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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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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栩如同小旋风一般跳下马车,然后在墙后躲了起来。
  曹文诏立即打马,将马车快速走了一阵速度又慢下来,好似与刚才一模一样。
  过了一阵,一身灰布衣服不起眼的人就出现在朱栩下马车的地方,远远的看着那辆马车,快步追了过去。
  朱栩等他脚步声听不见才走出来,站在拐角,看着这个人亦步亦趋的背影,微微一笑,理了理衣服,转身向不远处的一个茶楼走去。
  “舅舅。”
  朱栩推开门,对着正在喝茶的傅昌宗道。
  傅昌宗连忙站起来关门,一脸担心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能来了。”
  朱栩一向不好动,加上年岁小,身体特别虚,走进来,擦了擦汗,坐下给自己倒杯茶,道:“信王兄估计对我起疑了,最近老是派人跟踪我。”
  傅昌宗已经知道这件事,稍稍沉默一阵,抬头道:“嗯,我来的时候也被跟踪了,不过被我打发了。”
  朱栩点了点头,道:“信王兄的事情先别管了,说说山上的事情。”
  傅昌宗一振,连忙从桌下,拿起一个包裹,道:“这是我用皇上想看看的名义,从毕懋康那拿来的一根,你先看看。”
  傅昌宗解开,只见是一个比他还长的黑家伙,与近代的那种燧发枪很相似。
  朱栩眼神一亮,慌忙接过来,双手摸来摸去,翻来覆去的看。显然,这还只是个半成品,很多东西没有焊上去。
  傅昌宗见朱栩翻看了许久,眉头越来越紧,不由得道:“怎么样,是你想要的吗?”
  朱栩摇头,将这东西放到桌上,打量着道:“这个是倭寇那边传来的鸟铳,改进不大。”
  傅昌宗对这些奇技淫巧倒是不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他顿了顿,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朱栩认真将后世的燧发枪回忆了一番,确实没有什么印象,因为他是考古专业,不是武器发烧友。
  “这样,舅舅”朱栩道:“你告诉毕懋康,现在的鸟铳使用起来很麻烦,我的要求很简单,士兵分成两排或者三排,一排射完,蹲下填弹,另一排站起来射,如此反复。现在的鸟铳,填弹麻烦,下个雨就完了,最重要的是,射程要远。”
  实则,朱栩是想用燧发枪对付满人的骑兵,以明朝现在的兵制,依靠山海关,只能死守,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
  红衣大炮燧发枪,碉堡坑道铁丝网,这样的组合,对骑兵来说,将会是一个噩梦。
  傅昌宗自然不知道朱栩所想,认真的将他的话记下,旋即道:“好,我知道了。这是你要的东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纸递给朱栩。
  朱栩打开一看,尤其是后面那个户部尚书的大红玺印,不由得笑道:“舅舅,你这次是赔了老本了吧?”
  傅昌宗神色不变,看着他道:“我只是请他喝了顿酒,这个印,是我偷偷盖的。”
  “什么?”
  朱栩一脸吃惊的看着傅昌宗,他可知道,这位舅舅向来胆小怕事,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
  傅昌宗端起一杯茶,在喝之前抬眼看着朱栩道:“不能让他发现,你用完给我拿回来。”
  朱栩如果在喝茶,肯定喷傅昌宗一脸,这个是用完销毁,来个死无对证吗?
  这还是那个谨小慎微的舅舅吗?
  不过旋即他心里一动,如果傅昌宗确实有能力,是不是不应该在户部主事的位置上浪费?
  想了想,朱栩看着傅昌宗试探道:“舅舅,你想不想动动?”
