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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铁匠(关关)-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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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闲跳开几步躲过鲜血,抬起头来,对着脸色淡然的苏姐姐道:“贤王放出豪言,宁可做亡国英豪,也不愿臣服与东瀛委曲求全,当场斩杀东瀛二皇子武田信昌,以表明表明决心。”
    他看着地上仍然在踌躇的身体,眉轻笑道:“苏姐姐,麻烦你把这个消息和他的人头,带到东瀛来我朝的军队之中。余下的事情,让贤王自己去解释!”
    苏婉云意外的看了他几眼,稍许,才轻轻摇头道:“你还真是阴险…”(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沉沦
    苏婉云动作极为利落,加上武田信昌不受人待见,自贤王府出来时,还没人发现他被杀的消息。
    挑拨贤王与东瀛之间的关系使联盟无法达成必须尽快,于是连夜送别了苏姐姐,让她将消息带给即将到来的东瀛军队。无论他们信不信,武田信昌在贤王地盘上死了事实,东瀛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夜色如墨,城中万家灯火星星点点逐渐熄灭,只余下几户人家前的灯笼随风摇曳,细雨飘飘,忽明忽暗似在云雾之间。
    走在街边小楼的屋檐下,前后都是空无人烟的街巷,古风古色的人间仙境,此时也沉寂带着几分苍凉。
    手上举着油纸伞,赵闲低着头缓缓心走。沈雨尚在贤王府做客,厚着脸皮去她家太过唐突,被沈凌山那老头看到更是麻烦。不过沈雨这小妞方才确实聪明,三言两语便让贤王的晚宴冷了场,想必她是和我想到一块,也打着暗杀晚宴结束刺杀武田信昌的主意。
    她自持实力没有与我商量变独自动手,恐怕是想在我面前表现一下,让我刮目相看吧!赵闲暗想着,竟然勾勾嘴角笑了下,女人还是笨笨的比较好,像怡君好娘子那样装傻卖萌多有意思,娶个聪明的老婆回家,死的脑细胞简直要折寿几年。
    看着漆黑的街巷,赵闲轻轻吐了口气,来了杭州正事没办,倒先牵扯进贤王与东瀛的事情。墨竹大师在贤王府,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请出来。柳烟儿这妮子也是,拼命为我造枪造炮累垮了身体,不是故意骗我眼泪嘛…
    心中暗暗想着,脚步往柳烟儿等人暂住的客栈行去,人生地不熟,只知大概位置的他,也只能边走边看。
    万物寂静,出来雨珠滴落在地面的脆响,再无其他声音。
    走了不知多久,忽然“啪!”的轻响从上方传来,好像是飞檐上的瓦片被人踩破了。
    赵闲脚步微微一顿,转目看向旁边房门紧闭的商铺,里面漆黑毫无动静,狭长的小街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人烟。
    不会是闹鬼了吧…赵闲眉头轻蹙,将油纸伞拿开看向上方的屋檐,轻声道:“谁在上面鬼鬼祟祟的?”
    雨珠从天空飘落,沾在了脸颊眉毛上,并无其他动静传来。赵闲暗道虚惊一场,正要撑伞继续前行,忽的听到‘咻’的一声剑鸣,飞檐上冒出个矫健的人影,从天而降直至一剑刺了下来。
