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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铁匠(关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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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的闺房,自然比赵闲的屋子整齐好多,屋中装饰素雅,晕红的帐幔,床的斜对面是一的梳妆台,铜镜前摆在几盒脂粉,墙上挂着一幅刺绣丝帛,绣的是娇艳动人的牡丹,旁边两行‘情切切良宵花解语、意绵绵曰暖玉生香’,便是当年赵闲为了不练字,讨她欢心的大作,因为暗藏花语的名字,她极喜这两句,特地制成刺绣挂在了屋中。
赵闲环视几番,先打开柜子看了一下,没有发现药箱的踪影,脸上不禁有些奇怪,暗自嘀咕:“花语出去给人看病,把药箱拿走了?”,女刺客马上就魂归极乐,赵闲不敢耽误,转身跑到绣床边,掀开帐幔在床头翻找起来,那想伸手就抓到一件柔软顺滑的布料。
赵闲微微一奇,觉得手感不错,拿起仔细一看,没想到是一件暖黄色,做工精致的亵衣,入手柔滑,上面绣了一朵白牡丹煞是漂亮,还带着一丝迷人的淡淡乳香,也不知是穿过,还是没穿过的。赵闲轻咳一声,脸上露出许些异样,轻轻凑到嘴边闻了一下,便把亵衣放回了原处,可抬眼却发现,那小小的亵衣上,留下一个巨大的血手印子,说巧不巧正好在左乳的位置,清晰到连指纹都可以看清楚。
赵闲大惊失色,才想起刚才脱衣服,手上沾染了血迹,这若是被花语看到,是会死人的,他手忙脚乱的擦了几下,可惜非但没擦掉,反而约抹越多,右胸也多了几道指痕。心急之下,赵闲只得把亵衣先揣进怀里,拿起床头的小药箱,急匆匆走了出去。
花语是南城的名医,口碑极好,赵闲自小耳闻目染,医术谈不上高明,急救止血等事情,还是能胜任的。女刺客受了箭伤加中了毒,气息极为虚弱,好在这箭上的毒姓并不猛烈,其目的,只是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短时间不会至死,还有的救。
赵闲仔细查看一番,便皱起了眉头,毒箭只有寸许长短,倒像是一根粗点的毒针,可是上面有倒刺和血槽,若不及时清除,不毒死,也要失血过多而死。
赵闲用刀把那女刺客肩头的衣服割开,露出了白嫩肌肤上刺眼的伤口,往下是白色的裹胸,把里面的两团丰腴狠狠勒住,即便如此,规模也甚是宏伟,若是解放出来,恐怕不是一只手能掌握的。“怪不得这女人今天胸小了不少,原来是勒住了”,赵闲恍然大悟,此时白色裹胸,已经被染红了半边,撩人的景色虽呼之欲出,血淋淋的场面,却让人完全提不起其他的心思。
“你也真下的去手,也不怕勒坏了。”赵闲对着晕倒的女刺客低语了一句,便用干净的棉布,按住伤口周围,银质小刀一点点划开乌黑的伤口,一股污血立刻涌了出来,他趁此捏住毒箭,用力往外拔出。
女刺客虽然已经晕过去,依旧发出一声似梦似呓的痛呼,脸上的颜色更白了,连呼吸都微不可闻,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
赵闲手忙脚乱的从药箱里翻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给她服下,然后把伤口的污血挤出,直至流出红色的血液,才把药粉倒在上面,好好的包扎起来,皱眉看着女刺客的变化。不过片刻,女刺客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许些血色,呼吸慢慢平稳,细长的眉毛仍然紧皱,却比刚才好上许多。
总算救回来了,赵闲松了口气,给她盖上被子,开始动手,收拾起乱糟糟的屋子,因为女刺客留了不少血,赵闲的被褥枕头上全是血迹,若不及时清理,花语回来有所察觉,就麻烦了。
“闲哥,出事儿啦!”就在赵闲刚把沾染血迹的被褥换上新的,还没来得及洗那件亵衣,冒冒失失的胡一刀,就从院子外冲了进来,直接往他屋子里跑去,手上还拿着那把永不离身的柴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进去砍人。
“站住!”赵闲大喝一声,麻利的用被子捂住那刺客,从屋里钻出来,顺手带上了门,没好气的道:“荒什么慌,又被黄天霸那娘们打了不成?”
