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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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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常淓很淡定,找了一个不太起的眼角落坐下,抬眼四处打量着楼上厢房,自语道:“林姑娘今天是在卫辉最后一次上台了,再错过本王岂不是要遗憾一生……”
  书童知道,自家这位小王爷琴棋书画,品性都很好,却也是个情痴,对那从京城来的林姑娘痴迷的有些入魔。
  在他们不远处,一个落魄男子端着酒杯,望眼欲穿的看着那楼道,希冀着佳人尽快出来。
  他右手边上一个人劝慰道:“康年兄,青楼女子无不薄情,你有大好前程,何必为一个女子作践自己。”
  都是差不多大年纪,左手边的也道:“是啊,康年兄,听说朝廷要开恩科,正是你我共赴京城,高中三甲,一展抱负的时候!”
  宋献策嘴里灌着酒,心里全是那魂牵梦绕的身影,苦涩道:“你们不懂……”
  这四个字,饱含了太多,让他边上的两个朋友都无言以对。
  就在二楼,林姑娘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语气清冷的道:“公公,这些都是姐姐让我们准备好的。”
  桌上有一个盒子,有些大,她吃力的推给对面的人——魏忠贤!
  魏忠贤背对着她,手里的琉璃珠缓缓转动,他身侧的侯国兴打开盒子,翻了翻一本本厚厚的账簿,有些异色的看了眼林姑娘,对着魏忠贤道:“公公,有些比咱们查的还要细致。”
  魏忠贤这才转身,打量了这林姑娘一眼,道:“你可愿为杂家做事?”
  林姑娘娇躯一颤,抿着嘴唇道:“谢公公错爱,姐姐待我等不错,还望公公见谅。”
  魏忠贤眼神动了动,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侯国兴抱起箱子,跟在魏忠贤身后。
  魏忠贤一走,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女子,一个轻声道:“姐姐,那璐王又来了。”
  林姑娘神色复杂一闪,俄而轻轻一笑,道:“请他上来吧。”
  两个姑娘都是双眼大睁,道:“姐姐,你说真的,真要请那璐王上来?”
  林姑娘轻轻点头,心里有些失落,璐王,今后怕是难见到了,不知道会不会怪她?
  璐王一听林姑娘要他“上楼”,顿时大惊,道:“林姑娘真这么说?她可是从来没有入幕之宾的?”
  跑堂的龟公一笑,道:“这哪能说错,小王爷,快点吧,别让林姑娘等急了。”
  朱常淓大喜,望着二楼,抬脚就要向前小跑。
  书童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道:“小王爷,不能去,别忘了王妃的交待。”
  朱常淓哪里还记得其他东西,一把推开他,道:“你在这里等我。”
  说着,快步跑向二楼。
  另一边的宋康年听的仔细,双眼大睁,愣了那么一会儿,猛的向前冲过去,一把扯过将跨上楼梯的朱常淓,怒吼道:“林姑娘岂是你可以玷污的,给我滚!”
  朱常淓瘦弱书生,身体直接倒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
  书童一见,跑过来扶助朱常淓,大吼道:“放肆,这乃是璐王,你不想活了吗!”
  宋献策满脑子都是林姑娘,想着眼前这个家伙居然得到天仙般林姑娘的垂青,直觉一股怒气冲脑,哪里听得见其他,吼叫着冲过来,扯住刚站稳的朱常淓就要厮打。
  那龟公急了,拉住宋献策,急声道:“不要乱来,这是璐王,快给璐王赔罪!”
  宋献策的两个朋友也跑过来拉住他,道:“康年兄,快醒醒酒,这是璐王,咱们得罪不起的!”
  宋献策还死死的揪住朱常淓的衣襟,一听几人的话就更怒了,一脚揣过朱常淓,大喊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一句话,喊的让整个大堂都静了。
  林姑娘走出房门,俯视着大堂。一个贴身婢女,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这是大掌柜要我们看好的人。”
  林姑娘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朱常淓接连被打倒在地上,颜面扫地,狼狈不堪,是佛也有了火气,怒声道:“反了!来人,给我抓了,送衙门,本王要给你好看!”
