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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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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眼珠子,都随着公孙胜的动作,而慢慢转动着,不知道在心里着什么。

  自从兴元府(汉中)陷没之后,大梁北伐三路之中,建制最为完好的西路军,剩余的六七个残缺不全的军序,也由此陷入了某种颓势与不振之中。

  虽然西蜀行司和荆湖行司,乃至南平府的大半底子还在,但是从精气神上说,却已经不复当初的锐气与进取,而消沉低落的七七八八。

  只是依仗着,汉中之地的七关十九塧,残余的最后几处天然胜险,才堪堪将那些西军高歌猛进的狂潮,给暂时阻挡在秦岭余脉东麓的一侧。

  在损失了了绝大多数储集的战具、甲械和辎重之后,虽然靠推倒成都府的西路帅司,在短时间内穷尽民力的决策,搜括了后方的利、绵、成平原各州,暂且还能足供前方。但是也没有多少余力和势头,进行主动出击和反攻作战了。

  只能寄希望于对阵的这些西军联合,经过了川北和山(南)东(道),跋山涉水的重重追战之后,也已经打不动了,而将这种还算可以的现状,继续维持下去,待到过完这个冬天再说。

  相比近水楼台的中路和东路,西路的北伐人马,从来就是作为偏师和牵制力量,而居于垫底靠后的位置。

  再加上与后方大本营的距离最远,辎重输送和兵员补充上,沿汉江而上而逆流入蜀,所费成本和损耗,也是高得吓人。

  因此,西路北伐一应所需也是从蜀中和附近的南平、黔中各路就地征发起来的,又汇合了荆南路行司的绝大多数有生力量,这才在西线一隅关中、河东、山(南)东道,格外杀出一片天地来的。

  只是因为另外两路主力的相继的败亡和溃灭,才不得不在独力难支,腹背受敌的情况下,由前沿都统制颜铁山,带领着重新退入大散关。

  然后有遇上乘火打劫的西军联众,最终才变成现今的局面。

  公孙胜早年曾过道士,也给人算过命,甚至还学了点医理的皮毛。

  因此,在军中的闲余,他也像是各万金油一般的人物,而到处都能派上些用场,再加上见历颇广而能说会道,因此在军中很有些人缘和脸熟。

  哪怕是在汉中的大溃败之后,也不忘相互提携着他,这么个次要的佐员,从山道摸黑连夜狂奔脱出。

  只是作为广胜军的余部,他们如今的处境也不甚好。

  原本八个营头的沿边军序。在统制、副统制和左右统领,皆战损或是失踪之后,只有一个中郎将衔的步军副都监,约束着还没逃散光的剩下两三千号人,驻守在这二线的阳安关内。

  (按照正任职事不同,所谓都监官有若干凶,既兵马都监、马步都监,马军都监、步军都监,步队都监、押班都监等,以管领相应部队的屯驻、训练、军器和差役等事)

  而后方的帅司,据闻一直在努力推进各军的重整和合编,最终裁汰伤残疲弱,缩编成两个只满员的大军序,以提高战力。

  因此,作为最是弱势又缺乏足够级别主官的一支军序,在广胜军中上层,很有些就此被人兼并,而自此取消军序的危机感,多人已经在这面旗帜下,父子兄弟的承袭了两三代了。

  正所谓宁为鸡头不为牛后的道理,那些普通军卒或许无所谓,但是像公孙胜这般的文职人员,就未免有些尴尬而不知如何自处了。

  因此,公孙胜为今的作用和任务,也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振奋士气,

  毕竟,平日他最喜欢的就是,利用过去给人算命的经历,所养成各种神神叨叨的口吻和牵强附会的手段,然后从那些普通士卒一惊一乍的表情,获得某种成就感和实质上的有限好处。

  这时候,他也没有例外。摆弄玩一堆临时不知道从那些的寺观,翻找出来乱七八糟的轨仪法器之后。

  公孙胜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远出群山之中,才撸了撸胡须道

  “某自观天象……”

  “北面天象不见金戈冲霄,可见外实内虚……”

  “倒是西南面的煞云紧布,怕是有些妨碍的……”

  这时候,就见他所指的方向,突然升起了告警的烽烟。然后紧接着是三原县城西外城门,敲响的沉闷警钟。

  随后各部将佐齐列与帐中,听取临时的上官所带来的消息和令喻

  “西面的兴州为西贼所乘,已经失陷了……”

  “西面的文州、龙州告紧……”

