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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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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娘和苏苏,则因为某种不足道的原因,要更晚一些起床。
因为此时此刻,她俩真的是没脸出去见人,主要是我积压得太久又拼命的纵情恣意了一翻,于是在初步灌满暴涨溢出之后,就连头脸发髻到全身上下,无不被我所留下的痕迹与气息,给彻底洗礼涂抹了一遍。
因此稍稍休息缓过劲来之后,有不得不花费了比平常更多的洗漱梳理的时间,才敢缅着余韵未消的脸色,有些异样又有些别扭的,出现在下午庭院中的例行茶会上。
…
第五百五十六章 归还 6
看了书评区才发现,前面居然多发了一张,晕死了,后台又不能删除,
对于不小心订阅了的,只能说声抱歉,只能在日后慢慢弥补的。
还有第555章因为审核不通过,被屏蔽打回修改。
说什么x情查边球,我明明都避开了任何敏感关键字了,还是不免被核谐了,郁闷中。
下午的茶话会上,
经过同床做伴之后,就像是某种无形间的催化反应,或是打开了某个微妙的阀门。迟到的两女一出现,就让人感觉到某种不同寻常的细微变化。
而在家中众人眉来眼去之间,刚刚承蒙雨露浇灌而有些容光异常,根本掩饰不了眉眼间洋溢的春意盎然的绾娘和苏苏,则成了场面中被人所注视的重点。
似乎在双双偷跑比翼齐飞了之后,被家里几只萝莉样的生物,各种表情的围观治下,也是一种颇为羞耻的事情。
因此,重新戴上眼镜的崔绾婷,不免耳根总是红彤彤的,招呼应声起来还有些明显弱气和神不守舍。有一句没一句的言语之间,举手投足间亦有些羞涩难当的意味,恨不得把头缩到脖子里去,或是把脸低藏到膝盖上才好。
相比之下,苏苏则要和容淡定的多,虽然也是俯首帖耳的恭顺低头不说话,但是偶然瞟向我的时候,眼眸里几乎都是旁骛他就而浓得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这种迥然相异的反差,让人觉得其味盎然而有别具感触。
而作为另一方当事人的我,则有些没心没肺若无其事的继续享受着,回家后的第一天平静安逸。
至少,在享受过了温柔乡的阴阳调和之后,那种久经战阵之中,一直被压抑积累的,动不动有一言不合想砍人的逆气,几乎都不见了踪影。
就一路所见所闻,积压下来的最后一点压力和情绪焦虑,也就此烟消云散。连带感官上都像是借去了一层外壳,而变得耳清目明的灵动生活起来,让人说不出的自在和轻松。
心痒痒的期待着,下次要不玩点其他%样,比如搞几件情趣内衣,还是玩跨时代特色的制服系列,或者换个环境。
作为实质上的主母,谜样生物倒是颇有城府的无若其事,只是一边说着话,偶然瞟向我的眼神,还是有些意味深长的探询。
而妹妹璐璐的反应,则是充满好奇的偎着我咬耳根询问着道,诸如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所说的双飞么,好玩不好玩之类的话题。
抱头蹲则是表现则最明显的,一言不发的偎在我的另一边,看起来很有些引而不发的怨念,就好像是一贯专属的宝贵事物,被人给分走了一般。抱着我手臂用身体蹭啊蹭的,像只气鼓鼓的猫咪。
至于另一个局外人女官阿紫,则是笑眯眯的做着记录,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一般。
虽然是深秋,但是广府依旧笼罩在温热多雨的天气下,因此,大多数人还是穿的都比较清凉通透。
我这才发现,家里几只女孩儿的长成情况,也是猩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在上头了。
就连谜样生物的助手阿紫,看起来一袭窄袖轻丝云绣茜色的裙衫下,也是似乎不显山不露水的已然初具峥嵘了。
而修缮扩建过的院落里,除了原有月姐之类的仆役外,还多了一些亦步亦趋的稚气身影,以及时不时荡漾在回廊里的童音。
