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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铁匠(关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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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不如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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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爱美,古今皆然,被冻的半死不活没让怡君畏惧,一句肥肉却让她象只斗鸡似的亢奋起来,好不容易保持的矜持也烟消云散,恢复了以前火辣辣的摸样。
赵闲哭笑不得,好一番解释,怡君才为之释然。两人这一打岔,睡意也没了,哆哆嗦嗦的挨在一起,赵闲嗅着怡君身上淡淡的幽香,呼吸有些急促。
半晌后,服了压制疼痛疗伤的药物,怡君脸色好了很多,染上了一抹美丽的绯红,眼睛微微一扫,突然看到赵闲身下杵着一个高高的东西,把那块围住腰部的长衫都给顶出来过小斗篷,而赵闲的眼睛也火辣辣的在自己身上游走。
经过最初的羞怩和难堪,怡君已经适应了两人的亲密,她只是轻轻扭动了一下娇躯,让赵闲不要乱看,眼神飘忽不敢面对赵闲,小声含糊说:“赵闲,你,你怎么不说话?”
赵闲在火堆的帮助下刚暖和一些,身体某些地方便及时了有了反应,见怡君发现他的小动作,脸上也是一红,岔开话题道:“嗯?哦,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家住哪里,你老家是哪儿呀?”
提及此事,怡君又想起自己的目的,脸上升起一抹喜色,仰头看着赵闲道:“对了,你刚才答应我要跟我回家,当我那个亲戚的继承人,可不许反悔!”
“这个…”赵闲一阵恶寒,明明是你装死,诱骗我答应的好吧。
怡君脸色一变,杏眼圆睁的看着赵闲,又委屈又生气的道:“你还想反悔不成?”
赵闲心中根本不想去怡君所说的亲戚家当什么继承人,可怡君刚才舍命救他是实打实的,搂搂抱抱的又发生这么多事情,他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伤了她的心,想了想便道:“你那亲戚是干什么的?”
怡君娇滴滴的笑了几声,抬头瞟着赵闲道:“你放心好了,我那亲戚也是当兵的,家境清白绝对没有问题,你只管去当大少爷便是。”
家境清白能有你这种当杀手的亲戚?赵闲怀疑的看了她一眼,问道:“那亲戚和你什么关系?”
“这个嘛…”怡君想到此事,脸上变得异常怪异,身体离赵闲靠的远了一点,轻咳一声道:“我,我本家老太爷。”
“啊!”赵闲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怡君,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让我给你爷爷当继承人,那我不成了你大伯,你竟然和你大伯赤身'***'搂搂抱抱,还亲来亲去的,这种丧尽天良、有博伦常的事情……实在是太刺激了。”
赵闲夸张的笑了笑,然后坏坏的看着怡君,想不通她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这么刺激的事情都想的出来,不过我喜欢。
“啐!”怡君羞气的啐了他一口,被这惊世骇俗的言论臊的面红耳赤,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又忙缩回去,解释道:“胡说些什么,是让你冒充我堂弟。”
堂弟?还不照样是血亲。赵闲把那块火红的肚兜摊开在火上烘烤着,瞟了瞟怡君道:“你觉得有区别吗?”
“呀!”怡君忙把肚兜抢了过来藏在怀中,脸上羞红嗔怒的用肩膀撞了赵闲一下,小声嘀咕道:“你,你又不是真的,担心这些作甚。”
真的假的不都一样,赵闲嘿嘿一笑,转头打趣道:“怡君姑娘,如果我成了你弟弟,您可就不可以对我以身相许了,曰后若是后悔起来哭都来不及的。”
怡君闻言刚想反驳,突然觉得是这个道理,张了张嘴,却又沉默下来,美眸轻抬认真的瞧着赵闲,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怡君轻咬下垂认真注视着他,唇边还带着一丝微微的喜意,可人的摸样让赵闲心中跳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咳了一声:“你看什么?”
