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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警花闯三国(兰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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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区则包括教室、图书馆、演武场三部分。刘欣理想中的书院并不是象颍川书院那样,专门培养谋士的,他希望襄阳书院培养三方面的人才,既有文士,又有武将,还有未来的科学家!

参观完整个书院,外面的雨也渐渐停了下来,乌云散去,太阳露出了笑脸,天边挂起了一道彩虹。

刘欣指了指那条绚丽的七彩天桥,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看,乌云果然遮不住太阳。”

沮授也是一脸深沉地说道:“一切尽在主公的掌握之中!”

然而,一切果然在刘欣的掌握之中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随着颍川黄巾的覆灭,荆州通往京城的道路也就此打通了,沮授早已迫不及待地派人前往洛阳,选择合适的地点开设墨香斋分店。洛阳毕竟是天下的中枢,人文会萃,消息来源最广最快,在那里开设墨香斋分店是势在必行的。

墨香斋洛阳分店没有开设之前,刘欣还安排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给沮授,那就是将荆州今年的税收解缴朝廷。当然了,刘欣也没有傻到承担整个荆州的税收,他只让沮授准备了荆襄五郡的税收约四亿三千万钱,由赵云、文聘押解着,去了洛阳。

接着,刘欣又发了一道公文给江夏、武陵、零陵、桂阳四郡,通知他们各自将税收解缴朝廷。刘欣有自己的小算盘,他最拿手的就是黑吃黑了。南阳黄巾造反,刘欣顺利收复宛城,贝羽、苏代反叛,他趁机拿下南郡。要是这四郡又有什么乱子发生的话,刘欣的机会就又来了。但他更明白,这一切都离不开朝廷的支持,必须让刘宏站在自己这一边,而刘宏最为贪财,及时解缴税收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沮授到底是管财政的,一下子交出这么多钱,终归是有些一舍,犹豫着对刘欣说道:“主公,今年荆州也受了黄巾之害,南阳、南乡一带夏粮几乎绝收,重建宛城、章陵又花费甚多,是不是上书朝廷,请求减免一些税收。”

刘欣哈哈笑道:“公与啊,你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想啊,这黄巾之乱,历时大半载,朝廷多次派兵征剿,粮饷消耗必定巨大。若是往年这样做,只算得锦上添花,我现在做的却是雪中送炭的大好事啊。”

正如刘欣预料的一样,刘宏最近比较烦。

去年北方大旱,各地都以此借口请求减免税收,当今大汉朝北方人口远多于南方,税收主要来自北方,结果这样一来今年的日子就不太好过。

雪上加霜的是,今年黄巾又起来闹了大半年,朝廷三番五次派兵清剿,国库几乎要耗空了,而今年的税收到现在还没收上来一个子儿,还不知道到时候又有多少地方要说受了黄巾之害,无力交税呢。

黄巾动乱已经平息了,阵亡将士的抚恤,有功之臣的赏赐都还没有着落,公卿大夫们的关于请求落实这两件事的奏章是上了一封又一封,其中不乏请求刘宏从内库中拨去款项的。现在也只有内库中还有些积蓄,朝廷早就没钱了,但要刘宏从内库往外掏钱,比杀了他还难受。

正在此时,张让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对着刘宏叩拜在地,大声说道:“皇上,大喜啊!荆州牧刘欣派人缴来全年税收,共计四亿三千万钱,现已押解到京。”

原来,刘欣命赵云、文聘押解税款进京,叫他们先去见了张让,因为刘欣知道,只要刘宏活一天,就不能得罪张让,送些金银珠宝给他是免不了的,但得到的好处肯定会更多。

刘宏听了,一扫愁云,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好,果然是个大喜事。刘欣不错,解了朕的燃眉之急了!”

一旁侍立的赵忠突然说道:“皇上,刘欣新任荆州牧不久,就敢做出私吞税款的事来,其罪不容恕,望皇上明察!”

