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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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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商议着准备发兵之事。只是没有想到,一直没有动静的袁术,突然在这时候偷袭过来。他们在鄡阳城早就收买了细作,一旦举事,城内细作立即打开城门,放了袁军进来。
盟军本来一直低估小瞧了袁军,做梦也不会想到袁军会自己杀上门来。以致毫无准备,顷刻间便被袁军杀得七零八落。刘备、曹操、袁熙虽组为盟军,然而临乱之际无法统一指挥,只能各自为战,根本无从知道袁军到底来了多少人马。而且袁军一路放火烧城,击鼓呐喊。虚张声势,唬住了不少盟军。双方一直在鄡阳城内混战,及至到了天明,盟军这边损失惨重,只得先后撤出城来。然而,袁军早就在路上设了埋伏。听说仓促之间曹操、袁熙走错了方向,出城到了鄱水,又被袁军大杀一阵。他二人的兵马一直跑到鄱阳方向。也就失去了消息。
有人说。袁熙眼见身边吕旷、吕翔二位将军战死,也就投降了袁术。而曹操。听说杀到最后,他身边数员战将如庞德、吴老狼等皆力战而死,就连他的身边谋士荀彧亦死于乱军之中。至于曹操本人,传说亦为袁军所迫,死于途中。盟军三路人马唯有刘备一路杀过河去,到了皖口。然而,刘备虽然幸免于难,却也损失了不少。去时所带的数万人马,回到皖口却只剩了万人不到。
鄡阳一战,袁军大破盟军,曹操生死难料,袁谭投降袁术,刘备仅以身免逃回皖口。刘表部将王威早在攻取广济城时战死,其军由文聘带领,继续跟甘宁合作,组成西线盟军。刘表听说盟军战败,也就立即将文聘人马撤了回去。哎,这盟军一败,袁军得以喘息之机,以后若想再伐只怕也难了。”
张绣沉吟道:“听说在盟军征伐袁术期间,曹操曾暗令其部郭嘉率领人马偷袭刘备的彭城,而且还将萧县给占领了。不知此事跟盟军之败有无联系?”贾诩捋须道:“曹操奉召讨伐袁逆,但他所处的兖州又为刘备所阻隔,他若想伐术,则必须经过刘备的地盘。我想,若曹操单纯是为讨伐袁术而来,那也就不是他的性格了。而他若借伐术之机,行‘假道灭虢’之事,也是不无可能的。”
张绣眉毛微微蹙起,一道眼光紧紧盯着贾诩足足看了两分钟,缓缓才道:“先生的意思是,曹操有可能是欲借讨伐袁术之机,准备对刘备行不利之事?”贾诩嘿嘿一笑:“刘备能以一介贫民身份,凭借军功走上政治。以一个小小的平原县令做到相位,再在陶谦死后的徐州诡秘风云里站稳脚跟,跃身州牧之位。之后又南逐袁术,西拒曹操,北击袁绍,开疆拓土。不但灭了三姓家奴吕布,更将江东小霸王孙策连锅端了,目今却已控制了徐、青、豫、扬、兖五州之地,兵甲数十万,战将千员,谋士成群。如此胸藏甲兵之人,岂是泛泛之辈?依某看,曹操讨伐袁术其意在刘,而刘备,恐怕亦早有预谋。不然鄡阳一败,独刘备一人逃出,岂不蹊跷?”
“先生的意思?”张绣皱了皱眉,只觉这其中越发扑朔迷离了。贾诩嘿然一声,道:“不知将军可有听说这个谣言……有人说当初袁军之所以能入城来,全赖刘备之功。或许这不足以信,但曹操、袁熙确实没有回来,回来的只有刘备一人。而刘备,趁着曹操不在兖州,乃起兵三路,一路以张辽、关羽牵制方与城曹仁,一路以太史慈、闻字诸将攻打陈留城,刘备则自领中军坐镇梁国,直捣定都。目今刘备三路人马已出,我等皆受刘大人厚恩,在此关键时刻应当做出行动才是。”
张绣点了点头,道:“我等仓惶北来,一路为曹军所追杀,若不是刘备远路来救我等,我等只怕早在巾车乡时就已经全军覆没了。后来,我等得刘备三千人马,金钱粮草无数,这才稍有气色,在昆阳城立下脚跟。如今刘备决意攻打兖州,我等身受其庇护,焉有坐视之理?如先生意思,烦先生作书一封与刘备。就说只要刘大人需要。我张绣随时待命!”
