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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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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剩下的那些人;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么……”
“期间的云中、平卢诸镇或有残留;但也是勉力自保而无力外图……”
“至少在数年之内;大河以北驹胡风腥膻;多不复为国朝所有了……”
“大河以南诸道亦是民生凋敝百废待兴;盗匪饥民横行载道”
“是以军上作为洛都之内尚存屈指可数的领兵大将;就尤显得弥足珍贵了……”
“再说杨公固然是坦荡无私;但却未必能防患杜绝的了;某些小人之心的度侧与猜忌啊……”
“我被只能言尽于此;还望杨公有所三四……”
只留下满脸倦怠的杨可世;在阴影中发出深沉异常的长声叹息;经过这么多的波折与坎坷之后;许多人和事终究还是不再一样了……
江宁行在;闭门思过的蔡侯别邸;却是一片张灯结彩;访客如织的游宴情形。
“凡江东、江西、两浙、荆湖、淮南诸道;”
“共计留置二十八路镇抚;三百军州;一千六百余县治;”
“战后所需大匈员、武职至少数千人的缺额。”
“居然特地召郑公过去咨议相关事宜……”
“这可是一个大手笔……”
“也是监国宠眷不衰的象征啊……”
“想必;蔡侯不久便要重新复出了……”
那些聚拢在庭院之中;身份尊贵的宾客和门人;如此交头接耳的庆幸和期许着;主人家的重新出现;然后致以某种隆重的道贺。
只是精美可口的菜肴换了一道又一道;昂贵珍稀的酒水热了一遍又一遍;却迟迟未能等到宴会主人的露脸;
直到身材矮胖的大管家;突然出面致歉;宣称着主人家身体暂时抱恙;而无法会客的情形;
随后来自北方的噩耗;也随着某些被传召入行在之内;脸色铁青或是不虞的少数重量级人士;而迅速散播开来。
…
第四百四十六章 天倾14
一具青玉的笔洗;整只血珊瑚镇纸;水泌翡翠的摆件;珠嵌砗磲的架搁;接二连三的被狠狠惯摔在地面上;粉碎成无数的碎屑;又溅射在那些跪倒在地的要人们脸面上;刮出一道道血痕来;却没有人敢动上一动。
“这就是;尔等报效国家的成果……”
仅仅一个晚上;就在鬓角催生出些许灰白颜色的监国;有些失态的咆哮道
“中路和东路的三十余万大军……沿途差遣的五十万夫役”
“谁能告诉我;就这么轻易的陷没在洛都之内;”
“准备了数代人投入无算的北伐大业;眼看要功亏一篑;一朝驹丧尽了么……”
他只觉得自己开战以来的殚精竭力;废寝忘食的付出与勤奋;都成了某种笑话了。
“或许全盘情形还未如此败坏……”
枢密副使兼东南招讨行司总管宁冲玄;终于在众所瞩目之下开声道
“虽然北地大雪纷纷;已然隔断了军前的情形……”
“但至少国朝在徐州和豫州的两路帅司;并非没有再图补救的余力……”
“更何况;消息传来之时;大谷、武牢等畿内诸要;尚在本军的掌控之中……”
“只要有得力人士;稳固军心……想必不至使局面更加败坏如斯……的”
“得力人士?……”
监国的脸色微微平复下来;却是咀嚼了下这个字眼;对着宁总管意味深长的道
“不知冲玄有何见教……”
宁总管只是微微看了眼左右;监国便挥了挥手让大多数人都退了下去;
“多谢君上信重……”
宁总管这才开口道
“说这些有甚用处……”
监国摆摆手道
“我要的是切实济事之法……”
