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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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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神秘一笑,不置可否。

藏霸皱气眉毛:“这个,这样做恐怕不行。我知道曹仁这厮的骑兵十分厉害,特别是他们马上挑刺的功夫。我跟他接过两战,都是输在他的骑兵之下。更何况就凭我们这点枪兵哪能对付得了曹仁的骑兵,就算再多也没用。玄德,这个险可冒不得。”

刘备摇了摇头:“一切事在人为。”

藏霸想自己既然答应了,便是出口铄金,不能再收回。便紧急在校场召集所有枪兵,共得一百八十一名。

刘备跟藏霸商量了,让他和孙观连夜布置城防。按照他先前出的主意,将四门打开,城头及两边都埋伏下兵马,另让关羽张飞各自助守一门。这样,便是不怕曹仁夜袭,就怕他不来了。

刘备站在校场台上,四周锅火照得通明如同白昼。

刘备另外也让吴求将他的那些道上朋友都叫了来,这些刺客此刻还剩了八十余人。

刘备甲胄在身,让赵云和吴求站在台下。

刘备想自己身自被困开阳城了,除了一搏,现在再想出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于是便想到兵种互克论,想要是我用枪兵来对曹仁的轻骑,不知会不会战胜他?他虽然知道胜之渺小,但他还是决定一试。所以他才信心十足的在藏霸面前夸下海口,便是准备以一支经过训练的枪兵,来对付曹仁的骑兵。

但他也深知曹仁轻骑的厉害,要练好一支能够克制他的枪兵绝对不简单。

他思来想去,想到了赵云。赵云善使枪,便叫他来指教这些人的枪法,也算是临阵磨刀了。而让吴求来,则是希望他能够再跟他的道上朋友切磋一下,特别强调要他们练习斩刺劈腿之术。

吴求脑子灵活,想斩刺之术如若练得好,不光可以以手里三尺之剑取敌之首,亦可上下冲突,斩敌人跨下马腿,使得敌人滚鞍落马。

就这样抓紧训练了一夜,幸好曹仁没攻打进来。刘备也怕累了大伙,便是叫他们回去睡了几个时辰,下午的时候又自抓紧时间练习。

原来曹仁带兵而来,远远见得城门大开,果然不敢再进兵了,便是悄悄退了去。

曹仁本想晚上偷袭定可一战而成,就是没想到机密会被敌人预先得知,让他们有了准备。便是白跑了一趟不算,只怕后几天晚上也不能再施偷袭了。那么现在只剩下强力攻城了,只是大型的攻城器械尚在运输途中,所以一时也没什么办法了,只得让人到城外高声叫骂,奈何藏霸就是怎么也不出战。

刘备让枪兵和刺客各自练了两天,当然大有进步。刘备这两天也在一旁督训,看着看着,虽然知道他们各有各的长处,但也有各的短处。

刘备这时所见的枪汉时多称为矛,但这矛又比枪长点,便是长的有八丈,号曰‘丈八’,拿在手里就像拿了根钓鱼杆。想这些枪兵在挑刺骑兵之时,要是敌方刀兵正好一刀拦腰砍来,在这样紧急情况下,要是枪杆太长一时不及缩回,如此不就是暴露了这枪兵自身一个巨大的缺点么?

刘备再一想这些刺客,想他们虽然厉害,但他们一向孤身惯了,从来都是单打独斗,只怕难以配合群战,便也是一大弊端。

而这两个缺点,刘备一但看出,就像被一个美丽的女人缠上了,便是不得不去想她。于是,刘备想了好多办法。

刘备想到的最终办法是,合练。

他想,枪兵的缺点正好是刀兵的优点,那么何不以刺客相补呢?他想要是对方刀兵这么拦腰砍来,只消刺客配合的好,一剑递出,不正好划开这刀,然后击杀对方刀兵么?于是,刺客在递出他这手里一剑的同时,不光救了同伴的性命,还配合了群体作战。这样,不就是既让刺客避免了单打独斗的局面,又让枪兵可以很好发挥他自身的优势了么?

