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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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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他要急欲避免的最坏一种后果。因此;随即灵宝公就已然下了决定。

  “立刻派出内使过河;”

  “以少府卿张继;就地接管北岸相、卫各州的转运事……”

  “再传谕河东、云中道;增加输供力度……这一路再不能出什么差池了……”

  “物输给资可以放缓一些;人马先给我拉过河来……”

  “我需要足够在各线应变堵漏和守垒的人手……”

  “就让他们徒手轻装疾进;员额实在有所不足……”

  “准予带兵官就地征发筹措……”

  “凡地方守臣官吏军民不得违抗……”

  “否则以逆乱论处;就地正法……”

  “还有那个北面防御都指挥;是什么路数……”

  他胸口鼓动了几下;转头继续喝斥道。

  “黄河水师的都统和职方司的密堞;都是的么……”

  “如此一路兵马调集;居然与我说;事前毫无征兆和行迹……”

  “每年上百万缗的花销;都喂到你们脑满肠肥的肚子里去了么……”

  然后他调头问起另一个人来。

  “鱼肠那里怎么说……我要的讯息呢”

  “回禀君上;”

  那人苦着脸回答道

  “沿途多为敌军所侵;暗中折转呈递不便;暂时还未有回复……”

  这时候;一名高级武官;在外请示之后;又呈递了一份更加详尽的文书进来。

  转呈上来漫不经心的看了几眼;灵宝公本已经平复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却是深吸了一口气;又多翻了几页;将纸页拉扯的哗哗作响。

  脸色却是阴沉了下来;就像是暴风雨几欲来临的黑云压城城欲摧一般;随着他的指甲无意识的用力反复划过纸面的细微格格声;又像是某种压抑了许久的猛兽;咆哮者就要给释放出来前兆。

  让堂下的十多人面面相觊的;禁不住这种压抑和紧张;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小半步。然后灵宝公重新抬起头来;却已经平复下来。

  却是下令挥退了左右;只剩下几个亲信和心腹;然后;他将这份东西给几位匆匆看了几眼之后;就信手丢进了取暖的火塘里。

  只有站的最近的一位;在眼角撇到些什么;尚未被马上烧掉片段;比如“疑似……阿姆罗”的字样;不由心有恍然;又凛然起来。

  毕竟;涉及当年洛都之变的人和事;已经成为这位灵宝公挥之不去的一块心病了。

  “洛都密营;还有多少闲余的人手……”

  灵宝公再次说话的声音;已经没有多少异样了。

  只是他青筋未退;隐隐抽动的颈下;让人有一种正在面对一座被压抑火山的错觉。

  “再加上京中待机的玄螭卫士……”

  “全部给我派出去……”

  “去河北;找到那个人……”

  “不及手段和代价;全力给我杀掉他……”

  “可以给你们一切军前协力和调遣的便利……”

  “我不想再听见;有关那个人和事务;继续留在这个世间……”

  冀州;东面行台所在的信都城(今河北殊水市)下;已经是戎马碌碌。

  “这就打过来了么;这么快”

  一身戎装;朱色大氅的张邦昌;站在城头有些木然的看着;天边升起的烽燧。

  几乎是一时间;冀州周边都很有些四面告警的味道;从西北面的乐寿;北面的饶阳、东面的扈城和安陵;乃至南方的漳南、武城;都有逃过来的人;号称遭到南军的猛烈攻击。

  当然;他并未想到;这是因为自己之故。

  接到行台颁下;逐步收缩军力的命令之后;那些原本拘限与守土有责;与己身安危之间;犹疑不决的地方官吏、守臣;就像是如奉大赦一般;顿时有了带头弃守奔逃的理由了。

  当然他们得出的旗号和理由;都是奉命增援行台;只是;一起跑回来的;还有大量车运马拉的;由家丁;亲兵护运的家什细软什么的;之类无关紧要的细节。

  毕竟精兵强将都大举远赴东线之后;留下来的大多数以贪生怕死;软弱平庸之辈居多;就算还有战意的少数人;也是独木难支。因此;原本还有些许的抵抗和坚守;就变成弃城而走的一触即溃了。

