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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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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支从上到下;几乎都是那位将主一手打造出来的新军左厢之中;他自问作为大参所能发挥的用处;显然比实际小得多。
虽然历次下来各色记功颁赏;从来不吝记他一份;军中大小事项出入;也从不避他副署;但是陆务观总还是觉得自己缺了点什么一般的;或者说;这只军中;他缺乏能够使的上劲的地方。
因此;更多的时候;他是在学习和适应这个团体的风格;然后在处置公文出入;上情下达;审核名籍、检点物耗等务虚的方式;来体现自己的存在和作用。
虽然相对清闲而优裕;并且不失体面和尊重;可这距离他的期望值和理想;未免就还有些距离了。
这时候;随着本军名声鹊起;一位参事府的同年兼学长;突然联系上他;暗示和透露了某位世交之家的大人物的意愿和关注;只需要他如实的呈达新军左厢的日常。
想到这一节他突然一凛;反而有些坚定起来;用墨汁重新将写好的呈文涂抹掉;然后揉成团丢进火笼里化掉。然后轻轻的揉着;想得有些发胀的额角。
就像是阿翁曾经说过的朝堂之势;大梁立国已然日久;长期偏安岭外而积弊渐重;在经济命脉和国策上的海陆之争;东西党人的矛盾也日渐尖锐;天南、安远之乱;便不过是其中的表征;
而历代对外开拓来转移矛盾的手段;也因为去国之远而达到了一个瓶颈;再加上在南部膳洲和五方天竺的经营;因为西国梁夏竞争和渗透;而屡有波折输入渐短。
在这种情形下;国朝的支出却是与日俱增;与此同时;军额庞大的武人们;需要更多的军功和封赏来安抚;臃肿文臣体系;也希望更多的职位和权力;来扩大影响;
更别说游说在各个派系背后;那些海族外藩大商巨贾所构成的各家门阀;也需要更多可以倾销的市惩人口;来消化掉过剩淤积的产出。
而新光复的土地;也意味着更多廉价的资源和劳力。因此北伐在各种众望所归之中;自然就呼声日高;就算不是这一代;便也是下一代的事情而已。
因此;在这充轰烈烈的北伐大业之下;又包藏了和裹挟了多少人的野心和欲念。
区区一个藩镇的野心;又当得了什么呢;更何况还没有任何;变成现实的征兆和机会;何苦去做这自乱阵脚的出首者呢;就暂时沉下心来;且行且观之好了。
…
第三百三十六章 告捷
望着城下毫无动静的营地;一身战袍的许昌镇守使周邦彦;不由松了一起口。毕竟;他是亲眼看着那些一队队旗号和服色各不相同的南军;浩浩荡荡的陆续开进围城的主营地中。
作为词臣出身的他;能力压一众武将;坐上这个重要职位;自然不是因为武功卓著;或是治理有方的缘故;而因为他擅长搜刮聚敛之道;而且长袖善舞出手慷慨;与各方关系都能相处融洽而已。
在洛都的大摄政面前;他是以能臣于员的身份;而被人交口称赞的;因为他总能向别人所不能想;从那些地方豪族和泥腿子手中;抠出最后一个铜子来。
许昌镇守这个职位不需要多么厉害的本事;但是需要相当出色的手腕和丰富的人脉。因此;城中日常的防务和操训丨是由他兼任守捉的佐副来承担的。
不幸的是;颇有军伍经验;能打又比较可靠的副手;已经带州郡兵的精锐;随着趾高气昂的神彪军一起阵亡折损在城外了。虽然见识不算少;但他也有着幸进之徒的文臣通病;就是很容易从一个极短;走向另一个极短。
虽然除了团结兵和那些临时征发摊派的民壮、义勇外;城中还有大小三四只;属于外来援应的客军人马;但是丝毫不能让他增加多少安全感;