刘备仔细一琢磨,先让吴求和赵云互相试演了几遍,觉得纯熟了,便将这套训练的方式教给了众人。

枪兵和刺客结合,就像两个根本不同源的河流突然混流在了一起,便是里面的泥浆渗了沙,互相之间的磨合那是避免不了的。但一般事物进入了纯熟状态后,便是水到渠成,自然再难的事也能办得到。

曹仁这些日子虽然试图攻打了几次,但他显然低估了开阳城的防御体系,每次都被打回。

藏霸这些日子来便是不断赶制搬运守城工具,如檑木和大石,又增派弓箭手守城,便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机会。

刘备将这支加起来只有二百六十多人的混合部队反复练了几天,只是时间仓促,眼看敌人攻城器械慢慢到齐,再不决战便要受到敌人的强攻威胁了。

刘备知道欲要建功,便是不能再等了,想枪兵和刺客配合的威力到底怎么样,只有找曹仁一试,才能真正得出答案。想到此战关系到自己的胜败荣辱,便是热血沸腾。

刘备令旗一挥,看着从自己手上训练出的第一批士兵就像潮水一样的蜂拥而出,顷刻间同曹仁的骑兵战成了一团,心里面便是一阵紧张,暗道:“此战过后,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第二十一章 对敌

南门前,旌旗烈张,灰尘上下起舞。

一百八十一根长枪攒刺点拨,在刺客的掩护下,攻入敌阵。

对方数百骑兵扬踢奋鬃,手里长枪也是威力巨大,横扫之下便有虎视何雄哉的气度。

曹仁的骑兵一进入徐州便是所向披靡,不知有多少精锐之师败在他们手下,所以当对方长枪冲出来时,他们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但一接上阵仗,孰知在这一百多人手里的长枪,本来看似笨拙,但玩在他们手里,就似是捏拿起一条条长蛇,然后任你驱使,灵活异常,诡异之极,便是一阵胆颤了。

骑兵手里差不多都是配备长枪,用骑兵打击地上的刀兵最好不过了,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势便是秋风扫落叶般的舒爽。但要知道骑兵在马背上灵活度有限,如果遇上枪兵,那又是另外一种境遇了。曹仁的骑兵到现在才感到这种别扭,他们长枪刚探出,别人的长枪就夹腰刺来,他们要是来不及回枪,跟着就被别人‘居下临上’当马蜂窝给捅下了马。

对方冲在最前的一排骑兵如风般出击,但一碰到刘备长枪兵,在长枪兵有力的冲击之下,居然一排骑兵跟着倒下。

藏霸站在刘备身边,看到这一幕,不由击掌叫道:“啁啊!”

刘备也是高兴得不得了,但他不愿表现出来,不然藏霸还以为自己得意忘形。只好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附和。

刘备的枪兵见自己手里的长枪威力竟然若斯,便是杀敌之心大增,奋勇直进。

曹仁安排兵阵一般都是骑兵先出步兵继后,两排骑兵一但遇阻,后面的便即向两边散开,骑兵身后的刀兵跟着接仗。

对方骑兵向两边一散,枪兵直接面对的便是对方的刀兵了。

毕竟这支枪兵队临阵还是第一次,所以一但失去目标,他们就有点惊慌失措了。要知道骑兵机动性很强,一但遭遇劲敌便可迅速散开,而枪兵要想徒步追上骑兵厮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枪兵一但面对刀兵,尚远的地方还好对付,长枪一伸一刺就摆平了。但要是让对方逼近了,那么除了弃枪拔出腰刀,用自己所短对敌之所长外,不然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跟在枪兵背后的刺客反应最快,一但前面枪兵受到威胁,他们立即冲上,挥剑抵挡,没两下就阻止住了对方刀兵。