  宋献策喊完,酒也醒了不少,后背发凉,抬头一看,见林姑娘正看着他,顿时又挺起腰板,颇为硬气的嚷嚷道:“不就是打个人,难不成还能判我死刑不成!”
  朱常淓也看到了林姑娘,再想他的狼狈模样,越发的恼恨,冷哼一声道:“你到了衙门就知道了。”
  说完,理了理衣服,又继续要上楼。
  “谁报的案!”
  就在朱常淓要上楼的时候,五六个衙役从大门闯进来,大声喊道。
  朱常淓一怔,怎么来的这么快?
  林姑娘也一愣,转头看去,却发现另一边,魏忠贤站在不起眼的角落,正看着下面这一群人。


第352章 翻天覆地
  卫辉府,后衙。
  知府与通判,同知三人缩在桌边,愁眉不展的聚集在一起,都是一脸焦虑。
  通判陈靖庸看着知府,道:“大人,也不能这样躲着,璐王要是真发怒,拆了咱们这衙门,也没处说理啊……”
  同知赵耀也道:“是啊,大人,总得审一下,将事情遮掩过去,现在正是麻烦的时候,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天下谁不知道,宗室王爷们大都入了京,没有入京的就那么寥寥几个,而璐王,就是其中最大的那个!
  督政院,宗人府,六部都下了文给卫辉府,要求他们尽快劝服璐王北上。
  知府是一个中年人,瘦长脸,有个小胡子,他揪着胡子,没好气的看了眼两人,道:“怎么判?青楼争风吃醋,判那个宋献策入狱,要是让朝廷知道,这不是告诉他们我偏帮璐王,不让他入京,我这官还做不做了?”
  陈靖庸眼睛一转,凑近低声道:“大人,那各大五十大板,赶出去?”
  知府抬眼看了他一眼,道:“那璐王能罢休?他要是闹将起来,倒霉的还不是我?”
  陈靖庸与赵耀对视一眼,不能判宋献策,也不能各大五十大板,总不能判璐王吧?
  后衙纠结难断,前衙内,朱常淓站在那,表情冷漠的望着宋献策。
  宋献策此刻也头皮发麻,不敢看璐王,心里翻腾,想着脱身办法。
  他身边的朋友,走近低声道:“我有个同乡在陕西,若是衙门偏私,就逃走。”
  宋献策点点头,没有说话。
  璐王府,长史沈典急匆匆的跑进佛堂,道:“王妃,不好了,小王爷被衙门抓了。”
  李王妃正低头诵经,闻言脸色微变,猛的站起来,道:“你说什么?是谁来了?”
  沈典一怔,连忙道:“不是朝廷,是在青楼与人打架,被衙门抓了。”
  李王妃心里一松,神色也慢慢平静下来,眉头蹙了蹙,板着脸道:“那劳烦长史去一趟衙门,将常淓领回来,今后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外出。”
  沈典嘴角动了动,道:“王妃,怕是要你亲自去一趟了,现在,卫辉府也是两难。”
  李王妃看着沈典,一会儿后轻轻点头,道:“那好,我亲自走一趟。”
  沈典这才眉眼微松,要是卫辉府借机闹大,上奏朝廷,朝廷就有了理由,强行要求,甚至“抓捕”璐王进京了,不过有王妃出面,卫辉府也不得不做出妥善的了结。
  卫辉府后衙,三位大人还在想着办法,久久都没有出去,只是这样拖着。
  “大人,不好了,李王妃来了!”忽然间,一个衙役跑进来喊道。
  这一声,将三人都喊的心惊肉跳,差点跳起来。
  陈靖庸一挥手,不耐烦道:“出去出去,没看大人正烦着了吗?”
  知府确实很难受,右手在脸上搓来搓去,看向赵耀道:“说说吧,再不说,我们想回家种地都不成了!”
