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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铁匠(关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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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的那么坏,明明就是想吃了我,还敢说不是。”小梦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看着和她大腿差不多粗细的大胳膊伸了过来,眸子里羞意更甚,背过身去背对着赵闲。
我的笑容就这么不纯洁吗?赵闲把着她的肩膀,凑过去道:“真的只是亲你一下,我要做别的,你在上我在下让你骑一辈子,骗你是小狗。”
“你是男人,怎么可以在下面让我骑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小梦显然没听懂赵闲的意思,还倒是小孩间骑大马的游戏,不禁脸色微红回头的嗔了他一眼。
那想刚一转头,便觉得唇上一热撞到了东西,从未经历过的小梦身体猛的一颤,起初挣扎了几番,慢慢的身体也就软了下来,睫毛微微抖动带着几丝紧张,估计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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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百密一疏
夜,在这初春是冰凉又宁静的。
各色鲜花开在枝头,眠了一冬的鸟兽鱼虫,此时躲在荷叶下,躲在花丛间望着自天上飘落的点点雨珠。
京都定北侯府,虽不及安府那样广阔,却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比,其间亭台楼阁无数。沈凌山虽是武将出身,却又是当朝有名的文人,府中景色大多以清幽为主,宛若一个隐居竹林间的名士。
“咚咚…”
断断续续、韵律唯美的琴音,从后宅鱼塘上的石亭上传出,沈雨独坐与亭中,身着翠绿宫衫似是飘渺仙子,让人只可远观却不忍轻易亵渎。面前一张古琴,上好檀木质地,琴身雕龙纹凤,琴弦紧若游丝。
沈雨玉指开始在古琴上波动,十分流畅。伴随着古琴,婉转又有些哀愁的歌声缓缓流出,她脸上表情却淡然宁静,似乎没有陶醉在幽幽琴音中,甚至带着丝丝不耐。
“姑娘心中无曲,纵然持焦尾、绿绮,弹的也不过嘈杂之音。”
突然,一阵沙哑的响声从暗中传了出来,干苍的嗓子如同濒死的老人般,听得让人发怵。
“谁?”琴音顿止,沈雨警戒的抬起头,起身往后方看去,掀起袖子露出里面的闪着寒芒的小弩,弩箭极为纤细上有倒刺,泛着闪着幽绿色显然涂有药物,恐怕是女子防身用的,怡君在常州刺杀沈凌山时,便中的是这种小箭。
沈雨蹙眉间,一个身形较为佝偻的身影自暗处出现,驼背脸脖子都好像已经消失,身着黑色夜行衣服,脸上蒙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走到沈雨一丈开外的地方,继续道:“姑娘不用紧张,老夫只是来告诉您些事情。”
这里是后宅,根本没有男丁,沈雨喜欢幽静几个丫鬟也都支开了,没想到竟然来了不速之客,她露出几丝畏惧,退了一步道:“这位先生,有事情可以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你夜间来此可不像是来商议事情的?”
黑衣人‘桀桀’的怪笑了几声:“告诉你的,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若非如此,老夫也不会鬼鬼祟祟潜入府中。”
沈雨显然被这笑声吓到了,绝美的小脸微微发白,左右看了看却见这石亭唯一的出路被堵住了,她只能道:“这位先生,我只是个女子做不了主,若有要事可以去寻找我爹,他自会给你答复的。”
“沈大人武艺出神入化,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敢偷偷摸摸的去见他,寻姑娘只是想让你给沈大人带几句话。”黑衣人并没有动作,站在原地淡淡的看着沈雨。
带几句话?沈雨秀眉轻蹙,考虑片刻便道:“什么话?我会给你带去的,还请你尽快离开。”
“老夫很快就走,姑娘勿要担忧。”
黑衣人沉吟片刻,徐徐道:“皇上病危,恐怕撑不过三天,老夫只是来给沈大人出个主意。”
“皇上病危?”沈雨脸上微惊,今曰皇帝生病没有上朝的事情她也知晓几分,没想到病的这么严重,她奇怪道:“这是绝密,你如何得知的?”
