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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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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他依旧游刃有余的掌握着这个国家的大多数动态,并且为权利继递的过渡而铺路着。
只是因为身体时常不豫的缘故,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来事无巨细的理会朝中大小事务,而只能有所则要的听取一些。
当然了,大多数时候大相国只是闭着眼睛倾听着,很少开口或是直接给予指示的。
“你说他不肯放手,也不肯退让?”
闭目养神的大相国突然接口道。
“毕竟还是年轻气盛啊,忍不得一时啊。”
陪同的刘瑜,微微叹声道。
“亦不知不顾全大局为何物,却是给通政司、宗藩院和京兆府,都出了一个难题……”
“这或许还是好事。”
大相国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好事?……”
这让他不由在心中打了个咯愣。
当结束了短暂的陪伴,都承旨刘瑜心事重重的回到府上的时候。
却是迫不及待的将一名********,叫了上来
“蔓娘,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你不要再沾染其中了……”
他如此正色吩咐道。
“其中的手尾,我自然会让人给你清理干净的……”
“这又当是怎么了……”
********顿然有些不依不饶起来,
“奴可是好不容易才受了这个托请的啊。”
“你们这些女流之辈的眼界和格局还是差了一些”
然后,他又责怪的看了女人一眼。
“只看得眼前的蝇头小利……”
“老爷啊,你这到底和我打什么哑谜啊……”
美妇有些嗔声的道
“你不觉得,一个才华初具,很有潜力的藩家子,”
刘瑜有些烦恼的摇了摇头缓声道。
“在他这个年纪,却寡欲少求,精于计算却处事淡然,”
“也未免太不真实了,让人不够放心么……”
“相比之下,突然这点矛盾和小麻烦,倒不是什么问题了。”
“他年幕少艾,在女人问题上不肯吃亏,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所谓千金市马骨,也要给伯乐这个机缘啊。”
“这也是出自大府的那里意思……”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你就要彻底放手,只能让那些人去听天由命了……”
隔两日后江宁,石头城行在,同样有一个声音在监国身边道,
“恭喜上位,贺喜上位……”
却是已经复爵的郑候,
“这岂不是送上来的机缘和由头么。”
只是他还是没有任何正式的职事,而是作为时不时召对的陪臣而已。
“什么由头……”
满脸倦怠的监国,没有好生气的道
“正可谓使功不如使过,”
郑候继续进言道。
“还有能够比这,射击个人风评更好的契机么……”
“那梁宗簿,岂不是白白吃了这顿苦头”
另一个声音,却是出乎意料的反驳了一下。
“这与理不合,也有失上望啊……”
事实上,作为监国身边的亲信班底,他们之间并非是一团和气,也同样有纷争与岐念的,比如在这种事情上的争辩与驳论。
“这得看君上要的是怎样的人望了……”
郑候面不改色的解释道。
“况且也这也不是白受的,国族的体面总是要的……”
“可令罗藩罚俸纳金为汤药费压惊便可。”
“然后,再请宗录司,抬升嘉业女为国姓,一切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两相对比其中关要,想干人等自然就一应心领神会了。”。
与此同时,我正在会见一个人。
他满脸胡须拉杂,头发像是海草一样,纠结成一团,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脸上都是泥垢和皱纹。
眼神涣散而无神,身上散发着廉价而劣质的烈酒,所浸渍的味道,活脱脱就是一个酗酒的糟老头子。