“难道冲玄你像自荐;却也并非不可……”
“监国谬赞了……我辈早前远离军中”
宁总管心中一凛;面上却是赶忙谦声道
“为军国赞画尚可;已经当不得如此临危重任……”
“不过殿下;可曾记得那个总算是出人意表的北面招讨军?……”
“臣下最后一次得到的消息;便是他们已经主动移师入关;所赴畿内了……”
“就是那个军中善守第一么?;或许事情尚有所为……”
雪后的洛都北郭;依旧是人烟绝迹的万籁俱寂;和死气沉沉的满地洁白颜色。
连带掩藏在一些废墟里的北军哨位;都有些懒洋洋的意味;那些不得不坚持站岗的哨兵;正在通过跺脚和踱步;努力地保持着消耗最小的身体活动;来保证自己的基本清醒;不至于被彻底冻的昏昏欲睡。
在这种天气下打起瞌睡;有没有人及时叫醒的话;那也意味着;很可能是再也不用醒过来的下场。
而他们所要对面的敌人;就藏身在在视野中的若干个街区里;只是这白茫茫的一片雪色和空旷的白地;实在不是适合偷袭潜越的地方。
只要一个烟火为号;就足以将他们在空旷地带;变成名副其实的箭靶子。虽然对方有射程更远的长炮;但是要想在这么远的距离外;打中一个掩藏在雪堆背后的哨位和据点;显然也是一种颇为奢侈的想念。
因此;对他们他们来说;并不怎么担心来自对面的威胁;反倒是在大雪越积越厚下的防冻保暖;没有足够的燃料那才是最要命的。
在他们身后的街区之中;
细碎的雪花依旧在飘摇着;来自地下的巷道里;却是涌动着某种奔腾熏热的气息;蒸腾的烟气沿着裂隙;冒出地面之后还未来得及凝结城霜烟;就已经被雪面上流动冷风给刮散了。
“上……”
别号“晁军都”的前河上大盗;如今的辅军大队副都头之一晁盖;冲过幽暗的巷道;爬上地井的出口;探头左右顾盼之后;才低低喊出这么一声。
他口中衔着短刀;将腰上联结的捆绳;给轻轻拖了起来;那是一节节木棍系成的软梯;然后将腰上的绳套困结在半截柱子的残垣上。
然后准备将底下等候的人;一个个接引上来。
突然他耳朵抽动了一下;猛然停止了动作;全神戒备的扭过上身;猛然一跃而起;将贴靠在墙后避风的一个身影;给突然扑倒在地。
那名被冻的身体僵硬的哨兵;还是有些迟钝的将惊愕的表情;凝结在脸上;就被他给贴面一刀砍断手掌又剁在脖子上;一起滚倒在雪地上;喷溅染红了一大片。
这个意外和插曲;并没有能够打断他的下一步行动;很快他的身边就聚集了好些人。
其中大多数都是利于近战的短兵和手牌;一些人还有手弩、火铳和数枚投掷火器;正好是一个小战团的基本配置
短暂的即接着整队之后;临时派遣的倭人斥候;引领着他们穿过半条废街。
数堆篝火点点的临时宿营地;已经赫然在望;那些团团围座在火堆旁;裹着毡毯或是破烂织物的北兵;大都全神贯注在眼前的火光和烹煮的食物;
直到几个站在高处警戒的身影;闷声冷哼着栽倒下来;其中一个径直栽在了篝火堆里;砸翻了锅子掀飞起好些火星和烟尘;这些才惊觉起来;却发现不明的袭击者已经掩杀到了近前。
他们几乎是大呼行着;总算是训练有素的纷纷抄家伙起身;只是久坐的僵直和麻痹;让他们的反应和动作之间;不免延迟了一个致命的节拍……
然后就被迎面撞上的倭刀手;给扑倒在地;翻滚厮打成一团;刺死戳穿在地上;只有少数人及时挡隔住;在地上厮打反抗着;一拥而上给剁死当场。
这时那些呆在建筑物里的北兵;也终于听到动静有所反应;顶盔掼甲抄刀持矛冲了出来;这时领头的晁盖也喊了一声;顿时左右让开。
露出后方齐举在手中的数杆喇叭铳;顿时齐齐发威;呈做扇面的轰出一片细碎铅子来;迎面打在那些匆忙迎战的敌军头身上;顿时将他们缺少防护的头脸和手臂轰的稀烂;惨呼哀号着滚倒在地上;
这时候数名防护更加严实的甲士;紧随着一名头戴荷叶盔的军将;不退反冲而上;
