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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仵作-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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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大中午的,不知名昆虫在树上没命的扯着嗓门叫,真让人心烦。

距离孟雪回来已经过了好几日,这几日秦元和孟雪小别胜新欢,每日都要恩爱一番,在加上苏安北自从山顶之案发生后,就像消失匿迹了一样,除了饭点,根本不见其人,每天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还是不是神神叨叨的在念着什么,总而言之,就是不来烦秦元。

秦元每天就是处理一下衙门的事物,其他的心思,一脑门扑在了这个完美黑天计划中,晚上还有加餐,因此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按照秦元的说法,现在的日子。那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给什么都不换!

这天中午。大热的天,秦元正摇着大蒲扇,和上官郁还有胡山以及吴雄在客厅里说话,就听得堂鼓一阵乱响,有人喊冤告状,而且是紧急情况,难道有命案吗?

门房衙役来报,说一个打渔为生的老汉敲堂鼓报告,在文武河里发现了一具死尸。要秦元去勘查。

这个文武河在城西不远处,也是属于秦元的范围内,不大也不算小,平日里打渔的也不算多。不过,人命关天,秦元不敢马虎。

秦元立即吩咐通知衙门捕快先去保护现场,自己穿了官袍,拿上自己的多功能验尸箱子,带着吴雄。匆匆出了内衙,叫上一些捕快,坐着官轿来到了昌河河边。

尸体已经被拉到了岸边,用一张草席盖着。

秦元先询问了恭老汉和龚文厚父子两发现尸体的经过。然后戴上手套,仔细对尸体进行了检验。

这尸体男性,穿着一身青布短衫。看样子是个庄稼汉,脖颈上捆着一根细细的铁链。一头绑着一块石头,石头不算太重。

秦元先搜查了尸体的口袋。找到了一条汗巾,角落上绣了一个“刘”字,其他没有发现什么。解开衣服检验,发现尸体已经开始轻度**。

吴雄也在一旁仔细的看着秦元检查尸体,突然咦了一声。

秦元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要知道以往自己验尸的时候,吴雄可是一言不发的,今天这种情况,还是比较特殊的。

“大人,你以前说过,人死之后,血液会沉积到身体的低位而形成尸斑,这具尸体怎么没有尸斑呢?”吴雄跟随秦元勘查过许多尸体,听秦元说得多了,也学会了一些知识,至少这最常见的尸斑,他是记得很清楚。

秦元赞道:“看不出来的吴雄,你这个榆木脑袋,也长进了。本县以前告诉你的你还能记得住,不简单哦。”

吴雄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大人说的每句话,俺都能记住,可是就是不会用,好比这具尸体,怎么就没尸斑呢?”

“这具尸体不是没有尸斑,而是尸斑的颜色很淡,不容易发现,而且,在河流里游死的尸体,尸斑一般不会沉积在人体的低位。”

“为什么?”

“因为这尸体虽然脖颈上套着铁链捆了一块石头,但石头不太重,铁链又比较长,所以不能让尸体保护一个姿态,而河水是流动的,尸体上下翻滚,没有固定的体位,所以也就不能再某一个固定的低位形成尸斑了。”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只是吴雄一时还没想到,秦元这一点破,当下就明白了,点点头,又仔细看了看,惊喜的说:“俺发现了,是有尸斑,散布在身体各处,但是以前咱们检验尸体的尸班好像都是紫红色的,比如那王荣案,以及后来的那啥案子,都是紫红色,这一具的尸斑怎么是粉红色的呢?”

这个问题可不好给吴雄解释清楚,因为溺死者的尸体在水里,温度比较低,所以尸斑形成后,血液内的氧合血红蛋白不易分解。而且水中的氧气会进入血管里而形成浓度很高的鲜红色的氧合血红蛋白,所以,溺死者的尸斑不是一般的紫红色,而是粉红色。

这波及的问题太现代,秦元只能简单说道:“这是因为水冷造成的。”

吴雄搞不懂水冷为什么会使尸斑成粉红色,正要刨根问底,突然盯着尸体的口鼻看了看,怪声的叫道:“俺知道了,这人是被毒死之后扔进河里的!”

