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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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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夜宴、百态
来人再次传话的时候,我正给名为暂命名“三枚”的女仆上药。
我买回来的烈酒,这就派上用场,各种疥疮和淤紫,要用调制的药膏,一点点涂抹搓散,免得留下什么永久性的。
冬天的寒冷天气,倒是不怎么担心发炎和感染什么的,不过留下什么有碍观瞻的疤痕什么的,就不太美了。。
我被提前叫去,当然不是坐等开席,而是先要参加各种宴席之前的,预备工作和筹办事宜,各种座次和场地,灯具、挂账、器皿什么的,也要从各处库房中找到足够的材料来布置。
作为梁山最大的建筑群,聚义堂钱的土地已经被重新翻新平整过,稍大点的砾石和蔓草残根什么的都被人工清理和拔出,然后洒上厚厚海边运来的黄沙,再浇上清水,以防止冻结和打滑,也让空气中保持一种湿润的感觉,。
从内到外,按照身份尊卑和亲疏远近,分作若干个规模不等的场地和席次。一直忙到天色渐暗,才迎来了第一波人,却是披甲持兵的老营健儿。
他们细细的检查;额堂上厅下,所有的陈设和摆件,各种食材和器物,还有侍奉仆役的名牌和身上,甚至还要当面问话和让别人来联名具保。
然后,是作为首座扈卫的青头队二次检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号称梁山第一亲卫的精锐之士,他们要比老营健儿沉默的多,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自有一种生人莫进的气惩错觉。
这种事无巨细的谨慎和计较,多少让这场夜宴,先笼罩上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意味和氛围。
待到华灯初上的时候,才敲响入席的大鼓,随着通通的震响,弥漫在夜色下的群峦之间,聚义堂前盘山而上的的石阶宽道上,已经逐渐走满了,各处山头聚集过来的大小头目。
他们像是从各处山间小径中泌出来的无数条涓涓细流,最后在聚义堂前的校场上,汇合成黑压压的潮头。
这时候,
内厅的席次,已附庸风雅的挂起了各种帷幕和席障,按照人头摆设的名贵案具上,都是刑白或是越青的名贵盏碗,金银镶嵌的鸡颈壶和兽口瓶,倒满了来自海外和西域,贴着名家牌头的葡萄酿、杏露酒、鹿苑春。
而在中层头目使用的大堂里,最不济的也是铜鎏金的杯盏,喝的是老黄春,白兰春等有年头的当地老酒。
而最外围的小头目们,就只有一地席子,粗陶大碗的食具直接摆在腿前,但至少还有一些酱肉风鸭什么的腊味,可以轮流喝一坛子,没怎么掺水的淡浊酒。
虽然因为没有过滤和保存的原因,总有一股酸馊味,但是他们还是面红耳赤的大声吆喝着,喝得有滋有味。因为今天是难道没有限制饮酒,尽量敞开供应的日子。对那些终日苦哈哈的下层人等来说,不啻是难得可以尽情快活的福音之日。
我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堪堪台阶边的屋檐下,虽然不免要被背后吹风,至少有一张六人共用的粗木长桌可以用,显然是匆忙新赶制的,不要说刷漆,就连木瘤和毛刺,都没有来得及刨平,
凹凸不平的桌面上,摆着梁山自产的瓜菜,品相不好但是总算是新鲜货色,还有烹制马马虎虎,连鳞都没有刮干净的整条海鱼、带皮和少许毛的大块肉,不论口味和油水都重的吓人,让人觉得厨子只知道有酱和盐这两种调味而已。
