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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郎妙计-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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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春色无限
从柯家回来以后,商羿发现妙音沉默了不少,有时候特意问妙音的话,她也不见得要怎么开口,商羿摸不着头脑,心想好好的怎么又闹了别扭,难道是什么地方没注意惹恼了她不成?
妙音独自呆在房里,正在窗下临字,紫苏和紫菀两个在别的房里做针线闲聊。院子里半夏带着丹丹正玩耍。赵家娘子的肚子已经大显了,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今天的太阳正好,看着半夏和丹丹玩耍,倒也喜欢。老赵和柴安一道出去办事了,商羿则在家,只是不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忙些什么。
赵家娘子见这两个主子这几日来仿佛很少说话,孙姑娘的脸上始终淡淡的,又不大与人说笑,心想这是怎么呢,自从那日从柯家回来便如此,莫非爷又被柯家的人嫌弃了不成?又揣测着孙姑娘会不会和商爷拌了嘴,原本想扮个和事老来着,只是不知缘由在哪里,也不好冒然开口,生怕再得罪了两位。
丹丹见那墙角的一棵桃树开出了娇艳的花朵,灿烂的一树,如烟霞一般。便嚷着半夏要给自己摘一枝来赏玩,半夏被叨扰不过,只得去摘了一枝。不知丹丹从何处找来一只溜肩的青瓷瓶,贮了水,让半夏将桃花插在了瓶中。
丹丹低声在半夏耳边说了句:“将它送到姑娘房里好不好?”
半夏点头笑道:“当然好呀。”
丹丹捧着花瓶,半夏跟在身后便往妙音房里去。恰巧商羿开了房门,见着了两人,一眼便知两人的动静,忙叫住了丹丹:“这花给我吧。”
丹丹却说:“不,这花是要送给姑娘的。”
商羿笑道:“我知道,我拿去也一样。”
妙音一直教丹丹识字读书,心里很感激。想着在跟前卖个好,眼巴巴的让半夏摘了来,原本是要自己送去的,突然闹了这样一出,待要说不,却见母亲一头走了来,沉着脸对丹丹说:“商爷的话你怎么不听?”
丹丹这才将花瓶捧给了商羿。
妙音想要自己也写个斗方贴着玩。只是练了这么久,写出的字还是羞于见人。可又没别的消遣方式,习字不过打发时间而已。
写得久了。想要歇歇,才一抬头却突然见商羿站在身后,一眼便看见了他手中那开得正好,娇艳的桃花。
如此艳丽的花朵,不管什么人见了都会会心一笑,妙音忙问:“哟,哪里来的花。这么好看?”
商羿莞尔一笑:“怎样,你也喜欢吧。你又不大出门,将花期也白白的错过了。”便自作主张的将花瓶摆在了案头,一低头便看见了妙音才写的字。虽然说不上有多么的风骨,不过却很独特。看得出来妙音很费了心思。
妙音连忙去收捡,掩饰道:“不许看,你就会取笑我。”
商羿忙道:“我取笑你做什么呢,是你自己多心了。”从旁边取了一张空白的纸页,饱蘸浓墨略一思量,提笔便书。妙音在跟前看着。她很少见商羿写字,所以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副情景,纸上的字渐渐显现出来。那行云流水般的字迹,让妙音心里由衷的佩服,商羿总是说自己是个粗人,没想到也能写一手漂亮的行书。
待商羿写毕,妙音将纸页拿来一看,见一色的漂亮流畅的行书,写的是“画堂鹦鹉鸟。冷暖不相知。”妙音看完后,有些摸不着头脑,拿了镇纸将纸页压好了。商羿负手而立,就站在妙音身后。他有好些天没有看见妙音那张洋溢笑容的面庞,一直烦恼着,正想自己何处将妙音给得罪了。
妙音却见商羿写完后,还不肯离去,便说:“爷还有事吗?”