我虽然已经过了以貌取人的中二年纪,但是还是不免有些大失所望。
这就是嘉业君特别推荐的护卫,按照她的说法,以我如今的额身份地位,身边需要一个剑术精湛的好手,来弥补铳器护卫的不足。
而这位,也是她口中的前禁中第一教头,善于军阵的剑术高手,一个从普通藩外义从出身,而做到禁中击刺教头,曾经别创了一个军用建树流派的传奇。
但是当伯符再次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黑街的陋巷窝棚里里,以十五文酒钱的代价,贱卖他的剑。
这个家伙的名字叫狄雅歌,一个混血归化人的后代。曾经作为整个西海道,最好的义从,参加过二十年前的天竺、波斯和南部善洲的三大征,大小数十战,建功无算,
同年一度与他并肩作战的好几位同伴,都已经做到延边镇将或是统领的位置,但是他因为归化人的外貌特征和义从的身份,而只能领了一笔又一笔的赏赐,又花个精光。
然后,才在一次偶遇中被贵人看中,被破格拔举为散授都尉,又提携到广府来充为禁中的教头。
然后一度因为剑击之技,而得到上位者的赏识,而在!内的军中大放异彩,被称为“战剑大师”,也因此遇上了一段孽缘和是非,从此被打落凡尘。
现今只能在社会底层最破烂酒馆里,靠吹嘘和蒙骗生面孔,来换取时断时续的酒钱,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就如同他那柄生锈的宝剑一般。
因为卷入某个大人物的家变丑闻,而在突然失去一切后,打的只剩奄奄一息又被可救回来,然后被故意打压和折辱,变相囚禁在这个灯下黑的街市里。
因为,对方并不希望他死掉,而是想让他在绝望和污秽中,一点点的腐烂掉,给他一点希望,然后毫不留情的扼杀掉,
因此,他被限制在黑街里不得外出一步,当伯符去找人并把醉醺醺的目标夹带出来的时候,所在的酒馆那条街,几乎骚动着当场翻脸动手起来,也因此多费了些周折,差不多放倒了小半条街的人,才完成了任务。
按照嘉业君的提醒,如果我们要介入的话,直接面对的也许只是,酒馆内外那几十个泼皮混混和他们的帮会头子,
但是实际上,也要有由此冒犯破坏某位大人物猫鼠游戏,而遭到反弹的心理准备。
不过,这对我来说,也不过时举手之劳而已。现如今这位大人物已经不在台面上了,虽然影响犹在,但对我来说就缺乏意义了。
而我乃是当红的新贵出身,有自己的地盘和势力,足以无视和抵消掉这些因素了。
而作为旧识的嘉业君,她的母亲当年也曾经受过狄雅歌的一份恩情,希望能够藉着这个机会,把这位从沉沦中拉出来,给他一份安养晚年的栖身之地也好。
只是他现在已经将近五十岁了,最年富力强的岁月都已经过去了,而只剩下一个潦倒不堪的躯壳。
我也就是抱着某种死马做活马医的心态,稍微见一见而已。
事实上,我需要的不是他的武力,而是他作为昔日义从顶尖人物的经验和眼光,这些东西不容易随着年龄而退化的。
只要他不是真的喝酒喝到脑子彻底坏掉就行。
我挥挥手,让人往他头顶上连浇下三桶凉水之后,对方终于抖擞着清醒过来一些,
“你……是什么人,。”
他如梦初醒的摸着脸上的水迹,用沙哑如铁锈的声音道
“究竟想怎样。”
“我要你的剑和你的命……”
我淡然道
“就不知道还值不值得……”
“值得什么?……”
他有些不明所以的错愕道。
然后我说了了一个名字。
霎那间他像是惊醒的野兽一般,浑浊的眼神也变得犀利无比,而死死瞪着我。
“你……想诳我么”
然后他又露出某种颓然和伤痛的颜色。
“她已经不在了……”
“没错,那人是已经不在了……”
我伸手按捺住左近那些戒备的护卫,从容不迫的继续道。
“但是,只有很少人知道,当年她还生了一个女儿……”
“一生出来就很快被送了人,然后才郁郁而死的……”
这同样也是嘉业君,提供给我的消息,放在她手中也许就是永远的秘密了,但是交给我的话,那就不乏用处和作为了。
“怎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他有些悲喜交加式的囔囔自语着,却是禁不止泪目纵横着流淌在了脸上。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戒酒和重新锻炼……”