贾诩听了他一番话,仍是不动声色,站起身来,说道:“将军之心我能理解,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刘备三路出兵兖州,兖州城没有曹操带领,则是一盘散沙。加上刘备此人善于用兵,且势在必得,若无意外,此战悬念不大。是以,刘备有我等没我等其实无关大局,他胜了未必能体现我们的功劳。”
张绣看着贾诩。默念道:“看来,我们是插不上手了?只是,刚才先生为何又要我做出行动呢?”
贾诩诡异一笑,走上前两步:“所谓事在人为,没有好的机会,我们可以去创造啊。将军,请附耳过来。”
“什么,鲁阳蔡瑁突然兵犯颍川?”
刘备回彭城匆匆处理完孙家谋反一案后。趁着曹操生死不明。兖州无主之机,立即率领大军对兖州进行三线作战。当然。东路的张辽、关羽部和西路的太史慈部都不过是做到牵制做用,他的主力则是直奔定都而来。其时,大军已经到了梁国,接见了南中郎将刘晔,梁相许豹,将军傅彤等人,交给了他们为大军供应粮草的任务,也就急速赶往己氏县,准备与驻守当地的赵云部会合。
车马还在路上,刘备就接到蔡瑁兵犯颍川的事,不禁大皱其眉:“鲁阳有刘表十万驻军,当初我跟曹操为争夺颍川火拼之时他都尚且按兵不动,如今曹操失踪,兖州无主,在此局势一目了然之际,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他却突然发兵向我,却是为何?他难道是觉出了唇亡齿寒的道理,欲要牵制我一把,不让我顺利得手?嘿嘿,但依刘表的性格,他万万是不会这么做的。可他为何突然又手痒起来了呢?这其中必有蹊跷啊!”
刘备仰天向天,捋须琢磨着,突然又是嘿嘿一笑:“与鲁阳最近的人马除了舞阳的李通部,也就是昆阳的张绣了,这张绣……嘿嘿,刘表与张绣有段恩怨,难道蔡瑁突然发兵是为此事?可好像不对啊,张绣跟刘表结怨,乃是因为刘表杀了他的叔父张济。若是报仇,应该是张绣先寻刘表晦气才是,断断不会是刘表先发兵。”
刘备想到这里,眼前突然一亮,抚掌而笑:“好一个贾诩!张绣焉能有此作为,定是贾诩教他的!”
嘿嘿一笑,转而想道:“我如今正要对付兖州郭嘉,至于鲁阳蔡瑁,其人虽然无有大才,部下却有十万人马,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要是扰我颍川,却也令人头痛的一件事。再者,听说驻守关中的钟繇因为得到我入兖的消息,已然有带兵出关,军临洛阳的架势。我若想顺利拿下兖州,则必须保障侧翼的安全。嗯,不若顺水推舟,将西北之事交付张绣处理。”
刘备大声叫道:“人来!”“明公吩咐!”许褚听到刘备叫唤,赶紧跑了上去。刘备道:“传令记室,让草拟一书。上表建忠将军张绣为龙骧将军领司隶校尉,令其与颍川太守李通镇守西北。另,传令汝南李典,汝阳龚都二部皆带兵入颍,共同抵御鲁阳来犯之敌!”许褚应诺一声,扯马去了。旁边,孙尚香一骑上去,告诉刘备:“大人,尚有十里路程就到己氏县了,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得到。”刘备微微点头:“传令加速行军!”
昆阳城。
使者宣读完刘备的表书,向张绣道一声喜也就下去领赏了。贾诩从屏风后面踱步走了出来,张绣一看到他,没有半点喜色:“先生,这样做是不是太过……无耻了点?”贾诩摇头笑道:“若不耍点计谋,让人逼鲁阳出兵,不然刘备怎会想起他的后方还有个刘表。若不能令他重新重视起西北的防务,他又怎会在此时想到将军你来?我等若不能以此做为进阶的根本,纵然向刘备请命出兵,那还不是热脸贴冷屁股,最后功劳没人看到?”
