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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天下第2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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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方能够这么了解其中的厉害,那么就可以节省很多口舌,也能够和血衣卫配合的更好,共同处理这次的危机。
想到这里,高凤阳缓缓的呼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头脑,沉吟了半晌方才说道:「多谢总管及时发现,否则此事可就闯大祸了!如今当务之急,首先是必须查明源头加以拦截,高某一定全力配合,将全部有可能知晓银票秘密的人员名单交给总管,只是恐怕得总管多多费心了!」「不敢,此乃在下的职责所在!」血衣卫的「紫薇垣」总管很客气的略略拱手,随即严肃的说道:「不过,这些银票可能已经有部分流通到了市场,还望大人小心提防!」「这个请总管放心!」冷静下来的高凤阳,此刻恢复了一代巨贾面对商业风险时所应有的镇定和从容,自信的冷哼道:「既然知道了,只需要小心一些,高某倒不怕会因此让钱庄倒闭。
「更何况,对方既然这么处心积虑,显然不可能只是为了区区一些钱财,其根本目的,还是想要通过钱庄的挤兑来摧毁主公的信誉,甚至是圣龙帝国的经济。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高某以为在目前风雨军大规模发放了战争债券和战争股分、拥有大批流动资金的时候,只要对方以为我们尚未察觉,便绝对不会贸然发动挤兑浪潮。而这也就给了高某足够的时间,只要总管能够查明源头,到时候,高某一定让这些鼠辈好看!」「如此最好,那么属下这就告辞!」血衣卫的来客淡淡的笑了笑,很干脆的拱手告退。
「走好!」高凤阳目送着客人离去,脸上显出了沉思的表情。
「大人,看来这件事情非常棘手啊!」不知何时,伴随着屋内作为装饰的书架「嘎呀」的移动声,身为副手的何子丘,竟然从书架后面的暗室中走出。
「无妨,所谓经商之道,便是随时随地将一切的变故转化为有利,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件事情既然已经闹出来了,对于钱庄来说未必不好!」高凤阳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微笑,双目发光,就仿佛是看见了金银在闪耀。
9杀手余焯高凤阳并不知道,自己送走的血衣卫「紫薇垣」总管刚刚走出门口,便径自步入了一辆停靠在自己住处附近的马车。
「怎么样?」当不受高大财主欢迎,然而却着实帮了高大财主大忙的不速之客刚刚跨入车厢内,便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阴暗的角落传来。
「确认假票,可疑!」「为何?」「直觉!」简短而且急促的对话之后,马车开始颠簸起来,车厢内却陷入了一片沉寂。
如果此刻的高大财主也身在其中,发现端坐于车内的赫然是血衣卫统领魏廖,并且有这样一段对话的话,一定不会再有微笑的心情。
更何况,魏廖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此时竟然显露出凝重的神色。
之所以凝重,是因为余焯的判断。
余焯,也就是面前的「紫薇垣」总管--「瓦全」。
这位当年天下第一杀手组织--「青山」的王牌杀手,乃是魏廖无意中发现之后,费劲了心机方才笼络过来的干将,也正是在此人的帮助之下,魏廖方才得以成功的改组血衣卫。
素有「影子杀手」美誉的余焯,并不仅仅是一个杀手,根据魏廖对他的调查,此人在做杀手之前还有一个惊人的身分--邢部尚书诸葛青的得意弟子,大理寺特级捕快,和上官百剑并称为「圣龙双鹰」。