却是我上次从前线劫夺了,打着公室家将旗号的人贩子后,直接送回家里来的那几车女童,就这么白白放置着也不是办法。
于是在苏苏自告奋勇的建议下,就将她们现成组织起来管教一番,在日常中学习如何照顾自己和一些简单的生活技能,其实是变相当作府上的家生子之类的来培养了。
看着这些童声稚气的小女仆,突然发现这个决定也没有那么糟糕嘛。毕竟,我家也没有平白做善事的理由。
虽然在道德层面上,有乘人之危或是捡了便宜之嫌,但是对于这个时代背景下,毫无自主和自保ь力的她们来说,似乎也就是能获得的最好结果了。
这场茶会上,主要介绍和讨论的是,本家核心三大产业的天工号、蓝蓝路坊、八云社的最新发展近况。
天工号的正常业务,这些年虽然没有大的变化,甚至还有所拓展了范畴。但是在内部的绝大多数高端产能和匠师技工,都已经被转移到了火铳身管、枪机等关键配件上去。
截止到现在,这个部门可以说已经是高度掏空,而大多转移到了北边、或是外海的岛上。相应的研发部门,在广府这里也只剩下个,由学徒新手凑数的空壳子在掩人耳目。
而八云社现在已经是本家直属,规模最大火药和相关衍生产品的生产部门,对外也只剩下一些烟花爆竹的日常业务,在撑着基本的门面。
中主要的生产部门,则被转移到了海陆往来方便的狱门岛上。这样从外海各地走私来的物料,直接可以上岛加工,而不虞再到广府之内转手几道。
同时相应的火器试验场,也设在岛上,这样不用担心因为日常操作和实验,甚至是意外和事故,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和骚扰。
然后才是食品加工兼营零售业的蓝路坊,现在已经是广府第四大的军用口粮供应商,排在
拥有包括压缩干粮、泡面、炒面、干鲜制品、禽畜鱼鲜果蔬罐头、马料在内的二三十个品种,同时接受来自水师都督府、海兵队、东南行司、两学等若干个强力部门的订单,同时也为我军前的部队提供各种军需品。
这也是本家日常雇员最多,劳力最密集的部门。在十二个时辰的全天候开工之下,日常直接控制各管理着五六千号人的劳作生产,并且间接影响数倍于此的,下游产业和外围人员的日常生计。
而在正常门市营业部,下辖分营连锁的各种食肆和店铺,在畿内就达到了五十七家,此外,还有以婆罗洲会馆为背景,分销进货的众多商家和私人铺子。
因此,这也是唯一没有被大规模转移的部门,就连附属的研发部门和市场调查、物流配送的人手,也留在了广府本地。
现在,再加上已成规模的南北海贸,和原有婆罗洲、广府、夷州之间的大三角航线,应该是四大支柱产业了。不过,这个部门没有太过明显的重点和要害,因此得以继续保持现状。
平时在地以婆罗洲会馆为招牌,出海以夷州…婆罗洲船团为主力,其实目前的航路业务,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传统的大三角的范畴,而延伸到了安南道西南端的天南,安远各地,吕宋、沙捞越等外海各洲。
但是因为大量资源,被优先输送给了北方地盘的维持和建设,因此,除了往来都不落空,而能够继续保持丈长盈利的海贸之外,传统的三大部门,都还处于某种账目上盈利,而私下亏损颇大的情况。
因此,用来补贴这些良性亏损,关键的大项收入,就是我弄回来的那些金石古玩珍宝奇物的变价转卖,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广府的上流社会中,卖的最好的不是那些珍宝古玩,而是我长期积压在手里的书画字帖。
不过,这显然是我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当中。
南朝素来以富甲海内著称,因此各种奇珍异宝可谓是屡见不鲜。当年就算是入贡给长安的珍宝,也是由总览南海藩务的南海都督府上下,先行挑妖之后剩下。
然后再经长安的京畿梁氏一门择选之后,才送入宫内省的内库使。因此,除了一些御制式样的工艺品,或是被史上帝王将相等名人把玩过,而有所留下典故的物件之外,其他的珍宝玩物,反而在南边不怎么稀奇了。
但是相应的,国朝大部分地区开化的历史和时间,都还不算长,因此,在国朝民间很有些崇慕前朝的人文鼎盛,而疯狂追捧一切与梁公有关的一应事物。