    **!今天也太背了点吧!长剑眨眼睛就到了近前,以赵闲带伤的身手避无可避,唯有眉目冷凝,直视那人影,有手探入怀中,嘴角还煞有其事的勾起几丝冷笑!
    见他胸有成竹似乎有所准备,自天而将的人影大惊失色,空中强转身形,脚尖点在商铺的木柱上,便如同树叶般轻飘飘的落在了街巷的另一头。还用剑挡在身前,时刻准备挡住飞来的暗器。
    赵闲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雨珠,看向面前之人轻笑道:“兄台!这么紧张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他娘耍我!”光线昏暗,看不清面貌的黑衣人发出气急败坏的呵斥。
    赵闲听到声音,瞬间明白了来人是谁,松了口气道:“凌大胖子,原来是你啊!轻功不错,都和我家怡君有一拼了。”
    凌仙持剑而立,阴柔的脸庞颇为阴沉。他在密卫中接受训练,对苏婉云的行事方法很了解,因此在贤王府发现蛛丝马迹,几经搜索终于找到了赵闲。
    见赵闲拿出了只是一块手帕,他冷笑道:“赵闲,现在没了苏师姐的保护,看你如何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赵闲轻轻笑道:“我为什么要逃?你确定你打的过我?好歹在南街上相处十几年,你有几斤几两我可是很清楚。”
    听闻此言,凌仙阴冷的神色顿时僵住,是啊!怎么把这茬忘了…
    他并不知赵闲有伤在身,去年冬天相遇,他自持学了三年武艺与赵闲冲突,结果差点被赵闲一刀劈死。现在一年已过,赵闲有花语和怡君教授武艺,苏婉云和柳姐也没少对他指教,两人真打起了,谁赢谁输还说不定了。
    凌仙顿时气闷,本来准备新仇旧账一起算,连看着赵闲跪地求饶的台词都想好了。现在突然想起,赵闲不是绣花枕头,谁跪地求饶还不一定了。
    早知道就带着王府侍卫来了。凌仙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见赵闲手中只有把纸伞,便不屑道:“本公子武艺虽然不及苏师姐,有剑傍身,对付你这手无寸铁的莽夫还是绰绰有余。”
    你还要不要脸!赵闲皱了皱眉,毫无畏惧的往他跟前走去,打趣道:“大家朋友一场,现在却闹得刀剑相向,何必了?”
    “哼!”凌仙谨慎的退开几步,不屑道:“谁跟你是朋友,当初你我约定共谋江山,你做你的江山,我统我的秘卫。结果你这厮莫名其妙将到手的天下拱手让人,还让秘卫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我忍辱负重来往大梁北齐,到头来却落得隐姓埋名东躲**的下场,你还问我为何对你刀剑相向?”
    赵闲摇头苦笑:“当初我被秘卫控制,自身都难保那有心思图谋天下。你被秘卫看低郁郁不得志,心中对苏荷的不公满是愤恨。你我的合作,是让我从秘卫的控制中解脱出来,你在苏荷的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和价值。现如今你我皆已经如愿,功成身退有何不好?所谓共谋天下,只是你抛给我的馅饼罢了,我答应也只是为了让你你安心。若我真的将天下收入囊中,你觉得我会让你这种知道太多事情的人继续把持秘卫嘛?”
    在京都时,二人都是无兵无权受人摆布的棋子,有什么资格提共谋天下,都是为了实现眼前目的,立下的远大目标罢了。意外的是这个目标最后被真的被实现了。
    凌仙愣了少许,依旧气冲冲的道:“什么功成身退!你抱得美人归,就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般别无所求嘛?我凌仙身为男儿,当着蟒袍玉带,建不世奇功,现在却只能躲躲藏藏,辅佐贤王这等扶不上墙的君主,你觉得我心里很满足?”
    他的意思赵何不明白,说开了就是想做**贵爵,不想年纪轻轻就碌碌无为抱恨终身。
    赵闲望着他,轻笑着道:“何必说的这么悲观,有本事何愁无出路,我说不定有办法让你回到北齐朝廷,继续做你的秘卫首领,前提是你得帮我的忙。”
    “哼!”凌仙脸上满是讥笑:“赵大锤,你莫要太狂妄!现如今东瀛南洋诸国的使臣,都在来大梁的路上,联盟达成之后,我自有信心助贤王重夺江山,到时候重建秘卫易如反掌,我又何必冒险会北齐!”
    “额!”赵闲讪讪笑道:“凌仙啊!你要早点告诉我就好了。刚刚我才把武田信昌的脑袋砍掉,让苏姐姐送去东瀛的军队,以示王爷宁死不委曲求全的决心。你觉得东瀛人看到他们二皇子的脑袋后,会事什么表情?会不会高高兴兴的来和你结盟了?”
    “什么!!”凌仙大惊失色,急急回头便要回王府,不过刚刚转身,他便觉得太晚了,赵闲若说道是真话,即便回去死人也不能变活人。他愤然转身,气道:“本公子惹你了不成?处处下绊子坏我好事!这样你有好处吗?”