每桌有一大坛子呛鼻的新酒,却是梁山自酿的产品,喝到嘴里总是挥之不去那种酸味,我只有讨两个生鸡蛋来打在里面,才能勉强喝得下去。
和我同座的簿记、文书、帐房什么的文事,大都是些年近垂暮的老头和面容愁苦的潦倒中年,乃至满身酸臭气的夫子什么的,倒是格外显出这一桌里我的年轻。
他们的大多数关注度,和精神都在眼前的吃食上,特别是连皮带毛的大肉块,被徒手撕扯的油汁淋漓,鱼也被扒拉的一片狼藉,因为缺油少盐而滋味寡淡的瓜菜,倒没有怎么动。
因此除了和旁人偶尔交头接耳几声,几乎不怎么说话,在一片喧闹的大堂里,成为一个低调不闻的角落。
我还甚至看到别桌有人,把这些东西往怀里装,打算偷偷打包回去的企图,看起来大多数人能平日里过的不怎么样。
相比之下,我平日里的对生活和饮食上的精细和享受,会不会显得过于高调了,毕竟某些东西,只要稍加留意,就可以感觉到的。我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
因为缺少话题的对象,我把注意力转移到厅堂主场之中,虽然是靠边缘的位置。
至少我还可以凭借不错的视力,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梁山的领导层,
他们都坐在硕大龙飞凤舞草书的大屏扇前,脸孔和表情被多角或是蔓枝的琉璃灯具,照的分明。
最内里的核心,
是按照北斗九曜排位的一圈高背座椅,比起其他据案或是蹲几而坐的人,都要居高临下的多出一截高高在上的味道。
因为各种原因,目前在位的只有七位,另外两位一远处在南边,一位正在耽罗大岛联络事宜。
对于他们我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了,梁山的领导层虽然各种神秘和高高在上,但是是人就要吃饭睡觉,也要接受人服侍和安排的,一些日常的信息和细节,就自然不禁意的获取在外。
比如:银边宽袖大袍,高冠束发正坐在写着忠孝节义的屏扇草书前的,就像豪门大族家主一样雍容自得的,是被梁山九曜之首的大首领卢天君,也被称为卢首座,或是大天君。
他本名卢思恭,祖上出自山东七大氏族之一的范阳卢氏,乃是有谱可考的分家支系,在地方也是一流的郡望,三代之内都做过道州的正淤或是京官,算是郡望之后,世家子的好出身,因此他早年得以蒙荫混入官府,做过漕运判官和盐道巡检,就算被坐家族事,而落草山上之后,依旧是轻而易举的成为公推的第一把交椅。
作为左手席位的是,半白发髻垂鬓,形容消瘦的军师风君子,虽然对梁山大多数人来说这位喜欢做道士打扮的军师来历成谜,但是而随着最初的援力,被举荐过来,成为梁山智囊和头脑已经十多年了。虽然不再九曜之中,但是身份超然更在其他人之上。
右首是资序仅次于大天君的二把手,人称白判官的陈举;则是某位前节度使幕属的推官出身,世事公门的幕客渊源,落草前的阅历和社会关系最是复杂,掌管名籍人事和内外交涉,刑律处断,很有一套。
第三把交椅的是称为为老四公的朱太功,则出自做过御供椒商的豪富之家,被强壤夺破家下狱之后,因为被劫狱初代首领所裹挟,成为梁山最初的元老之一,也是各大山头的钱粮总柜头,也是梁山数以百计司帐簿记文属人员的上司。
跳过第四个外出而空置的位置,
第五把交椅的叫阮七,是个大盐枭出身,聚众贩私,连地方衙役都不敢招惹,被官军顶上攻破覆灭之后,只有他一个逃出来,如今他也是山外三营的总负责人,手下十数个寨头、屯哨,构成梁山的势力边缘。
第六把交椅是,人称白狼的萧尹,父亲乃是前代伯浪候的世子,只是因为祖父的长寿而没能等到袭爵,却在朝争和其他兄长一同给夺爵下狱,旋即暴毙,仅余这位在别庄,率领一干家将部曲,杀散前来抄没的官兵,怒而据草上山。
统领着中军老营九都之外的选锋和荡骑两都精锐,麾下五个儿郎,号称梁山悍徒骁士之选。
