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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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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直有什么话尽管说来,亮洗耳恭听。”
“不敢!”
徐庶徐徐说道:“我要说的是,我虽然没能将刘玄德击杀,但我经此事后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哦?”
诸葛亮眉头一扯,不自然的笑道:“明白了什么道理?”
“刘玄德虽然未必见得有外人所道的那种‘仁义’,但他确实是一个能忍人能用人的人。而当此诸侯四起,苍生倒悬之时,若人能用人,那他也必将有一番作为。我观天下也必定此人能定,所以,我劝奉将军一句,还是不要跟他作对。或者,将军你不如早些脱离仲家,归顺汉朝,这样才是正人之道。唔,我说的话可能有些将军不爱听了,还请将军赎罪。”
徐庶说话之时,眼睛时不时的盯着诸葛亮在看,故而眼看到诸葛亮眼露寒光之时,他也立马将话打住了。
那诸葛亮也实在震惊于徐庶会跟他说这么一番话,但在徐庶面前,他终于是隐忍住了。在听完徐庶最后那句时,为了掩饰内心的震骇,他随即是打了一个哈哈,笑道:“哪里有这回事情。对了,时候也不早了,元直你早些回去休息,明早上我亲自为元直你践行。”
徐庶从诸葛亮这里出来后,诸葛亮又随即招来了将军张郃,命他今晚就去刺杀徐庶。
张郃有些吃惊,问道:“这……徐元直不是将军你救的吗,为何将军你此刻又要杀他?”
诸葛亮将徐庶‘奉劝’自己的那句话跟他说了。悔恨不迭:“我让徐元直刺杀刘备,当真是失算!听他这番话分明是心向着刘备,若他从我这里出去后,只怕立即就会去投靠了刘备。若是那样,那就是我的一大损失了。”
张郃皱了皱眉,问道:“若他没有此心呢?更何况,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游侠,将军要招揽这样的侠士也并不难,何以将他看得如此之重?”
诸葛亮摇了摇头:“将军你哪里知道徐元直此人,他非世人所见的那样一无是处。我看此人……嗯。此人必不能留。如其我错杀一个,也不能便宜了刘备。”
张郃听他说到这份儿上了,也只好拱手道:“将军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张郃去后,诸葛亮也即回到案上秉烛夜读兵书战策,一面静候着张郃的好消息。
直到,等到中夜的时候,门被轻轻的叩响。
诸葛亮头也不抬,眼不离书。只道了声进来,听到脚步声,也已经猜到是张郃办事回来了。
“怎么样了?”
张郃低垂着头,跪了下来。面有愧色的说道:“请将军责罚。”
诸葛亮这才将头抬了起来,看到张郃面部表情也已经猜到了大概了:“是不是失败了,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情?”
“末将办事不利,末将到的时候。其实徐庶早已经不在房中了,我想他可能事先听到什么风声,自己逃走了。我看要不要去追?”
“逃走了?”
诸葛亮将竹简放下,仔细回想着先前跟徐庶的细节,自己也并没有露出要杀他的意思啊,他怎么就走了。但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说道:“此事就这么算了吧,将军你也辛苦了,先回去吧。”
“诺。”
从诸葛亮这里出来后,张郃其实到现在也不明白,诸葛亮为什么要杀徐庶呢?
徐庶将心里憋着的话终于说给了诸葛亮听,虽然没能尽兴,但也微露了他自己的意思。
若非诸葛亮救了他,有恩于他,他也绝不会冒险去刺杀刘备的,更不可能帮助袁逆去杀汉室忠臣。先前,他也正是因为诸葛亮非汉臣之故,所以急着想要报恩,早点从诸葛亮这里离开。而现在,既然自己的力气也尽了,恩也报了,自己也终于可以从袁逆这里出来,从此也不必再担心跟袁逆沾惹上任何关系,心里自然高兴,若身负笨重的沙包走了数十里路,此刻终于可以将其解脱下来了。
他从诸葛亮这里出来后,便即回到了他自己的临时住处。
他睡前有个习惯,喜欢将自己的单剑从后背取下来,然后借着油灯的微弱光芒,取出手帕用水不停的擦拭。他此刻,也是做着以往相同的事情。也许是当刺客教久了,耳朵十分的灵敏,他此时突然手一窒,嘴上说道:“朋友,请出来说话。”
拍的一声,窗外一人翻了进来。
徐庶站起身来,看了他一眼,也立即认了出来。
“是你!”