“不,没什么……”商羿不自然的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尴尬。心里想的却是如何能与妙音亲近一点,哪知她又开口逐客,没有什么理由,也不好再留下去了。转身便揭了帘子出去了。正碰上紫菀倒了两杯茶来,却见商羿出来了,忙说:“爷请喝茶。”
“你自个儿喝吧。”商羿没什么好脸色。
紫菀进屋来,见妙音还在研究才商羿写的那两句话,紫菀道:“姑娘惹爷生气了么?”
“好端端的,我惹他做什么。”妙音不怎么理会。
两人在屋里说着,不多时,却见紫苏跑来告知:“孙姑娘,王府里来人了。”
妙音忙问:“何事,派来找谁的?”
“正在和爷说话呢。”
妙音便不再问了,心想横竖与自己没多大的关系。扭头与紫菀说:“去吧找两块布来。”
紫菀便问:“姑娘要布做什么?”
妙音道:“打算做扇套来着,反正闲着也闲着。”
紫苏忙添了句:“姑娘不用麻烦,我和紫菀姐姐已经做了几个,再有以前旧的也还能用。不必现在就开始赶。”
正说着,商羿突然走了进来,神情不似刚才,多了几分凝重。妙音见状,心想莫非王爷又给他派了外任,要立马离京么?他在家还没呆几天,又要面对离别吗?也不再去看商羿的脸,垂首敛眉说:“爷要去便去吧,我让紫苏给你收拾东西。”
“收拾什么,来不及了,我回房换衣裳,你也换身素服,立马跟我走。”商羿急切道。
“我也去,去哪呢?”
“夏侯家出事了,可怜夏侯大人还在四川,还不知道音信。王爷让我先替夏侯家主持下场面,夏侯太太没了,你也动作快些吧。”匆匆的交待了两句,商羿便回自己的房里换衣裳。
妙音顿时愣在了那里,夏侯太太没了!?震惊之余又想,夏侯家现在不就一个才十岁的女儿么,或许还有两个仆人,出了这样的事,只怕早已经忙开了。紫苏和紫菀两个忙过来与妙音妆饰,好在因为妙音本在孝期服未满,衣物一色的素净,也没什么奢华的首饰。
紫菀取了套玉色的暗花窄褙子,一条象牙白的水墨字画的綾裙。商羿换好了衣裳,牵了马先去了。让紫菀去街口雇辆车子。
当妙音携了紫苏赶到夏侯家时,还未进屋子便听见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是夏侯妍的哭泣,真是个可怜人,年纪小小的就没了母亲,想想和自己遭遇竟然不差上下,不免有些怜悯之心。又见院中几株紫玉兰开得正好,便想那夏侯太太走得可能也安详,总算赶上了这趟花期。
除了十岁的夏侯妍,就只两个三四十岁的婆子在忙着与夏侯太太收殓。棺木未备,已经有来吊唁的人,外面的大院里闹哄哄的。
妙音虽认不得那些人,只好强撑着出来招呼女眷们。商羿则在外面一层支撑着场面。到了酉时,棺材已经做好了,运进了夏侯家。夏侯妍亲眼看见母亲被抬进了那口漆黑的棺木里,经受不住,早已昏厥了过去。好在妙音守在旁边,连忙让人将她抱进房里静养,又诊了脉。吩咐身边的人说:“所谓急火攻心就是这样。等她醒来好好的开导下,让她多少吃些东西。”
夏侯妍身边的丫鬟忙答应了。
妙音又赶着前面去处理一番事物。人语声,哭闹声,让妙音片刻不得清静,忙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搭了供人祭奠的灵棚,门窗都糊了白纸。又请来些人手帮忙料理,支了大锅,熬了些稀粥。商羿又特意去请来了一帮和尚帮着念超度的经文,一切都走上了正轨,两人才稍微的得到了安歇。
天色已晚,外面已经是漆黑的一片了。不过夏侯家的院落里却灯火明亮,处处是人影走动,人语喧闹。
商羿走来问妙音:“我送你家去吧。”
“我还好,要回去爷与我一道,明日再来吧。”妙音便问。
“今晚只怕还不得安歇,我先送你回去,还得再赶来,有几件事得吩咐下去,明日让人一早去办。还得让人去请阴阳先生。”
“既然这样,那我也暂时在这里住一晚吧。才夏侯家的管事婆子挽留我呢。”
商羿思量了一回,他是怕妙音累着,不得好好的休息,听见如此说,便只好道:“这样也行。你也得好好的珍重。”
“好,商爷也是。”
有人要找商羿问事,商羿撇下妙音便去了。
妙音见诸事渐渐都有了秩序,想要歇歇,夏侯妍跟前的丫鬟走来和妙音说:“孙大夫,我们小姐醒了,小姐要找孙大夫说话呢。”
妙音听见别人叫她大夫总觉得怪怪的,二话不说便跟着丫鬟来到夏侯妍的房里。却见夏侯妍半卧在床上,两腮泪痕未干,眼中的光彩此刻全然黯淡了下去。一语不发的望着桌上一盏微弱的灯烛。
此番模样实在让人心疼,妙音连忙安抚:“夏侯姑娘该好好的歇着,养好精神才是最要紧的。如今这个家里哪里还敢再担点什么事呢?”
