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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王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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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个时辰,整个河堤,一片血红,水中飘浮的尸体,浮浮沉沉,分外刺眼,浓浓的血腥,随风飘向各处,让人分外窒息,倍感压抑。

“叔父,叔父…”紧紧抱住一根滚木的荀攸,早已披头散发,满身狼狈,身旁的荀彧被灌进了满肚子脏水,肚子胀的跟个皮球相仿,幸好还有几丝气息,荀攸拖着荀彧,两人在水中不断挣扎,对于远处的火光,自始至终,荀攸仿佛没有看到一样。

“先生,别人都向火光处游去,你为何背道而往呢?”手里抓住一条牛尾巴的夏侯渊,跟在一头老黄牛身后,身子近乎挨着荀彧两人,才认出两人来,毕竟除了河谷有火光,别的地方全都一片漆黑,就算是仇敌咫尺之遥,或许都认不出来。

“将军若想送死,自可前往,不出所料,这定然是董羿的诡计,好狠的手段,环环相扣,层层布局,先是空城计,后又水攻计,现在又是守株待兔引我们自投罗网,此人心肠果真歹毒,单看今夜之表现,足以胜其父董贼数倍。”

“啊…”夏侯渊恍然大悟,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随着东方天际渐渐放亮,夜幕散去,旭日东升,忙碌了一夜的西凉兵,收货甚是丰盛,单单死在河堤送上门的不下一千人,而西凉兵没有丝毫伤亡,完胜!

收好棋盘,趁兵卒正在埋锅造饭的时候,贾诩董羿并肩站在高岗上,举目远望,水势已经趋于平缓,不过昨夜洪水猛烈的迹象,仍然能寻到踪影,就连远处高高的谯县城墙,不少地方已经被冲的崩塌了下去,倒在洪水之中的苍天大树,处处可见,死去的牛羊牲畜随波飘的到处都是,水中的浮尸,更是不住的在眼前晃动,远远望去,一片泽国,水势虽然缓慢,可仍然让人心悸悚然。

“看,那边有人。”不远处的一处略显低矮的山坡上,一夜之间,聚集了不下数百人,其余的几个临近的土坡上,林林总总,也有百余人,至于别的地方,隐隐约约,也有不少移动的人影,想要让贼人全军覆灭,貌似很难。

“走吧,主公,我们该走了。”

“走,留下人头再说。”猛然远处草丛中,随着一声冷啸传出,紧跟着提刀窜出一个人影,虽然身形略显狼狈,但是整个人看起来,魁梧雄壮,气势丝毫不减,手中钢刀冷森夺目,正是锦帆甘宁。

“你是何人?”胡车儿忙挥刀拦在甘宁身前,甘宁纵身跃起,冷哼一声,“锦帆甘宁是也,董羿,你的人头,今日某要定了。”

甘宁乃水中霸主,即便遭受洪水突袭,仍然临危不惧,硬生生闯了过来,相比荀彧等人的狼狈,甘宁几乎毫发未伤。

“甘宁?”董羿神色先是一喜,随即脸色又黯然了下去,猛将,谁人不爱,可,貌似自己不受猛将待见,董羿现在算是很有自知之明了,所以,即便心热,眼红,也适当的压在心中。

别说甘宁,就连许褚,人家都照样不鸟自己,在许家寨,两人还差点翻脸干起来,幸好在谯县,冰释前嫌,关系有了缓和。

……………………

“主公,主公…”好不容易被人从水里救起来的曹操,几乎只剩下半条命,趴在一块泡的腐烂的门板上,昏迷不醒,身上还盘着一条花斑纹的水蛇,肚子胀的跟水桶一样,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也不知被多少东西‘摧残’过,就连手指,都少了一截,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割掉了,不过,经过众人一番折腾,曹操总算醒了过来。

“喔喔…”先是张嘴吐出一肚子脏水,甚至嘴里还蹦出了一条小鱼,好一阵捶打揉摸,曹操才缓过神来,抬头望了一眼四周这些身形狼狈的比乞丐还要逊色的兵将,曹操仰天长叹“可恶的董羿小儿,吾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此番羞辱,来日必十倍百倍奉还。”

“主公,你且息怒,昨夜一战,三千兄弟,一战下来,仅仅剩余百人。”当夏侯惇哭丧着脸将话说完之后,曹操当场翻了白眼,差点死过去。

这是曹操好不容易从陈留张邈那里死皮赖脸借来的兵马,一下子全完了,霸业?狗屁!

