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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新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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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就在武植准备离开的时候,包厢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茶杯摔地的声音响起。
武植心中一紧,暗道不好,就‘欲’冲进包厢,谁知却被身边的周掌柜紧紧的抱住了身体。
“大官人,越是这样越不能去啊!”
武植回头干瞪了一眼周掌柜,他知道周掌柜是在担心里面高俅已经翻脸,武植去了不但无济于事,还可能连自己都会被高俅羞辱。
啪!
啪!
啪!
包厢里面的巴掌声音一道比一道响亮的传出来,武植涨红了脸,一想到很可能是郓哥在里面被打,这每一道巴掌声音都像是一记重拳打在他的心头一样。
“松开!”
武植怒发冲冠,再也不管不顾,挣开周掌柜便一脚踹开了包厢‘门’。
周掌柜眼神炯炯的看着武植的身影,暗暗咬了咬牙,便也义无反顾的跟在了武植身后。
“我是武植,有什么事冲我来!”
进了包厢后,武植便见到郓哥正被两个彪形大汉按着胳膊,一个满脸褶子的老者正昂头站在郓哥面前,一手扶着衣袖,一手正不停的‘抽’打着…郓哥的脸。
“住手!”
武植见郓哥竟然被人如此羞辱,顿时火冒三丈,立刻狠狠的对那老者冲了过去,可是还没走两步,便又有两名彪形大汉欺身过来制住了武植的双臂,让武植动弹不得,只能咬牙切齿眼睁睁的看着郓哥被那老者狠扇着耳光。
“我叫你嘴硬!我叫你嘴硬!我叫你嘴硬!……”
老者蓄着胡须的嘴角不停‘抽’动着,每扇一下郓哥,嘴里就怪异的念叨一句,一双三角小眼满是血丝,里面散发着残忍的光芒。
“高俅!你放开他!”
武植知道这个老者就是高俅,这个高俅着实蔫坏,打郓哥的脸,不仅下手重,打的响亮,而且他只扇郓哥左半面脸,没一会郓哥左脸已经红肿,嘴角也已经有了血丝。
见郓哥拧着眉‘毛’咬紧牙关默默承受,武植简直要气炸了,若不是他此时也被人架住不能动弹,武植早掏枪嘣了高俅。
高俅一双三角眼微微瞥了武植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了下,打郓哥耳光的手也更重了几分。
啪!啪!啪!啪!啪!
……
耳光声不停的在包厢的房间里面回‘荡’,这声音像是尖刀一样,每响一下,便会刺武植的心窝一刀,虽然打在郓哥脸上,可是武植此时受到的羞辱,比郓哥都要大,因为郓哥他是为武植挨的这些耳光。
……
“高太尉,你不累吗?”
怒极之后,武植反倒莫名的平静了下来,他带着一种轻蔑的语气,不紧不慢的对高俅反问道。
架着武植的两名壮汉,见武植不再冲动后,便放松了手力,武植猛的甩开他们,云淡风轻的走到座位上,似乎对高俅打郓哥一点都不关心。
武植知道,高俅之所以那么狠的打郓哥,就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现在自己装作不在意,才能尽早的让郓哥不再受辱。
果然,高俅见武植悠然平静的坐了起来,终于停了手,像扔死狗一般的一把推开郓哥后,高俅红着三角眼,双手背在干瘦的身躯后面,一步步的走近了武植。
“你就是武植?呵呵,果然和传说一样很年轻啊!”走近武植后,高俅皮笑‘肉’不笑道。
余光见周掌柜去扶起郓哥,武植心中定了定,他现在一万个想掏枪打死高俅,可是武植不得不忍住,因为一旦他冲动开了这一枪,那么就是与整个大宋为敌,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甚至还会连累无数人遭殃……
所以武植不得不忍。
非但要忍住,武植甚至还起身对高俅笑着行了一礼。
“见过高太尉,在下刚才有些失礼了,太尉勿怪。”
表面上规规矩矩,武植心中恨意滔天,这笔账以后一定要加倍奉还!
见高俅盯着自己在冷笑,武植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现在不能给他留下什么话柄,不然他很可能会借题发挥。
“不知小店哪里让太尉不满意了,才会惹的太尉亲自教训我这伙计?”
“哼哈,武植啊武植,你倒真的有些不简单啊!”高俅斜视着武植,抬手无力的指了指桌上的酒菜,道:“你们这酒菜太假,菜里无味,酒里兑水,你说我该不该发火?”
