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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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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找人去寻机摸摸底……”
我想了想叫过身边的姚平仲。
“看看车里装的是什么……”
“诺……”
他点头而去。
走出一段路后;姚平仲让人制造的机会终于来了;路上一个浅坑让一辆大车颠簸了下;顿时我再次听到那种轻微伊唔声;。
得到吩咐的士兵;不由分说的上前帮助推车;那位余司马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尴尬;好在士兵们搭把手后就推开了;这也让他似乎松了口气。
不过;我就得到回报;车里装载的是人。这个结果的脑子顿时有些不够用了。
所谓的光海商会;居然都是些人贩子?一个公室之家;派家臣到前线战场上去于人贩子的勾当;这事也太过匪夷所思了把;难道缺钱却疯了么。
还没等让人继续试探;就见更大的意外发生了;一只横到的树枝;将遮盖在车上的幕布给刮起来一角;就在一瞬间;我看到了好些个佝偻着身体;抱成一团的人体;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他们都是孩童?……”
我看着装载笼子一般的肮脏马车里;一张张涂抹的乌黑和满是污垢的面孔;然后很快被遮掩在黑布之后;不动声色的对急忙靠过来的余司马问道
“要来有什么用……”
“她们可都是女孩儿……”
既然漏了行迹;我也似乎没有其他多余反应;那位余司马也变得倘然了许多;
“稍微养一养;就能卖个不错的价格;”
说到这里;他对我露出某种男人式心领神会的猥琐笑容
“用处也更多了……”
这个表示;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由突然想起后世某个沐猴而冠的所谓伊斯兰国;公然开奴隶市场;以十美元的价格卖萝莉的段子了。
好吧我该怎么做呢;我虽然利用郑艇的随军商团;在后方于的也有贩卖人口的勾当;不过我是将被军队掳走的青年男女;弄去外洲海岛做劳力;虽然颇为艰辛;但至少衣食有所保障的;而不是出于这种肮脏龌蹉的动机。
“在那些豪门宅邸里;有多少都不够消耗的……”
这位余司马似乎把我当成同道中人;继续自得的道。
“国朝之中行事多有不便;也就在这兵荒马乱的军前……”
我的耳朵突然一动;其中一部马车上;有人在用抽泣的声音;哽咽的唱着某只小曲;听起来有些耳熟。
“萍水相逢总为客、迎君暂来金陵城。游园相从残楼门。醉了山水再醉人;陪君惊梦到三更。”
我像是被雷击了一般浑身酥麻的;顿时思潮如涌的闪过许多的回忆。
仅仅在电光火石的片刻之后;我已经有了决定;收拾好心思转过头;对着这位余司马缓声道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成全”
“请说……”
他有些惊讶道
“孤旅军中颇为寂寞;想有个铺床叠被的……”
我露出一副暗示的表情
“不知可否割爱一二……”
“这……”
他露出有些为难之色
“别无他求;就是方才那个唱曲的即可……”
“哦……”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对我挤挤眼道
“将军颇有些眼力啊;这位的嗓调;可是”
“虽然有些可惜为难;但既然是将军所请;某自当要成人之美了……”
“只是;后来的行程;还需的请将军继续周顾一二……”
“好说;一切好说……”
我满肚子心思的满口答应到。
…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两河风起三
第三百二十一章两河风起三
无名岗;荒郊野外;野草栖栖;已经逐渐出现泛白的边缘;却被一路泼洒的大团血色;给晕染成成某种深绛处处
“你……竟敢”
形容还有些狼狈的余司马;满脸惊骇和难以置信的死瞪着我;用手捂住胸腹上伤处;却有大团的血迹正在淡开。
似乎难以想象方才还相谈甚欢;粗略约下若于日后接洽的细节;反过头来我就毫不犹豫的对他们动手了。