赵忠也是刘宏最宠信的宦官之一,与张让并列。这几年,张让从刘欣那里收了不少厚礼,赵忠却一个子儿也没捞到,十分眼红。捉拿马元义时,张让是立了大功的。在刘宏几次烦恼的时候,也都是张让带来了喜讯。渐渐的,张让的地位便比赵忠高出了一截,而这一切都和刘欣有关,赵忠便将刘欣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除之而后快。

刘宏一听说刘欣竟然还截留了税款,果然变了脸色,说道:“竟有些事!阿母,你从实说来。”

赵忠清了清嗓子,说道:“回皇上,荆州往年解缴朝廷的税收都在六亿钱左右,今年刘欣只解缴来四亿三千万钱,至少被他短了一亿七千万钱,这些钱必定被他中饱私囊了,还请皇上下旨拿他问罪!”

张让初时还有此紧张,不知道赵忠拿到了刘欣什么把柄,听他一说,放下心来,因为文聘早就告诉了他详情,于是不慌不忙地说道:“回皇上,若照这样说,刘欣不但无罪,而且有功。荆州过去分为七郡,刘欣剿灭南阳黄巾后,曾经请旨将荆州分为九郡。此次刘欣解缴来的是其中五郡的税收,其余四郡太守至今不肯听从刘欣的号令,各自为政,他们的税收,刘欣却无力为其代缴,还请皇上明察。”

刘宏并不知道荆州的详情,只是简单地计算了一下,发现刘欣今年的税收确实交得比较多,顿时龙颜大悦,说道:“阿父说得有理,刘欣确实有功无过,你们看,该给他什么奖赏?”

张让一听,正中下怀,说道:“皇上明鉴,刘欣忠君爱民,年初已经受封为襄阳侯。刘欣说了,他不求赏赐,只希望皇上能在这洛阳城中赐他一座宅子,待过个五、六年,他荆州牧任满,便来洛阳享享清福,做个闲散侯爷便行了。”

其实,这是马芸想出来的计策。刘欣最近的动作有点大,他还一心想要拿下另外四郡,难免受人猜忌。常言道,功高盖主,万一惹起刘宏的疑心来就麻烦了。这番话一说,就表明刘欣无意长期赖在荆州,只想着能够提前退休,回家养老,刘宏自然不会生疑。刘宏却不知道,刘欣、马芸早料定他的寿命只剩下四年多了,等他一死,不要说荆州,就连洛阳,刘欣都要打打主意了。

刘宏果然放下心来,但他终究小家子气,想了想,说道:“阿父,你告诉刘欣,让他安心替朕治理好荆州,朕绝不会亏待他,等他回到洛阳,三公之位是少不了的。至于他想要的宅子嘛,朕可以在洛阳城中划块地给他,由他自建吧,这样也能建得合他自己的心意。”

刘宏嘴上说的好像是为刘欣着想,其实还不都是为了省下几个钱。

荆州的税款顺利解缴到了朝廷,说明洛阳到襄阳的道路已经基本通畅了。虽然这并不表示说路上就一定安全,黄巾余党和山贼肯定还是有的,但大队人马要通过却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同时,襄阳城大肆扩建的消息也传到了京城。洛阳有许多大商家,这些精明的商贾们敏锐地感觉到了其中的商机,北方的许多士族大户都兼营商铺,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赚钱的大好机会,纷纷派出人手,前往襄阳探探门路。

扩建后的襄阳城,城内的道路已经整修一新,两横三纵六条大道宽阔而笔直,路的两边,已经挖好了许多树坑,等到明年开春,便会有许多行道树被移栽过来。大道的两边都是忙碌的建筑工地,紧临街道的地方是统一规划修建中的商铺。商铺的后面才是可以用来修建住宅的土地,这要等到春节过后才会公开拍卖。

