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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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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回身时,却见逢纪已经立身马背,向众人吩咐道:“就怕贼人又要追来,各位还是不得懈怠。继续赶路吧。”众人也觉逢纪说的有理,也就跟着上了马。在逢纪的带领下,骑马过了前面的小桥,向着西面平原快速奔去。
“将军!”
看到吴求带兵从城上杀了上来,陈世一阵激动,忍不住双眼滂沱。
吴求紧了紧他的身子:“你身负重伤,不要再过多消耗体力了。逢纪老贼已逃,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们吧。”他说着,让后面的士兵上来,将他先送到帐外去,让军医给他先行治伤。吴求将身而起,望着自己所部已经全部拥进了东平陵城内,心里一阵激动。东平陵已下,逢纪已经被我杀走,哈哈,济南国不时就会全部落入我军之手了!只有济南得了,那么,就可以跟木路所部汇集平原,攻打高干了!只不知,木路所部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是否顺利?。
第章 濮阳城张飞前史
刘备终于接到了濮阳城潘璋使人送来的奏牍,将扣留张飞的事情跟刘备禀明了。
刘备甚是惊讶,哪里料到潘璋居然敢动他三弟。
转而一想,他倒是为着潘璋有此胆量而高兴。不过,三弟张飞犯了这事,实在让人犯难了。
要知张飞是他三弟,虽然未必能如先时的“刘备”待他那样厚爱,但却也不得不顾及所谓的桃园结义之情。故而,每每将些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如押运粮草之类。要知道,这粮草的押运非是小事,可是事关三军哪!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正是说明粮草的重要性。刘备原本以此来约束张飞的心性,好为后用。可哪里知道,他居然犯了事,落到了潘璋手上!
若说拿了张飞,只怕二弟那里就要嚷嚷起来,若不拿他,却又违背了自己向以法治军的宗旨。
更何况,他先时一再申明,法不容亲。别人犯法当治,难道自己的兄弟犯了法,反而不闻不问了么?
刘备无奈的站了起来,在屋内不停的踱步。
等到下午时,潘璋的使者来领刘备的回章,刘备只好硬下心肠,在上面直接批复:查实,再报!
潘璋使者领了回章,也就拜辞了刘备,急速赶往濮阳,一路来见潘璋。
潘璋得了刘备的回复,将所查之事情一一禀明了刘备。
刘备揭开奏牍,方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那日张飞因避雨,买酒濮阳城,恰时因为看到一个青衣女子在檐前避雨,动了他的心思。于是,吩咐左右,教备了墨案。举起丹青,对着那女子的模样描绘了起来。只是画未完成,尚有点睛之笔未就,不想那女子却走了。张飞不甘,于是一路追了下去,直追出了濮阳西门,到了一个郊外村庄。先时,张飞看她进了一个屋子,屋内也已有了一个男子,正聊得火热。也就在外候着。而后,又进去一女,正是屋内男子的正妻。张飞到此,方知那青衣女子乃是男子的相好。
然而,等他们出来时,张飞只见到了一男一女,而且见他们神色匆忙,衣服上沾有血迹,心里觉得奇怪。张飞因先前屋内是两女一男。出来时只有两个,而且他们出来后将门带了,分明有鬼。张飞于是大起疑心,以为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将刚才进去的女子杀害了。张飞疑心一起。也就大怒着,不分青红皂白,将男子刺昏,他自拖着青衣女子进来屋内。而一进屋里。却早已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张飞也就相信必是这对奸夫淫妇合伙杀了那女子了。
张飞只在屋内一时找不到死尸藏在何处,方自逼着青衣女子指了出来。原来屋内有个大瓮。尸体正装在瓮内。张飞见那尸体惨不忍睹,大怒之下,将那青衣女子捉住,揪了她的头发,只一根也不剩,那女子连吓带痛,早昏死过去。也正在这时,屋内传来一声异响,张飞走过去唬她出来。张飞一见那女子,方知她就是最后进来的女人,也就是男子的正妻,原来她并没有死!