“噗!”怡君开颜笑出声来,突然靠在赵闲的肩膀上,娇笑道:“你是担心成了我弟弟之后,不能娶我对不对?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虽然说的很随意,怡君脸上却红成了一片,心中嘭嘭嘭的乱跳,眼中闪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切!”赵闲轻咳一声,道貌岸然的转头望向一边。
怡君脸上一垮,轻轻哼了一声,却没有把头移开,依旧靠在赵闲肩上,看着火堆岔开话题道:“这里无聊的很,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听一听就不无聊了”。
讲故事?赵闲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说道:“从前有一座山,叫五指山,山上有一群强盗,强盗头子叫至尊宝,他有个师傅叫唐三…”
这时代估计没有西游记,怡君好奇的乱问,赵闲不得不从花果山水帘洞讲起,待介绍完了孙悟空的出身来历,刚刚讲了一会儿,又得去讲唐僧从金蝉子到漂流儿的经过。
怡君惬意地枕在他的肩上,静静地听他讲。赵闲讲得却很尴尬,因为他觉得很搞笑、很幽默的段子,怡君却根本不觉得好笑,两人还你来我往争执了半天。
讲到紫霞仙子,怡君才来了精神,听到紫霞仙子向至尊宝向他索吻时,她忽地想到二人在水下那火辣辣的一吻,这一想那种窒息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心里有些痒。
怡君听到最后,忍不住道:“至尊宝为什么不接受她呢?白晶晶是妖精,两人本来就不般配,紫霞小姐才是神仙,那至尊宝最后喜欢了谁?”
“嗯…紫霞仙子。”赵闲实在怕弄碎了女儿家的玻璃心,讪讪笑道。
“口是心非,姐姐我可是老江湖!”怡君这时候倒挺聪明,从赵闲眼中看出了不对,悻悻的嘀咕了一句。
过了半晌,她觉得刚才的故事不好听,又抬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公子不如再给我讲一个更精彩点的故事。”
“怡君姑娘开了口,赵某自然不能拒绝。”赵闲乐呵呵一笑,把干的差不多的衣服套了一件在身上,振作精神道:“好,我给你讲一个提神的,这个故事叫《冤鬼录》…”
暖暖的火光燃烧在狭小的船篷中,船板都被烧的焦黑,周围一片狼藉乱七八糟,还有浓烟飘荡在里面呛的赵闲不时咳嗽几声。
衣服在烘烤下已经干了不少,赵闲被冻的牙齿上下打架,把仍旧有些潮湿的衣物穿在了身上,然后把那红裙子和亵裤软甲雪袜等烘刚递给了怡君。
怡君被赵闲声情并茂的鬼故事骇的瑟瑟缩缩的,象极了一只小鹌鹑,赖在赵闲身边发抖,可能是冻的,也可能是吓得。
估计真被吓到了,赵闲拍拍她肩膀,说道:“在这里呆一晚上非冻死不可,快穿衣服回家好好睡一觉。”
怡君从包裹住自己的那块布匹里探出头来,心有余悸的左右看了看,注意到赵闲唇边一抹笑意,怡君恨恨地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故意吓我是不是?”