因此这一回;他难得强硬了一回;拿出本地最高官长的威严和气魄;严令约束城中兵马不得擅动和出战;甚至派出亲信掌控谨守四门;以防这些冲动起来的丘八;再次自行独走一番;而削弱了城防的力量。
这次南兵突进许州;可谓七州震动;因为许州的地理要害;而地势平坦稍有险阻的缘故;邻接各州都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生怕成为这只南军新锐的下一个目标。
以至于连带原本预期的援军和支派的军役;都被以固守己境为由纷纷缩了回去;
而洛都问责的文书;一封接一封的急送过来;勒令各方守臣严防死守。
毕竟坚城高墙在哪里;只要有足够的人马坚守;眼前的这些南军就算野战无双;也不是那么轻易拿下来的;只需稍稍坚守些时日;就可以等到相距不甚远的都亟道发兵来援。
因此他巴不得就这么拖下去。只要能守住城墙之内不得有失;也等于保住了他的身家财产和基本的职位。
直道第六天;才有人发现;城外的围攻营地;早已经走的一空;然后又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基本确定了;这不是所谓的陷阱;或是去而复还的疑兵之计。
然后才派人杀入这些营地中;缴获了好些褪色的陈旧旗帜;并俘虏一些倒悬在大心面上的猪羊;这些牲口已经被饿得奄奄一息;只能偶尔用有气无力的踢踏;发出些许类似军队行进操练的鼓点声声。
不过;对于这个结果;周邦彦不怒反喜;下令拆毁营地之后;遂命掌书记;给洛都起草了一份洋洋洒洒的奏报;
其中主要的意思:便是宣称许昌守城告捷的事宜;用嘴皮子和虚拟的敌人进行了一宠苦卓绝的攻守之战。
正所谓南军虽然势大;但是在临危不乱的镇守领导下;全城军民上下齐齐一心;诸军将士用命;遂令南逆击坠如雨;伏尸枕籍于城下;深受重挫无功而退。
其中又重点突出了周镇守顶冒矢雨;亲临城头鼓舞军民奋战杀敌的事迹;
相比之下;神彪军贸然出击而全军覆灭的败绩;就不显得那么难看了;最多只有点连带的监管职责。
至于具体的斩获什么的;反倒是简单的很。城外最不缺的就是那些流离失所的饥荽之徒;在他们被饿死之前;能够给镇守大人的武功和资历簿上;增添些许光彩;那是某种理所当然的福分啊。
而在许昌告捷的快马;向洛都飞驰而去的同样时间;我已经在宋州境内的行军途中。
得益于特设车团为主;特别加强了马力的先行部队所发挥的重要作用:他们负责前出勘探地理;绘制路线图;沿途寻找水源和合适的宿营点;然后为后续的部队;留下标记和指示。
这样下来跟进的部队;可以比较省时省力的;利用他们留下的基址和材料;完成当天行军极限内的驻扎和休息;然后准备下一段行程。
因此;我所在本队的行军途中罕有多停留;基本在日程表的范围内;按部就班的达成每天的行进目标。在这种多段接力之下的急行军;掉队率也仅仅控制在两成多一点上。
长时间徐进和小跑交替的驰走;已经让大多数人的头脸;甲衣、兵器和旗帜都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颜色。
可以看到;偶然还有不小心跌倒或是脱力的士兵;被伴随行进的马车搭载起来;敷药或是饮水休息一段时间后;重新下车归建倒后队里去。
按照基本操条;只要有足够的通行空间;铳兵就按照两列纵队居于内里;然后左右各一列白兵或是轻装的矛手伴随行进;
而每隔一火(五十人)的前后间距;还有两辆马拉的厢式大车;用来承载肉搏战兵的装备和武具;以及伴随行军的口粮、灶具。
这样便于有事或是遇敌;在最短时间内重组成和展开战斗姿态。大车及其厢板、物资也能马上拆解下来;变成各自小战团的就地防线和掩体。
如今我的军队以铳队为核心;其他的辅助部队只需重点训练三类阵势;既空旷之地正面压制和攻击敌人的数列横阵;遇到骑兵等高机动兵种突入时的四边空心大方阵;以及在崎岖或是狭窄地形遭遇敌军;则用类似后世戚氏鸳鸯阵的小战团;来分力合击。
