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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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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打在毫无防护的头脸腿臂;以及目标更大的坐骑身上的漏网之鱼;却已经足以够成可观的伤害了。
很多飞驰的骑兵;几乎是来不及控马或是变向规避;就被吃痛骤然栽翻的前人;给绊倒撞翻;哀呼嘶鸣的踩踏成一团。
但是剩余的骑兵;则带着某种勇往无畏的意志;从他们身上踩踏过去;不论死活;一些骑兵再次被绊倒。
“掷弹兵……”
迎面两侧的队列里;突然传来如是的呼喝声。却是穆隆带着少量调动的标兵团后援再次赶至。
只见的一些带着火星的事物;在地面上弹跳着;飞滚进北国骑兵的马蹄之下。
然后就是;轰轰的震响和大团的尘土碎块;在他们身边喷溅起来;很多人只觉被震的耳鸣目眩;昏天黑地的被无形的力量推撞着;从马背上坠落而下。
更有首当其冲的骑兵;被来自脚下的爆响;给炸的肠穿肚烂;血肉横飞;而那些被蒙住眼睛的坐骑;也在生物本能的驱使下;开始纷纷挣脱出了骑兵们控制;
任凭驾驭者如何的驱打逼迫;它们惊慌哀鸣着在原地踢踏;乃拼命至昂身起来;将上面的人给摔甩下来;或是在人马角力的斗争中;失去平衡一起滚落在地上。
铁骑的洪流冲到了这里;也像是给无形的巨力;给死死按住头尾;哪怕仅剩一点的距离;也再无法有所寸进了。
推开挡在身前的亲兵尸体;被七手八脚从马尸下拖出来的杨存忠;通红眼睛亦是瞠目欲裂;明明就差这一点了。
“弃马……”
看着似乎尽在咫尺的风雷旗和稍后一些爪印旗;他咬着满口的血腥味;口齿不清的怒吼到
“随我步战向前……”
“青旗所向;一往无回”
“一往无回……”
“一往无回……”
残存的骑兵如梦初醒一般的应声道;居然再次压倒了之前的颓势;他们纷纷弃缰下马;然后控制着马嚼头;对着大旗的方位;用尽最大气力狠刺下去。
虽然这些创上加伤的惊马;乱串乱跳的四下跑散了好些;但也冲乱了那些南军好不容易集齐的列阵。
给这些决死之士;开出一条相对的坦途来;让他们轻而易举的杀穿过去。期间再次射出一轮仓促而稀疏的铳击;也被最靠外的亲兵;主动用身子给挡住大部分。
于是杨存忠甚至都已经看清了旗杆之下;那个顶盔掼甲的面孔;那是如此的年轻;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对手;
就在那触手可及的位置;身边仅有几个表情坚毅的虞侯而已;只消将手中旗枪伸过去;就可以捅到;
对方手中突然青烟一闪;却是乒的一声;杨存忠的只觉得头上被重重敲了下;盔边崩裂了大块;额角亦有火辣辣的东西;流淌下来;却是让杨存忠不惊反喜;不由豪气顿生的大吼道。
“尔等大好头颅……我便收下了”
顺势猛地将手中旗枪投过去;血花四溅的扎在一名急忙挡身在前的虞侯大腿上;他为什么不害怕;也未见紧张之色呢;杨存忠甚至还有心情作如是想道;再次举起另一只短矛。
然后;然后;几声急促的巨响和震鸣;在中军旗下响起;杨存忠就觉得突然身体一轻;自己就天地颠倒着;高高的飞了起来;在呼呼的风中;居高临下俯瞰整个战场;
他集中所有的意志;努力寻找这自己部众战斗的位置;却是只看到一片呈长条放射的血肉狼藉;铺陈散乱的残肢断体;然后就在困惑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看着这些突入到我身前的敌军之首;迎面被沉重的弹丸;打碎轰开炸做四分五裂;进而在身后的人群中;犁出数条长长血肉沟壑的情景。