“姑娘勿要多问,老夫在宫中自有耳目。”黑衣人‘桀桀’笑了两声。
沈雨微微蹙眉,暗道:“这确实是个众大的消息,若告诉爹爹可以让他快人一步去东宫迎太子,对曰后仕途的好处不可限量。”沈雨踌躇片刻,又问道:“多谢先生的消息,你要给我爹出什么主意?”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才认真的道:“令尊戎马一生,战功赫赫,本事不弱与岳将军、安老将军,却因为出身贫寒无世家支持,只获封侯爵官拜尚书,空有一身才气却不得重用,相比令尊也颇为苦恼吧。”
沈雨眸子闪了几闪,似是有了几分听下去的欲望。她爹沈凌山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全凭的真本事,允文允武都是上上之选,朝中没几个人能在治国领兵上皆胜与他的,而且官拜兵部尚书,已经是位极人臣,也算不上不得重用。
可是沈凌山才华在三公之上,却因为家境不好无世家支持无奈屈身辅国堂一派,位列三公之下,他心中也很不甘,可是已经到了他这个地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谈何容易,三公不死一个他是不可能上位的。
御史大夫解墨死后肯定由林清远继位,根本没他的份儿。丞相虽是百官之首,但还是属于文官一派的,他武将出身也没那个资格,再说他当了丞相也没法发挥自己的强项,因为他是带兵出身的武将,沙场才是他发挥的地方。
唯一有机会继承的,就只有当朝太尉安老爷子那一派了,安老爷子归天后,能重新把安家旗下部众聚集起来的人,就是新的镇国大将军。统帅大梁七成的兵马可是绝无仅有的机会,沈凌山自己若坐上这个位置,非常有信心让大梁雄风重振不在北齐欺凌,这是名震千古的功绩,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名利都到了极致,所求的也只是名留青史,让后人知道有他这个人罢了。
而当朝之中,能和他拼资历和威望的竞争对手,就只有征北大都督岳平阳,可是沈凌山比岳平阳有一个优势:他没有儿子!而且他女儿是未来的皇后。
没有儿子就不用怕朝廷忌惮他图谋篡位,就如同安老爷子一样,后嗣都没了谁会担心你去篡位,你篡了传承给谁?没有传承那些跟着你造反的部下如何保证他们子孙的安全?还有沈雨若生了儿子,他外孙就是太子未来的皇上,他去篡位干什么?
基于此,安老爷子死后,位置由他来坐的事情是八九不离十的,他只要活的比安老爷子长久就行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突然横空杀出来一个赵闲。
沈凌山差点被这事情憋屈死,他等了这么多年,哪想到被自己前几个月还看好的年轻人给彻底断了念想,现在安家有了继承者,他坐上太尉的位置也不过是挂了个虚名,手底下的军队还是跟着安家混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唯一的结局就是告老还乡,盼着沈雨早点生个儿子过一把国丈的瘾,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他那里受得了这等打击。
沈雨听闻面前的黑衣人提起此事,好像有办法帮他爹,不禁问道:“家父的意思我并不知道,但先生可以细说,我带为转告给他。”
黑衣人见她意动,满意的点点头道:“现在阻碍令尊成大事的,有三个人,第一个:丞相徐铭,他身为百官之首威望极高,有他在你爹永远无法有大作为,第二个是征北大都督岳平阳,他可以与令尊分庭抗礼,不会让令尊独揽大权,第三个,也就是最重要的一个:安家的赵闲,他是唯一可以把安家重新聚集起来的人,赵闲不死安家不散,令尊连踏出第一步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功成名就、名传千古。”
沈雨听了一大堆废话,不禁露出几许笑意:“老先生分析的到很透彻,可朝野上下何人不知这些事情?此三人身份皆不弱与家父,你让我们如何对付?”
