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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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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得眼眶里泪水都在打着转儿呢。我那时为了掩饰,就跑去逗刘甜玩。不过说来,这些年都没见这小姑娘了,不知道她现在长得怎么样了?”

刘备笑道:“子义放心,她长的很好,白白嫩嫩,已经初具美人模样了。哈哈,就是有点调皮,爱耍弄枪棒。”

太史慈一听,笑道:“我那时就知道她长大以后一定很好看,果然如此!”

顿了顿:“只是她父母的那件事情……”

刘备说道:“这事我从不敢跟她提起,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太史慈点了点头,又是轻轻一笑:“想来我跟明公你还真是有缘。那次辞别前,我将自己的衣甲留下,就是希望以后能够再次相见。说实在的,我到了刘繇将军那里后,就一直记挂着明公你。只没想到,事隔不久,刘繇将军他为孙策所破,我又再次向明公你求助。只是不同的是,第一次我向明公你求助是为了孔北海,第二次,却是为了刘繇将军。而那次后,我两人的衣甲总算是物归原主了,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吧……”

刘备见他脸上气色又慢慢恢复了难看,而且这番话说得甚是不祥,赶紧道:“子义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们今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一起共事呢。快别多想,先躺下吧。”

太史慈咳嗽了一声,缓缓的躺了下去,却抓起刘备的手,眼睛里的泪珠直打着转,长叹道:“丈夫立世,当带七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今所志未从,奈何而死乎?明公,明公!末将对不住了,先撤了啊!”

刘备捧着他的手,不禁泪流满面,叫道:“子义,子义!天下未宁,壮士未酬,如何轻易言撤,你给我好好活着,听到没有?”

太史慈突然瞪大眼睛,将刘备推开,大声叫道:“明公快走!孙策又来了!”

刘备被他大力一退,蹭蹭蹭的向后倒退三步,再见太史慈却是脸色惨白如纸,正张牙舞爪的对着空中击打着。

那些留在外面的将军听到里面动静,也赶紧走了进来,知道太史慈又“犯病”了,只得先劝了刘备回去。

刘备心里也很是奇怪,为什么太史慈每每在梦中都要叫着孙策、周瑜那些死去人的名字,难道是这些阴魂缠着他吗?

刘备一路胡思乱想着,带着弓腰姬回到了临时的府邸,径直回了房间。

四名弓腰姬就留住门外宿卫,刘备自己单独走了进去。

门被打开,室内早已经有下人为他准备了灯火,所以内里一片灯火通明。他一进去,就疲惫的走到书房内,坐在了席子上,扶手在案。

冰凉的席子,让他再次想起了太史慈那对冰凉的手掌。

他与太史慈几经波折,以衣甲的互换,临别的誓约,再到完璧归赵,太史慈的归心,可谓最有力见证了他那遵守信义的崇高品德。本来,这次刘备从荡阴关撤军后,准备顺路经过白马,探看老朋友太史慈一回,随后宣布让他带兵驻守黎阳的命令。只可惜的是,还没真正的重用太史慈,太史慈现在却突然生了大病,这让刘备如何安心?如果记得不错,史上的太史慈也是壮志未酬而故,难道这一切都是宿命?

刘备想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

“谁?”

刘备鼻子里突然闻到了一阵幽香,一种女儿身体上的幽香。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如何会有这种香味袭来?他刚才想着事情没有注意,此刻突然静下来,倒是闻到了。

第五百五十四章 臧宣高指点兵马

臧霸的军队在尹礼去后,也即迅速动了身。

等到他到了奉高城时,暂时将军队驻扎了下来。

奉高城,被曹党洗劫一空,城内的难民都向着旁边的县城逃难而去,昔日的繁华都市,如今已然不在。

臧霸登上城楼,心里面不禁有点伤感。他立即传下命令,让人从开阳城运粮到这里,帮助救济灾民。一面又贴出告示,晓谕远近百姓,让他们回到奉高城来。

臧霸在奉高城还没停留一天,第二天拂晓,尹礼就带着残部回到了城下。

“那不是尹礼将军吗?”