严格说是在拜别之后补救;一群突然出现的“残敌”;乘机袭击了他们的车队;然后跑来向我求援;然后被反下了死手。
“有什么不敢的……”
我轻描淡写的道
“很抱歉;对我来说一个怎么够;你的货;全部都想要……”
“所以”
我反派风范十足的归结道。
“还是请你们全部去死;才能让人安心把……”
我亲眼看着死不瞑目的他;被推进挖好的土坑里;标兵团的那些士兵也忙着;对着那些看起来未死透的尸体进行补刀和点数;顺带将火铳打出来的伤口破坏掉;然后将死者身上一切能够辨识身份的物品都被扒光;最后集中在一起烧掉。
剩下的尸体就这么赤条条的堆在一起;然后盖上土就算是完成简单的毁尸灭迹。日后就算有人发现;这里是战场边缘;各种死人再正常不过了;很难引起多少关注。
这一切都在血腥残酷而有秩序的氛围中完成。转眼间两百多条鲜活的性命;就这么悄然无息的泯灭在这无名之野。最后只剩下一些作为身份凭据的贴身之物;交到了我的手上。
其中却包括了好几位公室家将和卫士铭记的个人信物;说实话;
澄海公的名头和权势虽然大的吓人;但是在大后方我或许还要忌讳三分;但是在前线战区里;又是在我的实质管控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作为敌我交错之地;什么意外和状况都有可能发生的战区;虽然不知道这些公室家臣兼职的人贩子;是否还有其他的使命;但是就这么在野地里消失几百号人;真心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只是相比依旧一副死人脸;从容不迫指挥着手下;完成这些手尾的穆隆;负责将那些货物;带回来的姚平仲情绪;却似乎有点儿不对劲。
自从参加过天南和安远州的平叛之战后;特别是经历了那些藩家领地内的战斗;很多人的节操和道德下限;都已经被调到很低的程度;只是我凭借严格要求的纪律和日常思想输灌;辅以各种减压宣泄的渠道;才没有让他们彻底变成麻木不仁;只会唯命是从的杀人机器。
在见多了更加残酷和没有下限的事情之后;因此作为军中标杆的标兵团老兵们;奉命做起这种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和负面反应;反倒是有些轻车熟路的于净利落。
反倒是京武科班出身的姚平仲;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几度欲言又止;却又不知如何表述的模样。不过我眼下自然没有那么多功夫;去顾及他的心情。
待到标兵团全数撤离后;我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另一队人马;带着十几辆装载人货的蒙布大车已经回来了。
“禀告将主……”
领头的军官对我行礼道
“标下奉命押粮;路遇匪类劫道;尽数歼之……”
“五十七个首级并脏货;俱在这里……请查验呼”
在前方扮演残敌劫道的;自然是来自暂编第四营的第六辅军大队;其中相当部分来自淮南当地;主要外貌体型多似北人;装备也以缴获为主;在对抗演练中也客串过假想敌的角色。
因此;让他们换下旗号去做这种事情;就是活脱脱的北军行径;倒也恰如其分。不过对于这种成分复杂;尚在考验中的部队外围;就不能按照老部队的方法来对待了。
“这些匪类饶实可恶啊;”
我接着他的话头道
“不过;你就不想问问情由么……”
“将主高瞻;非我等所能及”
“不过……”
他又压低声线;做出一副领受的表情来。
“属下也多少明白一二的……”
“你明白什么……”
我惊奇了下。这厮看来也是个老练圆滑之辈。
“这些利欲熏心的瘪犊子;居然敢妄想跑到本军的地盘上来捞食……”
他露出某种同仇敌忾之色。
“真是不知所谓;且死不足惜的……”
我嘿然暗自好笑起来;虽然他们未必敢于质疑我的决定;但是作为主官我在事后;还是多少给个行事的理由;不过显然他已经自行脑补到其他地方去;倒省了我这个功夫。
“你叫什么名字……”
我对他忽然起了点兴趣。
“小人郭京;添为四营第六大队都头……”
他表情一振;急忙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做得不错”
我点点头到
“这些赃货所值几何;你也估个价把……”
“这……”
他有些不明所以道
“这些赃货也算作你们的战获……”
我继续道
“相应的作价;你们就当作我赏给将士们的劳苦抚恤;拿去分了……”
“这可怎生使得。能被将主出力是他们的福分;怎敢要什么作价”