对方骑兵一但跑开,便是向两边散去,准备趁隙包围他们。

枪兵在这时则分散在外翼,又再次抵挡住了骑兵的进攻。

刀兵碰上使剑的高手,当然无法抵挡对方威伦无比的剑招,更无法同他们的敏捷相比,所以一般一个刺客可以同时抵挡数人的进攻。但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便饶是这些刺客剑术精湛,但以他们七八十人之力抵挡对方层出不穷滚滚而来的数千刀兵,就和入了‘乱环诀’之中,就算对方不杀死你,也要打得你直到剩下最后一口气,活活累死你。

藏霸看得咂舌不已,没想到这群看着不起眼的刺客,本事竟然有这么大,就这八十几人横着一排,居然挡住了敌人数千人的强力攻击,便是不由大声叫好,对刘备更是另言相看了。

谁知刘备眉毛微微一皱,心里暗叫不好。虽然表面看这些刺客风光不过,他们都是以一敌数的好手,但行军作战时怎能这样做,我不是让他们配合枪兵作战吗?现在看他们虽然都是迫不得已才跟刀兵接战,但这样一来,不就是孤立了枪兵?要是枪兵遭受其他刀兵的袭击,不就得束手待毙了?如此一来,这些日子的辛苦劳累不是白费了?

刘备想到这里,赶紧说道:“藏将军,快请你的刀兵冲杀出去吧。”

藏霸当然很理智,就凭这些人想挡这么多曹兵,只能说是一时之力,真正建功的那还得依靠自己手上的刀兵。

藏霸也不犹豫,赶紧挥旗,让待命的数千刀兵冲上迎战。

他们相距也不远,但那群刺客并没支撑住。他们还没等到救应兵冲上,还没来得及交接,便即溃败下来。

他们抵挡敌人时本是齐心协力,眼看敌人无法进攻挪动了,便是每人都生发出了一股傲然之心。不由想到以我等之力,就令对方三军难前,以这种魄力,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无以复加了。

而一但他们再也支撑不住,向后溃败时,他们的自信心便如同决堤之水,眼前看到的只是一片汪洋,一望无际的白一望无际的空洞。所以,他们觉得汪洋的尽头便是一片无望和绝望,而他们一但绝望了无望了,便再也没了信心,再也不敢面对了。他们的心也跟着沉静寂灭,不再有所希望。于是,刚才看起来威风无比的刺客,此刻败得如同丧家之犬。

但他们的敌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刚才已经受够了憋屈,现在一旦见得敌方后退,便是找到了发泄的机会。一旦反击,他们就是如狼似虎,全身肌肉都开始膨胀起来,手上的力气使得大了,手里的刀便砍得迅猛无比,只直往敌人背后招呼去。

刺客一惊慌失措,就失去了最基本的防范能力,跟着数人被大刀劈翻在地。

曹仁的刀兵跟藏霸的刀兵一但接上,便是尘埃弥漫,滚滚不停。

刘备见那批刺客散胆落魄,八十几人顷刻只剩了一半不到,心头巨颤。再一见那些枪兵,虽然他们能够扰乱对方轻骑,但他们显然被刺客的败亡震慑住了心头,再也提不起先前锐利的势头。而那些轻骑也知道枪兵厉害,便是远远避开,不和他们正面交锋。枪兵找不到了对手,但被接下来的刀兵裹住,便想全身而退也已经来不及了。

藏霸看到这里,手一啪额:“敌人奸诈!”

“大势已去!”

刘备不得不在心头叹了口气,全身变得冰冷,许久才建议藏霸下令退兵。

藏霸跟着刘备下楼,怕一句话不甚会伤害到他,便不开口。

刘备心里面一片死寂,落步都不知轻重了,正自乱神之间,突然只见一骑荡开众人,落马跑到他跟前。

刘备见这人衣甲上沾满鲜血,腰里别着弓箭,手里拿着一杆铁枪。刘备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人,心里面便是一阵疑惑,一阵高兴,冲口叫道:“子义,你怎么来了?”

子义是太史慈的字,刘备新败,突然见到他,便是如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心生新的希望。一高兴,便是太史将军也不叫了,显得自己对他的亲切。

太史慈上前拜倒,口里叫道:“刘平原,终于是找到你了!”