吴雄这话顿时让秦元一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这一切,好半响,才震惊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吴雄一指那死尸口鼻处慢慢冒出的一摊白色的泡沫:“你看!要不是被毒死的,怎么会口鼻冒出这么些泡沫呢?”

秦元一听这话,心里当时就笑了,暗道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原来吴雄的判断依据就是这个,当即摇了摇头说道:“口鼻冒泡,就一定是毒死的吗?”

“不是毒死的,难道……难道他故意吐泡沫?难道他还活着吗?”吴雄显然对于自己的分析,或者说对于口吐白沫这件事情。有着自己的见解。

听他这话,秦元头更大了。说道:“这尸体都浮肿开始**了,怎么会还活着!而且你刚才也看见了。尸体身上有粉红色尸斑,活人怎么会出现尸斑呢?”

“那,那他的嘴怎么会吐白沫呢!”

“这是尸体的自然反应,有些人死后会有,有些人不会有,具体是如何,本县也不是很清楚。”秦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给吴雄解释,只能如此说道。

其实这个事情秦元是清楚的,只是由于里面牵着的现代法医学太多了。他不方便说出来而已。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由于冷水进入呼吸道,刺激呼吸道粘膜而分泌出大量的粘液,死者落水后急促的呼吸会把这些粘液吸进去,还有呼吸道和肺里的空气混淆搅拌,就会形成这种泡沫。”

虽然秦元的解释很操蛋,但是吴雄还是一脸肯定的点点头,他才不管那么多,他只知道。只要是秦元说的,准没错!这是他无数次总结出来的真理!

秦元拿了一块汗巾,轻轻擦牛死者口鼻处的泡沫,说道:“这种泡沫就算你擦掉了。它还是会冒出来,尤其是翻动尸体,会冒得更多。一般来说。这样的人,死的都比较冤。才用这种方式,来告诉活着的人。当初我师父告诉我,他给这种泡沫取了一个名字,叫做“死人的眼泪”!”

为了增强说服力,秦元又特意加入了一些鬼神元素。果然,尸体口鼻处又慢慢冒出了一摊白色的细泡沫。

秦元继续补充道:“这种泡沫可以提示死者入水时,呼吸功能还存在,所以,只要发现溺死的尸体吐出这种泡沫,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明是生前入水,也就是死者是被溺死的。不过也不一定,服用某些毒药,或者因为癫痫而死,也可能产生这种泡沫。”

“不过人是生前入水被溺死还是死后抛进水里的呢?”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这个声音出现有些莫名其妙,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苏安北。

“你怎么跟来了。我在断案!”秦元皱眉,有些不开心的说话。

苏安北捋了捋额前刘海,转头瞥了一眼秦元,淡淡道:“你管我?”

秦元眉头皱的更深了,这苏安北消失好几天,怎么刚见面,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莫非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如果秦元知道昨天就是苏安北姐姐的忌日的话,那么他现在的态度明显会好上不少。

“不给本姑娘解答清楚,你就别想安安静静的断案子!”苏安北大手一手,站到了尸体面前,十分蛮横的说道。

看到对方如此无理取闹,秦元也只能深吸一口气,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初步判断,是生前入水溺死的。”秦元拿起那尸体的手,示意让苏安北观看死者手指的指甲。苏安北盯着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疑惑地看着秦元。

秦元说道:“你注意看他的指甲缝里,有什么?”

苏安北盯着那指甲缝,皱了皱眉说道:“咦~!这人指甲老长也不剪剪,你看这指甲里的黑泥~!”

“你好好看看,那不是黑泥。”

“不是?那是什么?”

“河泥,河底里的泥沙!”