  傅昌宗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朱栩的意思,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他这几年官坐下来,也很有心得,自认升个侍郎是没问题。但最终他还是摇头,道:“我的身份本来就不适合做官,再升就显眼了,而且,这样挺好,没有那么多人注意。给你做起事来倒也方便。”
  朱栩自然人听出傅昌宗话里的不甘,但却也认同他的话。
  大明对藩王,外戚,宗室管的极严,虽然傅昌宗在大明外戚中几乎是透明的,算是无权无势是那类。但严格算起来,他也是泰昌帝的妻舅,是国舅,在户部主事的位置上已经算是扎眼。
  不过,毕竟泰昌帝,朱栩的母妃都已经过世,朱栩这个藩王才七岁还住在宫里,算是天启皇帝对无依无靠的朱栩的照顾与恩宠,朝内朝外都不会太追究。
  但若是放到户部侍郎这样的位置上,恐怕弹劾傅昌宗“外戚干政,有违祖制”,及是朱栩甚至是牵扯朱栩过世的母妃都会很快成真。
  朱栩点了点头,没有再提这件事,又将钱庄的事情与傅昌宗说了,傅昌宗在户部做了很多年,自然提点了不少,不过告诫更多。


第47章 表兄
  两人躲在包厢里,密谈了小半时辰。
  正事谈玩了,傅昌宗才喝了口茶,长松了一口气,目光微微怪异的看着这个只有七岁的外甥。
  他还记得三年前朱栩说要给安排当官,不出两天命令就真下来了,之后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让震惊甚至害怕。
  他究竟是神童,还是背后有名师教导?
  傅昌宗心里总是不由得去怀疑,哪里有七岁的小孩子能有这样的谋划?
  朱栩也长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位是他的亲舅舅,但有些话还是不能说,这一圈斗智斗勇下来,都快赶上在操场上跑上两圈了。
  朱栩想着要去听墙角,抬头看向傅昌宗道:“对了舅舅,你给我派辆马车。”
  傅昌宗一怔,道:“你不是坐马车来的?你走来的?”
  朱栩嘿嘿一笑,将刚才的事情给说了。
  傅昌宗一脸无语,他这侄子,聪明的时候然他惊为天人,小孩气的时候让他又无话可说。
  “傅涛。”
  傅昌宗对着门外喊了一句。
  门外一个十八九的青年推开门,走进来,微微躬身拜道:“爹。”
  朱栩一看就神色哑然,这位表兄当初被他撞破好事,差点不行了,因此朱栩是他的心里阴影,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和朱栩碰面的。
  朱栩在傅昌宗之前,模样夸张地喊道:“哎呀,大哥,好久不见啊。”
  傅涛一个踉跄,差点夺路而逃。
  傅昌宗呵呵一笑,对着朱栩摆了摆手,道:“好了,涛儿,你去找辆马车送栩儿回宫。”
  傅涛抬起头,脸色蜡黄,嘴唇都白了,一脸可怜兮兮看着傅昌宗。
  傅昌宗一见他这模样,顿时大怒道:“不成器的东西,让你去你就去!”
  “是是!”
  傅涛很怕这位父亲,当即连连点头,转身就向外跑去。
  朱栩啧啧称奇,转头看向傅昌宗道:“舅舅,大哥这三年都还没好啊?”
  傅昌宗脸色也有些尴尬,又有些愁绪的道:“其实涛儿这孩子其他都好,不见你的时候也很正常,唯独见了你跟猫见了老鼠一样。”
  朱栩眼睛上看,认真的回忆,当初这位表兄与那小丫鬟有没有成功……可惜,只看到一个光屁股。
  没多久,傅涛就驾着马车来了,傅昌宗在朱栩上车前叮嘱道:“最近还是要小心一些,信王殿下也不是善人。”
  朱栩点头,爬上了马车。
  傅涛看着傅昌宗,等到他点头,才驾着马车离开。
  坐在马车里,朱栩暗暗吐了口气,这边算是搞定了,接下来就是魏良卿了。
  朱栩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穿梭而去的屋舍。
  忽然间,他转头看向前面道:“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啊?”
  傅涛一直挺直腰板,绷着脸,仿佛是个等待老师宣布成绩的小学生,驾着马车都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他一听朱栩的声音顿时手一抖,嘴角扯着,不知道是哭是笑,半晌才道:“殿下,我,我送你回宫。”
  朱栩连忙掀开帘子,一只手拍着傅涛的肩膀,道:“先别急,咱们先去个别的地方,前面左拐,再右拐,直走。”
  傅涛身体一个哆嗦,差点从马车上摔落下去,强拉着马绳子道:“是是殿下。”
  朱栩笑嘻嘻的趴在他身后,打量着他的侧脸。傅涛十八岁,有些瘦弱,看上去不是很精明却很聪明的那类人。
  傅涛浑身不自在,扭动着道:“殿下,你你坐回去吧,这样不安全。”
  朱栩越看越有趣,突然道:“大哥,要不要跟我做事?”
  傅涛心身都很难受,双腿绞来绞去,闻言一愣,道:“帮你做事?”