第八把交椅的郭威,其实是个大油坊主,兼以贩卖各色豆腐制品发家的地方豪族,人称豆腐郭,实际上是各种走私销赃的总把头,如今在梁山依旧是重操旧业,只是规模做得更大,各种外围底下经营的出入。
第九把交椅的郑买臣,祖上乃是泰兴功臣郑年,典型的勋贵之后,只是到了他祖父辈,就已经不再享有官身和荫泽了,但也是一方豪强,后劫夺了安东大藩的紧要事物,无法容身,渡海而入青州被引入梁山,也是总责梁山中军,新营事务的都将头。
此外,与他们同列却敬陪两翼的,还有一位新营和备丁两部的总教头曲连荣,据说是昔日枢密院的渊源,时任汴州教导营的正牌教谕官,属于某次政争清洗后漏网的余孽,经过某些渠道,被引入山中,算是相当低调没有存在感的人物。
然后是梁山的客卿之首秦明,据说是当年在东南诸道造反的邪教——大云光明教的余孽,一身内外功了得,号称霹雳火,他和偏席中一群长相歪瓜裂枣,号称各有专长的所谓奇人异士,构成了梁山所谓的客卿群体。
负责器械工造的总监石恒,则是直接来自海外藩的派遣人员,甚至拥有一小队装备精良,独立性甚强的护卫。与其说他日常负责的是装备维护修造,不如说是某种程度上,防止海外藩把持和垄断的军器技术流失的秘密任务。
这也是某种默认的常态,对于内陆地区的藩镇们,这些海生唐人一边大张旗鼓的封锁任何高端的东西流入,一边又用走私来维持某种纽带。
最后是一个女性——陆玲珑,人称九娘子,梁山上层唯一的女性,一个拥有海外关系且姿色上等的的熟女,在一群大小头领中尤为显眼,也让这个梁山寇的集团,不至于沦为全是肌肉汉子的娚地狱。
她主要负责对外的地下联络和私密往来的勾当,当然有传闻说,她背后站着一个海外大藩,因此就算是大首领卢天君,平时也要仰仗三分。
再下一级,就是五军十二将主构成的实权阶层,一群十足的彪形胶构成宴会中,最是喧闹的一个场次,各种此起彼伏声音之大几乎呀把屋顶掀掉,也只有当卢天君发话的时候,他们才会稍稍安分一些。
其中我只人士比较的知名的几个。
前军头马正将张九,则来自曾经肆虐河北的著名马贼流寇,别号寸早不生;他的副手,马步左将头刘琦,则是一名闹饷事变中,一怒之下打杀上司,挑动整营哗变,一气肆虐了七个县城才被击溃的前校尉。
右将头慕容武,曾经是燕地赫赫有名的游侠儿,人称弓枪双绝,所谓穷文富武,刀马弓枪从来就不是寻常人家可以玩得起的,
右军的首席正将,就是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的富家翁,很难想象他曾经是最早盘踞梁山泊水上,半黑不白的船户首领,借着苇荡的掩护逃避官府的徭役赋税,日常打渔贩私为生,偶尔也兼做没本买卖。
因此他身边这一群人的身上的江湖气息最重,也最没有正行,。
左军的席次最大,按照个人喜好和亲疏远近,分作四五个小群体,其中居于前首的,自然是我所熟悉的罗骠骑和罗克敌兄弟。
聚拢他们身边的人数最多,足足有数十号人,其中大半都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相比周围一片形骸放浪,多少有点令行禁止的军队做派和旧习遗风。
与他们对面的,这是终日一杆烟锅不离手的,大首领的铁杆亲信鲁白眼,也是梁山势力的大后方,各种庶务的后军大总管。
因此这个席次上的人员,也是最旁杂纷繁,从传统的僧道俗流,到长衫的文士,短衣脚夫渔头,几乎什么样的打扮和职业都有,乱糟糟的混在一起滥饮乱嚼,甚至还有几个女性,主要是奴婢仆役的管理者,和常驻梁山的某些服务行业代表。
看得我到有些庆幸的,还好没被青眼看重而只是安排在边缘,和这些奇葩混在一起,真是要了人的老命。