苏安北眼睛一亮:“本姑娘知道了,这人如果是活着入水的,由于绑了石头,会沉到水底,这泥沙深陷指甲里,不会是随着水流沉积进指甲里的,只能是挣扎的时候,用力抓挖河底的泥沙,才会留下的。”

“很好!”

秦元有些惊诧的说道:“看不出来,苏姑娘对于断狱之事,倒是颇为精通啊,连这么细微的事情,都能弄清楚!”

这话秦元说的是真心实意,其实他本来是想让苏安北知难而退,故意刁难她一下,没想到,仅仅一下子,就让她将自己的意图给看出来了。

苏安北得意地笑了笑,露出整齐的小贝齿,整个人的神情,似乎较之方才来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秦元继续说道:“根据死者鼻口处的泡沫和手指甲里的泥沙,初步判断是生前入水。当然要作出肯定判断,还必须进一步检测。”

“进一步怎么检测?”苏安北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太复杂了,以后告诉你。”秦元耍了个滑头,然后继续对尸体检查。

不是他卖关子,而是他真的没办法告诉苏安北,因为进一步检测就是要尸体解剖,经过解剖,如果在死者上呼吸道发现吸入的河水甚至水草等异物,或者呼吸道出现剧烈咳呛造成的粘膜上皮肿胀,以及水性肺气肿。又或者在胃里发现河水甚至水草泥沙黄发垂髫,即可进一步判断是溺死。

因为只有活人的呼吸行为才会造成这种结果,死人没有呼吸,所以水只能到口腔里,最多能到达上呼吸道上部,是不可能到达肺里或者胃肠里的。

另外,尸体解剖还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就是检测死者体内的青苔。如果在死者内脏多器官内发现浮游生物青苔,基本上就可肯定是生前溺死。

当然。尸体解剖在古代是不能进行的,所以秦元不能当着渔夫等人的面前,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先前的骷髅验尸法,并不适合现在。因为这个人还没有完全的腐烂,所以,秦元就只能用其他的办法。来检查这个人,倒是是不是溺死。检查出来他到底是不是溺死,当然。在没有仪器的情况下,秦元必须回去将尸体进行解剖,才能发现!

不过,虽然不能当场尸体解剖,但必要的化验还是要做的。溺死尸检中一项最重要的检测秦元必须做,那就是检测青苔。这是寻找死者落水地点很重要的参考依据。

青苔是水域里的一种人眼看的见浮游生物,可以随着水流被死者吸进肺里,当然必须是破碎的,极其细微的那种,并通过体内循环而遍布全身内脏器官中。如果人死了之后才被扔进水里,由于死人是不会有呼吸的,所以,水里的青苔就进入不了人体。因此,从人体内脏器官里发现青苔,可以作为证明生前入水溺死的重要证据。

当然,这不是绝对的。也有不是溺死却从体内检出青苔的情况,因为青苔不仅存留在水里,陆地潮湿、阴暗的地方也会存在。

进行青苔检验的另外一个重要作用,是借此寻找死者落水的地点。

青苔在一条河里,不同水域的青苔种类、单位数量不可能是完全相同的。秦元要做的,就是找出死者体内的青苔并确定其种类、单位数量,然后提取落水地和上游不同水段的水样进行测试,找到两者的一致的,那里就是落水地。

这一切,等到秦元回去解剖了尸体,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苏安北见秦元不肯说,撇了撇嘴,接着看秦元检查尸体。

秦元检查了死者的眼角膜,发现已经重试混浊,手足皮肤表皮脱落,结合尸斑和身体**情况判断,死亡时间大概是两天左右。

检查尸僵的时候,发现尸僵已经开始缓解。刚才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两天左右,而陆地上尸体的尸僵一般要在三天之后才开始缓解。不过,对于溺死的人就不一样了,溺死的人由于剧烈挣扎、抽搐,肌肉进行剧烈运动,所以尸僵发生早,相应的,缓解也就比较早。

检查尸体的体表,发现有一些刮擦痕迹,很浅,不足以引起人死亡,应该是尸体在水里飘动时与岩石等碰撞造成的,另外,尸体上还有一些惨白的小伤口,是小鱼之类的啄咬留下的。

死者脖颈上有一根细细的铁链,铁链一头捆着一块大石头。秦元仔细检查死者的脖颈。

苏安北凑过来看了看,问道:“小气鬼,有什么发现吗?”