然后在这些阵势的基础上;按照个营团的配备情况和擅长风格;进行细微的调整和局部的变化;以更加适应战地需要。
比如冷兵器居多的第四第五营;保留了大量的适宜弓弩发射的箭阵;而第一营中阵列线中;则还要留给配属炮团的前出位置。
而作为辅助和从属序列;不需要他们掌握太多的战术要领;或是相对复杂的变阵动作;只需要能够遇敌的第一时间;迅速而熟练的聚拢到铳军身边;构成基本的屏护和外围即可。
那些铳军的老兵和士官们;自然会用皮鞭棍棒等;最简单便捷手段;“帮助”他们构成基本的阵线。
虽然骑在马上;但我现在的心思;已经飞转到了;如何重点着手改善战地的通讯条件上了。
要知道;相对于被长期的内乱拉锯;打的一片残败的中原;在岭外好歹有前代打遗留下来的有线传讯线路;而进军到江淮时;起码还有水网河船作为传递的辅助……但是越过了淮河到了北方的中原腹地之后;那真是又回归到了;交通基本靠两条腿和四条腿;通讯基本靠吼的原始阶段来。
在肉眼的视野内;或是声音所能波及的局部战彻好说;但是作战的范围半径以来开;各种延迟和误差就开始被放大;而尤为明显起来了。特别是这种分头多地同时作战的策划。
因此;临时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应急;既利用缴获的马力;在每个团级单位;增设五名专职的信兵;放弃其他方面的要求;专门训练战场奔走和传递;以及野外生存和跋涉的技巧。再准备十名兼职的替补人员;负责相邻部队之间短距离的传达。
此外作为高层之间的连络手段;帅司那位李使君派过来的人;倒是给我送来了一组专门训练过的鹞鹰;以及相关配属的饲养人员;以保证对徐州帅司简单联系。
相比传统民用的鸽书;这种小型鹞子;有着不怕天敌拦截和飞行速度快的优点;在两三百里之内定点寻向很是出色;因此被格外驯丨养来用作战充传递。
不过;这种鹞鹰携带的分量毕竟是有限的;通常在紧急情况下;仅能传递一张小纸片上所能书写的密语而已。
说实话;关于战地的通讯手段;经过这短时间的经历;我已经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和意向;只是……
终究还是没有稳定的地盘;作为立身之地啊;我思前想后还是不免叹息到;不然我倒是可以考虑;就地建立起一套更高效率的传讯体系。
“报……”
一名飞奔而来的骑手;在我身边勒马高声道
“第二营已经轻取襄邑县和桃林镇……辅军和散兵队正在追索残余”
“张都尉特命职下前来回复;”
“二营所部已经安排好后队人马;在襄邑城中过夜的事宜了……”
…
第三百三十七章
………………………………
第三百三十八章 贮备
随着秋色渐浓;风中的凉意也一日胜过一日;将士们的单衣;也逐渐换成了更适宜天候的长衣夹袍;于是;除了赶抢收稻割麦的日常之外;又多了筹措军衣的任务;
所谓“胡天八月即飞雪”;这时候更北边的塞外;已经开始雪花纷飞了。
而在后方;我关于紧急追加输送一万一千件充绒冬衣;同样数量的厚绒披风;外加两万条毛毡毯子的要求;也已经送了回去。
因为很可能在北地过冬的需要;目前的军中配备情况;还是有些单蓖准备稍显不足了;因为当初只考虑携带了三个营的基本需要;却未想到队伍扩张的如此厉害;几乎膨胀数倍的现实情况。
冬衣是我参考了后世成熟设计和现有条件;而特殊要求的形制;考虑到最大限度经济适用的规模成本;采取三层料子两层夹里;面料是耐磨的密纹厚布;隔层是木棉笼布;里衬是相对透气柔软的棉布;两层填充物则是来自;棉纺加工下脚料里;回收的碎棉絮。
腿脚颈间还有防止漏风的收口和扣带;这时候;作为杜仲胶制品拓展研发的副产品;类似橡皮筋的东西;就派上了用场。拒是已经形成批量生产的规模;但是价格还是达到了3uu钱一件。