在梁山众人中,还有一批特殊的贵宾席位,被安排在正对面,却是那些海藩和船商的代表的席次,其中也被分作若干个小团体,但是在场身穿华衫锦袍的这些人,无论是气质和举止上,多少与这个诚的大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多数时候,他们只是低声的交谈,或是与主动过来相邀的相熟人士,礼节性的举杯。
虽然其中前列的位置,空缺了不少,但是作为首座的卢天君,也没有格外的表态,只是视而不见的继续劝饮和邀祝。
按照国朝自古以来的某种惯例,每次宴宾活动都有资格迟到的人,往往也越有地位和影响力。
当然据我所知,
作为真正的大头,和梁山的大宗交易,其实在海市之前就已经完成交割,剩下轮到海市里的,都是些林林总总,某些群体和个人名头下的买卖。
所以这个酬谢和招待,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出席与否象征性的意义更大一些。
拒如此,根据我经手和参与的部分,还是可以感觉出一些卯端,比如梁山上层中,对近年的海舶交易不甚满意,相比各色日用所需,铁锭和其他制品,乃至兵器的输入比例,却在增加。
我正在不断发散拓展的沉思间,突然一个大嗓门的通传声,吓了我一跳
“虾夷季伯藩,公孙秉并臣属,莅临。。”
这话听的我怎么有些别扭啊,就见一行人鱼贯而入,为首一个华冠长裘的年轻人
“愿大天君福泽远久,荣膺百世。。”
我身体一震,差点没有把粗瓷杯给扣在脸上,方才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这个声音虽然有些远,但是我还是听出来了。。
…
第二十三章 醉闻
灯火璀璨的中心,
手持一只七宝犀角杯的卢天君,刚刚喝下一口醇厚的三勒浆。被称为诃梨勒、庵摩勒、毗梨勒三种域外果子发酵的味道,洋溢在已经钝化的口齿之间,让他不由稍稍放松下来。
他从锦衣玉食的宦门子和堂外官,落草上山已经二十一年了,成为大头领也有十七年了,雄心大志的正当壮年,也变成须发斑白的老者。
但在不停的击败和埋葬了,众多挑战者和野心家之后,他依旧牢牢掌控着这个北地乱世中独树一帜的,被怨恨和害怕的人成为梁山寇,被敬畏和遵从的人称为梁山义贼,被幕后的背景势力和利益相关的各色人等,称为梁山众的暴力和武装集团。
虽然胡子已经泛白,但是他还是目光清明,精神毅常的,盼然自顾的高杯劝饮,一边打量着自己的战友,堂中的班底和堂下的部众,他们每一个人常态的表象之下,又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比如他身边的军师风君子。只有卢天君在内的几个人知道,他本姓徐,是出自海外藩中号称东海三才之一的——“鬼股”的杰出人物,唯一喜欢的是俊美童仆。
又比如人称太阴曜的次座陈举,其实是个不举,因此妻妾房事不谐,与小吏左右私通而怒杀之,填进鱼塘报官说走失,其中一个奸夫是观察使家的子侄,结果被对头揪住卯端,不得不弃职潜逃。到了山上后重新纳了纳了十几房女子,变本加厉折磨着玩。
人称金曜的三座朱长功,身为地方豪富之时,也并不像表面上那样良善之家,被查抄破家之前,私下为州府里的显贵大人们干脏活,走黑钱的勾当。
就算是梁山高层唯一女性的九娘陆玲珑,早年也是风尘里的出身,青州官教坊里出类拔萃的人物,被某位大海商赎买了去之后若干年,以东海大藩代理人——路夫人的身份重新出现,从某种程度上她现在也是卢天君在梁山内外监察事物,乃至私交床第之上的亲密战友。
当然了,她的入幕之宾可不止卢天君一人,若是把她当成伴侣的话,是免不了绿云罩顶的,卢天君也不过是欣赏她作为成熟妇人,在床底上的温柔体贴而已。
这几个人构成了围绕在卢天君身边的梁山核心圈子,也是最大的一股势力,然后才是九曜之座的其他几位所代表实力派和各自领域,构成了梁山的最高管理层。