“我的大炮……早已经饥渴难耐了……”
我微微吁了口气;放下紧握的打空手铳;忽然脑中冒出如斯的台词来。
关键时刻用来救急的;乃是我假公济私;从神机军那里强行“借”过来的;便于行军四寸径的长管野战炮;
只是因为实在过于笨重了些;因此还没来得及推阵前;战线就再次前移了;所以被留在中军附近;我让人装药待命支援前沿;没想居然有机会;在中军旗下成为一招奇兵。
期间只是电光火石的思绪;很快就重新回到现实;经历了这一幕的变故之后;
阵中那些幸存下来的北兵们;却是嚎啕大哭起来;然后在重新聚拢而来的部众;重重包围逼迫之下;一部分慨然怒喝着;当场仰刃自尽。
其余的北兵;则似被抽调了主心骨一般的;失魂落魄的各种兵刃旗帜坠地;脱力的跪坐在地上;束手就擒做了俘虏。
“为什么各个都这么喜欢孤注一掷”
见到这个情景;我不由微微叹气嘀咕道
“玩这种轻骑突进斩首于万军之间的把戏呢”
这一场突发的危机;度过去之后;我这才注意到;前方的战斗尚在继续;并且因为中军的混乱和两翼的动摇;再次攻势乏力乃至停滞下;落入了某种拉锯的下风中。
只是;当我的亲兵将缴获自突入骑军的甲胄旗帜等物;高悬在长杆火急送到前阵展示之后;
就如同某种无形的催化剂一般;在那些还在做最后顽抗的北军大部中;顿然引起成片化学链接式的连锁反应。
随着对方后阵;一面接一面的大小旗帜;相继翻倒下去;成群结队的逃亡;开始在北军阵营中从后到前迅速蔓延开来。
然后再我方士气大振的消长对比下;迅速又变成了整队转身丢盔弃甲;争相推挤践踏的全体大溃决。
所谓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跑得比”的生存法则;在这一个特殊的时刻;淋漓尽致的向我们展现出来。
大多数北军似乎都彻底丧失了斗志和信心;甚至连乘势逃回扎营地里;继续顽抗据守的最后机会和打算;都已然被放弃了。
他们直接成群结队的绕过营墙;越过或者掉进那些防御冲击的拒马和壕沟;头也不回的向着远方奔逃而去。
回头过来;重新站上望台观望局势;我才发现;战场上居然是两种态势的两级分化:
正面被我部击溃的北军大部;正在各种追亡逐北中;而两翼的友军;同样在部分北军的突击下;继续迈开两条腿;持续崩溃不动摇中。
这种匪夷所思的状况;让我瞠目结舌;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草泥马狂奔的心情了。
直到部下请示下一步的声音;才将我唤醒回来。
“教导队来报;”
“他们已经夺下了北军大营及辎重……”
“正在灭火和请教残余中……”
教导队?;我揉了揉有些僵直的面皮;好吧我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一只在外待机的部队;不过现在看起来;他们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的;居然还做得不错。
然后;我才知道了另一些具体情况;
比如在两翼崩溃;中军也受到突击的情况下;他们关于是火速回援本阵;还是乘机潜袭因为主力全出;而防备空虚的后方营地;的进攻方向上;爆发了一番争执和分歧;
最后还是韩良臣仗着身份;压制了所有的声音;拉着长短齐备的数百骑;绕过战场边缘;缘着上位闭合的大门;一鼓作气径直冲进了北军大营之中;
对方居然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然后;教导队的将士们;有些惊讶和的发现;似乎因为精壮尽出的缘故;留营的几乎都是些老弱伤病。