那些守卫在城上的守兵远远的望见,一面报告给将军臧霸,一面开城迎接。

起初的五千前部人马,如今只回来不过一千多人,而且每个人看起来都是一脸的挫败感。

“请将军责罚!”

尹礼实在没有面目再见臧霸了,所以连说话头不敢抬起头来。

臧霸出乎预料的并没有责骂他,只是用着极其淡然,极其轻便的口吻问他:“是怎么败的?”

尹礼微微一怔,半响了才反应过来。

“末将该死!那日末将下午时候就已经抵达了肥城外的一处山谷,到达后,末将也就将军队驻扎在了那里。本来,按照当前的形势,末将可以先取肥城,然后再等待将军的后续人马。但末将立功心切,不顾众将反对,毅然决定先行出兵卢县。于是末将就让部下第二天三更早饭,四更出兵,五更也就到达贼人城外十里之处了。可是就在这里,有一段狭隘的山路要走,军行十分不易。”

“本来,像这种地方,末将应该慎之再慎。哪怕天亮了再继续前进也可以。但末将并没有顾虑到这些,只一心想要拿下卢县城,为吴敦兄弟报仇,就传令军队继续前进。可谁知道,我的军队刚行到了一半,两边峡谷里就杀声四起。原来那卢县的曹贼早已经在这里设了圈套等着我钻呢……我,我……哎,我军被他们杀得稀里糊涂,若不是我撤得快,这才保住了这千名士兵。不然恐怕……恐怕……”

尹礼也无颜再继续说下去了,他一跪到地,再次恳请:“将军,请你责罚末将吧。末将刚一出战就是一场大败,是末将给你丢脸了!”

谁知,臧霸缓缓站了起来,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不必放在心上,快起来吧!”

尹礼怔了半天。这才缓缓起来了,脸色的羞愧之色实在难以抹去。

臧霸让他坐下,随即又问他:“先前你说的肥城,不知道防御如何?”

尹礼道:“我虽然没有对肥城展开进攻。但据我探马所知,此城城池十分低矮,不足一丈,城内驻军也应该不是很多。可以这么说。肥城几乎没有什么防御可言。”

臧霸捋了捋须,点头道:“那么我们就从这里入手。”

尹礼微微一愣,迟疑了片刻。说道:“将军当真要这么做么?”

臧霸微微一笑:“我知道将军所顾虑的,你是说就算拿下了这座城,也是一座废城是吗?”

尹礼重重的点了点头。

臧霸捋须道:“将军只知道这座城池是座废城,但将军并不知道有时候废物也有利用的价值。”

尹礼陷入沉思,笑道:“哦,我明白了,将军这是要利用此城,来次围城打援是吗?”

臧霸笑了笑:“尹将军你觉得怎么样?”

尹礼道:“虽然此城不见得有什么用,但我想贼兵也不会轻易将此城放弃的。将军这个主意好啊,这次,就请将军让末将带兵攻城,将军你在外围打援就是!”

臧霸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来,我们研究一下具体细节。”

肥城低矮的城墙在淡淡的月光下如一座低垂的坟墓,死气,而无声息。

就连城上守城的士兵,都已经变得阴气沉沉,昏蒙欲睡。

城外,尹礼的人马已经密密麻麻的排开,躲藏在黑暗里,屏息以待。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进攻?”