随着研究院、医学院、书院的建成,一批官员府邸也相继建成,田丰、沮授、蒯氏兄弟、蔡瑁这些家中有子弟在书院读书的官员已经搬进了新居。而刘欣的州牧府,以及蔡邕、徐晃、典韦、赵云他们的府邸仍在抓紧修建当中,力争在腊月完工,所以他们仍然挤在原来的州牧府中。

这一天,令刘欣始料未及的是,州牧府的门外一先一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第79章 美人送上门

这时已是下午,两个年轻人,一个人是乘着马车,带着随从而来,另一个却是独自策马而至,在州牧府门前不期而遇。

车子一停下,随从便赶紧掀开帘子,放好踏板,一个年轻人从车上缓缓走了下来。这个年轻人长得十分英俊,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无不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只是不时发出一两声轻轻的咳嗽,似乎受了些风寒。

就在这个年轻人下车的当口,路口转过一匹枣红马,直奔州牧府门前,马上也端坐着一个年轻人。马上的年轻人就不只是英俊,简直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了,他生得唇红齿白,一双黑亮的眼睛如水晶般清澈,俊美绝伦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冷漠,唯有腰间悬着的一口宝剑显出勃勃英气。

两个年轻人互相对望一眼,同时拾阶而上。把守府门的卫兵早就拦了上来,查问他们的来历。原来这两人不是一路的,他们前来州牧府,找的也不是一个人。

那乘车前来的年轻人便是卫仲道,不用说,他想找的自然是蔡邕了。

卫家不仅是河东首屈一指的士族大户,在整个大汉朝都是赫赫有名,因为他们是大将军卫青的后代,还出过卫子夫这样的皇后。除了洛阳,司隶各地都有卫家的产业,而陈留、济邑甚至番禺都有卫家的分支。

卫仲道已经和蔡琰定了亲,原来准备在二月份迎娶她过门,不料,等卫仲道再次来到洛阳,却得知蔡邕一家已经随着刘欣去了荆州。后来发生了黄巾暴乱,道路不通,这事便耽搁了下来。

卫家在洛阳有许多耳目,刘欣派人押解税款到了京城是件大事,自然瞒不了他们。卫仲道这次来襄阳,一方面是帮家族在荆州开展生意探探路子,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自己和蔡琰的亲事。卫仲道曾经垂涎卞玉的美色,为此还和刘欣发生了一段过节,这大半年来,他虽然一如既往地出入秦楼楚馆,却再也没有遇到能令他真正动心的女子,因为这些人的容貌、才华都及不上卞玉和蔡琰。

卫仲道已经知道蔡邕担任了襄阳书院的院正,一到襄阳,他便问了道路,直奔书院。不料,刘欣把书院和研究院这两个所在当作防卫的重中之重,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出入。卫仲道再有钱,在这里也不好使,守卫这些地方的都是飞虎亲卫,没有上级的命令,任何人他们都是不会放行的。卫仲道无奈,打听到蔡邕住在州牧府,便找到这里来了。然而,守门的亲卫听说他是来找蔡邕的,还是不肯让他进去,因为蔡邕出门去了,只有等蔡邕回来,他们才会放行。

另一个年轻人却是来找刘欣的,但他死活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一定要见到刘欣才行。刘欣倒是在府中,亲卫通报以后,便放他进去了。

刘欣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有点过分,如果是个女人的话,一定会令许多男人着迷。

那个年轻人突然除掉头上的冠巾,露出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刘欣仔细打量着他,似曾相识,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年轻人朱唇轻启,说道:“大人难道不认识民女了?”

刘欣这才醒悟,原来这是个女人,穿了身男子的衣服,刚才还真没看出来,难怪觉得她这么漂亮。刘欣使劲想了想,还是记不起来这女子是谁,于是说道:“恕刘某眼浊,姑娘是?”

那女子也不气恼,面无表情地说道:“大人是贵人多忘事,民女叫张宁。”

“张宁!”刘欣吓了一大跳,原来是张角的女儿,那时她是一身道士装束,难怪没有认出来,不由喝道,“你胆子还真不小,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敢来到这里!”