“不但兵卒尽没,粮草,搜刮来的钱财,所有的辎重,都被这场洪水冲走了,主公,如今我等,什么也没有了。”

曹操一路南下,烧杀劫掠,抢夺无数资财粮草,一场洪水,彻底变成了浮云,雄心壮志,再一次遭受无情的重创。

兵马没了,钱粮没了,更可气的是,一夜之间,高悬在城墙上的数千具曹家死尸,也被冲的无影无踪,就算想让这些冤魂入土为安,也不可能了。

“董羿,竖子,你欺我太甚,曹孟德与你势不两立。”曹操状若疯癫,捶胸顿足,咬牙狂骂,可曹操的悲剧,远远还没有结束。

第六十一章,心生不忍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侥幸来到云溪滩的可不仅仅只有曹操的人马,还有严芳的数百兵卒,豫州原先的一万人马,一夜之间,更惨,仅仅剩下几百人,严芳也几次气的死去活来。

“汝又是何人?”直到这一刻,大家才彼此探讨这个问题,打了大半夜,都还不知道谁是谁,这种蹊跷的怪事,恐怕世间罕有。

“在下正是豫州刺史孔大人麾下校尉严芳是也,汝等…咦…”目光落在曹操等人的盔甲上,严芳顿时大惊,曹兵原本略显黑色的盔甲,因为长时间被洪水浸泡,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门,“你们是陈留张邈的人马?”

“将军,那是薛将军的首级。”有个兵卒突然手指夏侯渊身旁马背上的薛毅首级,颤声惊叫起来。

“曹操…曹孟德,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假冒董羿的人马,四处纵恶,居然是你,枉我家大人如此信赖你,你…你…来啊,给我杀了他。”

一时间,侥幸存活下来的豫州军再次燃起了斗志,副将被人家杀死,头颅都被炫耀似的割了下来,又得知曹操假冒董羿的真相,严芳怎能不震怒。

“杀了他…”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曹操也知道解释再多于事无补,为今之计,只希望将严芳等人彻底剿灭,希望豫州孔伷不会知道真相,到时候自己便把一切罪责推给董羿。

不知不觉,曹操心中又打好了算盘。董羿百般折磨曹操,曹操就本能的想把所有脏水都泼向董羿。

“你是曹公?”就在双方兵将再次奋力厮杀在一起的时候,远处一个弱弱的声音飘进了曹操的耳中,曹操扭头一看,见远处踉踉跄跄,在几个兵卒的搀扶下,走来一个年纪不大的文弱公子,衣袍紧紧的贴在身上,上面左一道,右一道,划满了口子,污浊的泥渍和各种杂草布满全身,左臂也已经被砸断,脸色冻的发青,看起来着实狼狈,但依稀可以看出,此人原本一张俊美白皙的脸庞。

“你是…”曹操眯着眼睛,一阵狐疑。

“呜呜…”陶商委屈的哽咽垂泪,自己远路风尘仆仆赶来,为了表示诚意,领兵奋勇杀敌,结果呢…这算怎么回事,一千兵卒,如今仅仅剩下不到几十人,全都死光了,陶商的胳膊也被倒塌的城楼砸断了一只,直到现在,真相大白,陶商才明白,厮杀了大半夜的对手,竟然是曹操。

“这位是徐州州牧陶恭祖的大公子陶商。”陶商身边的亲随咬牙愤恨的瞪着曹操回道。

“什么?陶商?陶谦狗贼的儿子?”曹操正愁怒火无处发泄,好吗?杀自己满门的仇人儿子就在眼前,父仇不共戴天,焉能不报,而且更可气的,他们还把自己的三千人马给弄光了,曹操怎能不怒,那可是自己发家的本钱啊“典韦何在?”