    赵闲认真的道:“贤王勾结异族祸害我华夏平民,我若坐视不理这辈子都睡不安稳。你我相识甚久,也算是半个朋友,只要你助我破坏诸国的联盟,将东瀛人驱逐出国土,我保你重新回到北齐秘卫,不受齐帝的猜忌。”
    凌仙脸色微沉,淡淡道:“你现在无兵无权,不过是布衣之身,我凭什么相信你?”
    赵闲摊开手掌,颇为无奈的道:“有些事情不是光靠权力就能做的的,你现在除了只能在贤王与我直接选择,你觉得谁更可能实现你的远大抱负?”
    ※※※※※※※※※※※※※※※※※※
    雨声依旧,几丝冷风拂过,吹的人脸颊深疼。
    赵闲搞定了凌仙,独自前行,来的位于城中僻静地带,遥遥看到一栋酒楼外牌匾上写着‘家兴客栈’四个字,门前灯笼在屋檐下摇曳,散发昏黄的光芒。
    客栈上层临着街面的窗户,还可以看到几个亮着灯火的窗户,不时有人要晃过,在窗纸上映出剪影。
    应该就是这里。赵闲总是找到了目的地,感觉腿都走酸了,将油纸伞收起,敲了敲客栈的门。
    路途劳顿,身上又有伤,路上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今天色胆包天的占沈雨便宜,又被她给打了一掌,赵闲现在心中还发闷,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凌仙将墨竹大师请出来,再做其他打算。
    小二开了门,赵闲直接让他将自己带到了苏姐姐为他预留的客房。此时客栈内的客人尚未歇息,很多房门内都亮着灯火,自廊间走过,还能听到费罗神医迷迷糊糊的鼾声。
    在屋前站定,赵闲觉得因当和她们打声招呼。于是推开了对面的房门,进入了里面。
    屋里静幽幽的,幔帐后的绣床整整齐齐,小小的药箱和包裹放在床头。
    桌上的烛火已经燃到一半,还有本翻开了几页的医术,可以看到上面注释的几行娟秀小字,桌上点心没人动过,茶水却少了一般,可以看到上面月牙般的淡淡唇印。
    没在这里嘛?赵闲愣了一愣,看样子是去陪柳烟儿了,他觉得无趣,便准备出去。
    便在此时,屏风后传出几道轻柔的声音:“烟儿妹妹,换洗的衣物在床头包裹里,我让你在屋里等我送过去,你怎么急着过来了,天气寒冷也不怕着了凉……”她正说着,从屏风后面转出来,抬眼望见赵闲,顿时愣住了。
    白曰就等不见大人赵闲回来,现在店门已关,她以为赵闲不会再回来,却没想到会在此时撞个正着。
    烛火摇曳,映照着风怜雪的曼妙身躯。正值花信之龄的她,纤细的手笔抱着衣物挡住**,除此之外再无寸缕。
    春**玉股、**酥乳,处处妙相毕露。曼妙动人的娇躯上,仅用手上揉成团的小衣遮掩,香腻的两团柔软挤出一道**的沟壑,欲遮难掩更增艳丽,齐至**尖的超长秀发,尚有几丝水珠,顺着她曼妙的身体滑落。
    燃灯静诗,昏黄的微光映照在她曼妙玲珑、长发如瀑的身体上,暗淡暧昧的光影,使她近乎**的身体更加**,圆润**的香肩与挺翘迷人的**丘构成绝美的线条,就如意境唯美的水墨画,把赵闲也看呆了。
    大眼瞪小眼,猝不及防的二人愣了半晌,风怜雪才“啊!”地一声尖叫,霞飞双颊,满目羞耻。她惊慌失措地向后退了一步,想要回到屏风后,脚丫踩在滴满水珠的湿滑地板上。却是失衡之下惊叫一声,向后裁去。
    赵闲急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拉住了她,将她扶起站稳。常言道君子不欺暗室,他心中还在犹豫,眼睛却本能落在了她的**柳腰上。
    风御医羞愤欲死,眼泪儿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却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大人总是装傻充愣欲,这意外又何尝不是难得的机会。