张宁丝毫不惧,说道:“大人可还记得,去年我父亲曾经要将我许配给大人。”

刘欣也记起张宝前来说媒的事来,点点头,说道:“是有这回事,那又如何。张姑娘,我也不为难你,你还是快走吧,我就当你没来过。”

张宁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大人莫非嫌弃我生得丑陋?”

刘欣摆摆手说道:“那倒不是,只是你我素昧平生,实在无从说起。”

张宁却一脸平静地说道:“只要大人帮我做一件事,我从此便是你的人了,作妾也好,为婢也罢,全凭大人的一句话。”

刘欣警觉起来,说道:“张姑娘,我有句话你可能不爱听,你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我虽然不会向朝廷举报你的,但也不可能为了你而去反了朝廷,你的事我是帮不上忙了。还请姑娘早点走吧,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宁冷冷地看着刘欣,说道:“想不到堂堂荆州牧却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你放心,我不要你去造反,只要你帮我杀一个人就行了,这样的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刘欣好奇起来,问道:“你要我杀谁?”

张宁脸不突然露出凶相,咬牙切齿地说道:“唐周!”

刘欣恍然大悟,他现在已经知道,张宁的两个师兄与她最为亲近,她在大师兄朱清死在了徐晃手上,二师兄唐周却出卖了太平道,看来这个丫头已经将张角的死记在了唐周的头上。刘欣突然看到了张宁腰间悬着的那把宝剑,这把剑他太熟悉了。当初在河间,刘欣请高手匠人铸造了十把一模一样的宝剑,分赠给自己的亲信,他的府里也有一把这样的剑。徐晃将剑赠给张宁的事,刘欣是知道的,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张宁仍将这把剑系在腰间,那说明什么呢?刘欣不由笑了起来。

张宁见刘欣脸上露出笑意,反而紧张起来,颤抖着说道:“你,答应了?”

刘欣收起笑容,摇了摇头,说道:“张姑娘,此事关系重大,你且坐下稍等片刻,容我想想。”

刘欣不能不小心,张宁是谁,她是张角的女儿,自己如果帮她,那就与反贼无异了。黄巾虽然覆灭了,但仍有许多余党,象后来的龚都、刘辟、周仓、廖化这些人都是,而张宁是张角的女儿,如果由她出面,这些人必然肯来归附。至于唐周的生死,刘欣倒没有放在心上。

权衡利弊,刘欣一时拿不定主意,问道:“你到这里来还有谁知道?”

张宁倒没有丝毫隐瞒,将自己这些时的遭遇合盘托出,说道:“父亲与官军在广宗对峙,便已重病缠身了,他早料到事败不远了。父亲让我独自一人去南方取一味神药,说是能治好他的病。我几经周折,找到父亲说的地点,哪里有什么药,只有一封信和一批珠宝,信是父亲留给我的,叫我隐姓埋名,远遁他乡。我仍不死心,想要回到冀州,半路上便得知了父亲的死讯。我悲痛欲绝,一时气愤,便间道北上,去了洛阳,想要手刃叛徒唐周,但是这家伙十分谨慎,我单枪匹马难以得手。而各地黄巾军都已败北,几番思索,能帮我报仇的,只有大人您了。”

刘欣沉默良久,说道:“这样说来,没有别人知道你到了我这里?”

张宁脸上突然露出惊惧的神情,问道:“不错。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要杀人灭口!”

刘欣一愣,说道:“这话从何说起,我刘某也是顶天立地的好汉,怎么会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来。”

张宁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么大人是答应我了?”

刘欣点点头,说道:“我可答应帮你报仇,但有个条件——先成亲,后杀人!”

张宁脸上神色变幻不定,轻咬嘴唇,似乎难以下这个决定。刘欣脸带微笑看着她,大厅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张宁犹豫再三,咬咬牙,终于狠下心来,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发个誓,一定要杀了唐周!”