  他正在检点巡阅赶赴行台的各地军马;

  广威军、长阳军、乐昌军;看着这一个个大小方阵构成的军号和旗帜;却并没有能够给他增加多少安全感和底气

  因为这些军号下;都抽调了大批兵马去驰援洛都;或是保护东线的安全;或是随张叔夜奔袭过河去;而余下的编制各种残缺不全;最好的情形;也就是就地补充了大量的新丁凑数而已。

  而且大多数士气消沉;精神不振;装备不整;多亏了张邦昌从行台下辖的仓存;拿出大批犒赏来;有重新武装了一番;才有所改观。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愤恨起;带走大量精锐部队的张叔夜了;若非如此他怎会陷入如此境地呢。如今张叔夜固然是在前方消息不明了;但是却将他给留下来面对这个糜烂的局面

  却全然忘却了;他当初是如何好大喜功的;支持这个有些冒险突进的主张和筹划来;又畏惧身陷敌后的境地;而改由张叔夜领军;负责具体行事的步骤;他只要安全呆在后方坐享运筹帷幄之功便好。

  河北平原;在游击军行进奔驰的方向上;此起彼伏的铳击声和喊杀声不绝于耳。

  “第三、第五、第六队;交替攻击前进……不要停滞”

  抹开脸上沾染的灰烟;车团都尉张宪高声道

  “第一、第二队转为;就地休整;补足弹药;最少五个偕行基数……”

  “第四队原地机动;等待辎重车队跟进……防备绕过来的马队;”

  “打散的敌军不要追出太远;原地交给辅军大队处置……”

  “散兵团就地搜索建材;寻找合适地点筑营;为后队跟进所用……”

  过了瀛洲境内的漳河之后;他们就在不断的发生遭遇战;一天要打上数场到十数场;从开始零星小猫两三只;到遭遇大队猩;同步奔进的敌军。

  这些正在集结和汇合中的北军;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游击军发起的这些攻势;不由自主的吸引过去。

 …

第三百九十六章 在河北6

  冀州;扈城;一直高歌猛进的游击军;终于再次遇到了;敢于主动迎战的之敌;他们浩浩荡荡的列阵;蜿蜒在漳水下游的原野之中。

  因此;前出的先手团在绝对劣势之下;只是略作试探攻击之后;就打了几轮排射徐然退了回来;以道路两侧为基线;就地开始掘壕立阵;

  就见当面的敌阵;却是像受了什么鼓舞一般;顿时全力掩杀过来。于是当我的本队人马加速赶到的时候;前部和左翼的人马;已经陷入交战之中。

  漫天飞舞的箭矢;滚动如潜雷的铳击排射声;混杂着迎面对阵;无数刀兵交错的厮杀声中。一波又一波的敌人被打退、溃散;又有新的轮换上来。

  缺少统一指挥和无序;居然成了对方的短暂优势了;于是;我决定投入新的实验兵器;来打破这个暂时的僵局。

  我可没有更多时间;拖延在这里;然后与滚雪球一般汇聚而来的敌人;拖入某种亢长拉锯的阵地战。

  因此;孔吉吉带领着一班人;在阵前炮制了好一阵之后。

  只听得腾腾;数条飞扬而起的烟柱;拉出斜斜的抛物线;呼啸的掠过空中;不紧不慢的落入远出敌阵;来不及四避躲闪的人群中;顿时炸出一片烟尘和惨叫声来。

  “还是偏了一些……”