秦元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死者脖颈虽然有这铁链摩擦留下的皮下出血痕迹,但没有掐勒的痕迹,而且铁链是套在脖颈上,没有勒着脖颈,所以那些摩擦痕迹应该是死者挣扎时铁链摩擦留下的,不是造成死亡的原因。”

“这死者表面没有明显的外伤痕迹,难道,是被人捆了石头扔进水里活活淹死的?又或者是自杀?”苏安北学着秦元的模样摸着下巴沉吟。一副很老练的样子。

“还不能下这种结论,因为至少尸体体表还有一个地方没检查。先查了再说。”秦元小心地翻看着死者的头发。忽然,他的手停住了。“死者头上有头皮裂伤!”

“我看看!”吴雄凑过去看了看,果然,死者后脑的头皮裂了一道一寸来长的裂口,分开裂口,可以看见白森森的头骨。

秦元先测量了裂口的尺寸,然后仔细分辨创口开关,不由咦了一声。

“怎么了?”苏安北盯着那创口,左看右看看不明白。

秦元看了看苏安北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当即有心考验她。缓声问道:“依你看看,死者这创口是被什么砍的?”

苏安北将脑袋凑到死者后脑上,瞧了半天,说道:“不太像是刀子砍的。”

秦元赞许地点点头:“为什么?”

“你这不是废话啊,当然是用眼看出来的!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这不是用刀子砍的,还需要为什么,我看你这断狱高手。也就这个水平了!”苏安北一脸不屑的说道。

秦元也看出来苏安北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因此也就懒得和她计较了。

“那是什么砍的呢?”过了一会,苏安北看到秦元沉默不语,有些按耐不住心中好奇心。开口问道。

秦元用小刀切开创口两边的头皮,露出了创口,用汗巾擦了擦创口下的头骨。说道:“注意看,这有一条细细的骨折线。骨折线的两侧没有刮擦痕迹。由于人的头骨的硬度与铜差不多,这凶器既然没有在头骨上留下痕迹。说明凶器的硬度比铜要软,很可能是木棒之类的。”

“木棒?木棒也能砍出伤口?”

“普通的木棒是钝器,很难形成这种创口。所以,这木棒应当是菱形的。”

“哦。”这下苏安北理解了,又问道:“那这人是被这不规则形状的木棒打死的吗?”随即想到刚刚秦元才说了,这人是生前入水溺死的,又怎么可能是被木棒打死的呢,赶紧改口道:“不,应该说是被木棒打昏之后,绑上石头沉入水中淹死的,对吧?”

“嗯,凶手木棒这一击仅仅造成死者头骨轻微骨折,从而引起了脑子昏沉(脑震荡)或者颅内出血等创伤,但从这打击情况来看,不太可能引起被害人当场死亡。根据刚才尸体检验来看,死者是被溺死的,说明被害人挨了这一棒之后,被沉入水中之前,还是活着的。”

“那你找到凶手的线索了吗?”