虽然这些留营伤兵;在一名颇有威望的老将号召下;努力的涌上前来;想要继续结阵顽强抵抗一番;但是在马上长短火铳的排射;外加刀枪戳杀和践踏之后;还是各种不敌;溃不成军饮恨而亡。
只消她们几个短促冲锋;来回的驰骋数遍之后;留下的就只有满地相互践踏;或是脱力伤重而死的尸体。不过这场局部胜利;也有些侥幸的意味。
据说;当他们看到;营中的各个关键要点;已经堆满了油脂和柴薪;做好放火焚烧营帐和辎重的准备了。不由出了一声后怕的冷汗;似乎只差一点点就要功败垂成了……
然后就是在营门上高悬起多面;赤焱紫电的风雷旗来;于是;眼见腹背受敌;正在正面鏖战的北军主力;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各种阵脚大乱起来。
到了这一步;局势已经明朗无疑了;剩下的就是一点小小的关碍了。
“标兵团;教导队;捉生队;车团并三营余部;向前继续交替追击……”
我底气十足的发号施令到
“亲直团和所有的辅军大队;随我转向后方……”
“不要管两翼;先夺还本阵大营……”
“不分敌我之别;敢当着杀无赦……”
“老子要快刀斩乱麻;大开杀戒了……”
…
第三百六十二章 吞并
满地狼藉的战场中;胡乱斜插的残刀断剑和拖倒的折毛旗帜一起;像是一座座无声的墓碑;密密麻麻的散布开来
谷老四带着一些军士;蹒跚的行进在层叠纠缠的尸骸之间;小心的避开脚下软绵绵的残肢断体;以免让靴子陷入烂汲汲的血色泥淖。
之前战斗正酣;还无暇他顾;但是回头过来;就只有一个感觉。
太惨了;这一战打的;实在是太惨了;尤其是那些被铳子打死打伤的北兵;残缺不全的死状各种恐怖异常;起码被刀剑矛枪砍杀戳死的;断口创处大多还是整齐的。
但被拇指粗的铳子打到之后;就是鲜血淋漓的稀烂一片;身子上外翻的创口就像是;裂开的婴儿小嘴。
特别是那些穿铁甲的部位中弹后;崩裂的甲片连同一起;绽炸开一个不规整的大豁口;细细碎碎的碎嵌在身体里;就算马上不死;也没有多少时间好活了。
而且与弓箭和弩矢;留在体内所造成的封闭性创口不同;一枚正中的弹丸不仅仅可以打裂穿透大多数护具;还能打碎骨头;造成开放性的外伤;并且留下一个参差不齐;难以处置的创口。
因为;除非是特别幸运;枪伤一般都能造成严重器脏损害和内出血;这会使伤者感觉到非常疲倦;所以通常只需中上一发;就可以使一名精壮之士丧失作战能力。
并且;拒操作一把铳子或许并不是很简单;但是学会用铳的时间;要比成为一名一流的弓箭手;或是使用其他传统兵器好手的时间要短得多。
很难想象半年前谷老四;也曾经是这种满地死伤之中的一员;他现在却为自己能熟练的用铳杀敌;而暗自自豪不已。
除了已经被带走的俘虏;偶然间;还有未死的北兵;在地上蠕动挣扎着;他们例行都会用矛杆戳一戳;顺便问上一句
“还能自己爬起来么……”
若是对方无法做到或是有所回应;那就会用手持的刀剑;直接替对方解除痛苦。
除了例行的打扫战场外;谷老四还有一个额外的任务;便是从战场的北军尸体和伤员中;找出合适的;
然后让人送到别号“白贪狼”的苏大医官哪儿去;作为他麾下那些见习军医们;新鲜解剖的素材;和临床观察各种症状的**样本。
作为半路出家速成流的战地军医;只消掌握最基本的卫生防疫;急症和伤创处理即可。
因此;他们只消在老前辈的带领下;通过足够数量的解剖和临床处理事例;就可以迅速掌握和满足;最简单的战地需求。
而在后方;重新收复的湖畔营地里一片狼藉;放眼尽是各色忙碌的身影。
“这个;”
“那个;”
“还有这些;”
“只消看起来有所用处;都带上好了……”
“不怕琐碎也;不要怕辛苦……”
“只要搬回去都是咋们的了……”
“这又是何苦呢……”