比如我送回来的那幅颜真卿的《告侄贴》,因为这个历史时空上的颜真卿,乃?梁公格外推崇和较好的一代名臣,数朝元老,外加政治盟助。
因此名人加上历史渊源的加成,通过黑市拍卖之后最终作价达到了六十万缗,本家可以拿到手至少四十三万缗。据说幕后的买家,就是当代的颜氏后人。
还有前朝泰兴年间,人称“张颠素狂”怀素僧的狂草:《苦笋帖》《食鱼帖》《圣母帖》《大草千文》《小草千文》《四十二章经》《藏真帖》《七帖》《北亭草笔》等大小十一样,最少的卖到了十一万缗,最多的卖到二十九万缗。
可谓是这一季之内,最大一笔进益了,以至于分别负责代理拍卖的几家金石古玩斋号,都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支应周转的宝钱来,而不得不代替买家交涉,希望用另外一些具有潜力的物业来折抵了去。
又如时间更早的“草圣”张旭《肚痛帖》,因为其人做过雍国公主的家臣,有做了梁公的部属,而估价更高而深受热捧。
虽然最终没有变成金钱,但是在兰麝号的关系户里,据说有人以张氏后人之名,私下用一家拥有十多条大校船,数百雇工、佣奴的船行,一应所有权来交换了去。
得益于北伐带来的一系列影响,这些北来的古玩物件,不再需要重重过手,掩人耳目的出现在市面上,直接找人挂个名就能很容易脱手出去。
以现今的我家之名,如今也暂时没人敢来行那强壤夺之事。但相应的因为市面上,涌入了大量良莠不齐的出货,而在具体古玩奢侈品的消费领域,相应价值反而被冲低了一些。
因此,反而只能进一步压低出货的频率,而稍带这一波浪潮过的回价,毕竟,每年涌入广府的豪商、官宦等冤大头,总是层出不穷,而作为颇具来历与考证的古玩之物,总比那些吃果果的铜臭阿堵物,更容易送出去的多。
然后,我才隐隐有所觉悟,
她们对于新出现的生面孔,三枚的微妙反映,其实不是偶然,其中涉及到我离开后,家里重新成型的基本在运作架构。
谜样生物总筹所有的事物,以及对主要的核心产业把关,同时也拥有紧急情况下的最终处置权;而便宜妹妹罗璐璐则按照我留下的方案书,负责科研方面的进程管理和预算监督,以及婆罗洲会馆为核心的上下游外围,各种联系协调;
不习惯在公众诚抛头露面的抱头蹲,则负责起来本家机要文书和建档管理;崔绾婷负责审核处理所有账目,和与钱号债市相关的金钱流通往来;而在有需要的时候,谜样生物的陪侍女官阿紫,也会指派作为她的助手,协助大宗项目上的统筹计算;
像小吃货阿萌,也负责家中日常的防务检查督促,同时对报更队、义从社和龙州团左三只私属武装力量,火以下的单位,拥有临时性的调用和编派权,以进行出入安全的布置和预防性的定期排除工作;
就连新进入我家没多久的苏苏,也逐渐承担起家里的部分内务来,。
而府上归总后的情报和人事变迁上的判定,则有她们这些大小女性组成的大书房评定会上,由谜样生物前头进行商量和决定。
虽然不免有滥用童工之嫌,但是这也是现有条件下,她们所能做到和实现的最好结果了。
既然三枚的身份定位只是持剑侍女,需要随我从军在身边的,而伽嘉的年纪还太小,根本没有办法做些什么。自然就没有什么后续的影响和反应,就被泯然于无形了。
…
第五百五十七章 归还7
既然是奉赦探亲,回到了广府之后第二天,大内和幕府方面,也反应迅速的追加了一大堆,绫罗衣袍冠带的赐给之物,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辆代表身份和品秩的白铜牦车,以示我如今正当宠眷之时。
然后,是前往皇城大内的首山宫,拜谢天子及大相国的恩赏。
相比前一次的偏殿拜揭和更早时候,只能和其他人一起在殿外阶下谢恩,随着如今我身份的水涨船高,这一次觐见被安排在了十六殿之一永安殿。
直接被引到了水磨云石的殿中内四柱位置。
距离天子也更近了一些,可以清晰的看见金屏玉扇的御座上,这位身着红金小衮的吉祥物陛下,个头上又长高了一些,说话的声音中也少了正太的清鸣,而多了些变声期的沙哑。
由于大相国抱恙在身,因此,只是派了一名陪同整个会见过程,顺带不冷不热的传达了几句嘉勉的官样话,然后就退下了。
但是接下来平淡乏味的觐见过程中,却出了个小小的意外和插曲,