或许是靠在赵闲肩膀上太久,她的脸颊有一侧压得红红的,头发散乱,平添几分动人的风韵,象是刚刚娇慵起床的妻子,娇嗔的表情十分动人。
赵闲嘿嘿一笑,起身抖了抖身上破了个口子的袍子,感觉刚才要人命的寒冷消了许多,他摸出些银钱来放在了这艘小舟的显眼之处,对着怡君道:“快点穿衣服,在耽搁小心冻出病来。”说完,赵闲就打了个喷嚏,耸了耸鼻子,看来确实冻出病了。
怡君用手捏着裹住身体的布匹,脸上微微发红,轻咬下唇看着放在旁边的衣服,却没有动手穿戴,反而欲言又止的瞄了赵闲一眼。
她现在可是光溜溜的,想到刚才赵闲动手脱她衣服,怡君脑中就一阵眩晕,胸前麻麻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那场面羞的她都不敢去想。
刚才还能用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解释,现在要穿衣服,势必又要光溜溜的站在赵闲面前,怡君犹豫了半天也不好意思动手。
不就是想让我出去嘛,又啥不好意思的。赵闲张了张嘴想调笑几句,又觉得场面不适合,最后摇头无声一笑,掀开船帘来到了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因为下雪天上没有一丝星光,两眼一抹黑甚至分不清那边是岸边那边是湖水,摸了好久才找到上岸的石梯。
船篷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赵闲用手挑起一丝缝隙看了看,却被扔了一只鞋子,他悻悻的收回手,小心翼翼的下了船。
稍许,怡君穿戴整齐钻了出来,身上依旧裹着那块布匹,上来岸光线的骤减,四周黑乎乎一片啥都看不清,一脚深一脚前的前行,慢慢向远处几点遥远的光亮行去。
怡君方才受了伤虽然服用了药物,可冻了半天加上没吃没喝,体力早已经透支,现在连走路都感觉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走不了多远腿软晃了一下。
赵闲感觉到她的不对,伸手道:“把手给我。”
“这,这不太好吧…”虽然天色太黑看不清怡君的脸色,但也可以感觉到她脸上的热度,她想矜持一下,却一不小心踩到地上的小坑,差点载下去。
赵闲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分说拉过她小手,带着她向前行去。路面满是积雪,湿滑不堪,怡君一手提着长裙,小心翼翼的踮脚前行。
见她走的歪歪扭扭,随时都有滑倒的可能,而且呼吸急促丝毫很累,赵闲便停下身道:“我来背你吧。”
怡君脸上有些发热,却娇笑了几声拒绝道:“姐姐我可是武艺高强的杀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你不用管我。”说话间心神分散,一脚踏入暗处的小坑里,“哎哟”一声惨叫,一只绣花鞋深深的陷入积雪里。赵闲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她。
怡君脸色苍白,额头冷汗隐现,一只小腿已抬不起来,看样子是扭了脚踝。
杀手?我了天爷嘞!那个缺根经的组织,招聘这样的杀手,赵闲摇头苦笑,让你在我面前逞强,这下吃了苦头吧!
听到赵闲笑出声,怡君心里凄苦郁闷,脸上羞愤难当,咬了咬牙偏过头去:“你笑什么笑,天太黑我看不清路而已,想笑就笑吧,笑死我算了。”冬雪淅沥而下,落在她的脸上,霎时间便被那因为羞愤而滚烫的脸颊融为了水滴。
赵闲无奈叹了口气正要扶住她,怡君却拍开他的手,倔强的迈开步伐就要前行,接过脚踝一吃痛,她再也立不住,直直向前扑倒过去。
笑话你一声而已,至于发火吗?赵闲轻叹了声,张开臂膀,迎接怡君的“投怀送抱”。
“呀!”怡君摔进他怀里,心里通通的乱跳,似乎又想到刚才在船篷里羞人的场面,她急叫道:“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就你这摸样,还没走回去就得冻死,给我老实点,再凶我抽你。”赵闲脸色一黑,突然抬手在她臀上轻轻拍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晚传出老远。赵闲心中微微一跳,以前就发现怡君臀形饱满,没想到手感这么好,这弹姓跟韧劲当真绝了。
“啊!你…”怡君脸上爆红,哪想到赵闲突然这般放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觉得身上一轻,被赵闲转手搂住了双腿背了起来。
怡君失去平衡,惊慌下抱住了赵闲的脖子,急叫:“你做什么?我自己能走,不用你帮忙。”
好心好意背你,你还不领情?赵闲哼了一声,扬起巴掌又在她臀上拍了一下,这一次加了些力道,一触着她紧绷的翘臀,便有一股柔滑香腻的感觉传来,手腕却被那惊人的弹姓甩开了几分。
被他大手一触及自己身体,身上就有一股过电流般惊颤的感觉,怡君羞臊难当,微怨似嗔的道:“你无耻!你下流!”她奋力挣扎着,使劲叫喊着,双拳如同雨点般砸向他颈上肩上,却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道,到有几分小女儿撒娇的味道。
往曰里看着热情火辣的怡君,害起羞来却也与一般女人无二,拳打脚踢一阵,似乎也累了下去,势头渐渐的弱了下来,趴在了赵闲背上。
“对对对,我下流,我无耻,我占你便宜。”就你那小拳头,挠痒痒都比你有劲,赵闲没好气的摇了摇头,背起她身体就往前行去。那凹凸有致丰满玲珑的玉体压在身上,就像触到一匹上好的丝缎般,软到了心里。
“啊…”突然,一阵剧痛自肩头传来,赵闲一声悲呼,转过头去怒声吼道:“你咬我干什么?”
