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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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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说着,早叫人抬上了金银珠宝数箱,还另外赠送了一万斛粮草。

刘备哈哈一笑,让人收下,一面请使者进帐中接受款待。

刘备说道:“我只不过做了些许微劳,想不到你家将军会如此客气,代我向你家将军致谢!”

使者躬身道:“使君你太客气了。想要不是使君你派人结果了吕虔那厮,我家将军只怕至今也不能进入奉高城半步,更别说能够顺利拿下泰山了。我家将军说了,使君今后但有任何吩咐,但说无妨。只要是使君的事,我家将军定当全力以赴,也要为使君你办到。”

刘备笑道:“不是你一说,我倒是忘了。我这里,倒是真有一件事要麻烦你们家将军。”

使者微微一愣,赶紧道:“使君请说!”

刘备敛衣道:“曹操之为人,想你和你们家将军都应该心里明白。你们占领泰山而不谋自保,恐怕祸已至矣!别说因为吕虔一事会让曹操如何震怒,以致于会让他像当初攻打徐州一样,将怒火撒在泰山百姓身上。就是没有吕虔一事,等曹操腾出手来的时候,你们家将军只怕也难能保住泰山。而我徐州跟曹操更是水火不容,虽表面上尚处在和平阶段,但已经是一触即发。所以与其他来找我们,我们不如先去找他。为了我们今后打算,我有个主意,不知道你们家将军会如何看待?”

使者赶紧道:“听使君这么一说,这事关乎我们家将军的存亡,倒不是使君你一家的事了。使君你所说的就是我们共同的利益,有什么好的主意使君你尽管说来,我们何有不从之理?”

刘备点了点头,道:“你也知道,我在此之前已经特意调鲁肃为关羽军师,为的就是顺利拿下鲁国,然后借以震慑东平国。现在,在曹操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想请你们家将军帮助我出兵济北。等拿下了济北,我们两家就平分了它。你可以借助它作为一个屏障,我则从此没有了后顾之忧,你看如何?”

使者拱手道:“一切听使君吩咐!我这就回去传达使君你的意思,好让我家将军早做准备!”

刘备也站了起来,亲自将他送出大帐。

又过了一天,吕布派遣的使团到了。

刘备没见到张辽,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转眼也没看见应该送来的粮草,心里就不是滋味了。刘备本来是热情高涨的出来,现在却是不得不扫兴而归。他心想吕布既然不识抬举,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本欲随便打发了来人,但突然看到吕布来使中间一人面目俊朗而不乏威严,心里不由一动,赶紧问两边这是何人?两边答道:“此乃吕布手下大将,陷阵营主将高顺。”

“怪不得!”

刘备听说是高顺,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也不上前招待,只让人质问他们为何不带来当初所许之物,责备他们没有诚心,所以叫他们都回去。话一说完,不由分说,便即要撵他们出去。

吕布使团一片恐慌,一个个抱头窜鼠,不知所以,脸上变了又变。当此之时,只有高顺一人走上前来。只见他分开众人,不徐不疾的说道:“都和你们这样,岂是待客之道?我们家将军如果没有诚意,如何又会让我们到你们这个不懂礼仪之‘邦’来!”

在古代最重礼仪,说他不懂礼仪,无异于在骂他野人。两边一听,哪里不怒?都是纷纷拔出兵器,就要刀剑相向。

刘备一见,心里暗赞:“好个高顺!”

赶紧驱散众人,走上前来,向高顺拱手道:“属下人不懂礼貌,亏待了将军,还望将军见谅!”便即将高顺引到帐中,笑着请他坐下,又捧上酒肉美食。

高顺却是站着动也不动,一眼也不看案上的佳肴,只把目光直视帐门,一字一句的问道:“某久闻刘使君是位礼仪君子,如何会不知道款待他国使者的礼节?你现在只让我一个人进来,却把与我同来的那些人都撇在外面,这叫他人如何说来?”