高俅反问着,三角眼里面对武植闪着几丝寒光。
“高太尉,您怕是误会了,我们这酒菜……”
说话的是旁边的周掌柜,他还未说完,高俅冷冷打断他的话道:“怎么?你也和我嘴硬,是不是也想学他?”高俅淡淡的指了指郓哥。
周掌柜立刻脸‘色’难堪的闭了嘴。
武植心中冷笑了一下,面上却是一脸赞同道:“原来是我们樊楼怠慢了高太尉了!实在是不应该…武某在此给太尉大人赔罪了!”
既然人家就是来找茬的,那说你酒菜假,就是酒菜假,不假也假,武植又何必争论,现在高俅不是他能惹的起的,武植只能顺着高俅的意思来,好快点打发他离开。
不过武植话里虽然带着歉意,却并没有直接承认酒菜不好。
高俅找不到口实,也不好对武植发难。
见高俅脸‘色’‘阴’郁的不出声,武植自若的倒了一杯茶,奉到高俅身边,陪笑道:“这一杯茶就当是赔罪了,过后在下会备厚礼登‘门’拜谢太尉,还请太尉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
对高俅如此卑躬屈膝,武植心里又岂能甘心,只是现在武植不得不这么做。
现在,武植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忍,一定要忍住!
“哈哈哈!”
面对着躬身奉茶的武植,高俅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阴’冷和得意,还有……鄙夷!
“这样就喝了你的茶,岂不是太乏味了些!”
高俅接过武植手中的茶杯,然后扬着头,漫不经心的将茶水都倒在武植的脚边,便又将空杯塞到了武植手里。
“要我喝了这杯茶后不追究你们也不是不可能,就看你们的诚意了!”
悠悠的说完这句话,高俅便转身,走到了靠窗的一张椅子旁,端正的坐了下去。
“不知高太尉想要看到什么样的诚意呢?”武植低头看着被茶水溅湿的鞋子,沉声问道。
“其实也不麻烦。”高俅倚靠在椅子上,一副看戏的表情,指了指那边抿嘴站着不动的郓哥,“那厮据说是你得意楼的三大掌柜之一,却也十分不懂事,竟然惹的老夫动了肝火,打他这些耳光也算是给他长长记‘性’!”
顿了顿,高俅继续道:“让那厮先来给老夫奉茶,他若是把茶给我奉到了,武植你就不必多礼了。”高俅意味深长的‘阴’笑了下,像是在看耍猴一样。
武植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知道,事情绝对没有高俅说的那么简单,只怕这里面不知还有什么别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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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5章 忍杀
“太尉可要说话算话!”
这时,那边的郓哥走到武植身前,冷冷对高俅道。……
“郓哥你出去,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武植对郓哥命令道。
事到如今,武植好话说了,茶也端了,高俅还是不依不饶,那武植也已经没必要再和高俅假客气了。
“高太尉既然是来找麻烦的,武某奉陪便是,咬着我的手下不放,未免太过不入流了吧!”武植冷笑着说完,便回头对还站在自己身边的郓哥和周掌柜道:“你们还不快离开!”
高俅不就是想整治武植吗,武植自己一个人抗住顶多被他打几下,也掉不了几块‘肉’。
“好好好!”
高俅拍着手掌,喋声笑道:“我给你机会你不好好把握,那就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了!来人,给我把武植拿下!”
“等等!”郓哥立刻拦在武植身前,“太尉,你刚才说话可算话?我给你奉茶后,你就不追究离开这里?”
“我堂堂太尉,自然算话。”高俅古怪的笑着,“不过,你茶杯端到我面前的时候不能洒出半滴,你若是洒出来也没关系,我就不让你奉茶,让你的东家武植来奉茶。”
听着高俅这种奇怪的要求,再看看他带来的那六个面‘色’凶恶的壮汉,傻子也知道高俅接下来想做什么了。
“郓哥,你快离开这里!”见郓哥依旧红肿的左脸,武植沉声道:“你难道想违背我的意思?快走!”
郓哥脸‘色’僵硬的对武植憨笑了下,目光坚定的说:“大官人,人家说了,只要我奉茶就可以了。你是咱们得意楼那么多人的东家,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亲自去做呢?我一定不会洒出半滴茶水的!”
在武植颤抖的目光中,郓哥从容的转身端起了一杯新茶。
“我给你奉茶!”