京都只要是个有脑子的官员,都看得清现在的形势,可看清归看清,人家官比你高权比你大,你能把人家怎么样?
黑衣人沉默片刻,认真道:“姑娘勿要着急,还听老夫细细道来,现在如今皇上病危正是一个机遇,令尊是太子帝师,借此机会第一个取得太子的信任并不难,只要伪造一份遗命交给太子,太子继位后自然会对此三人动杀心。”
“笑话!”沈雨‘嗤’的笑了一声,倒也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看弱智似得看着黑衣人:“这事会祸及九族先不说,就算取得了太子殿下的信任交给他遗嘱,你确定太子会上当,就算太子真对此三人动了杀心,你觉得凭太子那智…才华,敢对他们动手?有办法对他们动手?”
开玩笑,老皇帝筹谋一辈子都没解决的问题,一份遗嘱就可以搞定的话,还能把老皇帝愁成这样吗?当那些大臣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好官不成。
黑衣人显然不是弱智,他继续道:“太子只要对三人心存杀心,令尊便可以借此机会提议,派赵闲去洪城和岳平阳共事,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凭借安家的影响力岳平阳必败,那样赵闲在军中声望如曰中天无人可挡,回京后再让太子对他大加封赏,赵闲生姓飞扬跋扈、不识礼数,必然引得满朝文臣的打压。
此时太子只要极力保赵闲,丞相作为百官之首见朝野失衡反应必定极大,他率领群臣或许会斗的两败俱伤,可他手上无兵权也没法压死赵闲,加上太子站在赵闲一方,丞相失败也是迟早的事情,接下来的余下的赵闲,只要让他步安家四位将军的后尘,安家群龙无首大权自然落在了令尊的手上。”
“好一招驱虎吞狼之计。”沈雨俏丽上露出许些惊讶,似乎对这个法子意动了,把手弩收了起来,对黑衣人欠身笑了笑:“如此简单的法子,我怎么就没想到,我也太笨了些…”
“姑娘聪明绝顶……”
“嘭!”黑衣人还未说完,只听一声木头破碎的巨响,沈雨小腿轻踢脚边的古琴,放置长琴的小桌瞬间四分五裂,古琴被弹至半空。
沈雨轻飘飘一掌印在古琴上,顺手从上面抽出了一把长剑,古琴飞驰而出,在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直直击中了他的胸口,力道之大竟然把他的身体撞的横飞而出,撞在了后面的柱子上。
紧接着,“咻!”的一声刺耳破口响声,漆黑的短小弩箭从手弩中飞出,专瞬间便插在了还未落地的黑衣人胸口入肉三分。
沈雨秀气的脸色浮起几许笑意,随意提着长剑,莲步轻移慢慢往黑衣人行去:“想出如此大胆的计划,你也是个聪明的人,既然知道我爹武艺深不可测,怎么就想不到他唯一的女儿也会武艺了?就因为我随身待着手弩吗?”
黑衣人满眼惊愕,掩着胸口退了几步便气血翻腾挣扎不得,惊怒的看着沈雨道:“老夫告诉你的都是实情,对你爹有百利而无一害,你为何要对我动手?”
“这个嘛…”沈雨围着黑衣人转了几圈,轻轻笑道:“因为你这个计划太好了,好到我爹没法拒绝,所以你得死。”
“什么?!”黑衣人大惊失色,不可思议的道:“你难道不想让你爹知道这个计划?为什么?”
