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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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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惊讶良久,这才拜道:“原来先生早已成竹在胸,我也就放心去了。”

左慈点了点头,提醒道:“使君切不可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这些日子,就有劳使君你将我这徒儿带在身边,他有什么调皮的地方,还望使君你多多担待。”

刘备笑道:“先生尽管放心。赵允是先生爱徒,也是子龙义子,我自不会亏待他。”顿了顿,又是拜了拜:“只是这里,就有劳先生你了。”

左慈点了点头,把他换下来的衣物都交给了他,说道:“这些不要忘了,不然就难以变化回原身了。”

刘备伸手接过,再三拜谢,走了出去。

刘备刚一出门,遇到厉影,正要嘱咐他几句,忽然想起自己已经身是‘左慈’了,只好欲言又止,看了他一眼,拄着拐杖,转身就走。谁知,厉影看到他拿了一包衣服出来,就是一古脑的手机怒火往头顶直撞。也忘了他的神通,只想到门外时,自己给他食物,他非但不领情,反而被他打破饭碗,好生侮辱!现在看他孤身一人出来,赶紧走上前来,喝道:“你这老家伙脸皮还真厚,你瞧我家使君仁厚,好欺骗是不是?你把他衣履都骗了去,到底意欲何为?”

刘备心里一恶,正要发怒。突然想到自己已不是刘备,而他话里虽然可恼,但都是替‘刘备’着想,也就不恼了,假意温言道:“非是骗,乃是你家使君之所赐。更何况,现在既已归我,将军你又何要再阻拦我?”

厉影忿忿不平,喝道:“你从我家使君手上骗走,还有脸说是他之所赐?你今日不把衣履留下,就休想走出这里!”

刘备又点怒了:“确实是使君所赐,我何骗你?你这么干,事先有没有跟你家使君请示过?”

厉影冷笑:“就是我家使君所赐又怎么样?我就不能再要回来?你还啰嗦什么?快拿来!”

说着,伸手来抢。刘备心里一怔,气往百会穴冲,差点就要把自己身份忘了,开口就要喝骂他。但就在这时,幸好左慈及时走了出来,大声喝道:“厉护军,你好威风!这些都是我之所赐,你想怎样?还不放他过去?”

厉影吞吐两声,脸色躁红,没奈何,只得缩回了手。

刘备气得两眼直瞪着他,心里失望之极:“追风啊追风,我原本说你一次,想你就会改过来,没想到,还是难除你这一身跋扈!”也不多看他,转身就去找赵云,向他要赵狗剩。

第七百章 狭路相逢曹操

刘备易装此去梁国,也怕走漏消息,所以除了鲁肃外,许褚、赵云等人都是一概隐瞒。许褚等人自然看不出其中破绽,只服侍左慈如服侍刘备。刘备出城后,买了两匹健马。

赵狗剩不解的问道:“师父,我原来劝你买匹马,也好方便走路。你那时不肯,为什么现在不买什么已,一买就是两匹?”

刘备听到这声师父,差点忘了自己身份。但很快回转过来,哈哈一笑掩过了心虚:“是‘不买则已’吧?那时师父我不是不买,是买不起啊。”

赵狗剩哦的一声:“那你现在的钱是那个刘大人给的吗?还有你这身包裹?”

刘备紧了紧包裹里的衣履,啪了啪他的肩膀,将他丢上马,笑道:“对啦!”

赵狗剩见刘备接着上了自己的马,不解的问:“师父,你不是买了两匹马?怎么还要两个人互骑一乘?”

刘备啪了啪他的脑袋,踢马如飞:“你又不会骑。我买两匹,是为了互换啊,一匹累了,另外一匹好接班啊。”

赵狗剩还想要刘备教他骑马。刘备见他时不时老气横秋,明明是个孩子却装作大人样子,只怜他舌头沾蜜,心里也是怪喜:“怪不得子龙会收他做义子,左慈会叫他做徒弟,要不是时间急迫,我倒是愿意耽搁下来,也做做这臭小子的‘名誉师父’。”撇嘴一笑,也就没有答应。

刘备带着赵狗剩出了无盐城,一路往南下,这日已经抵达丰县。时觉干渴,跳下马来,在一道溪流边找水喝了,心里却在暗暗琢磨:“这昌邑城中住着吕布家小,就算他吕布在大野泽布置重兵,也绝对不会置昌邑城防于不顾。嗯,我纵然信心十足的领兵去打,却也万分马虎不得。”埋头一算,“离十日约期还有六天多时间,我何不先去昌邑城查探一番,也好做进一步准备?”