秦元苦笑着说道:“你总是这么着急,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一下子就知道凶手是谁啊?不过,我已经有了破案的方向。”

“真的?什么方向?”苏安北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显然有些惊讶,秦元从这些东西上,就能看出来破案的方向。

秦元走到那条文武河河边,观察了一会河水的流速,说道:“虽然死者脖颈上系着的铁链捆了石头,但这石头不算太重,而文武河的水流比较湍急,应该能将尸体往下冲,所以,落水地点很可能在上游某处,但不会太远。”

随即他吩咐捕快们沿江两岸而上,仔细搜搜看看有没有什么血迹或者搏斗等异样痕迹,另外,将这里和上游十里内的水每隔一段距离便用瓶子装一些带回来,并且一定要在有青苔的地方,才可以,而且还要打上标记注明是哪里提取的。

捕快们领命而去。

苏安北奇怪地问道:“你让他们打河水回来干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进一步检验啊。”

“啊?怎么检验,我看看行不?”

秦元摇摇头说道:“不行。”

“哼!我也不稀罕瞧!”苏安北俏脸一板,说道。

秦元笑了笑,回到尸体旁边,蹲下身,又仔细查看了一下死者脖颈上捆着的细细的铁链,若有所思,随后取下了这根铁链收好。

第二百八十一章审讯

勘查完毕,秦元又问了这龚老汉一些问题,交代了他们两句,随后让忤作们将尸体运回衙门殓房存放,自己带着吴雄先起轿回衙门了。至于苏安北,秦元压根就没有搭理她,相比她能来,自然也能回去!

回到衙门内衙,秦元把自己关进了殓房,并让吴雄把手在门外,不允许任何进来,自己则是进去之后,拴住了门栓,确保苏安北不会闯进来,做好这一切,秦元就开始解剖了死者,很幸运的是,秦元在死者的肺里,找到了青苔。

捕快们回来之后,报告说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痕迹,只带来了提取的巴河上游各处的青苔形状。

可是没有仪器,仅凭肉眼,是根本发现不了它们的不一样的,至少秦元比较了数十个,都没有发现哪里不一样!这一点让秦元有些沮丧,但也仅仅如此罢了,因为这些事情,都不是特别关键的地方。而且文武河是流动的,水流还比较湍急,所以,水域里的青苔由于水的流动而不断处于变化之中,自己根据青苔去寻找落水点,本身就抱着一点试试看的心态,成了最好,不成无伤大雅。

因为有一种东西,是可以检查出来的,那就是河流里面的泥沙!因为即使是同一河流里的泥沙,区别都是非常大的,至少,要辨认出来,对秦元来说,并不是一件苦难的事情。

秦元眉头皱想了想,决定先对死者指甲缝里的河泥进行一下观察,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秦元提取了死者十个手指指甲缝里的的镶嵌物。放在阳光下进行观察。

经过观察,秦元发现了一些小白点。仔细观察,不像是白色的小石粒。

这是什么?

秦元反复看了半天。突然惊呼道:“难道是石灰?”

秦元赶紧出来吩咐捕快们去提取一些石灰来,泡在水里一段时间之后,提取一小点进行了观察。果然,与死者指甲缝里的小白点颗粒很相似!

就是石灰!

石灰?

文武河的上游不远处,不就有个石灰窑吗?秦元忽然想起来,县丞之前对自己提到过的这个地方!既然文武河上游有石灰窑,难不成死者是在石灰窑附近落水的?

秦元赶紧叫来衙门县丞询问,果然,在这上游不远处一个叫钱塘村的地方。有石灰窑。

秦元吩咐立即出发到那石灰窑去,吴雄很惊讶,问道:“大人,你这么快就发现犯人的踪迹了?”

“没有发现犯人的踪迹,只是找到了死者可能落水的地方。我们现在去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秦元吩咐吴雄带上死者饿得衣服和口袋里的那条汗巾,然后两人骑乘快马,径直对着那是石灰窑赶去。沿着文武河走了五六里,果然看见了河边有一处石灰窑。秦元在河边四处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抬眼向上游望去,见不远处有一个村庄,绿树成荫。村子上面的山上还有郁郁葱葱的竹林,遍布山坡,成了一个绿色的竹海。非常的诱人。

秦元等人直奔这前塘村,进到村口。就听到村里有女人的哭声传来,心中一动。吩咐捕快去将村的里正叫来。

这个村的村长,也就是里正苏大虎,知道是秦元大人来了,十分的惶恐,小跑着过来,躬身施礼。

秦元问道:“苏大虎,你们村里那妇人在哭什么?”