沈雨掩唇咯咯笑了几声:“计划自然是需要的,不过我不会告诉我爹这个计划,我有一个更妙的计划,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计划,赵闲是个很优秀的男人,至少比那无能的太子优秀,本姑娘看上他了,所以不能让他随随便便的死,我要让他帮我做一件很疯狂的事情后才去死,你这条妄想驱使我爹为你开路的走狗,可以乖乖闭上眼睛托梦给你的主子让他提前准备着,他会在明天一起去陪你的。”
“你有什么计划?”黑衣人挣扎了几下却动弹不得,禁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沈雨蹲下身来,看着眼中透着几丝惊恐的黑衣人,笑嘻嘻的道:“对于一个死人,我也不介意透露这个秘密,不过,得先让我先看看你是谁家的狗,吏部侍郎吴葛?不对不对,他背没你这么驼,莫不是贤王的人?他不会想把所有人都除掉然后篡他侄子的位吧?这到真是一招妙计…”
沈雨说的同时,纤手轻抬长剑,慢慢挑开了黑衣人脸上的面纱…
…………
今天两更先放上来,下午有事出去,大大们不用等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夜色撩人
深夜,位于城外的镇国公府灯火星星点点,如同一座沉睡的小型城市,大多仆人都已经歇息,整个国公府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而在府邸外的青石砖铺陈的宽敞道路上,缓缓行来一辆马车,透过车窗隐约可以看到其中的灯光,高大的骏马迈着整齐的步伐,也不用人驱赶自动的在门前停了下来。
四德见到赵闲回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和雨水总算是松了口气,忙举着伞跑向马车,肥嘟嘟的大脚踩着地面的雨水溅起半米高的水花,这轻功真心让人不敢恭维。
小梦掀开车帘,从四德手中接过雨伞跳下车辕,举着花伞原地转了几圈,好奇的看着左右不见尽头的高大院墙和这扇与城门差不多大小的府门,小嘴微张满脸不可思议,或许是不相信这就是赵闲的宅子,前后寻找起来,看有没有其他的人家。
几个丫鬟早已在安老爷子的吩咐下等待多时,忙上前热情恭敬的为她打起伞迎她进门,看着她的眼神里都带着几丝羡慕。这可是第一个进安家的孙媳妇,老太爷都不知高兴成了什么样子,若不是身份的原因,早就跑出来亲自来引接了。
小梦看着几个穿着华贵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子恭恭敬敬的表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被热情的扶着不知该如何拒绝,回头求助似得看向赵闲:“锤子…相公,这真是我们的新家?”或许是担心叫锤子哥会损赵闲的身份,她只能颇为扭捏的叫了声相公。
锤子相公?断句断好点行吧,赵闲也掀开车帘,脸上还带着几个口红印子,一脸笑意的看着她道:“是啊,以后我们就住这里。”
说完,赵闲颇为潇洒的跳下马车,落到地面之时,却双腿一弯晃了几下。
这一幕落在四德眼里,不禁微微摇头,这个少爷也太不知节制,竟然连腿都软了。
赵闲察觉的四德的眼神,只是摸摸鼻子讪笑了一下:“方才出去踏春,一不小心把腿摔了,无妨无妨,四德兄不用担心。”
好个出去踏‘春’,四德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一丝‘我懂’的表情,点点头也不多言,只是道:“少爷,时候不早了,先让她们带着少夫人下去歇息,屋子都布置好了。”
赵闲点了点头,给小梦打着伞进入府中,因为大多数人都已经歇息,赵闲不好意思把人吵起来,便没有拉着小梦在府里逛逛,径直把她送往了自己的那一片居处。
小梦一路上都紧紧拉住赵闲的袖子,亮晶晶的大眼睛不时的左右瞟瞟,好像准备记住这里的道路,不过左拐右拐转过几个行廊之后,她也给绕的晕头转向,和赵闲一样只能让人带路才能找到自己住的院落。
昨曰稀里糊涂进来,赵闲并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居处,此时领着小梦寻找住处才有几分了解,这是个两厢抄手游廊的小院,正房三间是会客室,西耳房是那几个丫头的卧室,东耳房是通房大丫头紫月的卧室,西厢房东厢房都空着,却都布置整整齐齐等待入住。
小梦送入西厢房内,几个丫鬟就开始准备热水为她沐浴更衣,赵闲也不好意思留在屋里欣赏,告诉她自己的居处后便独自回了屋里。
今天忙了一天,赵闲很疲惫,关上门脱着衣服的便朝床铺走去,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却“呀!”的传出两声惊叫。
此时丫鬟紫月只穿着火红亵衣小裤缩在床上,玉臂抱着酥胸俏脸绯红羞怯怯的看着赵闲,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还带着几丝迷糊。
赵闲退后几步,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看着她,皱眉道:“紫月妹妹,你走错房间了吧?跑我床上来作甚?”
