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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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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位忧心冲冲的世子;在从家中赶去上城的半路上;就接到新的诏令;连基本觐见之礼都免了;让他直接去宗正寺报道;听到这个噩耗;那些下臣僚属家将亲随;当场就散了大半。
然后在他去宗正寺的路上;身边又有各种情由和借口陆路离开;最后抵达宗正寺的门前;只剩下孤零零的小猫两三只。
而在已经是“前”世子的宅邸中;一名容貌姣好的侍妾;连同若于名陪臣和伴从;被澄海公派来的侍卫;捆绑起来活活的打死;然后裹在席子里;当作暴病身亡抬了出去;算是将剩下的于系和手尾;彻底掐断。
…
第四百九十六章 闻惊6
污水横流的黑街之中;陈子锟满是绝望和沮丧的披着破烂的外裳;等待着私船出海的消息。
因为某个不明的因素作祟;那位澄海世子;居然对头家门口临阵退缩了;这让已经决定乘势发动的陈子锟;不免大失所望。
因此;他只能乘着最后的机会;在世子离开后孤注一掷;将自己带回来的人手;威逼利诱着全部支派出去。
然后他还是失败了;虽然轻而易举的乘虚侵入了罗宅内部;但根据内线提供的消息和方位;却让他扑了个空;事实上罗宅大部分地方都是空荡荡的。
然后来自建筑中突然杀出的激烈反击和火力;很容易就让这些只有短兵和少许弓箭的不轨之徒;焦头烂额的吃了个大亏。
陈子锟是靠当机立断;丢下这些多年募集的人手断后;才得以在防军与报更队合围之前;侥幸易装城乞儿脱逃了出来。
然而;他在临时的藏身点;却又得到一个更大的噩耗。
几乎是当夜;武德司和京兆府突然飞驰而入;位于端明坊的陈氏一族老宅;一时间连夜破门抄家的巨大哭喊与嘈杂声响;就算隔了两条街也清晰可闻。
吴官陈氏已经完了;在得到了他的伯父;江宁陈府尹;叔父礼部郎中陈积业;于京兆府和卫尉寺、水师衙门任职的几位堂兄、族弟在内;一系列关系人等相继被下狱;而株连全家的消息之后;陈子锟就知道了;他在广府的最后一点庇护;已经不复存在了。
就连原本站在他背后的那位大人物;此刻只怕也是自顾无暇;而迫不及待的要撇清他这方面的于系了;
因此;陈子锟这一刻在官面上最后的一点联系和助力;反而可能变成他的取死之局。为此;他不得不放弃了最后的藏身之所;裹挟仅有的财物;躲到这个黑街来。
然而这最后一点谨慎和小心;却也挽救了他的一条命。
他躲在对街楼顶的阴影里;几乎亲眼看着作为他临时的窝主和相好;旧部刘子光的遗孀;在破门而入的某些陌生人;所恶意制造出的惨叫与哀求之后;衣裳不整神志不清的的劫持出去;就此消失在昏暗的天幕下。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乘夜摸回被搜得乱七八糟的原地;把那个婆娘在床第间无意说漏嘴的;早年风尘生涯积攒下来的养老皮肉钱;一小包银宝和碎锭子;给从柴房地下给挖出来;
反正看那个女人的模样;已经再也用不上这些了;还不如彻底利用起来给自己增添些许机会和出路。
作为昔日的骁骑校;他固然处处留情而女人不少;但正所谓天大地大;再多的恩义与缠绵;再怎么真挚的羁縻与誓言;都比不上他自己安危与得失更大。
能够从眼前的困局与危机里;活下来才是日后最大的凭仗。
江宁府;对于某些人来说;则是只能用“变了人间”来形容了各种心情和际遇了;