  “对。”朱栩说道:“我打算开一家钱庄,想让你去做总账房。”
  “总账房?”
  傅涛怔住了,他读书不太行,加上是外戚的身份,出路一直比较困难,加上他父亲一直将他困在府里,到现在,他还没有出来做过事。
  朱栩看着他的神色,微微一笑,道:“行了,下面我跟舅舅说,过些天,我会派人找你的。”
  傅涛犹豫着,还要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朱栩看着外面,突然一振,道:“到了,就这里。”
  “啊,是!”
  傅涛连忙勒住马,让马车停了下来。
  “跟我来。”
  朱栩跳下马车,直接奔着边上的茶楼走去,同时对着傅涛招手道。
  傅涛拴好马,连忙跟了过来。
  “殿下,您来了。”朱栩刚刚跳下马车,一个小太监就从里面迎了出来,一脸陪笑道:“冯公公刚刚进去没多久。”
  朱栩看了他一眼,应该是冯祝的人,边走边道:“好,带我们去隔壁,能听到他们对话那种。”
  小太监献媚一笑,道:“殿下,这里已经被冯公公买下来了,奴婢给您准备好了房间,您跟我来。”
  他又瞥头看了眼傅涛,估计认为是朱栩的跟班,也没有在意。
  朱栩微微点头,很快就来到了隔壁房间,朱栩与傅涛无声无息的坐下,那小太监一直侍立在一旁。
  “冯公公,娘……贵人是缺银子吗?”
  这是应该是魏良卿的声音,朱栩暗道。
  “贵人不止缺银子,还缺办事的人。”
  这是冯祝的,朱栩嗤笑一声,这家伙倒是挺会装腔作势的。
  另一边的厢房内,魏良卿连连点头,道:“是,若是贵人要开钱庄,魏某定然竭尽全力。”他如今没有任何靠山了,虽然皇帝赦免了他的罪,但若是有人打击报复,他可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得完全依赖这位冯公公身后的贵人。
  冯祝似乎将自己装成了坤宁宫大总管,一边专心致志的磨着指甲,一边不咸不淡地说道:“行了,本公公还有别的事情,听好了。本金,最近京城来了不少晋商,徽商,这些人跟金人勾勾搭搭,做的什么生意你应该知道,待会儿我会派一队锦衣卫给你,凑不到一百万两本金,贵人会让别人来做这件事。”
  一百万两!
  魏良卿脸色变了,虽然晋商微商很有银子,但谁没事会带这么多来京城,而且这可就不是对一家两家动手了。
  这些人的背景很复杂,朝堂上有晋党,东林党也牵扯极深,估计他动一家就可以惊动一部尚书,三家就能惊动一个内阁大学士了。


第48章 恩威并重
  朱栩听着,从怀里掏出傅昌宗那叠纸,递给身侧的小太监,低声道:“送进去。”
  冯祝丝毫没有在意魏良卿的脸色,淡淡道:“名字,贵人命名为惠通商行,地点你们自己选。我们的商行不收取保管费,每个月给利息,时间越长利息越多,存收取万分之三的手续费,取不收费,一个月内,京城扩展三家分行,两个月内,山东,山西,江苏,南京,浙江,福建,各省至少都有一家。”
  魏良卿听着,不时附和,这些都是小事情,只要买下个临街商铺就行。
  “公公,贵人让我送来的。”之前朱栩房间里的小太监走进来,将那叠纸递给他。
  冯祝脸色陡然一变,整个人也不同了,一本正经的接过来,打开看了眼,又扫了眼魏良卿,低咳一声道:“这个是保证,借给你三天。”说完,就向魏良卿推了过去。
  “保证?”
  魏良卿愣了下,接过来一看,顿时大喜,道:“冯公公,这钱庄,真的是由户部担保的吗?”
  冯祝眉头一挑,脸色不善的尖声细气的看着他道:“魏大人是不认识那大印,还是觉得贵人是强盗骗子?”