看着眼前如此低矮的城墙,没有一个士兵将这道城墙放在眼里。

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一道小小的障碍物罢了,随便就能跨过去。

所以人人打鸡血似的盯着城墙看,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没命似的冲杀上去,然后瞬间结束战斗。

当然,这不过是他们的设想。

在望眼欲穿的时候,有人终于按耐不住,于是向将军尹礼问了出来。

尹礼只简单的回答他们:“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乱动。”

当然,对于为什么,他是不能说的,这是机密。

就在尹礼率部到达肥城之下时,臧霸也已经带着他的部队,在肥城通往卢县的路上设伏去了。

尹礼在等着那边的消息,只要那边设好了埋伏,他也就可以对肥城展开正式进攻了。

“这里就是卢县通往肥城的唯一的道路,也是最险峻的一段,若要设伏,这里是最佳的选择。”

在听完向导的话后,臧霸又实地查看了一番周围的地势,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

然后,传下命令,让军队分做两股,向着两边地势高的地方走去。

待到军队埋伏下来后,尹礼那边派来的传讯兵也赶了过来:“臧将军在哪里?”

“在那边!”

随着士兵的指引,传讯兵赶到臧霸身边,问臧霸:“将军,尹将军问你,这边准备好了吗?”

臧霸看了看周围士兵,才道:“告诉尹将军,可以行动了!”

那传讯兵应诺一声,还未退出来。黑暗里一骑马赶来,落在了臧霸身前,向臧霸禀告:“将军,前方有一股贼兵正向我这边赶来,离这里已经不足五里地了!”

“慢着!”

臧霸立即叫住尹礼派来的传讯兵:“这里临时变了情况,你让尹将军坚守在城外,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发兵。若肥城内有贼兵出来,则必须予以阻击!”

“是!”

传讯兵带了臧霸的命令,也就迅速离开了这里。

这边,臧霸吩咐那侦骑兵:“再探!”

侦骑走后。臧霸立即吩咐各士兵隐藏好,不准透露消息。

臧霸的侦骑来回往返了三回,贼人的人马终于离这里不到半里地了。

臧霸让侦骑不须再探了,找了就近的地方隐藏了起来。

臧霸的心里却在暗暗嘀咕:“看这伙人的装束,十成是卢县的曹贼旧部,他们半夜行军到此,必是奉了曹休的命令,向肥城增兵来了。只可惜,看起来这伙人也只有两千的样子。要是杀出去还不够一顿吃的。算了,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让他们过去吧。”

臧霸这么想着,传谕令兵不必击鼓了。

橐橐的步子声渐渐逼近了这边。但就在“入围”前的十数丈,步声顿时停了下来,四野归于平静。此时,就连虫叫声都好像是触目惊心的。

“妈的。这伙贼兵想要干嘛?还不给老子滚进来!”

臧霸悄悄探出头来,只见曹兵行进的队伍停了,有人向骑上的将军报告着些什么。过了一时。隐隐见得那骑上将军两手一招,立即就有一队人马分作两股,向着他们所埋伏的山头上冲来。

“糟糕!这要是被他们继续上来迟早要被他们发现踪迹的!妈的,这帮人也太狡猾了吧!”

不光是臧霸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其余士兵也是人人捏了一把汗,又将伸出去的脑袋埋了下去。

嘶嘶嘶嘶,探路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但他们距离埋伏点数丈远的地方突然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妈的,他们在搞什么鬼?”

也就在众人猜测不透时,那伙士兵居然张弓拉箭,向着山头四野一通乱射。

啊啊的惨叫声立即起伏着,将寂静的黑夜打破。

“有埋伏!有埋伏!”

这里的人乱喊着,可把山后埋伏的士兵给惹恼了。可怜有些埋伏的兄弟,人毛都没见到,就被这一通乱箭给稀里糊涂的射死了。

臧霸也是火大发了,本来以为这群探路兵突然停下来是不准备继续上来了,可谁知道他们有狠招在后面,居然阴了他一回。这些都是他的部下,可不能让他们这么随便就死了。他首先从山后面跳了出来,掣出大刀,大叫一声:“杀!”一个箭头,就冲上去砍死了两个,其余五六人立即丢下弓箭,挥刀舞枪的拼命抵抗。但他们那里是臧霸的对手,顷刻间又被臧霸砍翻两个。