张绣看着表书,嘻嘻笑道:“先生你说得对。若不是此招,刘大人又怎会平白无故的上表我为龙骧将军领司隶校尉?哈哈,还是那句,一切事在人为啊!”叫人收了司隶校尉和龙骧将军大印,张绣转而蹙眉:“只是,我等如今惹怒了蔡瑁这厮,他大发雷霆之下居然将鲁阳十万之师熟数带来,我手上只有五千人马。如何挡得?再说。我昆阳与他鲁阳又是及近,只怕他大军不日就会打到我这里来了。到时,我该怎么办?”贾诩不徐不疾的笑道:“将军难道忘了,将军的身后还有刘大人呢,你怕什么?再说,蔡瑁手上的十万之兵,在我看到。不过是十万草芥罢了,有何惧哉?”
张绣听他一说,心里大喜,脸上遂逐渐笑开了颜:“我就知道先生有办法,不知计将安出?”
冀州,袁绍府。
昔日讨伐袁术。袁绍派出二子袁熙会盟。只可惜,盟军一旦瓦解,他的二子袁熙直到如今下落不明。有人说已经战死了,有人说,他是投降了袁术了。说法莫衷一是。反正够袁绍郁闷一阵子。但过了一阵子后,他把痛失袁熙的悲伤化为爱的力量,全都给了如今的小儿子袁尚。反正他本来就对二儿子袁熙没有什么眷恋可言,不然也不会明明知道袁熙没有什么才能。却把他打发的远远的。如今失去了也就失去了,也不再想了。他把他的主要精力。当然还是放到了事业上。
如今的兖州形势很是微妙,曹操不在兖州,兖州上下一时无主。袁绍的冀州又是紧邻曹操的兖州,他如想向南扩张,那就必须对兖州下手。而如今的兖州,恰好给了他这个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绝好机会!
袁绍于是召集众文武谋士,把他的想法说出来,跟大家分享分享。谁知他话刚一说完,立即就遭到别驾田丰的一顿海侃。
田丰拄杖而起,须发皆张,声势凛然的道:“将军之言差异!若我等只顾眼前,发兵兖州,一则于道义上有损,有趁人之危之嫌;二则若兖州失,则刘备北上,彼时我等尚未解决幽州公孙瓒、黑山张燕,则两面受敌,是不智也。兖州与我有唇亡齿寒之依,依某之见,不如我等联合兖州,以抗刘备。等来日曹操归来之时,必将感念将军今日之恩情。”
田丰一开口就把话说死,袁绍很是不开心的将眼睛闭上,哼哼两声,不再说话。
众文武是你一言我一句,小声嘀咕着。旁边谋士许攸尴尬的笑了两声,抖擞袖子,及时悠闲的站了起来,懒洋洋的拱手作揖,言道:“春秋无义战!我闻刘备素有仁义之名,他且趁曹操不在攻打兖州。他都做得,我等有何不可?更何况,相信田大人尚未听明白袁公的意思。袁公之所以提出要攻打兖州,并不是争兖州这一寸之土而已。袁公其意,乃是趁兖州空虚,出兵吞之,等拿下兖州后,再灭刘备!至于田大人考虑的幽州公孙瓒、黑山张燕,哈哈,相信我们只要不去打他们,他们焉有敢我们的道理?”
田丰被他话说的一呛,老脸上立即紫涨一遍。他这人虽然智谋无双,就是受不得激,要被激了,好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拄杖掂着席子,发出噗噗之声,把眼看向袁绍。袁绍本来就见不得田丰嚣张,眼看许攸替他解围了,不禁是把眼一睁,油光满面的嘿然一笑。田丰看他这副得意的小人嘴脸,差点没气撅过去。就在这时,外面郭嘉使者求见。
兖州面临大难,郭嘉不得不速速派出使者,求助于昔日的老大哥袁绍。昔日,曹操没有落脚的地方,袁绍表他为东郡太守,把东郡之地划给他。曹操在袁绍的庇护下灭青州黄巾百万,又得到陈宫等人的辅佐,这才在兖州站稳了脚跟。袁绍听到使者提起这档子事,如今又听到使者哭诉昔日的小弟如今有难了,做为大哥的如何能坐视不管呢?使者的这声大哥把袁绍的心叫软了。一改落井下石,立即转为一切有大哥的嘴脸,答应郭嘉使者,准备出兵兖州,帮郭嘉对付刘备。
然而,郭嘉使者没走两天,袁绍准备动身了,突然小儿袁尚病了。袁绍向来疼爱此子,如今此子又在关键时候病倒了,如何能撇下他不管。袁绍决定,兖州这趟浑水他不淌了,照顾小儿最是重要。
第四百六十九章 夏侯惇对曹性
陈留,雍丘。
夏侯惇手按佩剑,独目如炬的瞪视着伏首在地的曹性,一张脸早已涨成血色,厉声中带着不屑的讥讽:“自曹将军与刘军接战以来,从扶沟到雍丘,一路丢下圉县,承匡城,高阳亭,所历三城皆不守三日必败而走”“。如今刘军已逼到雍丘城下,试问将军,我若不来,将军是不是准备再次弃守此城,拱手让与刘备?”