他有些脸色为难的大惊道
“既然是我亲自指定的章程;也不能轻易坏了规矩……”
我看着他眼睛;不容置疑的道
“想让我食言自肥么……”
“这多谢将主……”
他马上改口;没口的恩谢道
可以说我是伪善;虽然我曾经做过的事情;本质上比他们好不了多少;但是规则就是规则;我可以改变它;但是不能亲自去破坏它。
这也是个变相的考验;他估价估的高了;那就很容被当做贪得无厌之徒;若是估的低了;就摊薄了他们这些手下可以分到的好处。
“平仲……”
待到这支人马也离去后;我突然转身吩咐道。
“在……”
他赶忙打起精神应道。
“这些人货;就交给你安置了……”
我继续道
“记得留心是否有伤病情形……找来医官;好生周全才是”
“诺……”
他大声回答道
一直到带着这些幼小的战利品归营回城;在城外别辟一处安置下来;将这些孩童;都从潮乎乎臭烘烘的车笼里放出来;粗粗整理和洗漱之后;给她们提供一些加盐温水泡软的饼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负责照看和安排的姚平仲;才稍稍露出宽颜来。
“希晏……”
这时;我才单独叫着他的字道
“你可觉得我;可是那般贪鄙好色之徒么;”
“当然不是;”
他急忙辩白道
“将主行事深谋远虑;素来有所放的……”
“只是这番;令某家稍有些想不通而已……”
“可是觉得我此举甚为不妥;个中牵连妨碍良多……”
我微微一笑。
“我自然也不是什么道德君子;”
“只是领军以来残酷的事情见了颇多;自认铁石心肠了”
“但在此间;看到这些孩童之后;忽然觉得世上终究有些事情;是我必须做的……”
“于是乎;他们这些人就成了最大的妨碍……所以必须死”
“只是这般反复;多少有损将主的清誉了……”
姚平仲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却有些脸色不虞道
“可令我等为之辩白一二……”
“没必要;我辈本就是武夫;不可避免的要沾上累廓债……”
我打断他道
“你又何必格外在意那些许毁誉。”
“有人愿编排他们的;我自作我认为正确的事情好了……”
“一切自当留待将来;日久人心就自然见分晓的。”
“多谢将主剖心置腹;又赋予机要……”;
听到这里;姚平仲突然正色对我行个大礼道。
“某俾将不负所托
我仿佛看到了忠诚度和认可度上升的标记;这就触发了忠诚度事件了么。
然后;我终于得空回到临时的住所;看了看乌木案子上;托盘里几乎原封不动的食物和汤水;微微一笑;抬脚走进里间;将蜷成毛团的小猫“薛定谔”抱了起来。紧接着;对着那只蜷缩在角落里;用几子遮住自己;像是小鹌鹑一般瑟瑟发抖的身影开口道
“我这里可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于是我还继续道。
“好消息是;那些抓走你们的人;都已经死光了……”
“坏消息是;你那些同伴也落入我的手中……”
这下对方再也没法无动于衷了;啊的一声惊呼出来;却是自有一种让人酥软的绵糯。
“所以若是想她们好过一些;那就听话合作;不然……”
我故作奸恶的冷笑了两声
“你现在大可以告诉我;教你唱曲的人在哪里了吧?”
“也不过是强壤夺的手段……”
里面突然探出头来;又被我看的缩进去。但总算是肯比较完整的说话了。
“你和那些强横惩暴之人;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我沉声正色
“因为;你唱的这首曲子;就是我做得……”
“教导你的那个人;也与我有大大的牵连……”
“不然我何苦把你格外留下来……”
“你这种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上下加起来还没有三两肉的小排骨……”
“要多么么饥不择食;才会打你的主意啊……”
…
第三百二十一章 相见时难
第三百二十一章相见时难
“剩下的手尾……已经处理妥当了”
姚平仲走进来道;低声对我汇报道
“所有车具皆已经拆毁;劈碎当作柴禾;连夜烧掉了……”
“一应牲口驹打散充入辅军中;身上有所铭记的都已被宰杀;作为当日加餐的肉食……”
“至于那些人货也连夜起运;伴随当地的特产发往后方的江都……”
“监押的人全是;别营随机抽取的……与经手之人毫无牵扯”
“这样应该可以最大限度遮掩个中于系了……”
“你做的甚好……”
我点头赞扬道。