我又说了一句无关的题外话。
片刻之后。条件达成而微微有些志得意满的我走了出来,玩弄人心果然是一件很有趣味的事情啊。
…
第五百六十九章 ,营生9
经历了海浪,波涛,摇曳起伏的甲板之后总材官孔吉吉,也踏上了夷州鸡笼山的陆地。
这里已经成为淮东方面专属航线上,最大的物资和人员中转地,
繁忙喧闹的港市,像是个不断向外摊开的煎饼一般,乱糟糟的向左近延伸着。
因为各种跑过来讨生活的本岛土户、藩民,所胡乱搭建的窝棚和草窠子,都已经蔓延到了附近的丘陵与大小石堆上去。
因为这里四季温热多雨,所以对于建筑的要求,也极为低下,能够有各竹木高架起来的吊脚楼,就算是不错的人家居所了。
他亲自前往这里,却是为了在当地筹建的火药工惩配件作坊,作为产能转移的一部分。以及接受一批海路到货的新式火器。
顺便进行就地的测试和勘验。
平整好的试验场内,一群猪羊被放了去出去,然后用新到手的火器,按照批次和工号,逐厢的抽样几件出来,撞上配比好的子药,
一时之间,枪炮轰鸣着,轰打的远处奔逃的畜群,各种血肉飞溅,满地哀鸣。
然后,又有爆弹被投掷出去,丢在幸存的几只野猪身边,轰的一声气浪之中,炸的这几只皮粗肉厚的畜生,很是沉重的翻了几滚,然后血淋淋的倒在地上,哀鸣不起了。
身上好些个皮翻肉绽的创口,在汨汨的不停流着血,显然是被改良过的预制破片,给打穿了松油皮脂土垢包裹的外皮,不过距离致死的效果,还有些差距。
用野猪来类似和参照模拟穿甲的对象,看起来也就让目标,丧失行动能力而已。
而在港市的另一端,
“教你硬挺……”
“教你逞能……”
“乖乖的人不做,就只能做狗儿了……”
一个满脸奸笑的胖子,提着一个项圈,像是狗儿一样的用力拉扯着一个衣衫褴褛女子,手脚并用的在街上巡游着,还骂骂咧咧的时不时,用鞭子狠抽了几下。
就像是某种欺男霸女的典型大反派一般,让人不由生出一股子光火来。只是附近的人们似乎都认识这位,因此有所忌惮的纷纷让了开来。
那些被官军掳获而贩卖掉的北方人口(主要是青壮年和年轻妇女),也大多被送到这里,稍作训练和调教之后,才有所增值的发往南边的各大岛洲。
虽然随着北伐的失利,前沿军中捕亡的生意,也再也没有办法做下去了,
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滞留在这里,没能发卖或是处理出去的,也陆陆续续的积压了数千号人,
偶然有个逃奴跑出来,也不是什么媳事情,街市上的藩民百姓,也只是无动于衷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只有靠近自己的时候,才稍稍侧身让过。
猝不及防的迎面撞在了,等待出航,而在附近街市里闲逛的孔吉吉身上,顿然将他扑倒在地,滚缠成一团。跟随的护兵急忙上前,将那人拉开来,扭手压腿的控制住。
对方有些惊骇的激烈挣扎起来。却因为体力不支,始终没能挣脱开护兵的拉扯和控制,披散的头发也被聊了起来,露出一张满是泥垢,却是不失俊俏的脸蛋来。
“是你……”
孔吉吉这才认了出来,不由心脏激烈的跳动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经在郓城惊鸿一面,英姿飒飒身手矫健的扈二爷,现在只是个披头散发的可怜女子。
老天保佑,他一度以为自己的性别取向,已经出了偏差,而居然对一个相貌姣好的男人砰然心动过,还在俘获中几次三番寻访过对方的。
却未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居然在这个偏远的夷州之地,给重新遇上了。
只是她,现在身上只有一块疑似割破帘子的裹身,大片的肌肤直接从缝隙里暴露出来,还带着一种奇怪的石竹花与杏仁的气息。
让孔吉吉不由有些面红热,又目不暇接的不知道该看哪里。
这时候,某个胖子才带着几个跟班,抖动着身上的肥肉,追上来高喊着
“多谢那位军爷……”
“给俺逮住了了这个逃货……”
“俺自当有所酬谢的……”
听到这里,被扭住双臂的“扈二爷”,不由的颤抖着拼死挣扎起来,露出某种绝望而决然的表情了。
只见她嘶吼这不知什么什么意味的声音,居然把头向着边上的墙面撞去,却被眼疾手快的重新拉回来。
这让有些失神的孔吉吉,不由自主的心中抽痛起来,对这个追来的胖子生出一股子光火来。