赵狗剩见刘备呆愣在溪边不动,跑过去,笑道:“师父,你喝这么多冷水不怕喝坏肚子啊?”

刘备这才想到是阳春二月天气,溪水沁凉,只顾想着事,的确贪多了,赶紧离了溪流,走到马边。啪着马背,一连看了赵狗剩数眼。赵狗剩一愣,笑问:“师父,你看我干什么?”

刘备招了招手:“徒儿过来。”

多日来,徒儿叫惯了,跟他又相处甚恰,自然油然而生了点‘师徒’之情。想到此去昌邑城十分危险,要是把他带在身边,必将危险,便有意劝他先去梁国,去找刘晔。赵狗剩一愣,说道:“我既是师父徒儿,我父母、义父又将我交与师父,师父你为什么要半路弃我不顾?”

刘备说他不过,又想到他一个人去梁国,未必让人放心,只好啪了啪他的脑袋:“好吧,你既然不愿意去,那你就跟着我吧。不过,你跟着我,要记住,不要给我惹事。”

赵狗剩吐了吐舌头,得意的点了点头,鼻子一哼,叫道:“英明神武的师父大人,请放心吧!”

刘备摇了摇头,假笑道:“我可不敢随便放心,那日听说你义父就是随便跟你说了一句,你就生气走了,你这就不乖了。”

赵狗剩急红了脸,说道:“那是义父他无礼,明明我是想帮他,他却误会了我。师父,你说人家我可有多委屈?再说了,那日我要不是跑丢了,又正好遇到了那只老虎,不然哪有英明神武的如师父这般仁慈的英雄表现的机会?”

刘备一听,仰天一笑:“少啪马屁,走啦!也不要再怨你义父了,更不要跟我没说上一句话就不见了人。”

刘备将他丢上马背,飞身上马。进了山阳郡界,过了防东、东缗,扯马直朝昌邑城走来。

刘备马速甚快,虽然是两人共骑一乘,但好在有两匹马互换,一日也就到了。昌邑城内街肆繁华,刘备稍微细心查看,却见巡逻兵往来甚密,空气异乎寻常。刘备不问也能知道:“定然是吕布将要去大野泽,临走前先行清理城内奸细。”刘备也不敢在外面多溜达,找了家酒肆,把马系在外面,人跟赵狗剩进去喝酒了。

也没喝上两口,门外五六名手执长枪的士兵闯进来就是向里面酒客喝问:“这外面两匹马是谁的?”

赵狗剩嘴快:“师父,他们说的是不是我们的马?”

刘备甫一看到士兵暴怒之容,心里暗叫不好,赶紧将随身包裹推到食案下。幸好包裹里东西不多,而食案中间空隙又大,正好纳下。只是还没来得及阻止赵狗剩交头接耳,就被士兵们看见了。

只见那群士兵走上来,就是一顿乱问:“门外两匹马是你们的?”

也容不得刘备狡辩,又要数人叫道:“这两个乞丐身上衣服烂成这样,哪里有钱来喝酒?定是盗匪无疑!”

赵狗剩站了起来,丝毫不惧,骂道:“胡说!你们才是盗匪!”