这是郓哥第一次违背武植的命令,武植知道,郓哥这样做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他若是离开了,自己难免被高俅羞辱,甚至打骂。
而且武植也知道,郓哥心意已决,自己断然难以拉回他。
武植沉着脸,紧紧皱着眉,他没有看端茶走向高俅的郓哥,一双深冷而又锐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满脸戏虐笑容的高俅。
啪!
果然,郓哥刚迈开第一步,便有一位壮汉上前,挥手全力的扇了郓哥一巴掌。
郓哥头被扇的直往一边歪斜,险些倒地,不过好在郓哥全神贯注的抱着茶杯,尽管被重击一巴掌,茶水并没有洒出。
武植咬紧牙关,袖口里的双掌也握成了拳,看郓哥坚定不移继续前进的步伐,武植心中非常不是滋味,但是他知道,自己若是冲动的话,郓哥这巴掌,就白挨了。
啪!
郓哥刚迈开脚步,又是一名壮汉悠悠上前,扬起手掌又扇了郓哥一巴掌!
这次郓哥已经有了准备,响声比刚才要大,郓哥的头,却硬邦邦的,只是微微侧了一点,怀里的茶水更没有震动。
“废物!你们没吃饭吗!”
那边的高俅显然对郓哥这种倔强十分不满,他骂完了其余几名手下后,那些壮汉像是发疯了一般,下手一个比一个重,郓哥就算再‘挺’直了脖子,也会被扇的摇摇‘欲’坠。
啪!
啪!
啪!
又几巴掌过后,郓哥又走了几步路,他双脸已经全部紫青了下来,已经淤血。
虽然郓哥身体摇摇晃晃,可是他怀里的茶杯已经被他如‘性’命一般死死的抱在怀里,稳稳的,连一丝茶水都没有漏出来。
因为郓哥知道,自己若是洒出了茶水,那么接下来……就该是武植来端茶杯再走一番这样的路了。
这种耻辱,他一个人受就够了,他绝不允许让武植这个他崇拜佩服的人,拿他当亲人的人也受这种侮辱!
“哈哈哈!这个小伙子倒‘挺’有毅力嘛!”
那边的高俅得意洋洋的大笑了起来,包厢里面本就不算太大,如今郓哥已经走到他身前,只要他一伸手便能接到茶水。
“你虽然过来了,可是我还有一个手下没有出手呢,这样吧!”高俅说完,把椅子往后面挪了挪,无耻的笑了笑,“这还有一步的距离,刚好……”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声,郓哥被一巴掌扇的转过了头,不过,茶水依旧被他死死攥着,没有洒出。
转过头的郓哥刚好和武植对视,郓哥嘴角已然流出了鲜血,冲武植宽慰的憨笑了下后,郓哥释怀一般的转过了头,似乎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使命一般。
此时武植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血‘色’,那一道道打在郓哥脸上的巴掌声,足足让武植听的经浑身‘抽’搐,头冒虚汗。
还有郓哥刚才回头时候那嘴角带血的笑容,郓哥看武植眼神温和,但是那宽慰的笑容在红肿紫青的脸上表现出来却那样的狰狞,直看的武植心如刀绞。
武植拳头握的咯咯直响,心中也恨意滔天,他恨高俅欺人太甚,更恨自己对高俅这种程度的欺辱无能无力,只能干忍着。
和高俅的实力悬殊太大。
现在武植只有忍耐,以后才会有报仇的机会,忍耐不住,郓哥这些侮辱就白受了。
此时高俅终于接过了郓哥手上的茶杯,武植面无表情的盯着高俅,高俅掀开茶杯看了看,突然抬眼对武植玩味的笑了笑。
武植也不动声‘色’的和高俅对视,眼里的仇恨也深埋了起来,有的只是冰冷。
“武植,你这个手下倒是对你忠心耿耿……”说着,高俅站起身来,将茶水随意的泼在郓哥脸上,笑道:“不然,现在受我这茶水的,可就是你武植了!”
见高俅泼郓哥,武植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冷笑回答道:“高太尉说笑了,你又不是‘妇’人,如何会泼我茶水?”
高俅被武植这么一讽刺,看武植的眼神顿时冷了起来。
郓哥见状,不顾脸上的茶水,连忙对高俅道:“高太尉,现在茶送到你手上了,你说话可要算数。”
“我说话当然算数。”
高俅桀笑着,径直走到武植身边,上下打量了下武植,然后凑近武植,有些‘阴’阳怪气道:“传说中的武大官人果真有些不凡,这样都能忍住,真不明白我们童太尉为什么那么厌恶你……”
闻言武植心头一震,童贯?难道这次高俅来找茬和童贯有关系?
