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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庚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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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计划。

本来,毛小念对朵朵怀有一丝敌意。

因为她担心,朵朵会夺走一部分郑言庆的关怀。毕竟言庆和裴翠云的事情被传的神乎其神。她已经失去了一部分关爱,若是再失去一部分,她还能拥有多少?

可是她后来听言庆说了朵朵的故事。

当然了,言庆不可能把朵朵的身份告诉毛小念,否则很可能适得其反,引起毛小念的恐慌。

这女儿家的心思,真的是古怪。

当毛小念听说朵朵因躲避仇家而四处飘零的身世后,对朵朵的感官也改变许多。事实上,朵朵和言庆认识的最早,甚至比毛小念还早,她有什么资格吃醋呢?

“小念,你在外面帮我把风,若有人来了,立刻禀报。”

毛小念答应了一声,匆匆出了房门。

虽然她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言庆如此严肃的神情,心里也紧张不少。

“爷爷,还认得她吗?”

郑言庆先搀扶着郑世安坐下,然后拉着朵朵的手,走上前来。

郑世安眯起了眼睛,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好久,摇摇头说:“眼熟,但想不起来。”

“她是朵朵,还记得吗?”

“啊!”

郑世安吃了一惊,再次辨认好久,这才点头说:“朵朵,真的是你啊。”

想当年,徐妈朵朵母女,在郑家躲避了五年,一直就住在郑世安的住处。若非时隔五年,朵朵从一个黄毛小丫头,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郑世安又怎可能认不出来呢?

徐妈母女当初为了掩护郑言庆,离开了郑家。(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郑世安一直这么认为)郑世安心里,对徐妈母女还是颇为挂念。只是他也知道,徐妈母女不是普通人。一封能让郑大士变色,甚至不敢保留的书信,足以说明这对母女的不同寻常。以至于郑世安认出朵朵之后,神色间还是保持着足够的尊敬。

“爷爷,您一向可好?”

“好,好,好!”郑世安笑呵呵的点头,“一别五载,徐妈还好吗?你们这些年都去了何处?”

“我娘她……已经故去了!”

朵朵说着,眼圈一红。

而郑言庆这时候,则在郑世安耳边低声细语。郑世安刚开始,还是一脸笑眯眯的表情,可是渐渐的,他的脸色凝重起来。等言庆说完,郑世安的脸色发白。

“言庆,你……疯了!”

朵朵说:“爷爷,这不关郑公子的事情。您放心,这是我自己的事,我现在就走。”

“朵朵,站住!”

郑言庆突然一声厉喝,朵朵诧异的看着他。

“爷爷……”他扑通一声跪下,“朵朵和我从小一起长大,这时候你让她走,岂不是看着她陷入危险吗?再者说了,她出身在什么家庭,又不是她能够控制。祖辈的恩怨,何必要牵连到她的身上。孙儿求您,帮一帮她,别让她去冒险。”

郑言庆这一跪,朵朵的眼睛湿润了。

她连忙也跪下来,拉着言庆的胳膊说:“小秀才,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不要为我费心……”

“好啦,都起来吧。”

郑世安苦笑着上前,把朵朵和郑言庆都拉起来。

“言庆,爷爷并非怪你,也不是要赶朵朵离开。只是……你总弄出这种出人意料的事情出来,爷爷一点准备都没有。朵朵啊,说起来,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险境。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远房亲戚。

就叫郑朵吧……记住,你是从蜀中来,可别和人说漏了。

言庆,你准备怎么办?”

郑言庆想了想,“现如今外面恐怕很乱,究竟是什么情况,咱们一点也不清楚。

不过既然王虎说,官军入城,估计城里守卫的会非常严格。我准备天亮之后,去打听一下情况,顺便到老师家中,探一探口风。先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哈总管和亚亚现在是什么状况……

朵朵,从现在开始,你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

我会让小念全天和你在一起,你不得自作主张,擅自行动。还有,如果……我是说如果,哈总管他们真的出了意外,你要怎么做?”