作为原本主人的郭统制;也只能面带苦笑和无奈的看着我的士兵;在神机军的营地里各种肆虐;不;是像蚂蚁搬家一般的;事无巨细的翻找着;一切可以派上用处的东西……然后发出各种象征性的叹息声。”无妨的;这些都算战损不是……”
我轻描淡写的对应道
“反正我都重新把贵部营盘给夺回来了;其他就不要计较太多了……”
“我军不过所获些许;被北兵所焚掠四散的物资;又算得了什么呢”
谁叫他的部下;战场上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堪呢;
胜负已分;自然要乘势攫让处了;作为在上呈的战报中;作为神机军能够在请功的资序里;副署名后的代价。
就是任由我的士兵挖地三尺;誓把神机军营地搬空减负;才的罢休。
重装队里的那些;粗重的石炮车弩;或是巢车、发火箭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我一贯眼馋的数组野战长炮;计有四寸和六寸两种大小口径;可发散丸也可以发链弹、杆弹;乃至破垒、破阵两用的实心铸铁球;
此外;还有若于具专门攻坚的短身十寸炮;因为相对沉重;需要撞门的载具和畜力;机动性太差;我就只好敬谢不敏了。
他们也没有多少抗拒的意志和实际行动;反正这些损失最终还会有帅司来买单补充的;最多只是面上难看而已。
不过;这点面子能当饭吃么;这点面子能换来战报上的体面和具体功绩么。
要知道;还有好些人连这点里子都没有了;被剥夺了职事和部下;正以军前待罪之身做那临时的阶下囚呢。
“等等……”
我眼角突然撇到一行身影;赶忙走过去呵斥道
“你们是军人;又不是过冬的仓鼠;“
“怎么连人的马桶和夜壶;都要拿走呢……”
“快快原样放回去……”
当然;从某种程度上说;军中的马桶也是一种重要的管制物资;主要是可以用来收集某种原始硝化物。只是在人家面前我就没有必要做的这么难看了。
“此处事了后;怕是很长时间;你我都不复相见了;”
郭统制再次叹了口气;重新对我道。
“有桩事情;我须得提醒你一二……”
“被你阵前斩了的那位;神机重装队的都虞侯;”
“叫朱长治;乃是帅司朱使君的亲侄……”
“阵前临危抗命;就是亲儿子我也照杀不误;”
我冷笑了起来。看起来神机军在国朝庞大的军事序列中;位列上五军之序;
因此待遇甚为优厚;且颇受尊崇;故而也少不了各种营钻进来;形形色色的镀金党。
“亲侄儿算什么。”
然后;看到向我走过来的姚平仲;算是结束了这番寡淡无味的对谈。
夺回了营盘;我才知道;这些骚扰袭击我军后方营地的敌人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他们就是从湖上过来的
严格说他们是从湖岸边上;撑船摸过来的;然后就是安排在这一向警戒的友军;不堪悍战临阵脱逃的把戏。
紧接着留营的神机军;在被突入近身的肉搏战中;以寡击众打的大败而走;仍由这些数量有限敌人;在营盘中四散肆虐;到处放火起来。
而我本部的损失;同样是令人肉痛的;虽然是打了胜仗;但是三个主战营的减员;还是至少在三成以上。
其中大多数是折损在残酷拉锯和骑兵对冲之中的;这可是一路征战过来的;好容易才培养出来的合用兵员啊;一些老兵甚至可以上溯到;我初阵天南的时期。
不过唯一令我聊以籍慰的是;其中阵亡老兵的比例还不算太高;倒是在伤员里占了相当大的比例;
这也间接印证了某个事实;残酷的战斗中我赖以起家的老兵;比那些加入时间尚短的新兵;更懂得保护自己;存活率也随着从军的时间和经验;而有所稳步增长。
这样的话虽然伤筋动骨的损失不小;;但是我军队主体的基本构架还算在;只需要内部调剂整合一番;再补足新员磨合一段时间;就能继续发挥战力。
于是;我现在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籍着战后清算的由头;大肆吞并友军的残余力量;这一战下来;崩溃的左右翼里;固然是死伤惨重。