刘备看到这里,如看侦探小说一样,不由摇头苦笑了一声。但想那瓮内既然不是男子的妻子,这具尸体又是何人?
潘璋倒也会述事,先将本案交代清楚,方才将谜底揭开。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那日,那个女子穿了一身青衣,怀揣着心事,走在了濮阳城的街上。她一面走着,一面嘴角含笑,却又一面蹙着眉头。她的男人,或者说跟她偷情的男子,他们已经偷偷好上了半年了。半年中,他们背着家人,在外面幽会,渐渐的感情日增,而烦恼却多了起来。要知道,男子已是有妇之夫,在悍妇的坚守下,女子根本不可能嫁给他。而她的家里又十分看不起那男子,更不好提起此事。
于是,两人约定,准备私奔了帐,到一个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然后定居下来,结婚生子,过上他们的幸福美满的生活……
于是,他们约定,就在城中西街的酒肆那里见面。现在她,正赶在西街酒肆的路上……
她一路走着,一想到“私奔”,不由脸上微红,又是羞怯了一回。
但她走着走着,又复多了心思。她想,这不是真的。因为她觉得幸福不会来得这么快。
在忐忑不安的心思里,她终于走到了西街的酒肆,对面。
她的男人并没有先她而来,她未免有点失落。
这时,天上雷鸣,大雨倾盆而下。也幸好她的身后的包袱里放了一把油纸伞,也就派上了用场。
撑开那根油纸伞,雨水淅淅沥沥的落在了上面,隔阻了天上的雨水。
想到刚才还是晴朗的天空,却突然一下子就转变,下起大雨来,她开始伤感起来。
上天都有变脸的时候,更不用说人情世态的炎凉了。
她突然后悔了,害怕了,她就这么瞒着父母偷跑了出来,叫父母情何以堪?若他突然不来了,那该怎么办?
她想着,要不要此刻就反悔,就回去?
她犹豫的抬起脚步,想要走。
街上的行人刚才还是很多的,但被雨水一淋,没多时,也就跑散了,各归各的家了。
我是不是也得回家了?
不!只有他才能给我以家!
青衣女子将抬出去的脚,收拾了回来,往屋檐下退了退,尽量回避了天下雨水的冲刷。
对面的酒肆虽然开着,但她并没有想着要进去避避雨。她跟酒肆的老板不相识,酒肆的老板也不认得她,她也不想进去。她要站在这里,一直等着他过来。
她的眼睛一直望着西门那边,一直望着。以致对面多了三条军汉,她都没瞧上一眼,她的神情仍是注视着西门,那里有她的幸福,有她的汉子。
对面的张飞,突然看到青衣女子这种清纯的眼神。也被她震慑住了,不禁想要为这位佳人做上一幅画。
于是,张飞使人摆开木案,摊开纸张,泼墨作画。
而女子一直不知。
她的眼神一直看着西门那边,由刚开始的期盼,到后来的焦虑,以致不安。
他会不会反悔了,不来了?他为什么现在还不来?
不,我跟他约好的事情。他怎会欺我?他一定会来!
可他并没有来啊,他真的没有来啊!
她时而蹙眉,时而含笑,重复着先前一直的表情。
但越到后来,她的脸上的笑已经没有了,剩下的是远山沧桑,秋水起波。
天上的雨水还在继续着,他为什么不来?
青衣女子,终于等不得了。忐忑和不安,让她再也不愿意等了。
她抬起了步子,向着西门那边一步步走去,起先还期盼着能在半路遇上他。一路走着。出了西门,再走一路,可仍是没有他。她的心也渐渐沉下去了,她还想放弃了。不回去了。但她心有不甘。于是,继续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下去。
不知雨水已经湿了她的鞋,更不知。就在她身后十几丈的地方,始终跟着一条莽汉。正因为她的突然离开,使得他的点睛之笔没有完成,不得不一路跟了她来。
青衣女子终于回到了村庄,那个她熟悉,想要逃离的村庄。
推开门,她的男子还在里面,并没有走。
她不由一阵伤心,一阵失望的哭了起来。
听到那女子的哭泣之声,那男子慌了,赶紧连哄带骗的劝着她,让她不要再哭了。
青衣女子仍是渴望着美好,他抬起头来,逼视着他,这个答应自己要带自己走的男人。
“我在城中等了你许多时了,你为何都没过来?”
