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进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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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敌袭。”多年征战沙场，惊讶丰富他很快就知道，这是有大股奇兵向自己奔来的节奏，而现在整个土默特部的所有人都在营地中，那么现在向自己而来的肯定就是敌人了，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而来的敌人，哈尔巴特却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个了，因为无论是哪里来的敌人，都不是来跟自己喝酒的，而是要自己脑袋的。

整个土默特部落，跟哈尔巴特一样反应的人，还有很多，可惜的是，无论他们反应多么快速，失了先手，并且，在有备而来的石磊等人的特意攻击下，他们根本就没有准备的时间了。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土默特大营，石磊向身边打了几个手势，看到石磊的这些手势，跟在他身边的赤图跟格鲁还有几个苏皖部的将领，纷纷带着自己身后的人马，向事前商量的地方而去。

草原上，这种偷袭的情况，千百年来发生的简直数不胜数，他们早就已经总结出了一套完美的经验，要知道，偷袭并不只是打破对付大营就行了，而是要从几方面打击敌人。

放火，杀人，反正怎么能够引起混乱怎么来，最重要的是要打击部落的武力，不能够让他们成功放组织起来防御，否则的话，一着不慎，就可能会被对方给包围住，要知道，一般发动偷袭的一方都是弱势一方，向当年的冠军侯霍去病，为何能够带着七八千的人马，就能够横行匈奴境内几千里，杀敌近十万，除了行踪飘忽之外，最重要的是他们将偷袭做到了完美的地步。

“轰轰轰”

“杀杀杀，好，给我使劲的杀，砍死这些混蛋。”

将一颗颗手榴弹，扔到人群密集的地方，看着那一座座被火把点燃的帐篷，石磊一边骑着马，快速向着前面冲去，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喊道，这个时候，憋屈了这么长时间的怒气，终于能够发泄出来了。

当然了，现在石磊也只能大声的喊喊了，在铁熊跟几个老兄弟的保护下，别说土默特的士兵了，任何人都不能够靠近他，而有了这些人的保护，石磊别无他顾，带着身后的两千多士兵，拼命的向前冲着，反正看到帐篷就放火，看到敌人就砍杀，在加上有手榴弹的巨大威力，土默特士兵根本就形不成有效的防御，甚至许多想要阻止抵抗的土默特长老跟头领，就这么被他们给当场砍杀。

如此，石磊一群人就像是一只无坚不摧的利箭一样，从大门处向着土默特部落中心处不断的冲击着，一路上，所有的抵抗都像是纸糊的一样，一捅而破，土默特十多万的族众，就这么陷入了混乱中。

越过一座座的帐篷，当石磊的面前出现一顶巨大无比，看起来不比一座宫殿差多少的大帐的时候，石磊他们真正的危机出现了，就看到在他们面前的已经不是别处那混乱不堪，到处乱窜的人，而是一群骑在马上的士兵，虽然这些士兵看起来有些狼狈，甚至许多人身上连铠甲都没有穿，就那么光着膀子，骑在马上，可最起码他们手中都那有兵器。

望着眼前这七八百人组成的防御，石磊知道，今晚的主角终于出现了，能够居住在这个大帐里面，并且身边还有这种精锐士兵的也只有土默特部落的族长，哈尔巴特了。在哈尔巴特听到那震天的马蹄声之后，就连衣服都没有穿就跑到帐篷外面着急士兵，幸好，作为族长，他的身边随时有一千人的卫队保护，在他的催促下，这支卫队终于在石磊当然闯到这里前，勉强组成了一道防御。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进攻我们土默特部落，如果你们聪明的话，现在就快点退走，否则的话，我要让你们一个人都走不了，全部都变成尸体。”这个时候能够这样说话的也只有哈尔巴特了，虽然哈尔巴特嘴上是这么喊的，可他心中却恨不得将这些人给乱刀砍死，只是，现在整个土默特部落一片混乱，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些人的对手，也只能先暂时示弱，等到以后，再来报仇。

看着对面不远处，披着皮衣，光着大腿的哈尔巴特，石磊禁不住扬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尔巴特，当你带着大军围攻雁门关的时候，你没有想到你会有这么一天吧，现在整个土默特部落都已经陷入混乱中了，你还敢说这种大话，就凭你眼前这只乌合之众，还想要杀我，识相的话，快快投降，否则的话，我让你知道知道，我的钢刀的厉害。”