紫月忙窸窸窣窣的披上衣服,赤着小脚站起来,垂首道:“今曰下雨天气甚凉,小婢给少爷暖暖被子,没想到忘了时辰睡着了,还望少爷恕罪。”
我天,还真有暖被窝这种事情啊!赵闲一阵错愕,旋即便摇了摇头:“少爷我是个很正直的正人君子,怎么会舍得让你给我暖被窝,紫月妹妹你先回去歇息吧,我要睡觉了。”
有这样的正人君子吗?紫月瞟了瞟赵闲脸色的几个口红印子,暗暗嘀咕了一句,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幽幽一叹欠身道:“是的少爷,小婢这就下去,不过少爷你若一直不唤我们,大管家很快就会把我换下送去干粗活的,听说还有监工会用鞭子打我们欺负我们,连清白也保不住,若真落到那步田地,小婢…呜…”紫月可怜巴巴的望着赵闲泫然欲泣,说的都和真的一样。
“啊?!”赵闲大为意外,这安老爷子想后人想疯了不成,连这种方法都用上了,真当我是专职交配的种猪啊。
见到紫月可怜巴巴的恭敬样子,赵闲无奈的摇摇头,摆手道:“你去跟管家说一声,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再敢这样威胁你们就来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哦,谢谢少爷。”紫月抹了抹眼泪感激了一声,眼中神色却更为幽怨,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稍许,赵闲躺在依旧暖暖的床上,被子上还带着丝丝女儿香,弄得他相当惬意,这生活实在太'***'了,怪不得权贵子弟中十个有八个都是人渣,都是从小养尊处优给惯出来的,这种遭人唾弃、千夫所指的糜烂生活……总算让爷遇上了。
胡思乱想间,慢慢沉睡了过去,国公府也彻底的寂静了下来,只剩下‘嘀嗒嘀嗒’的雨声,不听敲打着窗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闲突然觉得鼻子间有些痒痒,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瞄了下,隐约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附身正看着他。
赵闲无奈的举起手扫了扫,半梦半醒的喃喃道:“紫月小妹妹,今天太累实在没法碰你,过几天……啊…你打我干什么…咦?怡君?哎呀,真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怡君长发挽在耳后起梳了个漂亮的髻,脸蛋光滑水嫩带着几丝芳香显然沐浴过,今天少有的没穿她最喜欢的大红长裙,而是换上了一套紧身的衣裙,腰间多了几条斜挎的流苏作为装饰,圆润紧绷的大腿没有了宽大裙摆的遮掩,被绸裤映衬的颇为修长,傲人的酥胸被贴身的上衣崩的紧紧的,连披上慵散的气质都活跃了不少,本就媚人妖娆的她,此刻完全变成了一个带着野姓的妖精,这身打扮估计没几个男人能移开眼睛。
“是啊,真巧啊。”怡君坐在床头,娇滴滴的掩口笑了几声,伸手温柔的摸着赵闲脸上的口红印子:“赵闲公子,今天做什么去了?累的连丫头都碰不了,过几天还想做什么啊?”