夏侯妍却哭倒在妙音怀里,一口一个“姐姐”的喊着。
妙音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脊,温柔的劝慰道:“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第一百零六章 最好的时光
待夏侯妍情绪稍微安定些,妙音才敢试着问道:“夫人走得可还安详?”
夏侯妍哭着说:“娘就坐在紫玉兰树下,看着那一树盛开的花走的。”
妙音又道:“只可惜夏侯大人没在跟前,夫人到底装着好些遗憾。”
夏侯妍却说:“不,娘压根就不想让爹爹看见自己那么虚弱的样子,据说当初在紫玉兰花下的相逢,促使他们走完了一生。娘心里一直对爹爹很愧疚,这些年爹爹都在照顾生病的娘。或许对他们来说都是种解脱吧。”
妙音闻之黯然,心想还真是对情深意重的好夫妻,只是经历的磨难太多太多,曾经的不离不弃,足以支撑着夏侯太太短暂的一生,也曾如此的绚丽辉煌过。夏侯太太只想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永远留在夏侯轻的记忆里。
等夏侯妍平复下来,妙音也有些撑不住了。当下有仆妇来请妙音去入歇。
妙音有择床的毛病,一夜不得好睡。好不容易入了梦乡,又得起床帮忙处理事务。婆子盛了早饭来,一小碟酱菜,一碟炒枸杞芽,一盘玻璃烧麦,半钵粳米虾仁粥。妙音勉强吃了一回饭,当下就有人来回事。
虽然妙音在帮衬着处理内务,可毕竟这是夏侯家的事,好些事妙音也不好裁夺,再加上没休息好,有些偏头晕。只得将一些事务托付给了管事的婆子。带了紫苏便回了商家。
诸事派定,请人看了百年吉地,破土开穴。商羿能够帮忙的事就这些了,虽然已经派了千里快马去四川告之夏侯轻快些回来,不过等夏侯轻接到消息。再往回赶,定要一段时日。
大小事体有了章程,商羿只每日去夏侯家早晚两次,有时候看一回便走。余则,依旧在魏王跟前当差。
妙音隔一日便去夏侯家探望一次,有时候只为替夏侯妍说会儿话。也会替夏侯太太念几句超度的经文,只不过这事妙音是在商家悄悄做的。
忙碌了十天半月,妙音瞅着商羿的形容仿佛消瘦了些。每日两边跑。杂事在身,有时深夜方归。两人之间说话的次数竟然渐渐的少了,虽然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一连几天见不着面。
起初时,商羿没来烦妙音,妙音还觉得清静,还能做点自己的事,可日子一久。妙音又觉得有些不习惯,一心牵挂着他。
直到这日魏王妃遣了人来请妙音进府去。妙音欣然而往。
魏王妃治了简单的酒席,请了几位公主、郡主在府中的花园里赏海棠花。
满园子的花团锦簇,凉亭里随意坐着几位贵妇,大家说说笑笑。魏王妃的脸上渐渐的也有了光泽,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少。
当下长庆公主便问:“嫂子身子渐渐的硬朗起来了。往年这个时候嫂子都不出门,歪在病床上。没想到精气神竟然这么好,不知吃了什么海上仙方,说来我们听听。”
魏王妃笑说:“什么海上仙方,不过和个女大夫对了医缘,渐渐的将养着好些了。”正说着,却见几个丫头簇拥着妙音走了来。
