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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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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是故安东都护府的那群诸侯;被洛都方面攻打的损兵折将;很有些吃不住……”
“所以才有人想办法别出蹊径来弄钱;通过海贸一些禁运名目;来弥补损失……”
“那可以考虑;先弄一批养在夷州那里把……”
“话说回来;夷州方面的储备工作;准备的如何了……”
“我们已经发动婆罗洲会馆和夷州方面的关系;全力的从两海道各洲收粮食;和相关乃贮久的于货制品。”
谜样生物这一刻;似乎又恢复了某种女白领高管式的从容于练
而之所以要在两海道各洲采买;主要是因为相对于政权体系比较严密的陆上七道;这些分藩林立的外洲海藩;如此大规模行事;更容易浑水摸鱼;掩人耳目。
“不过;因为安远州和天南动乱的于系;西海道海程较近的几个大洲;粮食和日用供给都有些紧张;价格也居高不下。”
“倒是在东海道的婆罗洲、吕宋州、沙劳洲、巴兰洲、莱德洲那里;我们的下级船商和代理人;可以拿到一个比较低的价格。”
“主要还是因为地方上那些人;籍此想向你示好;或是有求于我们的婆罗洲会馆而已。”
“本家名下的工坊;也在全力开工;各种加班加点;生产制作各种便携口粮和副食搭配。”
“希望应该可以赶得上出师后把……”
说道这里她有些不确定道
“还有相应的药物、被服、装具和;的成品和原料;也在囤积中”
“至少能满足五千人份;一年以上的自持所需吧……”
“钱不是问题;价格高一些也无妨;我需要更多的储备……”
我想了想决定到。
“我会想办法找到更多投入的渠道。”
“实在不行;就把婆罗洲会馆的渠道和权益;抵押或者放手出去一些……
“让对方;尽可能用粮食或者其他类似物资;来支付交换……”
“一旦战事开启;国朝内外又怕是另一番局面了;”
我对着脸色有些不豫的谜样生物解释道
“所以尽可能的做到有备无患;多多益善把。”
“在必要的时候;粮食也是一种可以盈利的紧缺资源和变相的武器”
“北地不是大旱饥荒么;”
“以北朝的处置手段;各种后续连锁反应;恐怕会持续好几年的……”
“对了;这是那只小孔特里诺亚来过后的追加订单……”
谜样生物又递给我一张单据。
“什么;”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里面的需求不小。
皮货和毛毡有多少就要多少;连最廉价的老羊皮也要;还有大量的兽角和初步晒于的动物胫健;
此外鲸油和棕油;棕缆和其他编织物;就连尺径以上的大材和密度较高的板材也要;一切价格从优。
作为价款和偿付的保证;他可以提供更大配额的铁料和硝粉
差不多;说完正事;我俩也松了一口气。
“你好像瘦了……”
“还不是你害的……”
谜样生物像是被触到某个怨念;不由的声音高调了起来
“老娘擅长的是人力资源管理;又不是军事后勤管理学。”
虽然她大声的抱怨道;不过配合这么一副萝样外表;看来更像是某种亲昵的撒娇而已。
“凭什么给你做牛做马啊。”
“把事情往我这里一丢;你倒省心了”
“是是是……您老辛苦了”
我赶忙双手合十过头;对她做出一个低姿态。