听到石磊说出雁门关，原本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哈尔巴特，瞬间陷入了灰暗中，如果这些敌人是别的势力的话，他还有谈判的把握，可当他知道这些人是从雁门关出来之后，他就彻底绝了这份心思，他知道，现在是该拼命的时候了，如果打败了这些人，那么他跟土默特部落还有重新崛起的希望，否则的话，土默特部落从今晚之后，就要彻底消亡了。

“你们是雁门关的人，这不可能，我不相信，如果雁门关还有士兵的话，今天也不会差点失守，你说谎，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雁门关的人。”虽然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可哈尔巴特还是想要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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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疯了，都疯了

看到哈尔巴特满脸的疑惑神情，石磊脸上漏出一股得意的笑容，开口说道“好了，你相不相信反正我信了，我的出现就是证据，至于别的事情，等一会我砍了你之后，你可要去问阎王爷，或者被我捉住之后，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在给你解释，来人，给我冲。”

倒并不是石磊不愿意给他解释，而是时间根本不允许，现在的土默特部，因为石磊等人的偷袭从而陷入混乱中，可他们毕竟还有十多万的人，三万多精锐战士，凭借他们八千人，如果不能够在天亮之前彻底消灭土默特部落的抵抗，那么等到天亮之后，他们就要彻底陷入被动了。

一声令下，两千铁骑，蜂拥向前冲，面对凶猛而来的敌人，守护在哈尔巴特身前的几百战士，虽然人人都知道不是对手，可那从骨子里面带来的骄傲，却不允许他们转身逃跑，一时间，纷纷举起手中的弯刀，冲杀过来。

一方是蓄势待发，一方是悲伤死士，两方恰如出水游龙，下山猛虎一般，瞬间就拼杀到了一起。

随着一片片寒光闪过，一道道血光喷涌到天空，在洒落都地上，伴随着马蹄的轰鸣，一个个曾经勇猛的战士，倒在了地上，一匹匹无主的战马，站立在荒草上，丝丝悲鸣。

土默特部落的勇士，虽然抱着必死的决心，拼命搏杀着，可在人数跟装备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在加上手榴弹那巨大的威力，还是很快就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不到一炷香时间，除了战死之外的士兵，都被石磊等人所俘。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哈尔巴特脸上顿时一片铁青，他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抵抗不住眼前敌人的，却没有想到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彻底不行了，一时间，他的心中感到一丝懊悔的神情，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南下河套平原应该是土默特部落崛起的希望，怎么会变成土默特部落葬身的地方呢，又想到自己如果今天没有私心，而是直接让人攻入雁门关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晚上的悲剧发生了，可惜的是，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

望着眼前那骑着战马，向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石磊，哈尔巴特凄惨的一笑，挺着胸膛的说道“来吧，我哈尔巴特曾经风光过，也曾经落魄过，可无论怎样，这一辈子我是知足了，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因为我的原因，让土默特这个传承几百年的部落，跟着我一起消亡了，也罢，事到如今，多说无用，你动手吧。”

说道这里，哈尔巴特紧闭双眼，等着死亡的到来。

“不，不要，不要杀我阿布，不，阿布我不让你死。”正当哈尔巴特闭眼等死的时候，猛地从一边传出一道凄凉的喊声，同时一道身影猛地窜到了哈尔巴特的身边，抱着他的身体痛哭不已。

“走，快速，哈斯额尔敦，你快走，快离开这里。”看到扑到自己身上的人，正是自己最疼爱的宝贝女儿，原本神情平淡的哈尔巴特，瞬间脸上现出焦急神情。

听到哈尔巴特的话，平时乖巧听话的哈斯额尔敦并没有答应，而是转身看着不远处的石磊，脸上漏出一股毅然决然的神情，开口说道“我求求你放了我阿布，只要你愿意放了他，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交还。”说完这句话，哈斯额尔敦就用希冀的神情望着石磊。

“不，不要，你要杀就杀我，千万不要动我的女儿，否则的话，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听完哈斯额尔敦的话，哈尔巴特顿时焦急的说道，同时将哈斯额尔敦保护在自己身后，用充满愤怒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石磊。对于哈尔巴特来说，女儿就是自己的一切，那是被一切荣誉和他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哪怕自己死了，也不能够让女儿受到一点伤害。