  魏良卿脸上僵硬一笑,道:“冯公公说笑了,有了这个,钱庄一切都不是问题。”
  冯祝暗暗冷笑,你以前倒是不缺钱,跟这帮人打交道估计也少,想从他们兜里抠出钱,哪怕刀架脖子上也不行,必须威逼利诱,双管齐下才行得通。
  不过他也没有点破,让这姓魏的碰碰壁也好,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小册子,道:“这是我写的细则,跟一般的钱庄不同,你要仔细看。这个贵人是有大用的,你要好好做,要是办砸了,你就将脖子洗干净。”
  魏良卿立即毕恭毕敬的接过来,脸上带着讨好道:“公公放心,贵人的事情,我就是肝脑涂地,也会办妥的。”
  冯祝淡淡点头,道:“你是个聪明,贵人选中你,是你的机会,只要办好了,别说银子,就是你那叔叔放出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魏良卿实则对救他那位已经没用的叔叔的心思已经很淡了,但这个许诺却很有威力,他连忙道:“公公放心,我这就去筹备,一有进展就来告诉您知晓。”
  冯祝依旧是那副表情,仿佛丝毫没将魏良卿放在眼里,道:“好了,有不懂的就来这里找我。本公公出宫不是很方便,若是不在,你留个言,我看到会通知你的。”
  魏良卿识趣的将桌上的东西揣入怀里,同时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冯祝,谄笑道:“劳烦公公,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冯祝瞥了一眼,足足有五千两,心里一喜,脸上不动声色的道:“恩,行了,放下吧。”
  魏良卿连忙答应一声,将银票放下,道了声告辞,便急匆匆离开。
  冯祝见魏良卿走了,立即收敛神色,小跑出去,来到朱栩的包厢,一脸恭敬又不乏得意的道:“殿下,您来了,奴婢说的有没有什么不对的?”
  朱栩看着这冯祝,都说太监出人才,这冯祝也算一个。
  他喝了杯茶,笑眯眯的赞许道:“做的不错,这茶楼也不错。”
  冯祝脸色陡然一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道:“殿下,您可不能冤枉了奴婢,奴婢这都是给您买的,这银子,奴婢一分钱都没敢花,全都给您留着。”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大堆银票,有周建宇的,也有魏良卿的。
  朱栩依旧笑眯眯的,但话里透着寒意,端着架子道:“小冯子,本王做的这些事情最好不能让别人知道,当然了,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了,最多打我一顿扳子,但你……”
  冯祝猛的抬头看了眼朱栩,又深深的跪趴了下去,大声喊道:“殿下,奴婢打死也不敢多说一句!若是有一天被别人发现了,都是小的背着娘娘做的,绝不敢牵扯您一分一毫!”
  朱栩神色不动,他的“恩”是给了,这“威”不知道够不够。这些在宫里从小长大的太监,无前无后,要么恋权要么恋钱,得时时敲打才行。
  朱栩故意晾了他一会儿,淡淡道:“行了,这件事本王就不追究了,听着,我说几句话。”
  冯祝心里一松,连忙擦了擦心惊胆战的脸,抬头看着朱栩道:“殿下您说,奴婢听着呢。”
  朱栩手指敲着桌面,思索着道:“第一,入股惠通商行的人,不能留实名,让他们找个代理人。第二,不动声色的给他们安排任务,拉拢客人,最好是将他们自己的金银也存进来。第三,留一个口子,留待日后更多的人入股。第四,南北客户要区分看,晋商,大同这些边关之地的,要悄悄的特殊处理,来去必须有备案。第五,我安排的架构不能随意去动,我安排的人手不能随意处置。”
  冯祝一边听一边点头,表示他记下了。
  朱栩说完,看着他道:“都记下了?”
  冯祝点头如啄米,道:“记下记下了,殿下都记下了。”
  朱栩站起来,拍了拍他肩膀,道:“这茶楼不错,就赏你了,本王绝不亏待自己人。”
  冯祝犹自在惊心,闻言又大喜道:“是殿下,您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朱栩摆了摆手,带着傅涛离开这茶楼。
  傅涛自从进了茶楼就一句话没说,朱栩坐在车里,掀开帘子,看着他微带好奇的道:“大哥,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傅涛“啊”了一声,摇头道:“没有。”
  朱栩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破不说破,好孩子,有前途啊,那个总账房是你的了。
  傅涛将朱栩送到皇宫门口,看着他进了宫门,便如蒙大赦的驾车跑了。
  朱栩这一天耍的耍了,关心的关心了,忙的忙了,很是悠闲的溜溜达达,重新看了遍皇宫的风景,然后直奔坤宁宫。
  京城有名的销金窟,圆芳楼。
  “殿下,已经进去两个多时辰了。”
  在这青楼对面的一家酒肆,两个很是精明干练的男子,对着坐在长椅上,很是威严的男子说道。
  一身白色镶金长衫,脸角瘦长,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的十五六岁少年坐在那,自有一股气势。
  当今信王,皇帝朱由校的五弟,朱栩的五哥,朱由检!