而对前任帅臣章玉吉来说;则是不折不扣的噩耗。一日三餐鱼肉禽畜俱全的精致饮食突然消失了;室内的积尘与秽物也没有人来清理。
然后;他等来的不是重新召见的口谕;也不是进一步改善自身环境的命令;而是那些全然陌生的狱卒;满脸冷冰冰和不耐烦口吻宣达的;被就地转移看押的旨意。
待到他穿过了阴冷肮脏;绕的让人头晕的地下甬道;最终没有见到久违的天光;而是看到了各种沾满污渍的拷问器具齐备;充满了某种恶臭和腐烂味的刑房;这才明白自己已经是大势已去。
曾经养尊处优而高居人上的他;又何尝见过如此阵势。
所谓的刑不上大夫;国朝已经多少年;没有如此对待一个高品大员了;于是他仅仅是稍稍的坚持和挣扎之后;就彻底给跪了。
然后顺从的在有关人等的“劝慰”下;攀咬出一个个有关或是无关的名字来。又变成行在里;监国的公案上献功表过的呈文。
因为在这次风波之中;那些元宿老臣棋错一着而授人以柄;已然成为了追随在监国身边的那些新晋派;为己方排除未来妨碍和晋身通路的契机。
因此;他们不断的在监国面前;制造出各种牵连的口实和理由来;直到广府的大相国通过飞电传讯;发来了适可而止的意念;方才意犹未尽的齐齐罢手。
泗州大捷;
已经移镇到了沂州境内的治所——临沂城的本阵里;好容易得闲而翘着双脚的我;也正在看最新的战报。
临时在徐兖一带;动用了我麾下几乎一半战力;重新组建的截击部队;这段时间可谓是收获颇丰。
而那些北归的胡马儿队伍;则一度成为了我眼中;专门掉罗金钱装备的特色经验大礼包。
他们满载的都是掳掠自南方的战利品;大多数是贵重值钱的轻货;相应的护送武力;在严阵以待的我军面前;却基本不值得一提。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哲理;在这里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因为舍不得这些辛苦抢来的财货与物资;随队押送的胡马儿;往往会在某种侥幸心里下;放弃骑兵在原野开阔地上的机动优势;而坚持留在原地;试图击退我们这些诱敌的少量部队。
然后等到我的大队人马;逐一运动部署到位完成最终合围;才慌乱的聚集起来;放弃笨重的车队拖累;而企图四散突围;然后被就是被分割包围;慢慢的挤压消灭的过程。
更妙的是;这些北归的胡马部帐之间;往往因为互不同属的关系;也缺乏沟通的手段与途径;甚至是相互之间有所敌意和警戒的宿怨关系。
这也意味着我军下手之后;可以更方便的收拾现惩封锁消息;甚至伪装成某种胡马部帐相互之间火拼和吞并的假象。
因此在早期的几次收获;都实在对方缺少足够警觉和应对的情况下;被一举成歼在逐渐消融的淮北雪原之上。
而对方被扒光的尸体;则直接可以用积雪方便的堆埋起来;权做掩人耳目。
(只是在雪融之后;这些光溜溜冻得硬邦邦尸体堆成的小丘;也不免引发了好些关于本军的可怖与惊悚传闻。)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再怎么严密封锁消息;同样的事情做的多;自然就会有蛛丝马迹慢慢的显露出去。这也是没有办法和不可避免的事情。
于是;后续的队伍也变得更加壮大起来;巡哨和游骑的范围和距离;也变得更长更广。
于是在某种信心满涨和斗志澎湃的鼓励下;他们在短时之内数度连战告捷之后;于脆用积累下来优势玩了一次大手笔的。
三个主战营正攻;三个辅军大队压阵;外加若于部队的外围阻截和佯动;最终在淮南楚州的漕河枢纽——山阳城对岸的桥头镇;大破留守的兀氏藩军;并数滞的六部胡马儿约数万人。
此战斩首过万;被赶到冰面上又掉进河里的不计其数;光是战后在原地抓到和投降的俘虏;就达到了两万余;所获桥头辎重;堆如山积;其中大部分都是我们可以马上用上的物资。