苏大虎说道:“他男人前天去城里卖牛,就一直没回来,她带着孩子到城里牛市找了,也没找到。”

秦元对说道:“你去把那妇人叫来。”

“是,大人,您稍等,小人去去就回。”苏大虎答应了一声,转身小跑着进了村。不一会儿,一个农妇悲悲切切跟着苏大虎快步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些看热闹的村民。

那妇人四十多岁,虽然姿色一般,但是明显是个贤妻良母,来到秦元面前跪下磕头行礼。

“你叫什么名字?”秦元问。

“民妇刘氏?”那农妇抽噎着说道。

“你夫君外出两日未归,对吗?”

“是,民妇问了城里牛马市上的人,都说看见他前天傍晚卖完牛,拿着钱袋,吃了饭喝了点酒就走了。可是,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怕是……怕是……呜呜呜。”

秦元从忤作手里拿过死者那条汗巾,对吴氏说道:“你看看,认识这条汗巾吗?”

刘氏抬起头,望着秦元手中那条汗巾,忽然全身一震,扑上去,小心地接过汗巾,翻来覆去看了看,最后盯住了角落上那个小小的“刘”字,颤声道:“是……是我夫君的……。这个字就是命妇帮他绣的。大老爷,我夫君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秦元转头朝吴雄打了个手势,吴雄将死者的衣服递给吴氏,吴氏看了之后,更是心惊:“是我夫君的衣服,他……他到底怎么了?”

秦元叹了口气,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将噩耗告诉死者家属,他害怕看见死者家属那绝望的眼神。

吴雄替秦元回答道:“你的夫君已经淹死了,尸体就停放在衙门的殓房里,等一会儿大老爷问完话之后,你就跟我们去认吧。”(秦元解剖玩尸体,都会做一些后续处理,而且认尸的时候,不允许解衣服,是不会发现尸体被解剖的)

那吴氏整个人都傻了,晃了晃,两眼往上一翻,软倒在地,昏死了过去。吴雄连忙上前,给她解开领口衣扣,掐人中。好半天,这吴氏才悠悠醒转,趴在地上呼天抢地大哭起来。

这时,看热闹的人群中跑出一个小孩,喊着娘,扑在吴氏地身上。娘俩抱着哭成一团。

苏大虎已经叫村里的民壮搬来一把太师椅,放在不远处村口的一棵巨大的桂花树下。并摆好了凉茶,然后点头哈腰请秦元过去坐着问案。

头顶的日头火辣辣的。按照九月底的天气来说,实在是有些反常了些,秦元右手拿着扇子,正使劲的扇着扇子。可及时自己哗喇喇扇了起来,还是被毒日头烤得脑袋冒烟。现在听了苏大虎的话,望了桂花树一眼,高兴地点了点头,和吴雄打了个手势,然后走到桂花树下太师椅坐下。

大树底下好乘凉。这话,真尼玛对!

秦元刚感慨完,见吴雄搀扶着那哭泣的农妇往这边走来了,便收起其他心思,转过身,示意苏大虎拿一根凳子给那农妇坐下。

农妇坐下之后,秦元看了一眼不远处看热闹的村民们,吩咐将那些村民赶走,不许旁听。现场勘查、尸体检验和调查走访。都很忌讳其他无关人员旁听、由于忽视其他无关人员的旁听而走漏消息的事例在司法实践中并不罕见。

在现代社会,秦元在警队有一个朋友,他就告诉自己,遇到过这种事情。一个凶犯杀死了一个厨子,后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了凶犯,一审讯才知道。法医勘查现场的时候,这个凶狠就在旁观的人群中看着他们勘查现场。侦查人员们议论案情的话他也听见了。所以躲过了多次排查,从那次以后。秦元就特别注意侦查阶段的保密工作。

等那些村民都走了之后。秦元看了看抽泣着的刘氏,说道:“你先别哭了,本县有话问你。”

那苏大虎也赶紧低声劝慰着。这刘氏这才强忍住抽噎。

秦元问:“你夫君叫什么名字?”