他不由迎上前去,对着那个满面笑容的胖子,当脸一拳打翻在地。随即那些空手的护兵,也急忙跟了上来,有样学样的将其他人一一制服,放倒
虽然那个胖子一边挨打,还想努力辩说着什么,却被满腔怒气的孔吉吉,被拳脚交加暴打的只能趴在地上哼哼着。
片刻之后,孔吉吉站在了海边,有些百味交集,又满心怜惜的看着,这个衣不蔽体的女人。似乎有千言万语的话到嘴边,却只剩下干巴巴的几个字
“放心,有我在呢……”
就像是得到某种保证和安心的解释一般的,这个脸色苍白的女人,终究还在孔吉吉搀扶的臂弯里,身心俱疲的昏死过去。
失去了本体的支撑,她身上遮体之物也不免滑落下来的,却是露出光致致的肌肤上,好些新旧不已的鞭笞和淤血、烫伤、抓痕啃咬之类的痕迹,看起来她这些天也没少遭罪和吃过苦头的。
这让孔吉吉不由更加坚定了某种决心和想法。
“带她船……”
孔吉吉对着手下正声道
“这……恐怕不合规矩把”
随行护卫的虞侯,不禁有些迟疑的道。
“此人与我有恩,既然撞见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管的……”
孔吉吉正色道
“由此产生的一应干系,我自会到镇守府去陈辩述明的……”
“诺……”
这名虞侯只好应声道,然后催促着张帆拔锚。
因此,在不久之后,
“是谁,……”
随后姗姗来迟的人手,才追了过来,却只能看到远去的帆影。
“杀千刀的……”
鼻青脸肿擦着药油的郑艇,不由跳脚咒骂着
“老子好不容易才找出这么一个……”
“又能打又有姿色的……”
“这还没受用几天呢……”
“就被这狗才来抢了去……”
“这是气煞俺了……”
当然了他并不像名面上的那么生气,因为他多少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因此,这么做也只是在这些手下面前,象征性的稍稍挽回一些面子和尊严而已。
作为阅人无数的前人贩子,既然绑着手脚的头汤和更激烈一些密戏调教,他都受用过了之后,才有些得意忘形的让对方奋起一搏,逃脱了出去。
只是,待到他冷静下来想清楚来人的身份之后,又怎么会真的在意这点得失么。只是这顿打埃的有点不值而已。
明明可以好好说,然后卖上这个人情的,哪怕是做了连襟的割爱之义,他也不会有所吝惜的。
所谓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紧随着闽中生变的消息,就是来自淮东的南下快船寄递。
“什么,登莱出事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位于莱州湾的三山岛金矿,和附近掖县的芙蓉沟金矿。
“这是怎的由来……”
我打开了用密文写好的信笺,又让抱头蹲拿来了参照的样本。由她重新逐字逐句对着这眷写出来后,发现却是姚仲平的请罪书。
不过开头的内容岛和芙蓉沟两处金矿虽然没有出事,但是莱州北面的东牟县却出了状况,
一群疑似海贼的武装力量,袭击了当地新设的聚居点,而杀伤数十人,
虽然姚平仲闻讯第一时间带兵驰往击之,但是还是被其跑了大半,而连带掳走民人数百口,因为没有船只,而只能在止步岸上而追之不及。
是以以失职不察自承其过,另求亡羊补牢而加强备海的水陆力量。
因此,除了当即对抱头蹲口述回信,让驻留在泗州一代参与救灾和收拢流民的四个水营,调防三个到莱州湾去,加强渤海内沿的防备。
另一方面,抱着某种姑且一试的心态。
在第二天,我就上份《敦请水师驻泊防海扎子》,利用我为数不多的专属奏进之权,再次给送到老城的大内去。
主要内容是请求朝廷派出水师,入驻淮东沿海,以加强海防力量,打击北朝的走私云云。
然后,进入程序内的议题,自有一番扯皮和运作之后,我得到的最后反馈是:“朝廷暂且力有未逮,而悉令本镇就地便宜行事。”
在明面上对我解释的理由是,在北伐之中,进入黄河的两大混成水军的损失,还没恢复过来,而从东海道就近新增援的水师力量,则需要确保长江以北沿线的安危和防要。
因此,现下委实没有多少余力派遣给我。
而在私底下渠道,我所得到的隐约暗示,则据说其实是水师方面,对于我亢吞并他们船只和人员的举动,还是不免心怀芥蒂的,自然没有足够的理由全力无私的给予支持了。