刘备见他神色萎顿,看到他一身血,便是心头一紧:“子义,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十二章 太史子义

刘备见太史慈本来英俊潇洒的脸庞,此刻胡子上额头上都是揩满鲜血,脸颊上堆着厚厚的一层污泥,一张脸上黑得就像几年都没洗过。而他的铠甲也是一片破败,有的地方甚至都露出了松黄健硕的肌肤。他那握枪的手上流淌的鲜血已经结痂,指甲里都不知道藏了多少污垢了。

刘备看他这副样子,想是一路奔波,早已劳累不堪。说什么现在问话不是时候,便想着要让他回藏霸府上先洗洗身子换件衣服洗刷吃过了再说不迟。

谁知太史慈这时眉毛一挑,凝重道:“你府上出大事了!”

刘备心头一震:“你是说齐国?”

他其实也是多问,想他自己府上不在齐国在哪里?只是他不相信他会说齐国那边出事,又加上刚才新败,所以就随口问了出来。

太史慈点了点头:“找到你就好,你快跟我回去吧。”

刘备问:“可我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史慈说:“袁绍趁你等发兵救徐州,齐国空虚,便偷袭临淄……现在临淄被围,想是不日即破……”

刘备脑袋一懵,接下来的话没有听清楚,心里暗暗叫道:“天意!天意!天不让我得徐州啊!”

张飞关羽这时走了过来,他们先前还在跟曹仁军接战。

张飞见了刘备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问道:“大哥,你怎么啦?”

关羽一眼认出了太史慈,见他跟大哥在一起,想是他刚才跟大哥说了什么,所以才弄得大哥站在哪里发呆,便斜了他一眼:“太史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刘备突然想到临淄城里陈夫人,便是赶紧对太史慈一拜:“谢谢子义告诉我此事。”顿了顿,转身对关张道:“二弟,三弟,我们赶紧收拾东西,整顿人马,速回齐国。”

“齐国?”

关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刘备也没工夫跟他们解释,回身对藏霸一揖,说道:“让藏将军见笑了,刘某府上有急事,恕某不能再解救徐州之围了,还希望藏将军以后见到陶使君能够替我向他请罪。”

藏霸捋了捋胡须,略作思考:“刘平原府上被围,末将本当理应搭救,只是现在开阳城外尚有曹贼,末将一时无法走开。我只得借给平原一千人马,以助平原解临淄之急,还望平原不要推辞。”

刘备一愣,嘴上虽然连连说着客气话,但心里面早就乐了。想自己带来的一千多人马,经过两次战后已经只剩一半不到,如果拿去跟袁绍拼,那自是不自量力了。正愁不知道出了开阳想什么办法弄到兵,没想到藏霸会主动提出来借兵给自己,便是暗暗嘘了一口气。刘备便收拾好行装,点齐人马,然后从北门杀了出去。

自从那次刘备在北门外伏击了曹兵后,曹仁便将北门也屯驻了人马。北门外营帐里,那些将领刚还听见南门交兵之声,没想到还没停一下,自己这边又有人马杀了出来。他们便即披甲跃马而出,准备接战。没想到他们根本没有停留,冲破防守,直出官道而去了。

刘备一路上问明情况。原来太史慈那次回去,将自己北海救孔融的事跟母亲说了,他母亲也是个女中丈夫,听后便笑道:“嗯,很好啊,我高兴我儿报了北海之恩!”太史慈在家侍奉母亲多日,想到此去江东不知何日再见母亲,便是更是舍不得,在家多盘桓了几天。

他母亲也知道他孝心,但他不想耽误了儿子的前途。虽然几年前‘毁章‘之事上面已经不再追究了,但她母亲知道儿子的大好前途如果荒废在家那样就不值得了,更何况现在正值乱世,男儿当志在四方建功立业才是,便是笑着对儿子说:“我儿呀,人无信不立,你既然答应要去刘繇那里,你就不可失信。”

太史慈错愕回道:“母亲,我怎会失信于人……”