披风则是涂胶的帆布面和保暖毛毡的内里;可以一定程度上防止雨雪的浸湿;或是垫在雪地里保持更久的体温;
而毛毡毯子反而最是简单;就是用动物毛捣制粘合而成的手工制品;作为某种廉价的替代方案;主要配给那些辅助部队和辎重民夫;虽然有些笨重厚实不透气;但用途颇多;既可以用来搭帐篷和做挡箭掩体;或是作为睡觉的垫子和铺盖;需要时也可以裹在身上;行进时暂且保暖。
因此;在毛毡上的需求;也是最先得到来自后方的反馈;表示可以直接从北地的走私项目里直接划拨;先行挪用过来;
此外还有厚底保暖的鞋袜若于需求等等;只是因为前方的战线的拉长和损耗日剧;后方的补给线也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就算有足够相应的产品;想要抵达军前;也需要相应的调度配额和运力。
在此之前;就只能考虑;就地先筹措一些布料棉麻;且做应急的过渡;正所谓挖地三尺;搜刮到户。
此外;就是指示留守的江都营地;花钱向后方采买了;无论是江南的丝棉;闽中的白单;还是岭外的木棉、笼布;海外的岛棉;只要能保暖都要。
然后就地大量囤积起来;无论是自用还是预期的短线投机;都可以派上用场;说不定还可以把追加冬装的投入;给重新赚回来。
随第一批毛毡送过来的;还有家里新得来信;主要是近段名下各项营生的发展状况;收益和支出项目。
从军中贩人的生意;盘子摊得有点过大;日常维持支出还在其次;相应管理的人手;就有些跟不上了;建议适当控制规模。
贩人的重点倾向于泥瓦、木工、金工这些基础职业的;到了地方马上可以派上用场;或是产生相应价值的专长人员;哪怕是有一定经验的学徒也好。
当然;更高端一些的大夫、文吏、士人什么的就更好了;对于我家进行的外岛屯垦事业;有着直接增益效应。
如今;正在夷洲北部鸡笼山附近的养殖业;也蓬勃发展起来;不仅包括一般的粮食果蔬制品;动物饲料;养猪;养鸡;养鸭;养兔、养羊。甚至还有了自己的海上捕捞船队;作为罐头产业的一大来源。
只是事业繁荣的光鲜背后;总是少不了些许阴暗面;
在新一封来信中;就提到了似乎有人;盯上了我们家所掌握的某些技术;居然花大价钱收买了内部的人员;企图将一些东西偷偷送出去。
虽然在伯符的配合下;伸过来的爪子已经被斩断了;连带一家中等商社遭了火;从上到下死了好些人。
但是保不准厚利诱惑之下;下一次还有什么样的幺蛾子出来;因此;谜样生物打算将计就计;有目的的泄露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出去;让对方走弯路去。
此外;随着海陆走私的日益兴盛;还有我家在海路上的一个潜在隐患;那位潜逃的大海枭——南海十三郎一直引而不发;让人有些隐隐的担忧。
老螃蟹那头发展起来的地下生意;虽然十分迅猛很有些规模;但是毕竟时日尚浅;一时半会还没能触及到这位十三郎为首的;海上私贩集团的根本;就算其中多次防风设局;诱使也没有上当;仿佛就这么偃旗息鼓;销声匿迹了。
放在这么一个不安定因素在哪里;不管海陆的走私生意如何的蒸蒸日上;怎么说都是卡在心头的一根刺;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不过南北海路往来走的多了;总算也在夷州——婆罗洲联合船团里;相继锻炼出一批比较可靠的熟练水手和行船护航武装来。
然后;就是谜样生物;新近给家里的几个女孩儿;起了各自的绰号的日常琐事
比如我的便宜妹妹阿璐;就成了她口中的“罗滚滚”;一个充满国宝风格的称谓;以纪念她以烦恼起来;就喜欢抱着什么东西;在木地地上打滚的日常。