  亲眼看着实际的杀伤效果;我不免还是叹了口气。

  这就是为“飞火雷”的康格里夫火箭的缩水版;据说是数百年前那位穿越者前辈;流传下来的为数不多宝贵遗产之一。

  也是南朝重器——神机军中重要打击力量的标准配备;虽然当初与火器相关的;大多数的科技树和基础理论;经过长期的动乱和轶失;都有意见残缺不全了。

  但是南朝依靠庞大国力和工艺上的投入;将这种武器配套的细节和缺失;给强行补足;而走出另一条实用化的路子来。

  比如铁皮胶壳的密封工艺;瓷粉摩擦式拉发引信;精研配比的发射药;灌注式燃烧弹头和特殊配置的精火油;都是可以借鉴的现成基础。

  只是受限于工艺和材料成本;或者说某些人为垄断的因素;一直未有大规模在军中普及;而只是作为神机军的专属武器。来自执行战地远程压制的任务。

  而自从我在安远州;私下从神机军的仓储里;获得一批样品后;也私自进行了拆解和分析;在不可复原的损毁了几十件成品之后;总算有所获得。

  原本一只需要马背上负载的大长粗;被缩减成一个士兵就可以背负起来行军的半身高;而且弹体和药头是可以拆分式的;虽然只是这些细节上的变化。

  背后是精密工艺上的辛苦付出和成倍增加的困难;以及相对于原型翻倍的成本;因此这次只带了了一百多枚作为战地试验的成品。

  这次这些短发火箭;被带过河北来;作为炮射火力之外的延伸和补充。

  虽然从准头和散步率上;都还有些差强人意;只能靠活动式导轨;设定的曲率来完成模糊半径内的概率打击。

  但至少用来打城垒一类的固定目标;或是轰击大规模列阵的纵深;还是有相当效果的。

  因为数量太少;实际造成的杀伤效果有限;更多情况下是一种震慑和威胁。

  比如掩护和配合;前冲的掷弹兵序列;远近一起压制和驱逐;躲在城垒里的守军。

  或是;迫使敌军密集结阵的防线;被打散和驱离;然后辅以火铳队;密集排射深度杀伤;彻底打乱或撕开战线;为前驱战兵队的突入厮杀;创造契机。

  我如此构思着;却浑然发现就在我走神的这一会;在本阵集结的掷弹兵冲击下;敌阵最厚实的部分;已经被成功的打穿成两截了。

  酣战其中的将士们;以个团队为单位;组成一个个远近搭配的中空方阵;以火铳和刀矛相互掩护和支撑着;像是一个巨大的千斤顶一般;正在缓缓的将开裂的敌阵大部;向着两侧努力驱杀出去。

  而掷弹兵朝着人群密集处;所投掷爆炸物激起的烟尘;则构成了某种遮断敌阵的幕墙。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理由;在支持着他们继续战斗;但显然;我的麾下仅仅投入了六成的军力;战局就已经开始明朗了。

  这时候;突然远方的号角嗡鸣;黑压压的烟尘喧嚣而至;却是敌方还有后手;我不由眯起眼睛;。

  同样的时间;数里外;

  都督河北行台诸事的张邦昌;却在信都城头望眼欲穿;等待着鏖战的方向;流水一般送下来的最新消息;

  他收缩了兵力之后;原本只是抱着某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保守心态;只想固城自保;待敌久攻不下;或是暴掠而去;再且做些补救措施;以证明自己苦战却敌的事迹。

  不过;就像是老天格外开眼一般;在得到了一只西北路南下生力军的支援后;他就很快从某种低潮和抑郁中;又转到了另一个有些亢奋的极端;迫切的想和来犯之敌;好好打一战再说。

  这样;不管结果日和;无论是追击还是退守;河北各地的丧师失土;都有可以自辩的因由了;他毕竟是张氏一族;大摄的子侄;在具体究竟是力有未逮;还是坐敌避战的罪责上;还是有所差异的。

  因此;他再度拿出难得魄力和决心来;慷慨从现有的人马和装备之中;武装和加强了那只南下的生力军;编出三个军的规模来。

  用最笨也是最费力的方法;在漳河一线冲要;布满了烽燧和营盘;就地警戒来犯之敌。一点触击而全线扰动。

  然后;就像是运气再次站在了他的判断力这边;被他赌对了方向;果然迎面撞上了来犯南军的大部;然后;就是不断的应前方之要;将兵力和辎重追加过去;