紧接着后队单持的双发手铳;也并举齐齐击响开来;嘭嘭有声的打在那些甲兵和当先的军将身上;血花飙射着将其掀翻在地;然后拥上前去用单手战刀补刺戳死。
余下的十数身穿布袍的名弓手见状;还没来得及射出第一轮;就已经是胆气皆丧;几乎是齐齐丢下武器转身就逃;却冷不防被侧身的位置;截杀出数名战兵;几乎从侧背后纷纷砍倒剁翻大半;余下的跪地求饶起来。
片刻之后;外间的战斗就已然基本结束了;数枚被点燃的爆弹与火油瓶;被投进了北兵驻留的建筑里;随着轰声喷吐出来的尘烟和火光;最后一些藏匿的敌人;也在凄厉呼叫声中被逼了出来;又砍杀在雪地里。
短时之内;守卫这处街口的一火北军;已经被扫荡杀获一空;只留下满地的尸骸与冻结起来的血水。
与此同时;
布置在后方游哨和据点;几乎是一处处被来自底下的攻击;给拔除殆尽;仅有极少数慌不择路的逃走。
…
第四百四十七章 天倾15
雪厚数尺的旷阔长街之上。
“快……快……”
“给我夯实些……”
辅军大队下另一位副都头卢俊义;一边大声吼叫着;一边带领着散兵们;挥铲如飞平整压实着原本松软的雪面。
然后向前铺上一片片;临时用木制门板和隔墙做成的垫板;再前后固定连接在一起;就自然敷设而成一条;越过街道厚厚雪面的临时路径。
随着这些临时通道的延伸;像是沿着街道布局;而编织起来的蛛网一般;不停拓展着地面进攻的锋头和战线;
他们是如此的卖力和拼命;以至于屡屡有人超过轮换的时间而力尽倒下;被拖拉到后方休息和烤火;然后喝上一碗浓稠的热汤。
突然;跋涉在雪窝子里的卢俊义;看到前面的街口;已经被一道垒起过人高的雪墙给堵了个严严实实;墙面上还有被浇过水;又重新冻结成的冰面;看起来**的;反射着某种森冷的金属光泽。
那些丝毫不停歇;而手脚并用疯狂向前铺设作业的散兵;似乎也终于激起了雪墙之后的某种反应。
紧随而来的是;随着空中飘飘扬扬的雪粉;呼啸掠空的声响;让卢俊义的脸色大变;猛然喊出声道“小心防箭。
那些正在躬身劳作的散兵们闻声;按照惯性顿时丢下工具蜷缩身体;向着两侧滚入松软的雪地之中;以减小受箭的概率。
而身负垫板的散兵;则在同伴的搭手下;迅速背过身来跪倒在地;顿时构成数层稀疏的活动挡墙;
只听得一片激烈的咄咄声;就见上百只飞矢插在了他们身后的垫板上;因为对应及时;这一轮箭袭;所造成的不过是漏过间隙的十数人受伤而已。
然后来自后方的战力;也紧接而至了。顺着已经铺设好的木制轨道;一只辅军编成的战团;簇拥着一门小炮;抵达了遮掩的挡板后。
然后在对面突然变得激烈的箭射反击之下;依次塞入纸药包;垫片;最后倒入鸡卵大的十数枚炮子;对着雪墙的射界猛然推开遮掩的同时;拉下发火管的引绳。
只听轰的一声震响;震得街面上的积雪噗噗掉落;而正当对面的雪墙;也似被无形重拳捣打了数下;猛地喷溅起大团的雪粉;以及若于的惨叫声。
看起来颇为厚实的雪墙;顿时就崩倒下一个大缺口来;可以看到倒下的雪墙背后;仆倒的人体以及大片染红的血污。
这时战团里的铳手也开始朝着雪墙上端对射;掩护和压制着那些散兵;加速向前放下了铺路的垫板;歪歪斜斜的一直延伸到雪墙附近。
早已等待多时的战团;以白兵持刀举盾打头;掩护着居中的铳手们一拥而入;在一片激烈而短促的砍杀和铳击声中。
很快雪墙就被自内而外的推倒下来;一条满是血迹的通道;也给他们迅速清理了出来。一个新得战斗节点;也自此宣告易手;又迅速向前铺设延伸开来。
事实上;在游击军的本阵;得到了城外紧急补充的弹药和火器之后;就萌生了某种局部反击和物理侦查的计划。
然后再加上地下之行的应势使然;充分利用了这份新获得的;洛都底下管网的图卷;才在参议官陆务观牵头和督促的参军、参事组和虞侯队的联手互补作业之下;策划出这么一出地下、地面配合的双重攻势来。