刘欣笑道:“这个誓我不会发,因为我从来就不相信发誓能够应验,所以发了也等于没发。不过,我刘欣说话算数,答应帮你杀了唐周,就一定会做到的,但你要给我些时间。”

张宁已经豁出去了,按住手中的宝剑说道:“只要你帮我做成这件事,干什么我都答应你。但是,你要是言而无信,休怪我无情!”

刘欣哈哈大笑:“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三日后成亲。你从现在起,先暂时住在我府中,除了夫人,不要对任何人透露你的来历。”

卫仲道重新坐回了车上,隔着车窗帘朝外张望,和他在府门前相遇的年轻人进了州牧府,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就连那匹枣红马也被人牵了进去,而他还要在外面苦等。今天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见到蔡邕的,已经失去了卞玉,蔡琰他是志在必得的,何况她本来就是自己的未婚妻,想到这里,卫仲道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

直到黄昏时分,巷口才出现一队骑兵,护着一辆马车向州牧府门前缓缓驶来。车子停稳了,门帘轻挑,一个神采弈弈的老者缓缓走了下来。

卫仲道定睛一看,正是蔡邕。蔡邕的气色比起在洛阳时不知要好多少倍,显然在荆州的日子过得不错。卫仲道赶紧快步跑上前去,朝着蔡邕深施一礼,说道:“晚生卫仲道拜见先生。”这几步想是走得急了,他不由得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第80章 卫仲道的病

蔡邕闻言,诧异地抬起头来,望着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果然是卫仲道,只是看他脸色有些苍白,不由问道:“哦,原来是卫公子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莫非生病了?”

卫仲道慌忙答道:“晚生正月与先生一别,曾再往拜望,不意先生已离开洛阳南下,后黄巾暴乱,阻隔道路,今见路途已经通畅,特地前来求见,大概在路上受了点风寒。”

蔡邕本来对卫仲道就非常有好感,见他不远千里从洛阳赶来,心情大好,一把拉住卫仲道的手,只觉得他的手冰凉冰凉的,不由得皱了下眉头,说道:“卫公子一路辛苦了,快随老朽进屋细谈吧。”

卫仲道随着蔡邕进入府里,双方分宾主坐定。卫仲道说道:“先生,晚生此次前来,是奉父母之命,来行纳吉纳征之礼的,还请先生定个吉日,过了年便迎娶小姐过门。”这一串话说下来,卫仲道忍不住又是一阵咳嗽。

蔡邕不由有些为难,本来女儿嫁给卫仲道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最近女儿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死活吵着不肯嫁到卫家,还说什么自己的婚姻要自己作主。她被软禁在家中已经有半年时间了,形容憔悴,日渐消瘦,为了这事,蔡夫人也常与他争执。蔡邕虽然心向着卫仲道,却也不能一点都不顾及夫人和女儿的感受,看到卫仲道不停地咳嗽,不由说道:“卫公子,这事先不急,琰儿早晚要嫁过去的。我看你这病来得厉害,襄阳城里有个名医,叫张机,医道精通,与我相处甚好,明日我先带你去瞧一瞧,治好的身子要紧。”

卫仲道听了这话,便似吃了个定心丸,而且最近确实感到身体不适,就连晚上做那件事都有些力不从心,于是说道:“晚生一切听从吩咐便是。”

见卫仲道告辞离去,蔡夫人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对蔡邕说道:“老爷,卫公子好象病得不轻啊,脸上都看不到什么血色,琰儿到底嫁不嫁他,你可要慎重些才好。”

蔡邕叹了口气,说道:“做人不可言而无信,琰儿已经许了他,哪有不嫁的道理。他的病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张机先生在这里,还怕不能治好他?”