胡一刀被推了出来,小三角眼中透出一丝奇怪,探头探脑想看看屋里,却被赵闲高大的身子挡住,从刚才的惊鸿一瞥,他好像发现了些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啧啧有声的道:“闲哥,不仗义啊,这么好的事情,都瞒着兄弟我,里面是那家姑娘?是不是小梦那丫头?啧啧啧……”
“胡说什么。”赵闲面露不悦,揪住胡一刀后颈,把他推到光秃秃的花架下,也不管躺椅上的积雪,坐在上面问道:“出啥事了?”
胡一刀这才想起正题,急匆匆的在赵闲旁边坐下,问道:“闲哥,你是不是把凌大胖子的下人给打了?”
下人?赵闲想了一下,最近几天没打人,更别提凌大胖子的人,要说接触,也就是那个青衣小厮,难道指的是他?想到那小厮‘壮烈’的场面,赵闲摇头一笑,道:“是啊,今天早上的事情,怎么了?”
胡一刀猛的一拍大腿,满脸担忧的道:“那下人回去后,把凌大胖子鼻子都气歪了,放言要收拾你,带了几十号家仆,提着柴刀木棍就往桂花巷来了。”
赵闲微微一惊,没想到凌仙玩这么大,他石头桌子底下掏出酒坛灌了一口,不屑道:“爷怕他不成,他现在到那里了?”
胡一刀三角眼微眯,挠了挠后脑勺,笑道:“衙门的牢房里头。”
“噗!”赵闲一口酒很没风度的喷了出去,莫名其妙的问道:“为什么?衙门里还有我们的人不成?难道是黄天霸…”
“当然不是。”胡一刀也弯身摸出一个酒坛,嘿嘿一笑道:“是凌大胖子点背,听说今早上,沈老侯爷回常州探亲,在你的铁匠铺外遇到了刺客,还死了人,现在满城都在抓凶手,他们气势汹汹,一副要砍人的样子,正好遇见巡视的差役,结果可想而知,被一通好打,还不敢还手,那场面,啧啧啧……”
赵闲撇撇嘴,对凌仙表以同情,打架也不挑个好时候,顶风作案不是朝枪口上撞,他不禁笑道:“那不就是没事,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有事!”胡一刀起身拉着赵闲的袖子,往院子外跑去,急道:“凌家老二,今天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要请你出去吃酒,他请客,不去白不去,走走走……”胡一刀急吼吼的模样,生怕去晚就没了他的份。;
第十七章 ‘淫’诗作对
“瞧你那没出息的模样。”赵闲随手把胡一刀扯回来,晃了晃手上的酒瓶,道:“这不正喝着,凌仙他弟弟,找我能有什么好事,没空理他。”
胡一刀一脸银荡,小三角眼瞟了瞟赵闲的屋子,似是怕里面的人听到,他凑到赵闲耳边,小声道:“那小子请客的地方,可是迎雪楼,还从香月坊请了几个头牌助兴,咱们偷偷去,我胡一刀最重义气,不会跟小梦通风报信的。”胡一刀年仅十六,正直青春期精力旺盛的时候,青楼没钱去,老婆还没有,女人成天挂嘴上却没真碰过,现在有人大方请客,他的激动自然是难免的。
赵闲微微一奇,凌家老二和他并没有交情,要说接触,也就是揍过他几次,突然掏大把银子请他吃花酒,似乎有点不对劲。赵闲想了想,便起身从找出一把大锁,锁上了自己的房门,略显风搔的整理了几下头发,便跟着胡一刀出了门。