  “帅司着令本部,移镇利州的朝天寨以备万一……”

  这时,众人不由多把目光聚集在,记室公孙胜这个刚刚应验的乌鸦嘴身上。

 …

第五百九十七章 期新7

  荆湖道,荆南招讨行司所在的前沿,襄州城附近,

  在西北向的百丈山,到虎尾洲与平阳滩之间的狭长地域,已然满是火器投射轰击之后,弥漫不去的烟火与尘埃,已经燃烧的各种大小器械、车辆。

  再次受挫无功而还的敌人,正在丢下尸体和伤员,从那些被打破的外围军寨、营垒中撤退,随便将其点火焚烧和拆毁推平,来作为某种发泄和示威。

  而城头上残缺不全的垛口边上,那些面貌被熏燎的乌黑的守军,也只是麻木不仁的目送着这些敌人。

  然后随着慢悠悠的鼓声,逐渐从某种紧绷的状态中松弛下来,然后相互庆幸着,又坚持过了这一阵,互相讨论和辨认着,又有多少熟悉或是刚认识的同袍,得以幸存下来。

  只是,面对乱糟糟如潮退去的敌势,却也没有多少继续追击和主动尾衔战斗的**了。

  这场中烟火绕缭多少也遮断了敌军的行迹,造成某种意义上的敌势不明。再加上对方有不少骑兵。

  前几次主动出击的斩获比,也只有聊以自慰的象征意义而已,反倒是因此折损了不少宝贵的马力。

  只有城头的那些火炮,还在威慑性的时不时放上一声,零星穿过烟幕的弹丸,也不知道射到哪里去了。

  如今被汉水分隔开来的南阳盆地北部,已经大多化作了满地废墟,尸横枕籍的一大修罗场。

  随处可见的是肚子鼓鼓的鸦鹫和野狗,成群结队横行于道途间的行迹。

  而与樊城为代表的北岸城塞,数桥相隔的南岸靠近襄阳城的地域,也只是苟全残喘而已。

  毕竟,相比东南的江淮之险,常与长江、淮河、黄河并列,合称“江淮河汉”,而发源于陕西宁强县秦岭南麓的汉水,就有些不够看了。

  特别是在流经襄阳郡境内的主干襄河段,自古以来的通行和开发,各种围圩不断的侵蚀和挤压江滩之下,河道婉蜒曲折逐步缩小,而显得既窄且平缓了。

  同时,自古以来沿岸渡口与桥津遍布,再加上现在已然进入秋末的枯水期,河面最窄之处也不过两三百步,很容易被搭桥堆舟穿渡过去。

  因此,在最初就已经是饱受着番胡游骑侵袭之苦,而早早就实现了清野坚壁,而将重兵据守在若干的城要坚垒之中,维持着荆南前沿的基本要点和交通线。

  而在襄阳城外,经制官高宠,也在和负责当地战线的都统制王端臣,依依惜别当中。

  已经具列好的军阵,正在等候着他在当地的最后的校阅。当初来自东单都督府的七千名土生健儿和五千骠子兵,辗转大半年间的战斗之后,就只剩下来了这些不足半数的人马。

  在这里,他将率领本部剩余的东单兵,以及从个军中挑选出来,比较适应山地跋涉的约一万一千名将士,沿着州路北上支援岌岌可危的剑南道西蜀行司。

  当然因为山险所阻,他还不知道的是,作为对阵之地的关外西军,已经成功收买和说服了某些本土势力。

  而得以借道蜀北与青唐大都护府邻接的山地,偏师跋涉绕过了金牛道到剑门的天险,而径直威胁到了成都平原北端屏障的绵州境内。

  因此,他们这些远来跋涉之师,很可能即将要面对的是,一场凶险惨厉的恶战与苦斗

  “将之道何者为先?”

  “善察为先。”

  “自庙算而起,军形需察,兵势需察,地形需察,用人需察。”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

  “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

  “兵法者: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数,四曰称,五曰胜。”

  “地生度,度生),量生数,数生称,称生胜。”

  “故胜兵若以镒称铢,败兵若以铢称镒。”