刘备站了起来,赶紧扯住赵狗剩,陪脸笑道:“我们非商非官,这马匹我们自然买不起,也不敢买。那外面系着的马,确实不是我们的。”

站在最前面一个伍长模样的人虽见眼前这位老者说话的样子不像是不老实,只是看到赵狗剩怪模怪样的看着老者,便是大手一挥,骂道:“穷鬼,量你们也买不起!”转头对身后士兵笑道:“这两个穷鬼骑来的马倒是不错,我们一路跟来,就是想找他两麻烦,谁知这一老一少就是好欺负。嘿嘿,好啦,他们既然不承认这两匹马是他们的,那最好没有。”两边点了点头。

伍长模样的人掉过头来,正要开口说几句场面的话,吓吓他们,然后出去牵马。谁知这话被赵狗剩听了个半真,忍不住跳了出来,叫骂:“师父,这些狗杀的,居然想诈骗我们的马匹。”

刘备听到赵狗剩这话说大发了,来不及阻止,脑子里只是不停乱转。

伍长被他说破,恼羞成怒,哇哇大叫:“好哇,这两个乞丐居然阴蓄良马,我看非奸即盗。来呀,与我拿下!”

刘备一可劲的怪自己只顾着赶路,却忘了应该的避讳:“我以一个‘乞丐之身’当街骑马,能不让人怀疑吗?”刘备只是后悔不迭,又想事情既然搞砸了,也只好速做逃窜。

伍长正招呼人来拿,赵狗剩也做好了维护‘师父’的准备,没想到离席不远处,壁角边,一人忽然笑道:“你们这些狗眼何以见得这位长者就是乞丐?我看非奸即盗者,非是他们,是你们吧?”

此话一出,那些因惧怕而卷缩在旁席的酒客暗暗点头,深有同感。他们深知官府向以这种手段讹诈路人钱财,是非颠倒,黑白不分,多少有吃过这种苦头的,更是对此举深恶痛绝。更何况眼前是一老一少,只要有一点良心的,无不为之怜悯,胸中更是油然生起一股热血。

这声讥笑一出,不但刘备暗暗吃惊,就是那些官兵也是微微一愣。等明白过来,立即丢下刘备,喝骂着向说话之人奔去。刘备没想到会有人为他们挺身而出,只感到胸口一热,正担心如此一来,必将连累此人。没想到,官兵还未奔近,就听一人妈呀一声,大骂道:“谁敢动我主公!”乒乓之声顿起,刘备和众人甚至都未看清是怎么回事,好戏立即结束。那些士兵抱头窜鼠,赶紧逃了出去。

刘备仔细一看,一条魁梧汉子居中站着,鼻吸朝天直喷,两眉怒竖,徒手插腰,威武生寒。

两边看到这一幕,都是高声喝彩。

刘备见到这条壮汉,心里一惊,暗暗点头:“昌邑城中何能有这样的壮士?”赶紧走上前去,拱手称谢。壮士却是侧身让过,说道:“老人家不要谢我,要谢就谢我主公吧。”

刘备转眼看到食案上还有一人,只见那人看了刘备一眼,立即站了起来,拱手道:“左先生,别来无恙。”

刘备一愣,左先生?他认识左慈?这人是谁?看他虽然五短身材,却是相貌不凡,两眼有神,堂堂生威。眼睛被他一瞥,不敢直视。

只听那人接着道:“先生,这里不是说话之处,可否换个地方?”

刘备随口应诺,随了那人出去。那人临出门时,叫那条壮汉结了酒钱,又陪了砸坏案几的钱,方回身对众酒客说道:“众位还是速速避去,刚才闹了一场,只怕大兵马上就到了。”酒客听他说得有理,便也赶紧结账走了。

刘备随了那人转过几条街巷,又找了一处偏僻的酒肆,方才进去又叫了一席酒菜。

只听那人笑问:“左先生,你刚才为何连马也不要了?”

刘备勉强笑道:“性命要紧,何能顾及这些?”

那人点头笑道:“嗯,这一点,某曹操最是同意。”

刘备听到‘曹操’二字,心里微惊。他,就是曹操?那么,刚才那条汉子,会是~~~~不及细猜,转眼惊惧:“曹操怎么也来了昌邑,这却奇了,他难道也是得到什么情况了?”

第七百章 闯城

曹操见到刘备脸色变了又变,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说错了,赶紧把话茬了过去。赵狗剩在旁边只是不停称赞那条壮汉的本事,夸了一通。那条壮汉却是憨笑两声,也不多说别的。

曹操见刘备不停打量身边壮汉,方自哈哈一笑,说道:“左先生,你瞧我还没给你介绍呢。”指着汉子道:“他叫典韦,字恶来,原是孟卓部下,后归属元让,以功升为司马。我与吕布一战中,他颇有战功,要不是他,恐难击退吕布骑兵。此战后,我就把他引到左右,升为都尉,以示功勋。”然后看向汉子:“恶来,还不见过左先生?”