“要什么补偿和报答;拒吩咐。”
“把你家养的那几萝莉;都交给我调教怎样?……”
“纳尼?……”
我满脸震惊了。
“好吧;就知道你舍不得……”
她嘀咕道。
“那就陪我去逛春明街好了……”
春明街;那是又被称为女人街的所在啊;从某种意义上说;那是专门为女人的血拼天性;而专门打造出来的购物街区。
但是对于那些被限定进入的男性陪同者来说;就不是那么愉快;甚至有些辛苦的经历了。
“好吧……”
我吁了口气;有些艰难的应承下来。
“阿宓和璐璐她们也要一起去……”
我的脸色一下垮了下来;这可是比追击那些钻进深山老林里的叛藩;更加艰苦卓绝的事情
…
第二百六十四章 定装 突至
第二百六十四章定装突至
精疲力竭的从春明街回来之后;可怕的不是身体的负担和疲累;而是几只萝莉样生物;在阿萝引导下;购物狂模式全开之后;带来的精神压力。
看着她们兴高采烈的献宝和讨论着某样很可能;才不过十几文钱;却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讨价还价的煎熬(折磨?);才到手的小玩意、饰件之类的“成果”。
我真心是说不出的身心俱疲了;只可惜我还要继续处理一些耽搁的事情。
孔吉吉献宝一样的;又拿出他的新改进的成果来。似乎是受到战期将近的压迫;那些研制军器的匠师们;也被逼出了某种潜力。
这次是一只进一步轻量化的长铳成品。
国朝配发的长铳;过于笨重;动辄十几斤到二十斤的分量;让士兵负重行军的体力消耗不小;再加上没有合适的挂具;在行进过程中各种不便;也颇为人诟病。
因此我下定绝性要批量化定型;其中改良的一个重要方向;就是尽可能的减重。
护木和枪托被削减的尽可能轻薄;枪管也有所缩短;比如在有限的杀伤和射程变动下;三尺半到四尺二不等的管身;被精确的减到三尺一寸六分五厘;
然后在试图采用用更坚固的材料和工艺;打造更秉轻的管壁的努力;随着炸裂的极限测试事故;和攀升的造价上;相继受阻之后;开始转向考虑缩小口径的可能性。
比如;在不大幅影响射距和穿透力的情况下;通过口径的缩减;有限减少装药和连带后座力的可能性。
要知道这个时空;国朝的弹丸计量方式;居然是像另一个时空的鬼子战国时代一样;用称重来表示;于是一些细微的诧异;就造成了通用标准上的很大麻烦。
最大的口径足足有半寸;最小的口径也有三、四分;因此;通过机械工具;精密测定的最后弹径;被定在了三分一厘两分。
约等于一公分10毫米左右;也就是接近后世大多数近代枪支的选择标准;这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捷径。弹径的确定也等于装药量的定标。
(古代度量:l寸=10分;l尺约等于现代3。7厘米);
这也是一个杀伤口径的临界点;根据在人类体型相近的猪类身上**实验;在这个口径之上被圆弹打中的贯穿伤害和贯穿;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了;失能和放血效应几乎是相近的。
而若是再小下去;则加工成本和次品率;又该上升了。
然后枪机的结构也尽可能简化和整体成型;用水力锻压过的轻质铸件;这样七折八扣的一点点细节抠下来。
居然就做出净重约十一斤的样品来;如果是骑兵用免刺刀和挂件的轻量缩管版;则只有**斤而已。
说实话;光看外形和分量;已经相当接近后世诸如美国南北战争中;夏普斯1849之类的遂发枪后期水准的。