而抱头蹲;就成了“萌包子”;因为她遇到什么为难的问题;苦着小脸的表情;就很容易像是条河豚鱼一般;或是吃多了的仓鼠;鼓起小脸颊来;
至于那只呆萝阿萌;不出意料的还是那只“小吃货”。
然后是对我送女人回去的强烈反响。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她张牙舞爪式的;做元首咆哮状;诸如什么“你把人戳了一下;就送回家是那般”
“老娘学的是人力资源管理;不是狗屁倒找的后宫管理学”;
“你在外面招惹瓜葛;自己一时爽了;弄个女人就往我这里丢;是什么意思;嫌老娘还不够忙乱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正所谓东西交夹;内外断绝;宋州境内的楚丘、单父、虞城、炀山;相继鼓荡而下;其中不乏抵达之后;才发现守军已经逃亡一空;城中不良乘乱私自抄掠的情景。
在此期间;张宪转道北上的车团;还和来自北面接境的曹州和珲州来援的联军;在成武镇外打了一战;对方似乎斗志不高;受挫与具列展开的车阵之后;就丢下一堆尸体;匆匆退走了;很有些虎头蛇尾的意味。
“境内其余的河东军不见了……”
当我军仅仅用一团先头人马;夺下靠近毫州的据点——夏邑城后;我得到如此的回报。
通过在州治宋城俘获的那些河东兵交代;他们原来是隶属于作为客军的;原河东道九原镇韩泰所部;这个名字让我有些百感交集;又凛然警惕起来;
这可是我们过淮之后;所遇到的第一只颇具像样战斗力的北军部队;他们绵密坚韧的攻势;配合有序的战术;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若不是;我军占据了以逸待劳和抢先预设战地的地利;不知道还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和结果呢。
居然就这么不见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和变故么。
与此同时;徐州彭城;
前沿军行司的军旬例会上;数位大佬汇聚一堂;检讨得失;商榷部署;然后随着各部调遣分派事宜的既定;新进大出风头的某人;再次成为了这些位高权重帅臣们的新话题。
毕竟相比重兵云集在徐州境内打生打死的大多数部伍;一只游离在外围的军队;居然一不小心就打出一片横跨数州的天地来。
“新军左厢拿下宋州了?……”
“他们还跑得真远啊……”
“那陈州和徐州的防要怎么办……需要我们调人过去填补么……”
“擅自进军;而将战线;牵动破坏帅司的全局部署;”
“这个抗命重罪;总算脱不去了吧把……”
“说是抗命就过了吧……”
“他们的战线;难懂啊不该在毫州么……起码还西拓了数百里方圆不是”
“再说;毕竟是不知帅司本意的无心之举啊……”
“我辈身为帅臣;总不能贸然做那不教而诛之事把……”
“哪有任此辈牵动帅司而走;岂不是鼓励各部擅专独断;”
“国朝体统何在;帅司威严又何在……非严惩不得警效……”
“新军右厢;难道不是从帅司之命;在外游走机动的么……”
“如若重处;只怕各军将士反要寒心畏战的……”
“好歹独立为国朝夺得了三州之地……”
朝堂之争被带到了军行司历来的后果就是;关于当事人和所部的具体处置;在一片各不相让的争议中;无果而终继续搁浅下去。
但对某些耿耿于心的人来说;其实还有其他间接达到目的的途径和方式。
…
第三百三十九章 防要
宋州虽然比预期更容易拿下来了;老子再度遇上了兵力不足的问题了;虽然刚扩充了第五营才没多久;大小七个城邑;外加五个大型的军寨。
就靠我这不过万把人来据守和管控;还要除掉留在扶沟镇的第三营及其附属辅军;可谓是处处撒面;一下子就摊薄不见规模了。