臧霸这声杀之一字喊出来后,他身后,他对面,所有埋伏的人马,近两万多的人,全都一下子从山谷间冲了出来。

如水之决堤,再也不能阻挡,往山下径直淹去。

那些探路的士兵,不顷刻间,也早已在这股浪潮的冲击下,被他人斩成了肉泥。

那些山下面的人马,眼看变故突生,还想要折回去,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疯狂的跑着,叫着,队伍顿时大乱了起来。马上的骑兵践踏着马下的步兵,马下的步兵则为了豁出一条血路,不得不对自己的人马反戈一击。臧霸在这样有利的情形下,立即组织了人马,对他们形成了包围。

臧霸以两万对两千,相当于十倍的优势兵力,在有利的条件下对贼兵展开包围,很快也就将贼兵完全压制了下来。战斗很快也就结束了。除了少数人马逃了出去,臧霸杀敌一千,其余人马也就不战而降了。

对于降兵臧霸倒也没有难为他们,派了五百人马将他们押解回奉高去了。

他这里想着既然这边的战斗已经打响了,也就将原来的全盘计划打乱了。要想再引诱卢县的贼人向这边发兵,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综合考虑,臧霸不得不传令士兵快速奔向肥城。

肥城外,尹礼已经接到臧霸暂时不准出兵的命令,他正纳闷着。就听到了远方的杀喊声。凭借判断,他知道,那是臧霸的人马跟曹军交上手了。而战斗也不过持续了半个时辰,在天亮前就已经结束了。

尹礼这边正等着臧霸的命令,臧霸的传令兵也恰时赶到:“将军!臧将军命令你部可以对肥城展开战斗了!”

将士们早等着这一句话了,他们纷纷低声嚷着:“将军,下令吧!”

尹礼先问了那传令兵:“臧将军此刻在哪里?”

“臧将军也已经收拾完战场,正将军队往这边赶来。”

“好,我知道了!”

尹礼屏退传令兵后,立即将作战的命令传达下去。

黎明前黑夜里。尹礼带着部下悄悄接近了肥城之下。

说实话,三米高的城墙,实在太矮了。而且,筑这城墙的夯泥土已经不甚牢固了,在经过年月的风吹雨淋后,许多墙面上早已经斑驳破损了。

而这样的城墙,居然用来抵御强敌,简直好笑。

更可笑的是,城头上几乎已经看不到士兵巡逻的影子了。看来他们一个个正做着香甜的美梦呢。

尹礼在城下仔细观察了一番,心里早已经打定了主意。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他完全可以赶在臧霸将军来之前,将此城拿下!

尹礼心里偷笑。接过了后面传来的一张铁弓,然后轻轻从箭壶里拽出了一支羽箭。

丈高的城墙上,正门的上方造了一个塔楼,上面竖了一杆旗帜。借着微弱的亮光。依稀能看清,那是一个斗大的“曹”字。

“曹操已经失败了,你们还在做梦呢!”

尹礼讥讽着。簌的将箭射了出去。

啪,准确无误的正中“曹”字旗,“曹”字旗一扬,呼啦身中,已经笔直的掉了下去。

“杀!”

漆黑的夜,火把一齐亮了起来。

在尹礼一箭之后,又有无数带火的箭矢飞奔了上去。

簌簌,天空如飞起了带火的蝗虫,向着城头噼噼啪啪的砸下,惨呼声一个接着一个喊了起来。

一阵箭矢落下后,尹礼已经传令攻城。

“杀杀!”