来人正是许褚,看他了徐庶一眼,也即点了点头,笑道:“想不到壮士惜剑若此,实乃剑之幸。”
徐庶看看没有第二个人,便即长身而起,说道:“许将军深夜来访,不知有何事找徐某?不是丞相他又后悔了,想要你来取某性命吧?”
许褚朗朗一笑,走上前来:“若要壮士性命,早在我军大营的时候只怕壮士的脑袋早已经跟脖子搬家了,何劳我冒险深入敌军之中取尔性命?”
“不错!”
徐庶无事一身轻,也即朗朗一笑,将剑收回了剑鞘,伸出手来:“早闻虎痴侠义之名,如雷贯耳,只不过在刘军之时不便相攀,还望虎痴不要见怪。将军请坐。”
许褚早在投奔刘备之前也曾是一方‘霸主’,也替人干过卖命的勾当,说得好听一点那是抱打不平,乃侠义之士。像这些侠义之士平生最喜结交那些英雄豪杰,许褚当然也不例外。其实对于徐庶杀人报仇的名声许褚也是早有耳闻,也对他十分敬佩。但今晚他也来不及跟他说那些客套话,只说道:“不必了。我来是想请将军速速出城避难。”
徐庶听他一说,脸露微笑,问道:“是丞相大人让将军你来的?”
许褚点了点头:“丞相大人担心壮士没能完成刺杀任务,势必会遭到迫害,故而让我混入城中,暗中保护壮士。”
徐庶呵呵一笑:“那将军你可看出什么没有?”
许褚大义凛然的点了点头:“确实。我刚才见将军走后,诸葛亮又随即叫来将军张郃,吩咐他刺杀壮士你,所以我这才匆匆赶来,便是请壮士你速避。免遭杀戮。”
徐庶一听,微微一愣,摇头道:“人人都说只有我等游侠儿才能做出侠义之事,今见丞相大人亦是一副侠骨心肠,实在难得。那么替我谢谢丞相大人的好意,也谢谢将军你的好言,只是我想我虽然未能完成任务,但诸葛将军也未必会这么做,是将军你多心了。再说。将军你又是如何认得张郃将军的?”
许褚说道:“昔年盟军大会皖县时,袁绍派出二公子袁熙为大将,带着张郃、张郃等一干将令助战,我那时亦在盟军之中追随如今的丞相大人。故而认识了他。只是,后来盟军退出时,没想到张郃、张郃之辈尽都归降了袁逆,实在造化弄人。”
话刚一说完。耳朵突然一动,已经听到异响,赶紧说道:“快走。”
徐庶摇了摇头。说道:“只怕已经来不及了,你跟我来。”说着,便即带了许褚藏到了后面的暗格之中。不时,就见喧哗之声大作,张郃也即带着人马闯将进来。他们在屋内搜了一时,并没有看到徐庶的踪影。这时,突然有人用着刀柄磕了磕暗格的门,发出堵堵的声响,与其他声响不同。那士兵觉得奇怪,便叫来渐渐张郃。张郃留了些心思,让士兵都退到后面,他则将暗格打开,一眼就看到了暗格内的非同寻常之处。
暗格内,许褚跟徐庶都是憋了一口气,隐藏在黑暗里,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及至暗格的门打开了一点,他们的目光也已经触及到了将军张郃的目光。然而,张郃此时的眼睛好像是瞎了,居然匆匆一瞥后,立即走开,对士兵说了句:“徐庶肯定是听到诸葛将军要杀他,在此之前已经逃走了。我们也不必搜了,先去告诉诸葛将军吧。”说着,不时屋内屋外的人都撤得干干净净的了。
那许褚跟徐庶从暗格里出来,都是不敢置信的看了对方一眼。
徐庶叹了一口气:“原来张将军是身在袁营心在汉啊,我们可千万不要责备他。”
若不是刚才所见,许褚哪里会想到张郃是这样的人。他此时也来不及思考,生怕诸葛亮等会又将带人来,于是,立即劝说徐庶:“壮士,你现在总可以相信我了吧?”徐庶很平静的点了点头。许褚看到他这副模样,便猜测道:“看壮士如此淡定,莫非壮士早已经猜到诸葛亮会对你不利?可我刚才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信呢?”