几乎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身为御史公子,又是前途光明的邢部王牌的余焯,会加入「青山」这样处于黑暗中的杀手组织,但是能够肯定的是,作为「圣龙双鹰」之一的前任神捕,绝对拥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
这也就是魏廖让余焯去见高凤阳探查这个案件的原因。
查获这批假银票,完全是一个意外。
魏廖此次调集了大批血衣卫的精锐前来圣京,主要的目的是解决云明月的问题。
这个目标,即便是在风雨下令要追杀燕南天之后,也没有改变--血衣卫统领魏廖很清楚风雨派出军方将领的介入,便是为了将对付燕南天这件事情,控制在可以掌握的范畴之内。
在血衣卫的情报中,云明月是去年三月在玉门关和风雨有过一夜销魂之后,方才分手的,但是到了十月却生下了一对龙凤双胎,这其中未免太过于蹊跷。
如果这不是早产,也就是说并非风雨的骨肉,那么为了维护主公的声誉,魏廖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除去云明月,哪怕为此得罪云济或者风云世家。
如果真的是风雨的骨肉,那么君王的家事也就是国事,自然绝对不能够允许风雨军未来可能的继承人,脱离血衣卫的保护范围之外,更不能够允许出现可能被敌对势力控制的危险。
所以,魏廖最初的目标,完全是针对云明月的。
却没想到,云明月云大小姐,在自己赶到圣京城之前,竟然在大佛寺短暂的现身之后,紧接着便在青天白日、血衣卫乃至几千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表演了一出飞身跃上佛塔,然后凭空失踪的戏剧。
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时间应该就在风雨军路过大佛寺山下进军圣京的当口,正当人们观望着山下旌旗展动的大军威严行进的时候,云大小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毫无征兆的飞身跃上了大佛寺内观佛塔的塔尖,然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留下的只有青天白云。
而紧随着云大小姐同样消失的,是来自炙大陆,受风雨的托付而一直保护着云明月的黑巫师哈桑。
在场的,有上千烧香的信徒,有公孙飞扬和令狐智这两位在圣龙帝国冉冉升起的少年才俊,还有一些少林的高手、高唐喇嘛,以及还有一些身分不明的武林人士。
由于当时云明月大声的喊了一下,很响,虽然听不清在喊什么,但是绝对可以非常清晰的感受到喊叫者心中的仿徨、焦虑、愤怒和绝望。
所以,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但是没有人能够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包括了当时近在咫尺的公孙飞扬和令狐智。
云明月和哈桑,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不见影踪。
只能够站立一只脚的塔尖依旧矗立,观佛塔乃至整个大佛寺,也毫无异状,唯独就是一个如花似玉般的美人,和一个在圣龙任何一个地方都绝对引人注目的老头,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了,简直让人怀疑他们是否曾经出现过。
更让魏廖恼火的,就在这之前不久他刚刚得到报告,云明月寄居在农舍的两个孩子,也在血衣卫高手赶到之前失踪,现场留下激烈打斗的痕迹,以及收养两个孩子的农家夫妇惨不忍睹的尸体。
到此为止,显然血衣卫遭受了继上一回没有准确地判断燕南天袭击凉州以来,最为惨重的一次失败--前者还可以说是疏忽,而如今,却是在全力以赴之下的彻底失败。