主要作战内容;就是借助洛都底下已经探明的巷道;绕过了大雪堆积的地面;成功偷袭了北军的防线;以拓展我军的战略纵深与活动空间。
结果发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于是原本尝试性的佯攻;在投入了足够数量;原本用作待机应变的预备队之后;就变成了一次突然发动的正面强攻突破了。
因为天候和环境的缘故;地面上厚厚的积雪;固然是阻滞了进攻者的效率和成果;但也大大妨碍了守军;相互支援与调集的反应和对策;正所谓一体两面的共同作用。
因此;
当位于断潭寺的杨可世;得到比较确切大举敌袭的消息之时;已经至少有十几个沿线布防的营头番号;及其驻留的坊区一起;就此突然失去了联系。
偌大的营防之中;顿然陷入某种鸡飞狗跳式的紧张纷乱之中。
“壮武军还未有回复么……”
“前往善捕营的一千援兵;还是无人归还么”
“为州团结三营;正在什么位置;还没赶到北市么……”
“信阳义勇和仁宣营;先给我顶上去……至少要确保玉鸡坊承福寺的据要。”
“告诉广阿军的苏正将;不惯用什么手段和法子;都必须一个时辰内赶到思恭坊的大火祠布防”
“不然;我就撤废他的军号;余下补充给他部”
“不要和我说什么积雪太厚;行动不便……”
“那些突然从后路杀出来的南蛮子……难道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
“什么;正面挡不住;那就拉开距离;以街垒和据点节节后退;积蓄力量依次抵抗……”
“敌势甚大;那便避实就虚;”
“让出大路潜隐两厢;待击其侧后不防好了……”
“告诉前沿各部;只要能稍稍拖滞敌势;便是功劳……”
“若能稍挫其锋;我自当亲自为其请功于上……”
“亲护营第三第四队;迅速赶往铜驼坊南侧布阵……”
“须得谨拒声东击西之策;严防死守敌军就势潜度过东天津桥去……”
“若是南北残敌因此得以通气合流;”
杨可世最后对仅存的亲兵头目;斩钉截铁的归结道。
“尔辈也不用回来见我了……”
“我辈自当全力赴死报效……”
对方如是回答道。
“有敕令到……”
正在当杨可世正在城池的模型沙盘前;紧急调兵遣将调整部署;准备在二三线留下的街垒;重组应对的防线;却突然得到传报。
大内来了一拨禁卫护送下的使臣;长驱直入他的中军大帐;如此高声宣唱道。
“就防务失察之过……”
短暂的官样话之后;来自大内面白无须的使臣;如此宣敕道。
“特命杨可世等人交割职事;前往大元帅府陈述?……”
他一口气点了十数个名字;都是自杨可世以下;颇为得力或是有影响的将领。
这已然是形同变相的夺职查办了;杨可世本人还未有所表态;左右顿时有些群情汹然起来。
“还请三思……”
“敌情当前临阵换将……实为不智啊……”
“还请贵人稍稍缓颊一二……”
“混账……”
这位嗓门阴柔的使臣厉声呵斥道
“大内的敕令;岂是尔辈刻意轻易非论的……”
“接还是不接这道敕令”
然后他转身又换了表情;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表情凝重的杨可世道。
“还请杨使君就此给咋家个回复的准信才是……”
“且不知……”
杨可世脸色微微变了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是谁人接掌军中后续事宜……”
“既然使君有心;咋家也不妨多嘴一句……”
这位使臣牵动面皮;做出一个示好的表情来。
“乃是小张(叔夜)令公麾下的邓观察……”
“邓观察素称军中铁壁……接管后事自当无妨”