更加响亮的喊杀声响了起来,无数的士卒向着眼前的城池飞奔而去。

肥城不过丈高,所以简单得就连护城河这样的防御带也没有,使得尹礼的军队如履平地,直接攻到了城下。

撞车推了上来,他们知道,这么矮的城墙,也必将不会有多么厚重的城门可言。

他们只等着撞车将城门砸开口,然后一拥而入。

但在撞车作业的过程中,那些弓箭手自然也不能闲着,就站在城下直接射箭。

也难怪,对方城墙这么矮,他们完全不必顾忌会射不到他们城内。

尹礼就站在城前,骑着高头的大马,他身后还有预备的队伍。这些人他是暂时不用,等到城门被撞开的那一刻,才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

然后,就在城下的尹礼人马接近肥城城墙,正准备对肥城城门展开撞击时,那一直沉寂在黑暗中的肥城城头,猛然间被火把照耀如同白昼。

那数里长的城墙上,几乎没有空隙,上面人持一只火把,大喊着站了起来。

当然,手持火把的人只是站在后面,站在他们前面的,则多是弓箭手和力士。

呼呼,弓箭拉开,箭矢如暴雨一般射下。

啪啪,滚木和大石也一齐夹打下去,砸在了攻城士兵的头顶。

仿佛如天降巨灾,在攻城部队身上得到了应验。

那些冲杀上去的士兵猛然间遭到打击,一时不知所措,死伤一片。

尹礼看到眼前一幕,心头不由巨颤:“妈的,原来他们一直都在城上等着老子!哼,你他妈就算一时占了便宜,但我还有后续部队,就凭你们这些散兵,再加上这个破城墙,你们以为能阻挡得了我大军的前进么?”

他想到这里,咬了咬牙,让他身后的这支预备部队也杀了上去。

他们这边遭到强烈的抵抗,消息也送到了半路赶来的臧霸耳里。

臧霸倒是有点吃惊,没想到对方已经有了准备。

但事已至此,不得不全力将肥城拿下,以好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他立即传令:“部队加速前进!”

在天亮时,臧霸所部的两万人马也已经赶到肥城之下,将军队迅速摆开,投入了战场。只是,在他来前,战斗了近半个时辰的尹礼所部,不但没能攻破城池,而且已经损失了不少人马。臧霸在土丘上粗略的估计了下,城头守城的队伍不下万人,心里也就十分的纳闷了。他召来尹礼,问他:“将军不是说肥城的守兵不多吗?如何会遭到如此大的阻击?”

尹礼眼看人马伤亡过多,也是一个劲的叫苦,听到臧霸责备,也只好低下头去:“看来是末将低估了。”

“好了,下去吧。不论如何,今日一定要将此城给拿下!”

“是!”

尹礼咬着牙,应承下来,立即退了下去…

第五百五十五章 碧眼儿夤夜弃孙翊

阴冷而黑暗的密室内,若不是脚步声轻轻的响了起来,谁也不知道里面呆着人。

随着脚步声橐橐的向着里面走去,阴暗的密室里也似有了点人气。

习惯了黑暗的人都会看清,就在前面一丈处,就有一个人。

那个人正以悠闲的姿态坐在黑暗里,除了能看清他的眼睛不时的闪出亮光来,他的全身一片漆黑,和密室里的黑夜几乎融为一体。

脚步声在一丈处停了下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也即响起。(人W-Γ-S-H-U)

“将军!孙权带着弟弟孙翊先去了一趟他舅舅吴景那里,随后又连夜去了曹府。不过他们不是从正门进去的,却是翻墙而入。曹丕在书房里秘密接见了他们两个,这里面还有曹丕的弟弟曹植也在。”

“哦?”

黑暗里的声音似乎有点吃惊,但随即笑了笑,说道:“有点意思。你先把孙权见他舅舅说的话,简单的说一遍。”

“是!”

那沙哑的声音说道:“孙权、孙翊贼心不死,妄想趁我兖州曹党起时,唆使曹家兄弟,一同闹事。他们先去找吴景,希望他的舅舅能够支持他们的行动。但他的舅舅一口回绝了他们,并劝他们悬崖勒马。孙权兄弟见劝不动他,也就出去了。这之后,吴景又去见了他的姐姐吴氏,吴氏倒是不想孙权兄弟惹事,愿意今后劝劝他们,让他们的儿子别做傻事。”

黑暗里那人嗯了一声,说道:“那之后呢?”