刘备不用他多做解释,自然知道他口里的‘孟卓’指的是张邈,邈字正是孟卓。而‘元让’者,所指则是夏侯惇了。只是听到曹操道出典韦之名,心里虽然已经猜到几分,但真的被他说出来了,却又是对他百般敬爱,见典韦就要拱手,赶紧站起来,伸手相握:“不必客气,早闻将军威名,难得一见,幸甚幸甚!”

曹操看了典韦一眼,心里虽然奇怪‘左慈’何有这样举动,但还是客气的笑了笑,从又请他坐下,亲自给他斟酒,笑问:“我向闻先生在天柱山中炼丹,一向不肯轻易涉足尘世,不知为何突然光降此地?旁边这位小英雄又是如何称呼?”

刘备哈哈一笑,招来赵狗剩,跟曹操见过,说道:“我在路上偶遇此儿,见他聪慧有佳,故尔留在身边。至于为何突然涉足尘世嘛,当是山中沉闷,我心血一来潮,当然也就坐不住了。这样信步所至,自然也就不问目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到了这里来了。哈哈,不过我可听说曹公你近日正跟吕布作战,这里既是吕布的城池,曹公你又为何如此大胆潜入敌腹啊?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被吕布发现?”

曹操不置可否的仰天一笑,随便道:“吾亦信步所至,就恐吕布小儿不来。”

两人酒过数盏,曹操拉刘备起来,笑道:“左先生,我可差人请你几次,你都是从来不肯赏一次脸,这次既然被我撞到了,我可不放过你了。”

刘备心里微惊,觉他手上使了重力,看来要是自己不同意,他可能随时都会翻脸。刘备也只好假意道:“曹公醉了,请恶来代扶。”

典韦正要上前相接,被曹操伸手一挥,笑道:“恶来开路,我们快快出城。只要出了此城,我们就可以在自己府中好好招待先生了。这次,先生说什么都要到我府上去做回客人了。”

赵狗剩也不知道其中利害,听到有人请客,赶紧连说两声好,又道:“我与典大哥一起开路!”

刘备被他捏着走,心里叫苦不迭,只得强作欢颜:“曹公既然这么客气,那我左慈就也不客气了。”

曹操见他同意,双手松开,张脸哈哈一笑,拱手说道:“先生能赏脸,曹某我很是高兴啊!”

刘备见他严肃起来吓杀人,嬉笑起来却是跟孩子没有区别,不由摇头笑了笑,拱手还礼,随他出城。不想,城门边突然增了不少兵马,来回盘诘。再一看,马上之人,正是曹性。这曹性坐在马上,手里捏着大刀,啪着马腹,瞪视着刘备等人。

刘备心里一惧:“不好!曹性是认出我来了!”但转头一想,我已身是‘左慈’了,他难道还认识左慈不成?再抬头一看,想要跟他对视。不想,曹性的眼光倒是一瞟而过,落到了其他人身上。刘备低声咕噜:“曹公,这边人多,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免得被看出破绽。”

曹操只管往前走,低声回道:“要是突然折返,倒是更让人怀疑了。”

刘备也不是蠢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说这话,自然是想让曹性看出破绽,然后等他们来追时,正好可以借机逃窜,说不定正好可以丢了曹操。刘备见他不同意,正琢磨着做出什么鬼手段引起守兵的主意,没想到,那边突然冲上来数人,戟指乱骂:“曹将军,乱党就是这些人,就是他们刚才殴打我等!”