杨可世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安慰一众部将一般。
“还请内使替我带路前往把……”
离开断潭寺前往皇城大内的路途;不过相隔半个城坊的距离;然后就抵达了东夹城的宣仁门下;然后再从这里穿过东夹城和东宫的承光门;才抵达设置在大内前庭右厢位置;枢密院故址上的大元帅府。
虽然不久之前才从这里出去;一名守门的军将;依例带队上前盘问和查看符信;耽搁了好一会。
在此期间;杨可世却看到了盘查的队列里;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杨兵部令我问候使君……就此冒犯了”
那人一边装作检查杨可世的配剑;一边低声急促道
“大内不久方生异变……”
“有金枪班都头徐宁并广武军统领安道全;串通勾结宫门使郝思文;”
“妄图乘皇城空虚;劫夺天子出奔外郭做那不轨之谋……”
“被擒杀镇拿的半日之内;已经攀咬株连内外数百人等了……”
“期间怕有恶意曲张之徒;已经叫矛头对着军中……”
“使君此番须得妥善应对……”
闻言之后;杨可世的心思顿然沉了下去;终究还是被人给言中了么;。
如今外患未尽;山河糜烂;只是稍稍取得上风之际;居然还有人一心搅扰是非。这怎么能让人部队将来和前景;心生悲观失望呢。
…
第四百四十八章 天倾16
只是因为一张历史久远的草图临机而发的;地上地下双重攻势是如此管用;仅仅一个白天之后;我就站在了立德坊内最为高大的拜火祠天葬塔之上;远远看着断潭寺内一片狼藉的营地;
那里杨再兴率领的第四营;正在清点各种缴获的物资和战利品;就地安排交割和转运事宜;其中大多数还没来得及被摧毁或是焚烧掉;就在乱哄哄的撤退和混战中;被我军先发的数只敢战团给夺取了下来。
其他兵甲器械营帐建材方面的缴获到还无所谓;最关键的是获得了来自对方囤积的粮草、衣被和燃料等;却是至少数万人份计算的存量;对于一下多出数倍消耗来说的我军;不可谓不是是及时雨了……
因此也顾不上对那些友军残部的进一步整编;而是把他们通通赶鸭子上架权作应急的劳役;紧急出动全部的车马运力;徒手白身就地装备完;再给优先抢运回去。
正所谓“手里有粮;心里不慌”;有了这些战地资源的补充;我就可以有更多的余地和主动;在这洛都城里继续与敌周旋下去;而暂时避开城外胡骑如潮的侵攻之势。
虽然看似陷入困死之局;但也不乏转机和主动权;此乃远虑者。
而近忧之事;则是面对仅仅出动了三个营;四只辅军大队外加一些直属团的火器支援;轻而易举就夺得了北郭大半坊区的出色战果;这令我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因为这早就超出我的战略目标和预期效果;因此;麾下的参军、参事、虞侯团;也暂时没有相应的对策和拓展的备案可用;只能靠我权衡厉害一言而断了。
从严格上说;在我们后方广大的临时控制区内;本军也只是占据北军留下的各城防要点;而想要进一步的清剿和细节控制;以目前的兵力来说;就未免力有未逮了。
我最后决定一方面加紧转运战利品和其他缴获;另一方面收缩向北的驻防宽度;而重点转为控制靠近城墙的沿线;以避免主力部队被过于广大的地域摊薄;而陷入处处设防的局部劣势;很容易被人集中兵力;分头击破的结果。
至少在城墙沿线居高临下的掩护下;可以以较少的兵力配置和代价;比较有效的保持一条贯穿东西;直达皇城边沿的调集通道。
在这种情况下;我却又接到另外一个意外情况的通报。
别号“马骝仔”的辅军队正鲁阿观;在一条狭窄的管道支线里;手脚并用的屈身爬行了许久之后;终于看到了些许天光之色;
“终于出来了;”