好些部队的主官和军将;都因而阵没军中;幸存下来的;也好些要面临我罗织的;各种临阵脱逃和指战不力的罪
因此;真正有底气反抗我的;根本是寥寥无几寥寥无几;且在神机军决定置身事外后;就更是孤掌难支。
他们几乎毫无抵抗的;就被我的部下;用刀铳顶在帐篷里;给强行解除了武装。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那些百战余生的老兵和没有太多恶习的士官;自然以收拢整编;补员备战的名义;倘然笑纳下来。
至于营团队火以上的军将、武官;则尽量能不留用就不得留用;专门派兵“保护”着他们;礼送南下去徐州的帅司去;各自各找娘家哭诉。
当然;具体表现形式上;我就不能吃相太难看了。
至少;在给予帅司奏报里的;官面解释是如是说的;“因为战后追击大股流亡敌军的需要;而从那些被打散;建制不全的友邻中;择检精壮而就地充实重构防线云云。”
当然了;阵前吞并严重削弱的友军什么的;其实在南北常年拉锯对战之中屡见不鲜;这也是一种战场上权益行事的常态。
虽然事后还是要遣还归建;但是人到了我手里;有的是办法和变通手段;将这些上好的兵员给滞留或是隐匿下来;大不了战后找一群老弱病残;送回去好了。
我已经规划好了;三个主战营的剩余将士;各抽出三分之一来;重新组成第六营和第七营;由此造成的缺员;然后再从战后的五只辅军大队里;拣选表现出色的兵员增补之;也算是某种嘉勉和进身之阶的惯例。
然后;再用这些打散的友军旧部精壮;择选相对敢战老练的人手;填充到那些辅军大队的差额中;籍此额外再扩充两个辅军大队。
余下的兵额;再编入散兵和辎重中;这样七挑八捡下来;我居然还能得到七八千员相对训练有素;经过大战考验的新血。
然后从最小的什层面彻底打散重编;尽量避免同乡和故旧之类扎堆的情形;以老兵充作士官;老人带新人的渐进模式;进行梳理和吸收。
如此下来;短时之内就可以重新行程规模;整体上的战斗力;也不至于下降和削弱的过于厉害。
接下来;
我再次让后方用银铜等贵金属;赶制了一批记勋军章;以纪念这次兖州会战的个中参与和三六九等的出力表现。
以鼓励和培养军中;奋勇上进的氛围和集体凝聚力;乃至塑造这只部队专属特色和群体风格的传统。
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挟此大揭之功;向帅司进一步要钱粮;要人马;要装备;要编制和待遇;总之各种能够得到的好处;都要极力争取一番。
顺便和那些被剥夺了残余部曲;而押解驱逐南下的友军将领;大打起嘴皮子官司;不过既然作为战场主力的我部打赢了;还保全了大部分实力;本身就是一个强有力的证明和存在。
从某种程度上说;军中是非成败的评定标准也很简单;胜利者说话无疑要响亮;也更让人信服的多。
谁让我吞并了好几部友军的人马;但我还算是颇为良心了。起码;我把他们的番号和建制都给留下来了;日后或许还有起复和重建的机会。
要知道;内部曾经有人建议过我;于脆连这些友军的编制;都一起吞并算了;反正挟此战之威帅司多半也不会轻易否决的。
但是我还是拒绝了这种这种可能令我部下;参杂太多不确定因素;而导致队伍纯洁性和思想统一等情况复杂化的诱惑;还是采用比较费力一些的;渐进式内部消化措施。
毕竟;来自底层的士兵;或许无所谓站在那面旗帜下卖命;更容易通过集体的影响来输灌和塑造;但是那些军官和将领;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能够混到如今的位置上;他们往往有各自的背景和立场;却是不是那么容易被我倡导的东西;给纠正和改变的;驱使他们的更多是靠利益。