徐庶说道:“是不是不信,其实在先前我与他说话的时候,我便已经隐隐猜测到了,只是我不愿意相信而已。”
许褚唔了一声,说道:“事不宜迟,诸葛亮既然杀心已起,只怕徒留在此地无益,不若连夜逃出去吧,也不枉了张将军的一翻苦心。”
徐庶一听,也觉得有理,便即点了点头:“那好吧。”于是,两条黑影先后从屋内跳了出去,看看外面果然没有留下伏兵,也即往北门一路奔去。等到了北门的墙角,许褚将随身带着的铁钩一甩,也即与徐庶偷偷摸下了城去。等到了城下数里之远,两条黑影方才停了下来。
徐庶向许褚拱手,谢谢许褚的救命之恩,又让许褚替他向刘备致以谢意。
许褚微微一愣,问道:“壮士你不跟我回去吗?”
徐庶笑道:“我有高堂老母要养,恕不能去见丞相大人了。”
许褚的任务也只是保护徐庶,既然徐庶也已经脱离危险了,他的任务也达成了,他也不便强求,也便与徐庶分道扬镳了。
那许褚回到大营后,将徐庶的事情给刘备说了,刘备也觉可惜,但言:“人贵乎孝,徐元直这么做是对的,无可厚非。”
许褚一听,笑道:“人贵乎孝?这句话怎么跟那诸葛亮所的一样?”
刘备一听,哈哈一笑:“天下大理无外乎这些,仲康你也不必大惊小怪。”
许褚接着又将张郃放他们一节说了。刘备一听,点了点头,想到文聘曾跟他说这张郃也曾放过他一次,看来,这人还真有点意思。刘备便说道:“难得徐庶这句身在袁营心在汉,实在是妙。”
也不知道徐庶这句是不是后世偷来的,居然跟那句‘身在曹营心在汉’有异曲同工之妙,刘备想到这里,又复哈哈而笑:“有意思,有意思!”
第六百零五章 诸葛亮襄乡出兵
徐庶之事后,刘备与诸葛亮对峙于邓县,一直未有动静。
直到这一天,远在长安的钟繇突然送来一封急书。
“汉中张鲁突然拜其弟张卫为大将,带领数万大军奇袭长安,幸好钟繇将军事先探知,这才避免一劫。不过钟繇所守之长安本来人马不多,又要震慑西凉等地叛贼,如今又为张卫所攻,只怕稍有不慎,关中危矣。为今之计,还请明公速派出援军,以遏制张卫等叛贼的势头。”
满宠一席话说完,众人皆是点头称是。
军师将军陈宫说道:“派出援军那是一定的,只是我等相距长安甚远,只怕远水难救近火。听说吕蒙将军自击杀卫固、范先等逆贼后,得河东军士两万余人,加上他所收编的张宜、张琰等山贼,加起来也有个四五万人左右,如今长安危急,而吕蒙将军所守之河东又与长安相去不远,不如且让吕蒙将军带兵平叛,或可解一时之急。”
刘备一听,觉得有理,还没开口,就听旁边程昱说道:“两军相争,必有损伤。关中经过董卓、李傕、郭汜之乱后,早已残破不堪。自钟繇将军镇守长安,如今方得数年之安,到现在也才渐渐恢复了些人气,四周避难之民尽皆回归旧土。百姓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若然再举大军征讨,势必引起关中百姓恐慌,于我等不利。”