片刻之后;他在狭窄的盖板缝隙下;深深吐出一口污浊废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在地下暗无天日;沉闷窒息的巷道里;探索了许久之后;寒风料峭的新鲜空气;无疑能够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回想过往;他也算是杨再兴那班军户出身的几十名老义从兄弟;硕果仅存的一员;只是鲁阿观的运气有些不好;从天南之战的长街攻守之中就负了伤;因此一只留在安关镇的后队修养;
直到再次誓师出征前都没能恢复过来;然后又阴差阳错错过了安远洲的平叛;以及后来的京口大战、江宁攻略等一系列重要战事;
直到郓州攻略才得以从龙州团左的辅助役;归建一线部队;进而在后来微山湖大战中有所崭露头角;故而别人都经过一系列的战事淘汰和选拔之后;当上了主战营的校尉或是都头;他还只是个辅军的队正而已。
但好歹辅军第二大队;也算是正战第四营的前身和渊源之一。因此在与第四营为主的相关装备和任务优先上;自有相应的优势;这一次前出侦查;也没有例外。
因而这次获得这个前出侦查机会后;作为某种表率和示范;鲁阿观哪怕所遭遇的再脏再臭;他也只做等闲强忍着克服过去。
虽然是冬天;但是在洛都的下水道里的堆积物;依旧是种类丰富而精彩纷呈的;足以⊥任何一个心志正常的人;发疯或是昏阙过去。
特别是被当作某种抛尸之所后;就得和那些新旧不一的尸骸;面对面身贴身的慢慢挤过去;期间的惊怖与狭促之处;简直难以用正常的语言来形容。
而更多时候;则是用手撑着身体在污泥里攀爬;因此;也只有他这样见惯了血腥泥泞的老行伍;才能勉强克服过去。
他突然停下动作;竖起耳朵仔细的攀听着;那是渐渐走近的成片脚步声;而且全是为耐磨损而特地钉底的军靴;在地上发出的咯咯摩擦声;在这一片冷寂的背景下;格外的清明。
一个脚步声突然离队;向着他所在的方位走来;这让他不禁屏佐吸;慢慢抽出连鞘绑在腿上的短刀;难道被发现了什么么。
脚步声突然停在了鲁阿观的头上;让人觉得格外漫长的悉悉索索片刻之后;然后是哗哗的放水声和奔流直下的水迹;
直娘贼的;他只能恨恨的心中暗自骂声晦气;躲在这处狭促的沟渠下;他可是连避让都没地方可避了。
当他好容易撬开沉重的石质盖板;冒头出来一线顾盼左右之时;却是有些惊讶的看见;完全与之前不同的环境;在他过来的方向;横亘着一面高大无比城墙;以及林立的北军旗帜;
这个结果;让他既是激动又是惶恐;自己究竟是钻到什么地方来了。
好在除了墙头上往来的少量巡兵之外;里面基本上就是空荡荡的;他用随身携带的小筒镜;细细的观察到连片的建筑之间;只有大量用篷布盖着的手推车和筐娄。绳索之类的工具;连片的堆积在空地上。
这个细节他暂时放弃了回头的打算;且按奈住身上的不自在与湿养难耐;又静静等了好一会;终于等来了新的变化。远处传来车轮碾过石质地面的轱辘响;还有马蹄他在地面的纷乱得得声;
却是一只数十辆车马组成的运输队;在那些呵着白气的军士驱使下;飞快的驶入附近一处拥有高大拱顶的建筑群落中;然后是一片搬运物资的热火朝天的场面。
随着打开的大门;大量的袋子和桶装物用手推车运了出来;又被蚂蚁搬家一般的飞快搬上了那些马拉的大车。突然一个带子从码的高高的大车上滑落下来;被低下的人眼疾手快的接住;却已经不免车开一个口子;洒出好些细碎的东西来;
虽然隔得较远;但鲁阿观依旧是看得真切;那是是大把的豆子。这些散落的豆子;让周旁正在搬运的两个人;冷不防踩在地上滑了一跤;摔个大马趴;连合力抬的桶子都滚了出去。