他母亲笑道:“然则,你在家浸淫这些日子,为母以为你还忘了此事呢。”

既然这么说了,太史慈不得已才辞别母亲。本来准备走北海直接下徐州,但在途中却听到袁绍兵围齐国的消息。太史慈本来没当回事,但突然又想到刘备就住在临淄,便是不由关心起他的安危来。

于是他折道先到齐国打探消息,原来袁绍果然围了齐国,正用力攻打。太史慈也不知道刘备是不是在城内,但他还是趁夜入了临淄城,打听刘备府上所在,只见到了刘备夫人陈氏。

陈氏告诉他刘备正在外打仗,她怕袁军攻进来会抓他,所以请求太史慈带消息给刘备,让刘备来解救她。太史慈知道刘备仁义,对他映像很好,便即答应了她的请求。

谁知连夜出城时,便即被袁军发现。他徒步跟他们交战,身上受了多处伤,抢到一匹马这才冲出了重围,往徐州赶去。到了徐州郯县,却没探到刘备消息,再一打听,才知刘备尚困在开阳城中。

太史慈便即又赶往开阳城,没想到赶到时正是两军交战,便是趁乱入了开阳城。一路问刘备所在,才知在城楼,便赶去正好跟刘备见上了面。

刘备赶到齐国时,除了城墙被打得残破,什么也没变。临淄守将一见到刘备,便是高兴得不得了。原来袁军围城数日,见城无法攻破,便于前两天撤兵去了。

刘备想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更好,便是先入城看了陈夫人。

陈夫人一见到刘备便是伏在他怀里轻声抽泣,身子一动一动。

刘备不忍,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将自己的头也伏在她的背上。可能因为开阳同曹仁一战兵败后,心灵受到的某种失落一时还无处安放,这时突然闻到女人熟悉的体香,便是心神激荡,冲动得手无忌惮,在她身上乱捏乱摸。

陈夫人轻嘤一声,停止了抽泣,把身子坐直,说道:“大人,我害怕。”

刘备一愣:“害怕什么?”

陈夫人说:“我怕你有一天会不要我,会抛弃我。”

刘备见她说得诚挚认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便是一百个心疼起来,赶紧说道:“夫人,我怎么会不要你,抛弃你呢?”

陈夫人眉毛一皱:“然则要是袁军在你回来之前攻陷了这里,妾,妾又怎能再见到大人你……”

刘备还没听她说完,就听外面一人高声叫道:“大人,太史将军要向你辞行!”

刘备听后,啊的一声,也不等她说完,便即走了出去:“子义要走了?”

陈夫人刚才还浸淫在男人温柔的怀里,正要向他倾诉她内心滔滔不绝的想法,但此刻自己又是孤独一人。她心里一想想,不由叹了口气,往床上一伏,跟着接着轻声抽泣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 送别太史慈

临淄城门边,刘备身后关羽张飞赵云吴求等兜马站在一排,太史慈拱了拱手,向众人作别。

刘备见他脸上已经洗得干净,看起来舒爽多了,只是看到他临风作别时飘摇而起的衣袂,便是心里面一酸。

他的衣甲因为那晚出城被袁军刺破了,又肮脏不堪,刘备本欲送他一套干净点的,太史慈便是怎么也不受。他说他帮助陈氏传信那是守信,如果一个人为别人做了一件事便要寻求报酬,那样这‘信义’二字不就被利欲熏心了么?更何况男儿处世当随遇而安,何必计较这些穿着?所以他的衣甲还是那身破的,只是比较明显肮脏的地方用水擦拭了。刘备本来要将他露出的那块衣袂让陈夫人拿去补一下,太史慈豪爽的直言不必,想到此去江东路途遥远,不想耽误功夫,便急着找刘备辞行。

太史慈腰里别弓箭,手里捏枪,脚下黄骑,道了声:“刘玄德,请回吧。”转身就出了临淄城。

刘备见他孑然一身,想到自己的大败,便是同情起他的孤独。再一想到他为了送信到徐州便是吃了这么多苦楚,眼见功成连一声邀功都没有,便一下子惹起了他的爱才之心。

刘备突然将骑一提,跟着出了临淄城门。

关张齐动,正要追上,被刘备兜马回道:“二弟,三弟,子龙,子梦,你们先回城去吧,我送子义一程。”

关羽听他说,便即停下。捋了捋胡须,也不知想什么。

张飞一愣:“那大哥早点回来!”