“而张鲁其人,原乃刘璋部下,其祖父张陵,先时学道鹄鸣山中,因受道者出五斗米,人称米贼。张陵死后,其父张衡继行其道。张衡死,张鲁继之。只因张鲁之母好养生。有少容,兼挟鬼道,往来于益州牧刘焉家,这才让张鲁通过其母与刘焉搭上关系,得到他的信任。初平二年,刘焉任命他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修带兵同击汉中太守苏固。张修杀苏固后,张鲁又杀张修,夺其兵众。后刘焉死,其子刘璋代立。刘璋以张鲁不顺从他的调遣为由。尽杀张鲁母及其家室。又遣其将庞羲等人攻讨张鲁,为张鲁所破。张鲁因此割据汉中,阻断汉庭。汉庭难以征讨,唯贡献而已。”
“虽然关中战乱不休,而因其地北倚秦岭,南屏大巴山,地势险要,兵火难以殃及,故而得以发展。而张鲁其人。与刘璋一样,素无大志,只想因山而守,故而一直囚居汉中。据某看。他这次突然发兵,纵然占领长安,也必不能守。兵法有言,军争为利。而他此举非但不能获利。唯徒耗兵员,又将获罪于明公,得一大敌。实在不智。若某猜得没错,张鲁之所以突然发兵,无非是为他人所蛊惑。”
“所以说来,他之出兵,心志必然不坚,是可说也。再者,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善之善者也。明公不若一面让吕蒙从河东发兵,但不过河,一面又扬言要增兵长安,给张鲁造成压力,一面则派出使者,跟张鲁进行谈判。若能将战火消弭于无形,于我于敌,更于关中百姓都是大好的事情,明公何乐而不为呢?”
刘备一听,耳目一新,哈哈一笑。
旁边陈宫笑道:“好个不战而屈人之兵,仲德言之有理!依我看,诸葛亮与我军对峙于邓县良久,却是一兵不发,想必是早已暗中游说了张鲁,故而张鲁才一时糊涂行事。若我等能够一面扬言发兵,一面施以压力,再派人与他和谈,的确乃上上之策。”
满宠点了点头,捋须道:“有张绣之事在先,张鲁之叛,不难看出是诸葛亮所为。诸葛亮其人,我等见之年少,实乃少年英才,胸怀韬略,不但能用兵,而且知道借用他人之手为己所用,着实不可小觑于他。便是当年豫章尚弱,诸葛亮害怕我等攻他,故意与袁绍结盟,借袁绍之手来打我们,他却坐观成败。及至我等攻破河北,而他豫章的势力也已经蒸蒸日上,不但迫使交州士燮等称臣,又拿下荆州这块肥沃之土,得上将数百,雄兵十万不止。再说上次,他又趁着荆南动乱,无法抽手,却去唆使张绣攻我等之后,好让他从容应对。而这次,他故意避而不战,将军队休养生息,又去借助张鲁之手,想要拖垮我军,好分我军之势,趁机攻破我等。诸葛亮其人,实在不简单,明公应当时刻提防,免得让他人有可乘之机。”
坐中陈到鼻子一哼,说道:“什么不简单,简直是个无赖!像他每次都是答应跟别人合作,却又每次让其他人去送死,他则从中牟利。他这种狡猾之徒,有什么好说的!只要让某见他一面,便杀他一次!”
那些武将听陈到一说,都是血气方刚,跟着一个个大呼小叫,声讨诸葛亮。
也就在这时,一甲士匆匆入帐,又送来了份急报。
刘备将竹简展开一看,脸色不由暗了下去。
下面众人难得看到刘备脸色如此难看,纷纷询问:“明公,到底发生了何事?”