“在。”

“杀了此子,给我枭首示众,为吾死去的老爹爹报仇雪恨。”

“主公,不可。”荀彧没来得及劝阻,典韦上前几步,镔铁戟狠狠的抡起,照着陶商的脑袋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噗嗤”陶商当即脑浆迸裂,满怀希望从徐州赶来,却死的如此悲惨。

“哎…”望着尸体倒地的陶商,荀彧一阵长叹。

一旦杀了陶商,跟陶谦的关系,算是彻底结了死仇,诸侯讨董,十八路算了少了一路,一瞬间的冲动之举,大局便会发生出人意料的倾斜。

而严芳这边的反目,荀彧也是心里一沉,怕是孔伷这一路人马,也悬啊。

贾诩设计,毒的不仅仅是杀了这么多人马,几路诸侯之间的间隙,才是贾诩希望看到的,至少,陶谦,算是被贾诩从十八路诸侯中生生的拽了出来。

…………………………

甘宁虽强,毕竟董羿身边有张绣胡车儿许褚在场,还有五百精兵,一人再猛,终究改变不了大局,单单一个许褚,便让甘宁难以抽身。

“都住手吧,甘将军,你走吧,今日你我各为其主,我不便多说什么,你杀不了我,我也不想取你性命。”

“你…”甘宁狠狠的冲地上吐了一口,紧握手中的斩鲨刀,纵然再狂傲,心里也明白,凭自己根本杀不了董羿。因为对方身边,有一个足以媲美恶来典韦的虎痴。

“对了,昨夜与你们交战的是曹贼,非是我家主公,自始至终,我家主公可没有派出一兵一卒。”贾诩忙上前解释,甘宁一阵冷笑,转身指了指白茫茫的一片汪洋,撇嘴讥笑道“虽未派出一兵一卒,却胜似十万天兵天将,少将军毒计,甘宁佩服。”

随着一阵无奈的冷笑,甘宁转身回头,孤傲的背影萧瑟远去,只留下一串银铃的叮当脆响,久久在董羿耳边回荡,贾诩望着甘宁的身影,看了一眼董羿,忍不住又劝了句“甘将军此去,必有血光之灾,还望三思。”

“哈哈…”一战死了那么多弟兄,甘宁神色颓然,心中悲凉,笑声中满是无尽的苦涩,昨夜一战,对甘宁的打击很大,至少他的麾下将士,死了大半,当然,更多的是死在曹兵手下,锦帆军水性极好,没那么容易被洪水消灭。

董羿不知为何,见甘宁如此伤悲,心中竟一阵不忍,忙紧走几步,追了上来,只是他也不知该如何劝慰甘宁,甘宁脚步不停,朗声狂啸,见不远处有一根粗重的梁木,身形一纵,双脚稳稳的踩在上面,右腿屈身一拧,木桩如同活了一样,乖乖的在水中打了个转,泛起一阵浪花,然后径直调转方向顺着水流飞速往下飘去,甘宁傲然挺立在木桩之上,如同冲浪的健儿一样,趁波,飘逸洒脱,原本无情的江水,这一刻,在他的脚下,如同听话的孩童一样,任他驰骋。

“军师,此人真有血光之灾不成?”直到甘宁已经远去,孤傲的背影也消失不见,董羿才不舍的转过身来,目光望向贾诩,脸上满是担忧。

“哈哈,主公莫非起了爱才之心,刘表此番受我哄骗,已经跟曹操结下冤仇,刘表,素爱闲名,外宽内忌,虽单骑入荆州,勇气可嘉,却胸无大志,并无鲸吞四方之心,怕是要做一个乱世守户之犬尔,虽然曹操眼下兵不多,势不强,可起事在即,刘表绝不敢冒然得罪各路诸侯,昨夜一场厮杀,曹操所有心血,全都付之东流,刘表得知真相,纵有怨恨,也不敢与曹操撕破脸皮,这甘宁怕是要被当作替罪的羔羊,可惜了一位难得的虎将。”

贾诩侃侃而谈,对荆州刘表,虽未得其面,却看的异常通透,何况荆州宗族林立,宗贼四起,刘表虽贵为荆州之主,眼下也只是坐在火堆上罢了,毕竟荆州并没有彻底被他掌控。

得罪曹操,他还没那胆量。

“当真可惜了。”轻轻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贾诩,董羿心中暗暗嘀咕,若不是贾文和用此毒计,怕是甘宁也不会受此牵连,是是非非,谁也难以说清啊,毕竟天下诸侯公然反抗董卓,贾诩身为自己的幕僚,自然不能对他们心存仁念了。