刘备一听,哈哈一笑,连连说道:“我久幕将军威名,此酒本来是专门为将军而设的,没想到将军高风亮节,实在是我鲁莽了。”说着,让人马上将其他使者叫来,又另外让本营的几名将军前来相陪,都一同坐席。

刘备举酒来敬高顺,高顺本不欲理会,见到刘备事事谦让,倒有点过意不去,想想还是拱手说道:“某不甚饮酒,请大人见谅!”

刘备笑道:“久闻吕将军帐下有‘一饮一不饮’,今日看来所言非虚。”

两边都没听过,高顺也是一愣:“大人口中所说的‘一饮一不饮’,不知如何说来?”

刘备笑道:“我听说吕将军帐下有一文一武两位大人,端的是非常人物。一个是陈宫、陈公台之雅量,一个是高顺、高将军之清白威严。陈公台喜欢饮酒,行军以酒为伴,而高将军你却是不喜饮酒,平生滴酒不沾。此乃一南一北,正是相反,不就是‘一饮、一不饮’么?”

两边一听,都是呵呵一笑,这才明白。

高顺也是轻轻一笑,说道:“非我不饮酒,只是我怕行军之时饮酒误事,所以才将酒戒了。”

刘备哈哈一笑:“听说陈公台雅量非常,在吕奉先军中可说是数一数二,不知高将军如何看待?”

高顺似有厌恶,微微皱眉,高声说道:“陈公台他有酒量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说着,居然将手中握着的酒盏一手举起,将浅浅半盏酒给一饮而尽。“啪!”酒盏放在案上,刘备看到高顺一张脸上瞬间通红一片。两边都知道高顺平时不饮酒的,此刻见他将半盏酒喝光了,都是心里打颤,不敢吞声。

刘备哈哈一笑,说道:“将军如此豪情,我看也不会输给陈公台半分。”

高顺脸红一过,知道刚才放肆了,便即拱手道:“公台之酒量实属一流,我辈无能企及,让大人你见笑了。”

刘备也不理会,只劝他多吃菜。

过了一会,刘备又提起:“上次吕将军遣使来,说是欲要与我结盟,共同对抗曹操。我当时一时不能决定,所以才让使者先回去,留张将军下来听候消息。时隔数日,我军兵下谯县,张将军便来找我,再三请求我出兵。我想沛国刚定,无暇他顾,本不欲答应,但为了大义,这才勉为同意。不知张将军去后,他有没有将我的要求跟你们家将军致达?也不知道你们家将军是如何说的?”

高顺点了点头,说道:“我家将军首先感谢刘大人你的大义,说你能够出兵相助,实在是仁者之举。本来刘大人你大义出兵,我等当供奉粮草以为周全。无奈去年遭到蝗灾,秋产减半,所以一时还聚集不到大人所要数目,只好先运来五万斛粮草。不过请刘大人放心,我家将军又说,等将曹操这厮赶出兖州后,另为一半当一并纳付,还望大人能够见谅。”

刘备哪里不知道这是吕布的奸诈?他也不好点破,只是无所谓的哈哈一笑:“这十万斛粮草本来我是准备全军一月之用,如果是五万斛,那我看来要么紧够全军半月之用,要么就只好出动一半军队了。”

高顺不喜说假话,但使命在身,不好不说。听刘备这么一说,只好紫涨着脸,半响不语。沉默半响后,又说道:“我家将军说,他在今春与曹操一战中不小心丢掉了乘氏,这乘氏关乎巨野一带驻军的安全,所以希望大人你能够帮助他夺回来。如果能收复乘氏,我家将军当感激不尽!”

刘备心想还没看到粮草就提起‘结盟’条件来了,要是换做别人早不去理会了。但眼见是高顺,只得笑问:“这乘氏离曹操控制的定陶县可是很近,曹操在那里当是驻扎了不少军队,不知你们家将军有什么好的计谋能够拿下那里?”