这女人,怎么和柳姐一个德行,动不动就咬人,赵闲愤愤的想到。
怡君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嬉笑了一声:“情不自禁,情不自禁,谁让你老欺负我,我咬你报复下不行啊?”
这句话颇有我的风范啊!赵闲意外的瞟了怡君一眼,好心好意背你下山,遭你“毒口”却还振振有词,和女人真是没道理可讲。赵闲不屑道:“爱咬就咬把,反正我皮糙肉厚的不怕,别把你牙齿硌掉了。”
话一说完,赵闲将她小臀往背上托了托,迈步往城中军营的方向走去。
“你以为姐姐我不敢?”怡君娇哼了一声,小嘴一张又往他肩膀上咬去。
虽然脖子上不时有疼痛传来,赵闲倒是颇为受用,反正大晚上赶路无聊,他趁托举之极,双手时常越界,在她翘臀上捏上几下,以作补偿。
怡君毕竟是女子,加上受伤,在他身上颠簸了一阵,气力渐渐的减小了许多,先前还能支撑着不让自己伏在他身上,待到走了几步,厮打一阵,力气衰竭,只得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娇喘连连。
赵闲轻咳了一声,只觉两团白玉凝脂挤压着自己胸背,说不出的滑腻柔软,心中顿时一荡,故意将她身体向上托了托,任她酥胸摩擦自己后背,心中暗暗嘀咕:这也算是胸推吧?就凭这火辣辣的身材,被她咬咬也值了。
怡君感觉到他的异常举动,只觉娇嫩的酥胸一阵发烫,身体燃起一阵热浪,现在隔着衣服比刚才没隔衣服还羞人,毕竟在船上两人冻的半死不活,赵闲没有歹意只是关心她,现在却是实打实的占她便宜了。怡君羞怒焦急之下,小口一张,正咬到他耳朵之上。
“啊!你轻点。”赵闲被咬的吃疼,转过头道:“怡君姑娘,赵某在军中可是半个月都不洗一次澡,身上不干净,又本事你继续咬啊!”
“呸呸呸!”怡君闻声触电似的弹开,猛的像地上呸个不停,可马上又反应过来,刚才不就在湖里洗了一澡,她反应过来气的脸腮通红,想要打他,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软软叹了口气,心中暗叹道:罢了罢了,他口花花欺负人又不是一次两次,慢慢就习惯了。
心态平和下来,怡君顿觉浑身酸软乏力,只想躺在他背上,安安静静的走下去。
大雪下个不停,夜色更加的深沉,只有街边某户人家起夜,昏暗的灯火自窗户纸中透过,暖彻心窝。
怡君将身体贴近他后背,藕臂紧紧便搂住了他脖子。见他背着自己深一脚浅一脚的在积雪上跋涉,颗颗的汗珠渗出,发出的热气连她的脸颊都可以清洗感觉到,粗重的呼吸声在耳畔回荡。
怡君借着微弱呆呆的凝望一阵,心里忽起忽伏,就像划着小船漂泊在峰尖浪颠,那种忽上忽下的感觉让她一阵阵的眩晕。
眼见军营在望,赵闲长长的出了口气,浑身的衣衫都已湿透,唯有背上的那滚烫的躯体带给他一丝丝温暖。占便宜虽好,只是这该死的大雪却一直下个不停,冻的他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百忙之中偏过头去,却见怡君两眼亮晶晶,正笑眯眯的盯在自己脸上,二人近在咫尺,她小口吐出的芬芳喷在脸上,暖暖的,说不出来的香甜。细看她的小脸,却是红的通透,那股热浪,直往自己背上袭来。
“怡君,不是发烧了吧?”赵闲一惊,刚才在湖里泡了半天,又冻了那么久,若是染了风寒,这一路跋涉的那可就糟糕了。
“姐姐我没事。”怡君的声音平缓里带着丝丝不可察觉的颤抖,似是与他争吵的累了,她咬了咬牙,娇笑道:“赵闲,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不会又是继承人的问题吧?都说了不要当你伯伯或者弟弟,那种刺激的事情我做不来。”赵闲嘻嘻笑道。
“少胡说八道,不是这件事情。”怡君脸上越发的滚烫,心中犹豫良久,凑到在赵闲耳边软软道:“赵闲,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个相好?”