“之后孙权和他兄弟又去秘密见了曹丕、曹植,在密室里,孙权将他们来的目的简单直白的说了。那曹植听完后一句话也没有,就去了趟茅厕。等他回来,孙权又问他的意思。那曹植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道天色不早了。让他们先回去。孙权、孙翊两人眼见说不动他们,也就没有再说,依然翻墙走了。”

“曹植上茅厕的时候,他的兄弟曹丕跟孙权他们说了些什么?”

“曹丕只是敷衍着,倒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我们从他们兄弟先前的谈话中,清楚的知道曹丕已经有了要跟孙权合作的意思,但最后不知为何没有说出来。”

“哼哼!曹家兄弟果然狡猾。”

黑暗里,那道闪亮的眼睛如灯笼一般,刷的往上飘去。是那人已经站了起来:“孙家?曹家?嘿嘿,几个小屁孩而已,居然想要翻天了不成?他们当我刺奸营泥捏的呢!我问你,孙权他们现在到哪里了?”

“孙府与曹府有一段距离,他们没有敢骑马,此刻应该还在路上。”

“嗯!传我命令,让沿途岗哨密切监视他们的行踪。另外调选三十名好手,我有急用。”

“是!不过……”

那沙哑的声音微一沉吟,说道:“难得将军要对孙家下手了吗?”

“嘿嘿。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你不就是顾虑孙家有孙尚香小姐在外面,怕我们一动手,孙尚香小姐就会在刘大人跟前闹事吗?哈哈,你完全不必担心。我们刺奸营本来就见不得阳光,难道这种事情做了以后还能公之于众吗?”

被黑暗里那人一说,这人也似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是!我这就去办!”

“兄弟,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变卦。我先前跟你说的,你难道没有听懂吗?”

对于弟弟曹植冷落孙权兄弟,曹丕很是气愤。送走孙权、孙翊后。曹丕关门就责备他。

曹植倒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提起笔来,在一张纸上写了些东西,传给了他看。

“你搞什么?”

对于弟弟神秘兮兮的举动,曹丕很是不耐烦的瞪视了他一眼:“难道你是哑巴,有话不会说,非要用笔写?”

曹植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捧起书简就去看。

曹丕被他弄得无奈,只得低头去看纸上写的字。

“首先,我要申明,我并没有同意二哥你什么,所以无所谓听没听懂。其次,我要告诉二哥,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说话小心。”

曹丕微微一愣,不由向着四周看了看。

屋内光线本来不甚明亮,有许多角落无法照到,显得空荡荡的,好像有无数双眼睛正在黑暗里窥视着自己。

而东面,还有一扇窗子没有关上,似乎也有人在那里注视着自己。

曹丕打了个寒噤,不敢去想。

要不要立即将那扇窗户关上?但他立即制止了自己愚蠢的举动,这样做只会更加让人疑心。

曹丕提笔而起,也写了一段交给了曹植,并且掩饰性的说了一句:“弟弟你的字真是狗屁,明天如何向母亲交代,快拿去重写!”

曹植微微一笑,兄长果然狡诈。

他接过一看,上面写道:“你是怎么知道有人在盯着咱们?”

“先前自打孙权一口气说出那事,我就不放心了,所以我借故去了趟茅厕。在茅厕周边,我发现了不少的夜行人。以我看,他们或许就是刘备派到我们府上来监视我们举动的。我相信,他们此刻也还没有走。”

曹丕接过一看,吓出了一身冷汗:“那么说,我们和孙权的所有的谈话他们都听到了?这可怎么办?”

“写的一塌糊涂,还不行,再重写!”

曹植接过来,在下面添加:“二哥我走后,你没随便答应孙权什么吧?”

“没有!”

“那还好说,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孙权来之前,二哥你好像劝过我要帮助孙权的。你说帮助他,也就是帮助我们自己。”

曹丕浑身的冷汗直冒,接过纸来,仔细的回想了孙权来之前他对兄弟说过的话。

然而一番回想,居然一句话也不是对自己有利的!