刘备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帮手下败将,说话的正是那个伍长模样的人。

曹操看到这些人,心头一恶,微微一怔。刘备看到这些人,却是喜忧参半:“如其落到曹操这种‘熟人’手里,那还不如落到这群笨蛋手里。”刘备正是幸灾乐祸时,不想,曹操只是稍稍一停,又是接着往前直走,而保护在他身边的典韦却是把喉咙一扯,叫了声:“尔等何在?还不出来护主?”接着扯动步子,往曹性马下直冲。

刘备还怪典韦在跟谁说话,只没想到,他话一落,在城门两边摊位上那些摊主突然掀翻摊子,把刀抽出,应声夹冲了出来。刘备一愣,这才知道,原来曹操来时早在门边有了接应。实在奸诈啊,幸好自己没有乱来。刘备摸了一把汗,瞥眼见到戟指他的伍长突然看到两边冲出十数名屠夫模样的人,欺软怕硬,吓得慌慌张张,屁颠而逃的样子,更是替他们摸了一把汗。

典韦直冲曹性马腹,曹性欲要挥刀来击,被他声势所吓,赶紧卷缩到一边去了。典韦接过伏兵手里送来的一对铁戟,往前直杀。曹操也接过了一把宝剑,回身扯着刘备的手:“左先生,勿惊。有我曹某保护你。”

刘备觉他捏着自己的手腕就和扎钢筋一样,紧得不能再紧,又看到身边回环着的数名刀手,心里暗笑:“好个保护!”但他心里也惊,见赵狗剩跃跃欲试,赶紧拉他到身边:“徒儿,好好跟着我,可不要有什么闪失,不然不好跟你师父交代。”

赵狗剩听清楚了,哑然问道:“什么‘你师父’?”

曹操耳朵灵敏,虽然在这乱战之际,却也听清了他的话,也把眼睛疑惑的向他一扫。

刘备脑子转得也快,赶紧道:“我这徒儿,一点长进都没有,当然是‘你师父,我啦’。”

赵狗剩哦的一声,曹操也转过脸去,紧拉刘备:“左先生,快走!”

曹性被典韦粗猛的动作吓得闪在一旁,觉得老大没面子,赶紧招呼守门士兵来挡。不想,眨眼又突然看到两边冲出这些奸细,而带兵指认‘凶手’的伍长竟然被吓跑,比自己还不如,脸色也就更是难看了,气恼的骂了声:“这群饭桶!”赶紧调兵两边拦截。

典韦只尽管护着曹操等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城来,城外早有人接应,驾马逃走了。曹性追了出来,气得咬牙啪刀,不知所以。瞥眼看到弓箭在旁,赶紧取出一支箭矢,张弓射了出去。自然嗉的一声,落在地上,没了草丛。

两边士兵问道:“将军,要不要去追?”

曹性暗暗咬牙,心里自思:“我若去追,此事必将闹大。更何况,我好不容易谋到这城守一职,虽然是暂时替吕将军镇守此城,但好呆此乃吕将军之首城,也算得上是‘京畿’重地了。要是将军还没动身,我这里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让他知道,那岂不是自毁城墙?”

曹性想到这里,淡淡笑道:“就这两个小毛贼就值得动刀动枪的?”

两边立即明白过来,赶紧笑道:“对对,只是两个小毛贼,何足挂齿?自然不劳将军去追了。”

曹性嘿嘿一笑,也就领兵回城了。

曹操见后面曹性没有追来,也就稍缓行进了。曹操笑道:“让左先生受惊了。”

刘备也是笑了笑,问道:“曹公现在要到哪里去?”

曹操捋须道:“自然是回定陶了。”

刘备一惊,想到这一回,恐怕自己也就被困此城了,赶紧笑道:“曹公既是回定陶,那与我就不是同路了,就请在此告别吧。”

赵狗剩一愣,叫道:“咦,师父,你刚才不是答应他要去他府上的吗?”

刘备想要喝住,已经不及,只得红涨了脸,旁边曹操哈哈一笑:“赵小英雄,你师父正要跟我去府上呢,他在跟你开玩笑呢。”

“哦!”

赵狗剩啪打着马颈上的鬃毛,甜甜的问道:“这位英武的曹大人,你可以教我骑马吗?”

刘备赶紧喝道:“不得无礼!”

曹操先是一愣,随即点头笑道:“当然可以!”