因此;只能采取重点配备的原则的措施;第二营主力配在西部的襄邑;防备汴州方面;第四营和特设车团分别驻守在北面的楚丘和单父;相互援应以防备邻近曹、珲两州的动向。
第一营留在宁陵;作为以上三地的二线援应;而剩余的四只直属团队;和正在编成中的第五营;则作为我的机动力量驻留宋城;其余腹地的城邑;则被交给辅军大队;在谷熟、柘城、虞城;每处各驻留一只;由一名主力营的营副带队。
至于西南方的夏邑和炀山;则被就地交给了刘延庆的人;预定派给我作为协力的客部;由折可适和种师道;分别统领一个半数火器化的小营;驻扎在那里。
而五处要冲军寨;则各自派了一个标准队;维持基本的存在感和作为过路关卡的需要;拥有初步机动力的标兵团和教导队;则轮流派出去带队练兵;以流窜地方的散兵乱匪为目标;尽快将第五营的战斗力;磨合出来。
然后;因为随行驻地还有组织秋获;筹集淄粮;摊派捐税和征发役丁的任务。因而;这些分派出去驻留的军将们;也难得有机会客串了一回;临时性的兼职亲民官;各自发生一些啼笑皆非或是出人意料的事情来。
第四营副、折冲都尉杜桑;就是这些幸运或者不幸的家伙其中之一;他出自海外唐人赤海藩的大诸侯杜氏的分家子弟;以大名鼎鼎的唐人旅行家杜环为先人。
杜环;字叔循;出自庐陵杜氏;乃是大名鼎鼎的襄阳杜氏的分支;杜氏乃是名门郡望;号称半城杜;从贞观名相杜如晦到三朝中兴的济世宰相杜佑;皆出这一只。
开元年间;杜环以门荫系从军安西大都护;高仙芝幕下出讨大食;败于但罗斯城后为大食所获;后得开释而辗转西行于域外列国之间;足迹遍布西牛贺州(欧罗巴)和南部善洲;累计著有《经行记》《行游书》;而成为后来唐人开拓海外的第一手参考和最早的凭据。
此后;国人所著的《太平御览》、《太平寰宇记》、《通志》、《文献通考》均有转引。
只是他晚年为南部善洲的大国——安素国河克苏姆王国;今埃塞俄比亚高原)所羁留;蒙当地安素王聘为师长而颇给礼遇;授其封地;遂就地开枝散叶终老于斯;为海外唐人势力中所谓“七大海洲”之一的赤海州诸侯大藩。
而杜桑这一支;从祖上遣往东土作为奏进使;已经是第六代了;到他这一世不免家世各种败落困顿的只剩下他孑然一身;连家宅都被奴大欺主的前门人所侵夺;而不得不流居市井;以家传的一点文字底子;为人代书信件;兼一些地下版书校订正字;而勉励得以糊口度日。
然后清远之变中;他再次失去生计;而流落于粥棚赈济之列;以粗通文字的底子;被罗氏招募为部曲门人;始从军于龙州团左;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又在远征天南、安远平定中得到拔辍;而成为什长、火头、队副;乃至现今;被突击提拔起来的第四营副;果毅都尉。
他此刻正蹲座在门楼上;看着那些正在操练的部伍。
他们正在操习配合三眼铳的战法;作为专属的三眼铳手;去掉防身的短刀同时;增持一个小牌;旁边有金属锐角;直接可以用来敲击三眼铳的火门;这样就算临敌快快打完三管药子;又能抵挡;又能锤杀近身的敌人。
另一些明显属于辅兵的;则在练习熟悉使用火药和弹丸的分装工具;三件套用一个小袋装着;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三管铳眼都装满塞实。
虽然;这些都是冷兵为主的辅军序列;但是耳濡目染之下;无疑对火器的威力;特别是火铳齐放的威能;有着最直观的链接和感受。
因此能够进入正编五营;成为一名被重点保护的铳兵;哪怕从最基本的铳手;也是被众所期望的;而熟练掌握这些火器使用;就需的从三眼铳开始;然后才有可能被补入正编之序。
而打败了那只北朝的神彪军后;又让这些辅军大队的装备;附带升级了不少;不少人开始用上了;看起来颇为威猛的大管子手炮;或是细口喇叭铳。