“哈公公不会出事的,他的武艺那么厉害……”

“我是说如果!”郑言庆脸色一沉,朵朵立刻闭上了嘴巴。

这个时候,她很无助。

以前虽然也面临过这样的危机,但是有娘拿主意,保护她。后来又有哈士奇操持一切,她只要好好练功,根本不用去担心其他的事情。可是现在……如果哈士奇真的出了意外,那她该如何是好?朵朵很茫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排日后的事情。这一刻,好像只有小秀才可以依靠。以至于言庆拉下脸,她立刻沉默了。

“如果朝廷是针对哈总管,那我估计,襄阳汉南那边,也不会安生。

朵朵,你听着……咱们往最坏处想,如果哈总管真的出了意外,你要听我的安排。”

朵朵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轻轻点头。

那娇柔无力的模样,让人看着好生心疼。郑世安叹了口气,把她搂在怀里,“朵朵,就听言庆的主意吧。这个时候,咱们谁也帮不上忙,一切就交由言庆你来处理。

朵朵就跟着我,你去交代小念一下,莫要说走了嘴。等天亮以后,咱们打听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再做主张。”

郑言庆答应了一声,坐在书房门口,头不免有些昏沉沉。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

这一夜,对于言庆和朵朵而言,很难熬。

天亮以后,言庆就骑着马,出郑府大门,往坊外行去。怀仁坊两扇大门都开启了,不过大门口,各有十名军卒守卫。王里正和王虎,带着坊中青壮,挨家挨户的盘查。

“郑公子,这么一大早就出去?”

郑言庆微微一笑,“是啊,我要去老师府上做功课。”

“哦,那一路小心。”

王虎还特别叮嘱:“郑公子,这两天千万别招惹事情,城里的情况很复杂。”

“多谢王大哥提醒……对了,你们要不要去我家盘查一下?”

王里正笑了,“郑公子说笑了,府上的情况,我再清楚不过,不需要再盘查了。”

王虎也说:“是啊,我叔祖就在府上,若是我过去,岂不要被他劈头盖脸的臭骂?郑公子只管做事吧,这边有我看护,保证府上不会有人打搅,也不会出事故。”

“那有劳了!”

郑言庆打马扬鞭离去。

出了怀仁坊之后,他立刻就感受到了城中紧张的气息。

建阳门的五道城门,只开启了两道。一道进,一道出,过往行人,都需经过仔细盘查,才能够进出建阳门。沿途,到处可以看见巡逻的军卒,不时拦下行人,进行盘问。

郑言庆自己都被拦下了三次。

不过往往自报家门之后,对方立刻予以放行。

毕竟,言庆声名在外,又是右骁卫大将军长孙晟的弟子,同时与河南尹房彦谦关系良好。再加上其背后郑氏家族的威望,所以也不可能有人故意去为难他。

从通远市的浮桥通过时,盘查更加严格。

郑言庆再一次被人拦住了去路,只好下马,自报家门道:“我是郑言庆,家住怀仁坊郑府,前去铜驼坊霹雳堂。”

“你就是郑言庆?”

此前,言庆被拦下来,自报家门就可以放行。

但是这一次,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将领,拦住他好奇的上下打量。

他身高大约在九尺开外,生的细腰乍背,面如粉玉,齿白唇红。身披一件两当铠,腰系玉带,配一柄黑黝黝,沉甸甸,大约三指宽的长刀,威风凛凛,颇有仪容。

郑言庆在他面前,颇感压力。

因为这家伙的个头太大了,几乎和雄大锤叔侄差不太多。

他拱手道:“在下正是郑言庆。”

“可是那做出‘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半缘君?”

“呃,正是。”

那青年将领笑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我乃天宝大将军,濮阳郡公之孙,宇文成都。”

“啊?”