第二天一早,蔡邕果然领着卫仲道去见张机。医学院与书院相隔并不远,但医学院因为常有病人出入,虽然也安排了飞虎亲卫把守,却只是维持秩序,并不禁人出入,与书院那边是大不相同。

今天卫仲道乘坐的是蔡邕的马车,这车便是当日他从洛阳来荆州时,刘欣调拨给他的那辆,后来就送与了他。这辆车经过刘欣的精心设计改造,虽然不如马芸坐的那一辆,却也是十分舒适,加上襄阳城的道路非常平整,坐在上面一点都不觉得颠簸。

坐在这样的马车上,卫仲道的咳嗽也似乎好了些,不由羡慕起蔡邕来,想不到一个穷夫子才到襄阳半年多时间,就能买得起这样的好车,比自己那辆都要好许多,看来蔡邕现在还蛮有钱的,想到他只有一个女儿,这些家产以后可都是他的了,不由有些得意起来。

蔡邕并不知道卫仲道在想些什么,领着他下了马车,直奔医学院里走去。张机的一名弟子看见蔡邕,赶紧迎了上来。这名弟子叫张清,便是当日刘欣在城北难民营中遇见的背着妹妹的小男孩。这兄妹俩天姿聪慧,医理药理都是一点就通,又肯下苦功夫,深得张机的喜爱,已被张机收为义子义女,现在正跟着张机学习医道,是张机最得意的两个弟子。

张清为人谦虚好学,闲暇时也常去书院旁听,算是蔡邕的半个学生,见蔡邕突然来到医学院,慌忙施礼道:“先生,您怎么来了,莫非哪里不舒服?”

蔡邕也很喜欢这半个学生,拉着他的手问道:“原来是清儿呀。先生我没事,只是带了个人来见见张先生。对了,这几日怎么没见你去书院旁听?”

张清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回答道:“先生正在写一本医书,这几日帮着先生整理书稿,所以不曾得空。”

两人边说边走,已到了张机的诊室门前,卫仲道低头跟在后面。张清将二人让进诊室,沏了茶,便侍立在一旁,看张机诊病。张机与蔡邕十分熟络,彼此倒无需客气,问明的来由,张机便给卫仲道把起脉来。

张机脸色凝重起来,非常难得地将卫仲道的左右手脉膊都切了一遍,又仔细观察了他的眼睛和舌头,这才提起笔来,在纸上刷刷刷,写了一张方子。

刘欣对医学院等三院的工作十分支持,襄纸是大量免费供应,所以张机写方子用的也是襄纸。卫仲道昨天便到了襄阳,也曾去街面上的店铺闲逛,自然知道襄纸的价值,他还准备回洛阳时采购一批襄纸回去呢,见一个小小的郎中竟然用上了襄纸开方子,不由心疼起来,今天这诊金恐怕少不了啊。

只见张机拿起方子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无错,这才对张清说道:“清儿,你带这位公子去药房抓药,不用着急,慢慢配,配得仔细些,不可弄错了。我和蔡先生在此叙叙话。”

张清年纪虽不大,却十分机灵,早已经明白张机的意思,赶紧说道:“先生放心。公子这边请。”

蔡邕不等二人离去,便开口问道:“仲景,这位卫公子到底身染何病?治愈虽多长时间?”

张机笑而不答,等他们的身影渐渐离开视线,这才说道:“伯喈,你先告诉我,这位卫公子与你有何关系?你我相识多时,还不曾见你带一个外人来找我看病。”

蔡邕倒不好隐瞒,说道:“他是河东卫家的长公子,是小女的未婚夫婿。”

张机脸上严肃起来,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伯喈,你我相交甚欢,有些事还是不瞒你的好。你这个女婿找得可不好啊!”

蔡邕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道:“仲景,你快说,卫公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张机正色道:“伯喈,我实话实说,你可不要恼我。这位卫公子得的是色痨之症!这种病都是因为行房过早,纵欲无度所致。若单单这病倒也罢了,现在开始治还来得及,但他这人品,可想而知。”张机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

蔡邕听到这里,如遭五雷轰顶,愣在当场,嘴里喃喃地说道:“仲景,你不是在骗我吧。”

张机闻言,不悦起来,说道:“伯喈,你可不要小瞧了我张机。你抬头看看这堂上的匾额——医者父母心!这匾上的话是主公所说,是你亲笔所写。主公最重医德,这五个字凝结着他对医学院的期望,也是对张机的肯定!我张机行医二十余载,什么时候说过违心的话,做过违心的事!”