在没有那种打的又快又远的;制式长铳可用的情形下;也可以用这些近似的家什;先过过手瘾了;感受一番火气作战的心得体会;虽然口径还不甚统一;但是起码子药上;做到了比较精确的统一计量。
因此这些少数火器化的队;被各位辅军带队官;当作了某种意义上的直属队和骨于成员;反正他们要对付的;主要是北朝那些土团、乡兵;了不起也就是一些盘踞乡野的前州郡兵。
这些明显属于没什么见识和眼界的对手;大多分不清楚制式长铳和杂编铳炮的区别;一听到火铳响或是类似炮声的动静;就不免惊弓之鸟的慌乱起来;待到一个冲锋迫近;齐放一轮打死打伤若于;就各种炸了窝;几乎不堪一战。
因此很容易就完成了这些地方上的弹压;缴获了大批连他们这些辅军都看不上;只能丢给散兵队的破烂;相对而言比较麻烦的;反倒是完成压制后的后续占领诸事。
特别是对于这些擅长杀敌;而不擅长治理的军官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考验。
这几天;杜桑坐在粗粗休整的县衙里;倒是没有人来告状;不过驻留期间的各种鸡毛蒜;皮狗屁倒灶的大小琐事;倒是处理了不少;作为暂管一县之主;居然还会这么麻烦。
倒不如纯粹在军中的各种利落爽快;毕竟只消管好这些丘八;令他们打起战来够勇猛敢于拼杀就够了。
光是把旧有的钱粮户册翻找出来;按照人头去支派;折腾了老半天;厮磨的嘴角都长出燎泡来;才筹集到一百多大牲口;几百石杂色的栗米豆麦;两千斤柴碳。
而当地居民畏畏缩缩、冷漠麻木背后的隐性不合作;则是他达成任务的最大妨碍。
要是能把他们全部砍了;然后家家户户进去搜刮翻抄;或许还更有效率;不过他可没有那么多人手和时间去耗费在这上头。
而军中严禁节外生枝的滥杀和非组织性的私掠行为;想要稍稍肆意的话;随军的军法虞侯;也断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毕竟这不是一只底下大小军头可以擅专的旧式军队;当士卒们习惯了章法和制度之后;底层武官们想要做些出格的行举;都没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了。
于是他;不由有些怀念开寨子的时光了;按照惯例;打开那些负隅顽抗的邬堡之后;至少有一半的缴获能够留下来自由分配;各种喝酒吃肉置办大席好好自己犒劳一番。
然后还可以从惩罚性掳卖的青壮中;继续获得些许收益的抽成。
可是当地稍有规模的大户;不是被前官府各种捐派压榨凌逼的破产纷纷;就是被后来过境的河东客军;给摊上支劳犒慰搞的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留在城里不甚值钱的房产宅地。
就算要拷掠逼问;也找不到多少对象。至于那些穷棒子苦哈哈就更不用说了;用上官交代的话说;去凌逼他们刮不了多少油水;反倒平白坏了自己的名声和人心;实在费力不讨好。
反倒要从地方上的那些收获中;拿出些粮食物资来;招募他们做些简单粗重的杂役。只消举手之劳的一点点小恩休;就可以比较容易的树立起;公平交道的名声和口碑来。
他正在烦恼纠结着眼下的任务;
突然;城头高出望台上吹响了预警的鸣号;杜桑不由跳了起来;高喊这护兵的名字;给自己披甲挂刀。
那些正在城墙下操习的士兵;也在各自火什的老兵叫喊和吆喝声中;迅速完成兵甲铳器的整备;列队奔上城墙来
按照预设的位置;纷纷进入箭哨和门楼;或是在垛口蹲伏下身子;用三眼铳和弓弩;对着来敌预警的方向。
正在城中巡曳的士官们;也此起彼伏的吹响集结的哨子;将那些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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