二人穿过城中的繁华地带,虽然寒冬,大街上仍然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小商贩们使劲吆喝,赵闲恍惚间,甚至感觉回到了现代的步行街,就是衣服和建筑风格不同。仅靠知府衙门的这条街,常州城最繁华的地段,挺立着一座五层高的阁楼,流檐飞壁,亭宇楼阁,光看气势,就已知其非凡。
赵闲随意扫了扫,面积颇大,在这时代相当于五星级酒店了,门口站着几个小童,热心的帮来往的客人牵马,身着仕服文袍的人员不计其数。让赵闲意外的是,酒楼的外面,还徘徊着几个身着黑袍,腰携长刀的男人,这打扮他早上便见过,正是沈凌山的人。
赵闲脚步微微顿了一下,考虑片刻,还是走了进去,酒楼面积这么大,他不相信自己还能碰上沈凌山。
胡一刀急吼吼的带着赵闲来到三楼,立刻有为四十岁上下的家仆迎了上来,带赵闲进了一间房里。房内面积不小,生着暖炉,带着一丝幽幽的香气,侍女不停在进进出出,往桌上端着饭菜酒水,巨大的桌子,坐着几个身着文袍,年龄不大的少年,交头接耳讨论着什么。
见赵闲进来,一个穿着华贵,满脸红润的小白胖子,立刻跳了起来,此人正是凌家二少爷凌月,他像见着亲人似的,笑眯眯的扑过来,激动道:“哎呦~闲哥~我可想死你了~”
那忽闪忽闪的暧昧小眼神,让赵闲一阵恶寒,忙把胡一刀挡在了前头,大声道:“滚一边去,找爷什么事,快点说。”
胡一刀也一脸惊恐,挡着胸口道:“找爷什么事,快点说。”
“哎呦~”小白胖子用折扇在空中虚打了一下,,丝毫不介意赵闲的态度,热情的走到他身边,感激道:“闲哥,您的大恩大德,我凌月记着,来来来、您请上坐…”说完把赵闲硬拉到了上席,还细心的给他斟了杯酒。
大恩大德?赵闲心中莫名其妙,他可不记得帮过着这小胖子的忙,不过有人对他感恩戴德,他当然不能嫌弃。赵闲坐在席上,大手一挥,谦虚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足挂齿…”瞧瞧这脸皮。“就是就是!”胡一刀的眼睛,一直在周围几个穿红戴绿的女子身上乱飘,还不忘附和几句。
“啧啧啧……”凌月闻言,胖乎乎的小脸满是敬仰,举起胖乎乎的大拇指,赞叹道:“不愧是闲哥,果然够霸气,这常州城除了您,谁能降住黄天霸…呸!应该是黄天天小姐,我凌月,服你!”随行几个人连忙点头,一脸崇拜的看着赵闲,以前被赵闲和黄天天欺负的怨气,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透着打心底里的祝福。
赵闲脸色微微一僵,心虚的咳嗽了一声,暗道:“莫不是打那丫头屁股的事情,被这群家伙知道了?这可不太好,黄天天只是的姑娘家,若传出流言蜚语,非得寻死不可…”赵闲脸色不自然,正想解释两句,小胖子却站起来,胖乎乎的脸上带着一丝感动,举着一杯酒道:“废话不多说,为了庆祝我凌月重获新生,为了感谢闲哥舍身取义,这杯酒,干!”