“这……”
只见她的男子迟疑了片刻,方才道:“这,我不是在收拾行李吗?”
他嘴里说着,手上也就随便拿了些衣服叠着。
“哼!”
青衣女子愤然的剔起眉头,说道:“你骗人,要收拾行李你早该收拾好了,可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你是不是还想着她,不愿带我走了?”
“唔……”
他嘴里匆忙一笑,仍掩饰不了他的心虚,只听他说道:“这怎么会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青衣女子紧迫着他,男子只好说道:“只是我刚刚要走,就被我老婆发现了……”
青衣女子微微一怔,许久没有开口,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似乎,她并不该来问这句话,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怎么能随便相信一个平时油嘴滑舌无所事事的男人?
这种约定有意思吗,会有结果吗?也幸得没有跟他走。
青衣女子彻底失望,软软的身子,眼看就要往榻上坐去。也正在这时,突然鼻子紧紧一嗅,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很浓很浓的血腥。
先时,她只顾着跟男子争辩,并没有主意到。此刻,这股浓重的血腥味传到她鼻子里,让她差点作呕。
青衣女子左右一看,只见榻边一个大瓮,瓮上盖子并没有盖好,瓮边上还沾有斑斑血迹。
青衣女子看到这里,脸色煞白,全身团团一紧,脑袋如弦一样的绷紧了,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嗡嗡作响。
她呼吸短促的看了他一眼,差点冲了出去。但就在这时,门外一声咆哮,男子的正妻冲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是大吼大叫:“好啊,你这死不要脸的,竟然勾引我丈夫到家里来了,看我……”
那男子看到正妻进来,再看了榻边的大瓮一眼,也怕误了大事,赶紧推着他老婆进门,却将门户紧闭了。
青衣女子被他老婆一阵的大嚷大叫,就把刚才看到的一下给忘了,倒是跟她争气醋来。想到她男人说,他之所以不能过来,正是因为老婆的缘故。如今见到他老婆就在这里了,也就把气往她头上撒。并不示弱,跳上前去,也扯起嗓子吼道:“哼,告诉你吧,你丈夫已经是我的人了。他已经不要你了!”
“小声点。”
男子脸色一白,想她两这么一吵,不被邻舍听见才怪。他赶紧又关闭了窗户,拉着两位都进了里面。
那张飞在外面本来全凭这半掩着的窗户透出消息的,如今也关了,里面的一点也听不到了。反正都是些醋坛子,他也赖得去听了,也就到一边鬼混去了,专等他们出来。
那屋内,男子将老婆和相好的拉了进去。听到他两个吵个没完没了,也就烦了。
他因青衣女子已经发现了他屋内的秘密,也怕她说了出来,只得割了老婆,欲要将老婆撵走。反正老婆已经在娘家住了些日子了,也不知她这时怎么突然回来了,屋内的秘密可不能让她也知道了。他只想尽快打发了老婆,反帮着青衣女子来诋毁她。
他老婆一听,只寻死觅活。大叫一声:“我不活啦!”