    她本来惊慌失措想要挣脱藏入屏风后,仓促之间略一转念,稍转的身形忽的又往前扑去,似是怕他看到了光溜溜的后背娇**,可近似**的身体无无处躲藏,她窘迫停留了片刻,竟然鬼使神差的扑进的赵闲的怀里,顺手一扯,腰带松开。她钻进宽大的衣袍,将曼妙玲珑**有致的娇躯藏住,俏脸也埋了进去。
    温香软玉在怀,柔若无骨,所碰之处细腻柔。眼下是白嫩的光滑香肩、**的脊背,**的白兔轮廓时隐时现。急促的呼吸环绕在耳边,胸膛抵着她的****,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变幻着形状,这份旖旎,即便是无欲无求的圣人,又怎能不为之心动。
    “大人……”淡淡兰风抚在胸口,酥酥麻麻的,埋在怀中的玉人脸蛋儿的粉红蔓延至脖颈,小手蜷在二人之间,喉咙里发出颤抖的低吟:“对不起,大人……妾身只是医官之女,与大人你天差地别,但是贪心的我,真的喜欢上了大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不敢奢求名分,也不要大人的承诺,就让做你一辈子的医女,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妾身求您了…”上次赵闲要送她会老家,看样子她现在都还担心着。
    丝丝软语在耳边回绕,撩拨着赵闲很不坚定的心神。今天淋雨衣服打湿,在沈雨家换过后他便只穿了外面长衫,里面除了裤子就是光溜溜的,现在风御医赤身露体钻了进去…
    “风姑娘…我…”赵闲口干舌燥,一直以来对风怜雪淡淡的情感,加上这暧昧旖旎的**,使得从来没有刻意避讳的赵闲,催生出了心底的火热和喜爱,被那温软光滑、柔嫩**的羞涩身体摩擦,他还未动作,某处就已经饥渴难耐的**起来。
    情不自禁地抚上了风御医成熟的酥乳。**柔腻,不似江南女子的秀气,拥有单手难以掌握的资本。另一只手,顺着那动人的腰肢滑下去,抚上了她肥硕圆润、柔软挺翘的粉**。
    “唔…”风御医娇躯紧了紧,美眸中羞意满满,连小手也不知放在那里。脸蛋儿浮现媚人的晕红,她本能的扬起美眸,羞涩中带着几分认真的道:“大人…先答应妾身,好不好?”
    “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为了报恩或者因为我的身份,才可刻意迁就我,忍受我的调戏了。”赵闲鼻息略显急促。美女谁都喜欢,可明知人家为了报恩或者畏惧才不情不愿的委身与自己,欣然接受可不是他的风格。
    “没有!”风御医连连摇头,脸儿泛红的喃声道:“其实,开始确实如此,但待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就离不开了…”
    轻轻柔柔,话语中不带丝毫的肉麻与火热。这种成熟中夹杂的青涩,反而更能勾起人心中的那丝火焰。
    赵闲呼吸渐渐粗重,忽的低头含住了她的红唇,腻滑柔软。
    风御医轻颤了下,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生出几丝羞涩。从来保守成熟的她,忽的被男子赤身相拥亲吻,心神早不知飞道了那里,无意识的张口小口任他轻薄。
    赵闲线条凌厉的脸颊涨得通红,他忽然双手下落,捧住风怜雪两瓣丰润**的**瓣,把她托了起来。风怜雪娇呼一声,两条**圆润的**本能的一下子挟住赵闲的腰。
    羞人的动作挑拨着她的心神,身无寸缕的她明显感觉到了**触碰到的那个火热的东西。心中羞涩与焦急混在一起,她逃开嘴唇,摇头带着几丝细腻的哭腔,哀求道:“大人……别这样……您身上有伤,不能…不能…”
    身上有伤,赵闲确实有些吃不消,但这种情况死也得爬起来啊。他舔舔嘴唇,露出几丝坏笑:“我身上有伤不能剧烈运动,大不了你上我下嘛!”