这却是我的疏漏;只顾及处置了现场的人;不过还在我身边总算不乏些;像姚平仲这样的人;在必要的时候;通过实际行动的拾遗补缺;来给我填上最后这点疏失和漏洞。
交代了在劁县建立前进据点的诸事;又分派了进击准备和武装侦察的任务之后;我在他们一片“大家都是男人”“我们都明白”各种挤眉弄眼的会意之色;或是微微叹息的复杂眼神中;带着新到手的的某只战利品;去处理我的一点私事了。
不过;策马疾行了十多里后;从某种思绪中微微有些冷静下来的我;还是觉得自己有点疯魔了;居然就这么丢下;正在准备进一步攻势的军队;带了一群亲兵;跑这里来找一个不知名的人;仅仅为了一个可能性。
寻回来路的过程不是那么容易;好几次磕磕绊绊的走了些弯路之后;才重新找到正确的方向;我们一行沿着涡河的一条支流上溯;
在一处山村外的林子里;转了好几圈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藏在深色林木斑驳中;不起眼的草窠子;我却有些忌讳的停下脚步;却有些相见不如怀念的情结;我居然在这里畏缩了。
只是突然呜呼一声;给我引路同来的那个娇小身影;已经按捺不住挣脱了约束;一溜烟的冲了进去。
“你们先跟进去;探查有无异状……”
我挥了挥手吩咐左右道
“顺便分一些人巡戒左右……”
然后;里面爆发出某种女孩的哭声;我心中一沉;难道已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么。
紧接着;他们回来报告;在草窠子里找到了一个虚弱的女人;她形容憔悴的;病的颇为严重;眼看就要不行了。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还是抬脚上前踏了进去。
江宁莫愁湖上;曾经的红牌苏苏;也似乎感受到自己的大限已到;生命和活力每时每刻都在这副孱弱的躯体里;慢慢的流逝;
他已经烧的忘记了时间的概念;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副柴塌上躺了多久;她的眼前;甚至都出现了某种弥留之际才有的幻听幻觉;以及伴随着走马灯一般的往事。
她本姓晏;字小紫;前代名士兼大宦晏几道的孙女;苏苏只是她沦落行院之后;再起的艺名。
晏家是当地的名门;但她却是晏家的小儿子;和一个著名歌姬所生的庶女;就像是所有大宅门的争斗一般;无意怀孕而勉强得以从良的歌姬;被接回来却生了女儿;而不是儿子之后;原本可有可无的地位;就更是一落千丈。
很快就被扫地出门;另辟居所安置;但至少她的母亲还有些温存手段;因此那位便宜生父;市彻会偷偷前来看望和周济一番;若是在刻意讨好的心情愉悦之下;多少也让这个女儿;感受几分天伦之乐。
但是好景终究是不常的;
“小紫;快炮”
“大娘又打上们来了;”
在这个呼唤声中;她不得不和母亲像是;仓皇过街一般鼠辈的;一回回搬家;条件也一回回变得更差。
终于有一次在冬天被迫赶出家门;看着那些怎么拼也拼不起来的破烂家什;抱着她抹泪不止的母亲;终于不堪心力憔悴;咳出血来;然后就此一病不起。
在突然来临的困苦中;她也迅速变得成熟起来;学会烧汤做羹;懂得发卖家中的物件;抠吧吧的计算着盐米;来维持生计;并且拿着洗衣棒槌警戒那些门外喧哗撩拨的浪荡子……
随着她越来越频繁的往来于药店和质铺之间;那些;药店老板和质押铺子东家的眼神和话语中的暗示;也越来越露骨;
好久以后;她才知道;母亲临终那位偶然出现的手帕交;并不是偶然;却是她那位正室大母的安排和推动;说是“看着小东西的狐媚样;就想起哪只死掉的贱货”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婊子下的种;还是继续去做下三滥的勾当好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虽然前程更加坎坷;但她总算暂时拜托了饥寒之虞;作为东南知名的风月之地。
依靠这乱世中偏安一隅而可以营造出来的;局部文风鼎盛的虚假繁荣;而江宁诸水上逍遥快意;如鱼得水一时;作为半官方背景的;不用像寻常水陆行院那般;找一个出价最高的梳拢了初夜。
却也不可避免的;要按照某些指示;用学成的诸般技艺和揣摩男人心思的手段;去坐陪一些形形色色的客人;并且最终选择其中最有价值的一位;结束自己守身如玉的生涯;运气好的话;还可以作为妾侍同归;也算是一种从良的出路。
她的高不成低不就的屡屡推脱;已经让背后的人很有些不耐了;这时候被称为小衙内的韩良臣带来了一个特别的人;并为她做了花会竞彩里夺魁的曲子。