郑言庆一惊,诧异抬头看去,脱口而出道:“大将军不是在长安护驾,何时抵达洛阳?”

“已有三日!”

宇文成都笑道:“我在长安时,就听说过半缘君美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凡……你,这是要去长孙大将军府上吗?”

面对这个传说中的隋唐第二条好汉,郑言庆的压力陡增。

他强作镇静,“是啊,去向老师问安。”

宇文成都点点头,“那见到大将军,请代我问好……对了,请转告大将军,让他安心养病,不用再担心其他事情。半缘君,你很不错。我喜欢看你写的三国演义。”

“啊,有劳天宝将军垂爱。”

宇文成都刚要再说话,却听远处一阵骚乱。

“何故骚乱?”

“启禀将军,通远市那边好像发现了一具尸体……”

宇文成都脸色一变,“马上过去查探。”

然后,他向郑言庆一拱手,“半缘君,我公务在身,不好与你多言。他日若有机会,我定当登门拜访。”

言庆连忙行礼,目送宇文成都带着士卒离去。

身后的衣服,都湿透了。这位隋唐第二条好汉给人带来的压力,果然是不同凡响。

要说个头,宇文成都和雄大锤差不多。

论杀气,雄大锤狂野粗放,发怒之时杀气凛然。可相比温文儒雅的宇文成都,雄大锤无论是在气质上,还是其他方面,差距甚远。以至于言庆和成都只说了几句话,就感觉到万分的压力。

宇文成都,居然也在洛阳?

郑言庆心里越发感觉不太妙,上马疾驰。

这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人阻拦,他很快就来到了霹雳堂的府门外。自有门子上前迎接,从言庆手中接过了马匹。

“老师可曾起来?”

“大将军今日身体欠佳,这会儿还在屋中休息。不过大将军说了,郑公子若来,可以不必通报。”

郑言庆心里奇怪,长孙晟的身体欠佳?

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还能上马为他演示用槊,怎么突然间……

联想到宇文成都刚才的那番话,郑言庆心里咯噔一下。他连忙走进霹雳堂,径自沿着中堂夹道进入后宅。迎面,就看见一名青袍白发的老者,正在和高夫人说话。

言庆认得这位老者,正是巢元方。

“巢先生!”

“哦,是半缘君啊。”

巢元方与言庆打了一个招呼,郑言庆自动就退到了高夫人的身后。只听巢元方对高夫人说:“大将军的情况不太好,夫人需多多留意。不要让他太操劳,也莫要让他生气,动怒。保持心境平和,再慢慢调养……药方已留下,若有不妥,可随时派人找我。”

“有劳巢先生。”

高夫人侧身相送,同时又对郑言庆说:“言庆,你自去卧房就是,我还有事要做。”

“遵命。”

对于长孙家而言,郑言庆如同自家人一样。

所以高夫人也不和言庆客套,送巢元方离开。郑言庆挠挠头,满腹心事,走进卧房。

第五九章 噩耗

卧房中,长孙晟面色蜡黄,并伴随有剧烈的咳嗽。

郑言庆见过长孙晟生病的样子,不过和天冷时发病相比,长孙晟此时的模样,显然要眼中的多。

言庆进来的时候,长孙晟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说话。

那人的年纪比长孙晟小,圆圆的脸盘,额头有一块略显凸出,黑须白面,带有书生气。言庆认得这人,是长孙晟的本族兄弟,名叫长孙顺德,时任右勋卫将军。

注意,是将军,而非大将军。

历史上,此人颇有名声。辽东之战时,他为躲避战争,逃去了太原。后来随李渊在太原起兵,立下汗马功劳。李渊登基以后,被封为左骁卫大将军,薛国公。

后来又在玄武门之变,协助李世民登上皇位。

至于有没有登上凌烟阁?时间太久远了,郑言庆有点记不清楚。

但他知道,这个长孙顺德是个很有眼光,也很能下赌注的人,本事应该不会太差。

长孙顺德对言庆倒是很亲近,微笑着与他打了个招呼。

“大兄,那我先走了……府中的事情你不必担心,过几天恒安就要回来,你只管安心养病。”

长孙晟点点头,“言庆,待我送一下!”