面对眼前的闹剧，石磊心中感到一阵无奈，他只是站在这里，还什么都没有做，眼前的父女俩就演了一场生死离别的把戏，让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想了半天之后，他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

“怎么，哈尔巴特族长，你就这么想死吗，如果你这么想死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听到石磊的话，哈尔巴特猛地一愣，刚才那种情况下，哈尔巴特心中确实万念俱灰，一辈子的理想，居然既要这样破灭了，除了一死了之，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当他看到那痛哭而来的女儿哈斯额尔敦之后，那股死意瞬间就消失了不少，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

可是，很快哈尔巴特就脸色大变的说道“不行，如果你想打哈斯额尔敦的主意的话，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

“哈哈哈，放心好了，我对这个身上没有二两肉的柴禾妞丝毫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和整个土默特部，难道哈尔巴特族长就愿意这么死去，你愿意就这么看着土默特部落从草原上面消失吗？”石磊笑着说道。

听到石磊的话，哈尔巴特放下了心，可石磊的话也确实让他心中感到一阵后悔，如果可以的话，他真不愿意就这么死去，可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战斗，加上今天石磊等人的夜袭，即使土默特部能够生存下了，也只是名存实亡了，等待他的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别的部落给兼并。

“不，我是不愿意就这么死去，也不愿意看着土默特部的消亡，可那有什么办法，你愿意放过我吗，即使你有这个心，你有这个胆吗，你难道就不怕我们土默特部会重新崛起。”哈尔巴特嘲笑道。

听到哈尔巴特的嘲笑，石磊也笑道“哈哈，这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答应我，愿意带领整个土默特部落投靠我，那么我可以答应你，不仅不杀你，还能够让土默特部落保留下来，怎么样，你愿意吗？”

“哼哼，投靠你，这跟彻底覆灭有什么区别，你还不是想要利用我们，然后等到我们没有可利用价值的时候，在甩手丢掉我们，如果是那样的话，还不如现在就让土默特部现在就消失，省的给土默特部族身上留下耻辱。”对于石磊的建议，哈尔巴特鄙夷的说道。

看到哈尔巴特的神情，石磊不仅没有发怒，反倒笑着说道“哈哈哈，不一样，当然不一样，如果你投靠我的话，我可以向天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帮助你重建土默特部落的辉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土默特部落就这么消息在草原上，我敢对天发誓，我所说的话，都是真心的，至于你信不信，我不知道，可你为什么就不赌一赌呢，即使输了，也不会被现在的下场更坏，而如果你赌赢的话，那么你可是赚大发了。”

石磊的话让哈尔巴特原本不屑的内心，也慢慢的开始了动摇，半天后，在经过了痛苦挣扎后，对于未来的渴望终于大过了内心的坚持，就看到哈尔巴特看着石磊说道“好，我就跟你赌一赌，希望你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只是，赌约我接受了，想要让我带着土默特部投靠你，除了你要对天发誓外，我还有一个条件。”

哈尔巴特的话，让石磊心中猛然一动，他没有想到，哈尔巴特居然真的愿意答应这个条件，要知道，土默特部原本有十多万的部众，五万多精锐士兵，经过这么多天的战斗，损失了大概有一万多士兵，而今晚他们这一场偷袭，即使造成的破坏再大，土默特部落应该也会有一半的人剩下来，特别是那些战士，这些都是久经沙场的精锐，如果好好利用的话，跟八旗兵也不会差别太大，而这正是石磊现在最欠缺的。

“哦，什么条件，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你。”石磊问道。

“没有什么，我只希望你娶了我的女儿，哈斯额尔敦，只要你愿意娶我的女儿，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们土默特部落就认你为主，从今以后，不离不弃，怎么样，你愿意吗？”哈尔巴特一脸严肃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让我娶她，开，开什么玩笑。”

听到哈尔巴特的话，石磊一脸震惊神情，不仅石磊，就连他身后的所有人都一脸诧异的表情，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发展居然会这么出乎意料，刚才还是拔刀相向的仇人，现在，居然瞬间就要结成亲家了，这种巨大的变化，别说他们了，任谁也适应不了。

“放心吧，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的话都是认真的，只要你愿意，那么从今以后土默特部，就是你的了。”哈尔巴特说道。

“可。。。可是，可是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要把你女儿许配给我，你是不是疯了。”石磊还是没有适用过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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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劝降书