颗大的汗珠从脸颊两旁滚下,曹性头也不敢抬。以他的打算,却有此意。但口头上只能强辩:“不敢!不敢!”
“不敢?”
夏侯惇哼哼一声,疾声喝道:“你有什么不敢的!等弃了此城,你再逃回陈留去,寻求荀太守的保护,让他替你去抵挡刘军?是不是这么打算的!”“知我者夏侯是也!”可惜不能这么回答夏侯惇,曹性摇头道:“非是末将临阵脱逃,怕他刘军。实乃刘军统帅太史慈其人智勇兼备,末将自知不敌,唯有以退为进,寻求战机……”一语未了,早被夏侯惇疾声厉色打断:“尔到此时还要强词夺理,若不是念在大敌当前,早将你拿下去砍了十次不止!”曹性被他这么一说,吓得不敢再说一句。
夏侯惇鼻子一哼,见他唯唯诺诺,怕成这副样子,心里稍微好过了点,语气也就随之和缓了些:“唔,本将军之所以连夜赶来,正是受了荀攸太守的命令,他说若雍丘再丢,则陈留不保,是以让本将军带军压阵,助将军守城。将军头颅可暂寄项上,等会本将军开城迎战时,将军只需替我守好城池。也就是戴罪立功!只是。将军丢城之事,以后自当理会,你自己明白就行!”
“是是!”
听到夏侯惇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一条人影在他面前停留片刻,也就迅速离开了他的大帐。“将军慢走!”曹性长舒一口气,许久才爬起来。伸手揩了揩脸颊的颗汗,油腻非常。他静立许久。目光在帐内往来巡弋,笼罩全身的阴寒渐渐转化为满腔的怒气。他愈想愈是不甘,握刀的手背上青筋往上直窜。鼻子里一哼,拽起长弓,步出大帐,召集将领赶赴城头。为夏侯惇把守城池。
雍丘已经是被围三天了,要不是曹性的丢城速度太快,怕丢了此城将要直接面对太守荀攸的指责,所以勉强关闭城门免战三天。三天来,太史慈使人在城下骂战,欲要诱使曹性开城迎战。无奈曹性自扶沟首败,被太史慈领军追杀数里,身边士卒死伤过半。自身也险些为流矢所伤。自此闻太史之名如做梦魇,只有避而远之。哪敢缨其锋芒?是以,太史慈使人在城下叫战三天,曹性却仍是龟缩不出。
太史慈为此特别郁闷,但又不能舍了此城直接攻击陈留。就在太史慈一筹莫展时,听闻此去数里滑亭有一支曹军部队正此路过,乃是供应陈留粮草的运输队。太史慈当即让先锋将闻字虚张声势,继续骂战,他自己却带了大半人马连夜追击去了。然而,事有不巧,太史慈刚走未回,陈留派来的援兵恰恰到了。而且,援兵一到,立即开城迎战。闻字在军帐中,正跟部下讨论着若曹性继续免战后的战局部署,就在这时,帐门掀开,一卒子两步并做三步走,仓仓惶惶,一走进来就是大呼小叫:“不好了,曹军……曹军开城迎战了!”
诸将脸色皆变,就连闻字亦是不由站了起来。
战鼓轰鸣,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夏侯惇一马当先,身后摆下无数人马,一眼望去少说也有五六千人不止。然而城头,亦是黑压压一片,皆箭扣弦上,待命而发。闻字暗暗嘘了一口气,到此时,亦只能硬着头破,单手扯马,高声叫道:“来将可是夏侯元让将军?”
