处和资源。

  自此才拥有了初步稳固下来的基数和根本。

  不过,朝中那些大员们,愿意在实质上支持他这个淮西节度使,还多是看中了他在河南前沿,作为直面盘踞在淮北道东部各州的哪只,“满万不可敌”的挡箭牌与缓冲。

  只是,经过了那么多事,又到了他这一步,曾经的公忠之心也不免有所变化。

  再加上作为一方镇帅,拥有相当的自主与权宜行事之便,自然也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实力根本,拿去随意消耗掉。

  因此在更多时候,都是保持有限的拉锯和墟模的战斗接触,来保存有生力量和士气。

  而在多数时候,对那些淮东军四下出击,收集人口和牲畜的举动,采取了某种意义上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积极避战措施。

  乃自不惜代价的组建足够规模的骑兵,利用平原上的机动之变,冒险跟进敌方的步骤,在对方打击那些番胡的同时,也顺水推舟的做一些捡便宜的勾当。

  甚至在暗地里,对与那些饥而无食向东投奔的流民,都采取了变相的放任态度。对包括他在内的大多数北军将帅来说,无法养活的人口,同样是潜在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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