而在这次的重大改进;却是在装弹的挡槽内;增加了一个锋锐的闸片;随着弧圈杠杆的送入动作;封好的纸包定装弹;直接被切开弹尾;不用再用牙齿咬开再火药和子弹先后分装。
这样至少省却了两个步骤;直接可以用燧石击发了;如果将来有需要;还可以改成击发式的火帽。
我亲自测试了下;
扣下扳机之后;杜仲胶圈的密封卡槽;在火药膨胀的后坐力下;挤压扩张开来;堵住了枪膛后部药池的击发孔;
因此旁边虽然仍有火药气体泄露;但是却细微的多;虽然还是雾蒙蒙的一股子呛人味;但是基本不怎么影响并肩站在一起的友军了。
我不由吁了一口气;在出征前;总算有一只可以定装生产的样品了。
然后决定将其命名为——零式步枪;作为某种开创的纪念。
“最快的时间内先拿出至少一个团的备件来把……”
我如此吩咐道。
“成本暂不再考虑中……”
另一种样品;则是作为大量生产的廉价货色;明式三眼铳;三个并列短管后面焊着一根直握把;就像是一把狼牙棍;装药后用敲打式火门依次击发;然后像是抡棒一样的近身肉搏。
主要是考虑配发给辎重人员和未来的地方治安维持人员。
然后;是辅助组的匠师;给我展示的是配套;便于行军的挂具和背带。
主要改进是是枪套扣环部分;可以将枪支方便的固定在背囊和铺卷的侧面;而不是随着身体大幅椅撞击甲服。
需要时直接可以用一手松开固定的挂带;另手将枪口由上推向前;而进入射击姿态。而前胸布质的交叉弹带;则可以方便随时手边装弹。
而手铳的挂具;则可以方便的套在腿上;或是挂在腰间。
因为南朝的天气下;多数皮制品有不耐磨损和容易发霉的弊端;因此这些大多数是帆布制品;然后表层涂蜡来防水浸湿。
然后我又来到私属码头上;这里已经被频繁出入的大小船只给塞满了;满载来自婆罗洲;或是其他地方物资的海船;在这里进行装卸。
附近的仓房里;源源不绝的装进大量的物资;然后有转运出去;其中;我专门查看了一船像是大块茶饼一样的东西。
这些来自南平都护府的特产;也被称为孟山茶或是蒙舍茶;自从乾元年间蒙氏南诏国被梁公攻灭;大部分国土变成了新设南平都督府之后;包括滇池流域和洱海流域在内的精华地区;就进入了大唐的版图;
又经过历代的开拓和征服;云贵高原和伊洛瓦底江的上游地区;基本都成了这个南平都护府的下辖;而孟山茶的做法;就来自原本南诏王族发源的蒙山地区;然后推广到了唐人和土人混居的各个地区中。
有些类似普洱茶的原理;只是没有那么讲究;粗梗大叶的陈年老茶亦可制作;堆积发酵压制成硬饼;虽然相比历史上传统的团茶或是炒茶;口感多嫌不佳;但可以长期贮存且功效不失。
具有消热、消暑、解毒、去火、降燥、止渴、生津、强心提神等功效;在南朝的军队中亦有所配发;主要用来当作随军的必备品;外敷内用皆可;治疗和缓解水土不服在内的大多是急症。
这次很可能是异地长时间作战;所以必要的准备也是不可少的。
另一些;则是大量被堆积在库房里;大块方方正正的草砖;别看这些东西毫不起眼;却也是重要的军事物资。
这是用粉碎的于草、麦秸;甘薯叶;苜蓿、豆粕;蓼槽、以及少量酒曲;粗盐;发酵培制压缩而成的;新式便携畜料。
也是我私下烧钱研究的其中一个方向;如何加工工艺和配方上;提高后勤输送效率。
好在这个时空;已经有西域传入产量较高的紫花苜蓿;和本土生的黄花苜蓿的普及了;而且在诸多岛藩和大豆一样;这些苜蓿被当作恢复地力的过渡作物;因此收集起来并不算困难。
根据我后世的记忆和经验;其中含有的粗蛋白和淀粉;可以有效替代饲料中的粮食成分;因此被当作畜牧业中的基本作物之一。