一般而言,做这种事情的人,多为子侄亲人。长孙晟吩咐言庆送客,也就表明了,他对言庆的态度。也许在长孙晟的心里面,言庆已经如同他子侄般的存在。

“叔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送长孙顺德的时候,郑言庆忍不住问道:“来的时候,见城中守卫森严。老师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一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老师成如此模样?”

长孙顺德说:“北周余孽作乱,昨日大兄会同天宝将军,麦柱国等人,在端门城下,诱杀反贼。只是那反贼太过凶悍,以至于大兄在剿杀对方时,引发了旧疾,才成了这般状况……那家伙,不愧是昔年长安第一高手,我今早清扫天津桥时,那个场景,真叫一个凄惨……那家伙一个人,竟杀了近二百禁军。五大高手合围,麦柱国重伤,天宝将军也痛失爱骑……他娘的,真是一个老妖怪啊!”

“叔父,您说的是谁?”

长孙顺德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就是大象年间,大周宇文佑府中的总管哈德。不过他如今改了名字,叫做哈士奇……哦,就是大定酒楼的主人。还有啊,你肯定猜不到。那家伙就是在白雀寺劫杀你的白衣弥勒的执掌者,你说吓人不吓人?

我还在大定酒楼吃过饭呢……若他当时动手,弄不好这朝中一半大臣,都没命了!”

长孙顺德说到这里,下意识的哆嗦一下,连连摇头,似有些后怕。

郑言庆这心里,咯噔一下。

好在他养气的功夫不错,脸上并没有表露出太多情感。

而是做出一副震惊之态,“洛阳城里居然有这样厉害的人物?那哈德现在如何?”

长孙顺德笑了笑,“出动三千禁军诱杀,又有五大高手出动,若再让他逃走……陛下的脸面,又将往何处放?死了,那家伙被杀死了。据说尸首已收拢起来,由天宝将军负责处理。好像是说,埋在了香山脚下……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郑言庆送长孙顺德离去,又返回了卧房。

长孙晟很疲惫,双眸紧闭,靠在褥子上,似已睡着。

郑言庆轻手轻脚,为他把毯子盖好。

“言庆,这两日我无法督促你的课业,但你却不能放松……哦,你去后花园,陪陪观音婢吧。我晨间病情发作,把她吓坏了。这会儿无忌在陪她,但估计用处不大。那孩子挺缠人,你多费点心思。课业上有什么不懂,再过来问我吧。”

“是!”

郑言庆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出门的一刹那,长孙晟突然叫住了他。

“言庆!”

“学生在……”

长孙晟犹豫了一下,“有朝一日,若我不在了,还请你多费心,照顾好观音婢。”

“老师,您这是什么话?”

郑言庆吓了一跳,连忙道:“刚才巢先生还说,只要您好好休养,一定不会有事。”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长孙晟笑了,“我也是随便说说罢了。呵呵,不过这几日,还请你多照顾观音婢。她年纪小,性子又柔弱,身边确实需要一个人哄着。”

“老师放心,弟子一定会照顾好观音婢。”

长孙晟又闭上了眼睛,郑言庆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轻轻拉上房门。

去花园的路上,正遇到高夫人过来。看得出,她似乎有些忧虑,也没有像往日那样,和言庆打招呼。只是点了点头,就和言庆错身而过,急匆匆的走向卧房。

……

言庆在花园里,哄劝了一会儿无垢,直到她露出开心的笑容,才算是放下了心。

已过了正午,郑言庆先哄得无垢午睡。

然后在长孙家草草用了午饭,才告辞离去。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必须要表现的很正常。在许多人看来,郑言庆不可能与白衣弥勒有任何关系,而这也是他如今保护朵朵的最佳武器。只是不知道朵朵在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又会是什么状况?