  赵耀苦笑一声,道:“大人,李王妃都来了,再躲下去,就不合适了。”
  知府当然知道,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陈靖庸。
  陈靖庸咬牙,道:“大人,要不就装病吧,由我们应付?”
  知府双眼一亮,道:“这个主意好,对对,快去快去,就说本官受凉了,卧床不起。”
  说着,他就脱衣服,向里面走去,不时还呻吟两声。
  赵耀与陈靖庸对视一眼,陈靖庸嘴角抽了抽,他也不知道脑子那根弦不对劲,居然说出这么个办法。
  两人尽管无奈,也只得来到前衙。
  李王妃坐在下面,正优雅的端着茶杯喝茶。
  赵耀与陈靖庸慌忙过去,抬手道:“下官见过李王妃。”
  李王妃放下茶杯,擦了擦嘴,神色淡淡道:“衙门的茶太难喝了,你们晚些时候去王府,拿些雨前龙井。”
  卫辉府衙门确实有很多地方要仰仗璐王府,但这个时候,他们两人也只得摆手,道:“谢王妃,下官不敢,接下来,审案?”
  李王妃见那知府没露面,心如明镜,神色淡淡道:“审吧。”
  衙门上,朱常淓站在李王妃身后,对面是宋献策三人。
  与此同时,在衙门不远处的两个轿子里,魏忠贤与那林姑娘都在望着衙门口。
  林姑娘收回目光,看向魏忠贤,颇为恭敬的道:“公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魏忠贤走出轿子,站在那,望着卫辉府那衙门,漠然一笑,道:“杂家,要端了这个卫辉府!”
  林姑娘嘴唇抿了抿,没有再开口。说到底,她也就是帮爱儿做点事情,没有任何资格与东厂提督提什么要求。
  事情很简单,也很好审理。
  宋献策也认罪,难处,就在于如何判。
  赵耀与陈靖庸对视,迟疑良久,还是陈靖庸上前,大声道:“宋康年,殴打璐王,实乃大罪,念在其认罪态度较好,璐王伤势不重,判处一年徭役!”
  这个判决,可轻可重,关键还是看关心的人怎么想。
  比如,李王妃就不满意,神色冷淡的看向陈靖庸,道:“陈大人,殴打宗室王爷,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陈靖庸头上冒着冷汗,心里哆嗦,他怕判重了,让人误以为卫辉府是与璐王府一起的,强笑着道:“王妃说错了,这一年徭役,乃是重罪,听说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没有回来……”
  宋献策一听,顿时大怒,喝道:“昏官,青楼乃风雅之地,争风吃醋在所难免,我又没有下重手,何以要我的命!”
  陈靖庸心里大骂,这宋康年也是混账东西,若是现在糊弄过去,日后再暗中调换,随便做点事情放了他就是,现在揭穿了,他可就下不来台了!
  赵耀在一旁也看的直着急,偏偏这是个死结,没办法解开。
  李王妃不理会宋献策叫嚣,站起来,道:“那就好,我会派人跟着,希望陈大人没有欺瞒我,璐王府今年的税赋,还没有统算。”
  陈靖庸一听李王妃拿这个威胁他,不由得心里一颤,双目瞪向宋献策,心里琢磨着,只能委屈这个宋康年了。
  宋献策哪里看不出陈靖庸的眼神,气急而笑,吼道:“好好好,真不愧是青天白日的大老爷,这案子断的真好,宋某佩服!”
  陈靖庸既然做了决定,也不拖泥带水,一挥手,几个衙役,就要拖走宋献策。
  宋献策两个朋友一急,冲着陈靖庸道:“你们如此草菅人命,就不怕我们上告吗?”
  李王妃走过来,看了眼宋献策,只见他衣衫褴褛,形同乞丐,又瞥了眼他的两个朋友,淡淡的冷哼一声,迈步就要走出去。
  陈靖庸与赵耀目送李王妃,心里格外沉重。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只怕卫辉府是黄泥入当,不是也是了。
  两人的目光又转向宋献策,只见他高抬着头,一脸冷笑的看着两人,眼神里闪烁着一些危险的光芒。
  李王妃仰着脖子出了府衙,目光淡淡,心里暗自冷笑,一个小小的知府衙门,有何资格审理他们宗王?