魏王妃连忙对当下的人说:“各位请看,那位女大夫来了。”
众人举目看去,却见花影下闪出个妙龄姑娘。论其形容当真和这树上的花没二样。明明是个娇滴滴的闺阁女子。一点也没女大夫的影子,大家俱是不信。
待妙音走至跟前,先与魏王妃行了礼。魏王妃忙替妙音引荐着:“这是长庆公主、这是宝安郡主,这是前朝的裕太嫔。”
妙音一愣。见在座者都是些权胄之人,一一施了礼。
魏王妃让人给妙音搬了张绣墩来,妙音方告了座。
魏王妃与妙音道:“我正与她们说起孙姑娘来着,夸赞孙姑娘医术高明。”
妙音自谦道:“哪里敢当呢。是娘娘的底子好,调理及时,所以效果也明显。”
当下长庆公主见妙音比自己小不少年纪,可一点也不相信跟前这个美人能治病,便有意刁难妙音,张口就说:“跟前都是妇人,我也不怕丢脸。有一件难于启齿的事还要请教女大夫。”
妙音忙起身答道:“不敢当,公主有话请吩咐。”
“说来还是做女孩时落下的病根了,生了我们世子以后依旧不见好转。每月的经期总要错开几天,只有提前,从没赶上正日子,也从没延迟过。经量又少,不到三日便干净了。不知有什么法子可以好好的调养一下。”
妙音忙回道:“总归不过什么逍遥散,当归丸的,慢慢的吃上一段时日,过些日子说不定就好了。”
长庆公主刺啦一声长笑,有些不屑道:“我还以为当真是什么有名望的大夫呢,还是嫂子说得太过了。什么逍遥散、当归丸,从做女儿期我也不知吃了多少,一点效用也没有。罢了,嫂子以后可不许再说大话了。”
魏王妃一心想要替妙音辩解几句来着,毕竟这个姑娘和太医院的那些的确有几分不同。听见公主奚落,心中有些替妙音不甘。
妙音有些面红耳赤,心里自然不服气,虽然她跟着师父学得不长,可从莲花庵出来以后,也一直在钻研各种医书,而且还对魏王妃的病情起到了很大的稳定作用,如今又好得差不多了。声量不由自主的就提高了几度:“听公主的话,虽然各种的药都吃了些,可依旧没有什么效果,那么公主肯定失于调养将息。治疗月经的事,其实不光是这几味药。”说着抬头见一树繁花,方又含笑说:“这花同样能治病,不仅治病还能养颜。公主何不试试看。”
长庆公主只当是小姑娘闹的玩意儿,原本也没当回事,便笑道:“请说来我们听听,看有没有道理,这花如何治的病。我这病又该吃什么花。”
“首先得说月季花,采了来,清理好了,煮水喝便能治疗月经病。若再能加上一味红枣,或是和益母草一道炖煮也都有奇效。说到养颜来,那么首先可以拿出来说的便是这段日子开的桃花。仔细清理干净,蒸了花露来擦脸却是极好的。像诸位这等荣华富贵,有什么好东西用不起呢。将桃花露配了珍珠粉、冰片制成胭脂,比外面买的强百倍。还能祛斑养肤。不像外面卖的那些生涩又含铅。”
当下几位已经听得入了神,心想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没想到竟然装了一肚子的调理道理。
长庆公主方觉得有几分意思,只是脸上依旧有些不屑。
当下裕太嫔方道:“这些保养法子我年轻的时候倒是听说过,弄来实在有些费事,说得还真是在理。”
宝安郡主也道:“还真有几分意思,回去我也试着弄些试试看。”
魏王妃又笑道:“如何,我可是没有诓骗你们。当真是个女大夫吧。”
