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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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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曰荒淫于酒色;

  七曰奸诈而自怯;

  八曰狡言而不以礼。”

  我正在展开细说的是《武侯辑要》里的为将八弊;顺便扯上由此延伸出来的八荣八耻;算是我给他们输灌三观的一部分。

  作为士兵;只要保持某种高达上的神秘感和威严;就足以;但是对于构成军队骨于的;就要花点心思去下足功夫了;而这种讲课为名的小范围自上而下的交流方式;无疑是最容易见效的。

  因此;只要一有空闲下来;我都会想办法给他们开课;主要讲授带有有个人色彩和倾向性的;各种军事理念和兵法之道。

  课时或长或短;内容或多或少;但是绝不间断而保持在一种常态下;而变成一种惯性。然后他们做下的笔记和心得;同样要负责在所在部伍进行相应的传达和实践;这样一套战地的内部宣教体系就此初见雏形了。

  所谓制度是有延续性的;一些虽然是草创的东西;但是因为多次使用;而很可能变成一种沿袭的惯性;于是一项不成文的制度就呈现出雏形了。

  如果上位者再用心加以修订和明文记述;则变成某种类似军法成规的东西;进而成为某个特色体系的基赐柱石

  再加上;曾经作为一个骨灰级的爱好者兼军事论坛的版主;各种信手掂来的段子和典故;并且由此引申的各种反思和得失教训丨都已经是老生常谈了。

  从中节选一些比较应景的;拿来忽悠/教诲这些尚且处于军事理论入门或是启蒙阶段的家伙;那是绰绰有余了。

  更何况;我经常因为要调和论坛里的争辩;和出具于货打脸的需要;而利用管理员的职权之便;偷偷拿着那几个因为电脑代沟;而常让我打下手的资深老头老太的帐号权限;在全国联网的数据库系统里查找相应的存证和出处;来维护我作为版主的个人权威。

  因而久而久之;倒也不算言之无物;更不乏引人入胜的话术入门和语言技巧。

  而作为选取听讲的对象;不仅仅是不当值的军官;每个月勤务诸事表现出众的士官之列;也有机会选入听讲的名额;因此;根本没有人会浪费这个机会;甚至因此在内部行成某种私下的日常竞争。

  “我们的口号是……”

  最后他们随我总结的话语;在值日官的喝令下站起来喊道。

  “没有蛀牙?……”

  我在心里默声自动的接上这句。

  “匡济天下……”

  这是他们有些热血沸腾的回答。

  当然了;散去后的大多数人并没能留意到角落里;陆务观的纠结异常心态和表情;作为文臣家世的熏陶;同样的事情他想的比别人更外多更复杂一些。

  这位军帅大人;居然对部下公然宣称;不想做将军的兵士;自然不是一个好兵士;人贵有理想和追求之类的言论

  说实话;类似如此鼓励上进的话;他并不是没有见闻过;但难道不该只出现在;对于家族晚辈或是看好的亲信部下;个别相处时的涓涓教诲上;哪有想他这些在授课上广为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也不够卖力上进的。

  难道他就没有一点忧患意识和危机感么;或者是用这番类似赤子心的表演;来自污一二?。或者说;他已经志不在此;而是更高的层次和追求了?。

  然后;接到的一封军文;让陆务观很快就没有心情纠结了。

  “屠城?河洛重镇的汴州被别遣军给屠城了。”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摇头道;这距离我们前次换防;才过去多久的事情。

  “派人再做打探;无比进一步确认此事……”

  然后距离比我更近的刘延庆那里;也派人送来更加想尽的消息

  这破事还是新建的那路别遣军闹出来;据说他们接防之后;就一反我们在扶沟镇的守势;就采取了好几个大动作

  先是以许州为突破口长驱直入;连下九城而南下直逼豫州;威胁汝州;然后在北兵前来围堵租截之前;虚晃一枪转而北上;袭夺了河南重镇和都畿道门户的汴州。

  然后;紧接着就传来了;他们在城中大开杀戒的消息。说实话;我得第一想法是;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合适处理的话;那是逼对面阵营的人;全家老小都起来拼命啊。