“那可怎么办?兄弟你要帮我!”

将纸条传出去后,曹丕又立即后悔了。这什么跟什么。分明我是他大哥好不好,怎么还好意思向八岁的弟弟救助!曹丕一阵后悔,还想要追回,早已经落在了曹植案头了。那曹植思索了片刻,在上面添了几笔,传给了他。

“这也不难。大哥去向郭军师求救。”

“郭嘉?”

曹丕微微一愣,疑惑的看着弟弟。

曹植重重的点了点头,在上面写道:“郭军师甚得刘备器重,只要有他帮忙,一切好说!”

曹丕接过纸条。仔细思考了片刻觉得有理。他看了后,也就将这张纸条投到了火前。纸张一触及火苗,顿时饶了起来……

看来只有去找郭奉孝了,只是郭奉孝久在病榻,不知此刻好了些没有?

从曹府的后墙翻出来,孙权和孙翊默默的落在了墙外的地上。

孙翊一阵羞恼的说道:“这曹家两个兄弟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不答应,如何吞吞吐吐的。说什么以后再商议?哼,我看这趟是白袍了!”

孙权一直没有说话,心里仔细回味着他们先前见面时曹丕和曹植的举动。

曹丕的言语倒是热气,似有点被我的话语打动了的意味。只是那曹植自始至终一言也不发。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他虽然不过八岁年纪,但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他,他的智慧绝不在曹丕之下,而且能沉得住气。倒是比曹丕还难缠。他中间去了趟茅厕,茅厕回来后,他脸色似乎有点微妙的变化。难道是他看到了什么?不然他也不会一回来就让我们走的。嗯。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孙权想到这里,悄悄的,极难察觉的向着黑暗的地方扫视了一眼。

黑暗深处,似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这只是潜意识里的臆测,为了证明他的观点,他故意绕些道,选些偏僻些的小巷子走。这样的话,那些跟随在他身后的夜行人必然会踩着屋上的瓦当走,而像这样的小巷子,回声是很容易让人轻易察觉的。只要屋上有人,用心去听,也极易听得出来的。

走了一时,前面又是一条长长的小巷子,巷子很黑,孙权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孙翊有点奇怪了,他赶紧提醒孙权:“二哥,我们应该走这边才对,要是走这边就绕多了。”

孙权笑道:“难得出来一趟,逛逛也好。”

孙翊哦了一声,也就没说什么了。反正二哥到哪里,他也就跟到哪里。

孙权二人已经踏进了黑暗的小巷子里,黑暗就像巨人张开的嘴巴,顷刻间吞灭了他们。

沙沙沙沙!

孙权故意放重了步子,踩出沙沙的声响,以麻痹敌人的耳目,混淆他们的视听。而他,在响亮的脚步声下,却时刻保持了高度的警惕,将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就连细碎的呼吸声他也不放过。

别看孙权长的文弱,但他毕竟是将门出身,上有父亲孙坚,下有大哥孙策,从小也是习武练剑,对于听风辨器那是基础功夫。在他的努力之下,终于察觉到了一丝端倪。他们的头顶上,的确有跟随而来的黑衣人。只不过这群黑衣人个个本事不低,脚落下去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要不是他仔细去听,根本就不会知道屋顶上的异常。

他再听了一会,这才算出来,他的头顶上大概有四名黑衣人,而身后,也跟着两个。

孙权苦苦的一笑,心里暗道:“怪不得曹植出去一趟后就不愿意再留我们了,却是已经发现了外面有人在监视,他是怕我们连累了他们。只是……哎,想必这群人也已经知道了我的密谋,只怕不久会报到刘备那里去了。像我这样有前科的人,只怕刘备是不会再饶过我了,这可如何是好!只怪我一直小看了刘备,也没想到他会在我的身边安插了这么多的眼线!看来,我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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