“算你运气好,有这样一个手下。不过若不是见你和我干儿子有些‘交’情,今天这巴掌你是逃不掉的!”高俅冷笑了下,便对后面勾了勾手,一行壮汉便跟着他往包厢外走去了。
“对了!以后不许和高强接触!还有……赶快从汴京滚蛋!”
撂下这句话后,高俅一帮人终于离开了包厢。
“这个天杀的东西,总算走了!”周掌柜拍了拍‘胸’口,连忙去搀扶起了郓哥,“郓总,你还好吧?”
武植也满脸难堪的快步过去搀扶着郓哥,若不是担心郓哥,他简直没脸见郓哥了。
郓哥这些罪,都是替他承受的啊!
“郓哥…你受苦了!”
“大郎,放心,我…没事。”
郓哥双脸已经完全肿了起来,甚至说话都有些吃力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对武植笑了一下。
肿胀的脸上几乎看不出笑容来,但是武植还是看了出来。
“郓哥,大郎对你发誓,高俅这笔账,我以后让他千倍万倍偿还!”武植恨声道。
高俅以为只是羞辱殴打了武植的一个手下而已,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番羞辱郓哥已经大大触及到武植的底线了,触及武植的底线,后果只有一个,就是死!
当初黄智间接害的金莲投井自尽,武植虽然狠狠的报复了一番,但倒地还是心慈手软了些,这才闹出了酒坊的麻烦。所以,来到汴京之后,武植就暗暗发誓,以后谁触及自己的底线,自己就‘弄’死谁!
这个底线就是家人和兄弟。
高俅你麻痹,你死定了!
“大郎,求…你件事……”
周掌柜已经跑出去为郓哥拿斗篷遮脸了,郓哥断断续续的对武植道。
“傻小子!和我还客气!”武植鼻子一酸。
“这件…事情,回…青州,不要…告诉…小桃月儿,我怕她……”
想到小桃月那天真可爱的模样,武植心里一痛,鼻子又一酸,眼泪已然流了出来。
武植自己非但对不起郓哥,更是愧对小桃月,若是让小桃月知道高俅老狗这般羞辱她郓哥哥,那她还不得伤心死……
“嗯!”武植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次的事情,我会吩咐周掌柜还有下面保密的,从此以后,永不许别人再提这件事情!”
现在武植唯一能为郓哥做的,只有这些了。
强忍着泪,武植狠厉的望了望高俅离去的方向。
从高俅临走的话里仔细回想下,高俅这次来闹事肯定是童贯的指使,他说看高衙内的面子,就是应该还没发现林冲赦令和富安消失这两件事情。
而童贯,因为嫉妒武植,上次把武植拒之‘门’外,还侵吞武植财物,此番肯定是见武植最近在汴京名气如日中天,妒心更重,这才指使高俅这条老狗来整治武植的。
死太监就是死太监,心理极度扭曲变态,心眼比针眼都要小,武植招他妒忌也是无妄之晦气!
高俅这老狗武植一定不会放过的,而死太监童贯,虽然权势地位比高俅更为可怕,可武植却也会牢牢记住他这份“恩情”的。
早晚也‘弄’死童贯!
21040363
………………………………
第256章 千里之外
清晨,汴京外城,顺天‘门’外。 。
顺天‘门’俗称新郑‘门’,是汴京西南位置第一个城‘门’,武植来汴京的时候就是从这里入的城。
如今武植离开汴京,自然还是要经过这里。
牵着马儿,武植一路从内城樊楼一直走到这里,陪在他身边的除了今天一大早赶来的灵儿,就只有白胜、管夏、汤隆、老周这些汴京骨干成员了,当然赵构也来了。
郓哥带着斗笠,和时迁带着一干随从也牵着马儿一直默默跟在武植身后。
“好了,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你们就送到这里吧!”已经出了城‘门’,武植对白胜管夏他们摆了摆手道。
“大官人一路保重!”
“保重!”
众人停下脚步后,纷纷躬身对武植施起了告别礼。
“行了!报社今天刊行,你们回去吧!老白,小构,一定把报纸给我办的风生水起!”