“军师,主公,接下来,我等该当如何,是乘船追杀那些余孽?还是就此回京师?”天已放亮,张绣忙上前请示,毕竟大伙可不是来谯县游山玩水的,既然诸侯马上就要作乱,这豫州身处中原腹地,对大家来说,弄不好,就得身陷重围。

“马上离开。只不过,暂时还不能回京师。”董羿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

“主公圣明,昨夜一场厮杀,加上一场大水,怕是很快就会惊动豫州孔伷等人,此地多留一刻,对我们都是危机。”贾诩点了点头,对董羿的果决表现,很是赞赏。

“就这么放过那些人了?”指了指远处依稀入眼可见的那些侥幸活下来的敌兵,胡车儿有些不舍,真恨不得马上乘船过去手起刀落,将他们全都喀嚓掉。

“若他们都死了,主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恐怕所有的罪责都会一股脑推到主公头上,对主公未必是件好事,何况我们仅仅只有数百人,不能再冒险了。”还有一层意思,贾诩并没有明说,那些人就算活下来,恐怕也得狗咬狗,彼此反目吧。

第六十二章,甘宁枭首

而他们的表现,也印证了贾诩的猜测,曹纯杀了严芳,夏侯渊射死薛毅,陶商被典韦砸死,三家冤仇,算是彻底结下,而曹操剩余的百余兵卒,也被严芳的亲随彻底干翻,曹老大,身边除了几个受了伤的猛将贤才,再次成了光杆司令,若是现在就让曹操起兵参加讨董霸业,只能徒增笑耳罢了。

可曹操的霉运,远没有结束,甘宁四处寻觅,将剩余的三百锦帆兄弟重新聚集在一起,二话没说,直接杀向曹操,他的弟兄大多死在曹兵手下,若不是曹操故意假冒董羿,这么多好兄弟绝不会无端丢了性命,心中对曹操,甘宁彻底恨进了骨子里,即便明知道招惹曹操会让刘表不满,可甘宁素来天生虎胆,并不惧怕,只想为昨夜死去的兄弟们好好出一口恶气。

昨夜陆战,甘宁略逊典韦一筹,那么此刻的洪水,无疑成了甘宁最大的助力,锦帆甘宁,绝不是浪得虚名。

曹操的悲剧,可想而知,遇上急于复仇的甘宁,再加上气势汹汹的三百锦帆,曹操只能狼狈逃窜,豫州严芳的人马,因为甘宁的突然杀到,很多人得以活命,消息很快便由他们送回到豫州孔伷处,曹操想掩人耳目的诡计,也彻底落空。

典韦夏侯渊拼死掩护曹操,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逃离谯县,可是,曹操的连番恶行,彻底激怒了孔伷,孔伷本来就对讨董一事心存迟疑,想不到曹操为了逼迫自己,故意在自己地盘假扮董羿四处烧杀劫掠,还杀了自己派出去的那么多兵将,血仇已经结下,孔伷当下四处派兵,对刚刚逃离虎口的曹操等人围追堵截,丝毫不留半分情面。

而陶谦得知儿子屈死在曹操手下,当即吐血,一病不起,至于董羿的水淹计,则被众人直接淡化,毕竟,曹操假冒在前,董羿只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何况自己的兵将,自己的儿子,可是千真万确的死在曹操手上,加上之前曹嵩一家的仇怨,两家谁都明白,冤仇已经结下,再也无法化解,当即陶谦撤出讨董联盟。

曹操的恶行,终于无法永久掩人耳目,百姓虽然忠厚淳朴,可他们并不是傻子,他们长着一双雪亮的眼睛,谯县一战,在幸存百姓的传扬之下,曹操丑恶毒辣的一面,很快被宣扬开来,本来就疲于逃命的曹操,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彻底剥掉。