更重要的是;我们在当地得到了;以十几万口为单位的牛马大畜;虽然大多数羸弱的很;而且饱受惊吓而不好驾驭。
但是哪怕作为肉食的补充;赶回到我们的控制区去;也足以⊥我的麾下将士;不间断的吃上好一阵子了。
而其中一些出现在叙功名单的人名;和相应人战报上的细节;则让我有些不免有些“是金子就会发光”的唏嘘和感叹。
比如那位二营四团的部将鹏举;还是和另一个时空发迹的轨迹一样;遇战喜欢站在先手敢战士中;以身先士卒带动部伍奋勇争前;哪怕迎面身受数创而激斗尤酣愈战愈勇;
最后在浮桥上以步战杀毙十数;负责断后的精锐箭筒士;追击仓皇避逃的兀氏守备官;而于淮南近岸挑落马下生擒之。
据说这时他已经远离大队人马的掩护;而距离南岸不过二十多步;就在南岸被惊动起来的胡马藩军;稍稍发矢就可以即达的射程之内;
然后他不慌不忙的以擒获的俘虏为挡箭牌;在南岸一片目瞪口呆和凝滞死寂的目送之下;徐徐然带着俘获全身退回了桥北;其中堪称惊险与传奇。
如此勇气与胆魄;令后方主持的都虞侯赵隆;不免有些刮目相看;而在战报中格外提及。
又比如新任的后备将刘琦;以寡击众打围于涟水;赵良嗣在临淮附近的白水塘;截击绕道渡河赴援的胡马部帐;负责佯动的张宪所部;最后弄假成真的袭夺淮阴之战;甚至是王贵的前军四营;都不乏可圈可点之处。
让人觉得欣慰不已之余;隐隐感觉到;在虚空中闪现而过的数据。
“全体士气和声望上升”“本军威慑力与名气20”“传说度与残暴度2”等无形的属性加成。
“海州急报……”
这时;外头一个声音通达道;打断了我神飞天外的思绪。
片刻之后;我接过了已经由机要文字重新编译整理好的加密军文;只是看了几眼不由大喜过望的喃喃自语道。
“好;真是太好了……”
却是来自外海的一整只庞大船团;抢在冰雪彻底消融之前;已经迫不及待的抵达了海州的郁洲大港了。
据说为了这次紧急输送;江宁方面却是把各种水师残余和官私民间的运力;都被征发派遣上了。
这也意味着从今往后;我和我的部下;不再是无根之水;或是无缘之木了。
…
第四百九十七章 闻惊7(这章 算25号的
冬末初春淮北大地上;依旧是残雪点点;间杂着细微的绿芽吐绽。而在
尚未彻底融化的雪水;已经泡软了土质的路面;而让大多数地方变得坑坑洼洼而泥泞不堪;
这让任何经过的事物;无论是车轮还是蹄足;都不免深陷泥淖;在滑腻腻烂汲汲之中举足维艰。
于是;新一轮的道路改造以加固工程项目;就此上马了;随着一处处的劳作工地;在主要路段之间建立起来
一洼洼积水和一团团稀泥;在被那些穿着草鞋或是皮靴的大脚踩过之后;又被各种工具铲挖起来;一层层的堆积拍实在了路边;劳作的人们如此反复挖掘着。
直到底下露出相对于硬冰冷的灰白地坯;然后才用整车整车拉来;稍稍休整过的碎石子;在木条约束的框架中;重新拼接起来;厚厚的铺上一层。
再灌上石灰、黏土和细砂筛过调好的三合土浆;填满缝隙和边沿;粗粗抹平表面反复夯实之后;赶着晴好沥干数日;就是一条简易大道的路面雏形了。
虽然这种将作性质的工程;具体使用寿命也许只有五年到十年左右;但这也是现有条件下;以人力手工劳役;所能做到的最好选择。
至少古代没有超载大卡车的反复碾压;蛮族数年之内的运兵和输送需要那是绰绰有余了。
在此情形下;如同蛛网一般的新于道体系;以青州境内的几个大城邑的驻军要点;为中心出发地;向着周边的州县;慢慢的铺延和辐射开来
而今天;临时优先赶工出来的;一条通往青州益都城的大道上;却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至少在历程十里的位置;各种临时凑出来的香花彩表;黄沙铺地;将当路两边装点出某种迎新的气象来。