有苜蓿做为主要添加物;在搭配一些农业生产的剩余产品和边角料;来逐渐取代传统草料豆麦的作用。
这次为了出征的需要;格外花了大力气赶工了一批出来;其中还有针对牲口补膘或是生病的;添加了鱼骨粉、动物内脏的升级版。
据说再此之前;用在十几个品种的牛马羊等牲畜上的**喂养和长期观察;在同样体积和重量下这些酵化压缩饲料的营养成分和消化率;是传统军用草料的数倍;特别是一些需要长期负重劳役的马匹身上;反应比较良好。
而取用的时候;只要用锤子砸开捣散;泡到于净的水源里即可。
也就是说在同样的携带量下;我们所拥有畜力和坐骑;比别人更能持久;活动半径更大;要知道;当然这只是理论;还要看实际效用。
据我所知北朝军中的某些骑兵;在大战冲锋之前除了传统喂食的(刍)豆(燕)麦之外;还要连夜给战马喂食酒和鸡蛋的混合物;以增强体能和爆发力
而且;通过搬运输送的操练;还发现了另外一个附带效果;因为草砖实在特质模子里;被水力机械碾压捶打成**的块状;因此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像堆积起来;浇上水;当作某种掩体工事和临时障碍物;至少寻常箭矢是射不穿的。
我正在查看这些草砖的贮存情况。
“开战了……”
一名火计;匆忙的跑进来喊道
“国朝已经对北地开战了……”
“在哪里;速去打探……”
我当机立断到
“襄州樊城大捷……”
不久之后;回到家中的我;再次得到明确一些的报告
“街上已经开始露布巡游了……”
“是哪里的人马……”
我赶忙抢问道。
“蜀中……”
来找人回答道。
我对照查找了翻出来的地图;才发现这次北伐发起首战的;既不是被寄予厚望的东南招讨行司;也不是江西招讨行司;更不是荆南招讨路总管。
而是在五路招讨行司中;规模最小也最低;常年一直处于某种守势;而甚没有存在感的蜀中招讨行司。
没错;就是蜀中招讨行司;据说总管在任超过十年以上而鲜有建树;上下都有些暮气沉沉;不思进取的的那个蜀中招讨行司。
据说这次书中招讨行司突出奇招;是从渝州(今重庆)出兵;大举放船而下长途奔袭穿过山(南)西道;而突袭了位于襄阳的荆南节度使治所;而作为襄州第一镇;樊城镇的水陆兵马;在匆忙迎战之下;几乎全军覆灭。
然后各种残兵败将裹挟着百姓冲入襄州;留守军将无法约束也来不及闭门;只能退往牙城据守数日后;在沦陷的妻子父老劝说下缴械投降。
斩首数千;俘获过万;敌荆南留后、襄阳经略使;水师置制、等一大批文武全成了蜀中军的阶下囚。自此号称沿江三强镇之一的樊城镇;和北朝委任的荆南节度使;就此成为历史名词。
一向低调的蜀中这一大动做;只怕其他三路招讨总管;也不得不动起来了
然后想起另一件事;却与有些庆幸和后怕的谜样生物对视了一眼;还好这次因为紧张的关系;我否决了将大量钱财投入债市去;进行短期投机增值的打算。
不然也要如现在正在宝泉街;上窜下跳私下奔走;如热锅上蚂蚁的那些人一般;各种做蜡和如丧考妣了。
…
第二百六十五章 各处 闲愁
广府下城郊区的;牛街子里
一间下等人专门往来的棚顶酒寮里;七八个形色潦倒的胶;正在长吁短叹的喝着小酒。
虽然店家所能提供的是最低劣的浊酒;配菜也是几大盘荤素搭配;属于尾市收来的;不怎么新鲜的肉和鱼;当依旧让他们喝的面红耳赤。
还有人在说话之余;一心专门的吃菜;就像是饿死鬼投胎的一般;事实上其中某些人已经饥一顿饱一顿的;或是好几天没有吃过像样的一顿了;。