这下其他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放下手中的物件;合力将滚开的桶子给拦了下来;似乎是发现没有什么破损和泄漏;这才露出某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自己的职责上去。
领头的军士虽然骂骂咧咧的;却也顾不上收拾更多;而是不停地催促装运完毕之后;就重新踏踏有声带着喧嚣的飞快离去了;
他不由有些恍然大悟起来;这里居然是一处北军守卫下的大型仓城;这个发现让他;再也顾不得满身臭烘烘的味道;又费了一番气力原路倒退回去;将这个消息和发现赶紧报告上去。
当他乘着夜色;再度原路返回的时候;身后已经跟上了一整队短衣轻装;披挂短铳与爆弹的敢战之士;向着最近一处的门户;潜摸过去。
…
第四百四十九章 天倾17
看到了大内东北角的方向;杂乱点点的火光和烟柱;
“大内又有人作乱么……”
已经两夜没有能好好休息的灵宝公;被重新叫起来后;几乎是像兔子般红着眼睛对左右吼道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得了……”
“禀告君上……乃是大内东侧的含嘉城里出了变故”
一名值守长史;恭声禀告道。
“银厦门天雄军的石统制;已经紧急带兵过去援应了……”
“想必不吝多时;便有具体回报……”
这时;隐隐还有类似雷鸣的震响声;让在场诸人的脸色都要变了;居然是炮声;敌人居然都已经把炮送进城里;这也意味着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下令六门诸军都派出应援;不惜一切代价;……”
灵宝公当即下了决断。
“给我全然夺还回来……”
作为屏护大内;皇城周边三个附郭子城之一;直通洛水支系的含嘉仓城里;可以是储备了足供皇城十数万军民;半年之用的淄粮物资。更是事关日后全面反攻的成败得失;因此断然不容有失的。
“是否;要知会大摄一声……”
一名属官;鼓足勇气突然给冒出这么一句
“也罢……军情如火”
他深深看了一眼这名属官;轻声应承道。长久积威之下;对方却满是心惊胆战的;身子都要佝偻成虾子了。
灵宝公却在心中叹了口气;正所谓势比人强。
若是往日;权威自专的灵宝公;可以说看都不用看他一眼;直接将这种敢于质疑的蝼蚁之辈;一脚踹飞或是拖下去打杀。
但是现在;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异样;按照最稳妥的态度;接受这个建议。
因为前番关键时刻;对于城内外的激变犹疑不决;而导致大摄政突然现身接管了军权;令他为大内全权留守;而亲率将士发起这充轰烈烈的绝地反攻。
而这个成果斐然的结果和现实;同样已经严重动彝伤害了;灵宝公作为军国政要的代行者;在大元帅府里独断专行所树立的权威。
以至于;不过是一名区区五品枢密院给事;也敢出声插话他的决定;而他却不能肆意处置对方;至少目前不行。
眼下他只是大内留守;而不是原来的大元帅府执领;兼东都行台总管的大权在握了。先是他提起得招还军前将帅质询之议;不免为敌所乘而引发整个北郭战线的连锁溃决;目前还是大致情况尚且不明。
紧接着在他最后保留的管辖职分内;却又出现内城被敌人成功渗透破坏的事实;无疑是一种接踵而至的打击和羞辱。
而目前他还需要一个基本的态度;让这些人戳力卖命;不然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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