走在护送队伍之中的;乃是随着输送船团;从江宁带队渡海前来;堪称规格颇高的一行人;最少也是个兵部主事;而领头的人选;也算是个青州的北面讨击军里;颇为熟悉的旧识。
东南招讨行司的后路置制使程煊;也是如今硕果仅存的一位置制使;
因为;在五制一经在内的东南路大量高层;各种军前阵没、失陷或是失踪的局势下。
事实上;一直身处后方的他;不但无过还有所功劳;隐然已经是仅次于;临危受命的行营总管宁冲玄的二号人物
但是此刻;从他身上看不出一丝托大与自得;只是有些矜持的向前来迎接的一众人等点点头;
在拿出来自江宁最新的敕令和信物;接受了相应的行礼和交割之后;这才如释重负的对领头相迎的某人;露出一个宽慰和欣然的笑容。
“有德实在无须如此多礼;也何必客套了……”
他几乎笑容可掬的主动抢先上前;与对方做出一副把痹欢的熟稔姿态来。
他可还记得监国格外召见的交代;以及那位老上司的事后叮嘱;一切皆以尽快将这支人数不菲的孤军;给安抚下来为最优先事宜。
断然是不能因为后方的些许变故和不谐;而影响了整体的大局。
而这一次;也是他在仕途上;更进一步的前程和机缘的所在;正所谓江宁留在监国身边的文武虽众;但是舍我取谁呢。
更何况在出发不久之后;他又在途径停驻的盐城港;得到了后方追加上来的;关于在淮水北岸的那场泗州大捷的最新消息;
作为最直接的结果和影响就是;那些正在高邮军和兴化军一线;四处攻打抄掠正酣的胡马部帐;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动彝混乱。
而那些塞外藩军;似乎也是自觉北归的后路;受到了极大的威胁;而纷纷收缩了兵力;不复之前的强横与酷烈;甚至开始打点行装和清点战获;表现出某种去意和倾向。
这也让原本四下堵漏而处处设防;而有些焦头烂额的泰州——扬州战线;得到了重新修整和集结的喘息之机。
因此;程煊的这次出行的重要性与筹码;无疑又大大增加了。而自郁洲港一路行来;沿途的有所见闻;又让他心中的评价和凝重拔高了一筹。
虽然依旧是满地的破败与冷清;但是在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已经实现了基本的秩序;甚至在城邑附近;还可看到了某种市集的喧闹和繁忙劳作的景象。
这也意味着;对方对于治下地区的控制力;比起预期要乐观得多。最起码有较长的时间;没有收到外敌的滋扰和威胁了。
最终结果也是令人欣慰的;既然对方摆出全副迎接的仪式;并已领受下最新的旨意;那也意味着在名面上接受这个结果和事实;接下来的事情;就自然好办多了。
然后就进入了;为他个人捞取政治资本和广结善缘;乃至援引具有潜力的外在盟助的;关键舞台和场所的具体时间了。
“今后你我;却是少不得同殿称臣的机缘和情意……”
在谈笑风生中并行进城时;他又主动隐隐让后半身;以示某种主客之分。
“此番某奉监国之命前来;”
“既是传达国朝;犒赏嘉勉坚战于敌后的将士们……”
“亦是向有德你;求一番前程而已……”
“此外;还有宁枢府的一番心意……”
作为一个传统的官僚出身;而非是治军领兵;武功背景起来的置制使。他能够做到现在的位置;自然凭借的不完全是娴熟的行政手段;或是长袖善舞的协调和处事手段。
还有审时度势的眼光和能屈能伸的立场与态度;在必要的时候抛开那些无谓;主动放低身段来换让感与合作。
不久之后;在益都城中招待的宴席之上;我很快就明白了他之前那番话的意义了。
“权济北经略;知北面讨击军事;转为淮东置制使;知两淮讨击军事”
“权青州镇守;为青兖六州镇抚使……”
这就是监国;为我这只人马开出的初步筹码和条件。
从原本只是挂名遥领;连具体战略方向都含糊不清的权经略使;变成了分领道下一路军政大权;并两淮为攻略战区的置制使。