气急败坏中,魏廖下达了监视当时在场所有相关人员,并且清查所有不明身分的可疑人物的指令。
得到这个指令的血衣卫们,虽然不敢招惹公孙飞扬、令狐智这样的大人物,也无法对高唐喇嘛这些名义上的自己人下手,但是对于其他的武林人士可就毫不客气了。
意外的是,这番付出了不少鲜血和生命的大动作,丝毫都无益于查找到云大小姐,却顺藤摸瓜歼灭了一个由峨嵋、青城等巴蜀武林人物组成的行刺集团,更在歼灭这个团队的时候,发现了大量的「陶朱钱庄」发行的银票。
原本,全力关注着云明月事件的魏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得益于血衣卫出色的刑讯能力,很快就发现这些数额巨大的银票居然全部是假的,而且假银票的背后,显然牵扯到「陶朱钱庄」乃至风雨军的高层。
很清楚「陶朱钱庄」对于风雨军意味着什么的魏廖,第一个反应,便是要查明高凤阳是否可靠,究竟在假银票背后,是单纯的牟利,还是另有险恶的阴谋。
鉴于高凤阳在风雨军中地位,魏廖便选择了让余焯出马。
魏廖从不怀疑部下的能力,如果余焯说高凤阳有可疑的地方,那么这位风雨军的财政总管,就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这样的话,问题就会非常严重,意味着风雨军整个财政体系,都将面临崩溃的危险,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暂时可以排除高凤阳参与其事,但是他身边的亲信中一定有内鬼,而且看来目标应该是打击风雨军的财政。」幸好就在此刻,余焯的补充说明,让血衣卫统领多多少少感到了放心。
作为和高凤阳长期共处的同僚,虽然彼此之间并没有太深的交情--钻入钱眼的高胖子显然出于商人的本能,而很畏惧这位拥有监察大权的情报体系首领。
而一本正经的魏廖,自然也不希望这个虚伪的奸商--但是,这并不妨碍魏廖对于高凤阳在理财方面的信心。
只要高凤阳不捣鬼,那么借着这个奸商对于金钱无与伦比的敏锐,应该可以把事情圆满的解决。
魏廖对此确信无疑。因此,血衣卫统领不为人察觉的悄悄呼了一口气,缓缓的将身体靠在了马车车厢的座椅之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魏廖突然发现余焯似乎动了一动。
但只能够说是似乎,因为,当魏廖定神看去的时候,余焯的身体,和原先的位置没有丝毫的差别。
但是,血衣卫统领和部下之间,却显然多了一把剑。
寒光!利剑!冰冷的锋刃,在电闪雷鸣之间,架到了魏廖的脖子上,「影子杀手」便是趁着血衣卫统领放松的这一瞬间,出手了。
太快了。
魏廖的武功,本来就远远不及余焯。更何况,他刚刚才从对高凤阳怀疑的紧张,转变成排除高凤阳而带来的轻松,这么一个巨大的情绪波动之中,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尽管,血衣卫统领的四周,总是有着无数高手隐伏在难以察觉的角落,但是,被自己人出手,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所有的高手都无法发挥他们的作用,即使只是出手支援和拦截。
无论魏廖有多少能干的部下,也无论他可以如何的掌握着别人的生死,目前他却只能够被一把剑,一把冰冷的剑制住。
这把剑,正将一丝丝的寒意,透过剑身,直接传递到魏廖的喉咙。魏廖似乎感觉到了,那些曾经饮恨利剑之上的亡灵们的呜咽。
「为什么?」魏廖一如既往的冷静,似乎自己根本就没有处在一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送上奈何桥的处境。
「酒香!」余焯冷冷的逼视着魏廖,一字一句的说:「这种酒香只有她会带来,而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她!」「我当然没有,事实上,我正是带你去见她!」魏廖淡淡的说道,随即用手微微掀开了帘子。
余焯手中的剑略略紧了一紧,眼睛则分出了一道余光,瞟向窗外。