高顺道:“这就需要大人你的帮忙了。我家将军说,如果大人同意,两家可先约定好一个日子,我家将军到时出兵乘氏,而刘大人你只需出兵定陶,此战也就成功了。”

刘备一听,哈哈一笑:“我知道了,你家将军此计是‘声东击西’。他的意思是让我做诱饵,把曹操主力诱惑住,而他自己则正好趁机拿下乘氏。哈哈,此计当真是妙不可言啊!”

高顺脸上一红,也不知道刘备这‘妙’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反正心里也颇为不齿。

他迟疑的说道:“刘大人如果觉得此计不妥,我回去再说与将军,让将军从新考虑就是。”

刘备举手道:“高将军不要误会,对于吕将军此计,我并没有什么说的,还请高将军就此定下日期吧。”

高顺站了起来,拱手道:“我家将军说了,日期就定在五日后,如大人同意,就请收纳下五万斛粮草。现在粮草就在离此地十里之处,我当让人送与大人!”

第四百章 谋攻篇

高顺听到刘备答应出兵相助,便即着人叫将五万斛粮草全都运了过来,交与刘备。刘备本欲刻意款留高顺,只是高顺根本不买刘备这一套,刘备也就罢了。刘备先将他们亲自送出大营,这才回到营帐。他一回到营帐,片刻也坐不住,又让厉影立即将文武召来,商议出兵定陶之事。

镇东军事左掾秦松说道:“听说去年时,吕布从濮阳败退,准备经过乘氏县跟济阴太守吴资会合。只是在半途中,不意遭到乘氏县人李进所破,他这才狼狈逃到了山阳郡郡治昌邑,把军队驻扎在那里。今春之时,他还想与吴资会合,不想曹操抢先一步,将定陶县围了下来。吕布于是出兵来争,不想曹操置定陶于不顾,却在吕布增援路上设下伏兵,将吕布大部击垮,然后再一举攻克了定陶。

依我看,曹操正与吕布对峙之中,他的主力此刻肯定仍在定陶县内。而吕布之所以出兵乘氏,便是欲要借我之力消耗曹操主力,然后他好来个渔人之利。而他只要拿下了乘氏,就可以顺济水直下攻击定陶,他这一计不可谓不毒。”

众人被他一点拨,都是议论纷纷。

刘备心里当然有数,也不辩解,只是看向他:“如秦军事这么说,我们如果出兵,就是驱虎引狼,如果不出兵,却是背信弃义。这么说来,却是我一念糊涂,因为贪图他的粮草,所以才弄到如此进退两难之地。只不知秦军事有什么好的计谋,可不吝赐教。”

秦松骇然站起,连连说道:“大人这么做,自有高明之处。我的一点小小愚见,可不必理会。”

刘备一笑,说道:“秦军事心中一定早已想出对策,不然也不会侃侃道来。哈哈,你说吧,但说无妨,不用拘束。”

秦松道了声是,这才说道:“我想,大人既然已经答应出兵相助,自然不能食言。但他们并没有限制我们该如何出兵,所以我们只用略施小计,却可起到妙不可言的作用。”

刘备哦的一声,轻轻颔首,只听秦松继续道:“我等可在定陶城外驻扎下少数兵马,不使曹军引起注意,然后又将吕布将欲偷袭乘氏的事告诉曹军。曹军得知乘氏有难,必将出兵增援。而我等待其兵出,则放任其走脱,不与理会。我们却可连夜让赵将军率领骑兵增兵定陶,将定陶围打起来。就算那时曹军明知上当,却已经被我们分做两股,也已无可奈何了。他就算派兵来增援定陶,我们也可学他们当初对付吕布的办法,也来个‘围点打援’。他来一股,我们杀他一股,等到他们全军胆寒,这定陶不就是我们的么?”

张飞在旁首先附和,一啪大腿,叫了起来:“这主意不错,大哥可得让俺打头阵。”

两边文武更是相对点头。

刘备点头笑道:“秦军事乃大才也!”夸了他一句,让他坐下。

转而又将笑脸扫到刘晔身上,却见刘晔坐上那里,低头不语。

刘备叫道:“子扬!”