当然,作为名面上的支持和背后运作的反响交代,位于上城的兵部还是以协助的名义,给我调遣了一批内江水师的人手过去听校。
不过,
这些内江水军的主要职责是查私防盗,平时就已纪律松跨而作风拖沓著称,属于国朝水师体系中的遗忘角落,号称是本来就已经是良莠不齐的地方水师之中,各种边缘人物和渣滓的荟萃之地,
因此对我需要的海防建设来说,也就是有总比没有好的权作聊于自慰而已。
…
第五百七十章 ,营生10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边奔走安排家中的后事宜,期间又抓紧时机与嘉业君,贪欢恋热的幽会了数次。
直接捅破了心结和多年来的坚守之后,她也逐渐放开矜持和羞耻心,而从原本避世独居所养成的,孤冷清幽的性子变得格外的炽烈飞腾起来。几乎是全心全意的眷恋着与我独处的每一秒时光,就仿若是初尝人事的新妇一般。
但无论如何的相聚恨短,或是依依不舍,别离之期还是迅速到来了。
望着岸上远去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许久,我才重新回到了船舱中。
相比来之前的随行人数,回程的时候又多了数倍的人手。除了本地招募和投奔的人员外,主要就是由吴玠带领来自龙州团左的两营补充兵员,以及划拨到我麾下的内江水师的上千号人马。
按照朝廷的规定,他们本该有两千多人的员额。但是因为各种原因,诸如突然生病啊、受伤啊,失足落水啊,家中发生意外等等变故,最后能够及时赶到集结地的,也就不到半数而已。
这一次,除了原本预定继续跟在我身边的三枚和佳嘉外,还额外稍带上了另一个小尾巴——抱头蹲,按照谜样生物的说法,让她照顾我的身活起居好了。
毕竟,比起跟班兼花瓶摆设式,做家务只能做得一团糟的三枚,或是年纪幼小尚且需要人照顾,而需要继续养成的佳嘉之外,我身边也的确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贴心人照料,兼带处理一些私密的事情,比如涉及家里往来的信笺。
因此,她此刻笑眯眯的呆在我的左手边上,与占据右手边的佳嘉,大眼瞪小眼的不亦乐乎。再加上满脸的无奈表情,站在我身后的三枚。
我忽然发觉,这样日常风格迥异的大中小,三个女人一台戏就凑全了。我也由此感受到了,来自谜样生物某种恶意趣味的安排和居心。
而这一次,我就只能从海路走了。
除了人数变多正好顺着东南潮讯北上的缘故之外,还有北边的陆路上已经不怎么太平的缘故。
继闽地发生大云光明教余孽的大暴动愈演愈烈,一时间汀州、顺昌军、南剑州和邵州等内陆诸州,皆受其乱波及之外,
江西道的境内,却又发生了所谓的“钞变”。顾名思义,就是过超载岭外的江西地区,所发行使用的新钞,所导致的大规模变乱和反弹。
究其根源也很简单,就是一些吃相难看,已经不择手段的家伙,直接拿着南朝有限发型的军钞,去强买当地人的物产,甚至直接当作饷钱和遣散费,发给那些地方军镇留用的兵员。
于是在某些别有用心之辈的鼓动下,这些哗然大骇的士兵,在现实生活的困难下,愤然抢劫了武库个官仓,然后干脆破罐破摔,串接反乱起来。
那些受到南朝新任贪官污吏盘剥的地方百姓,也纷纷响应起来,一时间,钞变之势,蔓延到了江西道与荆湖道之间的十数州。
而管领当地的江西、荆湖两大招讨行营,却因为全力投入北伐,而后方兵力有限的空虚,竟然相互推诿而无法在第一时间遏制下去。
最直接体现明面上的后果是,原本退守在襄樊一线的中路军,粮道因此断绝,而防线出现数处崩溃。
然而这场钞变还未让人喘口气,紧接着又越过了鄱阳湖——饶州一线,而蔓延到了同样使用了大量军钞的江东道境内,在信、衡各州而横生变乱。
一时间江东道南部各州暴民、乱兵横走于道途,而地方官府四处弹压扑灭而应接不暇,告急求援之请,如雪片般飞往了江宁方面。
因此,韶关——梅岭以外的临近各州,已经开始戒严和备敌了。因此,我原本的来路,已经不适合再作为北上回归的路线了。
事实上,连我也没有能够预料到,这场影响东南半壁的钞变,所造成的深远影响,甚至远远超过了北伐失利,所带来的负面后果,因为他也意味着,南朝统治下的经济信用体系,在江南被楸开了连锁雪崩的一角和征兆。