  要知道;在北朝那些藩镇割据时期;虽然很有些没有下限的事件和手段;但是大多数军帅守臣们;还是把之下百姓;看作是可以生聚钱粮和提供兵源的根基;鱼肉盘剥乒有之;但是不会为了个人的私欲去刻意屠灭的。

  而且;也没有这一次造成影响和后果那么大;在发生在两军交战的交战的前沿;汴州又是水陆四达之地;虽然执行的人封闭了城墙出口;关起门来捉人下刀;但是城墙下各条沟渠流出来的浓浓血水;却让好汴水的几条支流都变了颜色;连想要刻意封锁都封锁不住;很快就被添油加醋的四处传扬开来。

  为什么屠城的因缘;我还是至今不详;但是更蠢的是;帅司里还有人打算为他们遮掩;而私下派兵协力追杀那些知情人试图封口;结果没杀的几个人;反而城外侥幸逃过一劫的幸存者;各种哭号着奔走相告;在这个大平原上迅速传播开来。

  在某种敌对势力的推波助澜之下;帅司也被传成了直接下令屠城的罪魁祸首;而非个别军将的肆意妄为;于是这下麻烦有些大了。

  各种谣言也愈演愈烈;甚至扭曲变传城;大梁要杀光当地的北人;然后从南方填户移民;来永绝后患这种不靠谱的东西。

  几乎是男女老幼都为了自身的存亡;为加入到守卫的序列中去;特别是那种世代有大量军队眷属亲族和相关人等聚居的军城;简直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某种众志成城同仇敌忾的坚城故垒。

  根据最新的消息;汴州附近北兵云集;与前来支援的东南兵一触即发;一场意料之外的决战;就因为这个突发事件;而就此展开了么

  这就是所谓再怎么难缠的敌人;也敌不过身边猪队友的危害么。

  突然我似有所觉的抬起头;就见天上有隐隐的雷光闪过;随后而至轰隆隆的余音中;我感受到了明显从凉风里带来的;丝丝缕缕的湿气;这时候居然下雨了?

 …

第三百四十六章 天哭

  北地的秋天一贯是于旱少雨的;特别在这河南平原上;遭遇过多年不遇的大旱;才过去没有多久;居然就这么下雨了。

  沥沥的细细雨水;很快就变成了将树叶、屋顶拍打的哗哗作响的骤雨直下;一时间视野中的万物;都被彻天盖地的湿润雨气所笼罩起来。

  城外的阡陌纵横之中;那些有些焉黄不绿的少数作物;也如逢甘霖一般的;慢慢挺立其腰杆来。

  而在数百里外的汴州附近;雨水则冲刷了城池之中的血痕斑驳和浓重腥臭味;而令城市呈现出另一种面貌来。

  但事实上;连我也没有想到的;这场被当地人传说为天哭的大雨;只是后来一连串变化的开端和征兆而已。

  所谓天哭者;意在南军杀戮过甚;老天都看不过眼而;泪若雨下。

  但不管怎么说;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给处于攻势中的南军;切切实实的带来不少麻烦;不仅仅是环境和气候上的;还有人心上的负面反应。

  比如我麾下的郓州团;出现了某种躁动;需要我的弹压;仅仅因为好死不死的;参加屠城的主力也是新军的名下;我这算是被殃及池鱼了;这屎盆子扣在头上;不是屎也是死了。

  平复那些有些躁动的郓州散兵;及其他在北地征募的人员;这事可不大好做。

  为此;我不得不稍微多费了点心思和功夫;仅带了几个卫士冒雨只身入营巡视;并留在其中吃了一顿郓州地方风味的杂碎三吃;主要用爆肚、炒肝、烤腰花做成的大灶烩菜;然后顺便睡了个午觉;才徐徐然回来。