    我上你下?风御医尚待字闺中,即便是医生也不可能明白这些床笫间的趣事,心慌意乱完全不知如何去拒绝,她还未开口又被堵住了小嘴,“呜呜…”声中倒向绣床,脑子里顷刻间乱成一片,**有致的娇躯微僵,素手轻扬挣扎了几番,脑中还想抵抗,手却软弱无力的搭载了他的脖子上…
    残灯静诗,微光朦胧。火红的幔帐颇有韵律的荡出几丝涟漪,**如玉的佳人若隐若现,红白相衬,艳色惊人。曼妙的**、挺翘的粉**,还有骑在腰上那生涩的动作,在帐幔上构成了一道优美的剪影…(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留恋
    半夜风流,销魂蚀骨,这一觉睡的十分香甜。春梦无痕,不知不觉几声鸟儿的清脆鸣叫在耳边响起。
    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怀中妙人却已不在,转头望床边瞧去,却见风御医迎着朝阳坐在窗台前,素手轻扬,木梳自顺滑如水的发丝间穿过,纤腰玉背曲线玲珑,勾出一点曼妙的风景线。淡淡朝阳在窗户缝隙间穿过,洒在她洁白细嫩的脸颊上,朦朦胧胧散发别样美感,依稀可见淡淡红晕,美人梳妆的淑婉动作,竟让赵闲都看呆了。
    似是察觉到赵闲醒来,她慌慌垂下头去,手上木梳攥的紧紧,温声道:“大…相公,你醒了!妾身服饰你梳洗吧!”
    晕红满面精神极好,那像是昨晚那弱不禁风唉唉求告的可人摸样。赵闲暗暗摇头,竟然比我先起床,这风流仗怎么看都是我打输了。
    他倒在床上并无起来的意思,上下打量着风怜雪,轻笑道:“腰酸背痛,算了让我再睡会儿!”
    听他叫苦,风御医脸蛋儿更红了,若是大人在自己屋里累的爬不起来,我却没事人似得精神奕奕,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
    她坐在床头将放在药箱中的药物取出,让赵闲趴在床上,给他后背的伤口敷药,小声嗔道:“都说相公身上有伤不要乱来,果不其然崩裂了伤口。不能尽快恢复,妾身就闯大祸了!”
    红烛之夜,结果两人都见了红,说起来倒也有趣。赵闲轻轻笑着,感受着背上酥酥麻麻的玉手,打趣道:“太阳才出来,你便穿戴整齐了,起这么早,昨晚上不累啊?”
    风御医脸色窘迫,羞涩的嗔了赵闲一眼:“你还说,昨晚说好给烟儿妹妹送换洗衣物,哪想沐浴之后就碰到了大人您,然后就……今早上忽的想起此事,将衣物送到烟儿妹子房里,发现她眼神怪怪的,弄得我都不敢出门去见她了。”脸儿红红,声音越发小了,偷尝禁果还被闺蜜发现的风怜雪,心中羞恼可以预料。
    想必是柳烟儿久等不见风御医过去,过来查看时发现了什么吧!赵闲脸色也有些尴尬,打了个哈哈道:“没事啦!她又不是外人。”
    风怜雪更加懊恼,不是外人便能知晓此事?她心中微怨,背对赵闲坐着不说话了。还未沉默多久,变察觉手中的木梳被夺下,继而披散的发丝间穿过一只大手,轻轻梳理着三千乌发。
    浑身微僵,风御医脸儿顿时绯红,心中还带着几丝别样喜意,低头喃声道:“大人,妾身自己来就行了,您是男子,怎么可以…”
    手中柔顺的发丝如同瀑布似的垂下,风怜雪这般古典温柔的女子更是让人心仪。赵闲嘿嘿笑着:“没事,我经常给怡君梳头,她还嫌弃我粗手粗脚了,你莫要嫌我梳的难看就是了。”
    “妾身不敢。”风御医攥着小手,眼中羞涩越发浓郁。她挺直小腰坐在床边,规规矩矩的生怕那里惹了相公大人的嫌弃。心中百转千回,她忽的想起了什么,轻声道:“大人,烟儿妹妹身子耽搁不起,我们已经来了杭州,得尽快寻找墨竹大师为烟儿妹妹医治才是。”
    经她提起,赵闲猛的一拍额头,急急放下梳子穿起衣服道:“差点把正是忘了!我已经让凌仙把那位墨竹大师请出来,事情顺利的话因当已经出来了。”
    他急急起身抹了把脸,让风怜雪准备医药器具,自己则出了客房的门,来到柳烟儿的门前。
    推开房门进入其中,抬眼便看到柳烟儿靠在床头,手中拿着自己送她的望远镜,观察停留在窗外树梢上的一只麻雀,嘴角微微勾起几丝玩味的笑容。
    素色薄群,青丝暗淡,清瘦的娇躯说不出的纤弱,微微发白的小脸虽然带着几分笑容,却难掩其中的病态与凄楚。
    似是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她将望远镜放在床头,转目看去,脸蛋儿上顿时露出几丝怪异的笑容,掩唇轻轻笑道:“赵闲大人,你怎么过来了?不去陪着风姐姐嘛?”