贾诩将计就计以毒攻毒,彻底让曹操真面目大白于天下,而受此连累的董羿,则随着浩荡的汪洋洪流,尽数漂白。

“自作孽,不可活。”谯县西郊一座山岗之上,并未走远的陈宫,得知曹操的悲惨下场,猛的端起身前的酒壶,一仰脖,咕嘟嘟狠狠灌进了肚子里。

曹操不但彻底得罪了陶商,也跟豫州孔伷成了冤仇,眼下能不能安然无恙逃离豫州,都还是个未知数,不过,依陈宫对曹操的了解,洛阳龙潭虎穴曹孟德都能全身而退,小小的豫州孔伷,并难不住曹孟德,不过,对曹孟德的匡扶汉室雄心,陈宫也只能当做笑料罢了。一个屠城灭村都不皱眉头的杀人狂魔,纵然把报效国家安抚黎民说的天花乱坠,至少陈宫是决计不会信的。

荀彧叔侄非常悲催,乘兴而来的两人,貌似屁股都没坐热,就被一场惊天动地的洪水,搞的狼狈不堪,往日风流儒雅的颍川才俊,先是被兵戈厮杀搞的胆战心惊,接着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在洪水中浸泡了一夜,眼下,又要经历豫州兵马的四处追杀,好不容易投了曹操,悲剧便接踵而至,怎一个惨字了得。

……………………

“貌似大家并不恨我。”几日后,身处襄阳,早已换了一身公子衫的董羿,得知各路诸侯的动向,不由得脱口长叹了一声。

“那是因为主公本来就被认定为各路诸侯的死敌,恩也好,善也罢,大家似乎对你本来就没好印象,所以,纵然一场洪水淹死了数千兵卒,也没人太过在意,因为,大家对你本来心里就有了怨恨,多一些,少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而曹操不同,自诩正义旗手的曹孟德,突然一夜之间,成了家喻户晓的杀人狂魔,对大家的冲击,自然来的比主公更加猛烈,所以,一时间,豫州徐州的矛头都指向了曹操。”

在酒肆跟董羿对面端坐的贾诩,端起酒盏轻轻饮了一口,笑着解释道。

恶人作恶,在世人眼中,理所应当,董羿觉得很委屈,可谁让自己是董卓的儿子呢,就算发了善心,也会被世家文人很快抹黑,至于曹操,则就有点劲爆了,一夜之间,英名变恶名,着实吸引众人的眼球。

只不过,在很多世家豪杰眼中,曹操的狠辣之举,还是得到了认可,因为曹操的一举一动,表现的正是乱世枭雄的潜质,只不过,棋差一招,被贾诩识破,不然的话,所有恶名,全都由董羿来背黑锅。

“仲康,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自打离开谯县,许褚等人便跟了董羿,这让董羿有点摸不清头脑,他不知道,许褚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我要报仇,你跟我一样,都跟曹操有仇,跟在你身边,我觉得应该机会比较大。”许褚一边往嘴里狠狠塞着鸡腿,一边回道。

“你要杀曹操?”董羿摇了摇头,“曹操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因为我答应过他,要将七宝刀原封不动的还给他。”董羿摸了摸靴筒里的七宝刀,深邃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那我就宰了那独眼贼,日后的事,报了仇再说,眼下我无家可归,兄弟们也都指着我给他们谋个活路,何况现在我也无处可去,天下诸侯几乎都跟曹操狼狈一气,你小子不错,看起来跟别人不同。”虽然没有喊董羿主公,言下之意,许褚的态度也非常明显了,一旁的贾诩,赶忙冲董羿道谢“恭喜主公,再得一员虎将。”

“喂,现在还不算,若我发现,你跟你那该…死的老爹一个德行,许褚绝不留情,到时候必取你项上人头。”许褚忙摆手摇头,董羿点点头,“若我日后丧尽天良,祸国殃民,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便会了结自己。”许褚说话还是那么直接耿直,虽然心里不舒服,可董羿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指望别人当着自己面夸赞董卓吧。

“不过跟了你,俺现在算什么?总不能跑腿打杂吧,何况俺身边还有这么多弟兄。”搓着双手,许褚倒吞吞吐吐的脸上有几分涨红,倒不是贪图权势,毕竟背后有几十个跟随自己的兄弟,许褚可不愿让大家耻笑。

“哈哈,仲康之勇,世间罕敌,我现在不过一小小的虎贲校尉,只能让你暂时委屈了,不嫌弃的话,就给我当个近卫统领吧,你的麾下兄弟都归你统领,回头再给你拨几十人,凑齐一百近卫。”