赵狗剩笑道:“人家曹大人都同意了,师父你就不要小气,就同意了嘛。”

刘备当此之时,只得装作笑骂:“曹大人还有急事要赶回去呢,你就不要耽误他了。”

曹操笑道:“这也无妨。”

赵狗剩更是得意,从刘备马上溜了下来。曹操下马,接过他,就将他身子一丢,放在了马背上,教他如何扯缰,如何驾驭。这赵狗剩也是挺聪明,跌了两次后,就再也没跌过。慢慢得到了关窍,没学上几里路,也就学会了个大概。曹操看着欢喜,笑道:“怪不得左先生会收此徒,此徒如此聪慧,就是我曹操看着也喜爱呀。”

刘备无奈的笑了笑,眼看踏过济水桥,定陶已在目不远,不知为何,心情遽然紧张起来。此次误落贼穴,只不知,此中吉凶几何啊?

第七百章 做客曹操府

定陶城中。曹操为刘备设宴。

曹操席上笑道:“闻先生身怀贮水钓鱼之术,今日筵席上正少一鲈鱼耳,不知先生可为我不吝取来否?”

刘备心里一惊,这可糟了。这是那糟老头的把戏,我何能为?

刘备笑道:“当日某为庐江太守取鱼,一时性耳。不想从此世人只知某会此术,不知某亦能埋头尝佳肴耳。”

两边轰然一笑。

曹操被刘备一说,也是哈哈大笑,举盏道:“先生请满饮此杯!”

刘备也不客气,一口乾尽。

曹操夹起一块腊肉,又道:“先生请!”

刘备闻声,也夹了大小同样一块:“曹公请!”挨曹操进食了,刘备将筷子上夹着的这块喷香流油的腊肉,也丢进了自己嘴巴里。刘备轻点着头,享受着狂动牙齿的乐趣,只觉嚼来口留余香,赶紧又泯了一口酒。酒渗肉里,化入柔肠,鲜香无比,不禁连声赞叹:“妙妙!”

曹操哈哈两声,正要动口,这时,门外远远传来一阵清脆响起的歌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刘备放下筷子,眉毛紧锁。这词,这调子,似曾相识啊!刘备正猜疑不定时,歌声忽由门外飘进了门里。一个瘦削的青年,一身素衣打扮的文士,身后背着一口宝剑,头上戴着一方脏兮兮的歪帻,正满手悠闲的揉开一颗花生壳,将里面一粒米仁取出,玩弄于指掌之间。刚刚吟到这里,已经款款步了进来。

文士一进门,一口清风扑面。再见文士相貌清朗,清须淋漓,刘备心里一喜,暗道:“果然是郭嘉!”正要丢盏上前相见,瞥眼看到曹操,恍然明白了自己身份,赶紧吞饮一口酒,算是掩过。

那郭嘉一进来,见了曹操先不为礼,只是仍做狂态,口里继续吟了下去: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郭嘉一曲唱完,将花生壳丢在地上,将花生仁丢进嘴里,再是啪掉黏粘在手上被汗水濡湿的花生皮,赶紧向曹操拱手,笑道:“当日在徐州土丘上与刘玄德一晤,幸闻他这首《凤求凰》,嘉见其词甚爽,故尔一直记忆犹新。今夜踏着清风而来,忽然忆及,不觉吟唱出来。只是某唱得不好,有污各位耳朵了,也请主公不要见怪。”

刘备听他一说,暗自惊讶:“我当日只唱了一遍,没想到数月后,他还能一字不差的记忆下来,而且调子亦模仿得惟妙惟肖,甚至有过之。他这‘过耳不忘’的本事,实在让人钦佩啊。”又想到他还记着土丘一晤,心里更是温暖。

曹操笑道:“先生从范县那边来,可曾得到好消息?”