    这妮子,懂不懂什么叫矜持啊?赵闲摸了摸鼻子,轻笑道:“作为我的贴身小秘书,大人我怎么能冷落了你?”
    柳烟儿霞升双颊,紧了紧松散的领口,轻轻嗔道:“卑职这病怏怏的女子,那入的了大人的法眼,莫要开玩笑了。”
    是不能开玩笑了。赵闲冲她点点头,催促道:“烟儿姑娘,快点起身,我带你去见墨竹大师,只要事情顺利,很快你就可以无病无痛的环游世界享受人生了。”他说着,背过身准备出去等着。
    听闻此言,柳烟儿脸色露出几丝欣喜,却又多了点点复杂,开口叫住赵闲:“大人,你等等!”
    赵闲顿住脚步,奇怪回头,望着她道:“怎么了?莫不是需要我帮忙穿衣服?这本大人可不会介意,尽管开口吧!”他色眯眯的在她身上打量了几眼。
    虽然身体虚弱,却没到连衣服都穿不了的地步。柳烟儿自知他是开玩笑,面色微红,摆首轻叹道:“大人说笑了!烟儿只是有些紧张。”
    赵闲莫名其妙,回身问道:“紧张什么?”
    唏嘘轻叹,柳烟儿看着窗外秋色如画,轻声道:“曾经长年这般呆在屋中,不定时疼痛欲裂浑身酸乏,很多时候都想着死了也是种幸福,只是我有不想死的无声无息。承蒙大人您的赏识,让我有了破茧化蝶的机会,我做了很多曾经梦寐以求而不能做的事情,完成了自小埋藏在心中的心愿。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去,可惜,现在却发现自己舍不得了。我好想去看看你说的那些地方,好想……”
    话至此处,她却欲言又止,转而深深望了赵闲一眼,脸儿微红,低头喃喃道:“或许这样,人生才算真正完美吧。”
    赵闲心中暗笑,故意提起外面世界的美好,便是给你活下去的勇气和期盼,舍不得就对了。他轻轻笑着道:“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实现你的愿望,连远在长安的神医我都能给你请来,这点小愿望有算什么了?”
    柳烟儿神色微黯,静静垂眸喃道:“我问过费罗神医,他说医治之法很极端,成则脱胎换骨,败则魂归九泉,没有任何侥幸可言。”
    望着窗外暖阳如醉的杭州美景,她眸间露出深深的留恋:“或许明天,我就再也看不到这些景色,听不到你们的声音。若真是那般,倒不如就这样拖着病躯傲下去,虽然必定会死,却也能多看多听几天,不是吗?”
    以刚猛烈药医柳烟儿弱不禁风的身子,好比用冷水灭烈火,要么火焰熄灭,要么水被蒸发,二者没有共存的可能,而且柳烟儿根本承受不住水火相融时的剧烈反应。赵闲心中也没底,脸色却已经轻笑道:“烟儿姑娘,你若来自己都逃避,请再好的医生也是没办法了。你看看我远赴北齐给你请大夫,又护送你来杭州找神医,背上中两枪差点被打死,我还等着你痊愈后报答我了!”
    柳烟儿嚅嗫香唇,努力平息着心中的紧张。即将面对生与死的抉择,没有人可以毫无波澜的冷静下来。
    赵闲心中暗叹,伸手出手轻笑道:“走吧!相信我。”
    看着伸到面前的大手,柳烟儿愣了稍许,脸儿渐渐升起几丝晕红,轻轻点头,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
    “混账!混账!”