就在数天前,湖阳县,张飞的驻地。
张飞又再次喝醉了酒,鞭挞了士卒。而偏偏,这个士卒是赵洁的亲信,奉了赵洁的命令,准备请张飞议事。谁知,张飞时正喝得酩酊大醉,拉着他,不分说,就要强行灌他水酒。奈何那名士卒不胜酒力,推诿着喝不下,向张飞求饶。而张飞这人,向来看不得别人向自己讨饶,越是讨饶他越是看不起,将他看成贱骨头。于是,张飞也就灌他灌得更加厉害。
那士卒被张飞猛灌着,只是抿嘴不喝,最后终于将张飞给惹毛了,叫人绑将起来,又是一顿鞭挞。有人将这事迅速告诉了赵洁,赵洁风风火火的赶来,想要阻止,不想士卒早已被张飞鞭暴,活活的给打死了。赵洁当时两眼赤红,肚子里恨声如鼓。咕咕直响,只恨不能找张飞理论。但他又知道张飞骄横惯了,又是丞相的三弟,他实在惹不起。
他想了一回,本想着哑巴吃黄连,这苦自个儿受了。可孰知,那张飞酒劲一上来,什么张三李四全都不认了,抓去赵洁,就要赵洁陪他喝酒。那赵洁本来就有气。如何愿意陪他,只见袖子一甩,就要离开。那张飞一见,道他不给面子,浑劲儿上来,一把掐住赵洁的手腕,瞪起了牛眼珠子,硬拉着他,非要强留着他喝不可。那赵洁被他硬扯着落到了红色席子上。张飞手刚刚放下,赵洁就跳了起来,想要趁机逃脱。
张飞浑起来什么也不顾,冲上去。一只巴掌大手往赵洁肩膀上一压,猛的往回一拉,已经将赵洁掀翻在地。
“喝,给老子喝!”
张飞举起酒坛子。就往赵洁脸色猛倒着酒水。只是张飞也喝得太过了,两眼发昏,酒水只猛一个劲的从赵洁眼睛上倒到鼻子里。再从鼻子边走过,往他脖子上一可劲的猛灌。可怜赵洁被他灌得酒水往衣服里面直流,一腔怒气上来,想要挣脱起来,反把张飞激怒,将酒坛子一丢,扯起拳头就拼命的往他胸口擂砸而去。一面砸着,还一面骂着鸟人,说他不给面子。
等到一顿拳头下去,暴雨般落在赵洁脸上身子上,只将赵洁打得半死,心里只恶狠狠的说道:“老子今天这命算是丢在这厮手里了,早知今日,当初我在离狐城外就将这厮杀了算了!”
心里愤恨着,可能是他怨毒的话应验了。张飞本来喝的就多,在一阵发泄后,打得累了,跪坐在一边,不一会功夫就如死猪一般睡了过去。那赵洁一看,只见张飞两眼圆睁着,先是一愣,继而看他眼珠不动,眼睛不眨,继而从鼻子里发出滚滚的鼾声,方才舒了一口气,知道这厮是睡着了。他艰难的爬了起来,手扶着伤口,从嘴巴里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再也不看张飞一眼,一瘸一拐的向门边走去。
然而,当他看到旁边张飞的那杆长矛就插在那里,看到长矛上面闪烁而出的光芒,他在这一瞬间,一个邪恶的念头也是跟着闪了出来。
他回头看了地上仰着八叉的张飞一眼,眼睛里立即露出了一星寒光。
他眼睛一转,再也不做任何犹豫,快步抢上前去,将那杆矛插出来,捻在了手里。随后,又即拿着这杆长矛,快步折回张飞身前。赵洁两眼一抽,眯着眼看着脚下睡着如死猪一般的张飞,伸出脚来,轻轻踢了他一脚。张飞跟着动了动嘴巴,嘴里叫着喝酒,折过了背去。
“你这厮凭借手中一杆长矛不知杀死了多少人,你今日死在你自己的长矛之下,也算是一个了解了。”
赵洁恶狠狠的说着,将手中长矛一举,嚯啦一声,就朝着张飞的侧项扎下。
也就在这时,他举着长枪的手腕被身后一人捏住,生生扯住了长矛的下落之势。赵洁吃惊的看了身后的人一眼,眼睛不可置疑的抽动着:“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与他一同辅助张飞的副将陈二。
赵洁想要不顾陈二,将手中长矛继续刺下去,但他的气力毕竟不及他,一番挣扎后,无济于事。赵洁狠狠看了陈二一眼,终于松开了手,淡淡说道:“你三番两次的救他,迟早你也会有受不了他的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有恨不能杀他的时候。”
赵洁说着,对着陈二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陈二看了地上张飞一眼,想到赵洁的话,又看了手中长矛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手突然颤抖了起来,心里惊悸着。他将长矛丢在一边,立即叫人将张飞抬到房中休息去了。等到了晚上,他的部下突然向他报说,说赵洁不见了。陈二听到这番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害怕了起来。他立即找到张飞府上,想要将此事告知张飞,让张飞提防他。但可惜张飞一睡睡到第二天的下午,这才酒醒过来。
及至陈二将赵洁至今没有下落,可能已经离城而去的消息告诉张飞。张飞醒了后,没有事做,又在喝酒。对于陈二的劝告,他根本置之不理,说道:“一个赵洁能掀起什么大浪,不必理会!”陈二急道:“将军可千万别忘了。赵洁虽然掀不起什么大浪,但他若是投靠了诸葛亮,那就麻烦了。”
张飞笑道:“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诸葛亮又怎样,他唬我不成?”