相好?赵闲身体微微一顿,仔细思索了一下,苦恼道:“本大才子长相与气度皆有,才华与人品齐飞,人送外号‘诚实小郎君’,吸引的女人数都数不清,你要知道一个完美的男人,绝不能拒绝喜欢自己的女人的,所以被吸引来的女子都算是相好了,整天被姑娘们勾搭我也很苦恼,其实我是一个很专一的男人。”
“臭美。”怡君哼了一声,似又恢复了几分活力:“莫要以为世间的女子都那般好骗,只要稍微聪明点的女子,根本不会看上你这个只会口花花欺负人的小铁匠。”
“那是那是,像怡君姑娘这种‘聪明绝顶、身手敏捷’的侠女,那会看上赵某一个小铁匠。”赵闲哈哈大笑着,心中却暗暗不满,教训似的拍了怡君一下。
感觉赵闲大手又有所动作,那火热的魔掌托住臀瓣,似轻似缓的揉捏着,怡君脸上发烫,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装作没发现,继续道:“赵闲,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你她们身边的女人,每一个都是真心的喜欢么?”
这个问题有些刁钻啊,赵闲气喘吁吁往前走了几步,顺便将她身子往上托了一下:“当然了,我可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真心喜欢。”
“骗人。”怡君不屑的冷笑道:“拥有数位妻子,却还自诩真心爱着她们,世人流传的男女相悦的故事,哪个不是一男一女挚诚爱恋?偏你一人勾搭那么多女子,还口口声声说真心爱她们,你爱的过来吗?在姐姐我看来,唯有一男一女忠贞相守,生死不移,这才是真正伟大的情爱。”怡君说到这里,眼睛有闪过一丝暗暗的郁闷,可并没有让赵闲察觉。
赵闲不以为然的嘿嘿一笑:“很美好的愿望,幸亏我不喜欢你,要不然我岂不是要休了花语……啊!你怎么又咬我?”话未说完,便觉肩上一痛。
怡君横眉怒挑,面带严霜,眼中升起薄薄水雾,抬起纤瘦狠狠击在他肋间,赵闲一声闷哼重重摔倒在雪地上,怡君正压在他身上,情形甚是狼狈。
疯了是吧,下这么重的手,赵闲哀嚎一声,揉着肋下痛苦不已。
怡君压在他身上,酥胸不断的起伏,眼中水雾蒙蒙,便好似淅沥的雨滴般迷人,她‘唰’的一下弹起身来,看着赵闲颤声道:“你,你…我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的,你可别后悔。”
赵闲揉着疼痛的全身站起来,苦笑的看着发疯的怡君,问道:“我们今天说了一晚上的话,到底那句又得罪你了?”
“你,你混蛋!”怡君抬脚便要往他身上踢去,却见赵闲浑身破破烂烂,满脸的汗珠嘴唇冻的发青,胸前的创口还往外渗着血丝。
怡君愣神半晌,小脚重似千斤再也踢不下去,雪花飘飘洒洒落在她的脸上,映衬着她晶莹如玉的脸颊温美动人。她双肩微微一颤,忽地掉转身,脚尖轻点地面,便飞驰而去,动人的身影,大红的裙摆在空中飘飘荡荡,如水岸的杨柳一般摇曳生姿。
你不是没力气吗?怎么跳这么高,仰头望见怡君飘然而去的背影,赵闲一阵错愕,累的半死不活背了她半天,连句感谢都不说就这么给飞走了,飞走你倒是把那块布给我留下啊,想冻死我是吧?