马车开始缓速,慢慢的进入了凉国公府的后院,而当马车停顿下来之后,亭亭玉立在外面等候的,赫然是梦中萦绕的佳人。
往事随风,看见卓诗,余焯便仿佛回到了过去。
认识卓诗的那一年,绝对是多事之秋。
余焯所在的杀手组织--「青山」,被一个名叫「天平盟」的组织袭击,在叛徒的出卖下,整个组织土崩瓦解--这本来是武林经常发生的事情,一颗巨星的升起,就必然意味着另一颗巨星的陨落。
但是余焯忘不了老大「青山」临死前的惨样,这位威震武林的黑道大亨,被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绑在木桩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被数十个敌人轮奸,最后嗓子喊哑了,眼睛流血了,活生生的气绝身亡。
「青山」,是影响了余焯生平的第二个人。
第一个人,是他的恩师加上司邢部尚书--诸葛青。
出身在一个世代官宦的豪门,父亲更是在深受天子器重、在士林也颇有清誉的御使,余焯很小便认识了父亲的好友诸葛青,并且得到这位传奇人物的青睐而登堂入室。
也因此,他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接连更破了几次重要的命案,不仅是名扬天下,而且还受到了天子的赏识,一时之间,可谓春风得意。
那个时候,余焯把诸葛青当作了偶像来崇拜,完全的接受了诸葛青的信念,立志要做一个刚正不阿、辟恶除患、洗涤天下阴暗、维护朝廷法令纲常的官员。
然而,太过于顺利的人生,以及少年得志所带来的血气和骄傲,让余焯根本不懂得在官场内,其实有着太多的暧昧和黑暗,太多的妥协和交易,太多的牵制和纠缠,而任何的冲动、鲁莽还有纯粹的理想,都会在这张庞大的灰网面前碰壁。
最终,余焯便是在处理一件涉及朝廷要员的案件时,得罪了当场的权贵。
很快的,敌人的反击不但凌厉而且迅速。
养父全家受到了蒙面人的袭击遇害,自己遭到了诬陷通缉,而敬爱的恩师也恪守于朝廷的法律和官场的现实,并无力相助自己洗脱沉冤。
正与邪,真与假,对与错,黑与白,一时之间余焯陷入了迷茫,彻底的动摇起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坚定不移的信念。
就在这个时候,落魄江湖的他遇到了「青山」。
「青山」是一个杀手,也是一个以他命名的杀手组织的首领。
正是「青山」,让余焯明白了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所有一切的法律,都是人制定的,都不过是保护强者的利剑,屠宰弱者的钢刀。
「青山」也引导了余焯成为一个杀手,他将自己的一身绝技和经验倾囊相授,很快便让余焯成了组织内的王牌杀手。
所以,余焯绝对不能够不为「青山」报仇。
所以,他孤身一人,在精密的计画之后,终于趁着月黑风高,袭击了以为大功告成而松懈下来的「天平盟」。
在熊熊的火光之下,余焯的剑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一个又一个措手不及的敌人,一夜之间,便斩杀了「天平盟」的三十八位杀手,其中还包括了「天平盟」的盟主。
当然,余焯也付出了代价。他带着一身的伤痛,开始了江湖的逃亡。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遇到了生平第三个影响自己的人--卓家老店老板的女儿,年方十八,美丽动人的卓诗。
卓家老店为江南有名的酒家之一,老板是人人称为「酒神」的卓然,其招牌酒为--「一杯销」,这种酒闻名天下,有「胸中浮垒一杯销」的美誉。
卓然的妻子早逝,膝下只有一女卓诗,生得明艳动人,精通厨艺,酿酒这门功夫,也得到其父的真传。
卓家父女是因为庞勋造反和安宇人的入侵,再加上无意间得罪了一个调戏卓诗的令狐家族子弟,基于生计考虑,不得不将酒店迁入当时因为刚刚被风雨军收复,并在有心人的宣传下仿佛人间桃源的凉州,却不料于半路上,捡到了伤重昏迷的余焯。
一个老掉牙的故事就此发生。
被美人搭救的英雄心生爱慕,仿佛寻找到了生活的明灯。