“啁!”

刘备啪马追上太史慈,太史慈也听到了刘备吩咐他们的话,见刘备默然兜骑走着,似是有着心思,便开口道:“方今天下大乱,各地诸侯相并,人人尤似豺狼虎豹夹路而啼,便是恨不得吃尽路人。刘玄德北海施粮于民,便是让慈时刻相记,想此乱世有似刘玄德这样仁义之君,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说着,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

刘备想着的都是开阳城同曹仁一战兵败的事,听到他夸自己,便赶紧谦逊起来:“民之所以苦,便是因为没有饭吃。如果他们有饭吃,想我刘备便是无处可施了。天下之所以乱,最根本原因便是这里了,而豪门就是乱之本源。

想豪门兼并土地,致使民无地可耕,才使得本来有地的百姓沦为两种人。一种是佃民,一种是流民。佃民为了得到一口饭吃不得不再转而服役豪门,从而帮助豪门变成了富人,而流民则因为没了土地所以无所依靠,自然贫苦不堪。

于是,富人越富贫人越贫,最后弄得有人不甘其苦,便是铤而走险揭竿而起,说起来黄巾之乱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贫人多了,没饭吃,所以他们才敢造反。”

在有汉一代穷人称为贫人,相对则称为富人;穷的意思则是指无路可走,穷途末路也;而贵则相对于贱,所谓贵人贱人(民)也。

“啁啊!”

太史慈听到他一番话,便是无限感慨。想了想,继续前进。

刘备一路送出十里,还不想回去。

太史慈回马道:“刘玄德,不如你回吧,离临淄城已经远了。”

刘备当此之时真恨不得替他说一句:“刘玄德,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请回吧。”只是太史慈不是穿越的,不然这元代手机氏的成语,倒可以借上一用。

刘备在心里腹黑了一下,想自己送他这么多路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想总不能明白告诉他,我要聘用你吧?但他知道这人信义为重,便是答应了别人的事一定会去办到,不然他也不可能北海救孔融,开阳报刘备了。只是一想到这里,他的爱才之心更是强烈,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罢了。便是想着他现在不能跟自己,以后等刘繇死后,他能对自己印象深点,不至于在‘太史慈酣斗小霸王’过后就跟了别人了。

刘备也知道自己担心这些也是多余的,他当然知道太史慈是个然诺之人,他说过的话自然可信。只是刘备自身的雄心织烈,心里一心想干一番大事,便是有点唯恐不及的意思。就像古代的周公为了得到贤士,吃饭的时候一听到有贤人来了,他便是吃到嘴里的饭也要吐掉,就是恐怕怠慢了贤士,怕贤士因此又离他而去了。

刘备这时说道:“子义,你保我临淄之恩我无以言谢,就让我再送你一程吧。”

既然这样说了,太史慈也不好再催他走。

其实在太史慈心里,他早敬佩刘备了,便是从那‘刘平原’到‘刘玄德’称呼的微妙转换,足可见他对刘备这人的印象转变。

刘备这时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太史慈咦的一声,驻马问他:“玄德何故发此长喟?”

刘备扣住马缰:“人生在世得一知己难求,与君相识虽不多日,但一想起君之然诺,虽古人亦为赞叹。只是可恨不能与君好好结识,便要匆匆别尔。”

刘备这句话倒是发自肺腑。

太史慈摇了摇头:“我母亲常说人立世间,无信无以根本。再说,来日方长,我们一定会有见面之期,到时再把酒言欢,如何?”

“啁啊!好一句把酒言欢!”