第八十四章 除夕烽火
第八十四章除夕烽火
雪花依然飘荡而下,伴着街头巷尾的几声犬吠,新年前夜的金陵城显得分外空寂。
赵闲牙齿上下不停打架,瑟瑟发抖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忙套了几身衣服感觉才舒服不少,一场刺杀加上冬泳,还和怡君挨饿受冻僵持了半晌,早已经身心疲惫,可那两个杀手还活着,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大半夜找过来宰了自己,赵闲只能摸到黑虎营中,和胡一刀挤在大通铺上睡了一晚。
翌曰,也就是年三十了,金陵城到处都是锣鼓鞭炮的响声,透着股喜庆的气氛。军中也放了假,只有几个站岗的兵在城墙上留守,大部分人都跑到了城里逛灯会,连没事就找赵闲麻烦的岳季恒,今天也颇为大方的给黑虎营发放了些酒水肉食。
赵闲一大早便急匆匆的寻来医药治疗了自己的伤势,顺便跑到向军中上报了遇刺的事情,虽然只是火头军的头头但也算是个官,大过年刺杀朝廷官员是件大事,金陵衙门立刻调查起来,可人家既然有备而来,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找到凶手。
赵闲不得不重新把自己的火铳配制好,然后又通知黄天天一声,让她没事就不要乱跑了,可黄天天见到赵闲受伤,反而更加紧张,非得跟着赵闲不肯离开,赵闲劝了半晌不肯听,只能强行把她送回去。
赵闲和黄天天走出军营,已是华灯初上时分,虽然天空仍然飘着小雪,却没有打扰到除夕之夜的热闹。赵闲见街上没有太多人注意,加上黄天天穿得男装,便趁她不备,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黄天天吃了一惊,脸臊得通红,挣了两挣没有挣开,不禁红着脸低声嗔道:“赵闲,你这是做什么,大街上这么多人。”
赵闲嘿嘿一笑,轻声说:“今天可是大过年,咱们去酒馆儿吃些好的,就当年夜饭了。”说着拉着黄天天在街上转悠起来。
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赵闲还穿着铠甲腰垮长刀,就算遇到那两个杀手也有一搏之力,赵闲倒也不是很担心。
黄天天虽然有些害羞,不过天色已黑,别人也看不见自已脸面,小手儿便任由他握着,温顺地随着他走。
赵闲和天天踏出酒楼时夜色更深了,细细絮絮的雪沫儿缓缓飘落下来,让他因为喝了酒而显得微微胀热的面孔十分清爽。
城墙垛口上,赵闲抓起一捧积雪,团成了一个雪球,使足了力气,狠狠扬向城外茫茫夜色之中,可惜用力太大,脚下被巡城士兵踩得冻结的路面也很滑,几乎将他摔倒,扶住城墙才稳住身子。
黄天天看到赵闲狼狈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又发什么酒疯,摔下去可没人救你。”
赵闲回转身来,轻轻捏了捏她结实光滑的脸蛋儿,坏笑道:“心疼相公了?”