  当他开始思虑;一亦击退这只“满万不可敌”之后;如何的向洛都呈情上表;才是最合适的;只觉得胸中满是珠玑;各种运筹帷幄词章之时。

  突然远处传来几声刺耳的震响;顿时将他满肚子的构思和绸缪;搅成一团子浆糊;不由骂了声该死。随即又反应过来;这场动静太不寻常了。

  “报……都督”

  一名跌跌撞撞的虞侯;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道

  “有贼军混在输送的民夫中;用火器袭击了东门……”

  “城外驻留各营;已经是哗然大乱了……”

 …

第三百九十六章 在河北7

  信都城下;一片混乱的局面;还在随着突入的敌袭而持续荡漾着。

  “南佬杀来了……”

  “信都已陷没了……”

  “大都督死了……”

  “杀……杀……杀”

  “一处都不要放过……”

  如此大声嘶吼着;在人群中左冲右突的。

  在第六大队的郓州兵带领下;迎面遇上敌人;就大声的质疑和喊话;然后掩近了就用短铳和三眼铳打而杀之。

  籍着追击的机会;打掉几只输送队;然后假冒充斥其中;再容易不过了。

  不过;要逼近城门;发动袭击的机会;却是现下才被等到的。然后一路在城门;一路在城外联营中。

  以相对有限的兵力;内外一起发作起来;顿时让那些原本旗号各异;互不相统属的北军各部;陷入自杀残杀而大乱不止。

  而有资格能够号令和遏制他们的人;却还在城里来不及出来安抚;这一内一外的差别和延迟;就变成营啸的温床和土壤了。

  这些撤回来的好些军伍;本身就是某种程度上的惊弓之鸟;在此起彼伏的遇袭叫喊声中;被歇斯底里的激发出紧张情绪来;顿时就一发不可收拾。

  来自各地的民夫;军卒;在一片乱哄哄的叫喊声中;努力想着自认为安全地方拥挤践踏的同时;也将恐慌和混乱;不断的蔓延开来。

  在这一片乱潮之中;少有理智的人;也只能召集些许亲熟部旧;就地守住营盘中的几个要点;然后稍有勇气和胆魄的人;还会试图就近收拢那些逃散的人马;以恢复秩序。

  但是;在更大的层面上;他们也就无能为力了;因为几天前;张邦昌刚刚对他们进行了混编;因此;各自上下尚不相熟。

  而且;袭击者混杂在这些乱哄哄的人潮之中;反而成了某种最好的掩护;他们不断破坏和摧毁;所遇到的一切。

  用投掷的火种;点燃那些露天堆积的仓储;将存放牲畜的厩栏给破坏掉;任其四散奔踏。又制造了更多的恐慌和混乱。

  因此;他们回到最后的集结点是;剩下人的已经不足半数;却创造是了数十倍;甚至上百倍于自身损失的战果。

  直到这时候;张邦昌的身边;才有人想起以大都督之名;立马禁闭六处城门;第一时间派军士上街巡逻;防止奸细生事作乱。总算在最低限度的保证了;身处城内的行台安危。

  至于城外的事态;他们都暂时放弃了努力和打算;而更多寄托在前方得胜归来的官军主力。

  因为;另一只看起匆匆前来支援的骑兵;也丢下了伪装的旗帜;公然打出南逆的旗号;而肆意冲杀起城外尚未被混乱彻底波及的营盘来。

  他们一边放铳;一边丢投着爆弹和纵火物;将大量的乱兵人潮;就像是被虎狼驱赶扑杀的羊群一般;从这头争相践踏到那头;又从那头被推搡拥踏着逃到这头;将自家的营盘和工事冲的七零八落而不可收拾。

  他们聚拢在禁闭城门之下;拍打敲击的震天作响和各般哀号苦求的声音;喧嚣直上城楼;连城中守军的都不免受了感染;而面色发白;神情紧张起来。

  “大都督……”

  这时的张邦昌身边;再次有人苦苦哀求道

  “可将他们放进来……”

  “千万不可……”