“阿布，你在说什么呢，我才不嫁给这个坏蛋呢，他刚才还想杀你，你现在怎么能让我嫁给他。”对于哈尔巴特提出的这个条件，不仅是石磊不同意，就连他的女儿哈斯额尔敦都连连摇头道。

不仅嘴上这么说，哈斯额尔敦的心中也确实恨透了石磊，谁让石磊刚才说她是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的柴禾妞，虽然，哈斯额尔敦平时对自己的长相并没有什么在意之处，可毕竟身为草原上一颗璀璨的明珠，虽然只有十六岁，却让平时只喜欢成熟妇人的多尔衮都动心了，由此可见她的美丽，至于身穿，从小吃牛羊肉长大的女孩，可要比关内同龄女孩发育的要好多了。

。对于女儿的反对，哈尔巴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一直看着石磊的说道“我们是没有见过，我也不了解你的过去，可从你身上的气度来看，你肯定是他们所有人的首领，别的不说，从你这次居然敢如此冒险的偷袭，我就能够看出你绝对是一个非凡之人，现在天下大乱，不仅中原之地，就连草原上也是危机四伏，既然要赌，那么我就赌一把大的，我就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到你的身上，我倒要看看，我这一辈子，是不是还有翻身的机会。”

哈尔巴特的话，让石磊一阵无语，你说他傻吧，可他却绝对是一个人物，可你要说他聪明吧，他办的事情却仍然感到跟疯子一样。

面对这种情况，石磊顿时一阵无语，半天之后，才终于开口道“这个，这个这件事让我考虑考虑，如此大事，我总有跟手下的人商量一下，但是，我希望你能够首先约束你手下的人，让他们不要在妄动，否则的话，我们下手是不会客气的。”

石磊的话刚刚说完，猛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声音“哈哈哈，哈尔巴特兄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兄弟真是太高兴了。”

扭头一看，身后来了几个人，除了领头的苏日图之外，剩下的既然居然是以冯老虎跟董琦为代表的雁门关将士。

看到几人，石磊顿时放下心中的担心，同时惊喜的开口道“冯大哥，董琦，你们怎么会来的，雁门关没事了吧！”

“哈哈哈，石老弟，你这里这么热闹，我们怎么能够不来看戏呀，从听到手榴弹的爆炸声开始，我们就随着做好准备前来接应你们了，可没想到，半天了，你们居然不见丝毫踪影，着急之下，我跟董兄弟就一起领兵出来了，没想到，你们已经打得差不多了，刚好，让兄弟们帮忙收拾收拾战场，省的落下东西。”看到平安无事的石磊，在加上雁门关的危机已经解决了，冯老虎心情大好的开起了玩笑。

“苏日图，没想到真的是你，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看着我们两人多年交情的份上，已经放过了你们苏皖部，更何况我还承诺等到我们攻入河套平原之后，会给你们划分一片丰美的牧场，为什么，你们要帮助外人向我们进攻。”当石磊几人在笑谈的时候，看到苏日图出现的哈尔巴特顿时激动的说道。

听到哈尔巴特的怒叱，苏日图摇头说道“哈尔巴特兄弟，汉人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意思就是无论什么事情都要符合自己的利益，虽然土默特部看起来庞大，可想要打下河套平原，无异于痴人说梦，你还以为现在的河套平原是以前那片，走遍百里都见不到一人的河套吗？

错了，现在的河套早就已经是汉人的土地了，他们在上面春种秋收，早就已经这样过了无数年了，所以，即使你能够打下雁门关，也根本就占领不了河套平原。

再说，现在大明朝廷虽然已经彻底没落，可还是有别的人不会甘愿看到我们蒙古人重新进入关内的，别的不说，就眼前这位石大人，我上次的计划就是被他给看穿的，现在，他又一次的阻挡了你的脚步。

也正是这样，我才改变想法，愿意帮助石大人发动了这次突袭，因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们蒙古人摆脱现在这种整天争斗，杀伐的生活，能够让我们过上宁静的好日子，为了蒙古人的利益，我别无选择。”

苏日图的话说完之后，就那么无畏的看着双眼血红的哈尔巴特。

两人就这么相互对视着，半天后，就看到哈尔巴特猛地扬天大笑“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当年的草原之狐，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狡猾，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够得到好处，只是你万万想不到，今天我会有一件事情坐在你的前面，刚才我已经决定了，既然我们土默特部败在了这个大人手上，那么从今天起，他就是我们土默特部落的主人了，从今往后，他的意志，就是我们土默特部的目标。”