据说在澄海公世子伪造婚书的事件中,这位少年天子也多少出了些力,虽然没能派上用场,因此,我不免多说了一堆感谢表忠的套路话语。
结果这位少年天子,就突然从御座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来。
这个意外之举,当场惹得周旁的内侍和宫人吓了一大跳,而各种扑倒跪求在地喊道“陛下慎行”“不合礼数啊”的一片哗然。
于是我出来的时候,还握着那块据说是天子亲手雕琢的玉牌,很有些不明所以然。
难道这就是新版的衣带诏么。只可惜我既没有董屠户横行无忌的本钱,也没有袁本初四世三公的家世背景,就连西园八校尉之一的曹阿满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免做如此胡思乱想到,然后对着负责接引的曹吉祥道
“陛下都是这么。”
我组织下言辞继续道
“这么抬爱臣下的么……”
这一次内揭,依旧是宫内垲曹吉祥,全程陪同在我身边的支使前后。
作为本家逆袭事件中出过力的受益者,他得到了天子亲伴宁老公的提携,而从单纯跑腿的黄门众,进入了中官的阶层,如今也名正言顺的置了外宅纳了一妻一妾,可谓春风得意的很。
但在我面前,还是相当的恭敛体面,一如既往当初那个衅门般,跑前跑后的奔走周全的,这不由让我对他高看几眼。
“也不是了,仅限于若干亲贵重臣而已……”
他的回答让我宽心了下来。
“还有些是左近宗室,都是得过天子的亲赐之物……”
既然是大家有份的东西,自然是没有什么可以担心和需要避嫌的,看来是我多想了。
只是在出宫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太庙的方向,有人牵着一只白色的大狗,在御道上溜达着。不由惊奇道
“宫中还有养獒犬么……”
“这是本朝的祥瑞啊……”
曹吉祥
“大名鼎鼎的小白狼啊……”
“可是世享五品俸禄的皇汉之犬……”
“据说祖上乃是圣祖梁公亲手调教过的名种……”
原来这是天下第一等名气的犬种,据说最早出现在乾元年间,由当时的名将仆固怀恩,在塞外击破阿不思突厥后,从圣地白狼山所获的“神圣之狼”幼崽。
后来献于雍国公主之后,就已然成了宫内外极受欢迎的宠物。后来又因为有内侍发现,小白狼最善分辨胡汉之别,
而被赐“忠保汉柞”的金牌受五品禄,自从繁衍出许多后代来,成为当时大名鼎鼎的一系名犬。
也是现今守祭太庙的某种吉祥物和象征一一。而小白狼此种虽众,但能献于皇家的,都必须是那种毫如银霜,蓬如流苏,不见一丝一分杂色的,万中选一的极品类型。
接着,是前往兵部报备亲随的军额和兵备,任随将帅进入广府五城的亲卫之士,都要经过这个流程,才能获得某种临时驻留城内的许可。
然后是,前往枢密院登名挂籍,领取新的告身文书。将我在军前一系列的追授、赠赏的后续手续和程序一一补全入档。
最后,才是前往宗藩院,以宗嫡子的身份,代表罗藩办理更替身属国爵与世爵相应的最新备案陈条。
走完整个过程,也花了我两天时间。
接下来时间,则轮到我依照投帖上门的亲疏远近,开始一一拜会酬应那些亲故之家。特别是对于那些曾经出力帮衬的盟友世交来说,更需要巩固和维系的。
比如到龙雀园听取鹿公的教诲。
年近古稀的鹿公还是那么铄毅清明,见了持以晚辈之礼的我,也是难得开怀大慰和精神振作的讲了许多话,只是话说多了会些前后不搭的重复凌乱起来,但还是给了我不少官场朝堂上的指点。
就连那位一贯颇为矜持的陆侍郎,或者说陆通政,也变得亲切和睦了许多,只是在外形上略显的有些憔悴和老态,不免增加了丝缕白发。
还颇为开明的把女儿陆裳叫了出来,口口声声“世兄”“官长”,向我当面询问起情郎和兄长的日常情形。
接下来,又前往颜府,与颜公为首的退养宿老,一番相谈甚欢。又重新调和协理了相互之间的亲缘关系。所谓的交深言浅,一切尽在不言而喻中。
隔天又应京学杜次座之邀前往京大,以体制内的成功人士身份,给那些新旧不一的莘莘学子们,做几场言传身教式的讲授,
在京师武备大学堂,则象征性参与了新增的铳战课目编绚作,然后在一次教职员工的招待会,接受了几个推举给我的名额。
前往修缮完部分的梅山别馆,拜会我那位陈阿姐,进一步加深两家密切往来与日常协力,还意外碰见了正在府上做客的,新北人党的几位重要成员。虽然没见到那位孙大将军,但在橱人也多少表示了,有所期待与合作的意向。