  沈典松了口气,只要他们占着理,就有足够的理由与朝廷周旋。
  朱常淓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心里可惜的是今天没有进那林姑娘的闺房。
  “也不知道,她走没走……”他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
  走了几步,李王妃瞥了眼朱常淓,带着一丝厉色的轻声道:“今后回府就不要再出来了,我会让人看着你。”
  朱常淓心有不甘,可向来不敢与李王妃顶撞,含糊的应了声。
  “李王妃,好手段!”
  几人刚要走进轿子,不远处,一个人缓慢的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
  李王妃等人都是一怔,待那人到了近前,还是不认识,沈典上前抬手道:“这位兄台,你是?”
  来人自然是魏忠贤,他单手负背,以一种欣赏的眼光打量着李王妃,她的姿色虽然比客氏差了些,可这手段,却高明不少。
  李王妃被魏忠贤的眼光看的极不舒服,冷冷道:“你是谁?你……不是卫辉府人?”
  这句话落下,沈典,朱常淓都是一惊,他们现在风声鹤唳,就怕朝廷用强,一直都派人盯着四门,摸查陌生人。不过卫辉府四通八达,又不能严格盘查,还是难免有遗漏。
  魏忠贤微微一笑,道:“不错,杂家,乃东厂提督太监,魏忠贤。”
  这句话落下,所有人都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从未想过,朝廷居然将东厂的提督太监给派来,这是有多重视他们璐王府!
  还是李王妃颇为有定力,很快冷静下来,看着魏忠贤,淡淡道:“怎么,东厂提督太监,见到璐王也不用行礼的吗?”
  魏忠贤手里的琉璃珠缓缓转动,单手负背,傲然而立,笑道:“这可就要看看,璐王想不想让杂家来行礼了。”
  李王妃脸色一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话音一落,东厂的番子如同潮水一般涌出,直接冲入卫辉府,转眼间,卫辉府的知府,通判,通知等等一干人,全都被押了出来。
  李王妃花容失色,身躯一颤,站立不稳,差点倒下。
  “母妃,母妃……”
  朱常淓一惊,慌忙扶住她,神色也惊慌起来。
  璐王府身在卫辉,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卫辉府来办,以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现在全都抖搂出来……
  朱常淓,沈典等人都是冷汗涔涔,浑身冰冷。


第353章 违反祖制
  卫辉府全数都被东厂抓了,直接影响,就是李王妃面色发白,神情慌乱。
  魏忠贤立在那,神色平静,别说这些圈养起来的王爷们,就是朝堂上那些声名赫赫的大人们,又如何?
  李王妃看着那几人叫喊着被套上锁链押走,转头又看向魏忠贤,强压着心里的紧张与慌乱,道:“魏公公,亲自出京,怕不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卫辉府吧?”
  魏忠贤道:“没错,除了璐王府,还有福王府,也要走一遭。”
  朱常淓,沈典的目光在魏忠贤,李王妃身上转来转去,都焦躁不安,魏忠贤的出现,让他们心底有着强烈的不安。
  李王妃神色缓缓平静,语气也显得冷锐,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我璐王府?如同其他人一样,圈禁在京城?”
  魏忠贤打量着李王妃,道:“你这么平静,是因为你将膳田,私产都转移了?”