  “称胜者之战民也,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

  高大宽敞人头潺动的学舍里,哗啦啦忙着做笔记的后排中

  刚从海州境内,提前完成轮戍,而随着主官回到益都叙任的陈渊,也有些艳慕又有些崇拜的,看着正在特设的将台之上,侃侃而谈的鹏举哥哥。

  听得久了,却是不免露出某种缅怀与追思的神情来。曾几何时,他们这对在洛都街头厮混的旧识,几经波折九死一生之后,居然也走到了这一步。

  不过,相比联校中门槛低得多的短训班,或是针对性十足快成班。能够在武备分校的主要科目中临时旁听讲课。对于陈渊这个级别的军吏来说,还是有些勉强的。

  却是因为这位鹏举哥哥临时擎带的缘故。

  不过这一次提前轮戍,却是被自己给牵累了。想到这里,陈渊又不免心思繁杂的有些自艾自怨起来。

  老老王的那件事,还是陈渊去牵头请命的。但是没想到那个别号“秦长脚”的新来御史里行,给借题发挥咬死了不松口。

  还拿这事大做文章,直接往淮东军政不甚分明,而导致军地职权相互侵夺的,诸多弊端上去,具列出《内陈十二条》鼓吹和哗然不已。

  好在镇抚回来后,就迅速快刀斩乱麻的平息了此次的争议和苗头。但是作为此事的后续和附带影响。

  相关人等都在具体职事不变的情况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冷处理,秦长脚被提议去了靠近前沿济州,实践他的《内陈十二条》了。

  而据军中内部的说法,是出于某种爱护和顾全名声,才把鹏举哥哥给提前给调回来,暂充为教官之属,在武备分校里进行修习和讲授。

  不过,鹏举哥哥对此看起来并不在意,第一时间就交割了手中事务,欣然从命来到了益都报到任事。虽然远离了熟悉的部署,但私下里依旧是宠辱不惊而一切如常,陈渊的这点难过的小心思,才得以放下来。

  只想用日后的表现和努力去弥补一二。毕竟,他负责奔走的事情,还有老大一节没有着落的。

  作为军队的在编教官,也有相应的军阶和职事,分为最基层军吏士官级别的教习、教头,到军官级别的指使、训导,再到将官级的指教、都教、乃至比同大都监级别的教导总监等若干阶。

  像鹏举兄本身是御左第十营的副将,实领日常的庶务勤杂,因此这次直接比照正营之任,受为训导官。

  不过在联校的武备学堂中,相当部分主修科目的教官,却是由一线主战部队的正辅将佐,轮流回来担任一段时间的。

  这样,虽然以占用和影响部分勤务时间,以及日常指挥效率为代价,却可以更好的体现理论与实践的结合,经验与教条的融会贯通。

  时间长了,还可以培养起来,前线主官与后方生员的某种熟悉与默契。

  同时也是一种隐性的人员短期流动,以避免某种拉帮结派,抱团聚附城小山头的倾向和结果。

 …

第五百九十八章 期新8

  说实话,看到下面递过来的《内陈十二条》的时候,我还是略微吃了一惊的。

  令人吃惊的当然不是这份陈条的内容。

  虽然有些强调性的修饰和夸张,但是陈条本身的内容还是相当中肯的。列举出来的弊端和问题,多少也是不同程度存在的,并非是空穴来风或是臆造脑补的产物。

  而且其中相当几条内容,还是明显用过心下过功夫的,甚至深入到最底层,脚踏实地实践过的东西。

  真正我惊讶的是,这份看起来真材实料相当分量的东西,居然是这个时空里,名为秦长脚的那位,给我整出来的。

  说实话,难道他不该走幸进路线么,或是继续按照原来预期哗众取宠的剧本,将博取目光的清流游戏继续玩下去才对么。

  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放心一些了,至少是我熟悉的那个轨迹和方向。但是我派去的人,居然从他身边感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才能和进取心。

  这次的画风显然严重不对,让人明显吐槽无力啊。也让人觉得更加不容易掌握和无从判断了。

  因此,我思前想后,只能做出一个不那么糟糕的选择,去他既然在流民事务里干出点心得来,那就继续让他沿着这个轨迹和方向去折腾好了。

  将他支调去刚纳入整合未久的济、齐等沿黄各州,名面上是负责走访和整顿,当地流民收纳安置事务之中,产生弊情和违规之处,也算是某种实践过程。

  当然了如果他有所异动和不轨迹象的话,来自黄河北岸的偶然“敌袭”,会让他永远的成为一个被铭记的对象。

  一想到,让某个被唾骂千古的头号大奸臣之流,去给我推行地方上的反腐倡廉工作,就不免生出光怪陆离的时光错位和时不时纠结一番的严重违和感。

  关于这个秦长脚的问题,我私下也通过渠道,间接的询问过各人的看法,

  “不过是个好大喜功的酷吏而已……”