这些生活经历和轨道平时截然不同的人,因为这个乱世,而被强行捏合在一起,成为梁山这雄踞一方的巨寇势力。
这不由让卢天君有些豪气顿生,又有些犹然眷恋的怅然若失,不久之后,这些都要离他而去了,但是适合接手的人压没有定计,却让这些刚刚出生入死,打赢了进犯的官军之后的头领和部众,更加貌合神离搅扰不休。
更何况习惯了这方天地里,一言景从,万众俯首的大天君身份,仅仅偏居一隅,做个穷奢极欲的富家翁,不是他所有的追求。
直到门官儿,唱报季王孙一行的入场,他才重新露出些许客套的笑容。今天会宴的正主和目的之一,一直告病为由没有公开露面的外藩代表,终于出现了。
这个虾夷之地,不过是乾元年间,夷州背景的唐人海商,占据了扶桑北面的大岛,而开荒拓土十数代,而最终成就的分藩之土。
这个季伯藩,算是其中最大的一个。新近才被引为梁山的贸易对象之一,因为其地发现了大量便于开采的石炭,而遂以富甲一方,开始师法前人在梁山上投注。
虽然号称伯藩,但是与东海之地更加老牌的新罗藩,或是夷州藩,乃至扶桑藩的诸多海外封臣相比,却是在底蕴和历史上又逊色了不少,不折不扣的新藩。
不过梁山本身的立场也颇为微妙,但是不会拒绝一个新渠道,特别是对北地冬季来说,颇为关键的石炭来源。
虽然明面最大的支持者,不过是一个耽罗藩,但是这个小小耽罗藩背后站着的那些诸侯,却是态度并不统一的,梁山也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虾夷虽然只是个大岛,但是地缘上更近扶桑藩,而从渊源上又有夷州藩的影子,相信对耽罗藩背后,那些举棋不定的大人物们,有所触动把。
还有些私心的缘故,却是他不愿意就这么轻易退养下去。
毕竟之前,梁山与外藩来往虽多,但是主要是以海商或是家臣私人的名份,而出自诸侯公家的人物,哪怕是个公孙,这这对梁山来说也是第一遭。
因此随着季公孙的登场,在他不动声色的示意下,聚拢在首席九曜身边的某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露出欣然或是期待的颜色,大声的鼓吹和赞叹着。伴随着主要角色的粉墨登场,开始了各种轻车熟路的表演,
好在我离的够远,一片纷繁嘈杂中想要格外关注到这么一个小人物,委实不容易,更何况从未蒙面的人,所以初步的震惊之后,我很快安下心来,看着这一行人被殷情的引入与九曜之尊,也不过十步距离的头席上座。
他们的身份来历其实不难打听,这位据说是虾夷大岛上季伯藩当主的孙子,因此按照我所知《周礼》封建的故事,勉强可以叫上一声季公孙。
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位可以算得上是颇为英俊的人物,只是眉眼有些细长,嘴唇偏薄,看起来有一种凛然的危险,对女性无疑也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随着他的入座,风趣亦然各种妙语连珠的频频点名和招呼,贵宾席次上的气氛也总算变得热络起来。
但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刚刚坐下喝了几口酸酒平复下激荡的心情,但是我身边再次传来哗然声。
我脑袋嗡的一声,胀大了不少,因为我看到一个身影向我走了过来,不由暗暗叫苦。不是我熟悉的罗克敌,而是兄长罗骠骑。
虽然他没有披挂,只是一身棉袍夹衫,裹个璞头。但像是自有个无形的气场,让走过的地方,那些人无论醉还是醒,都忙不住的让出一个空间来。
这。。这。。可是明白的要逼我站队么,