拍拍许褚的肩头,董羿心里也很无奈,自己的官衔,实在上不得台面,回头见了董老大,怎么说也得死皮赖脸弄个一方封疆大吏当当,要不然,跟随自己的这些兵将,着实委屈。

好比刘备,当安溪县尉的时候,就算张飞关羽本领惊人,也只能甘当马弓手步弓手,官衔决不能高过刘备。

董羿只是一个不入流的虎贲校尉,相应的身边的胡车儿贾诩等人都得不到太大的官职。

“主公…”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风风火火的闯进了酒馆,此人凶恶的相貌,顿时引得众多酒客一阵惊吓。

“打听的怎么样了?”一边随口问着,董羿一边给胡车儿斟了一碗酒,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却让胡车儿心中一暖,“咕嘟嘟…”先是狠狠灌了一气,胡车儿这才喘口气回道“那甘宁已经被打入死囚牢了,听说受了不少酷刑,敢当面质问刘景升,这甘宁确实有种,三日后,西门街口当众斩首,看来,刘表是不想跟曹操翻脸啊。”

“这是账目,主公您过目,这几日,连请客,加贿赂牢房的狱卒…杂七杂八,足足花了三万钱。”

没等胡车儿说完,董羿一摆手,“去去去,爷是差钱的人吗,少拿这事来烦我,今夜再送一万钱给牢头,安排我进牢房探监,我想见见甘宁。”

“明白,主公,你就请好吧。”

答应一声,匆匆扒了几口饭,顾不得歇息,胡车儿又急匆匆的冲出了酒馆。

本来约定好要去徐州,可董羿还是不由自主的来到了襄阳,似甘兴霸这般虎将,冒然被砍了头,董羿还真心里有些不忍。

“哈哈哈,幸好曹家堡数百匹骏马被咱们留了下来,不然,主公此行我等单单吃穿住行,怕都要捉襟见肘啊,要知道,我等此行离开洛阳,带的辎重盘缠可不多啊。”

曹家堡的钱粮,都被董羿给分了,虽然赏给兵卒不少金银,可董羿总不能没钱冲身边将士伸手吧,曹家堡除了钱粮多,家将彪悍,还有一点,那就是骏马成群,被董羿偷偷留了下来,让张绣继续扮作马贩,在襄阳卖了百十匹稍差的劣马,董羿这才兜里鼓了起来。

第六十三章,洛阳风云

刘表入主荆州,根基未稳,外有张虎陈生等匪贼作乱,内有各大豪族需要安抚,加上刘表素来胆小怕事,不愿招惹是非,这个节骨眼,天下诸侯马上就要风起云涌,共讨董贼,刘表的心思还真被贾诩一下猜中,他宁愿拿甘宁当替罪羊,也不愿得罪诸侯。

正所谓,钱能通神,一万钱送出去之后,胡车儿很快便带回来好消息,当天夜里,董羿便一身便装在张绣的陪同下带着酒菜进了襄阳死囚牢。

“公子,你慢点,小心脚下。”牢头钱二收了好处,倒极为客气,一路陪着笑脸,亲自引路。

“牢头费心了。”被带到关押甘宁的囚房,董羿一摆手,张绣又偷偷塞了不少银钱给钱二,钱二乐乐呵呵,弯腰拜谢,“有什么吩咐,公子招呼一声就成。”说完,钱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呸呸…”第一次来死囚牢,张绣还真有些不习惯,不住的皱着眉头用手捂着鼻孔,里面阴风处处,鬼厉阵阵,不少牢房里的囚犯,嗡嗡唧唧,有的在痛苦呻-吟,有的在鬼吼鬼叫,有的在大声抱怨,有的满口喊冤,长时间的折磨,让好多人疯疯癫癫,神智都不清醒了,咿咿呀呀,哼哼唧唧,嘴里说着连他们自己都听不懂的东西,外面天寒地冻,里面更加冻入骨髓,囚犯们不仅要忍受酷刑,满身伤痕也没人理睬,还得默默忍受着恶劣的鬼天气。

才几日不见,原本英俊豪爽的甘宁甘兴霸,彻底变了模样,头戴枷锁,脚缠锁链,披头散发,状若疯癫,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迹斑斑,衣服早已跟伤口粘连在一起,看起来,着实让人不忍,硕大一条好汉,竟被刘表如此折磨。