再加上他厌倦了以往血腥的江湖,因此决心隐姓埋名,做一个卓家老店的伙计,但求能够朝夕看到美人的嬉笑怒骂,便已经是足慰三生。
可惜,这样平和的人生,显然和余焯无缘。
仅仅是在一年之后,由于燕家军入侵,像凉州所有的百姓一样,少女毫不犹豫的投入到他们自发的支援风雨军抗击燕家军的战斗中来,自然毫无悬念的将余大公子也带上了。
而为了保护心中的佳人不受伤害,余焯在战场上无意间展现出的精湛武艺,引起了当时正在严密清除凉州内部奸细的血衣卫的注意。
接下来惭愧于血衣卫的表现,准备为血衣卫输入新血的魏廖,在发现余焯是一个值得全力拉拢的人才之后,并没有花费太大的精力,仅仅是在话语间隐约将卓家老店和卓诗提起,便顺利的将余焯网罗到了麾下。
「只要卓诗幸福,那么一切都好!」很奇怪,出身名门,又多年在江湖上生死煎熬的血衣卫「紫薇垣」总管,在面对心仪的佳人时,竟然就像一个纯情的少年,从来不敢奢望美人垂青,更不敢大胆表露,只需要能够偷偷的看到美人一眼,能够为美人做些什么,似乎就已经足够了。
正是因为这样的心理,余焯甚至觉得自己为了卓诗而加入血衣卫,颇有一点牺牲的光荣和崇高。
然而,当佳人真的站在余焯面前巧笑倩盼之际,余焯却又不自觉得面红耳赤、头晕目眩,平日里的千般计谋、万般机巧全都抛在了九霄云外,换成了手足无措、吶吶无语,纵然有千言万语,也堵塞在了心头。
「小余子!你发什么呆啊!」相形之下,青春艳丽的卓诗就显得活泼开朗,她瞧见余焯下了马车,便主动上前打招呼。
虽然少女的年纪,其实远远比余焯年轻,对于这个当初被自己发现,并苦苦央求父亲收容拯救,之后又在自家酒楼做伙计的年轻人,却有着一种姐姐般的关怀,于是在少女刁蛮的吵闹和余焯的退让下,也就有了「小余子」这样的称呼。
「卓。。卓小姐,你怎么到圣京来了?」早就已经收起了利剑的余焯,微微皱着眉问道。
「哼,就许你来,我就不能够来了吗?」少女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扮了一个鬼脸,娇嗔道:「咱们风侯被天子封做了国公,要大宴朝中大臣,听说还有天子呢!「风侯有意让这些京城的老爷们,尝一尝咱们凉州的美酒,所以特地让咱家的酒楼送来,我正好没事,就过来了,顺便来看看你是不是用心做事,有没有偷懒!」少女一脸自豪的说道。
由于这些年凉州的内政极好,官员们勤政爱民,各项政策措施,也非常周全的照顾着百姓,呈现出一片太平盛世的样子。
因此,让凉州的居民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后来迁入的,都自然而然的拥有着一种强烈的自豪感和归属感。
再加上少女崇拜英雄的心性,因此对于能够为心中敬仰的传奇英雄办点事,感觉到了无限的光荣。
说着,并不知道余焯竟然加入了赫赫有名的血衣卫、而且还在其中举足轻重的少女,看见魏廖走下车来,便急忙对着余焯说道:「这圣京城好大啊!刚才我出去逛街,差一点找不到路了,幸亏路上正好遇到这位大人。
「他可好心了,一见我是凉州来的,便二话不说就带我回来了,还答应我把你给找来!你可要好好谢谢这位大人啊!」根本不知道魏廖真实身分的少女,直觉对方应该是风雨麾下的大官,眼见「小余子」竟然毫不客气的比那位大人先下车,并且还兀自呆呆的望着自己,不由得暗自焦急的提醒道。
就像所有受到风雨奖励耕战政策影响的凉州百姓一样,少女非常高兴而且自豪这个被自己救过的伙计,如今居然能够加入风雨军,并且似乎还被如此器重。
因此她自然希望内心深处几乎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的余焯,能够好好的在风雨军中谋得一官半职,也好让卓家老店也跟着光彩光彩。
苦笑不已的余焯,却警惕的回首望向魏廖。
双手不知沾染了多少将帅大臣、武林高手、妇孺老幼鲜血的血衣卫统领,会有这么好心和闲暇,那简直可以笑死人了。
而被他的警惕目光几乎戳穿了的对方,则若无其事的将眼角的余光,转向了旁边的酒桶。
余焯微微一愣,立即明白了魏廖的意思。