  另一些惊魂未定的人;急忙驳斥到

  “你想将混在其中的敌国奸细;也放进成来么……”

  “可以先放一部分进来;”

  那人继续争辩道

  “然后以军士团团围困;而细作甄别……”

  “不行……”

  “大都督和行台安危才是首要;不容万一……”

  更多反对的声音;继续大声驳斥道。

  “够了;我心知你有部众陷没在城外……”

  “但却不能为你的一己私心;而陷行台于不测之中……”

  这句诛心之言;顿时让力主开城的这人;脸色刷得惨白了下来;连张邦昌都露出某种狐疑的颜色。

  “那请大都督;且借我一标轻骑……”

  他咬了咬牙;露出某种绝然之色又道

  “让某家出得城去;收拢门下那些乱兵;稍稍挽回些许局面……”

  “呼延灼自当以身家性命担保……不至”

  “呼延灼;都到了这一步……”

  张邦昌身边的人;却更是怒气勃发的上前一步。

  “你还欲巧言令色……以惩私欲么”

  “够了……”

  张邦昌突然抬手止住他们的质疑诋毁之言。

  “呼延都监;一标轻骑是别做他想了;我可给你一都步卒……”

  “但你可把拥在门下的乱兵;都给我收拢到别处么……”

  “呼延自当竭力……”

  听到只有约不过一都五百步卒;名为呼延灼的将领;顿然有些失望却又有些庆幸的;急忙应承道。

  “不负大都督所望……”

  随后;信都城最远的一个城门突然洞开;呼延灼带着一都人猛冲了出去;沿着城墙之下一路突进;顿时收拢了许多在城门附近乱跑乱串的兵卒。

  随队奔走的军卒;整齐划一的用棍棒和刀柄;狠命抽打着这些六神无主的家伙;直到将他们控制起来;然后便排到队尾;奔向下一波人群。

  “靠拢过来……”

  “随我向前……”

  不停吹响的号角声中;呼延灼和他的部从;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将一群群慌乱不安的兵卒;聚于麾下。

  直到;他们终于吸引了那只;驰骋肆虐城下南军骑兵的关注;而提马转头奔杀过来。

  “靠墙立阵……”

  呼延灼大声喝到;做出最合适的判断。

  “枪手趋前对外半环列阵”

  一小队汇合的人马;也悄然的靠近呼延灼的附近;为首一人冷笑着;突然丢出一个圆咕噜的东西;在呼延灼的马腹下炸开;坐骑哀鸣着滚倒在地;顿时将他压在身下;吐了几口血之后;失去了知觉。

  这好容易聚拢起来的数千人;也顿时失去了主心骨;而哗然轰声散了架子。

  漳水之畔;这场代表巅峰时代的冷兵;对决初期火器的战事;也终于走到了尾声。

  蜿蜒数里的沿岸地区;尽是满地狼藉的战驰迹;成串步履蹒跚的俘虏和收拢成堆的尸体;充斥其间。

  来自水面上的河风;正在将充斥在空气中的血腥汗臭味;混杂着浓重烟火气息;给一点点的吹散而去。

  “标兵团回禀;前往信都的道途;已然肃清……”

  “教导大队报;已经夺得武邑城;所获防御使一下十余人……”

  “第一营已然归还本阵;第四营接替攻击序列”

  “辅军第二、第四大队;正在收拢部众重编归建中……”

  “有六个散兵团;已经追击过了基本出击线……是否快骑招还”

  这也是游击军深入河北之后;打的第一场正真意义上的大战;在各种棋逢对手式的酣畅淋漓;意犹未尽之余;还是有不少需要检讨和自省的地方;

  毕竟我这只军队;是在没有友军协力;也没有任何后援支持;和后方补给辎重保障的情况下;深入敌境的扫荡式战斗。

  起码;在大局层面上的情报获韧咨询传递上;已经暴露出先天的不足和缺失;虽然这一路遭遇的大多数情况;还在可以控制和对应的预设步调中。

  但是这种战场外的各种细节和额外因素积累的多了;也很容易质变成为颠覆性的变数和后果。

  此外;战斗中的盲动性和对应不足;毕竟;拥有正面碾压的实力;才是无视一切计策权谋的根本要领。

  还有;由于是流动性的烧掠转战;对于临时占领地方的资源人力;利用不足而浪费极大;等等不一而概。

  “还是跑了?……”