“刘雷正。”

“他生前与什么人结仇吗?”

说到夫君,刘氏悲从中生,禁住又哭泣了起来,摇摇头说:“我夫君……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呜呜……怎么……会与人结仇呢……。人家打他骂他,他都……笑嘻嘻……不生气的,呜呜呜……”

秦元耐心等她哭了一会,渐渐止住了声,这才继续问道:“那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人说过要打你夫君,或者说过要你夫君好看之类的威胁呢?

刘氏抽噎着还是摇摇头,说道:“从没有过……,我嫁给他这些年。都没见他……和人吵过架。”

秦元转头问旁边的苏大虎:“是这样吧?”

那苏大虎哈着腰回答:“回大老爷,是啊,刘雷正在村里是个有名的老好人。”

“老好人?”秦元好奇地问道。

“就是这刘雷正,人很老实。还有点傻傻的,就算吃了亏,还会帮别人说好话,所以村里人都叫他老好人”

这么看来,刘雷正的死,基本上可以排除仇杀。是不是情杀呢?秦元低头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刘氏,多年在田地里操劳,脸上已经有风尘之色。而且姿色一般,这样的女子,红杏出墙的机率不可能说绝对没有,却也是不大。

那会不会是刘雷正在外面金窝藏娇?也不太像,这刘雷正既然憨头憨脑,要靠外表风流倜傥勾引女孩子恐怕水平不够,用银子呢?也不像,看着刘氏穿的补巴粗布衣裙就知道,他们家境应该不算好,哪有钱在外面养小的呢?

既然仇杀和情杀的可能性都不大,那就很可能是谋财害命了,刘雷正去卖了牛,肯定身上带有钱。秦元继续问道:“你们卖牛干什么?犁田耕地的不是都需要牛吗?牛都卖了,拿什么耕地?”

“那牛老了,犁田耕地都不利索,我和夫君一商量,就想把这牛卖了,再加上我们攒的一点钱,重新买一头。所以,我夫君他这才赶了牛去城里卖,没想到,……呜呜呜……”想起夫君剧烈,刘氏又哭了起来。

“那这头老牛能卖多少钱?”

“我不清楚。”刘氏哭泣着说。

秦元转头看向苏大虎。苏大虎想了想:“他们家那头老牛,照我看,估计能卖个二千五百文铜钱吧。”

“二两多银子呢,那也不少了。”秦元点点头,两千五铜钱。相当于现在的两千五人民币。这钱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

为了两千块杀人。这可能性完全有,别说两千。那些因为上网没钱的而杀人的,好多都只是为了两三百块钱甚至更少。对那些视他人生命如草芥的凶犯,不会将人的生命与所抢的钱财进行对比的。

死者生前曾经卖了一并没有牛,价值两千文铜钱的牛,但是,尸检的时候,除了这条汉巾,并没有发现死者身上有铜钱,甚至没有发现钱袋。死者卖牛的钱不翼而飞,这么说来,谋财害命的可能性很大。

谋财害命,会是谁呢?从城里到这村子,有六里路,他们沿途而来,见这一路都比较僻静,要图财杀人,几乎无处不能。

但是。沿途他都仔细进行过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且,从城里到这里。沿途没有其他村落,这是往这个方向的第一个村寨,这么说。如果不是流窜作案,除了城里牛市知道他卖了牛有钱的人之外。剩下这个村子里的人应该有比较大的嫌疑?

怎样才能找到这个疑犯呢?

线索在哪里?

秦元苦苦思索,死者脑后有类似菱形木棍击打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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