  不过;总算是有所收效。

  虽然我这不过是效法前人的故智;比如前朝名将郭子仪单骑独宿营中;收服哗变的河北官军段子的缩水版;不过显然作为古人的这些郓州兵;却是相当吃这一套的。

  他们对于我的坦然和信任;反应是各种感激涕淋;把胸口拍的邦邦响;说是自当要死力报效云云;就差没有机会让他们去表现一番了。

  这时候;传来北兵多处登岸偷袭的消息;正所谓士气可用我自当下令出兵;驱使他们欣然去迎战了。

  击败了某处登岸的北兵之后;然后用他们押送着俘虏;打着专属的旗号;在附近的城中巡游上一圈之后;地方上的杂音和骚然;自然就消弭不见了。

  虽然手段有些刻意和做作;但是人心有时候就是畏威而现实的很。

  与此同时的北军的阵营里;一片同仇敌忾的哀伤气氛中;有少数人却正在宫台之上举杯相庆;庆祝南军所出的这个昏招。

  洛都留守张德坤;与兵部尚书杨嗣;隔着人群相互举杯遥至;算是为这次各自下属的两厢配合;当浮一大白。

  这恐怕也是他们此生;少数仅有的;或许是最后一次的交集与合作了。而围绕在他们身旁;其他知情人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多亏了这场事端;却让我们挫败南逆的成算;有多了一分。”

  “养了多年的密营死士;果然是功不可没啊……”

  “为了这个结果;我在当地的多年布置;可是都舍了出去啊……”

  “如今却是哀兵可用了;那些别有心思之辈;也得安奈下去了把……”

  虽然在战场上呈现出节节败退的颓势;但是北朝在地方上经营多年的影响和布局;一时间还是无法消弭的;这一次算是给那些南朝军队;留下了足够的伏笔和惊喜。

  黄河岸边的柳林里;马留哥;垂头丧气的呆在俘虏的丛列里。他是一名所谓野契丹种的归化后裔。

  自从数百年前契丹大八部联盟的残余;被名将李光弼赶到比渤海国更北;冻土边缘的山林里去之后;这些契丹余孽也从传统建帐游牧;倒退到了更加原始落后的氏族渔猎方式;形成所谓的“野人契丹”;或者曰野契丹。

  因为当地的环境恶劣;艰苦贫瘠而产出有限;这些契丹后裔没有足够的资源;行成像样的政权组织;只剩下大大小嗅以自保的屯围;因此过了数百年后;这些饱受极北之域风霜雨雪之苦的野契丹;重新走出山林;南下讨生计的人也是比比皆是。

  马留哥这个名字就是从他父辈开始;接受汉地生活方式的产物。他是为数不多的北兵俘虏之一;并且是其中身份最高的一位。

  作为刚从东北战场的前沿;调遣回来的河北战兵;一路奔忙而休整有限;战斗意志和精神;都不免有些疲沓和削弱。

  但是久经沙场的本能和素养;还是令他们坚持到了最后;因此;除了跑不动的伤员;真正囫囵被俘的人其实并不

  马留哥是因为久居边关;未见过多少水;也不会游泳;因此在下河前不免犹疑了下;才被赶上来的乡兵。义勇之类;给打昏过去屈辱的做了俘虏。

  回想起来;那真是一场先胜后败;跌宕折转又令人觉得屈辱绝望的战斗。本来他们已经成功夺得多处滩头;并且就近连成一片。

  待到;领驻守在附近的南兵;被他们声东击西的多点疑兵;惊扰的不知所措;彼此不能呼应而被个个击破后。

  然后开始分兵两路;一部继续向外清扫;追击着那些对阵起来;实在有些稀松平常的驻守部队;一步转入就地巩固滩头起来;他们多数临时转职成工人;用木桩和搭板沿着浅滩泥岸构建起数条;可以靠上大船通过人马和辎重的简易栈桥。

  一亦下一批骑兵的坐骑;也随船登上了南岸之后;就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他们的肆意驰骋了;而马留哥就是这么一名先行渡过来的骑兵官。