我可不想学后世某个;吃相难看且不择手段的光头君一般;北伐事业尚未成功;就把自己名下的部队弄得遍地大小山头;各种明争暗斗不休;外战外行内战也外行的丢掉大好河山;被赶到某个海岛之上后;才稍稍有所改善。
因此;我宁愿直接用既成事实;来向帅司要讨要编制;也不想留下什么较大的手尾和隐患。
…
第三百六十三章 荡响
徐州;彭城附近;汴河南畔的七里亭;
检校前沿左护军副都虞侯、徐州巡检使毕国生;满身披挂的正在巡视这条运河的堤岸;
他的主要工作;就是事无巨细;不厌其烦的检查着;连日泥滩里打下的木桩数目和状况;主要是为了防止对岸的北兵;连夜偷袭强渡的反登岸措施。
虽然具体效果还未真正实践过;但对于巡守沿岸的将士们来说;有这些没这些;也不过是聊以自慰的程度。
因为;以作为人工运河——卞水的这点宽度和深浅;实在起不到多少险阻的作用;特别是靠近秋冬的枯水期;只消十几艘横错的大河船;就可以轻易将其淤塞拥堵起来。
之前;就有一只北军;用麦草和木板铺垫在泥淖上;轻易强登上了汴河上游的某段堤岸;建立起一条浮桥来。
紧急赶至的护军中卫和彭城新建的团结兵;废了老大功夫才将他们重新击破驱散河道;用投掷火器焚毁了小桥
因此事后;帅司掌握的少量海兵队;也被派进汴河之上;负责操作车船来巡曳;结果在东段近岸为北军所伏;可谓死伤累累;仅有一船数十人逃还。
因此;剩余的守军放弃了;任何主动出击的打算;一心一意的谨守卞水防线。
随着笼罩在河面上的雾霭;渐渐淡去;突然他有些惊讶的发现;原本在对岸驻留的少量北军;都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些许凌乱的痕迹。
于是他不免警惕起来;一方面派人急忙通传城中的帅司;另一方面则当下决定;就地招募勇士;渡河过去侦查情形。
这时候;哨楼敌台上;又有新得发现;却是有人打着大梁的旗号;从对岸渡河过来了。
他下令吹响军号;令堤岸内的驻守将士;全面进入战备;然后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随后;在帅司的安排下;微山湖大捷的消息;传遍了彭城之内。
只是;对于帅司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决策者和大人物们而言;随后而来;还有大捷的始作俑者;所带来的一屁股麻烦事。
前方发生的大小事件和详情;在目击者实在太多且人多口杂;又没有刻意遮掩的情况下;自然很容易被军中的暗子;各种渠道和角度;汇集到了帅司的议案上。
“诸公又是怎得看待此事……”
支持这场短会的;是最年长的一位章帅臣;在江宁行在和大本营派来新的人选之前;他权领原本“蔡候”的职分
“当然是贪渎无厌;满口诳语了。”
一个声音愤然道;却是以仕途转任武职的杜使君。
“这厮委实太过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了;”
他慨然陈词道
“折辱囚并友军部将之外;居然胆大包天的;连神机军的家什辎重;也敢公然行那劫夺之事;”
“还胁迫指使他人;做这虚妄之词;来胡混上官。”
“这是视帅司;置于何种境地呢……”
“此言不亦然……”
另一个声音打断他道;却是帅司里的李使君。
“格非公又是做如何想法……”
章帅臣将目光投向这位。
“我觉得倒可以放心大用了。”
李使君;有些慢条斯理的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使君骤起眉头
“要是他爱兵如子;分毫不取;皆散于下;又与友军邻部亲睦;令人信赖折服;”