一想到这些,郑言庆就有些头疼。

这里面,还牵扯到长孙晟……要让朵朵明白,长孙晟是奉旨行事。同时还要打消她有可能出现的报仇心理。

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还有,哈士奇被葬在了香山?

郑言庆也不太相信。本能的,他认为这是一个陷阱。很有可能是朝廷为吸引出哈士奇的同党,而设下的陷阱。另外宇文亚的情况如何?会不会也出了意外呢?

言庆越想,越觉得脑袋发胀。

一路上心事重重,赶回怀仁坊郑府。

朵朵,正翘首期盼,等待着郑言庆的消息。其实这一个晌午,关于白衣弥勒的消息已经传开,郑世安当然不可能打听不到半点消息。可是朵朵还怀着几分期盼,这个时候,她更愿意相信言庆,更愿意从言庆口中听到一个她希望的答案。

可言庆带回来的消息,却让朵朵绝望了。

“我要杀了他们!”

朵朵抄起宝剑,就往外走。

郑言庆死死的抱住她,“朵朵,别冲动……皇帝现在不在洛阳,你只要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冷静一点,别冲动。

哈总管虽然遭遇不幸,可还有亚亚!想想亚亚,如果你出了事,那亚亚该怎么办?”

朵朵突然咬住了郑言庆的胳膊,只疼的言庆,忍不住一呲牙。

毛小念立刻要冲过来拉开朵朵,却被郑言庆用眼色阻止。他紧紧搂住朵朵,任由朵朵咬着他的手臂。

“朵朵,听话。”

言庆一只手抚摸朵朵的秀发,“想哭就哭出来……但别太久,因为咱们还要去找亚亚。”

朵朵从喉咙里,挤出呜咽的声音,渐渐的松开了口。

郑言庆示意毛小念退下去,然后柔声道:“哈总管走了,可是你还有小秀才。我可能没有哈总管那么厉害的身手,但是我一定会帮你。不过此次虽说是皇帝下旨,可我觉得,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很可能是内鬼作祟,否则哈总管不可能暴露。

我听说,当时好多白衣弥勒想要冲击端门。

哈总管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撤离,怎可能会组织人手,做这种不智的事情呢?”

朵朵慢慢抬起了头!

她的眼圈红肿,泪流满面。

“不会是亚亚,教中弟子很多还不知道亚亚的存在。除了哈总管,只有我和……胡力迭?”

“胡力迭是谁?”

“也是教中的总管,和哈公公一样,他早年是我爹的护卫。

白衣弥勒,是哈公公和他一手创立起来……可是,他好端端的,为何要出卖哈公公?”

“那胡力迭在哪里?”

“不清楚,哈公公安排他和我们分开行动。几天前,他就不见人影,只有哈公公才知道他的去处。”

言庆想到了徐彦盛的那个册子。

他连忙把册子拿过来,翻开仔细阅读。

根据徐彦盛的记录,大定酒楼的二掌柜就是胡力迭。他出入很频繁,接触的人也不少。徐彦盛只是监视,却无法过于仔细的询问,所以很多人的来历都不清楚。

“朵朵,你们和濮阳郡公有来往?”

郑言庆突然在记录上,发现了一个名字。

朵朵想了想,“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你是说破野头吧,听哈公公说,好像有来往吧。只是我没有见过破野头家的人。你也知道,大定酒楼在洛阳立足,肯定会结交一些权贵嘛。”

“那一直是胡力迭做这件事?”

“和破野头家的联系,似乎是胡力迭一手操办……怎么了?”