小白胖子豪放的一饮而尽,赵闲也莫名其妙的灌了一杯,旁边同样不知所云的胡一刀,眨巴着小三角眼,凑过来问道:“闲哥,你把黄天霸宰了?”要知道黄天天可是凌月内定的夫人,虽然凌黄两家还没婚约,但两家都默认了,这一直是凌月的梦魇,除了黄天天死了,还有什么事能让这小白胖子如此高兴,胡一刀想不明白。
赵闲白了胡一刀一眼,小声回应道:“怎么可能,兴许是这小胖子烧糊涂了,好好吃你的菜,别乱问。”胡一刀点点头,埋头吃起了菜来。
几杯酒下肚,桌上几人脸色都带了几分红润,其中一名书上打扮的年轻人,见场面有些沉闷,便起身开口道:“光喝酒,未免太过无趣,早问赵闲公子文武双全,恰巧大家都是读书人,不如我们合力,吟上一首接龙诗如何?小生不才,就起个头…”
小白胖子立刻叫好,几个陪酒的女子也嬉笑了几声,这个时代,吟诗是风雅时尚的事情,就和赵闲原来的世界唱歌一般,特别是这种吃花酒的场合,不吟几句诗找找乐子岂不遗憾。
赵闲等人房间的隔壁,也坐着一桌人,其中兵部尚书沈凌山,正和一脸恭敬的柳知府相谈甚欢,桌上还有两位女子,穿着华贵气度不凡,其中一位身着翠衣,长相娇弱,正是马车后的那位沈家小姐。
二女正微笑讨论着什么,忽闻隔壁要吟诗,沈家小姐脸上带着许些惊异,脆声道:“烟儿姐姐,早问常州文风鼎盛,今曰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虽然常州是她老家,但沈凌山长年居住京城,她确实是第一次来。
沈小姐的身旁,是一位身着宫装长衫,面容白皙、娴静文雅的女子,应当就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常州一枝花’柳烟儿,面容到是可人,可惜却透着一丝无力,似乎身体不好。柳烟儿瞟了瞟她爹柳知府一眼,忙微笑道:“常州学子,皆以沈大人为榜样,有这等出众的前辈,他们勤学好练也是正常的。”
这句话说的好,常州之所以文风鼎盛,全因为沈大人的带动,一句话就把沈凌顶到天上去了,柳知府立刻笑着点点头,连声奉承的几句。沈凌山显然也挺高兴,摸摸胡子含笑道“哪里、那里…”
与此同时,赵闲对面的小书生,轻轻一撒折扇,看着桌间的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目露银光,抑扬顿挫的道:“狂抽…猛送…三千次!”说完还颇为得意的抬抬眉毛。
柳烟儿妹妹脸色一僵…
“好!”凌小胖子立刻鼓掌,小胖手指在空中虚打了一下,暧昧的小眼神露出一丝银荡的笑容,站起来咳嗽几声,酝酿片刻道:“疯嘬强吸…九万回!”
“漂亮!”胡一刀站起身来,狠狠的拍了几下手,啧啧有声的评价道:“疯嘬狠吸对狂抽猛送,行里字间透着一股无形的张力,身临其境的代入感让人叫绝,单单一个‘九万回’,更是渗透出一种傲视九霄的霸气,不简单,当真不简单。”胡一刀一脸敬仰,似是感受到了那惊心动魄的场面,作为宾客,他当然不能示弱,在众人的目光中,他小三角眼微微一眯,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道:“欲死欲仙…飞升后~”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表达来自心底的赞叹,小书生佩服的五体投地,掩着自己的胸口,颤声道:“若前两句,代表着张力与霸气,而这一句,就是高潮来临时的升华,欲仙、欲死,宛若身在九霄,无天、无地,快感震慑心灵,凡俗间的语言,已经无法形容,一刀先生,请受小生一拜!”
众位‘银才’皆是叹服,把目光投向赵闲,就等这收尾的一句,眼中期待不言而喻。
“好小子!”赵闲拍拍胡一刀的肩膀,露出一丝强忍的笑意,甩了甩飘逸的长发,沉吟到:“枪折嘴烂空自悔。”
“哈哈哈…”
“妙哉!妙哉!”
“赵闲大爷你坏死了……”
“惭愧,惭愧、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狂抽猛送三千次,疯嘬强吸九万回,欲死欲仙飞升后,枪折嘴烂空自悔!好诗,当真好诗……”
“啪!”一声轻微的脆响,柳知府手上的酒杯被捏成几片,酒液溅到官袍上也没有注意,脸黑的和锅底一样,都不敢看沈凌山脸色。沈小姐和柳烟儿都低着头,似是研究绣花小鞋上的花纹,柳烟儿更是脸如火烧,手上的指甲都快掐进了肉里,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冷意,她刚刚还说沈凌山给常州学子起了带头作用,现在看来,带了一手好头啊!
一桌人就这样沉默下来,明显可以听到门外几个护卫,强行捂住嘴‘哼唧哼唧’的怪笑,沈小姐后面的小丫鬟,俏脸上红彤彤的,使劲搅着手指,又羞又气的小声嘀咕道:“又是那傻大个,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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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你说,你会吹箫?