觉着地上脏,也没往地上蹭去,只和身一扑,往榻上倒了去。
那男子心思重。见她倒在榻上,赶紧拽起她,想要往外拉。他老婆被他这一顿乱扯乱拽,拼命耍赖。只不走。不想身子乱蹭着,把榻上的枕头蹭落了,哐的一声。枕头恰好落在了那只大瓮上。
男子心虚,赶忙去捡,不想这一捡起,熏黄的枕头上却沾了一抹鲜血。
她老婆平时最是晕血,一看到这里,只眼睛一翻,已然昏了过去。
男子倒是微微一愣,看着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看到鲜血,方才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她先前还道是自己的鼻子嗅觉出了问题,连眼睛也看错了,所以在一阵煞白后,被他老婆进来一骂,也就暂时忘了这事。此时当真看到了鲜血,也是吓得脑子微微一眩,差点晕了过去。
但她毕竟比眼前这女子坚定,没有立即晕过去。她脸色一变,眼睛看向大门,还想夺路逃走。
那男子也是急了,慌乱中将她也推倒在了榻上,顺便用手上的一张枕头,压住了青衣女子欲要张口大呼的嘴巴。
“不要叫,千万不要叫!”
女子被他闷了一时,见他只使劲的说着这些话,而眼睛里是滚滚眼泪,心里一软,向他点了点头。
男子缓缓的拿开枕头,将她拉了起来,然后跪在了地上,头埋在她的大腿间,哭了起来。一面哭还一面说着话:“你要相信,我对这个女子并没有什么好感。可她老是缠着我。就在今天,一早我就收拾了包裹,正要到城里去,跟你约会的,然后一起私奔。可是,这个贱婢她突然找了来,一股脑儿的缠着我只是不放。我被她缠着不耐烦了,说了几句狠话。”
“她看到我那包裹,就将包裹夺了过去,只大喊大叫,说我是要跟哪个贱女人走了。我百般想向她要回包裹,她只不给。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气之下拿了菜刀,还想威胁她。她哪里害怕,愣是说我不敢对她怎么样。我当时也是气糊涂了,居然拿起刀来,将她一刀劈了……”
听到这里,青衣女子全身一抖,脸上全无人色。
男子抬起头来,双泪滂沱,哭着道:“我知道我错了,求你不要说出来!只要你不说,我就带着你走。我们……我们从此远走高飞,到一个别人都不认识的地方去。然后……然后开始过上我们新的生活。好不好?好不好?”
青衣女子麻木了,他终于知道这个男子有多不靠谱。原来这个世上,他除了有个老婆,有个她,居然还有另外一个野狐狸!他的话能信么?
青衣女子只不停的流泪,闻到屋内的血腥味,她身子不住的颤抖。
她突然想到,要是不答应他,或许她,还有他的老婆,都得死在这里。
于是,她点了点头,用手摸着他的脸,带着无限的同情,缓缓说道:“好,我答应你!”
男子一听,也就转忧为喜,赶紧站了起来。他看到榻边的老婆,一时起了歹毒之心,想她是不留了。于是他拿起刀来,欲要将她也杀了。
青衣女子哪里任得他来,赶紧出言阻止。将身上去,握住了他的手,对他摇头,说道:“不可!她只是见到了血,并不知道你的事,你不可杀她。”
男子这次倒是听从了她的话,也就放弃杀人灭口。于是,将正在昏厥中的老婆抱到了厨边,用柴草将她的身子掩埋住了。
他则打了些水,两人随便将身上沾了的血迹洗了洗。只是太过马虎,一直等到出来的时候,被张飞看到女子腰间和男子裤腿那里的血迹,也就怀疑上了他们。张飞冲动之下,一刺男子肩膀,一拔女子头发。等到张飞发现男子的老婆还活着,这才知道错怪了人。他立即咆哮着,飞奔而出,一路撵上那个男子,将其杀了。
这段公案,也就到此为止。
潘璋在上面给张飞定的罪有三条,一是在没弄清男子身份情况下,张飞就将人杀了。
二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他,拔了青衣女子满头秀发,任意施用髡发之刑。
三是,拒捕,打了官兵。
潘璋在最后,向刘备请求,言明公既然处处依法办事,对于张飞此举,也应该严惩不贷!。
第五百三十一章 苏由论迁壶关
刘备看了上面潘璋状告张飞的三大罪状,自有自己的一番主张。
争对第一条,潘璋说他胡乱杀死男子,这虽然体现了张飞莽撞的一面,但幸得张飞所杀的不是好人,也有可原谅之处。所以他杀他非但无罪,应该算是立了功,及时惩戒了杀人的凶手。
然而第二条,张飞对青衣女子私自动用髡发之刑,证据确凿,刘备不反对。
至于第三条,张飞拒捕,说实在的,有点纳闷。
以张飞之力,他既然选择了“拒捕”,潘璋是无论如何也拦他不住的,如何还被潘璋抓住了?