  李王妃神色微变,没有接话。她确实在做万全的准备,哪怕有一天被抓到京城,有暗中的田亩,私产,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魏忠贤手里的琉璃球转动,神情玩味的道:“皇上有意收取宗室膳田,私产,不过,宗室交出来的一半都没有,所以,皇上打算杀鸡骇猴,这只鸡,要么是你璐王府,要么就是福王府。”
  魏忠贤的话,如同锤子,一字一句的敲打在李王妃三人心口,令他们脸色发白,心惊胆战。
  魏忠贤眼神里玩味越重,道:“你们很幸运,我第一个来的是卫辉,所以,你们的选择也就是对福王的选择。”
  朱常淓浑身都在抖,转头看向身侧的李王妃。
  沈典也看着李王妃,神色倒还镇定,只是眼神全都是祈求之色。
  若是李王妃选择做那只鸡,整个璐王府都要跟着她陪葬!
  李王妃到底是个女人,咬着嘴唇,脸色苍白的看着魏忠贤,道:“公公,我们能否考虑一下?”
  魏忠贤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考虑?你是想告诉杂家,你要做那只鸡?”
  李王妃嘴唇咬出血来,她很清楚,如果璐王府真的交出一切,怕是再无尊严可言,今日的荣华富贵都将是过眼云烟!
  她内心挣扎,她舍不得!
  这璐王府几十年了,她早已经习惯,一草一木都舍不得给他人!
  “好,我们进京!”
  李王妃说道。她更清楚,魏忠贤是不会诓他的,没有必要,她不能让璐王府陪葬!
  魏忠贤双眼打量着李王妃,总觉得与客氏很像,心里转动着念头,笑容越发森然诡异的道:“王妃放心,你进京之后,不会有人怠慢璐王府。”
  李王妃被魏忠贤如毒蛇一般的双眼看着,寒意入肺,浑身又颤了颤。
  随着李王妃答应,朱常淓,沈典都松了口气,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感觉,真的不好。
  户部,吏部,惠通商行的人手很快就到了,全力开始清点璐王府是田亩,私产。
  璐王府的膳田,私产,让一干人乍舌不已,除去已经上交的,还有近四万顷,各种产业,加上储银,字画等等,核算起来,超过五百万两!
  璐王府,魏忠贤坐在大堂之上,慢慢的翻着账簿,饶是他也非常感兴趣。
  李王妃等人坐在下首,魏忠贤看着李王妃笑道:“皇上也好银子,尤喜欢行商,若是王妃进了京,想必皇上也会很欣喜。”
  李王妃等人都木然的坐着,看着自家的东西一点点的变成别人的,如同大刀割肉,吃不疼,杀疼!
  再等户部一干人有了大概数字,魏忠贤便命人写奏本送上京,将事情交给他们,带人直奔洛阳。
  侯国兴跟在魏忠贤边上,颇为激动与恭敬的道:“公公,咱们现在是去福王府吗?”
  魏忠贤想起前年乱民进攻洛阳城的事,思忖一阵,道:“先去武威军,不要打草惊蛇,等皇上的旨意。”
  杨嗣昌的武威军,驻扎在洛阳城外。
  侯国兴很兴奋,除了造反,大概也就是抄王府的事最大了。
  一日后,京师。
  刘时敏急匆匆跑进御书房,道:“皇上,魏忠贤的奏本到了。”
  朱栩抬头,伸手接过来,翻看看了看,笑着点了点头,道:“魏忠贤的威力还是很大的,璐王府倒是没有费什么力气。”
  刘时敏没有说话,站在一旁。
  朱栩手指敲着桌面,目光望着外面,心里翻转着念头。
  宗王交出的膳田,私产,怕是没有一半,上一次是担心逼的太急,所以没有追究,这一次,却得要他们再出一次血了!
  蓦然间,朱栩手指一收,沉声道:“曹化淳,传旨!”