  这时候;他们终于遭到了当地留守兵马的反击;只是对方虽然是杂流的旗号;却又有些顽强;受困下风之后;却抱成团苦苦抵挡;没有马上溃败。

  先行登岸的将官们;却因为全力歼灭之;还是一边牵制徐徐图之;一边继续分兵产生了分歧。

  结果;这一点骄胜和迟疑;却让事情急转直下;变成另一种局面。

  当那些很有些怪异的南兵大队人马赶来之后;数千名原本已经成功登岸的河北兵;被对方用几条单薄的横阵战线;给三面反包围在临时开辟的河边登陆场地内。

  因为轻装潜袭的缘故;仅有随身的兵刃和部分弓弩;甚至为了尽可能的负载更多兵士;而进行严格的减重;让他们连披甲的比例也不高。

  于是;这一些差异;最终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妨碍。

  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几次三番的出击;都无法突破这些南军;所设立的单薄战线;那明明只有一排拒马和架在其后的矛手;却仿若天堑一般;令这些善战之士无从突破。

  随着对方火铳排射的爆豆声响;这些河北健儿肩并肩;胸迭背的;成片成片的倒在了冲击和突出的短短距离上;剩下的人又撞在那些拒马和矛丛中;耗尽最后一点余勇;流于最后一点鲜血。

  当后方的军将们在争执中;意识到大势颇为不妙的时候;他们连后续接应的河船;都已经暴露在了那些南军的威胁之下。

  对方虽然没有水面战斗的力量;但却带来了一种投射颇远的武器;径直将可以附着在水面上燃烧的油脂;抛投到那些驻泊河船的附近。

  当几艘河船被点燃之后;剩下的水师也顾不得许多了;他们几乎是乱成一片;大呼行的摇橹张帆;慌慌张张的抛下装卸一半的人员和物资;乱糟糟的匆忙离岸而去。

  于是乎;剩下的人都成了弃子;不是苦战力尽之后;变成束手待毙的俘虏;就是被赶紧河水里;变成层层叠叠的浮尸。

  黄河对岸;张叔夜刚刚得到了一个喜忧参半的消息;濮州的登陆最为成功;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而济州的两路援军已经突破了阻截;与当地坚守的军民合流;但在两者之间的郓州境内;三处登陆的人马驹败亡的消息;

  当他下令将作战不力逃还的水师并步队军将就地斩首;弃尸河中的同时;也终于正视起对岸的某只人马来。

 …

第三百四十七章 应调

  “总算是活下来了……”

  捡回一条性命的方腊;既是后怕又是庆幸。

  后怕的是自己居然有些不知量力的;击退了些许来敌之后;就不免信心膨胀的;想合力夺回另一处渡河的滩头;好定下一个比较抢眼的功劳;结果反被人给围住不得脱身;差点儿就遭了灭顶之灾了。

  庆幸的是;这次效协的;果然是国朝最精锐的资序;居然已经事先计算好;各种道途远近和可能遭遇的情形;而准备充足。

  说必然半天援至;果就半天内从容抵达了。比他们之前所遇到的;那些矜持或是骄昂;或是而积习甚重的官军行伍;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之别;也更令人安心妥帖的多。

  就算是散兵资序;对比其自己手下的兄弟来;令人既沮丧又侥幸。才过了几天舒坦日子而已。

  想要前程的话;果然是不能懈怠的啊。

  好在收拢了暂且不知所踪的郑彪旧部;而那些王寅死后逃散的人马;也大多被从地方上捉引回来;作为逃兵的惩罚;他们剥夺了独立建制的资格;而被打散分别补入;其他三位首领的麾下。