刘表毫无识人之能,且不说荆襄才俊数不胜数,单单麾下的猛将,就不输任何一路诸侯,可惜,刘表身在宝山,犹不自知。

甘宁甘兴霸,魏延魏文长,黄忠黄汉升,文聘文仲业……个个都是不可多得的骁勇悍将,可谓贤才云集,猛将辈出,可,刘表并没有善加重用。

荆襄富饶之地,又有长江天险,若刘表真有吞吐四方之志,单凭郡下的英才,便可在乱世闯一翻作为,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

洛阳

“这个逆子,当真可恶,瞧瞧,给你们的书信,哪个不是情真意切亲情流露啊,我可是他老子啊,就只写了六个字,这算什么?节省笔墨不成?哼…真是岂有此理。”看完董羿派人捎回来的书信,董卓勃然大怒,气的满身肥肉疯狂抖动,不住的张嘴吐着闷气。

“儿无恙,父勿忧。”扫了一眼案桌上的信件,李儒捂着嘴忍不住乐了出来。

“此次果然被你猜中了,各路诸侯暗流涌动,虎狼之心昭然若揭,这些可恨的世族,老夫一心提拔重用他们,却反过来跟我作对,真是该死。”关东诸侯的动向,董卓已经了如指掌,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着实愤怒,无论是袁术、袁绍、孔伷、张邈…都是董卓亲手提拔,现在全都背主反戈,心中对世家,董卓愤怒的同时,也彻底心寒。

“主公,羿郎如今身在中原腹地,形势异常凶险,稍有闪失,恐怕就会落入绝境啊,谯县一战,虽说运筹帷幄,妙计频出,可他身边,毕竟仅仅数百人,主公是不是派人去接应一下?”对董羿谯县的表现,李儒很是震惊,可谓毒计相连,环环相扣,先是将计就计,接着便是空城计、水攻计、又是守株待兔,其中更不乏反间计,恐怕这几路诸侯,短时间,难以和睦啊。

“不必了,老夫坐镇京师,麾下有西凉精兵,又有虎牢天险,各路诸侯纵然起兵来犯,也没什么好怕的,可是一旦派兵深入中原腹地,必将陷入四面楚歌的境界,到时候,腹背受敌,被人分而歼之,可就不妙了,羿郎已经长大了,老夫的儿子,命硬的很,昨日吕布竟然好心劝我派兵救援羿郎,这倒新鲜,他心里的算盘,老夫岂能不知,恐怕巴不得羿郎死在外头,故意拿话激我,我偏要让他们看看,我的儿子,生来便注定是一头嗜血的狼王,没那么容易死在鼠辈手中。”

牵扯到统兵布战,董卓的军事才能顿时展露无疑,让西凉兵长驱直入,十几路诸侯一旦进行围堵,便成了笼中困兽,西凉兵纵然再强,也难以全身而退,这点董卓看的格外通透。

何况,单单谯县的表现,董卓已经看出了董羿的过人才华,自己的儿子,远比吕布要出色的多,区区一千人,先是灭掉曹家夏侯两家近五千人,接着又一张大网,让五路诸侯四路兵马尽数覆灭在汪洋洪流当中,这一点,吕布万万做不到。

“不愧是主公的儿子,孤身虎胆直面曹贼三千雄兵,就敢摆下空城计,不得不说,羿郎,果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行了,别夸他了,记住,羿郎回来后,此事绝不准再提,不然,这小子,还不得飘到天上去。”虽然心里很欣慰,可董卓脸色还是一沉,狠狠的呵斥了李儒一番,李儒直翻白眼,只好点头答应。

“那王越的事?”临了,李儒又张口问道。

董卓摆了摆手,“不是信里都说了吗?按他的意思去办就行,我说过,他的事情,谁都不准干涉。”

李儒点了点头,只好闪身告退,此刻的京师,刚刚下了一场大雪,深冬的寒风,呼啸不止,吹打在脸上,刺骨的冷,既然小弟来信都说明白了,那便照办吧,打定主意,李儒径直迈步来到了董羿的院落。

甫一推开房门,随着嘎吱一声脆响,一阵热浪便掀了过来,吹在脸上,让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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