但这一切,暂时还与我没有直接的关系。目前看起来也只是普通的地方变乱,加上死灰复燃的邪教徒作祟而已。
根据来自江宁行在的均令,十万火急的要求我最短的时间内回到本镇去,主持淮河以北的大局,以牵制北方可能产生的异动和变故。
因此,广府方面也不敢有所怠慢,在我抱怨了一下海路难走条件困难之后,马上就近直接给我征调了十几艘,装载量较大的飞鱼级快船,迫不及待的赶紧送上路去。
而根据朝中相关人士对我所做的保证,这些负责运载我和手下上路的海船,连同上面操船的人手,到岸后就径直归入淮东方面的序列,而不用再归还回来了,其他的手尾和干系,都是朝廷的事情了。
虽然这些飞鱼级快船的负载有限,最大一艘也不过一千料,只能用来转运人客或是轻贵货物的急递,没法与专门的官用或是军造版的,动辙数千料单位的大型运输船相比,但是用来改作近海查私捕盗的巡海船,却是不成问题的。
而在途经漳、泉各州,泊岸补给时,虽然尚且还是不闻兵火的城中日常,市面也依旧如昔,并没有大规模出逃的迹象,似乎对于国朝在本地的统治甚有信心。
但是随着逃到沿海州县附近的各方人流,各种真真假假的传闻和噩耗,却已经充斥在城郊市集的大街小巷之中了。
有说内陆的官军已经一败涂地,力不能支而遍地皆贼;也有说大云教的反贼,已经越过闽地西北的崇山峻岭,而杀到道外的江西去了;还有说入闽赴援的两浙兵马,受阻于连城一线而迟迟无法取得寸进,而在据要而守的叛军面前死伤枕籍。
为此,我还特意派人下船去打听情况,兼带着勘探水文和汛期,就近测绘地理形貌,好早作部署和预备。这样万一事情有所不协,在必要的时候我甚至可以考虑转道对岸的夷洲出兵,试图保住其一两个,带有港口的沿海要点。
当我抵达长江口的胡逗洲(今连云港附近),却发现等候在这里同船北上的铳器见习团,已经足足扩充了三倍的员额。
然后,慈宁宫临时负责带队的汤怀等人那里,我才知道这段时间,江宁的大本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比如监国挟前次平叛之威,以御营三军为后盾,痛定思痛的对于滞留在江东道和两浙道军,进行一番大刀阔斧的初步整合和再编。
对于其中可能的反弹和纷争,主要是采取分化瓦解的手段。比如,以提拔和赏赐为名,择选其中精锐编为奉圣、拱辰两个军号,约十营人马与御营前中后三军一起,充入江宁府的防要序列。
又汰选其中老弱伤病者,就地划给军田安置调养,
将这些远道而来又缺少根基,而人心有些惶惶的客军各部,逐一削弱分解开来。然后,才对剩下的数十营客军人马,进行了上层军将的置换与调整;又重新划分了安置了他们的驻地,悉令地方官府按照比例承当供养等等。
经过这些手段之后,这些原本还有些骚动不安,也一直被地方官府各种诟餐抱怨不已的客军各部,总算是就此消停了下来。
而我手下这多出来的上千号人头,就是这次大调整与军中换血的产物。显然,除了原本的见习团那批人外,那些暂时不好安置的对象,或是不怎么安分的刺头之类,都被以北上进修实战为名,一并丢到了我的手下来。
不过对我来说,他们再怎么麻烦,离开了能够支配和鼓动的部下之后,剩下也就是个人的力量,只要拆分开来放到我的前线部队里去,根本泛不起什么浪来。
在前线的战场上,让一个不合群的捣乱分子或是缺乏集体精神的害群之马,就此名正言顺的战死沙场,或是就此失踪在战斗中,简直不要是太容易的事情。
此外,经过这些沿海地区的时候,除了例行输送补给和军淄的官船之外,又有一批商船主动请求跟随我们北上。
因此,当我重新离开长江口的胡逗洲的时候,同行的船队已经壮大了数倍,可以称得上是一只大型船团了
广府,牌尾市
诸生观主赵浮屠,有些遗憾的看了眼,已经生活多年的殿阁神龛,里面已经被浇满了火油,
然后毫不留恋的亲手将其点燃,连同里面的暗藏与秘密付之一炬,带不走的手下和相好,也被他亲自下药了结,而埋葬在里面。
事实上连他自己形貌近似的替身,都准备好了。
从此以后,就再没有八面玲珑而黑白通吃的观主赵浮屠这个人了,只剩下大云光明教,忠贞不渝的密堂护法索伦了。
作为他的竞争对手,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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