汗水直接直接滴落在油腻腻的桌案上;有被抹在**的短衫和裤胯上;
领头的叫张宪;是个脸部线条硬挺的中年汉子;这回身无长物的他;直接质押了亡妻留下的那只簪子;才换到了召集他们再会的这席酒钱;不过他已经无所谓了。
“我辈的转机;终于等到了;”
“朝廷要大举用兵;光复北土……”
“再不操练;老子的骨节里;都要生霉了……”
他们都是在整顿军务中;相继被淘汰下来的北籍军士。所谓北籍着;就是历代南投的北人后代;因为相对于岭外和风潺潺;耽于安逸的本土居民;他们在身体素质和战斗意志上更有长处;因此被当作军队的重要兵源。
虽然说历次整顿军务乃是去亢留精的强兵主张;但是架不住下面执行的人士;各种变通和寰转手段;于是这般没有靠山和渊源的北籍将士;就成了裁剪汰选的先后目标。
虽然拿来一笔不怎么折扣的归遣安置费;但是在物价腾贵的广府畿内;实在撑不了多久。
包括张宪在内;除了行伍之事;别无擅长;因此先后改作了几项行当都不如意后;就很快陷入坐吃山空的潦倒困境。从原本寓居的旅店;最后搬到了是不是漏雨或是可见星星的废旧仓房里;
本来这些半路归遣的老兵;还有义从社的出路;但是清远之变后;广府的义从社被清理的厉害;生下来的那些;也不怎么收人;反而有所精简裁汰人手了。
也有放下身段;试图去码头拎包拼力气吃饭的;可是暗中私下垄断把持这些片区抽头的地骨皮和番人帮;又岂是善于之辈;少不得恨恨做上几场之后;才挣得这存身的一席之地。
可是这些地下的城狐灶鼠;其实有那么甘心退让的;正面拼不过就开始暗中下手;先是那些货栈管库和账房;受了威胁和警告;然后是官差接到举告过来为难;只是发现他们是前军籍身份之后;才打了退堂鼓;清远之变犹在不远;这些活跃在最底层的人精;可不愿意沾染上什么麻烦。
因此实在是烦心的很;连好好的凭力气吃个囫囵饱;都成了某种奢望;因此最近一次相聚;已经是在月前;可以看到相互对照之下;各人每况愈下的落魄和寒酸。
有人已经下定决心;去给那些地下帮会;充当打家了;还有人打算去那些海藩的门路碰碰运气;能够出海就不打算回来了。
朝廷终于北伐了;这也意味着他们重归行伍的新机缘;不由振奋起来串联着四处打听消息。这些人;便是其中领头的几位。
说着说着;他们又忍不住叹息和说起那位曾有一面之缘;却无比幸运的辛稼轩;同样是北籍出身的他;被丢到讲武东学那个死气沉沉的破落地方去;居然还能在女人的帮助下咸鱼大翻身;给介绍了一个不错的本官;不但有幸参加朝廷近年几次的平叛;带着大把功劳和收益回来;现在已经是新军某部的二把手了。
“谁让你没个大家的孙秀格外垂青呢……”
一个声音忍不住自嘲道。
“你这幅猢狲样……”
“只去睡那五十文一晚;满身汗毛的大脚婆娘……”
突然一个身影推开了酒寮的脏帘子;带进来一股子凉风。却是一个粗眉大眼的鲁莽汉子。
“咦;老牛回来了……”
有人招呼道
“今个儿你确实最晚的……”
面对欣然喜悦的气氛;被称作老牛的汉子却是一副凝重的表情;欲言又止的与张宪对视了一眼;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他心事重重坐在挤出来的位子上;端起酒碗就大口的喝起来。
当大多数人都醉醺醺;拿着大包的残羹冷肴;摇椅晃的尽兴或者意犹未尽的离去之后
“我让你打听的事儿如何了……”
张宪才重新开口问道。
“昔日那些同袍还能用上多少不……”
“那些旧日同袍的情谊?”