  “奴婢在。”曹化淳转过身,躬身道。
  “兵部不在节制巡防营,璐王加右都督衔,统领巡防营!”朱栩道。
  曹化淳脸色微变,抬头愕然的看着朱栩。
  朱栩一摆手,道:“不要跟朕说祖制什么的,其他的,朕也心有数,传旨吧。”
  曹化淳还想再劝,见朱栩已经翻起奏本,应了一声,出去传旨。
  璐王进京,璐王将统领巡防营,如同平静的水面上落了一块石头,荡漾着遍布整个京城。
  英国公府。
  张维贤与张之极对坐,父子两正在下棋。
  “你在京东大营,这些日子如何?”张维贤执白子,一边下一边问道。
  张之极带着恭敬,道:“回父亲,整日都在练兵,其他也无甚可做。”
  张维贤点头,道:“我大明军政废弛,除了辽东,也找不出可战之兵,你用心练兵,前几日宫里传出消息,要加封你为国公,不过,被为父拒绝了。”
  张之极没有意外,之前就知道,好奇地问道:“父亲,是担心皇上根本无意加封?”
  张维贤盯着棋盘,微微摇头,道:“这倒不是。而是……我看得出,皇上要收整的,不止是宗室,怕是我等公侯也逃不过。”
  张之极眉头紧皱,心里忧惧难解,道:“父亲,皇上,到底要做什么?他真的不怕天下大乱吗?”
  张维贤微微一笑,道:“之前,不是已经整过军备了吗?天下还有什么兵马不在皇上手里?”
  张之极默然,虽然他执掌京东大营三万人,可是没有兵部命令或者旨意,他也调动不了,其他的各军应该也是如此,细细思来,朝廷对于各军的控制,远超天启,甚至是万历朝。
  张之极心里一肚子话,刚要开口,一个家丁匆匆跑过来,在张维贤耳边低语了一阵。
  张维贤放下手里的棋子,叹道:“之极,你这爵位,怕是躲不了了。”
  张之极一怔,道:“父亲,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维贤站起来,望着西南方向,道:“璐王要进京了,皇上,让他统领巡防营。”
  张之极脸色微变,巡防营,三万人控制着整座京师,除去禁军,这个在全大明就是最要害的位置与力量了!
  若非绝对的亲信,皇上是不可能交给外人的,更何况还是宗室亲王,违反大明祖制的!
  张之极心思也敏锐,跟在张维贤身后,道:“父亲,皇上这是要安抚宗室与功勋吗?”
  张维贤神色肃重,凝目道:“皇上行事向来出人意表,为父也只能猜测,皇上让璐王执掌巡防营,怕是接下来巡防营就要对宗室动手了。”
  张之极一愣,道:“皇上,不是要安抚宗室?”
  张维贤道:“是,也不是。怕是皇上对宗室还有不满,要借璐王的手。”
  张之极点点头,觉得猜到了张维贤的意思,先以璐王安抚宗室,再以璐王的名义出手,实则上,背后都是皇帝早已经谋算好的。
  张维贤没有说太多,他心里还有其他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出事。
  没有多久,正式的旨意从司礼监发出。
  璐王加右都督,执掌巡防营,张之极加封吕国公,世袭罔替。
  文昭阁内,钱龙锡等人都焦急无比,对着朱由检道:“王爷,皇上俨然将祖制都不放在眼里,璐王如何能够执掌巡防营,怕是整个京城都要不安了。”
  施鳯来道:“王爷,我等还勉强可以接受,宫外要炸开了。”
  周延儒看着朱由检,面无表情,语气有力的道:“王爷,可还记得夺门之变?”
  朱由检坐在那,眼皮狠狠一跳!
  他崩着脸,道:“你们认为本王现在当如何?”
  众人面面相窥,旨意已经明发而出,显然不可能再莫名其妙的收回。
  钱龙锡看了眼众人,没有黄立极,现在局面有些尴尬,飞速思索着,忽然道:“王爷,不妨让璐王领而不就。”
  “领而不就?”
  朱由检一怔,细细咀嚼这四个字,双眼一亮,道:“钱卿说的甚好,嗯,宗室诸王在京也没有规矩,你们列个条陈出来,我去找平王商议。”
  钱龙锡越来越得朱由检信任,心里也暗自得意,在文昭阁,他稳坐第一把交椅!
  璐王的任命,可以说触动了整个京城的神经,一道道奏本,如同雪花一般,飘入通政使司,然后落到司礼监。
  “皇上,平王求见!”