  “只是个颇有心机楸邀宠之辈……”

  “只不过迫切想做出业绩来的,所谓急功好利之徒而已”

  “还算是各有想法的呆子,不是读书读成死脑经的”

  “一只喜欢乱攀咬的疯犬而已。”

  由此得到各种评价和结论,也几乎是莫衷是一。

  想到这里,我有些烦恼的揉了揉额头,重新将思绪,集中到面前的公文上去。

  我正在看各级士委会,反馈上来的组织生活报告,总体反响还是不错的。

  当然淮东治下的组织生活,与后世那种党组织色彩浓重的组织生活,完全是两回事。

  这种组织生活,其实更类似后世大公司、大企业、行政、事业单位和社会组织里面,那种推广的集体拓展活动。

  最初的原型,来自我这只军队草创之初,为了防止纪律败坏和自扰地方,而在队伍中提倡组织的几种简单娱乐活动。

  然后经过了长时间的发展和完善之后,已经是初具规模,变成日常军队运作体系中的重要一环。

  就是在方方面面都组织起各种健康向上的活动:从说书、讲谈,戏曲,到斗球,竞射、搏击、角抵、攀越、赛马等竞技游戏。乃至更高层面的研史、书画、考古等相应的同好团体和兴趣小组。

  一方面是在公开诚让大家正当接触,另一方面也是让每个人的每一方面都能公开展现在大家面前。

  而通过这些健康有序的活动,增加各种交流沟通的渠道,而促成内部的和睦与协作的氛围,增进向心力与团结。

  从光明正大的角度上看,这些组织生活能让大家充分体会各种方面,看到别人的优点,看到自己的不足。

  有利于新加入的将士,在集体氛围熏陶下从情商、智商等各个方面,都能得到触动和提升,或是迅速打成一片找到认同感。

  而在对外的形象和宣传上,也在没有比军队或是官府背景组织的,'如曲艺表演之类的东西,更容易亲近民众,而起到某种隐性输灌和宣传的作用

  从不那么光明的角度来看,军队的监察系统也能从每一个角度来观察内部成员,在人事安排上能够任人唯贤。

  毕竟一个心思再怎么深沉或是口是心非的人,也不可能全天候都能保持住,自己的伪装和虚假形象的,反倒是更容易在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和细节上,曝露出端倪来。

  而有了相对充实组织生活之后,至少就没有多少时间用在私人利害得失的闲事与是非之上。在这点上,组织生活对于整个军队与成员都是一种促进和保护……

  不久之后,

  广府罗宅,总筹事务的大书房之内

  两个小女孩儿,正在光可鉴人的木地板上,例行的滚来滚去,做那发泄消遣舒缓神经的日常活动。

  却忍不防,沉闷扑通一声震响,将正在地上翻滚的不亦乐乎的璐璐与阿萌,都吓一跳。

  定睛一看,却是作为大妇的谜样生物,也随着横倒的躺椅,而栽倒滚落在地上。

  被阿紫重新扶起来之后,她蹩着好看的眉毛,龇牙咧嘴的抱怨道

  “这个该死的秦长脚,”

  “居然跑到你的手下去了……”

  “这到底算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啊……”

  “难道你被那个赵不举给附身了……”

  然后她继续吩咐道

  “来人,给我去梅山送个口信……”

  “就说我需要淮东这位御史里行的相应情形……”……

  潍州,昌邑县,下营港。

  粗粗修缮过的港区内,突然被涌入的一只,庞大而旗号杂驳的陌生船团,给停驻的水泄不通。

  而在岸边的堤围上,早已经等候多时,从早上开始就没挪过地,吹了好几个时辰海风的,提调商椎院兼舶务司事柯山梦,也有些心情激动而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

  因为,这是自从登州镇覆亡之后,逃散流亡外海的那些遗民势力,最大一次规模的回归故土的行动了。

  因此,对于柯山梦这样的登州老人来说,充满了某种特殊的意义与价值。

  正是他作为登州残余代表的四处奔走运作,居中担保和协调,又在淮东政权的支持下,往复的派人出海去劝说与宣传,才有了现今这些回归之举。

  毕竟,他们这些遗民与现今据有淮东的地方政权,毫无纠葛与冲突,反倒是有不少渊源和往来,而现今的淮东官府,也需要他们的回归,而加快对登莱各州的开拓和复兴。

  因此,随船靠岸妆卸下来的不仅仅是成箱成包的货物,还有缓缓蠕动而下的扶老携幼的人群,其中不乏白发苍苍的驼背老者或是总角丫髻的孩童之类。

  他们多数是面呈紧张而谨慎的表情,略带着犹豫与期盼的仔细打量这左右的一切,在人群的推动下,缓缓下行着。

  只是当真正踏上岸上的那一刻,其中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就禁不昨在了地上,抓着一把沙土而嚎啕大哭起来。