蔡邕被张机的话惊醒,颓然地坐了下去,说道:“那要如何才能治好他的病?”

张机说道:“要治好他的病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我刚才开的方子,你每日坚持服用,连服十日,其间不可行房,不可饮酒。十日过后,只是初愈,随时可能复发,若想痊愈,还需十年之内不近女色!我看这一条卫公子恐怕难以做到。”

蔡邕顿时呆若木鸡,十年不近女色,那琰儿嫁给他不是要守活寡了吗?

却听张机继续说道:“还有一条,这位卫公子早已淘空了身子,肾水不足,这辈子是不会生育了,就连张某也无能为力。”

这句话更似睛天霹雳,震得蔡邕面如土色,愣了半晌,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对张机说道:“生不生得出孩子,不是女人的事吗?和男人有什么关系,你这可说得不对。”

那时候的人都是重男轻女,如果结婚以后,女方生不出孩子便要被骂作不会下蛋的母鸡,却不知道这生不生孩子其实是男女双方的事。张机听蔡邕说出这样的话,言语中对他的医术已经有所怀疑,没好气地说道:“过去我也和你有一样的想法,后来与主公探讨过一些医学问题,才明白其中的奥妙。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些情况,一个女人嫁给了李家,三年没有生育,被丈夫休了,改嫁张家,结果三年两抱,生下一大堆儿女。”

蔡邕这才醒悟,对张机说道:“卫公子的病情还请仲景代为保密,不可外传。”

张机说道:“这些事涉及**,张某岂是多嘴之人。”

卫仲道抓好药出来,竟是满脸喜气,原来张清告诉他了,蔡先生带过来的病人诊金、药费都是不用付的。卫仲道到底是商家出身,能省下好大一笔钱,很有些沾沾自喜,丝毫没有注意到蔡邕失魂落魄的样子。

蔡邕现在心里感觉空落落,满不是滋味,借口有事,让车夫送卫仲道先回客栈,自己独自步行去了书院。蔡邕走进院中,只见最里面一间教室中,一个美丽的身影正在给孩子们授课,他知道这是刘欣的夫人马芸在给孩子们讲授数理。

马芸的肚子已经明显地隆起来了,却不顾刘欣的反对,坚持来书院讲授数理,实际上就是后世的数学,这些阿拉伯数字和加减乘除的口诀,就连蔡邕听着也觉得十分神奇。虽然他现在满腹心思,却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在窗外旁听了起来,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侥幸。

第81章 洞房花烛夜

蔡邕看见马芸,突然便想到了刘欣,记起了他在几个月前,曾经劝过自己退掉卫家这门亲事。令人想不到的是,张机竟然还可以诊断出卫仲道不能生育,并且说什么生不出孩子也有可能是由于男人造成的,这种话简直闻所未闻,偏偏这些东西还是刘欣告诉张机的,难道刘欣也懂医术?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蔡邕内心是不愿意承认张机的诊断是正确的,此时的他就象一个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的矛头很快便指向了刘欣。对,一定是他!前段时间,贝羽、苏代作乱的事蔡邕也知道得比较清楚,刘欣动用了许多力量,调查清楚了苏健和那对姐妹的底细,并设下了一个套,将他们一网打尽。

刘欣是荆州牧,襄阳城里他的耳目肯定更多,卫仲道来到襄阳的事一定逃不过他的眼睛,卫仲道生病的事他也一定清楚,那这回会不会也是他设下的一个套?张机本来就是刘欣手下的一名太守,如果刘欣有什么要求的话,张机会不答应吗?

蔡邕越想越觉得自己分析的有道理,刘欣的阴谋就是阻止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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