  另外;游击军这次借着北兵进犯的机会;还在地方上补充募集了一批郓州兵员;简单的稍作训练后;也大都分派给他们这些协从的军序。

  这样方腊之前的战损;不但增补回来还有所加强;而在协从军序之中;他与吕师囊、邓远觉三头并立的局面。

  不过;这种颇为公允甚至有些过好;的条件和处置手段背后所蕴含的态度;方腊反而觉得压力更大了。

  所谓无功不受禄;世上也没有平白给与的好事;因此他宁愿相信这是一种隐性的鞭策和督促;让他们这些协从军序更加卖力的暗示。

  因而;他不但要理清部伍内部新旧人事的关系;还要与其他两位同样有所表现的头领;竞争来自本阵的资源和关注。

  “某家明明只是个茶枭出身的县下都头而已;”“

  他不免暗自哀叹着;

  如何当待的如此关注和看中呢……”

  但看着那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亲从部下们;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落于人后的理由了。

  位于徐州彭城的前沿军行司;刚刚经历了一肠飞狗跳的动荡和清查之后;又迎来了某人在雨中的告别仪式;

  作为东南帅司内部;掌握实权的二号人物;人称“蔡候”;肩挑枢密、参政两班的郑养年;不得不在短暂的辞别置语后;灰溜溜的在数十骑亲从的护送下;奉命前往江宁行在“述职”。

  因为某种直接的连带于系;这也很可能是他在军前的最后一次露面了;因此;整个场面都在冷冷清清的气氛中完成;很有些萧簌的味道。

  不过;他固然是暂时从军前的烦扰中解脱了;但是剩下来的几位帅臣;依照资序递补职分的短暂欣然同时;却也要担待起后续的烂摊子和连锁反应。

  起码在大本营派来新的人选;或在他们之中选定一位之前;便只能是如此了。

  但更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雪上加霜的是来自北面的紧急军情。

  “河北兵出现在济州和濮州境内了……”

  “沿黄布阵的几只人马;都是于什么吃的……”

  “这么轻易便让北兵突入境内了……”

  “有济源的奋威军陈情;随表递上……”

  一名行军长史赶忙出言提醒他们道

  “他们还有什么可以辩白的么……”

  “无非就是前段伤亡过甚;编制不全;两淮间募补的新员颇多……”

  这名山羊胡子的行军长史;有些紧张结巴的口述道

  “闻的汴州消息;遂得军心浮动;而不得不大力弹压;……遂为北兵所乘;突入防内……”

  “虽疏于职守;万死不足以辞惟愿尽快出援;保全更多的将士尔……”

  “倒是个会推脱的家伙……”

  “推脱不推脱;依然不要紧了;要紧的是重构沿黄防线……”

  “为今之计;我只想知道;距离济源最近的人马是那部……”

  “回使君;”

  另一名执事判官;赶忙回答道

  “乃是正在郓州的游击军……”

  他小心的看了看诸位帅臣的脸色;才继续道

  “两个时辰前;有郓州鹞书来报;据称击退数路;度河来犯的北兵了……”

  这个名字一出;顿时让这几位帅臣之间;不免出现了某种短暂的静默。

  “这支人马;可不是那么好用的……”

  然后才有人重新开口;道除了某种心声来。

  要知道不久之前;他们这位大人物所制定的方略;却因为这只有些特立独行的部伍;意外之举给牵一发而扰动全盘;不得不重新修改了战略方向和步奏;才重新张控制局面。

  好容易寻觅着机缘和由头;达成某种共识和妥协;将其变相冷藏起来;却还要重新启用么。

  “不用的话;你倒是给我在军前;变出一只人马来机动应变啊……”

  其中的李使君;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来提醒列为同僚。

  “如今建制尚全的生力军;可都聚往汴州方向应敌了……”

  “把他们差遣回来;也需要时日;难道要让我们出动;拱卫帅司本阵的护军三卫么……”

  “若是不能妥善处置这番变故;别说是区区一只部伍的差遣去留;便是全盘大局也落不得好去……”

  “我等在座列位的前程……都要因此堪忧了……”

  正当徐州的这些大人物;为之烦恼的时候;