陈二摇头道:“不是!将军你难道忘了,我等所守乃是粮草重地,若粮草有任何闪失,则三军不战自溃,实在不能丝毫马虎。”
张飞脑袋晃了晃,叫道:“说得有理!传令下去。从今天开始加强粮草的巡查,不可有任何闪失。”
陈二还想建议将赵洁叛逃的事情上报丞相,也好早日做好准备,是转移还是加强守兵。但张飞酒劲上来,哪里管其他事情,他只一个劲儿的劝着陈二喝酒。陈二心里烦闷,本不想喝,反被张飞硬灌着下肚。在张飞粗鲁之下,陈二有苦难言。不敢表现出过多的不悦,只得苦皱着眉头。这一顿又喝到晚上,不但张飞醉得一塌糊涂,就连他自己也不省人事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部下抬回去了。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又是第二天下午。他扶着欲裂的脑袋,强自撑着,又来见张飞。但听人说张飞刚刚醒来。又在拉人喝酒,他心知道劝不了张飞,而又怕张飞误事。心里计较着,突然眼珠子一转,说道:“如今也只有贾诩先生能救我们了。”
由于刘备与诸葛亮对峙于邓县一带,新野以及新野左近的城池也就成了后方重地。刘备当初将粮草囤积在湖阳,用张飞镇守。但他心知张飞经常是喝酒误事,害怕出岔子,为了保障粮草的安全,刘备又想到距离湖阳最近的新野城必须要有可信之人驻守,到时可以帮助帮助张飞。恰时贾诩甫来邓县有些水土不服,刘备便让他移镇新野。只是,新野毕竟是后方城池,前方战事又吃惊,所以此城的兵力也不能配备太多,只有两三千人。但刘备心里很清楚,兵不贵多,在于谁在使用所以他很放心的将新野城交到了贾诩手里。
而贾诩,在新野驻守了半个月后,身体也渐渐有所好转,终于能够正常的巡视新野城了。
这日,贾诩突然接到陈二的报说,也是吃了一惊,问他赵洁已经走了今天了。陈二一算,也有三天了。贾诩一听,掐指计算着:“离湖阳最近的襄乡也须一天马程,若赵洁直接逃往邓县,则须两天。若是诸葛亮听从赵洁,从邓县发兵,一来一往两天,加上准备的天数,最起码也要个六七天。而若是从襄乡出发,则不过四五天而已。若是现在将粮草全数撤出湖阳,只怕时日无多,而再去通知丞相来救也已经来不及了。我等得尽快准备,千万不能让贼人有机可乘!”
贾诩这边紧急向湖阳增兵,而赵洁,自独骑逃出了湖阳后,便决意出卖湖阳粮屯重地的消息,以从诸葛亮那里换取富贵。
他一路直奔襄乡诸葛亮所部驻地,不日也便到了。
这襄乡驻地乃是荆州降将黄忠率部两千人驻守的,本来,要是以往,赵洁来奔,就算黄忠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再折返到邓县军前去请示诸葛亮,那也得耗上数天的时间,等到那时,任何再好的时机也已经错过了。然而,恐怕贾诩也不会想到,诸葛亮早于两天前突然来到这里视察黄忠防务,亲自褒奖黄忠,也正未回。他听到这事后,立即派出数路人马进行了侦探。而那黄忠,自是不肯相信赵洁的话,劝诸葛亮不要误中了他的奸计。
等到侦骑回来后,得到的消息正好跟赵洁所说的话相吻合,于是,诸葛亮当机立断,决意偷袭刘备的粮草重地湖阳。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若刘备粮草被我大军烧毁,则他便不得不退军了。我等趁他退兵时再从后痛击,必然大功可成。”
诸葛亮笑着,向部将们说着。
黄忠仍是不放心,说道:“既然是刘备的粮草重地,也必将派遣重军把守。将军你也知道,我襄乡守军不过两千,就算加起将军你这次带来的千人,就算倾全营而出,也不足三千,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冒险了点?”