夏侯惇目光一扫,见他一手扯马,一手却是反负后面,不由鼻子一哼。还道是他不屑将双手见人,及至看他袖子被风一吹左右摇荡,似欲折断,心里也就忽然明白过来。他脚尖轻点马腹,战马向前挪走两步,瞥眼道:“想不到本将军的大名就连你这手机鼠辈也能知晓,算你还有点见识,某正是曹家大将夏侯惇是也!你若怕了,现在就投降了我,免得等会厮杀起来刀剑不长眼睛!”
闻字嘿然一笑,突然改口:“夏侯盲大名非只我这手机鼠辈知道,恐怕天下早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吧?”闻字身后,刘家将士轰然一笑。
“独臂匹夫!”
夏侯惇自被曹性一箭射瞎一只眼睛后,从此只能以独眼视物,在军中得了“夏侯盲”的外号。夏侯惇因为眼睛的缺陷,所以最是嫉恨别人在他面前提到“眼睛”一类的词汇,更别说是“盲”者一流。突然被对方这么一激,心里自然极是不平,一股血轰然往脑上直冲,害得他独眼充血,眼白里血丝乱窜,森然可怖。他托起长枪,再也不顾,狠踢马腹,大喝一声,就是冲杀上去!
闻字在东平城下自被乐进斩了一只手臂,回到彭城后设计机括,苦练以臂御弩之法,摆脱不能用箭的困苦,这才渐渐将失臂之痛忘记。此刻被夏侯惇故意提起,也是气得眼睛翻白,差点撅下马来。但他毕竟经历了太多,也历练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般冲动了。他立定身子,嘿然一笑,目光变得诡异:“就算我是独臂匹夫,也要让你尝尝我弩的厉害!”
“杀!”
夏侯惇匹马在前,挥枪所指,三军齐动。闻字将马往后一扯,号令一出,身后大军也是立即飞奔迎上。夏侯惇一路横冲直闯,欲要寻找闻字挑战,千军万马之中,却哪有半点影子。夏侯惇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得人挡杀人,一路乱挑,顷刻之间就已冲入敌方腹心。瞅着将旗的方向,夏侯惇大吼一声。以为闻字定在旗下。也就提马欲要直取。就在这时,两边闪出三骑来,将夏侯惇去路拦了起来。夏侯惇举枪乱攒,顷刻间就已挑下两人,落马而死。余下一人眼见夏侯惇一只独眼赤红,骇人之极,不战先却。又见他那杆枪扫处已经有两个倒下,再也不敢托大,惊呼一声,赶紧没命逃走,不敢去拦。
夏侯惇见这些人在自己枪下皆走不过一个回合就已经丧命了,不由心情畅快无比。顿住枪,仰天哈哈而笑。
笑声未了,突然顿住。说时迟那时快间,他恍然只觉距离咽喉三寸处有如一根绷紧的弦突然断裂开了,蹦个一声,弦丝轻弹,卷起无尽的杀气,直刺咽喉!来不及多想。夏侯惇立即将脖子往后一仰。手中的枪往前刺出枪花,欲要将这股突至而来的无形杀气格挡于三丈开外。呼啦一声。一支漆黑的短矢饱灌风芒,紧贴着耳畔,悠然射了过去!
要是偏了半分,这短矢岂不立刻要了他的脑袋?
纵使夏侯惇胆大,被刚才一幕所触,嗓子眼都提到腔口了。他仰起身来,瞥眼就看到前方人群里,一人正正抬起一只手臂来,对他诡秘一笑。那人手臂上黑漆漆一片,似是装了什么盒子之类的东西。此人不是刚才那独臂匹夫闻字是谁?夏侯惇尚未看清楚,耳边清晰听到一声细细的咯吱之声,还来不及反应,就觉一物黑如蝇头,朝他莹莹射来!夏侯惇甚至来不及思考,头顶铁盔顷刻如遭重击。哐啷一声,前额一疼,头盔落地。头顶盘着的锥髻被铁盔打歪,一头黑发如高山流水,轰然垂落!
夏侯惇骇极而叫。射他头盔的短矢已然落地,而那人正吃吃的笑着,一瞬不瞬看着他!