。。。

榆林城，县衙

自从石磊带着五千精兵走了之后，整个榆林就在贾汉卿，方骏驰几人的运作下，快速发展，因为南方李闯的四处进攻，虽然，并没有影响到多少百姓，可还是有一些百姓，生怕受到兵祸，从而背井离乡的往榆林而来。

除了这些人之外，前来榆林最多的还是那些家庭富裕的地主，或者商人，如果说李闯军队对于普通百姓还算优待的话，那么对于这些家庭富裕的人来说，那可算是万恶的贼人了。

李闯军队虽然早就已经从流寇转变到了正规军，可因为李自成天生对于高官显贵以及大地主大商人心中痛恨，所以在大顺军的地盘中，时常能够看到被大顺军给抄家灭族的高官，富户，这种情况下，还有那个高官，富户敢留在老家等死，纷纷前往还挂着大明旗帜的榆林城，无论如何，最起码性命是保住了。

有了这些人的加入，原本小小的榆林城，居然人口瞬间达到了三十多万，要不是石磊未雨绸缪的在榆林城外修建了另一座小城的话，说不定早就混乱不堪了。

而正是有了这些人的加入，导致榆林城居然异常的繁荣，人多了，事情也就多了，幸好，有了上次石磊从黄家抢到的粮食，在加上，方骏驰手下的士兵维持秩序，榆林兵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此时，县衙中，整个留守在榆林的高层，都做着一间大厅里面，看着桌面上面的一封信，商量着什么。

“方将军，你是掌管兵事的，大人临走前也将榆林的所有兵事都交给你来处理了，你说说，如果现在李闯发动进攻的话，我们能坚持住吗？”

问话的是贾汉卿，作为榆林城仅次于石磊的人物，在石磊不在的时候，由他管理一切。

听到贾汉卿的问话，方骏驰开口道“贾先生，大人虽然带走了我们五千精兵，可我们原本还剩下几千士兵，在加上这段时间以来，按照大人的吩咐，我们大肆扩军，又招募了几千士兵，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一万三千多人，虽然这些都是一些新兵，可训练这么一段时间以来，用来守城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听到方骏驰的话，贾汉卿顿时松了一口气，想到早上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他就感到一阵窝火。

信是从西安送过来的，写信的人叫做袁宗第，据说是李闯留在西安的大将，他来信的唯一目的就是让榆林城尽快改弦易辙，投降大顺国。

如果是以前的话，李闯肯定不会这么直接，霸道的写信，因为他们有牛金星的儿子，牛的禄在手，只是，在石磊带兵前往雁门关的时候，就对贾汉卿说过，李闯什么时候动身东征，就什么时候放了牛的禄。

其实，对于熟知历史的石磊来说，从李自成东征开始，整个大顺国都已经走上了覆灭的道路了，那个时候，有没有牛的禄在手，根本就没有用处了。

可他却没有想到，在贾汉卿刚刚听从石磊的吩咐，放了牛的禄之后，驻守西安的袁宗第就来了这么一份招降书，让原本平稳发展的榆林，瞬间变得鸡飞狗跳。

“方大哥既然说我们的士兵能够防守城池，那么我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据我们夜莺得到的消息，这次李自成率领大军东征，可是带走了所以的军队，整个西安城里面的士兵只有不到五万了，五万士兵，那么各个都是精锐。

可他又能够派遣多少来攻打我们榆林，一万，两万，还是三万，除下防守西安的士兵，我看他们最多也就能够派遣出来三万人了，虽然三万人看起来不少，可不要忘了，当年我们一群乌合之众都能够打退郝摇旗的两万人，现在我们的士兵也算是训练有成了，仅仅守城的话，我们根本就不怕他们。”平时很少见到的猴二，现在也出现在了这里，为的就是能够随时给众人，提供情报。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就直接替大人回了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榆林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叫唤的地方。”听到几人的分析，贾汉卿也难得的强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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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崇祯的未雨绸缪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李闯大军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一晚上时间，居然让黄河结冰了，现在他们的先锋军正在渡河，我们该怎么办，还请大人指示。”