两边都把目光落在刘晔身上。

但刘晔如若未闻。

刘晔心里却在思索:“记得往日在一起讨论时,只要是好的主意,刘使君一定是拍案叫绝,也不用多听别人意见了,当即就采纳了。可我听来秦军事这个主意很是不错,也没有什么大的漏洞,但刘使君却也只是淡淡的夸了他一句,也没多说别的,不知这是为何?”

刘备在这种严肃的大会上直呼刘晔表字,可以说是给刘晔的最大尊敬了。可一声‘子扬’下去,对方却并不回答半字。场上顿时僵硬。纵然刘备不当回事,两边的文武早已经脸露愠色了。特别是张飞,他刚才还在卖力的叫好,此刻听到大哥叫‘子扬’,子扬却充耳不闻,就有点坐不住了。

刘备再次叫道:“子扬!”

刘晔心里还在想:“刘使君不表态,难道他是不满意这个计谋?咦,如果是,那么这又从何说来?或者说……难不成是刘使君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如果他有了主意,那会是什么?”

第二声,刘晔没有应答。

张飞扯起袍裾,就要动粗。

场上的文武也都跟着捏了把汗。

坐在刘晔左右的那两位菩萨将军,身子危挺,以眼观鼻。他们也没想到要提醒刘晔一把,而在别人把眼睛瞟向这边时,却是动也不动。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在别人面前表现威严的最好机会。十年难遇。所以他们在面对各方目光的注视下,仍是以眼观鼻,身子危挺。

刘备看到张飞一副急躁的样子,就知道他呆不住了。就在张飞扯动袍裾的时候,他赶紧是时候的瞪了他一眼。他霸气十足的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说一句话,就离案走到了刘晔身边。

“啪~”刘备手掌轻轻落在刘晔肩上。

“子扬。”刘备轻唤。

在刘备手掌落到刘晔肩上之前,刘晔却仍是在想:“刘使君在谯县未下之时,就突然将鲁司马调到云长军中,让他协助云长攻打鲁国。刘使君是什么时候一下子对鲁国如此重视起来?不,早在这之前,我就听说刘使君就让云长在广戚等地经营,他为的还不是鲁国么?嗯,如此看来,可见他对鲁国早有谋划。不过,鲁国应该只是他的其中一颗棋子,或者说是一个跳板。那么,什么地方才是刘使君最终关注的呢?如果了解这一点,也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不即同意秦军事的看法了。可……”

刘备手掌落下,刘晔思维立即回来。

刘晔这次却是认认真真的听清了‘子扬’两字,他随口应了声。但他看到左右奇怪的眼神,就知道是刚才自己走神了。他脑子转得飞快,也不等刘备来问,就站了起来,拱手说道:“某内急,想要暂时告退一下。”

刘备看他神色狡黠,知道他是随口遮掩。他也不点破,只是哈哈一笑,说道:“我唤你两声,见你一时不回答,我还道你是听了催眠曲,睡着了。所以,我这才跑过来想要唤醒你,免得你同周公说着说着忘了归期。不想你是屎尿憋急了,说不出话来。”

两边一听,都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刘晔神色不变,拱手回答:“孔夫子有言,‘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这句话用在此时,加在我身上,正是合适不过。所以,周公是没见着。不过,俗话说,人有三急,圣人也难免,这恐怕不能怪我了。”

刘备仰天一笑:“子扬,子扬,果然能说会道。去吧去吧!快去快来,我还要听你高谈阔论呢。”

刘晔拱手称谢,转身就低着头,锁着眉,若有所思的往帐外走去。

刘备见他去了,这才回过身来,微微哂笑。正要坐到案边,没想到背后传来刘晔嘻嘻一笑,道了两个:“有了!有了!”

刘备重又转过身来,见刘晔掀帐进来,虽不知道他这‘有了’‘有了’是什么意思,但见他眉毛飞扬,就知道他的心情应该不错。刘备见他高兴,自己脸上的笑容也是跟着绽开:“我猜子扬应该是用了什么方外之术,走到帐外,就能将尿液瞬间逼出,不然来去何其之速也?”