刘备立即让濮阳城那边来的使者过来,问了他当日之事。使者自不敢向刘备隐瞒,也就将当日潘璋如何拘拿张飞,又如何反被张飞打伤,以致张飞为其举动所感,情愿跟潘璋回去的事一股脑儿的跟刘备说了。
刘备一听,哈哈一笑:“如此才是我三弟!”
刘备先叫他下去了,转而一想,这三弟虽然鲁莽,但到底并没有犯下大错,为何潘璋非要他严惩?
转过来一想,他又即明白了过来。
张飞是他三弟,他三弟犯错了,若不严惩,何以服众?更何况,当初他治军时一向强调‘法不容亲’的,如何他的三弟张飞犯事了,就不在违法之列?再者,他三弟这一犯事,可谓天下瞩目,正是做出表率震慑人心的大好机会,如何能错过?
刘备也即明白了潘璋的良苦用心,他当即朱笔批下,即日赐张飞死罪!
上党城,城外是张辽、闻字督军日夜攻打着,城内是袁熙莺歌燕舞,醉生梦死。
橐橐橐……
突然传来一连的脚步声,脚步匆忙而急促。
两名小吏一见。都是脸色一暗。不好了,苏由那老家伙又来了!
他们来不及通知里面的袁熙,赶紧打着笑脸,迎了上去:“苏……”
一句话未了,只见苏由铁青着脸,将手拔剑。两人见他满脸的杀气,生怕触犯了他,赶紧往后一退,脸上含下,低声喊道:“苏大人到!”
里面袁熙除了莺歌燕舞泡美人儿。还能有别的什么出息。乍闻这声“苏大人到”,他只吓得赶紧将酒盏一丢,去推怀里的女人。只是那些女人还没起来,倒是少苏由橐橐橐的步子就走了进来。
苏由眼睛横扫了里面姬妾一眼,鼻子一哼,转身不动。
难怪,在此大军临城之际,他不思督军戒备,却在里面喝着花酒。而让一个老臣带兵御敌,他自己心里自然也有点过意不去。所以对于苏由,他是不得不敬,不得不怕。故而被苏由突然闯了进来。他早已忘记了愤怒。他只带着心悸,赶紧驱散了众姬妾,笑着将苏由请到了榻前:“不知城外的战况如何了?”
苏由气色不好,回道:“城外贼兵日夜攻打我上党城。我上党虽暂时在老夫的掌控之中,但只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袁熙一听,一阵慌乱。赶紧问道:“先生何以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苏由漫不经心的道:“公子既然也关心这些,好吧,那我也就说与公子你听。”
虽然将士的死亡跟他无关,但此城的存亡却关系了他能不能及时行乐,所以对于苏由的话,他赶紧点了点头:“先生请说。”
“这第一。”
只听苏由细数道:“与贼兵久战已来,我们已经折损了五六千人马了。”
“第二呢?”
这不是袁熙关心的,所以立即追问下去。
“这第二……”
苏由说道:“就是上党的存粮问题了,想必公子也应该知道,我军的粮草已经不多了……”
袁熙微微一愣,赶紧问道:“那这粮草到底哪里去了?”
苏由为之气结,没好气的说道:“想必公子你是忘了,想当初来并州时,并州并没有多少人马。公子你就将这些粮草用来招募兵马了,不然焉能一下子凑齐了几万兵马来?”