  我一边听取这各方回报;直道最后一个消息;才微微叹息道。

  虽然第四营为主构成的右翼人马和最终赶到;从北面来了个大包夹和侧击;但还是因为弹药所用将尽;被最后突入战场那只北军部队;给成功脱离了战场。

  “这支人马是什么路数和来头……”

  “根据阵前所获旗帜和甲服;”

  值守虞侯姚平仲开声到。

  “应该是来自大同镇的常胜军……”

  “居然是常胜军?”

  跟在我身边的刘继业;突然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

  “洛都的兵匮力穷;难道已经到了这一步了……”

  “这又有什么说道么……”

  我转头看着他道

 …

第三百九十七章 在河北8

  既然有所详询;他自然不敢藏私;事实上作为代州老边军出身的刘继业;对此还是颇为熟捻的

  在刘继业口中;北朝延边七镇;大同镇乃是云中道两大防要之一;而这只常胜军;则是大同镇;乃至云中道屈指可数的王牌战力。

  其装备兵员;经验和素养;就算是那只打的颇为顽强的九原军;与之比起来也只能算是二流。也就是安东行营的老三军;堪堪与之相比。

  按照北朝军号一贯的命名惯例;守备性质的军序;一般以常驻地来命名;比如九原军、州军;非征调不出防区;

  只有各路军镇麾下;机动性质的精锐野战部队;才额外给予各种褒奖性质的;军种和区域的特色命名;比如之前交手过的黄粱骑;平海军等等;可以在大军区的协调下越境讨击敌寇。

  而只有极少数战绩彪柄的老牌劲旅;才有资格被额外冠以;诸如常胜、勇武、冠先等字号;则拥有相当程度作战区域的自主权;被视作最后的底牌和关键。

  而这个常胜军所驻留的云州;也是防备和遏制塞外诸侯觊觎的最后屏障;在白登山和牛皮关外;就是故单于都护府和金微大都督府之间的辽阔草原;以及各家分藩塞外诸侯的沿河堡寨。

  因此;常胜军也是北朝每年备边的秋防和春狩;为数不多的基本要点和支撑之一;但凡一切战略部署和准备事宜;都以其为根本核心行事。

  自一百多年前承光帝西归大统;而选京中精兵重建边要之后;除了少量京畿轮戍的需要;这只常胜军;就再没有被成建制的;离开过本镇过。

  相比长期驻防;而本地将门化的延边诸镇;这只常胜军却是为数不多;能够通过与洛都的轮戍制度;而保持足够的流动性和新血;而充满攻击性;拥有完全控制力和影响的老牌部队。

  因此这只人马;也是变相威慑和制衡延边的那些大蝎门;的重要存在和机动力量。就像是刘延庆出身的将门家族;亦是有所忌惮的。

  同样的;不论历代延边;包括大同镇的军力;是如何被削弱和抽调;但只要常胜军的旗帜插在那里一天;当面的塞外诸侯;就不敢有所轻举妄动。

  但这次却成建制的;出现在河北的战场上;这无疑让同为代郡边州出身的刘继业;颇为感慨和震撼;