最后才拜访了刘枢密的府上,得到了那位故旧刘延庆,已经率残部从北伐中逃出生天,如今正在中路军马所退守的襄州一代效力的消息,而表示了某种形式的宽慰与释然,
曾经烜赫一时的新军七将,现今只剩下三个。而且除了我的部伍比较完整之外,另外两个都是苟延残喘而已。
这个结果,让人不免有些唏嘘叹然了。
p
…
第五百五十八章 归还8
青州,益都,新建的公库,
白花花的晚稻,金灿灿的麦子,黄澄澄的玉米,饱满滚圆的大豆,杂色斑驳的高粱米,成桶的鱼干熏肉,整袋整袋的腊味,大坛大坛的盐菜酱料,大块大块的压缩草料。
当最后一批秋获也得以入库,贴上了封讫的字样。
营田常役判官,知户行判官事虞允文,也终于放下心中最后一块石头,
光是现在他手中掌握账簿上的数目,就足以令六州治下数十万军民,勉强足饱的一直吃到大后年的夏收之时。
这样,镇抚府治下继续收拢流民和招纳逃亡,营田开荒的基本方略,各种调配安置的上限和亢余,又得以从容了许多,
连带的,各地后续的开耕已经大致完成,套种下去的豆薯、糜子、雀麦、苜蓿等短期速生作物,也已经开始拔芽抽叶了。
这样一直到冬天落雪之前,多少也能收上一笔,青州境内数目庞大的畜群过冬口食,也有了着落。
再加上海路输送的军淄,从夷洲等地额外采买的谷粮,以充实军前的储积,六州境内整体看起来都是一片局面大好,可以从容不迫的安排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而他在其中无疑是当仁不让的首居其功,
虽然他贵为营田判官,但他就任之后可是一点都没有松低清闲过,春耕到秋获的两百多个****夜夜,他是一遍遍奔走田间地头,河渠与堤岸之间,甚至和农人一样夜宿在四面漏风的草棚里,风吹日晒雨林蚊虫叮咬,加上磕磕碰碰的跌打损伤,什么苦头都吃过了。
但别人只看得到他的风光与显赫,羡慕的是他的权势与地位,妒忌他来自上位者的崇信与专任。
却不知道,他自身的压力同样也大的很,也难以理解他如履薄冰的坎坷心情。
以他为首的帅司故旧,与蔡元长代表的本地士人,赵鼎身边的河南投献人士,合称民务系统的三驾马车。也隐隐构成三个,职责有所交替重合,又相楸监督的新生群体雏形。
但是相对最早主动投献的河北名士赵鼎,或是作为罗镇亲故渊源的蔡元长而言,居于管民治政的三驾马车之首的虞允文,他的根基就浅薄的多了,只是被出奔的帅司,临时抛下来掩人耳目的一班替死鬼领头人而已。
在被帅司抛弃了之后,若是不是他当机立断,主动联系上行营右护军封了城门,又假借帅司之名发下文告,暂时稳住了滞留城中数万军民人心,才不至于让剩下的这点局面崩解离析。
然后,仅仅因为那位罗镇抚的格外青眼所加,特别简拔专任,而坐上这个位置。所以,他就算此前负责的都是军淄粮务的杂事,完全不懂这营田置民的职责。但他还是慨然立下令状,全情投入奔忙运作起来。
要知道,营田大使,营田副使、营田判官,虽然只是附庸于那些镇帅、守臣们的小使职之一,但却代表了某种代表管民定基的相当重要意义。
正所谓“军无食则乱,民无食则散”。因此,以屯田积食之要务,在藩镇争据的时代,往往也都是由那些大小军帅们,需要亲自兼着的少数职事之一。
现在却居然给了他,不免让人大出意料,却又很有些羡慕妒嫉恨的情绪汹然。
要知道,淮东置制、镇抚两府的属官,大都因陋就简而不肯轻授,如今才凑全了判官六行,这个营田判官知户行判事,可是其中为数不多的上职了,他还是首任的第一人。
却也等同是将人架在火烧炙烤,逼使的他不得不全力去竭力应命。他不但必须通过切实的业绩,来证明自己不是幸进,还得做的比别人更出色才行。
至于,通过别设的职责和分权,来实现大小相制,高低相权,甚至变相鼓励的竞争与弄权,这才是上位者的应有之义。
若是上位者毫无制约和权衡手段,而光靠一时恩德驱驰,那才是难堪大任,毫无前景可言了。
这时一个声音热情招呼道。
“彬甫兄……”
虞允文定睛一看,却是淮东布政使麾下的右承务郎李若虚,也算是他的同年学长。
“近日可有闲暇呼……”
李若虚笑容可掬的道
“刚到了一批新进的同年,推举在下做局请酒小聚……”
“还请彬甫兄格外赏脸才是……”