虽然我直到迟早要有这么一遭,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早,居然是这种梁山上下几乎有点字号的人,都列席的公众诚。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把,虽然这只是宴席边缘小插曲,但是相信我周围这些处于八卦或是恶意的心态,估计不用过夜,就会弄得众人皆知的地步把。
我能拒绝么,显然不能,当池绝的结果,就是自绝与梁山内外。对大多数人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将主眼光不足看错人,或是某人不识好歹的笑谈,但也不会缺少,眼红逐利的小人冒出来,打折出气或者教训的旗号,给我找各种麻烦。
我只能本能的跟着他说的话,唯唯诺诺的应声就是。
然后,在周围一片羡慕妒忌恨的眼神中,我只能做诚惶诚恐的举杯回礼,算是完成了他想要的效果。
然后再坐下来的时候,我身边已经是一片阿谀结交的攀谈声,裙带和靠山这种东西,古今中外,一如既往啊。
“马步右将刘琦,颇可接交啊。。”
这是我唯一能够回复的赠言。
好吧,我能说,在我当版主的时候,其实就没少看过与四大古典名著并称的,历史爱好者必读的三大经典,《金瓯缺》《李自成》《黄梅雨》么,
这三本书,刚好囊括了唐末,北宋末和明末,三个封建王朝不同阶段,极具代表性的大时代变迁,各种充斥在末世王朝自上而下的权力争斗,和各种农民起义自下而上挣扎求生的造反之路。
以及其中囊括了所有王朝周期律,兴衰成败的内外因果的普遍准则和得失之道。
其中《金瓯缺》开篇的主角,貌似就是这位刘琦,也是我继宗泽之后,初步确认的第二个同时空历史人物,可惜就缺乏接近和结交的由头了,干脆把这个机缘,丢给罗氏兄弟,看看会有什么意外的结果。
一片酒酣耳热的烦扰掩护中。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其事了,”
回到座位上的罗骠骑,对着表情有些不虞的罗克敌低声道
“或者说暗中恩结好予,将他放在暗处出其不意,不是更有用处。。”
“他私底下的经营和交通手段,鲁白眼早就盯上了,只是没有合适的由头,那些人生怕挤了自己位置,合伙压着而已”
“毕竟这山上最多的就是武夫之辈,真正合用的文僚幕佐屈指可数。。”
“而在其中,能够通熟文书,还会经营和物造,更会理帐的人,别说是本部和别部,就算梁山内,也找不出几个把。。”
“所以你那番结缘,算是抢了先手,我这番算是摊开来说了。。”
“这样其他人的试探手段,也就使不出来了。。”
“这山中,不是什么人都有耐心和你一样,抱着善意去凭心结交了。。”
“另外那些人,也等不及了。。”
宴厅中正是脸红耳热畅饮正酣的时间,随着大首领和少量人的退场,剩下的其他人也终于放开了胸怀,和最后一点拘谨限制,起身端杯换盏摇椅晃的迈开步子,呼朋唤友的到处串席勾连。
各种喝的酩酊大醉,然后乱吼大叫着发酒疯,袒胸露背的东倒西歪,乃至一言不合饱以拳脚,然后打成一片之类各种刷下限的宴席上,很容易让人头昏脑涨呆不住,
再加上一些同样是文员资辈的,糟老头猥琐大叔什么,时不时考过来围着套交情,我实在招架不住,跑出来清静一下,顺便释放下腹中压力,我却看见一个熟人,
前义军头领将岸,他满脸忧郁和失落的表情,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闷酒。我多少了解过他的近况。
虽然添为军师的近从头领,看起来颇为风光体面,但是他现在这个副都头,堪堪卡在梁山中层的末位上,而且不是正军之序,而是作为编制不定的私属之列。
私底下,手头管领还没有超过五十个人,身边除了死心跟随的王佛儿外,也就剩下十几个旧部,根本谈不上得力或者有所作为的程度。
相比之前统领上千人,自专一方的义军头领。可谓是天壤之别。自从降服了梁山之后,他得力些的部曲,都被拆散指派到别部去,别说联系,就算是见面也未尝有过。