粗眉大眼的老牛嘿然呸了一声
“都是粪土而已……”
“个个不是遮遮掩掩的语焉不详;便是装混弄傻;一副爱莫能助的德性。
“军中的差事;他们自己都担心争不过来;更是生怕我们抢了他们的机缘
说到这里老牛更是怒气勃发的;眼角都红了。
“张头你当初倒是顾念他们有家室负担……一次次想让”
“这些鳖孙满口子必然报答……回头翻脸就不认这份情义了……”
“最可气的一个;拿一把钱像是对待叫花子般;将我打发出来……”
“老子用钱打他一脸子桃花开……”
他将桌案拍的砰砰响;惊得店家探头进来查看;被瞪了眼又赶忙缩回去。
“或许还有其他苦衷吧……”
张先叹息道;本以为事情有所转机;但是前程还是这么艰难;难道真要放任这帮老兄弟;去下街黑市里与那些作奸犯科之徒为伍么。
“不过总算有人给我介绍了一项营生……”
老牛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和犹豫。
“方才怕他们之中有人口分不紧;才没说出来的……”
上城;繁花似锦的林苑里
“终于待到这一天了……”
陈夫人也在叹息着;看着筵席之中;各种喜形色于言表;或是欢欣鼓舞;举杯邀庆的各色人等;
他们这些主战派和北人党;花费了多少年的苦心和努力;有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和牺牲;经历了多少波折和坎坷;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剩下的事情;自然就应该顺理成章了。
前方固然是战火纷飞;但是后方的中枢朝堂之上亦是不见血腥不闻硝烟的角逐战场。
在这里的一言一决;又不知道牵动了多少将士和黎庶百姓的生死存续。
杯中摇曳荡漾的鲜红酒水;随着兴致盎然的主人;激烈碰撞的动作扬洒出来;仿若是北地血流成河的某种征兆和前景。
同样是广府畿内;罗浮山下的军营里;
新任第三营营官崔邦弼;却有些失落和情绪低沉中;看着前面一叠信笺和呈文。他刚得到家中长辈的鼓励;而想大涨拳脚之时;却迎面泼来了这么一盆冷水。
因为听说朝廷要大动于戈;以及新军可能作为重要先发的小道消息;他带过来的几十名内班宿卫中;居然大多数人;都出现了各种心思浮动和私下动作起来。
他们几乎是在同时间纷纷找了各种借口;有告称家中困难或是有急事脱身不开的;或是家族尊长重症在床;需要侍奉之类的借口;千方百计的寻门路和出具证明;或是央企家中来说情;要离开新军左翼的编制;或者对他这个主官于脆明言;自己不是来趟这份风险勾当的;宁愿放弃职事;央求着酌情请调他
最后愿意留下来和崔邦弼一同同舟共济;追逐功业的;居然只有不到六七个人;这些平日在内班里各种高谈阔论;豪言壮志、信誓旦旦要效法先人;为国报效;开疆拓土;功成名就的故旧亲随;一到这个关键时刻就严重掉了链子;露出某种贪生怕死或是贪恋安逸的情绪;给了他雄心大志几乎是当头一棒。
当然;据说这种情况也并非左翼的专利;无独有偶;据说在新军七将的麾下;都有大量类似的情形正在发生;而其中大量出身殿前军和御龙卫的中锋部;据说成了请退和转任、调换某种重灾区;刚从观阅事件的麻烦中;中锋将也成了某种最大的笑柄。
他们这一走;带来的那些帮衬扈从亲随什么的;也自然留不住;于是乎;崔邦弼还要想办法吧这些缺额给补上。
“也罢;走就走了;少了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
他终究还是有所想通;有些发狠的自念到
“难不成就一事无成了……说不准还是好事儿”
然后叫上扈从;走向了龙华寺的本部所在;既然暗中自立不成;那就姑且暂时放低姿态;融进去再说了。
相比之下;同处军营之中的左翼第一营、第二营的人马;就安定沉稳的多了;吃饱了睡;睡足了就玩命的操练;有闲暇就开讲谈会和说书演绎;根本无暇他顾;也几乎没有什么人窜连和活动。
毕竟是多次参战的老行伍;心态和精气上就是不一样;本来就是我的部曲和国人中充斥其间;人身依附关系相对紧密;选人上也是有限考虑各种年轻力壮而没有家室负累牵挂的;更兼平时也是反复强调和输灌过的思想;对他们大多数人来说;这不过是换一个追逐功业和荣耀的所在。