今天也是汴京日报发行的日子,武植不免又对白胜和赵构嘱咐了下,报纸已经刊印出,武植手里也有一份,只是还没来得及看。
倒是武植离开汴京这事,为了低调,武植并没有让他们报道,不然武大官人离京,也是一条不小的新闻。
“大官人放心,今天的五十万份报纸一早就已经卖光了!”白胜难掩兴奋道。
“嗯…”
…………
灵儿还在武植身边纠结着衣角,众人和武植道别后,都识趣的离开了,唯独赵构脸‘色’有些僵硬的远远站在城‘门’前,似乎有些怕武植把他七姐拐走了一样。
“大官人,我们在前面等你。”
郓哥和时迁带着一班随从打马先行后,灵儿终于伸手拽住了武植的胳膊,大眼睛已经湿润了,里面满是不舍。
看着噘着嘴要哭的灵儿,武植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子,温声宽慰道:“傻灵儿,不要难过,我只是暂时离开而已,一定会来找你的。”
“我知道…”
灵儿吸了吸鼻子,苦着小脸看着武植,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可是我心里就是很难过啊……”
见灵儿瘦弱的肩膀不停的轻轻‘抽’搐,武植心中也很失落,爱怜的伸出手用拇指腹替灵儿拭去了脸上的泪珠。
武植道:“灵儿乖,不要难过,我虽然不在你身边了,可是你以后见到这个,就像见到我一样啊!”
说着,武植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一支翠绿‘色’的笛子,在灵儿眼前摇晃了下,笑道:“嗯…认识灵儿这么久了都没有送过灵儿礼物呢!这支‘玉’笛是我特意给你选的,为了买它,我前几天在汴京可是快跑断了‘腿’呢。”
笛子是整块祖母绿翡翠‘精’雕细琢而成,上面匝着几道金箍,挂着一条彩结,翠绿的笛身吹口处却有一点天然的红‘色’斑斓,形状像一只百灵鸟,在汴京最老的一家‘玉’器店,武植一眼就相中了这笛子,并不惜以让人咂舌的价格买下了笛子。
这么灵动的笛子,简直就像是为灵儿而生的,就算价格再高一倍,武植也会毫不犹豫买下来。
果然,灵儿看到笛子后,立刻破涕为笑,一把抓着笛子,然后珍惜的抱在了怀里,生怕笛子会被武植再要回去一样。
“小样,这笛子经过加固处理,轻易不会折断,不过你也要小心保存哦,别拿这个打人……”武植‘摸’了‘摸’鼻子,对灵儿调笑道。
“嘻嘻!要打人也是拿笛子打你!”灵儿美美的笑道,“放心,我会好好保存的,回去要好好学会吹笛子……”
听到灵儿不会吹笛子,武植倒惊讶了一下,原来这个小才‘女’不是什么都会的啊!
不过武植相信以灵儿的冰雪聪明,很快就能学会吹笛子。
“对了!”
武植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给灵儿后,武植道:“这首是一首新词曲,灵儿可以用这个当吹笛子的乐谱。”
灵儿接过乐谱,展开后轻声念了起来。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
念了几句后,似是被歌词所感染,灵儿眼睛又湿润了起来。
“星星,你真的要离开了吗?”
“好好学吹笛子,等我再来的时候可要听你吹给我听……”
武植‘摸’‘摸’灵儿的小脑袋,然后生生的‘抽’回手,无奈的转身迅速跨上了马背。
“我走了……”
…………
晨光熹微,把官道上的人影拉的长长的。
两人分别的时候很平静,武植骑着马儿渐渐远去,灵儿一手攥着笛子,一手拿着歌词,痴痴的看着远去的武植,她在强忍着不让眼里流出泪水,因为一旦流出泪水,远处的人就会变的模糊……
微风抚来,灵儿手中歌词摇摆了几下,上面标题四个醒目黑字迎风舒展《千里之外》。
与灵儿渐行渐远后,武植汇合了郓哥和时迁,开始正式离开汴京,向青州方向行进了。
现在是在汴京郊外,距离出汴京地界还有不短的路要走,尽管是清晨,可宽阔的官道依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武植他们想车马狂奔也是不可能的。
脑海中都是灵儿的一颦一笑,武植发觉他虽然走的决然,可是现在心底却比灵儿都要不舍,为了缓解下离别的哀愁,武植拿出了汴京日报,在马背上翻看了起来。
骑马慢走的好处就是如此,就算不刻意驾驶,马儿也不会撞人或者掉队。
武植看报有个习惯,就是从后往前看。一般报纸重要的内容都在头版,可是正是因为在头版,所以引发的关注就多,这种信息对于商人来说往往价值就不大,而且头版大多华而不实,以吸引眼球话题的为多。
相比之下,报纸后面的内容就丰富,有内涵的多了,先看往往能给人很多灵感。
汴京日报大概板块和青州日报差不多,就是页数比青州日报多了许多页,汴京比青州大的多了,而且又有政务板块,大宋各地要闻汇总板块等等新设立板块,页数多也很正常。
最后一版是社会杂谈板块,倒数第二版是文学板块,武植大致翻了翻,赵构果然有这方面天份,文学板块居然拉来了周彦邦开了一个文学专栏……这个年轻人,‘挺’有想法嘛!