  按照他反复对我强调和说明的意思;大抵就是很有些难以置信;这洛都的局势;已经恶化和忧急到了;需要放弃边塞之防;来填补内线救急的需要了么。

  要知道;从云中道的边塞;转道到河北来;需要穿越大半个河东道;经历大片的崇山峻岭之间的长途跋涉;这也意味着;调拨开拔的命令;在很多天前就已经送达诸边了。

  听到这里;我原本因为胜过对方一场;还有些不以为然的表情和心思;也慢慢收敛了起来。

  虽然在穿越前;我还只是个兴趣涉猎比较广的军宅;但是这些年在军中生涯历炼出来的基本眼光和大局观还是有的。

  对于全力鏖战都亟道之内东南路帅司来说;这或许是北朝已经力穷国匮;需要拆东墙补西墙来维持战线;的极大利好消息。

  不过相对领兵身处河北的我来说;就是某种首当其冲的危机和急迫感了。鬼知道;还有多少边塞要点被放弃;而全力调集内防的人马。

  作为刘继业的立场;他显然考虑的更多是防塞体系崩溃后;延边各地生灵涂炭的惨状;而我更在意的是这只军队的安危和前景。

  毕竟;我领兵在这满眼陌生之地;一路转战的匆忙;所能获得的情报和讯息渠道;还是太少了;乘虚而入捡便宜的好事;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们撞到。

  于是;我再次坚定了;加快速度回归河南控制区的决心。

  就在这种心绪和暗自筹划之中;我的本阵仅花了半天时间;就毫无阻碍的抵达了;河北行台所在的信都城下。

  相比如临大敌的城头;城外驻留的北军各营;都已经被我派出的这一路偏师;给打败驱散的七七八八。

  待到后续的大队人马赶到后;各色逼降和俘获至少近万人。只是城中才似乎反应过来;顿时有些蠢蠢欲动的倾向

  然后;我让人将漳河边上击败缴获的那些北军旗帜;在北门前堆如小山之后;顿时将城头上那些跃跃欲试;各般喝骂叫阵的气势和氛围;给当面消减了下去。

  虽然先期派出迂回奔袭的马队;佯攻夺门的尝试不果;但是在信都城外的营盘里;我们还是收获了;大批来不及搬进城或是焚毁掉的物资器械;以及眼下最珍贵的马料。

  没错;就是马料;因为长途转战;各种代步机动的战马和牲畜;都掉膘的颇为明显;因此;各种草料刍豆所费;更是尤在基本弹药和士兵口粮消耗之上。

  这却是我们考虑不足的新状况;毕竟我们之前已经习惯了;在有后勤支持下的大规模步队作战。

  如今我带过河的本部人马;再加上后期征募的“刑州军”;林林总总的也有两万多人;拿着更多的旗帜;原地利用旧有的营盘;布阵在信都城外倒也不显得如何;落人下风去。

  不过;那只脱离战场不知去向的常胜军;就不免成了我的心餐隐忧了。

  驻扎下来之后;就是抓紧时间整顿军纪和梳理内部;然后就退兵事宜;与部下通气摸底;在上层的小范围内;统一思想。

  这段时间部队扩充的太快;有些消化不良了;又匆匆拉到了河北深入敌境作战;经常是数路外出;因此自上而下管束有所放松;而因此发生了多起新兵的违纪事件。

  不过;比较令人欣慰的是;主要集中在辅军和散兵;多见为私自夹带财物;放纵手下抢掠;逾期未归;在军中赌博等。

  这时候;士兵委员会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除非一些战时不究的轻罪;否则都很难逃过相互之间的究举。公审处决了十几名恶迹昭彰之辈;杖责和鞭刑;罚做苦役上百人之后;因为长期外放作战;而军中有些松垮的风气;总算为之一肃。

  而另一方面;当我开诚布公了这个决定之后;可以明显感受到辛稼轩他们;在眉眼之间的庆幸和释然;就算最是求战心切的赵隆;也没有例外。

  我并不是独断专行的人;但是如果是一件我下定决心的事情;以我一贯在军中的威望和影响力;别人也很难扭转和纠正过来;大多数士兵的盲从和乐观。

  事实上;在看到信都城的城墙之后;我就已经有所感觉;在转战了河北十一州;挤破了数以万计的敌人之后;大多数人已经精神和**都达到了一个上限;面对高墙深壕;已经不怎么打的动了。

  虽然经过了漳河大战的鼓舞;他们表现出来的士气和精神状态;还是相当的可观和持着;甚至还有某种盲目乐观和信心;期待着打下信都之后;又能得到多少

  但在我巡营观察之下;却觉得是更像是一种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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