以黑巫师哈桑的本领,在整个圣龙帝国绝对是最顶级的高手,否则当初身为白道领袖的天池剑宗,也就不会如此忌惮,忙不迭的将这个根本无法用常情来衡量的家伙,送到了风雨的跟前;但是哈桑却有一个可以利用的弱点--那就是好酒。
所以,如果在圣京某处出售上等好酒的话,这个酒虫只要没有出什么意外,就一定会自投罗网。
这,也算是目前实在无法查找到云明月下落的情况下,一种无奈之举。
扬了扬眉,正当余焯准备质疑魏廖竟敢将卓诗牵扯进来的时候,却听见远处传来了阵阵锣鼓,喧闹异常。
「太好了!风侯的客人都要来了!小余子,你说天子喝了咱们的酒,会不会喜欢?」搞不清楚状况的卓诗,用暂时还无法习惯改口的旧称称呼着风雨,她紧紧地抓住余焯的胳膊,双目泛出了兴奋和紧张交织的情绪。
10天子凉公
当风雨宴客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在圣京所有的王公大臣、诸侯士绅,以及名流儒士,都纷纷趋之若骛,以自己被邀请到为荣。
因此,还没有到真正开宴的时候,诸如江南令狐智、韩陵太守朱全、晋阳留守章翔、岭南节度使杜绍权、齐鲁公孙飞扬、扬州刺史秦凤鸣这样位尊权高的显贵,也都纷纷提前赶来,深怕因为耽误了时辰而受到斥责。
跟随这些诸侯而来的,还有一些京城和各地的名流、豪门,这样高档次的豪宴,自然是各方势力彼此接触、刺探的好机会。
而今天,除了尚未出场的天子和凉国公风雨之外,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令狐智和公孙飞扬。
这两个少年的出场,无疑代表着江南令狐、齐鲁公孙这两大世家,终于决心推出年轻的新人,来面对当今日新月异的形势了。
只可惜,相对于神采奕奕的公孙飞扬,近来表现也相当不凡的令狐智,却似乎有些呆头呆脑,失神落魄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由得暗暗摇头。
两人之间的差异,倒也现实的彰显出--两大世家一个欣欣向荣,另一个则奄奄一息的现状来。
不过总括说来,在凉国公府内为数众多的圣龙帝国的豪门显贵们,彼此迎来送往、寒暄招呼,好不热闹。
「天子延缓了圣龙帝国的崩溃和灭亡,主公获得了不动刀兵而操纵全天下的机会,诸侯们则获得了只要遵循游戏规则,便不会遭到天子和主公讨伐的共同背书,看来这一次推行的宪政,还真是皆大欢喜啊!」在凉国公府内的一处阁楼上,冷冷旁观着众多诸侯络绎不绝而来的云济,言语中分明带着浓浓的辛辣意味。
「怎么,我的表兄,你还是反对这次宪政?」懒洋洋的话语,出自本来应该拥有主人的自觉,而站立于众目睽睽之下招呼客人的凉国公风雨。
然而鉴于天子尚未到来,有心在无形中和天子相提并论的凉国公大人,却选择了让自己的部下出外应酬,自己却躲在了屋内。
可惜这样深谋远虑的权谋,却被某些熟悉的部下,嗤之以鼻的认为他纯粹是偷懒。
「这不过是一次权力的妥协,挂羊头而卖狗肉罢了!」虽然出身麦坚,但是对这场宪政似乎并不以为然的云济,嘴角微微的撇了一下,有些不屑的说道。
「哈哈,没办法,这里是圣龙而不是麦坚!」对于军师略带贬损的评价,风雨打了一个哈哈,心中却多少有些不快,略略皱了皱眉之后,便转移话题道:「还是说说外界如何评价的吧!」「自然是众说纷纭!」云济也察觉到自己身为臣下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合适,当下认真的回复道:「普天之下的民众,还是非常高兴能够解除战争的威胁,不少大臣们都纷纷赞颂您和天子顾全大局、鼎力革新的气魄!」「少说这些废话!」风雨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不以为然的道:「批评呢?连云济大人都对这样的宪政颇有微词,不可能没有人会反对吧?」「不敢!由于宪政至少在目前不仅没有损及诸侯的利益,相反的是更加确保,甚至扩大了,所以虽然有些忐忑观望,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反弹!「主要是那些正统派的夫子们,颇为群情激昂,但是主要也是针对天子的,认为天子如此做,实在是放弃了祖宗的法度,势必会导致圣龙帝国纲常的覆灭!」「就这一点而言,这些迂腐的家伙倒是并没有说错!权力的传统一旦被打破,就必然会有新的规则来取代,再要想让圣龙恢复君王的独裁,恐怕就必须有一个更为强大的力量,来进行根本的扭转不可!」风雨冷冷的一笑,继而说道:「其实,我还是很佩服萧剑秋的魄力和气度的!圣龙帝国已经病入膏肓,如果不出奇制胜是不可能力挽狂澜的,但是这般的冒险,放眼天下,又几人能够?」「风侯说得是!」云济也颇有同感的应道。