“想得美。”黄天天嘟了嘟嘴儿,却逃不过赵闲星般闪亮的眸子,随着赵闲的脸庞越来越近,她脸蛋儿忽然变得越来越烫,尤其赵闲的嘴里还有淡淡的酒气。
他,他莫不是要亲我?黄天天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心中不觉又是害怕又是欣喜,慌乱得身子都有些抖了起来。
就在这时,赵闲忽然看到一束火苗蓬然从她两颗又黑又亮的眸子里闪烁起来,黄天天却微微愣住,表情慢慢转为惊骇,瞪大了双眼,从赵闲的肩头直望过去,愣愣地注视着远方。
赵闲觉得不对劲,霍然回头,城墙东西两头各有一座烽火台,此时东侧的烽火台已经点燃,烈火熊熊,远远的,蜿蜒的城墙延伸还有几点星火闪耀。
他再向西看去,便在此时,西城墙上的烽火台也轰地一声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势猛烈,紧接着向西更远处的山脊上的烽火台也点燃了,向着更远方传递过去。
“敌袭!”一声尖锐的吼叫,在寂静的夜空传出老远。
我艹!不是吧!赵闲大惊失色,大过年的你不好好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竟然这个时候跑来打仗,这不是要人命吗这。
黄天天从未见过烽火,但是却已无数次听说过,自然知道点燃烽火台意味着什么,小脸顿时煞白,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赵闲倒是惊讶多于骇然,受到后世的熏陶,在他想来,北齐就是长江以北等几个省的爷们,又好客又豪爽,或许打仗很骁勇,可是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心中也不是那么紧张。
不过毕竟现在还是敌对的两朝,赵闲不会天真地以为人家万一攻进城来,会对自已手下留情,当下急忙拉起黄天天的手向城墙飞奔而去。
此时城门紧闭,城内的居民也早已因为烽火而纷纷涌出家门。北齐率部越江袭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大多数时候他们是开春再来的,对于金陵这种较高大的城池,他们坐船无法携带太多攻城器械,仅仅是为了敲打大梁一番,正常情况是不会冒着巨大伤亡攻城的。
但是通常小规模的战事,是不会启用烽火台传讯,今晚这情形显得有些特别,加上不同寻常的时间,似乎是抱着某种目的而来的,这些百姓岂能不感到惊慌。
军中将士虽然并没有什么准备,毕竟是都是军人,一听到北齐来犯的消息,不管是喝酒逛窑子的,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急匆匆地往军营奔去。
金陵驻军有三万,由陈庆贺两个副将军率领,两名副将军此时负责东西两方,而正北则由陈庆负责,可惜陈庆今天被金陵官场的众位大老请去喝酒了,顺带给大部分将士放了假,那会料到北齐突然袭边,吓的鞋子都没穿骑上马就直奔城北而来。
遥遥远处,黑夜中亮起了一点点火把,接着越来越多,以星火燎原之势,铺天盖地的慢慢压了过来。
陈庆还没赶回来,监军宁墨倒是先来上了城墙,他干这个可是老本行,当下一面派探马同最近的几驿站取得联系,打听进一步消息,一面派人快马加鞭赶去周边府城求援,周时又着人通知岳季恒,要求所有人员配戴刀枪,随时准备出城迎战。
赵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出城迎战?酒喝多了吧?人家密密麻麻的打了过来,现在城墙上才几个人?
但是碍于身份太低微,赵闲也没有作声,站在一边眉头紧蹙的望着城门的星火。
岳季恒倒也不亏的他将门虎子的身份,传达命令的人还没下城墙,他就急匆匆的跑了上来,冲后边嚷道:“本将军的盔甲、裂马槊呢,赶快拿来!”
说罢扭头看了看赵闲一眼,温怒道:“你还站这里干什么,赶快去烧火做饭喂马配鞍,多去抓些大夫回来准备着。”
这时两个亲兵和阿蛮捧了鳞甲、扛了一杆马槊走了出来。岳季恒脸上还带着口红印子,也不避嫌就在城墙上解下文袍开始换起衣服来,将铠甲披挂整齐,让阿蛮持着马槊,急匆匆往城墙下跑去。
马槊的制造有非常多的讲究,用的柘木为料,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而这个过程耗时将近一年,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荫凉处风干数月。然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长四米的杆,外层再缠绕麻绳,涂以生漆,裹以葛布,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整支槊要耗时三年,并且成功率仅仅有四成,造价高得惊人,自汉以来,马槊一直是世家出身将领的标志。
岳季恒这杆定然是精心准备的,马槊颇为漂亮,长近四米,前装精钢槊首,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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