两边哈哈一笑。

刘晔却是不急不慢的走了进来,拱手道:“这方外之术乃世外仙流之人才能有缘修得,我辈恐怕难得一见。不过要是使君感兴趣,我听说身在天柱山的左慈、左元放倒是一位世外仙人,使君不妨将他招揽来,让他博君一笑。我嘛,就只能急来则出恭,急去则将身而返了。”

刘备听他说起左慈,赶紧说道:“哦,元放之名我亦早闻,不知他还在天柱山,有缘我倒是真想见他一见。”

刘晔道:“这也不急,我听说他还在山中炼丹,一时也不怕跑了他。”

刘备哈哈一笑,各自回到坐上。

刘备说道:“既然子扬你内急回去了,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看来我倒是可以开始向你请教了。”

刘晔拱手道:“不敢!”

刘备问:“刚才秦军事已经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不知你有什么话要说的?现在但说无妨。”

刘晔微一歉身,说道:“适才秦军事所言,我一字一句听在耳里,也仔细想了一下,分析了一回。他说,以少数兵马驻扎在定陶城下,然后故意把吕布要袭击乘氏的消息散布给曹军,这样就能使得曹军分兵驰援,我们也就可以趁机拿下定陶。这个主意,我觉得十分不错,而且相当成熟,所以我很是欣赏。”

秦松听到刘军谋赞同自己的意见,心里也很是得意,不由得脸上发光。他把腼腆的肚子端了端,似乎,正是得益于他的这一句话,才使得他的肚子也跟着扬眉吐气。

刘备微微点头,知道刘晔下面还有话,所以也不多言,听他说下去。

“虽然……”刘晔说:“他这主意不但能够使得我们摆脱目前窘境,脱离吕布施加给我们的束缚,而且还可以趁机捞得一笔不小的收益,可谓是一举两得。但,我想的是,就算我们拿下了定陶,这对我们又有什么用处?”

“咦,这是怎么说的?”

众人听他这一反问,都是不明不白的,你看我,我看你。

秦松眼皮一跳,似乎被他这一问,一下子触及了问题的关键。只是他一时也没能想到这关键在哪里,所以只好委屈的把腼腆的肚皮缩了回来,转而把战战兢兢的眼珠瞟向刘备,要看刘备有什么表情。

刘备似乎是等待着风暴来临的高楼大厦,又或者是等待着千钧浪涛的碎岩,他那一副天旋地转,我自不动的神情,让秦松佩服不已。

只听刘晔继续分析:“定陶处在吕布势力和曹操势力的缓冲地带,如果我们拿下了它,就是等于把吕布和曹操暂时隔离开来,也就是把他跟他两家的仇怨暂时强压了下去,使得他们都无法得到发泄。如果让他们这样长此积郁下去,那么他们势必会将苗头转而对向我们,说不好,我们那时必将成为他们两家的公敌。所以说,我们纵然拿下定陶,得到的只不过是两家的怨恨,而无任何额外的利益,如其这样,不如弃之不理。”

两边听刘晔一说,都是被他妙语给炸开了花,一时赞赏有之,贬斥有之。

秦松经他一点拨,心里也敲起战鼓,抹汗不止。再一分析,觉得他说得头头是道,回过头来,反而觉得自己先前跟刘备说的都是蛊惑妖言,是推刘备进火坑。所以他心里这么一乱想,额上,头上,就是太上老君嘴里不停念着的急急如律令,汗珠一下吧嗒吧嗒的往下直落。

刘备瞥眼看到秦松萎靡神情,也知道他心有不安,而见刘晔神情自若,当是心里早有妙计了。

刘备等刘晔回音一落,破口叫道:“子扬,不可如此狂妄!秦军事计策虽不十分周到,但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这才说了出来。听你这么一说,倒是一无是处。今日你要不说出个让我心服的计策来,我就要治你狂妄之罪!”