言庆说:“几个月前,我因为发现一个熟人,呃,可能是熟人吧,出入大定酒楼的侧门。因为我听说过,那人是白衣弥勒,所以就对大定酒楼产生了好奇,让人在外面暗中监视。这上面是酒楼侧门人员出入的情况。根据记录,濮阳郡公家的车仗,有好几次在侧门出现。胡力迭出来之后,就是乘坐濮阳郡公家的车仗离开。”

“你是说,是胡力迭和破野头出卖了我们?”

郑言庆点点头,“很有可能!”

“我,我要杀了他。”

郑言庆沉喝一声:“朵朵,放下剑……如果是胡力迭出卖了你们,他现在一定是在濮阳郡公的保护之下。我晌午去老师家中的路上,遇到了天宝将军宇文成都。

连哈公公都死在天宝将军手下,你如何是他的对手?

你这么冲动,我怎么能放下心呢?我告诉你,这事情还没有结束。坊间传言,哈公公被葬在香山脚下。但以我估计,这很可能是一个陷阱,等着你们去上当……”

“小秀才,我,我,我……”

朵朵突然放声大哭,“我真没有用,哈公公死了,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真没有用。”

言庆过去,一把将朵朵搂在怀里。

“朵朵,你听我说,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但是,你必须要听我的话。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亚亚,然后把你们安全送出洛阳。至于胡力迭,我相信他迟早会出现。朵朵,咱们要做的,就是等待。”

“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郑言庆露出沉思之状,恍若自言自语一样,轻声道:“不会太远,相信我,不会太久。”

朵朵下意识的搂紧了言庆的腰,把粉靥紧紧贴在言庆的胸口。

这时候,也只有小秀才的怀抱,才让她感受到一丝丝的温暖和安全……

“少爷!”

房门突然被拉开,毛小念和徐世绩闯进屋中,“竹园,竹园出事了!”

“竹园出什么事了?”

徐世绩急促的说:“我午后送徐彦盛去竹园,可是到了竹园以后发现,毛旺夫妇被人杀了。”

“你说什么?”

毛小念眼泪涟涟,似乎已丢了魂魄,不知如何是好。

“少爷,我爹娘……”

朵朵忙过去,把小念扶稳。

郑言庆说:“徐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午后送徐彦盛去竹园,可是却不见毛旺一家。于是我就和徐彦盛寻找,结果先是在一间竹舍里,发现了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后来又在厨房那边,找到了毛旺夫妇的尸首。竹园精舍很乱,马车和拉车的两匹牝马也不见了……徐彦盛还在竹园照看。”

郑言庆顿觉毛骨悚然。

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兆。

“朵朵,你和小念都留在家里,我没有回来,不许离开一步。

沈光,备马……徐大哥,你立刻叫上党士杰和党士英,咱们马上去竹园,一探究竟。”

朵朵疑惑的看着脸色铁青的郑言庆,隐隐感觉到了他心中的愤怒。

“小秀才,你怎么了?”

“朵朵,你有没有听说过‘毛小八’这个名字?”

朵朵挠挠头,“印象里好像没有……哦,你不会是说,你要监视的人,就是毛小八。”

毛小念也抬起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言庆。

“少爷,您是说……”

郑言庆没有理睬毛小念,“朵朵,你再想想,洛阳本地人,姓毛,你可有印象?”

“啊,我想起来了。”

朵朵突然抚掌大叫:“胡力迭有一个弟子,姓毛,还是洛阳人。不过那个人不叫毛小八,而是叫做毛公遂……恩,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挺秀气,说话也很柔,脾气很好。”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不回来,谁都不许离开。”

郑言庆说完,扭头奔出了房间。

他在府门外翻身上马,和沈光、徐世绩四人打马扬鞭,冲出怀仁坊。

怪不得毛旺夫妇死活不肯来城里住,宁愿呆在偏僻的竹园里……

此前郑言庆还以为他们是不愿意住在城里。可现在想来,应该不是这个样子。毛旺夫妇肯定是找到了毛小八,留在竹园,是方便和儿子相见。疏忽了,疏忽了……最近一段时间,郑言庆几乎忘记了毛小八这个人,更不会把毛旺夫妇留守竹园,和毛小八联系到一起。可是这骨肉情深,血脉相连的亲情……他疏忽了!