「那么对我风雨呢?有什么反对的意见?」「这个。。」云济略微犹豫了一下,方才答道:「主要是军方将领们有些微词,不过多半都是一些意气之争。
倒是昨天微臣看到一篇由一名凉城小官吏上奏的文章,颇为有趣!」「说来听听!」见到一个小官吏居然能够引起云济的兴趣,风雨也颇为好奇起来。
「这位官吏认为,主公乃是中了天子的缓兵之计!风雨军的崛起,在于能征善战和兵马的强悍,相比起政治来,不仅天子的大义名分和正统号召,甚至连那些诸侯也都有至少数十年的积累,绝非风雨军短短几年的家底所能够抗衡的。实行宪政,便是以己之短克敌所长,无异于作茧自缚!」云济叹了一口气道:「如今,萧剑秋至少已经得了一个天大的便宜,而且接着还有两点,对主公在未来帝国政权的运行中极其不利!」「得了什么便宜,又有什么对我不利?」风雨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问道。
「根据宪政,帝国一改原先的州县而设行省,对于江南的令狐、齐鲁的公孙、河北的燕家以及拥有西北三省的主公来说,其实不过是一种事实的确认,而岭南杜绍权原本不过是地方诸侯,却一举成为了能够影响朝政的大员,乃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云济注视着阁楼之外笑容满面的诸侯们,原本因为家族的关系,对神州豪门没有半点好感的他,用完全局外人的语气淡淡的说道:「不过杜绍权再怎么幸运,也没有天子的收获大!自从被燕南天和皇甫嵩赶出了鄂州之后,萧剑秋如同丧家之犬,几乎没有容身之所,然而此次宪政一公布,则京畿之地恐怕就非天子莫属了!「此外,虽然主公您暗中释放燕耳,是为了分裂燕家,同时让荆州这块临近我军领地、然而为了避免过于扩张引发的危险而没有吞并的地区,处于各方渗透对峙的状态,以便消除领地受到的威胁,同时也有利于我军日后可能采取的军事行动!「但是如此一来,却也让那里成为了天子、凉州、燕家、令狐和岭南等多处势力并存的局面,天子获得了燕耳主动归还的鄂州之后,实力势必大增!」「那又怎样?」风雨不以为然的说道:「无论是京畿还是荆州,天子永远不可能完全控制,现在萧剑秋还根本没有资格和我正面交锋!」「所以,这就涉及到宪政中对主公两个极其不利的地方!」「说来听听!」「首先是宰相,这个职务执掌中枢,可以号令地方、解释法令、组建阁部、召集军队和对外盟战,如此重要的人物,虽然受到罢免的束缚,但是毕竟可以处理日常政务,代表着整个帝国,而且又身居京畿,很容易受到天子的控制,从而掌握大义的名分,不利于主公!」云济侃侃而谈道:「而普通议员是由各届公开推选,而且还得轮换,也同样对于主公您非常不利!毕竟,在圣龙传承了千百年的制度与观念,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扭转的!「在各地,有学府、有行会商会,有豪强家族,这些势力都是已经存在数百年了,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是在最效忠您的凉州,那些正统派们秉承着「天、地、君、师、亲」,恐怕更倾向于天子。。「而那些商人们则唯利是图,难保不会在关键时刻被蝇头小利所收买!更何况在战争没有结束、人心浮动的巴蜀,还有被喇嘛教控制着信仰的高唐?我们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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