当然了;我在内部还是给他们一个额外选择的机会;比如;作为留守部队的成员;驻扎在相对后方的夷洲和狱门岛;以保护利益;这样还是有约莫一成的人;有条件的选择了相对安全的后方环境。
甄别和过滤掉这些;有所犹豫和心志不够坚定的成分之后;剩下的缺额;则从那只龙州团左的老部队里重新选拔。
这也是畿内军队中相当普遍的事情;他们和大多数本地士民一般;已经被地方上繁华安逸的生活;消磨了志气和血性;对北伐大业毫无兴趣和期待;跟在后面呐喊起哄固然各种起劲;但是要亲身残余;就各种畏缩不前或是寻机逃避了。
这也是朝廷花了大力气整顿和裁汰畿内诸军;然后重新编练这只模范新军的原因和动机之一把。
…
第二百六十六张 穷尽
梁山水泊;尘烟袅袅;灰烬如雪花一般的洋洋洒洒在;灼热的令人窒息的空气中。
因为于旱而大面积缩减的水泊;也多少给官军提供了某种便利;他们只需要尽可能的大规模放火。
那些仗着绵延的苇荡草泽;迷宫一般支系密布的河巷;神出鬼没骚扰和阻滞官军的梁山水寇们;也就没了多少勇武之地。
一些没来得及撤走;被大火给驱赶出来的漏网之鱼;拼命撑着轻便的小船;慌不择路的撞上了已经于枯的泥摊而搁浅;然后没跑几步;就被围堵上来的官军;给从背后射杀或者砍杀当场。
官军们甚至懒得收容俘虏;直接讲些双手抱头跪倒在泥滩里;努力做出谦卑表情的人;一个个的按倒;再砍头丢到水里去。
踏过犹然灼热的灰烬和废墟;一队队完成肃清任务的官军;正在向着一个方向重新汇聚起来。
从这里;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绵延的山峦之上;那些依山而上的城寨;细微的轮廓了;而一些靠近山脚的位置;已经升起了一道道渺渺的黑烟;这代表着官军前锋的再次攻山。
隐隐约约的喊杀声和热风中送过来的淡淡血腥;都在昭示着;这并不是和往常一般的进攻。
终于可以采摘这颗成熟的挂果了;真是一种美妙滋味和成就感;
锦绣搭盖的凉棚之下;有人正在的发出某种感叹和心声。
堆在冰块里的器皿和饮料;挥舞着排扇的娇媚侍女;将这里和外面残酷而火热的世界;分隔开来。
登州覆灭之后的那些跑出去的余孽;和横行与海路的乱臣贼子;都被暗中有计划的驱赶和引导到这里去。
毕竟;相对官军所拥有的资源;梁山本身仅存的力量;实在不值得一提;在重九之变的前的梁山;或许还是那么个小小芒刺在背;但是在登州镇覆灭之后;梁山上仅存的那些。
他们能够坚持下来;只是来自中枢的官军没有全力进剿的意愿;而是监督和逼迫那些;因为实力大损而不得不对洛都低头妥协的;地方守臣的人马去打前站;兼带进一步消耗他们的实力。
在这种情形下;他们能够全心全意去拼命;才有鬼了。
养贼自重永远是自古以来朝廷内外;中枢和地方的博弈角力;而诞生的一个长盛不衰的话题;
只是这次刻意纵容养贼的;却是来自中枢的某些意志;在养贼自重而已;
有了梁山这么一个啸聚反乱的存在和由头;洛都朝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以剿贼不力、肆虐酷烈的由头;绕过当初的约法成规;以出兵讨贼的名义;将手伸进这些有些边缘化;地方实力派的一亩三分地中;
并因此维持一只强势的常驻人马;对这些自成格局的地方守臣势力;进行徐徐的清算和梳理;换上一些更加听话;也更加依仗朝廷中枢的人选上来。
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当作某些派系实力的外延和拓展而已。要知道登州镇犹然在的时候;这黄河南北数十州;不知道有多少人与之暗通曲款或是利益牵连的。
虽然这是一个兵强马壮者肆意横行的时代;但是对于掌握中枢名分和大义的洛都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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