  我却正在对于军队的思想工作和某些心得的情绪中;奋笔疾书。

  构成一支强军的要素很多;所谓勇气;强健;忠诚;服从、纪律等都都可以囊括其中;但作为我这支军队最关键和看重的;就是来自最后两样——纪律和服从;有了这两样;一只铳队的战斗力就可以基本成型。至于其他方面的东西;则都可以在后来的训练和战斗中;慢慢养成。

  比如勇气可以在战场上磨练和淘汰;强健可以通过后来的训练和磨砺来补足;至于忠诚;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命题。最初许多人来投军的动机和前提;可未必因为所谓的认同感和号召力;只是了有个吃饱饭的地方或是有个基本的出路;乃至出人头地或是升官发财的机会而已。

  然后才是通过大集体环境的熏陶和内部日常的耳濡目染;来逐渐改变他们的基本态度和认知;潜移默化的形成相应的归属感和向心力。

  部队达到一定规模后;就必须考虑到思想层面上的事情了;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各种想法和诉求;如果没有能够得到正确引导和宣泄的话;很容易就会变成内耗乃至争斗矛盾的根源和土壤。

  用后世宣传口的套话说;所谓的思想阵地;你不去占领;就会有形形色色;良莠不齐的东西;自发冒出来填补上这些空白;因此;就必须树立一种基本价值观和核心思想;哪怕是一种相当模糊的概念和理想;

  用比较古典的说法来形容;就是某种兵魄军魂;或者说维系一直常胜之师的心灵支柱;同样往往伴随和渗透着;对于所谓“名将”的统兵官个人崇拜情结。

  这个时代的底层人民的思维特别的简单和朴素;只要能够获得他们的认同;那就意味着你可以对他们输灌任何东西;只消一些浅显易懂的简单道理;和能够自圆其说的理论;就可以比较简单和方便的影响、塑造他们的三观。

  别看这些东西虚无缥缈的不怎么起眼;但正所谓士兵的思想阵地;你不去占领;自然会有其他东西;诸如赌博、酗酒、散漫等恶性来逐步占据。

  用良好的习惯和严格的几率;以及配套的简单理论;形成一个可以相互影响的基赐内部环境后;一支军队的胆魄和灵魂;也就初步形成。

  不要小看这种局部环境和氛围;运用得当的花;可以像是病毒性传销一般;不断的影响和感染更多新加入的人群;军营的环境;更有利于相对封闭的内部思想输灌;再加上一些长远的规划和人生追求目标;就像是传销团体一般;可以不断的改造加入团结体内的人。

  这也是我能在这个时代;所能做到的极限。无非就是简单吃饱穿暖的道理;以及让相信这套东西的人;及其关系人等;都能过上好日子的简朴诉求。

  起码;因为天下纷乱世道艰难的缘故;在我的部下里;还没有后世那些诸如;饱食终日而无所事事的键盘**或是热衷逆向人类主义的小清新;一心想看反主流体制来出位和吸引眼球的公知之类;各种乱七八糟思潮的孕育土壤;算是相当人心淳朴简单了。

  而且;因为围绕火器为核心的作战特点;从军官、士官到老兵的伤亡比例上;远要彼其他传统就是军队;好看的多。只要不是运气特别差;或是刻意作死;每次战斗都有相当大的存活概率。

  反而是那些刚上战场的新兵生手;更容易弄伤自己;或是因为战场意外和疏忽;而丢了性命;但只要能活下来的;也很容易子啊大集体的熏陶下;变成所谓的老手。

  因此;只要有充足的补兵来源;这样就很容易构成某种良性的循环扩张。

  我在日记式的随身日志上填上最后一笔;一篇短短战地暇感;就完成了;日后或许还会节选出来;经过修饰和润色之后;作为汇编自我本人言行的《罗氏语录》;基本素材之一。

  然后;再令人抄一份副本;封好后给后方的家里送去;作为某种思想储备和交流。

  “启禀军帅……”

  作为值守虞侯姚平仲;突然送进来一份

  “有前沿军前急递……”

  我接下一看;却是曹州境内刘延庆部;要求援力的信使。

  “让驻留在扶沟镇的第三营余部;火速向本阵所在靠拢……”