更可况,被军师选为近从头子,虽然有一些特权和便利,但是也绝了正常途径追逐功名富贵的机会,毕竟作为梁山唯一的大军师的护卫,需要他们上阵搏命的纪律和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平时更对是站班和支派什么的杂事。
这对颇有野望和诉求的将岸来说,无疑是一种束缚和挫折。
“将头。。”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避让开,出声招呼道,
“千万不要这么叫了,,”
看到我,他倒也不意外苦笑了下,摇摇头。
“还是唤我将都头,或是将兄把。。如今你我都没什么差别,大可平辈论交了”
“毕竟,这山上还能见到的熟人,也寥寥无多了。”
“你晓得么。。”
他低头叹息道
“曹犊子他们好几个人,都死了,。。”
我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他忽而打断
“不是死在战阵上,而是夜走山路失足跌死的,还有醉酒头倒在马槽里溺死,被门柱倒下打头死的。。”
“若不是我有心打听,偷偷看过了尸身。。”
“谁会想到,这些健壮像头牛的汉子,身上全是殴伤和淤紫,死的时候口鼻里还留着血块”
说到这里,他用通红的眼睛,瞪着我。
“你信么。反正我是信了”
我默然无语,梁山权利争斗的黑幕,已经波及到这些边缘人物了么,那我还真是幸运的。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是不是我害了他们。。”
他有些自暴自弃的摇头摆脑道。
“我羡慕你啊,这一身本事到哪里,都少不得派上用处的。。”
“不论谁当势,都不会刻意针对什么。。”
说到这里,他再次意气消沉下来。
“你还的记得当初那位公公么”
我想了想重新开口道
“。。”
他突然抬起头来,有惊异的望着我
“这位贵人,还好生活着,现下正是是梁山的座上宾。。”
霎那间,我在他脸上看到诸如悔恨、愤怨、不忿等丰富多彩的表情
既然有这个机缘遇到将岸,我干脆稍微透露了一下自己的发现,然后被他各种感激涕淋,拍胸膛,握臂膀的,发誓要报答一二。
毕竟,看起来有些东西,我们的私下立场是一致的。
…
第二十四章 间闻
我头痛欲裂的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脸,却感觉到周围一片昏暗,也不知道时间头昏脑涨的摸了半天,才摸到那个**的冰冷感觉,那是我用来唤人的铃铛,
这才心里多少有些底子,依锨得回到大厅,最后罗克敌一群人一拥而上,昨天不止怎么的就被灌醉了。
一个悉悉索索的声音靠了过来,还带着一股子让人印象深刻的皂角味,闻到这个味道,我本能的多少有些安心。
因为山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洗涤用品,所以都是采摘这种豆荚一样的皂角树实,晒干了贮存起来,洗浴时只要磨成粉末泡出水来,就可以清洁之用。
作为这种经过我改良的产品,加入具有灭蚤驱虫加消炎的硫磺成分,最近被我频繁的用在某个试验品身上,为此我想办法把她全身体毛都给剃光了。
对方在黑暗中,将一个水杯凑到我嘴边,轻轻托起我的后枕,喂了一口,却让我骤皱起眉头。
这明显是我自己用板糖和盐花还有少量烧酒调配的,类似后世运动饮品的某种土制功能饮料,以满足高强度锻炼和劳作之后,补充发汗和热量之用。
当然口感自然是极其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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