  一个内侍站在御书房门外。
  “皇上,太后来了。”
  又一个内侍匆匆跑过来。
  “皇上,孙阁老求见。”
  好似说好了一般,又一个内侍出现。


第354章 劫后余生
  朱栩揉了揉眉心,这麻烦来的也太快了点。
  曹化淳在一旁,低着头,也面色忧虑。
  宗室藩王任职要害,这是一个危险的先例,不论是外廷,还是内廷,亦或者宗室都不能允许。
  不管皇帝在打什么主意!
  朱栩也有所预料,叹了口气,道:“先见皇嫂吧。”
  曹化淳答应一声,亲自去请。
  朱栩也出了桌子,站到门口。
  张太后这次穿的很正式,前拥后簇,太后的威仪摆的甚是严正。
  朱栩头就更疼了,陪着笑脸道:“皇嫂,有什么事通知我一声,我不就去了吗?哪还用得着你亲自跑……”
  张太后脸色淡淡,走进来,语气冷漠道:“你们都出去。”
  她身后的焕儿躬身,与一干宫娥内侍退了出去。
  御书房内的曹化淳等人也躬了躬身,悄然从侧门退出。
  张太后皱着眉头,盯着朱栩,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眼神里满是罕见的凌厉之色。
  朱栩头疼的厉害,拉着她的胳膊,小心地笑道:“皇嫂,来坐,有什么话,咱慢慢说。”
  张太后却挣开了朱栩的手,冷着脸道:“以前,你怎么做我不管,总之是你的国政。但,璐王这件事,我绝不答应!”
  朱栩脸都僵了,道:“皇嫂,你听我说……”
  张太后毫不客气的打断,道:“太妃本来也要来,被我拦下来了。”
  朱栩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双手揉了揉脸,望着张太后,颇有些无语凝噎。
  这件事,以他的观点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大不了,他也自然不会真让璐王掌控巡防营,无非就是安抚宗室亲王们的一个手段,关键点其实也不在什么“祖制”上,而是朱家皇帝的历史太不清白,没人敢放心。
  朱栩可以不在意所谓的名声,也不怕清流们闹,他牢牢的把控着军队,朝廷六部也控制的死死的,可以说,现在的大明上下没有谁能够让他担忧或者害怕,唯独张太后,他没辙。
  “皇嫂,那你要我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安抚这些宗室王爷么?圣旨都已经明发了!”
  朱栩耍无赖了。
  若是半年前,六科齐在,还能封驳圣旨。现在的六科给事中,要么被明升暗降调走了,要么出了京,朱栩的旨意,没人能限制。
  放在过去,张太后也拿耍无赖的朱栩没辙,这次却丝毫不退让,她断然道:“我不管你怎么办,璐王进京可以,巡防营决不能给他!”
  朱栩太阳穴疼的厉害,双手又使劲的揉了揉脸,无奈道:“皇嫂,平王,孙阁老都在等着了,要不,晚上我去慈宁宫给你解释,解释多久都行?”
  张太后哪里不知道朱栩的性子,衣裙一摆,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道:“你要是不给我个准话,我今天就不走了!”
  朱栩又搓了搓脸,赔笑着过来,道:“皇嫂,就是个名义上的,朕不会让璐王碰巡防营的。”
  张太后坐在那,表情几乎没有变过,语气也一样,道:“宗室,不能为官,这是祖制。”
  祖制?
  那一干王爷们都在督政院,也没见引起多大的风波啊?
  朱栩也只是在心里嘀咕,看着张太后的脸色,心里也明白,怕是不给个准话,她是真不会罢休了。
  朱栩坐在她边上,手指敲着桌面,心里也认真的思忖。
  这件事,怕真不容易善了。
  张太后看着他,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威势,只是一双眼睛,前所未有的坚定。
  过了一会儿,朱栩瞥了眼张太后,道:“皇嫂,朕你说实话吧,宗室虽然交出了一部分膳田,但他们手里至少还有一百万顷以上,就算以一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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