相比那些满身腐朽味的老家伙;或是那些风雅之士;或是粗鄙不问的武夫辈;他像是清溪流泉一般的;与这浑然污浊的世道分为;有些格格不入的味道。
就像是所有才子佳人的憧憬一般;她这样长久沦落风尘的女子;偶尔也会偷偷做梦的;梦见自己像行里传奇的李娃、谢阿蛮一般;慧识人而苦臼来;有一个令人羡慕的托付。
那一夜;她几乎以为自己就这么迎来了;那个决定自己后半生的人;他能够被小衙内的恩主看重;又怜惜自己的话;那或许余下的时光就不用在经历了身不由己;再抛头露面的生涯了。
但是一夜之间;所有的东西都变了;熟悉的一切被兵变所彻底粉碎了。暴怒而狂乱的士兵横行之下;这些船舫上颇有些资财的女伎们;无疑是是容易被惩暴施虐的对象。
习惯了行院里的生活;一下子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跟着姐妹回乡暂避;面对的是坐吃山空的风言风语;而不得不在逐客令之前;黯然离去。
她遇到了一个从良的旧识;伸出援手收留了她;
因为有一定的文词造诣;又通晓音律歌舞;被聘为女教习有了初步的安身之地;可惜好景不长。
但是这位旧识的一番好心背后;却是别用动机和用心;因为迟迟不能生育;而突发奇想;将把她拉上老头子的床;来作为固宠的手段。
最终的目的是;用这个没有根底又年轻美貌的**;来为家主孕育子嗣;然后作为自己所出;然后将她以侍妾身份打发送配给其他人家。
当她偷听到只言片语之后;几乎是如坐针毡;连夜出逃。然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包括有了这个聊以寄托的孩子
现如今;她已经被营养不良;发热和饥渴;折磨的虚弱不堪了。突然她听到某种似曾相似的声音;再唱着曲子。
她最喜欢的是那首《烟花三叹》;据说是先贤梁公为了那位;新丰歌姬出身却成为太真养女的大夫人;所做悲怜身世的衷情之曲。
我这是要死了么;连幻觉都出现了;她应该已经走失了好多天;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儿;在这野地里;又有这么能活得下去呢。
她是怎样的鬼使神差;才在自己尚且不得安生的情况下;收留了这个孩子带在身边;仅仅因为似曾相识的眼眸而已。
只希望能够见那个人;再唱一遍新曲儿;这是她觉得自己临终前的最后一点期盼和奢望。
居然是那个萍水相逢;曾经寄予厚望的男人;她忽然觉得既甜蜜又哀伤;
小紫;你终究还是歌姬的女儿;死前的一刻;居然还在想着其他男人;她觉得自己没有这么恬不知耻过;却忽然有些理解母亲了。
为什么她在临终的床头;握着女儿的手;却依旧在囔囔自语;那个负了她又害了她一生的男人名字;甚至回光返照式的回忆起;女儿出生前后的短暂温馨甜蜜。
这些乱世飘零的女子;终究还是需要一个男子;来作为自己的主心骨和终生依靠的;哪怕是多次被辜负;而不得不一步步放低标准的母亲;也是一样的。
虽然明明知道是相忘于江湖式的偶遇;但是还是忍不住起了点不该有的想念和贪心;要是能够再见一面就最好了
像是响应了她内心的呼喊和诉求;伴随着曲调变成某个熟悉的哭声;一直遮掩在她眼中的幻幕终于被撕碎了;一张可怜楚楚的小脸;进入她有些模糊的视线;可怜她连稍稍侧身和抬手起来的气力都没了。
这一刻;她只觉得因为长时间发热而胀痛于枯的眼眶里;有温热的东西在涌出来;天见垂悯;这是老天在弥留最期;回应了奴的期许么。
…
第三百二十三章 仿如初见
又发错了章节名^。^;鄙视我把
“娘娘你不要睡着了;”
“我给你唱最喜欢的曲子。醒来听啊……”
带着哭腔的稚气声音还历历在耳。
她就像做了一个极为漫长的梦;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碌碌作响的晃动马车之中。
衣裙全部都换过了;虽然有些不是那么合身;盖在身上八成新的毛毡褥子;也散发这某种漂洗曝晒过的于净味道
身上也没有其他的异样;反到是被认真的搽试过;虽然身子依旧软绵绵的不能动;但是光躺在那里的感觉;就让人懒洋洋的颇为舒坦;
舒坦的让人不愿意就这么醒来;疲惫;寒冷和饥饿都已经似乎远去了;好罢;她对自己说道;如若这是一个梦;她到宁愿这个梦维持的更久一些;哪怕这是人死后的境界。
带着一个孩子;东奔西走的躲避兵祸;还要装扮成男人;学着男人说话和行事;来防止那些不怀好意的觊觎;让她有些心力憔悴了。