与刘军的对战没有讨到任何便宜,夏侯惇只得仓促收拾人马回城。到了大帐,想起战场上丢盔落发的事,心里极是郁闷。又想到今日的独眼乃是拜昔日的曹性所赐,他立即让人叫来曹性,劈头就是一顿烂骂。曹性自知理亏,而且又身为他的下属,不敢对他怎么样,只得忍诟吞声,不作一语,但后背汗水却是不住的流。就怕夏侯惇因此战不顺利,再追究起先前自己接连丢城的事,翻脸要杀自己那就麻烦了。
幸好夏侯惇此刻虽然气头上,毕竟头脑还算清醒,知道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不可因公废私,寒了人心。既然曾经答应大哥曹操不再追究他射瞎自己眼睛的事了,那就不能再追究了。夏侯惇骂了他一通,也就以一声滚作为结束语,让曹性先下去了。
他坐在帐中,思及自己平生数十战以来,无一战不是身先士卒,奋勇杀敌在前。别说一般的人物,就是巨野城下取吕布,从来都是毫无惧色。可如今,居然被那独臂匹夫的两三箭就吓破了胆,以致影响接下来的战场发挥,不由恼羞交加,心里郁闷之极。一啪案几,站起身来,大叫道:“与本将军取些酒水来!”
曹性走到夏侯惇帐前,被两名卫兵拦住。
卫兵见是曹性,拱手称礼,说道:“见过曹将军!曹将军深夜来此难道是想见夏侯将军吗?”曹性点头称是:“是夏侯将军早前吩咐我这时候过来,他有机要事要单独跟我商量。”两名卫兵互相对望一言,一人说道:“曹将军确定夏侯将军要召见你吗?可是夏侯将军先前独自喝闷酒,一不小心喝多了过去,我等刚刚才将他抬到榻上休息,此时正正睡着呢。”
曹性眼睛一亮,转而说道:“此事焉能有假?夏侯将军向来海量,怎能醉得了他?你等且退下,我去见他。”两名卫兵微微一愣,还想要说什么,被曹性眼睛一瞪,拿出将军架势,直闯进去。两名卫兵也没办法,只得踌躇了一时,也就退了下去。
走进大帐,一股浊臭的酒气扑鼻而来,曹性看着居中案几旁丢着的五六只坛坛罐罐,不由皱了皱眉。
大帐左边屏风所隔,一张卧榻摆在那里,此刻一人背过身去,正烂泥也似的躺在熏黄的被褥上,嘴巴里依然梦呓自语。曹性转过屏风,脚步压低,慢慢走向卧榻。突然,卧榻上夏侯惇翻转身来。大叫一声:“曹性!”曹性以为是夏侯惇醒来见到他不召自来。害怕得咕噜一声,跪在地上,埋首磕头,欲要开口辩解。哪知夏侯惇一声未了,继而说道:“曹性,你射瞎我一只眼睛,我必报此仇……”下面的话叽叽呱呱。根本无法听清他在说什么。
曹性爬起身来,往头上抹了一把冷汗。此刻再看夏侯惇,却是喉咙里嚯嚯哧哧,如一口浓痰欲出,嘴巴里舌头乱砸,不时吐出恶浊的酒气。再往脸上看。不由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夏侯惇自被曹性射瞎后,眼睛一直是被布巾蒙着的,是以外人根本无从知道他眼睛瞎后的真正面目。而此刻,包裹的布巾掉在了一旁,露出了一只深凹向内,却又极其坑洼不平的眼眶来,大而深黑。曹性看后,嘿然一声。别说是夏侯惇了。要是我眼睛被人射成这样,我是死也不放过他的!