  也不知道是在哭自己流离蹉跎的岁月,还是那些早夭逝去的亲人

  “真是好大的风啊

  此情此景,就连酝酿了一肚子话要说的柯山梦,也不禁眼眶发张,而偷偷用袖子在眼角抹过。

  在这一刻,什么增加自己影响力的利害得失,什么如何运用这些遗民的心思算计,都暂且被他抛在了脑后。

  台风登陆,不停的停电和断网,我都已经被屡屡断稿,折磨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所以更新也延迟了,暂且只有这点了。

 …

第五百九十九章 期新9

  靠,洪水真的来了,除了那年桑美决堤之后已经了七八年没见过了。小猫倒是很兴奋,第一次看见这玩意,楼上楼下跑得欢。

  只可惜我又断电一整天了……

  益都城中,我也正在听蓉于登州遗民的报告。

  “据潍州下亭港来报,这次归返的登州遗民大都已经上岸,”

  “粗计有男女老幼,一万四千零六十七口”

  “分作五批四十三船……逐次抵达上岸”

  “其中登记后接受本镇于莱州在地安置的,有七千又五十一口……约有三千户”

  “另有五千六百余口,打算编团发往登州旧境垦拓……约有一千八百户”

  “余下户口则打算在青州本地置业安身,或是另做营生”

  “此中多是身有资材之辈……”

  “合计投献报效军资,十九万两千七百缗……”

  “另有帛、罗、白叠、布单澄,一万六千余匹……”

  “生金沙六百斤,银板、银判三千五百锭”

  “压仓的熟铜料四十五万斤……“

  “别做额外奉纳,以供制帅赏玩的器物两车,……”

  “大青珠四十颗、走盘珠五百枚,又杂色倭珠六斗……””纯色狐袄六领、赤貂、黑貂裘各四身,百羽织与天鹅织,飞龙织。”

  “供府上摆放观览的活物,香獐子、花鹿一对……”

  听到这里我有些意兴淡然的摆了摆手。

  “除了那些活物留下,其他的都分作两半处置好了……”

  “一半交由功行判司,作为将士们的功赏和竞胜嘉奖……”

  “既轻且贵的那另外半数什物,则拿出去”

  “依照各位统制官,及转运、布政、观察三府主官……各自分了吧”

  其实我更看重的是,这些登州遗民的商业活动能力和人脉,毕竟是间杂在南北对峙中,往来经营了好几代人,不是随着登州镇的短暂覆灭,就彻底消失得了的。

  当然了如果时间拖得长的话,那又是另一回事不大好说了,毕竟,在失去了存身之地和武力的庇护之下,这些逃亡或是四散各地的登州故旧,很容易就成了外海地方势力的觊觎,乃至侵夺的对象。

  故而,除了少量带着手里的资源,迅速投靠了海外新主家登州人之外。其他很多人寄人篱下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也郁郁不得志的很。

  因此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只要相对简单的许诺和条件,比如土地上的额安置和港口的使用权,就可以让他们动心。

  而出面宣传和鼓动这些遗民回归,并以自己的地位和职权现身说法,并使人奔走各地的柯山梦,则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为了上进和功名也是蛮拼的。

  因为这也是他在某种意义上的投名状,或是我给与他的试炼和考验。毕竟在淮东政权逐步走上正轨,而逐渐将各级架构稳定下来的同时,也意味着各种部门职能的最终定位和界定。

  而他们这些登州余孽的人士,究竟是更进一步融入新体制内与本地人和光同尘,或者还是继续游离在体制外,而逐渐边缘化……具体的取舍的时代额计算因素很多,但仅仅是二选一的简单命题而已。

  而且这个命题没有上限之说,理论上他能够招徕回来的登州遗民越多,评价和成就就越高。所性柯山梦为首的一批人,冒险选择了后者。

  只是,这些人还只占据了流散海外的登州遗民的一小部分而已,更像是某种孤注一掷的赌博和尝试。

  对于他们的犹豫和迟疑也不无道理,毕竟这个决定同样也有相应的风险,毕竟,如果我决心丝毫不顾名声和吃相食言背诺,而拿他们当做肥羊司肆意宰割,或是在他们在我控制区内落地后,另立慢慢名目壤夺,反复再收割压榨,也不过是从一个火炕跳进另一个火坑而已。