这事倒是想了起来,但又是一急,说道:“既然先生知道此城中粮草不多,先生当初又为何让我坚守此城,你这不是要害我么?”
苏由眉毛一结,愤愤的说道:“这就要怪你三弟了。”
“此又怪我三弟何事?”
苏由脸色一变,说道:“难道公子忘了。当初我等被围,我劝公子留下,就是准备向三公子借粮借兵的。只要三公子发粮食、发兵与我等,则一切好办,也就不怕外面的敌人了。可现在……哼!”
袁熙怔住,问道:“现在如何?”
“哎,公子你自个儿看吧。”
苏由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袖子里面的一封密函交给了他:“这是我替公子向三公子借粮,三公子的答复。”
袁熙看着苏由,从他手里连忙取过密信,拆了开来。仔细一看,不由大惊道:“我三弟他不借兵给我,让劝我自己募兵?”
苏由鼻子一哼:“知道了吧,当初若公子听我一句劝,带兵回冀州,向三公子责难。则说不定势局逆转,这冀州牧的位置就是公子你的了。可现在倒好,不但位置被他抢了,还要低下身子向他讨东讨西。他给倒也就罢了,可他眼见我上党兵困,居然不发一兵,任我等自灭,是何其歹毒!”
袁熙眼睛乱转着,要他跟弟弟作对,他实在不想。
他也没把气生出来,只求着苏由,问他:“先生,上党不保,我等如何是好?先生得为我想个万安之策啊!”
看到袁熙没有跟他一个鼻孔出气,心里实在愤懑。
他本不欲搭理袁熙,就此挥袖离去。但眼看自己的袖子被他扯住了,他又是对着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实在看不过去,只好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也不难,此去向北。太行山间,有一关口,名曰壶关。此关北有百谷山,南有双龙山,两山将此关夹在中间,山形像壶,固有此名。要说此关却也凶险,乃并州东入冀州的必经之路,也是冀州往我并州西来的唯一出口。因为地势的重要,早在之前。高将军为刺史时,就已经在那里囤积了不少粮草。若我等撤到此地,一来可借此关的险峻而守,二来可借用关内的粮草,就算没有援兵,城内的粮草亦可足以支撑一年。”
袁熙一听大喜,笑道:“那么我等就快快撤到壶关去。”
苏由眼睛一白,道:“我上党虽然没有援兵,但粮草实还可支撑将及一个月的。如何战没打就想着撤出去,?如此,也太便宜贼兵了!”
袁熙一愣,道:“才一月的粮草能有何用?依我看。在贼兵还没攻打进来之前,我等不如先撤出去要紧。若是被他打破关口再撤的话,只怕那时就来不及了,刘军焉能让你从容撤走?”
苏由鼻子一哼。站了起来,说道:“御敌之事有我在,我保证公子你能从容撤出城去就是了!”
袁熙被他一白。心里一急,当即长身而起,吼道:“苏由,请按本将军说的办,若敢不从,军法处置!”
他说完,生怕苏由先甩他袖子,也就急着退到屏风后面去了。
那苏由何曾被他这样吼过,此刻被他一吼反倒是一怔,吓出了一身冷汗。暗想自己不过是个臣子,如何跟主子没大没小起来了?他也赶紧摸着细汗,匆匆走了出去。
门外两名小吏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听到袁熙大吼一声,就吓得脸色一白,暗暗祝祷苏由可别跟将军对吼了起来。及至里面默默无声,苏由一句话也没有就退了出来,两人也是觉得错愕,相顾愕然。
那袁熙躲在屏风后面,举起微微发颤的左手,顶起袖笼,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刚才一吼,倒是让他后悔了起来。
他何曾对苏先生如此无礼过,更别说是当着他面大吼了。
他倒不是怕他,只是一向习惯了对苏由的敬畏,突然翻起脸来,变成对他的轻蔑,心里面倒是有点不适应了。
他只举起袖子揩着汗,却听到身后一阵嘻嘻的笑声,一群姬妾走了过来,团团围住袁熙。看着袁熙额头上的汗珠,不由掩袖而笑,指着他道:“刚才还以为将军有多厉害呢,原来也只是吼吼而已!”