平阳府总兵府里面，陈尚智正怒气冲冲的坐在大厅上，想到刚刚得到的消息，那个平时又臭又硬的梁振东，居然趁昨夜叛乱了，想到这里，他心中就恨不得早点砍了这个小子。

只是，当他刚刚听到手下传来的这个消息后，满腔的怒火瞬间消失不见了，浑身发颤的说道“怎么。。。怎么可能，难道李闯大军都是神仙不成，现在才刚刚入冬，黄河怎么会结冰的，是不是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谎报军情。”

听到陈尚智的怒叱，那个前来报信的偏将顿时满腹牢骚，作为陈尚智的亲信，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拼了命的跑来报告这个消息，让陈尚智能够提早做准备，却没想到，居然被陈尚智给怒叱一顿。

虽然心中不满，这个偏将还是急忙说道：“大人恕罪，末将怎敢谎报军情，确确实实黄河已经结冰了，如果大人在不做决定的话，李闯大军可就要过河了。”

偏将的肯定回答，让陈尚智脑子一片混乱，随口问道“决定，怎么决定，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听到陈尚智的问话，偏将心中暗骂：奶奶的，你是总兵还是我是总兵，这是你应该干的事，现在来问我。

幸好，这个偏将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听到陈尚智问话，他开口道“大人，现在当务之急是快点调兵把守黄河，千万不能让李闯大军过河，然后我们在想办法，只要李闯大军过不了黄河，我们就不用怕了。”

“对，对，对，快，穿我的命令，让王总兵，李千户，带着他们的手下，都给我守黄河去，给他们说，如果拦住了李闯大军，本官重重有赏，否则的话，一律军法从事。”终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陈尚智，高声的喊道。

冬季的黄河，不像夏天一般，污浊不堪，因为水流的减少，在加上河面上面冻得一层薄薄的冰层，让黄河看上去到清澈了不少，此时，在一片白森森的河面上，一队穿着黑色军服的队伍，慢慢的向另一边走去，远处看来，就好像是一条黑色的长龙将黄河给截断了一般。

这是大顺军的前营军，原本流寇起家的闯军，别说统一的军服了，手下的士兵连衣服形状都长短不一，只是，在西安整军后，李自成按照前后左右中，分别将大军分为五影，士兵分别身穿，黑，黄，白，红，青五种颜色的军服。

当陈尚智带着手下大军，来到河边的时候，平阳府的明军已经跟大顺军交上手了，虽然，陈尚智手下的明军，并不算什么精锐，如果真的面对面的话，根本就不是闯军的对手。

可关键是，黄河上面能够让人走路的冰桥，也就不到两丈宽，最多能够容纳五个人并排走，再加上，他们手中除了钢刀，长矛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型武器，在多方限制下，被守在岸边的明军狠狠的压制着。

看到冰面上的闯军士兵，一个个的被自己手下围攻而死，或者打落河里，被河水给吞噬，陈尚智原本紧张，恐惧的心里，瞬间变得大好。

“好，好，好，哈哈哈哈，就是如此，杀他个落花流水，我还以为李闯真是天神下凡呢，原来也是如此不堪一击，早知道这样，我早就带兵灭了他了。”一副典型的小人得志的样子。

鲁达，河南孟津人，从小在黄河边长大，练了一身好水性，几年前河南大旱，饥民遍地，眼看他就要被饿死的时候，李自成在河南招兵买马，重新崛起，快要饿死的鲁达，就这么加入闯军，因为吃苦耐劳，在加上战斗勇敢，如此经过几年的发展，现在是闯军前营的一名掌旅，跟后世的连长差不多。

此时，鲁达看到陈尚智得意神情，又看到前面的同袍因为寡不敌众，纷纷被岸上的明军给杀害，终于激怒了他，此时他离岸边还有十多米的距离，可是，他却也已经等不及了。

“弟兄们，不怕死的跟我冲呀！”喊完这句话，就看到他一把脱掉身上的厚袄，然后猛地往旁边跳去，就听到哗啦一声，黄河面上薄薄的冰层，在他的重力撞击下，瞬间就破碎了，而后，就看到光着身子，漂浮在河面上的鲁达，一边用手中大刀，劈砍着河面上的薄冰，一边快速的向对岸游去。

鲁达突如其来的一下，让两方的士兵都感到了诧异，明军士兵是没有想到，对面的敌人居然如此的不要命，而大顺军的士兵，看着那在刺骨的河水中奋力前行的鲁达，却也激起了更多人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