裕太嫔看了看妙音,点头道:“既然这位小姑娘这么有本事,为何不去宫里供奉呢,当个医婆子,每月还能拿点月例,养家糊口没有问题。”
妙音虽然也这么想过,不过商羿挡着不让,便就作罢了,因此回说:“娘娘说得是,只是才疏学浅,也不敢妄自菲薄。不过以一充实罢了。还有好多不知道的东西,一直在研究呢。”
裕太嫔见妙音很是自谦,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几位在一起闲聊了一阵,妙音私底下又询问了下魏王妃身体的境况。斟酌了下如何用药。
后来的话题便说到了才去世不久的夏侯太太,宝安郡主叹道:“这夏侯太太还真是好福气。”
长庆公主忙道:“听下人说夏侯太太一直在生病,跟前只养了个闺女,哪里有什么福气。还不满三十就去世了,也算是早夭了,竟没一点的福泽。”
宝安郡主才笑说:“听说这夏侯家只这么一位正室,夏侯太太生病这些年,夏侯家在跟前尽心尽力的服侍,从来没有半点的疏忽,怎么不是福气呢。这京中有多少人不知道此事的。有说夏侯家情深意重,也有人说他不孝,竟没个子嗣,只守着个病婆子,还费了不少的医药。所以这些年了,竟然没有攒下多少的家当。”
在这个时代,夏侯轻这人算是比较异类了吧,特别又是在官场上混的人,难得重情意如此。
到了下午商羿亲自接妙音一道回家。在车上,妙音和商羿说起今天这些事来。商羿听后半晌不语。
妙音忙问:“你是怎么呢?”
商羿才道:“妙音,我也能一辈子如此待你。不过我期望你能一世安好,没病没灾。”
妙音低了头,心想这是商羿给她的承诺么,脑中突然闪现过柯兰的面孔,不由得一紧,不仅又想,她和商羿之间当真能幸福吗?论容貌,论家资,妙音一点也不上柯兰,商羿装着他的大事,自己竟不能帮他一点。想到自己的出身一点也不光彩,会不会拖累了他。
商羿瞅着妙音又沉默了下来,心想都过了这么久,她还和自己赌气不曾,也不知什么地方做错了。再也无法装作毫不知情,忙问道:“妙音,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
妙音愕然道,暗想商羿为何会如此说。
☆、第一百零七章 看重
突然见商羿这样问,妙音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两人当真生分了不成。究竟是什么活活的将两人变得生疏起来。
妙音又想,莫非是因为柯兰的关系吗,虽然柯兰一点也无害,可她会情不自禁的与她比较,处处差了一等的她,越来越没有信心。
“不,不是商爷做错了什么。是我自己不好,商爷不用自责。”妙音望着那张生机勃勃的脸,她无法对他全盘托出自己的心思。
商羿搂过妙音的肩头诚挚道:“你是想自己的母亲了吧,对不住,我没有体会到你的心情。我还记得当初在老人家跟前发的誓言,我一定会践行当初的约定。请你尽可能的放心。”
“果真的,你只是为了当初的那席话,所以才肯收留我的,对不对?”
“你说什么呢?”商羿压根弄不懂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思,总觉得是个很麻烦的生物,妙音的敏感和多疑让商羿的心头多了一丝困惑,心想莫非这就是妙音的心结?可以该怎样打开?