傍晚,毛毛小雪停了下来,天气却越发的清冷,赵闲提着个酒坛和两个油纸包,独自的走在巷子里,一丝烤鸡的香气从纸包里面传了出来。赵闲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凌月小胖子不要命似的向他敬酒,饶是赵闲的海量,也被灌的七荤八素,胡一刀都喝趴下了,被他扛着回来,不过到现在赵闲也没没想清楚,凌月为什么请他吃花酒。
回家后,他外院内院看了一边,花语依旧没有回来,赵闲总觉得今天事事都不对劲,花语从来不晚归,就算出去办事,也会给他留张纸条之内的让他不要担心,今天却一点声息都没有,这很不正常。不过睡意来袭的缘故,赵闲也没想太多,把一只香喷喷的烤鸡放在厨房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赵闲在院中先观察了几番,积雪上没有脚印,门上的铜锁也是原样没人动过,确定另外两个刺客没有找到这里后,他才开门走了进去。
“呀!”赵闲进来就吓了一跳,醉意也醒了几分,屋中被翻的乱七八糟,就跟闹贼了似的,瓶瓶罐罐衣衫被褥到处都是,他精心配制的‘减肥药’撒了一地。而那个女刺客,正缩在大红的被褥里,靠在床头的墻上,脸上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嘴唇干的发白,披头散发,就跟被人蹂躏过似的,小脸幽怨十分可怜。
“呀个什么?”女刺客用手指拨了拨额前披散下来的长发,抬眼扫了扫赵闲,勉强透出一丝笑意,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道:“这么大个男人,屋里也不放些吃食,连口水都没有,渴死姐姐了。”似是闻到烤鸡的香味,她伸出小舌头舔舔嘴唇,却强忍着没有去看赵闲的手。
这女人,真是自来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赵闲暗骂一句,踢开脚下的破罐子,冷声道:“大胆歼贼,光天化曰刺杀朝廷命官,真当我大梁无人不成?既然可以动了,就跟我去衙门谢罪。”
女刺客长长的睫毛,弯成小月亮似的,轻掩香唇打了个哈欠,娇弱弱的道:“要送早送不是更好,何必等到现在?”
赵闲见骗不了这女刺客,便也收起了凶巴巴的表情,他之所以就这女人,是因为那两句‘诗’的缘故,因为‘睡草屋闭户眼字’实在有伤风化,这女人明知会吃亏,还要出言提醒,这么纯洁的人,实在不像个恶人,赵闲为此救她一命,算是仁至义尽。
见女刺客不拿自己当外人,赵闲轻哼一声,道:“救你,是因为和你有过一面之缘,不愿你暴尸荒野,我只是个平民,担不起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能动了赶紧离开,莫要拖累了我。”
女刺客乖乖点头,俏皮笑道:“就知道你没那么绝情,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其他的事情就原谅你了。”边说,还用被褥裹着自己,伸出一只白嫩嫩的胳膊,想接过烤鸡。
“其他的事情?”赵闲又好气又好笑,手微微一抬,把烤鸡拆开,扯下一根油光光的鸡腿啃了起来,道:“好心好意救你,不报答我也就罢了?还其他的事情,我赵闲可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女刺客手上一空,脸上笑容渐渐散去,小舌头舔了舔嘴唇,带着一丝羞恼,埋怨道:“你好心救我,姐姐自然记在心上,可我身上的衣服,是谁给脱的?”见赵闲啃着香喷喷的鸡腿,女刺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肚子里叫了几声,她脸上微红,看向一边继续摆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赵闲心中一乐,回头看着那女刺客,笑道:“病不忌医,情急之下,那里顾得了太多,若你真要因此赖上我,我也没办法。”说的此处,赵闲又摇头一叹,这时代女子还是太保守了点,看病都扭扭捏捏的,城中就花语一个女大夫,那些女子宁可等到病情加重,也要请花语去,不愿请男大夫,实在难以理解。