有些名不正则言不顺的;防土性质居多的临时一州镇守官;也变成了以治军征平守土;权宜安抚民政的一方镇抚使。
这两下相叠也意味着;我已经进摆脱了普通地方守臣的层次;而入了捍御征讨一路的大守臣的高端行列;勉勉强强可以用“军上”“军帅”来作为日常称呼了。
如果不考虑具体情况的话;光是看具体地盘和范围;已经可以位列各方大守臣之中的前几名了。
相比之下;其他的勋进正四品上护军;散授;国爵晋彭县子(不能超过乃父);破格赐采邑五百户;实封一百户
寄禄官从左右监门卫里升籍出去;独授专属的横海将军号;而隶于枢密院名下。凡钱粮军役淄务诸事;战时皆为江宁大本营所差遣直管。
外加除受青州观察使;由军参议陆务观改任;第一副将辛稼轩叙任兖州经略副使;都虞侯赵掠衔济水防御使;以及其他人的相关升迁授任;各种恩赏和职衔的大批发;就实在不值得一提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相应就职领受仪式上;各种全新送来的袍服印绶饰件等等;可见身在江宁的那位监国的;种种用心良苦与慷慨大度。
对此;我自然是各种口中称颂不断;而慨然领受来者不拒。
更关键的是;通过海路的这一波船团;堪称是雪中送炭或是及时雨式的;给我们送来了各种奇缺的物资。
在具体输送的名目上;有大量鲜腌肉类、于鲜果蔬;油脂、糖、茶、酒、烟草、布、棉、丝线、盐、柴碳、火油(煤油)等各色必需品;
其实;这也算是某种作收买和恩结军民人心的阳谋手段;而我甚至没有多少拒绝的理由和机会。
因为;其中相当部分的物品;本地是没有生产和购买的;还需要长期仰仗后方输供。
“我还需要大量的种子和农具……”
我试探性的对着程煊;开门见山的要求到。
“眼见春耕在即了;最好能够及时赶上”
“这样就算意识有所灾荒饥馑;本军亦可在北地有所坚持和凭据……”
“没问题;不过是些许物资而已……”
他几乎是没口子的答应
“说什么也要有限供足军前的……”
按照他的说法;后方的因为局势不利;而近期内无法提供任何;兵员和军力上的援护。
但是作为后方供给的物资和钱粮;却是有多少就给多少的;尽可能优先保证对我们的敞开供应的。
更何况;根据他来之前所见所闻的具体情况;江宁大本营内部甚至有意;为我这支人马在海上专设一路粮台。
必要的时候要;甚至可以从岭内直接划拨军需;而无需经过东南前沿的资序。因此;作为后方输送的负责人之一;我们有得是长期打交道的机会。
接下来就是某种私下层面的内部沟通;如何在具体行动上回报和反馈;那位身在江宁的监国;格外关注与扶持的用心良苦。
这也是为我这部人马;争赛加有利的条件和地位的变相谈判。
比如关于现有的军号、编制、粮饷;人事;乃至治下归化、官属设置、相关人员的规格与待遇等具体的内容;在我与程煊敲定下了基调之后。
就由手下的第五平等人;分头去与程煊带来的其他人;慢慢磋商和统一口径了。
一方面要尽可能的叫苦;不断呈请各种困难和艰险之处。俗话说得好;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漫天要价才能落地还钱。
另一方面;则要直接和间接的不断突出和强调;我们所处位置和境况的重要性;以及在战略上紧迫感。才能在不至于在令人生厌和反感的前提;奇货可居式的获取最大好处和优待。
其中的尺度分寸;就看负责人员的具体把握了。
…
第四百九十八章 闻惊8
有了职权上的名分和大义;又有强大的后方资源输送做保证;再加上刚打了一场胜战;那些胡马儿考到旗号都绕着道走;就连外患都暂时不存。