刘晔坐在那里,一丝不惧,仍是神色自若。只见他稍微歉身,然后又揽了揽袖子,这才开口:“我非说秦军事之计策一无是处,反之,我倒是觉得他这计策里也有可利用之处。比喻说,在定陶城下的‘虚兵’之计,我就觉得很是不错。”

刘备轻轻一笑:“子扬,你到底要说什么?也不要‘比喻’不‘比喻’的,就痛痛快快全都说出来,好让大家也都跟着听听吧。”

“就是!”张飞叫道:“不是大哥说起来,谁知道他说了什么撮鸟?他这云里雾里的话,弄得俺听得半句聪明,半句糊涂。”

两边被他逗得轰然一笑,都是摇头抹泪。

“诺!”

刘晔应声站了起来,向刘备拱了拱手,然后又向众人拱了拱手。等两边完全静了下来,这才侃侃说道:“此次与吕布结盟,我们虽然得了他五万斛粮草,但他们也借此在我们面前指手画脚,出足了威风。他让我们出兵定陶,为的是帮助他得到乘氏,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他这么做,刘使君先前已经在吕布使者面前毫不留情的指责出来,说他们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为的是把我们充当诱饵,吸引住曹操主力,以让他得到乘氏,转而来削弱我们的势力。对,这一点也不错。我想吕布一定就是这个意思。但我们想想,吕布想以‘声东击西’之计来调动我们,我们为什么就这么任凭他的摆布,而不能反过来给他一个‘声东击西’呢?”

“这……”

众人转过头来,又调过头去。

“糊涂了糊涂了!”张飞啪案叫了起来:“什么这个‘声东击西’那个‘声东击西’,越弄越糊涂了!”

刘备已经听出一点意思了,听到旁边张飞不停在叫,赶紧骂道:“三弟,你要听就听,不听就给我老实出去!”

张飞见到刘备愠怒的一张脸,赶紧吐了吐舌头,说道:“俺只是有些烦躁,静会就好,大哥你又何必跟俺生气?实在不划算啊。”

两边听他一说,都是抿嘴一笑。

刘备也不见怪,也不看他,只看向刘晔,问他:“如你所说的这‘声东击西’之计,却又是如何说来?”

刘晔道:“这也简单。我们可以先在定陶城下摆下‘虚兵’之计,谎称刘使君你的主力部队,然后刘使君你却可以暗暗带领一队人马去攻打别处。但我们这‘虚兵’却要虚中有实、实中有虚,不能和先前秦军事计谋中描述的那样,用那少数之兵来诓骗曹操,使得曹操不能引以为意,我们这次却是要偏偏引得曹操盯上不可。也就是说,只要能让他觉得我们的主力部队就是他眼皮低下也就是了。如果达到了这个目的,那么刘使君你的另外一处人马也就可以发挥到无穷之用了。”

张飞一张眉头老是锁着,本以为这下可以听个明白了,只没想到又是听个半懂半不懂。偏偏他这人是弄不懂的非要把他弄懂不可,不然别说是八匹马,就是加九条牛,拉也拉他不回。他听到这里,不由毛急着性子叫了起来:“什么另外一处人马,你说让我大哥领着另外一处人马到底去干什么?怎么你这厮说也说不明白,害得俺听也听得糊涂,好不恼人!”

众人也是弄得云里雾里,都是跟张飞一个心思。别说张飞猴急,就是他们听起来也是猴急非常。只是他们不能跟张飞学,人家张飞可以乱叫乱嚷,但惟有他们却不得不保存矜持。人家张飞说出去的话,顶多遭到刘使君一顿臭骂,要是他们也跟张飞学,也不知道他爹他娘生下他们时在他们怀里别了几颗脑袋。

所以在刘晔没有开口之前,他们一个个也只得苦皱着眉头,做望眼欲穿态。

第二百三十章 军争篇

刘备听刘晔说了这么一番话,心里也是微微吃惊。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刘晔,刘晔则是坦然面对,把目光也投向了他。