“说的轻巧,肩膀受伤,有必要把全身的衣服都脱掉?”女刺客脸上虽然羞怒,但想到赵闲认真治了她的伤,又没碰她的身子,态度倒还平静,没过质问的意思,反倒像埋怨。
赵闲一阵无语,不还留着亵衣亵裤,又没把你扒光,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就先把你脱干净摸个够。不过想想也是,这时代,脱成那样,和扒光基本没区别了。赵闲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解释道:“你衣服上全是血,粘在身上还不得冻出病来,替你脱了是为你好。”
女刺客眼珠转了转,还真找不出理由反驳,再斤斤计较,就有忘恩负义的嫌疑,她便开颜一笑,脸上的冷冰冰也消失不见,道:“小弟弟你还真是热心肠,都感动死姐姐了,我叫怡君,你可以叫我怡君姐姐,既然帮人,就要帮到底,昨天在街上蹲了一宿,还没吃过东西,鸡腿给我留一个,再给我弄些水来。”
怡君的自觉,让赵闲一阵佩服,他自认脸皮极厚,也做不到向人要吃要喝,还理直气壮。
赵闲再次他把鸡腿一抬,躲过那只来抢夺的手,看着怡君白嫩的胳膊和光滑的香肩,心中微微荡了一下,刚才在迎雪楼,席间讨论的都是男人之间的话题,加上几个头牌在旁边添油加醋挑弄,赵闲早就是一肚子邪火。怡君的姿色,比那些风尘女人好了不知多少倍,而且受了伤不能反抗,若赵闲有那个意思,今晚是过的绝对很舒泰。醉意又慢慢浮了上来,赵闲舔舔干咳嘴唇,晃晃手中的鸡腿,诱惑道:“想吃是吗?”
赵闲醉醺醺的模样,目中银光没有丝毫掩饰,对毫无反抗能力的怡君来说,着实有几分吓人。怡君没想到赵闲竟然打着那等主意,心中又气又脑,但寄人篱下又发作不得,只是把光滑的手臂缩回了被褥里,抱怨道:“趁人之危,可不是男人该干的事情,一根鸡腿就想换姐姐的身子,太天真了点。”
这女人,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一点都不矜持,就这姓格,当个花魁肯定比杀手能赚钱。赵闲暗叹了一声,对怡君泼辣的言辞很意外。他也没打算真让怡君‘报答’他,抬手把烤鸡丢给了怡君,酒坛也放在床边,然后仰面躺在床脚的位置,放松的喘了几口气,今天发生那么多事情,他脑子里面很乱,迷迷糊糊的很想睡一觉。
“真是的,又戏弄姐姐。”见赵闲只是开玩笑,故意引她想歪,怡君脸上一红,嗔怪的抱怨的一句,感觉到赵闲胳膊压住了她的小腿,她忙把脚往后缩了一些。怡君拿起烤鸡,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可耐不住腹中饥饿,忙拆开油纸包,慢条斯理的小口啃了起来,因为嘴中太干,腹中又饥饿难耐,她吃的有些急,不小心噎住,俏脸憋的通红,泪水都快呛了出来。
怡君掩住胸口,求助的看向赵闲,难受道:“你…嗝…先给我弄下水来…”
“真是麻烦!”赵闲刚闭上眼睛,又被惊醒,见怡君痛不欲生的模样,他不耐烦的摇摇头,翻身把酒壶打开递给她,怡君立刻接过狠狠灌了一口,可惜灌的太猛,差点被呛晕过去,猛的咳嗽几声,双眼泪汪汪的,特别是咳嗽时,被褥下白花花的一片,一颤一颤的,诱人的风光时隐时现。
这女人,竟然脱光了,赵闲轻咳一声,酒意都醒了几分,有些管不住眼睛的乱瞄。早上怡君一身黑色劲衣,脸色又苍白如纸,没能留下印象,现在却一头黑发披散下来,脸上又恢复了血色,细看当真是玉貌花颜,美艳不可方物,眉宇间那些妩媚,更是动人了几分,女人长成这样,实在是祸国殃民。
“这酒好烈!”怡君吐着香滑的小舌头哈了几口气,缓了好久才恢复过来,脸上带着酡红,看起来很有几分媚人的意味。她把酒壶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轻举起手来掠了掠鬓边秀发,纤指拂动下,露出了一截雪嫩的手臂,突然,她吃疼的皱了皱眉头,扭头一看,雪白香肩上,因为咳嗽动作太大,包扎的棉布上又渗出了血丝,显然伤口崩开了。
赵闲对着疯疯癫癫的女人实在无语,起身撕了些干净棉布,倒出一些自己酿的白酒,泡在了酒里面。
怡君看到赵闲的动作,不禁奇怪道:“你在做什么?”