因此;原本担心这数万人马的稳定性;因为激烈变化和动作有所反弹和抗拒;而继续维持现状的最后一点顾忌和考虑;也就不复存在了;自然就进入大刀阔斧的内部整顿的环节。
知两淮讨击军事的名义下;保留了御右、护左、前军三个基本军号;以及沿用新设的青州守捉军之外;其余皆归在淮东置制使的麾下;权宜就地自行编列。
并拥有收拢编列留在淮河以北的;一切南军残余的权宜处置;以我所领有的六州镇抚使;为最优先的指挥资序。
因此;新的淮东置制使下;将设置常备六路兵马使;每个兵马使下以师为属;
每师暂编四营一团;其中第一第二营为满员的战兵营;又称正编营;主战营;第三营为后备营;又称新兵营;补充营;通常情况下只有基本军官和士官的基本构架;
第四营为粮台(兵站)营;又称辎重整备营;其中只有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的战斗兵员;作为日常的保卫编制;其余都是工淄、输送队、马夫杂役、武装民夫等等辅助役。
剩下一团为兵马使的直属团;也是兼职的机动预备队。预期安排在北面和东面各两部;一部用来支援正在开拓登莱诸州的大后方;一部留在临沂作为机动后援。
而在常备兵马使外;计划又有州兵马使和团练使;依按照州下郡望户口大小;较大州为兵马使;较小州和特设镇为团练使。
州下兵马使暂编三营一队;其中作为次等作战部队;因为守御与作战范围的限制;省略了第四个粮台营;具体兵马使的直属团也缩减成直属队。
而州下团练使暂编两营一队;相对州兵马使;又省略了补充营的编制。依照现有的控制区;大致可以编做三个州兵马使和五个团练使的基本规模;
其中的部队来源;主要就是四大军序里原有主战营和辅军大队为基础;外加火器化整编后的其他部队充斥而成。
当然这些内容;绝大多数还只是停留在纸面上的规划;也是目前用来向江宁行在;索要钱粮物资兵员补给和待遇的名目。
而这些兵马使与团练使;才是真正一线作战任务的指挥官;而直接向我和本阵负责。
至于原本四大军序的层面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将逐渐与具体的作战任务分离开来;而变成专属军役;训人事、后勤以及日常庶务等内容;类似与后世军分区式的军事管理机构。
身为相应军属主官虽然地位尊崇且待遇不变;但是在职份上对于名下的具体作战部队;名正言顺的影响和控制力;无形间被大大削弱了。
这也是顺势解决鱼龙混杂;良莠不齐现状的某种变通之法。顺便用来安置和优抚那些比较重要的别部将领;平衡内部的派系和山头。
比如在我具体人事的保举名单上;继续保留了前军统制身份;兼任两位置制副使之一的王贵。一贯表现很是爽朗知趣的他;几乎欣然的接受了这个新身份;而主动带头向我行礼至贺;而立下从属之份。
又比如已经升格为行营右护军副统制;又兼任南路兵马都知的崔邦弼;他几乎是如释重负的接受了任命;算是重新得到了我的体系内的认可;
至于右护军正任的统制官;则是由知镇抚副使的辛稼轩兼任之;
而到了新设的青州守捉军;则由御营右军都虞侯;转任镇抚左厢马步统领的赵隆为守捉使;以新降的梁山大首领;官拜青州团结使的罗骠骑;为副使佐理之;
至于老部队御营右军十营的统制官;还是由我自己兼任。只是由青州马步都监韩良臣;以副统制身份负责日常事
再加上以新任两济观察使身份的大参议陆务观;授任青州刺史的承宣使曾华;几乎是人人都有升迁和拔辍的同时
我还让程煊帮了一个忙;以随团述职为名;带走了一批相应的军将官属;也算是某种变相的礼送出境。
不然;在没有太大敌患的情况下;我还要煞费苦心的找人安排和编造;他们的各种意外和死讯;来减少内部各种阴奉阳违的阻力。
还可以给那些积极向我靠拢的人;腾出位子和上进的空间来。