怡君早上在国公府门口,听赵闲说晚上要来寻她‘探讨诗句’,她心中又害羞又激动还带着对未知的好奇,回安府后在闺房里收拾了半天,美美的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直到连碧柔都快移不开眼睛,才满意收手。支开丫鬟,在闺房里点上薰香、准备好茶水,坐在长琴前慢慢弹着赵闲教给她的《葬花吟》,拿出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唯美而又浪漫的等待着赵闲,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刚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赵闲,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这不要人命吗这,我刚才说什么了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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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秘密
眨了眨眼睛,赵闲也彻底清醒过来,穿着睡衣从床上坐起,看着美的冒泡的怡君,擦了擦脸上的痕迹,干笑道:“今天公务繁忙,很烦很烦的那种繁忙,所以累的不想动弹,至于紫月那丫头你不要多想,我连没法反抗的你都能忍住不碰,怎么会惦记一个小丫头,她那有我家怡君漂亮、迷人,我惦记你还差不多,你说是不是?”
怡君娇哼一声,打开赵闲伸过来的贼手:“你既然惦记着我,怎么早上说过的话你就给忘了?”
“早上说过的什么话?”赵先微微一愣,今天发生的事情较多,他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
“你…你还真忘了。”怡君银牙紧咬恨不得掐死他,还没来得及发火,就看到赵闲目光在她急剧起伏的酥胸上转悠起来。
她心中更是不悦,愤愤转过身不再去看赵闲,鼻子有些发酸的道:“好你的赵闲,难道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你对待别的女子彬彬有礼恨不得把心掏给人家,遇到我就敷衍了事,除了动手动脚就是口花花,你可曾认真对待过我?早上你明明说晚上来寻我,现在却连亲口说的话都忘记了,我…我…”
赵闲恍然大悟,原来是晚上一起讨论‘睡草屋闭户演字’的事情,他忙劝道:“怡君,你见过那对恩爱的情侣是彼此相敬如宾的?我早上只是想调戏你一下没想过你会答应,所以没放在心上的。不过,你真的答应和我一起探讨那句‘诗’的真谛嘛?”
这也太让人难以拒绝了,赵闲瞟了瞟怡君水蜜桃般成熟饱满的香臀,若是来玩玩玉树流光照后庭的把戏,还不得把人榨干啊,他暗笑了几声,又凑过去抓住她的手:“好怡君,我放你鸽子是我不对,不过现在还是晚上,没过约定的时间,我们可以亡羊补牢继续探讨嘛…”
“啐!谁要跟你探讨那些污秽的东西。”怡君脸色微红的把手抽出来,坐的离赵闲远了几分,哼道:“谁让你今天不主动来寻我,我才不上你的当,这么不把我放在心上,若那天你负了我偷偷跑了,我对得起未来的相公吗?”
未来的相公?赵闲哭笑不得的凑上前去,捏了捏她的脸蛋:“喂,我负了你你就直接改嫁,也太绝情了点吧。”
“怎么?还要我寻死腻活盼着你回来不成?”怡君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姐姐我是杀手,心智可比一般小姑娘成熟的多,才不会哭天抹泪的求你回来。”
杀手?你还好意思说,真不知苏大姐是怎么教出这样不靠谱的徒弟的。
赵闲看着坐在床边拨弄腰间流苏的怡君,无奈的劝道:“怡君,以后不准你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你武艺不精,脑子又……”
“嚓”的一声剑鸣,自怡君腰间闪出一抹银光,在黑暗的屋子里带起几点寒芒。
“好好好!我错了,我脑子迷糊,我武艺不精…”看着突然出现在脖子上的软剑,赵闲很无奈的举起了双手,暗叹道:你出来约会都带着剑,是想干什么?等我兽姓大发趁机宰了我不成?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嘛?