妙音又怕继续说下去让商羿多心,微微一笑,别过脸去,目光落在纱窗外的街道上,轻声说了句:“没什么。”
商羿隐隐的能感受到妙音的不安,将自己的大手覆盖在妙音的手上,紧紧的攥住,想要给她坚定的信念,却发现妙音的手心全是汗。便低头在那双微微颤抖着不安的手背上,轻轻的印上了一吻,火一般的滚烫。
妙音忙回头来看了他一眼,面含春色,恰若这二月里的桃李。
到了三月下旬时,夏侯轻方从四川赶了回来。离家时,夏侯太太虽然身子依旧不好,可还和他说了好些离别的话。哪知这一别竟然成了永远,成了夏侯轻心口永远的痛楚。又见诸事齐备,除了女儿身子虚弱,其余的事竟不让自己操半点的心。知道是商羿在中间来往调停,心中顿生感激。
忙忙的去了王府回禀了事,便又亲自前往商家登门拜谢。
商羿见夏侯轻总算是回来了,也松了口气。便道:“不知你们老家有些什么规矩,都是按照京都的方式来办的。倘或有什么地方不尽人意,还请夏侯大人纠正。”
夏侯轻抱拳说:“多亏了商大人替我张罗。不然那个家还不知忙乱成什么样。”
商羿点头说:“既然夏侯大人回来了,那么先处理家里的事吧。”
夏侯轻点点头,他在路上也有所闻,如今新君登位,要兴新政,出了不少的措施。至于利弊,那看是站在谁的立场上。不过魏王权倾一时。当初南征北战,也立下过不少的战功,当初先帝在位时,很是倚重魏王。可如今侄儿登基,为了自己的江山,少不得要拿人开刀,这魏王便是其中一个。
送走夏侯轻以后,魏王那边就有人来传话让商羿赶快过去。
此刻的魏王府已是一片的慌乱,书房里早已等候了几位魏王的心腹之人,除了袁渝派了外任还来不及赶回来。
魏王还未从朝堂下来。只总管太监在跟前作陪。昔日都是魏王信任的人,不过有人却有了私心主意,瞅着风向不对,想要立马改道了。
商羿坐在靠门的位置,虽然不大说话,但屋里的气氛他却了若指掌,到了这最关键的时候越要能沉住气。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时,魏王已经回府了。大家都起身来恭迎。魏王脸色凝重,悉眉不语。等待换了燕居服。看了茶。魏王与屋里人道:“今天又上了好几道折子,当年的江南旧事又被提了出来。看来皇帝是有心要办。眼下如何是好?”
路堂官起身说:“江南的旧事当初不是夏侯大人出面处理的么,也没落下什么遗漏,也会被人提及。”
魏王一叹:“天不助我。”
此刻商羿起身拱手说:“王爷苦心经营了好几年。从边防到湖广一带,只要王爷一声令下,都听从王爷的指挥。王爷可还记得当初让下官结交的裴节度使,裴节度使向来仰慕王爷的才能,只要王爷一声……”
不待商羿说完,魏王忙摆手道:“商大人口出不敬,休要再提。”
商羿一怔,只好闭嘴不语,忙坐下了。
当中叶侍郎道:“王爷是不是该给自己想个出路,不如称病一段时日,将身上的事都推了,避下风头。”
魏王听后点头道:“叶大人说的不无道理。老夫年纪也大了,年老昏聩,不知庶务。昨日王老太医来请平安脉,说是失于调养,身子虚弱,重病在身,诸位大人也不用再议了。”
当下见魏王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渐渐的散去了,颇有些作鸟兽散的凄凉。总管太监悄悄的拉了拉商羿的衣角,又暗递眼色。商羿会意,便留下了。
待该走的都走了以后,屋子里只剩下三四人。魏王立马换了种脸色:“你们几个都是我最信任的人,目今有人要加害于我。皇帝自然是好皇帝,可架不住跟前奸臣当道,我作为太祖的子孙,自然得守护江山大业。不忍落入奸人手中,是一国不幸。你们从今往后都听我的命令行事。”
众人称喏。商羿此时才明白,刚才的那群人中出了内鬼。魏王那番言不由衷的话,确实是向着内鬼而言。又见魏王恢复了当初的指挥若定,心中着实安定了不少。
从魏王府回来时,已是月上柳梢头。妙音也才从夏侯家回来。妙音见商羿一脸的沉重忙问:“王爷召你去为何事?”…》小说下栽+wR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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