被她一说,其余姬妾也是掩袖而笑。
袁熙可以在男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但绝不能在女子面前软下去。
只见他把袖子一挥,鼻子一哼,也不理会她们,径直走到了榻前,坐了下去。
他闷哼哼的把案上酒壶拎起,对着酒盏,想要倒点酒水喝,以解其闷。谁知倒了两下,一滴酒水也没有出来,原来酒壶已经空了。他一发的生起气来,大喝一声,将酒壶一丢,啪的摔在了地上。
屏风后面本来还在掩袖而笑的姬妾们,听到这声,都是不由的脸色齐变,赶紧拿酒的拿酒,劝话的劝话,替袁熙揉捏着。
袁熙先还不理会她们一眼,及至酒也有了,舒服也受了,也就哈哈而笑,把刚才的烦恼一股脑儿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来,与我继续歌舞!”
袁熙这一声吩咐,姬妾立即站了起来,照他的话做了。
袁熙一见,心里不由大喜,这才找到了男人的感觉。想先时,宠惯了她们,让她们跳个舞还你推我让的,此刻却是话一出口,就立即照办了,可见上下之间还是要保持一点距离的。
袁熙喝着酒,似是找到了做人的心得,也就满意的笑了起来。
两边姬妾,不知道袁熙为何发笑,但被他的余怒震慑着,只好傻傻的陪着笑。这就好比做错事的小孩,不知不觉间都要随着大人的喜怒哀乐而莫名的心虚。
上党城外,战争刚刚停下来,张辽、闻字等带着将士重新回了大营,埋锅造饭。
这时,闻字同张辽谈着话。
闻字突然道:“听说前两天乐将军所守的狐平关半夜里突然遭到大股匈奴骑兵的袭击,不知这是为何?想我等与南匈奴并无瓜葛,他为何要袭击我城?”
张辽想了想,说道:“这南匈奴向与袁家极好。袁绍在时就数次与南匈奴盟誓,缔结盟约。可能因为我等派兵攻打上党城,袁熙着了急,这才派人向南匈奴救助,故而才有了前两天的事情。”
闻字点了点头:“可据乐进将军推测,说这伙南匈奴骑兵是沮鹄引来的,不知是不是真的。”
张辽笑道:“这也有可能。他当时一败后并没有回上党城,可能是带着残部向南匈奴借兵去了。”
闻字道:“匈奴骑兵这次大败而去,只怕不会就此干休,定会卷土袭来。我担心的是。狐平关只有乐进将军的三千人马驻守,不知能否抵抗得了匈奴骑兵的下一轮攻击?”
张辽哈哈一笑,道:“虽只有三千人,对于乐进将军来说也已经足够了。闻将军不知,这乐进向来善于防守,故每每战后之事我都让他处理。将军就放心吧,狐平关我两就不必担心了,目下最主要的,就是尽快拿下上党城。抓了袁熙、苏由一伙,也好早点交差。”
闻字点了点头:“将军说的是。只是,我记得当初明公给将军三万人马的时候,说道我等身后还有赵云将军一支人马作为左右接应。可到现在我都未曾见到赵云将军的一兵一卒,不知赵云将军他在何处?”
张辽哈哈一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虽为左右接应。但也不需紧跟在我等身后。听说他前阵子还带领一支人马出现在了河东郡一带,击退了不少袁熙的并州散兵,也占领了不少的城池。”
闻字去了心里的疑问。点了点头,又说了些闲事。
“先生来了,快请快请!”
晚上,袁熙为了赔罪,专门为苏由设了筵席,请了诸位将军来陪。苏由见到袁熙这般客气,他也是受宠若惊,道了声:“不敢不敢,公子先请。”袁熙微微一愣,被他一客气,还着是别扭,有点不习惯了。就连其他的文武,向知苏由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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