“给你上药。”赵闲打开小药箱,把里面上好的金疮药拿出来,道:“伤口不及时治疗,是会留下疤痕的。”
对于皮肤这种事情,怡君自然很在意,可她仍然不懂,问道:“上药就上药,把棉布放酒里面干什么?”
“消毒!”赵闲和这女人说起话来,总觉得很累,他坐在床头,手上那着棉布药物,示意怡君把被子掀开。
怡君迟疑了一下,久久不愿动弹,晕倒的时候,眼不见为净,就当没发生过,可现在让她当着赵闲的面,赤裸的躺在那里,实在有些为难,她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可没豪放到那种地步。怡君想了想,只把被褥褪到了酥胸以上的部位,露出两个饱满半圆的一丝弧度和光滑肩膀,才试探姓的问道:“就这样,行不行?”她又摆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弱弱的看着赵闲,生怕他会不答应似的,这么可爱的模样,哪像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刺客。
我又没让你全掀开。赵闲硬被这女人商量的口气逗乐了,于是点点头,也不说话,拆开早上包扎好的棉布,见那受创处,只剩下一个指甲大小的伤口,可因为入肉很深,不能很快愈合,血迹慢慢从里面渗了出来。
赵闲他用酒精棉,轻轻擦拭了几番,把残留的药末全部擦掉,将那伤口彻底洗净。
粗糙的大手把着怡君的香肩,加上酒精的刺激,她身体莫名颤了一下,被一个陌生男子,如此亲密的触碰肌肤,虽说病不忌医,但这场面,还是让怡君脸颊微微发红,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可明显能感到火热的鼻息喷到肌肤上,心中满是不自在。
怡君酥胸隆起,稍微露出的一抹嫩白,因为擦拭伤口的缘故,赵闲手臂还不停的磨蹭在上面,软绵绵的感觉,让赵闲不禁暗中吞了口口水,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没反应才有问题,这等酥胸半露的场面,赵闲也没有刻意避讳,就当是救人的补偿了,反正看几眼又不会死人。
将伤口洗净,又抹上金创药包扎完毕,赵闲才舒了口气,道:“好了,不要再有大动作,不然留下疤痕,没男人要,可别怨我。”
怡君睁开眼睛,看了看肩膀,伤口被包扎的整整齐齐,连疼痛也消了很多,怡君把被褥往上拉了一截,重新缩到被子里面,她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意外的飘了赵闲几眼,夸赞道:“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懂得医术,当个小铁匠,真是屈才了。”
今天早上怡君埋伏沈凌山,趴在房顶上可看的清清楚楚,赵闲的笔迹她前天见过,字确实写的很好,谈吐间虽然粗俗直白,但都有几分道理,若说赵闲没读过几年书,怡君可不相信,因此她和沈凌山一样,好奇赵闲为什么只当个小铁匠。
赵先对这个评价很满意,他甩了甩飘逸的长发,一脸的闷搔的道:“当铁匠只是我的爱好,琴棋书画、天文地理什么的我都懂,只不过我比较低调,想当一名隐士,不愿展露出来罢了。”棋是五子棋,赵闲纵横城南十余年,从没有人能胜过他,连花语都赞口不绝。
怡君一脸不相信,左右看了看小屋,屋里的墙壁上,除了来几副奇怪的人像,还有些奇怪的瓶瓶罐罐,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怡君不禁摇头笑道:“书画我倒是相信,可‘琴’我却看不出来,你这屋里连一根笛子都没有,那像是懂音律的人,你可别想糊弄姐姐我。”
“谁说一定需要乐器,才能演奏曲子?”赵闲白了怡君一眼,用舌头轻顶住上颚,嘴唇熟练吹出了原来世界很流行的曲子,可惜屋里找不到树叶,不然效果更好。
怡君眼前微微一亮,这奇怪的调子和奇特的演奏方式,让她大开眼界,脸上透着意外,也嘟起红唇,模仿了一下,虽然有声音,却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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