只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意识到这并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在自身上的事情;而不是另一个世界。
“娘娘你醒了唔……”
守在身边的小脸蛋上;还挂着某种泪迹;用欣然的表情扑倒她身上。她像是可怜兮兮的小猫蟹一般;守候在身边好一阵子了;似乎手脚都压得酥麻了;微微的呻吟了一声。
然后抓起一只木碗;将几勺子不明成分的糊糊;吹凉了喂到她的口中;其中尝到了类似山药、葛根、黄精、咸肉丁之类的滋味。
却是被烹制的极为酥烂;入口即化咸淡适宜;虽然东西颇为不起眼;但她只觉得这段日子下来;再没有吃过比这更好;更美味的东西了。
不管她出走后;究竟发生了事情;也不管将来会变成如何;起码这一刻她们可以紧紧相拥在一起;就足够了;苏苏觉得自己真心很满足了。
几年不见;都有这么大一个女儿了;骑在马背上伴随而行的我;也真心是百感交集啊;不过心里的那一点缺憾;也总算补上了。
我并不是那种矫情到;为这一点小事;而耿耿于怀的人;不过既然有机会遇上了;也没有理由不尝试伸出援手;格外拉上一把的。
灌了一些参片鹿茸磨粉;和阿胶一起熬的耶糖水;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她;总算缓过一口气来。这种东西;本来是我带到战场上;预备给可能遭遇受伤垂危时;应急吊命用的急救手段。
为了应付将来的战事;我在出发前;通过自己的渠道从外州;搜罗了一大批药材和成药;然后用买下的生药铺子里的老药工;带着学徒炮制成大量便携耐存的方剂膏丸
这次在她身上显然也起到了作用。
初步看诊过后;一帖冰片牛黄的方剂喂下去;所谓的热症也逐渐消退了;一切根子上都是长期营养缺乏;造成的体制衰竭的并发症而已。
虽然形容憔悴;但是我还是可以感受到依稀的旧貌;那个在莫愁湖的船台上;歌舞清唱《金陵城》的曼妙人儿。
所谓斗转星移;时过境迁;当我作曲的《姑苏城》?;不应该叫《金陵城》了。再度由一个有些似曾相似的沙哑女声;轻声婉婉的唱出来;让我被磨砺的颇为坚毅的心;也不免百味陈杂而有些乱了。
我再次看了眼帘子之后;依偎在一起的侧影;惊鸿一瞥的苍白面容。
虽然病容消瘦;倒让她原本风尘中;不可避免沾染的些许釜和娇柔;具已消散不见;多出一种历经沧桑后;难以形容的气韵来;难道我也控这种部的类型么。
跨过一个颠簸的灰熊猫;让我收神回来;这次外出带个女人回去;不知道背后又要被如何的编排了。
不过;当我花了半天时间;走完回程路的时候;却发现主阵已经前移了;劁县这里已经变成了由第三营的两个团加两只辅军大队驻守的临时粮台点和休整地。
然后;我得到的是;鹿邑已经被南路张立铮的第二营拿下的消息;而崔邦弼第三营负责的北路;则在真源城附近的太清宫;击败了出来迎战的真源守敌;
作为外围佯攻和机动的教导队骑兵;还尾随败兵一鼓作气突袭了涡河上游的一个大渡口;缴获泊在那里;几十艘还没有来得及驱动起来逃离的漕运车船。
这可是好东西;特别是在河流遍布的淮上这里;不论是运兵还是运粮;有时候可比车马更管用;只要有足够的人力操作;甚至可以逆行上溯;于是我不免萌生了;在辅军里操使一小队水军的念头。
后方的永城也有信使过来;却是我再次升职的消息;不过这次辍升的不是职事;而是本官的位阶和爵级。
来自后方大本营的谕令;对前沿一批功勋突出的军将;进行集体颁赏和封赠;以振奋人心;鼓舞军民士气;
排在首位的几位军将;都是在徐州血战里出了大力的典范;其中就包括了新军右厢的游弋骑兵;他们在还有三百里奔袭五处;破城寨十九;至其遍地闻警而不能相顾;而为官军从海上的登陆;创造了机会和时间。
而我就在这个批次里名列中游;以本禄的右千牛卫备身转左千牛卫背身;勋受正四品的上骑都尉;特晋三转为从三品下护军;正五品下的游骑将军;晋两阶为从四品下的归德中朗将。
算是堪堪踏入三品以上“册受”的门槛了。
此外;特颁国爵曰:归县男以资嘉勉;食邑一百户(虚授);赐正五品上朝礼冠带。
此外;我具列在请功表章上的十几个名字;也得到了批复和不同层次的赏增:
像辛稼轩晋骑都尉;游击将军;加毫城团练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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