第六十章 禽兽

竹园精舍,一片狼藉。

郑言庆先查看了毛旺夫妇的尸体。毛婶倒在锅台边,仰面朝天。头部受到重击,鲜血已染红了地面;毛旺坐在门口,背靠着墙。一根拨火用的铁钎子从后穿透了他的身体。憨厚敦实的脸上,似带着惊怒之色,那双眼睛,更瞪得溜圆……

这和言庆想像的,有些不太一样。

“带我去看看另外两具尸体。”

徐彦盛连忙带着郑言庆,走进一座竹楼。

这竹楼最初是杜如晦居住,后来徐世绩搬过来,曾在里面住过一段时间。看起来,毛旺夫妇倒是还没有忘记身份。言庆用过的书楼,和正中间的主楼没有人住过。这一点从光洁的门廊上,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按照郑言庆原来的设想,这精舍中一大一小两具尸体,会不会是毛小八呢?

可是当他走进去一看,却惊呆了。

大的那具尸体,年纪应该在四五十上下,一袭薄衣,但却极为陌生。郑言庆可以保证,他没有见过这个人。而另一具尸体,他却认得,赫然就是宇文亚,朵朵的亲兄弟。

宇文亚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候,徐彦盛在徐世绩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

“言庆,这个人是胡力迭。”

“你说什么?”

“彦盛认得这个人,就是大定酒楼的二当家,胡力迭。”

脑袋嗡的一声,郑言庆有点懵了。

“徐彦盛,你看清楚了?这个人,真的是胡力迭,大定酒楼的二当家吗?”

徐彦盛连忙上前,躬身道:“启禀郑公子,小的绝对没有看错。这段时间以来,小的每天在大定酒楼附近转悠,曾亲眼见过胡力迭。有几次还特意和他打了照面。

他左边眉毛上有一颗红痣,我记得清清楚楚……没错,就是这个人,他就是胡力迭。”

“胡力迭怎么会在我的竹园里?”

郑言庆惊怒不已。死者是宇文亚和胡力迭,那毛小八呢?

“你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别人?”

“没有,我们来的时候,炉灶里的柴火烧成了灰烬,应该是在清晨甚至更早的时候,发生的惨案。”

沈光一直蹲在尸体旁边,突然站起来,“公子,这两人是中毒而亡。”

“中毒?”

沈光点点头,指着宇文亚的尸体说:“他的口中,有一股杏仁香味,应该是类似于鹤顶红之类的毒药所致。您看这房间里,食物满地,并有呕吐之物。这个小孩子中毒较深,当场毙命;中年人则相对中毒浅了些,往外跑的时候,毒发身亡。”

郑言庆闭上了眼睛,双手用力搓热面颊。

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画面:毛小八要往饭菜里投毒,毛婶阻拦,一不小心跌倒,摔在了锅台的一角,脑浆迸裂;毛旺正好进来,看见这景象之后,愤怒不已,和毛小八扭打。结果被毛小八推倒在地,被铁钎子穿透身体致死。

而后,毛小八把混入毒药的食物,端到了竹楼中。

在这里苦等了一晚上的胡力迭和宇文亚,狼吞虎咽的吃下去。由于宇文亚年纪小,所以当场毙命。胡力迭应该是觉察到了什么,想要出去,可是却毒发身亡。

这也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毛旺夫妇和胡力迭两人的死因不同。

好吧,我们再往前推论。

胡力迭设计陷害了哈士奇之后,却又害怕哈士奇武艺高强,万一没有被杀死,肯定会找他的麻烦。所以他不敢在城里躲藏,而是跑到了竹园,等待事情的结果。

毛小八将宇文亚诱骗到了竹园……

具体是怎么诱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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