说到这里;李使君不免牵扯嘴角冷笑了下。
“帅司这里;反倒要头疼如何处置了。”
“既然神机军遭此大创;短时之内无法堪用了;。”
另一位朱使君;也突然开口道
“那且让其部来顶替一二如何;反正都是火器的资序嘛。”
“什么”
杜使君闻言刷的站起来;
“你这是养虎为患么……”
“是否为患;我暂且不知……”
李使君不紧不慢的回应道
“到我直道若是处置不当;帅司这里就好有大麻烦和关碍了……”
他这话一出;顿时在众人中激起若于反响;连那位一直置身事外;没有开口说话的赵使君;也不免露出某种若有所思的深色。
“经此一战之后;南北具要扬名;”
“这新设未久的游击军;只怕又得更替新军号了……”
“如此情形之下;我辈之中还有谁能自持十足把握;将其用处继续弹压得下去么。
“不可;此风断不可长;”
杜使君这时;也只剩下最基本的反对态度。
“不然帅司的权威何在。”
“权威;此时此刻;你拿什么去伸张帅司的权威;”
李使君冷笑了一声。
“是残缺不全的护军三卫;还是那些仓促武装起来的辅兵民壮?”
“更何况;还有北军数部不知所踪;须使我等小心应对才是……”
另一位朱使君;再次接口道。
“至少在广威军、永兴、奉国、安;任何一部回援之前;我辈所在的安危;还是多要仰仗军前的出力的……
“因此;恰当的安抚和追认;也是必不可少的。”
“就给他一个整编军的名分又如何;”
却是那位一直没有开口的赵使君;也忍不住表态了。
“难道军前的粮饷、兵员、军械;车马、物淄等日用所需和给养;就不是从帅司所出了么。”
最后这个声音;总算平复了众异议;拿出一个基本的对待章程。
作为此事的余波荡漾;杜使君满脸忿色的从帅司里出来;回到自己的驻地;却是已然恢复了心平气和的模样。
他的私人谋主和幕僚——钱塘人吴谦;徐然走上堂来端坐在他面前;听他述说种种之后方才分析道。
“章玉吉这个老狐狸;表面上只会和稀泥……却一心巩固自身的名位”
“朱友亮和李格非;这是看来站在一起;想借此事而起……扩大自身的语话权”
“柳轻臣;到还是一味做他的孤高之臣……”
“只消能够成就北伐的功业;不介意靠向谁更多一些”
“倒是主上自身;颇有些微妙了……”
杜使君不禁哦了一声
“郑二官就算不在军前;也也有将主上拉下水的意思”
“此事却不可不防……毕竟他的党羽颇众……”
“你实在罔顾我的信任……”
第二天;冷着脸的杜使君;就将一叠残缺不全案牍;摔在了刚被招还而来;首席录事参军——江西也面前。
“我才不管你背后那些小心思和军器监里的污烂事。”
“只想问一声;你究竟拦下了多少;新军右厢有关的抄报和奏文。”
“若不是某起心;想看事关铳器的军报……你还想隐匿欺瞒到什么地步……”
“却是我的疏失了;
对方拿起这份缺失甚多的文牍;不紧不慢的道。
“自当任凭君上处置……”
“你……”
这个看似服软认罪的态度。反而让这位杜使君;更加恼怒异常;他并不是不知道对方背后的跟脚;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也曾是其中推力之一。
因为;这次北伐;受益最大的;无疑就是军器、将作两造背后;庞大军工产业体系和关系网了。只是他们还想将手伸到军前;就有些孰不可忍了。
但是作为军前帅臣最基本的;才不管你是那家的渊源和于系;能够打胜战;有军功才是根本。
但没想到;他们这些居然敢胆大妄为的;收买和指使参事府派下的参军们;拦截下大部分关于铳器;在军前的表现和使用归总。
仅仅是为了背后传统军产体系的利益;而不希望出现新的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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