只是除了京学同年和学长外,李若虚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淮东布政使李格非的堂弟,兼重要僚属之一。
从某种另一方面说,那位布政使李格非李使君,曾经极为短暂做过他的上官,但他也仅仅是保持公事上距离而已,在日常中相当谨慎的避嫌与低调。
毕竟,六州镇抚上下,对于屡屡坑过自己也助力不少的帅司,虽然不至于刻意针对什么,但也不会有太多的敬意和归属感的。
这时候,却在本任主官暂离的情况下,对他表示出某种接触之意,这不由让他有些犹疑和犹豫起来。
而在城中的另一处,環玉楼,
别号“随风轻去”的方清溪,有些摇摇摆摆的离开搀扶的温香软玉,
然后在拐角的巷子里,扶着腰感叹着那些女伎的热情,打着哈欠重新感受着午后的时光。
虽然他之前只是个飘泊不定,浪荡江湖的小协师,但自从遇到了那个人,又辗转随军到了青州之后,就一直过的相当滋润。
因为,除了军中制绘图式和联校中讲授的职事外,他私下还画的一手上好的春宫图,特别是展现饮食男女细微处的白描手段,更是深的广大读者的好评中。
而虽然青州百业待兴,钱财流通不振,但是在那些军士手中,还是有不少好东西,也愿意为他的作品,付出代价的。
因此,依靠这些额外的进益和会钞手段,他一旦得闲或是有所机会,常常得以采风为名,而隔三差五的宿留行院,而在那些美妙的女体之中流连忘返而乐不思蜀。
世上还有比这个更美的事情么。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不好普通的良家女子或是好人家待字闺阁的小女,而是专喜欢这些风流胜地的花花草草。
既是阅人无数,知趣体贴,也是毫无负累和牵挂,因财而聚,财尽则散,一切都人讫两清,毫无拖泥带水的。
因此,正当别人为生计奔忙之时,他却总是衣裳不整的在身上,散发着酒菜与脂粉的味道。
“应物兄……”
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方清溪不由转过头去笑了笑道。
“原来是陈老弟啊……”
叫住他的那是他的一个重要客户和下家,人称“地摊王孙”的陈渊,也是流散在青州境内,那些地下作坊印刷出来的,廉价春宫册子和人情故事里的露骨插画,主要的销售渠道之一。
因此,方清溪多少也要卖些面子。随后他声调有些惊讶的道。
“你要把份子钱全部抽出来么?……”
“还须得向应物支借一笔……才是”
陈渊正色道。
…
第五百五十九章 归还9
阳光、沙滩、海风、椰林,还有露天展示的海鲜烧烤大餐,
火上炙烤着成串的大虾和整只鱿鱼,连壳一起海螺和大蚌,也正烤的吱吱作响,蒜蓉浇淋的大个生蚝,黄油煎的蛎子和壳菜,光使用白水煮就相当清甜鲜美的文蛤和蛏子,用笼屉清蒸的整只大海蟹。
这里位于番禹县境内,前身乃是前朝的南海都督府下,提供龙武系出身的伤残老军,退养天年的荣军疗养场,
原本是作为走私的备用中转地之一,而通过陈夫人的关系,而租借到手的。
不过,如今因为北伐的缘故,原本的北货走私变,成了名面上的正当生意,于是这个地方也再次闲弃了下来。
被选为疗养地的缘故很简单,这里空气好、日照充足,常年温度适宜而沙滩漫长,对于风湿、皮肤病在内的许多慢性病,都大有好处。
而且附近没有什么像样的产出,土地也足够贫瘠,除了石头和沙子之外,也就剩下几片椰林里的青绿椰子而已。
再加上西面和北面,都被延伸到海里的山势环抱遮蔽,东面都是难以船行的错乱礁石,只有南面凸出的环形沙滩可以驳船靠岸,但是因为水浅潮缓,靠不了稍大点的船。
因此,远离城邑相对僻静,而不容易受到打扰和窥探,也就没有与民争地之虞。
当年清远军乱中残余的少年们,就是在这里登船出海,而前往夷州的鸡笼山。这一曲就是好几年的光景,而变得物是人非了。
如今安定下来的他们,已经改头换面以另一种夷州的身分,分批加入我的麾下,其中部分人甚至成为了我亲直团的一员。当然为了避嫌起见,这一次还是没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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