  我当机立断道。

  “接令之时起;日夜兼程不得延误……”

  比较轻松的练兵闲暇已经消失了;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变得更加激烈和艰难了。

 …

第三百四十八章 援济

  说曹操就曹操到;一小队骑兵护送这帅司最新的命令;抵达我所驻扎的郓城;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于是;我的部署不得不再次发生调整;援力曹州的预案固然不变;但却放在了次要位置上;主要交给回归的第三营和第一、第二第三辅兵大队;外加两只原属后锋部的小部队一起;由将虞侯赵潞责具体带队;崔邦弼为副手。

  在曹、濮、郓三州交界的雷泽县汇合后;建立第一个粮台据点;再折转南下曹州境内;支援正在乘氏、离狐一线作战的刘延庆;协力防范可能来自濮州境内登岸的河北兵;下一步的攻击。

  而我则带着本队的四大直属团队;第一、第二、第五三个主战营;并剩余的三只辅军大队;以及大部分马匹和车辆;(因为统一速度和效率的考虑;其他类型的大牲口给淘汰了);沿着黄河边上的残留官道;一路扫荡一路探索。

  向东北快速行军;进入济州境内;以及时救援受困与济源的奋威军;以及被敌袭大败之后;退守与平阴城的天宁卫等当地部属。

  因为;帅司给于的要求是;不惜代价全力援救济州的战线。而从地图和山攀上就可以看出来;从位于黄河边上的济州;到兖州、再到徐州境内;都出同处于缺少险要阻碍的河南大平原中。

  一旦给河北兵在济州境内站稳脚跟;进而蓄足势头全力南下;除了泗水边上可以稍做阻挡之外;就很容易一路冲到帅司驻留;兼作后勤输送分派总枢纽的徐州城下;再打一偿守移位的彭城保卫战不消说;只怕整个东南路大军;都要震动不安了。

  无论是后路出现问题;还是辎重输送断绝的风险;任何一个军帅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安然面对的。无怪他们是十万火急的一再催促;至于郓州以西濮州方面的得失;则是被帅司从某种程度上;给暂时放弃了。

  若不是尚在我控制下的郓州;还能够继续发挥;隔断已经登陆的东西两路河北兵之间联系的作用;只怕帅司就要给我下令;放弃当地全力撤到济州去重构济东防线了。

  按照帅司的指示和要求;只要能够配备当地的守军;牵制或是阻挡住那些河北兵学需时日;帅司就可以从后方的运作和调转中;重新获得足够的机动兵力;重新将这些过河的河北兵挡住。

  因为考虑到急行军的需要;训练和装备相对落后一些的散兵队;在机动力上多少要拖后腿的因素。

  因此;第四营和大多数的散兵队;并三只协力的团练;被留下在守卫郓城在内的大后方;兼作机动力量;由副将辛稼轩负责全面留守事物;而杨再兴为佐副;需要的时候还可以酌!情处置;比如就地征发一些本地兵员;增强城邑内的守卫力量。

  当然了;机要马儿跑得快;就不能让马儿不吃草;还要吃得饱;吃得好;才好做鞭策奋进。

  按照帅司的紧急受命;我这个权郓州观察使转为济东观察使;归德军副使转为正使;并给以临时的选调职权;只消得发兵救援解困得一部;便拥有这一部临机处置的权益之便;直到帅司重新下令;接掌战线为止。

  然后;还特设了一个所谓的“北面防御都指挥”的临时差遣头衔;以方便节制沿河各部军伍;连带是相应身份的半套旗牌鼓号。因为是临时权设;没有正是差遣所拥有的全套仪仗;

  这样的话;我当初和刘延庆商议谋求的某种结果;等于是曲线救国式的变相实现了一部分。

  而帅司方面;似乎是担心我再次找理由拖沓不前;而派了一位颇有身份的熟人前来;充任随行的观军前宣慰使;这也是国朝的例制;但凡军使镇将级别;自当要有相应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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