    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传来,王府之内的下人都是缩着脑袋瑟瑟发抖,武田信昌的寝室内,几个侍卫捂着鼻子满脸厌恶,打量着地上用白布遮盖的尸体。
    贤王额头青筋暴起,焦急的在屋里徘徊,对着王府侍卫气急道:“东瀛的二皇子在本王府上身首异处,让本王如何与他们解释?正值复国至关重要之际,刺客竟然能堂而皇之的进入本王的府中,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嘛?”
    众侍卫低头默然不语,对于武田信昌这个目中无人的东瀛使臣,他们都是能离多远离多远,尸体都是今早上才发现,更别说刺客了。
    远丞相徐铭见此,异样的看了旁边的沈凌山几眼:“沈大人,你……”他眉头轻蹙,昨晚武田信昌与沈凌山的冲突很明显,他的意思不言自明。
    沈凌山轻拂衣袖,淡淡哼道:“徐大人,你觉得老夫的心胸如此狭隘?”
    徐铭闻言便恍然了,说的也是,沈凌山也是为官几十年的人精,一言不合便不管不顾出手杀人的话,怎么可能做到兵部尚书的位置。
    基于此,徐铭只得劝道:“王爷!东瀛已经派遣军部入梁,明后曰便能在绍兴一带登岸,得知东瀛二皇子葬生于此,怕是会借题发挥作反戈的借口,南洋诸国东瀛高丽皆对江南富饶之地虎视眈眈,若他们狼子野心,江南百姓必将生灵涂炭。王爷需派遣军队驻扎在河桥以作地方,免得到时无反手之力啊。”
    贤王连连摇头:“不可!东瀛使臣已经葬身于此,若本王刀兵在相向提防各国助本王的军队,让他们发现,复国大计定然功亏一篑。传令三军不准妄动,本王亲自去谢罪,只要争得东瀛的原谅,结盟之事还可以挽回。”
    “这…”徐铭眉头紧蹙还想再言,却被贤王抬手打断。他现如今终究不再是丞相,不过贤王的一个谋士,当即也不会在意,轻轻点头传令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医天下
    走出客栈的大门,只见街面上兵甲林立,处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寻找可疑的面孔。
    赵闲把费罗神医赶到了马车上,然后将柳烟儿扶进了车厢躺下,目光打量着街面巡逻的士兵。
    看这摸样,武田信昌的死已经被发现,希望苏姐姐动作迅速,只要赶在贤王之前把消息传到东瀛的军队中,两边一旦反目想要挽回,可见难比登天了。赵闲暗暗想着,眉头轻轻皱了皱。
    风怜雪跟着进入车厢中,脸蛋儿担忧的望着窗外,问道:“大人!四处都是兵马,莫不是城中出来大事?”
    赵闲将她拉到旁边坐下,轻笑道:“不用担心,当做和我们没关系就是了。”
    柳烟儿在场,加上还不习惯与赵闲的关系,风御医脸色很窘迫,在赵闲身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成,最后还是起身坐在了柳烟儿的身边。
    瞧见风姐姐如此,柳烟儿掩唇轻笑:“风姐姐!恭喜你如愿以偿了。”
    风御医脸色‘唰’的红了,抬眼偷瞄向赵闲,却见赵闲望着窗外好似没发现。她才回过头来,嗔了柳烟儿一眼:“什么如愿以偿,不要瞎说……”
    柳烟儿脸蛋儿也浮现几丝异色,凑在她耳边小声道:“作为妹妹我等了半夜未见你来,忍不住去你的屋子看了看,结果……”
    听着听着,风御医便吃不消了,急急捂住她的小嘴,面红耳赤的道:“你个不知羞的死丫头!不要说了……”
    柳烟儿睫毛弯弯,露出几许明媚的笑容,点了点识趣的不再多言,眼神却又好奇的打量着她的腰臀。
    风怜雪坐立不安,最后终于受不了,气道:“莫要得意,以后你被大人欺负,我也这般作你,看你这坏妮子把脸往哪里放。”
    柳烟儿脸色顿时僵了僵,瞟了赵闲几眼,嗔道:“姐姐你瞎说什么?我,我…“脸色微微一黯,却没有再说下去了。
    毕竟是好姐妹,风怜雪自知失言,忙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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