汴京的杂事和文学什么的和武植没啥关系了,武植也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政务板块,所以后面随意翻了下后,武植就翻到了政务板块。
一看政务板块,武植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一条新闻就是关于对朝廷“冗官”问题的深入解析和抨击,直接指出冗官是大宋必须解决的大弊病。后面一条新闻更吓人,居然是暗讽朝廷正副宰相互不配合,明争暗斗……
这幸亏是赵构来当这个首席记者,若是别人武植现在立刻就会杀回汴京,责令报社整改!
不然,等着被朝廷查封吧。
不过赵构也很聪明,政务板块大多都是对朝廷政策的解读和报道,只有几篇吓人的文章,署名还都是朝廷知谏院的言官,朝廷有法度,言官就是来挑刺骂人的,就算口无遮拦大放厥词也不会因言获罪。
看到这里武植松了一口气,赵构很聪明,武植很放心。
走着走着,武植被一阵嘈杂声打‘乱’了思绪,往前面一看,只见前面一处路口人群围堵,大路上的人都想进入那个路口,似乎里面有什么宝贝一样。
“前面是什么情况?”武植对时迁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兴许是路口那边有什么有趣之事吧,难怪今天一大早,这官道上就这么多人……”
武植想了一下,也觉得有些奇怪,今天刚出城‘门’武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大清早的,老百姓们都结伴出城游玩,似乎在赶着去赴什么会一样。
“莫非是前面有庙会之类的活动?”
“有可能。”郓哥回答道,“前面就是金明池,那里经常举办庆祝活动。”
武植转头看了看路右边的绿瓦白墙,心道这就是当初来的时候见的琼林苑,那前面正是金明池。
“不管他,咱们快过了那路口,后面路上应该就清净了。”
果然和武植猜测的一样,人们都从那个路口涌向了皇家园林金明池,过了那路口后官道上果然清净了许多,出了几辆运货的马车跑过去后,就是武植这一队人马了。
眼看着就要看到金明池,武植不禁也起了好奇心,虽然不能亲自过去看是什么活动,可是马上就要路过金明池了,在路上远看也是能看清楚金明池上面的表演的。
好看的话,在官道上驻足观看一番也未尝不可。
“对了!”
武植一拍脑‘门’,这种吸引这么多城内百姓来观看的活动,肯定是个大事件,既然是大事件,报纸肯定有报道才是。
想罢,武植连忙翻起了报纸,片刻后武植便已经翻到头版。
看到头版后,武植顿时愣了一愣,头版上赫然写着“今早李师师将于金明池献艺”的消息,并且当朝官家、宰相相公和诸位皇亲国戚都会莅临。
武植顿时不解了……李师师为什么偏偏选今天,而且还那么早的在金明池举办演唱会?平时演唱会不都是晚上才开的嘛!
虽然这次献艺有官家坐镇,还有诸多大人物,可武植还是隐约觉得,李师师这次演唱会……
似乎……只是为了等某人一样。
想到这里,武植老脸微红,想来也是,李师师何其人也,自己什么时候离开当然瞒不过她,可自己今天却连招呼都没和人家打一下,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片刻后,武植已经可以看到金明池了,金明池水面上搭建了一个台子,按照金明池的地势,台子本该面朝南或者朝北的,这样才方便观众欣赏。
可是此时金明池上的台子偏偏面向了东边官道的方向,依稀望见了台上抱着琵琶翘首以盼的李师师,武植顿时脸‘色’滚烫了起来。
武植刚走到金明池的范围内,台上的李师师似乎也发现了武植,顿时,台上鼓瑟齐鸣,奏乐跟着响了起来。
紧接着,一道清丽悠扬的声音传到了武植的耳畔。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
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
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
你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
听着熟悉的旋律和醉人怨人的歌声,武植一阵心猿意马,李师师唱的正是武植前日送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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