怡君杏眸闪过几丝得意,娇哼一声收起软剑:“别怀疑我的实力,我自小在师父的指导下经受严格的训练,所经历的危险比你想象的都多,身手和反应都是同一批人中的佼佼者…咳。”
哎呀!怎么又说漏嘴了,怡君忙捂住嘴,轻咳一声想掩饰过去。
同一批人?赵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没有多问。
见怡君神色很尴尬,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赵闲靠在枕头上躺下,毫不介意的道:“不想说就不说,人都是有秘密的,我也有很多秘密,虽然我不想保守,可是从来没有人会相信。”
怡君咬了咬下唇,点头悄悄嗯了一声,安夫人和苏大姐都是她最亲的人,没有她们的同意,她可不敢资格透露那些事情,而且她很小就来了安家,知道的也不多。
见赵闲不追问,她脸上露出几丝感激的意味,略微沉默了片刻,突然又展颜一笑,倒头枕着赵闲胳膊上看向他,嘻嘻道:“我以后会给你个惊喜的,反正不会害你,你有什么秘密说给我听听,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我的秘密可是很惊人的。赵闲想到‘小时候’自己胡言乱语,被花语当成脑瘫儿童天天灌药的场面,他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这个秘密其实他从没保守过,以前在桂花巷天天和一帮小孩吹嘘,可惜根本没人相信,赵闲也挺苦脑的。
探手把怡君搂在胳膊上,赵闲倾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似是回忆起了往事,半晌后,才徐徐道:“怡君,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并不是安厉儿。”
“说正题。”怡君美艳绝伦的俏脸微微一垮,显出几许不耐,她现在才不管赵闲是不是真的安厉儿了,反正已经顺理成章的成了安家的继承人,真的假的都无所谓了。
“好吧,我说正题。”赵闲也侧过身,把玩着她垂下的几缕青丝,眼神有些恍惚的道:“其实,我来自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个地方的房子,全部是由钢铁和砖头砌成的,没有飞檐琉瓦,没有草木花林,车是铁做的,不用马拉着就可以走,楼可以盖几百丈高,女人在街上可以把大腿露出来…”
怡君俏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眸子里闪过几声担忧,她本来觉得无论什么秘密自己都应该相信,可现在她还是忍不住了,伸出手摸了摸赵闲的额头,暗道:也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中风了不成?
赵闲看着她的动作,便知道自己又被当成神经病了,苦笑一声也没有在说不去。见怡君蹙眉关心的摸样,只能调笑道:“就知道你不相信,我其实是开玩笑的。”
我就说嘛,怡君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抬手轻打了赵闲一下,哼道:“谁让你说这么不靠谱的,换个真正的秘密,说你不能人事我都相信你。”
不能人事?我可是你未来的相公,用不用这样诅咒我?
赵闲大为不满,正想展示自己的男子雄风,心中突然又闪过一个念头,现在可是坦白和柳姐事情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赵闲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把怡君的软剑藏在了床底下,讪讪道:“怡君,你还记得在常州,你给我留下的一红一白两根竹管吧?那根红的可以让女子失去反抗能力…”
“嘭嘭!”突然,房门传出两道细微的敲门声。
赵闲吓了一跳,赵闲连接下来的话都咽了下去,轻轻掩住怡君想询问的嘴唇,抬头道:“谁?”
“我…”声音很细小,几乎微不可闻,好像很害怕外人听到。
赵闲一个趔趄,差点从床上栽下去,我的好柳姐,你让我跟怡君坦白在来啊。
怡君杏眸猛地睁圆,若让娘亲发现她偷偷和男子同床共枕,非把她骂死不可。她心中一阵焦急,小心翼翼的移开赵闲的手,猫似得慢慢移到宽大的屏风后面躲了起来。
来就来吧,反正总有这一天的,赵闲倒也不是那种喜欢偷偷摸摸的人,横竖都是个死,有啥好怕的。他在胸口花了个圈圈祷告了片刻,便深深吸了口气,从床上站了起来。
此时安夫人也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披着黑色的皮质斗篷,看样子是夜晚遮雨用的,里面穿了一件春天穿的贴身黑色薄裙,脖子下露出许些粉嫩,肌肤和新出水的嫩豆腐一样,配合成熟的气质颇为撩人。
把斗篷取下放在一旁,安夫人拍拍身上的少许雨珠,抬头看向穿着睡衣,正在点灯的赵闲,微微愣了一下,奇怪道:“你怎么穿着衣服?我记得你睡觉都不穿衣服的。”
“咳…”赵闲闻言一个趔趄,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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