曹性想到这里。心里的寒意更甚,暗道:“夏侯惇恨我久矣,这次算是来对了。我若不杀他,他必杀我!”虽然已经狠下心去,到底仍有惧意。他将右手伸入怀中,想去摸出那只青铜匕首。不知为何,手突然颤抖得厉害了。
他为了使自己不去害怕他,他使劲去想以前他是怎么亏待自己的事。他想到了许多,他的呵斥,他的辱骂,还有,那令他没齿难忘的巨野之战。
时光飞回到吕布与曹操为争夺兖州所发动的战争。
经过了许多次战斗,吕布最终兵困巨野,曹操发兵而来。发飙的吕布先后斩杀曹操多员战将,如夏侯惇副将韩浩,中军校尉史涣,此皆不能与吕布一战,在吕布手上走不过数合。接下来,就是吕布与典韦的血战,再之后,轮到夏侯惇上阵。但彪悍如吕布,仍是将夏侯惇杀得险象环生,迫使夏侯惇使出阴招。在此之前,夏侯惇跟曹性密谋合作,摆了一个圈套。此刻,夏侯惇故意败北,引来吕布,而曹性则事先躲在吕布必经的路侧。
一代无敌悍将,就这样逐渐陷入夏侯惇和曹性的圈套里,尤自不知。
眼前是茫茫的败草,吕布追到这里,突然失去夏侯惇的踪迹。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不因杀敌过多,而为血色污染。他紧了紧马缰,左右眺望,然而,四周除了败草,再也望不到任何不该有的东西。正自彷徨着,他坐下的赤兔马似乎闻到了什么,突然惊嘶一声,两只前踢抬起。就在这时,败草里风声嚯嚯而响,如疯牛入田,践踏麦苗。吕布的警觉让他竖起双耳,然而,四周草木皆兵,根本无从判断夏侯惇会潜伏在哪里,又将会从哪个地方突然杀出来。
与风声同起的,就是埋伏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曹性。他的一支锐箭猛然射出,朝着吕布后背,轰然射直!虽是趁着风起时射出的一箭有点浑水摸鱼的意味,但,这一箭未及吕布后背,早被吕布发觉。赤兔马惊嘶而起,两只前蹄尚未落地,吕布早已硬拽着缰绳。赤兔马被他巨力一扯,硬是转了九十度。哐啷一戟挥出,立即将射来的暗箭打落在地。
吕布威风不可一世的大叫:“出来!”
曹性的目标已然暴露,夏侯惇为了掩护他换移方位,只得杀了出来。吕布看到夏侯惇,如嗜血的老虎,咆哮着冲了过去。然而,尚未跑出两步,他到底是入了曹性早就挖好的陷阱。赤兔马马失前蹄,往草丛中一摔。吕布被这惯力一丢,马缰脱手,身体凌空。
就在吕布马失前蹄的那一刻,曹性一箭哄然射到,一箭直贯其心!
吕布落马,夏侯惇立即冲杀上去,枭其首级。但奇怪的是,赤兔马爬上来后没有走开,而是在无头的吕布身边彷徨着不走。夏侯惇想到自己战胜吕布不过是耍了计谋,自觉有亏,左右一想,将他身子安放于马背,本想取走他方天画戟以示战功,但怎么也拿不下来,也就作罢。他故意留了个无头尸体给巨野吕布旧部,自然为的是震撼他们的军心。
然而此事之后,杀死吕布的功劳,得功者却是夏侯惇!
“吕布为我所杀,可功劳全都被你所占。你叫我如何忍得下这口恶气?诚然,你被我伤着眼睛,那只不过是肌肤之损,而我被你占据功劳,却是辱我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曹性牙齿一咬,将匕首拔出。青铜匕首的寒光一没,笔直插入熟睡中的夏侯惇。一匕首下去,鲜血直溅,夏侯惇恶梦中猛然痛醒,瞪视着曹性,大声叫道:“逆贼,我就知道你终一天要反我。但,只要我在时你敢有背叛一天,我当亲自挖了你的眼睛,以还我父精母血!这句话我曾跟你说过,你还记得!?”
夏侯惇破口大骂,曹性吓得几乎撒腿就跑,但见他躺着不动,显然是刺中了心脏。夏侯惇一番话说出,曹性尚未回想起这句话他是在曹操府上初见面时跟自己说的,早已是双眼剧痛,不由撒手掩面,大声叫道:“啊!我的眼睛!”耳边只闻夏侯惇哈哈大笑。但笑声咯着鲜血,噗噗连响。突然,停了下来,只剩下曹性掩面痛苦的尖叫声响彻着夏侯惇大帐。(未完待续。
第章 张文远和关羽
感谢“梁丶小坑”兄台的打赏!谢主隆恩!
趁着曹操不在兖州,刘备尽起三军,勿要一举将其拿下,其势不可挡。
刘备自领中军,军向己氏,准备与驻守此地的赵云部会合。西面,在太史慈、闻字诸将的配合下,在数十日之内,业已攻下陈留之扶沟、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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