郭嘉笑道:“正为这刘玄德之事。”

刘备一惊,这范县,不正是毗邻东平国么?曹操要他去范县干嘛?啊呀,看来东平的事犯了!郭嘉此去当是得到了我进兵东平的消息后,奉了曹操的命令,又去实地查探了一番。怪不得自我占领东平后,曹操那边一直没有反应,原来是想来个‘不动则已’啊。刘备没来得及细想,只装做若无其事的抓起酒盏,轻轻泯了一口酒,眼睛却是悄悄打量着曹操。

曹操听到这话后,神色却是不动,也不接下郭嘉的话茬,反是把酒盏举起,笑向刘备:“先生酒也喝了,佳肴也尝了,该是一显身手的时候了,不如现在就为我等露上一手吧。”

两边文武也是想亲眼看一看这‘贮水钓鱼’到底是传言还是真实,所以都是急迫的催促着。

刘备知道曹操故意把这话掩盖过来,是不想提到‘刘玄德’一事,所以也就识趣的佯装大醉,伸手去摸赵狗剩的脑袋,哈哈笑道:“哪有什么‘贮水钓鱼’之术?哪都是无事之辈妄言罢了。”两边不肯,再四央求。

曹操平生最是痛恨‘方术’之士,更在军中严明禁止‘谈妖’,无奈收效甚微。他这次请‘左慈’来,就是想要见识见识世上到底有无此术,如果有,那他绝对会为了不让妖妄之说在军中横行,势必将‘左慈’这妖妄之人杀了,以树立威严;如果没有,却正好可以杜绝妖妄之传。

而刘备的回答,正是曹操想要的。他很满意刘备这个回答,高兴不已,也就允许他的假醉,命人带下去休息了。

刘备被带到西边一所房子,房子里倒是挺清爽。这赵狗剩毕竟是个孩子,白天又是学马,又是走长途,见到软榻,倒上也不及脱鞋,呼呼就睡去了。刘备见他那睡姿,不由苦笑摇头,把他衣鞋除了,再盖上一张被子。刘备在榻上坐了一时,虽觉一股寒气直往脚心钻去,到底所虑所思不在这里,一想到郭嘉会见曹操的情形,必是有要谋商议,就是坐卧不安。

担心着:“一个吕布在大野泽摆了个‘鸿门宴’尚未解除,要是曹操再在这时候出兵东平到时,我东平将是两面临敌,那可就麻烦了。”

刘备坐在榻上把这些厉害反复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了几遍,心里打着鼓,悄听外面静寂无人声,心里一动,撇下赵狗剩,起身悄悄开门。刘备向走廊上一望,倒是不见一人,赶紧掩门出去了。正要走向刚才那座大厅,不想被巡逻兵看见,立即询问起来。不过幸好,这些人白天见过他,知道他是曹公的客人,所以立即转成了和颜悦色,嘻嘻问道:“不知先生这么晚出去有何贵干?”

刘备脑子一转,赔笑道:“我要如厕,找不到地方,正劳烦各位大哥指点一下。”

“先生客气了,往那边就是了。”

刘备称谢别过,装着往厕所方向走去。等要快到的时候,别过头来,已经不见了巡逻兵。心里还想着要往回路走,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灯火微暗,似有人语。刘备摸着黑暗,走了过去,发现灯火处正是一个厢房,门外却把守了许多卫士。

刘备正要弃去,突然看到卫士最前面一人正是典韦,心里一怔:“恶来怎会在这里?照说他应该片刻不离曹操才对。哦,难道这么快曹操就将筵席撤了?只是如此深夜,曹操还不入睡,他还在跟谁说话?”刘备想到这里,眼睛已经找到了可以藏身的地方。看到前面有一丛密茂修竹,他就借着修竹的遮掩,摸索了过去。幸好屋子侧边还有一个窗牖,因为毗邻园林,所以没有卫士把守。而窗牖正好半启着,里面人语声也就频频清晰的传了出来。

“……正是刘玄德干的。”

入耳第一声,刘备听到的就是这句。这是郭嘉的声音。刘备微微一愣,明白了过来:“我知道了,我走之后,曹操草草就结束了筵席,他把郭嘉叫到房中,就是要急着听他‘范县’一行。呵呵,天助我也,要不正是这一差错,我何能知道曹操就在这里跟郭嘉商议秘事?”刘备也不便多想,曹操跟郭嘉更多的对话已经源源不断的传到了他的耳里。

“刘玄德!”这是曹操的声音,分明这声‘刘玄德’叫得很是气恼,接下来就是大骂:“又是这个刘大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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