刘备高声赞道,跟着同太史慈相视而笑。

再行一程,远离市集,眼前是山路。

此刻,本来一片橙白的天空,突然间乌云暗移。

太史慈抬头望了会天空,说道:“玄德,快要下雨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刘备见得乌云沉闷,眉毛一皱,只暗道这乌云起的不是时候。到得这时不走也不行了,只得不舍的点了点头,正要拱手道声保重。

没想到,这时,霍啦啦一声,雨说下就下了,而且颗大如斗。雨点落在他们衣甲上,就和钢针一样,停停作响,让他两无处逃避。

刘备高声道:“回不去了,我们到前面找找看有没有避雨的地方?”

太史慈也只得点了点头:“我们往密林里去,说不得,雨下大了,只得找棵大树避避了。”

第二十四章 大雨困风尘

蹄声得得,两人策马进山。

这雨下得大,片刻间就将山道浇湿了,所以有的地方开始出现滑坡。不过他俩骑下脚力还可以,不至滑跌。

进入一阵,还没找到避雨的地儿,身上衣服早就淋得通透,外衣贴里衣里衣贴肌肉了。

刘备看到太史慈一身淋得狼狈,太史慈看刘备一身淋得滑稽,两人看着看着,不由豪爽的哈哈大笑起来。

再行一阵,太史慈首先叫道:“玄德,你看!”

刘备听他声音里充满着欢喜,随他手指看去,原来路旁有间茅草房子。

那户人家是猎户,一家三口人,夫妻两口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

他两的衣服都湿了,脱下来换了身猎户的衣服。只是他们家穷,也没什么好衣服,自然破烂不堪,不过甚过穿着湿衣。

主人在屋里生了堆火,让他两烤衣服。

他两道了声谢,说了几句客气话,主人也就带着女儿回里屋了。

刘备的目光随着茅草上滴答而下的雨水,跟着他们落在红泥里,再然后被洗涮冲走。刘备心灵难得有如此平静,似乎往日的雄心壮志尔虞我诈全都不见了,也被这雨水落下洗涮冲走了,心里面说不出的舒服。

太史慈这时道:“几个月前,母亲传信叫我回去。我想这么多年没见,便想买点好的点心孝敬她老人家,于是特意绕道赶到徐州。那时黄巾四起,别国他郡都是战乱不堪,可唯有徐州境内相对来说太平不少,而且街市繁华。

可没想到几个月后,我再到徐州给你传信,在一路上所见唯有流民四窜,死尸伏地,所过城池不是被打破,便是村庄被烧毁。哎,想不到前后不到几个月时间,变化竟是如此之别,真是让人不敢想象。”

刘备点了点头:“是啊,子义所言极是。”

顿了顿:“曹操这次血洗徐州,所过城池无一幸免,便是所杀之人的血水都可令泗水倒流了。”

太史慈道:“我听说曹操是因为陶恭祖将他父亲杀了,所以愤怒若斯,誓言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进徐州,活刮陶恭祖。”

刘备问他:“子义,你相信曹操父亲是陶恭祖杀的么?”

太史慈摇了摇头:“我一直都在辽东,这边的事情我知道的有限。曹操的父亲是不是陶恭祖杀的我不知道,只是听人说曹操出兵伐徐州之日,陶恭祖曾经自辩,说曹操父亲曹嵩不是他杀的,是他部下张辏V劣谡庹抨'什么人,玄德你清楚吗?”

刘备点了点头,正要把陶谦为了讨好曹操,派部将张辏Щの啦茚裕詈笳抨'因为觊觎曹嵩财宝而动手将其杀了的事按照自己的记忆说给他听,没想到远处传来呼噜噜之声,似是有大队人马过来了。

刘备脸色一变,不知道是什么人来了。

刘备跟太史慈坐在屋里聊天好些时候了,只是雨一直下个不停。以这样架势,只怕再下些时候想下山回城都来不及了。

外面因为下雨,乌云虽散了点,但还是乌沉沉的,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呼噜噜之声这时终于是在门前停了下来,是一辆大马车,上面堆了箱子。幸好门前还毕竟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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