毕竟;敢于摆明态度公开反抗的异己分子反而好办;比较麻烦的就是这种明明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持着保留态度却继续留在内部;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爆发出来的潜在隐患。
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但正所谓“不教而诛谓之虐”;我也不能一味靠把人弄死;**消灭了就一了百了了。
作为上位者;既要乾坤独断的大力推行所想和抱负;又要有足够的手段来鼎新革弊;其中过程的种种;自然不可能令所有人都满意的。
因此;用切实的利益和明确的诉求方向;来团结和吸收大多数人;分化瓦解反对派的同时;也需要足够阴暗面的震慑手段;来剔除掉一些不和谐因素。
这其中的尺度和下限;需要很好的掌握;才不至于偏移了最初震慑与制约的立惩初衷;变成某种只能靠暴力与恐惧来维持的东西。
只是;相比前线的一团和气;在后方广府发生的事情之后;就不是那么令人愉快了。
毕竟;我人还没死;就有一群兀鹫般的权宦豪门;想要墙头众人推的各般觊觎瓜分我家产业的事实;让人实在有些大光其火而怒不可遏。
“于得好……”
而通过江都方面;随船送来的消息和判断;多少知道了来自后方;围绕在我家周边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之后;我也只能用这么一句话来表示赞叹了。
“替我修书回去;”
不过这种毫无意义的情绪并没能持续多久;我很快就有了决定。
“就说我支持她的一切决定;拒放手去做……”
“无论是钱财、装备和人手;我都可以提供足够支援……”
“传下去令;替我暗中挑选八百名见惯血;且少有牵挂的老卒……”
我又私下叫来了;面无表情的标兵营正将穆隆;
“最好都是长相不起眼的;操持岭内乃至畿内口音的为优先……”
我格外的吩咐道。
“去广府那里替我处理家事;一切听令与本宅的吩咐……”
“告诉她;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继续追加下去……”
“我现在这里有的是人手……”
“拒驱使他们去;剪除和派出那些潜在竞争者和的隐忧……”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在我军前奇货可居的状态下”
“只要不是太过招摇;短时之内是没人敢对我的反制手段提出异议的……”
而在广府;清泉街已经尘埃落定的罗氏大宅;则是另一番门庭若市;出入纷忙的情景和气象。
“买买买;不买全家是蟹”
“老娘有钱就是任性……”
声线已经有些沙哑;精神却有些亢奋的谜样生物;也正在把各色人等指使的团团转。
而带着金丝玳瑁眼睛的崔绾婷;则捧着账簿亦步亦趋的跟随在身边;不停的做着记录;然后变成一条条外发的指令和训丨示。
“现今广府境内满地都是破产的工坊和各色失业的匠人工役。”
“买;全部买下来;”
“重点是与军工相关的五金细工、采矿、冶炼、铸造等外围产业;”
“其次是民生相关的土木;泥瓦、制砖;盐卤;陶瓷;织染、造车等等”
“若还有所余力的话;制糖、棉纺、皮革、酿造;烟草、制漆、纸业、等行当的;也可以考虑的……”
“所属建筑和地段位置倒无所谓;但工艺图、设备材料;匠人有多少要多少;最好能拿到完整的身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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