  而在这个乱世割据的藩镇势力中,不是什么媳的事情。只是从长远的利益打算,我没有理由这么做而已。

  在相对强大的武力保障和政权执行力的威慑下,稍微的示之以诚和优待,让他们心怀恩威的为我创造更多的价值和利益,显然比无意义的一时杀鸡取卵更合算的多。

  这样,我就得到了一个新的情报渠道,以琅嬛阁为首的数家行院在内,所谓青楼楚馆之中的消息来源。随着这些行院上千名从业人员幕后,那些登州故旧的投效,而被纳入到我治下的情报体系内。

  暂时作为一个暗中挂靠的编外部门,而为“社统调”和“马统调”提供某种协力和情讯支援。

  虽然身为一个饱受现代教育的穿越者,但我也不会格外鄙视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古老行业。

  毕竟是作为为数不多流传至今,人类最古老的职业之一,自从百家之首的管子,为了富国强兵的资用之一,而设立了女闾之后,这个生意就几乎贯穿了整个中国历史的每个时代。

  然后,才因为新中国的社会改造运动,而短暂绝迹了数十年,然后又在改开中死灰复燃,伴随着经济的好转与国力的枪声,而在地下迅速蓬勃兴盛起来,造就了诸如“东莞奇迹”“新无烟工业”“特种服务行业”“低能耗gdi”之类的新时代新概念。

  而在这个明显缺少大多数娱乐手段和渠道的时代,作为相对高端的寻欢作乐场所,青楼楚馆始终是重要的社交诚,与人际活动的重要一环。

  在这里,满足人们啪啪啪原始**的功能,反而退居其次。而让位给了各种官私面上交际应酬的日常活动。而其中伶人女妓的存在,则在提供声色犬马的享受,迎合和讨好恩客的同时,也扮演了某种纳旧迎新的中间人,居中帷幄协调,缓和氛围的润滑剂角色。

  更像是后世现代社会,某种意义上的交际花和白手套,虽然履历上不那么光彩,却也自有其存在的需要和价值。

  因此?这些社会的阴暗面一直沿袭到了现代社会,也不过是将行院、教坊的名称,替换成了所谓夜总会、酒吧,而在核心本质上依旧万变不离其宗。

  而对于我统治下的地盘来说,亦是属于典型的,有需求有市场在哪里,只能疏导和约束,而不能加以禁绝的东西。

  毕竟往低处来说,我的士兵们也有无法忽视的相应生理需求的,而且还没法后世那只人民子弟兵一样,用崇高理想和主义的追求,来替代日常的欲念和冲动。

  因此,在保证健康卫生的基础上,你情我愿的花钱买欢,总比强行压制下来而变成横暴地方的丑闻好。毕竟,我当初的部队,也有在转战过程中,向地方上集体证照女性从业人员的记录。

  从某种阴暗方面考虑,这也是获得将士思想动态的一个补充来源不是?。

  江西道,南雄州,

  金求德依旧行行进在大队人群之中,只是独轮车变成了一匹骡子拉的平板大车。

  便于逃跑的短衣,也换成了代表斯文体面的长袍。

  最终汹汹然带人过来兴师问罪的首领法大力,却是被从容淡定的金求德,用看起来很有些道理的言辞,给当面给说服了。

  而当场决定下来,威逼利诱着拉这个“金盐枭”,当场宣誓入教为隶属于他这一舵的新兄弟。

  而金求德,也因此摇身一变成这只大云教武装的临时军师,也拥有了新的跟班。

  作为这只千人武装的临时军师待遇,他甚至有权指定两个人专门使唤,

  只是,回程的途中,遭遇了一次打着巡检司旗号的官军,不过出了闽地之后,法大力也算是身经数战的老手了。

  发现了这个聚集不少官兵,并且配备弓箭甚多的临时关卡之后,他便已经有所想法。

  指使少量手下驱赶着那些裹挟来的民众,一波流冲向这些官军,而被不分青红皂白射得七零八落,又反冲过来大砍滥杀之时。他自己却带着少量武装齐全的教众弟兄,埋伏在道途旁。

  一亦那些官军分头追杀的兴高采烈,脚步不停越过他们埋伏地点之时,就蜂起侧击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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