两人的目光如同仇家见面,谁也不让谁。两道电流相交,就要看谁的后劲强。

他们两这么对峙着,倒是把张飞急得抓耳挠腮,是站起来不是,是坐下来不是。他左望望,右望望,看看这个鼻子,瞧瞧那个眼睛。横竖都是眉毛。他们对峙着不累,张飞干瞧着早着急了。

旁边的一帮文武本来是看刘备和刘晔的,但看到张飞比他两还要忙,急上急下,也就索性不看他两,都是把眼睛看向了张飞。拉风的张飞,此时脸上就好像是气象局的台网,只要稍一瞥眼,就能预知明天是晴天是雨天。

终于,两人对峙了许久。或者说是刘备思索了良久,刘晔也就相应应对思索良久。而在良久之后,刘备一张本来波澜不惊,处事不变,一直保持恒温的脸上,突然,变得泛起愠怒之色的土。如大地的黄土,被日头晒得焦黑,而变得很是坚硬,如同铁一样的坚硬。

张飞本来还在见怪他们在搞什么,就要叫嚷起来,突然看到大哥的脸色,他本能的缩了缩脖子。他知道大哥是不轻易发怒的,但发起怒来,却是翻脸不认人,骂的话也就格外难听。

他已经深有领教,为了不再犯同一个错误,他只好赶紧闭口,把扯动的面部肌肉收缩回去,保持他应有的缄默状态。

关注事态发展的那些文武,看到张飞脸色的变化,心里还一个劲的杵着,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刘备的骂声咆哮而至:“你这妖言惑众的匹夫!你这么一堆惶惶说辞,说到底是欲要断送我的信义,使我违盟。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何在?我把你这妖言惑众的匹夫拉出去砍杀了都不为过!”

众人心头咯噔一声,赶紧噤若寒蝉。心里也着实想不到刘备为什么要发火,但谁也不敢过问。就连张飞,他也是埋头不语,只是左想右想,刘晔话里也没错啊,大哥何要突然骂起他来。

刘晔也是赶紧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刘备焦黑坚铁的脸上,无私的硬朗。只见他见大手一挥,袍裾一摔,吩咐道:“都退去了吧,我倒要单独问问他,看他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得好,我饶你。说不好,看我不杀你!”

众人不敢多呆,赶紧躬身告退。坐在下首的秦松,心里如惊涛骇浪,他还在想着刘军谋是什么话得罪了刘使君,以致于刘使君如此生气。可仔细想了想,刘军谋也并没有说什么过份的话啊,这却又是因何获罪呢?秦松还在想着,被旁边人扯了一下,赶紧也跟着起身告退了。

张飞看看大哥,又看看地上刘晔,心里也是可劲的想着。他想到上次程里将军因犯军纪而差点被大哥杀了,这次,大哥不会也要杀了他吧?张飞虽然平时跟刘晔说话时莽莽撞撞的,但他一向敬服文人,更对机智善辩的刘晔佩服有佳。虽然此刻知道大哥正在气头上,是狐狸身上的骚,惹不得。但无奈他爱惜文人情节一时又割舍不掉,所以想也不想,就叫了声:“大哥!”

刘备可没给他求情的机会,转过脸来,就是瞪视了他一眼,喝问:“三弟,我说的话,你是没听清楚么?”

张飞一张脸急黑了,大哥的话忤不得,只得巴巴的看了地上刘晔两眼,掀帐出去了。

刘备见刘晔默不作声,就问他:“我问你,你说在定陶城下驻扎下‘虚兵’,而让另外一支军队做别的用处。在你的脑子里,你是准备怎么用?”

刘晔神色自若的抬起了头,看了刘备一眼,然后又坦然的把眼帘拉下。默然不语,做沉默。

刘备一愣:“你为何不说话?”

刘晔说道:“我并没有不说话,我说话了啊,使君你难道没看到?我抬起头来,就是说,我纵然说对了,你也要杀我头。我低下头,就是说,如其这样,还是不说的好。”

刘备听他话语狡黠,想要笑,但终是忍住了。

刘备哼哼两声:“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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