诸葛亮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若不把握,实非君子所取。”
诸葛亮这次来还带来了将军高览,只听他拱手道:“将军说得没错,错过再取,那就只有后悔了。请将军发号司令吧!”
黄忠见诸葛亮和高览都已经下了决心,他也不好再做阻挡,拱手向前:“老臣虽年迈,但亦不输过年轻人,就请将军分派吧!”
诸葛亮点了点头,说道:“好!高览、黄忠二将听令!”
诸葛亮给他二人分配了任务,又看向赵洁:“这次就有烦将军你做回向导,带我大军前进。”
赵洁犹豫了一下,眼看黄忠、高览严厉的目光,只得硬着头皮拱手道:“义不容辞!”
第六百零六章 贾文和湖阳退敌
湖阳,刘备大军粮草重地。高品质更新地上两只空酒坛歪着口子躺在张飞脚边,张飞则头埋在木案上,沉沉睡去。
也就在这时,帐门突然掀开,一个士卒咋咋呼呼的冲了进来,大呼小叫道:“将军醒来!将军醒来!”
声音虽然大,但奈何张飞早已经醉在梦乡,一时哪里又听得见?
那士卒苦皱着眉头,跺脚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贼人放火烧我粮屯!”
也许是最后一句话管用,让张飞顿时醒了过来。他猛的跳起,也已经听到了外面的杀喊声,他晃着脑袋,疾冲到士卒面前,伸出一只大手,将他衣甲扯住,拎了起来,眼睛圆瞪着他:“赵、陈二位副将何在?”
士卒连忙说道:“将军难道忘了?赵将军早在数日前离营而去,陈二将也是今早不见的。”
张飞一听,将他一巴掌丢在地上,眼睛圆睁着,大叫道:“赵洁、陈二卖我!我必杀此二獠!”
说着,他回过身来,伸手将兵器架上的长矛拔起,拎在了手心。
张飞所看押之粮草乃湖阳城外险峻之处,他在湖阳城内虽然也有府邸,但很少回去,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营中的。也天幸他今晚并没有回城,这才来得及应对突变。也许,对于张飞这样的人来说,除了嗜酒之外,也只有争勇斗狠战场杀伐这种嗜好了。故而,在突然降临的危险面前,他能立即清醒过来,并保持高亢的斗志。他拎着长矛,立即跳出了帐外。
帐外的杀声猛然间震耳欲聋,传到了张飞耳里,使得张飞两眼圆睁,呀呀呀大叫。彻底将酒意驱赶走了。张飞立即带着部下,赶往前营御敌。但前营,在一面喊杀声中,火光冲天而起,已经有不少粮屯着了火。
张飞喝令着士卒往前冲杀,但那些士卒大多数停止不前,不敢贸然前进。就算是张飞喝破了喉咙,也起不来多大的用处。
“将军,贼人不知来了多少,且前营已然大火冲天。若贸然前进,只怕遭到贼人埋伏,请将军三思!”
前营之外,喊杀之声一阵接着一阵,而火光冲天而起,要想辨别敌之多寡,也的确实在是太难。要是胡乱冲出去,只怕真的会陷入敌人的重围之内,到时想撤只怕都撤不出来了。但要张飞面对敌人停滞不前。这哪里是张飞的个性,他立即大骂着部下,手拎着长矛,带头从火堆里往外冲去。张飞虽然平时待士卒不好。但到底是条硬汉子,那些士卒又岂能眼见将军一人犯难而不跟上,他们也即纷纷跟随着张飞,冒着大火。从营内冲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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