  历史上的崇祯皇帝!
  他看着青楼下那辆马车,眼神里似要喷火。


第49章 孝敬
  坤宁宫里,朱栩陪着张皇后插科打诨,瞎逗乐。
  张皇后如今有三四个月的身孕,不过不是很明显,但也都穿着宽松衣服,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
  张皇后今天兴致似乎很高,话也多了起来,笑着道:“说到这宫外,皇嫂也没看过几次,以前都是在闺阁里,偶尔出去一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然后便是进了宫,倒是被你说的动了心思。”
  朱栩手一摆,很大气的道:“看不看都无所谓,反正都是皇兄的,皇嫂有一半。”
  张皇后抿嘴轻笑,道:“你这小猴子尽胡说,等皇儿出身,我得看的紧点,免得别你带坏了。”
  朱栩立即叫天屈,嚷道:“皇嫂你看人得看优点,放大了看,缺点要往小看要忽略,这样才能取长补短,不断的去完美自己,这样咱们聊天也能很愉快……”
  张皇后这方面说不过朱栩,莞尔一笑,手里拿着刺绣,像似小孩子的肚兜。
  朱栩看着张皇后有些清减的脸庞,凑近问道:“皇嫂,反应大吗?”
  张皇后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轻轻一笑道:“倒是不大,就是胃口不太好,太医说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
  朱栩暗自点头,补身体,补奶,话梅这些东西都应该准备起来了。
  “不行,回头得找老妈子问问,看看都需要准备什么。”
  朱栩也没有确切的照顾过孕妇,只能回头去找人问了,同时心里嘀咕“五哥怎么还不来打小报告呢?”
  朱栩一边陪张皇后胡扯,一边煎熬的等着朱由检来打小报告,而得了信的魏良卿,此刻也没闲着。
  此刻,他的新宅里,他的叔叔魏钊,客氏的儿子侯国兴,弟弟客光先还有就是魏忠贤的孙子辈,济济一堂,都目光灼灼的看着魏良卿。
  魏良卿将他得贵人眷顾,要为其做事“开设钱庄”的事情简单一说,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魏良卿的叔叔,魏钊看着魏良卿迟疑道:“良卿,到底是哪位贵人?”
  魏良卿嘴角露出得意笑容,道:“贵不可言!”
  魏钊眉头顿时皱起了起来,神色有些不满,简单这四个字,如何去猜。
  侯国兴也才十七八岁,瞥了眼四周的人,最后凑近道:“魏大兄,能否透露一二?”
  魏良卿看着魏钊又看看侯国兴等人,心底暗暗冷笑,之前你们仗着叔叔婶婶看不起我,如今要来巴结我了?
  实则也是,他们虽然被皇帝赦免了罪过,但也罢免了一切职务,如今都是过街老鼠,纷纷躲在别院不敢出头,若是有贵人照拂,岂不是昔日的风光立马就会重现?
  魏良卿没有说破的意图,但却需要他们帮忙,稍稍沉吟道:“我只能说一点,贵人在宫里。”
  “宫里?”
  所有人都一怔,在宫里,除了皇上,莫非是某位娘娘?如今客氏已死,除了皇上,可不就是诸位娘娘尊贵吗?
  侯国兴大喜,立马就接着道:“魏大兄,可否让我等也觐见一下……”
  他还没有说完,客光先就拉了他一把,眼神急急闪烁。
  侯国兴不明所以,魏良卿却得意一笑,自然不会给他们指路,沉着的看着众人道:“这是娘娘交待下来的第一个差事,若是办好了,咱们官复原职也就指日可待了。”
  这就是魏良卿的空头支票了,皇帝顶着压力给他们免了罪,短时间内想要官复原职简直就是做梦!
  但这些人如今哪里顾得了这些,只要不过这缩头乌龟的日子,让他们干什么都行。
  “好。”
  “良卿,你说吧,怎么做!”
  “对,我们都听你的!”
  “是是,快说,我都忍不住了。”
  魏良卿心里抑制不住的得意,以前魏忠贤在世的时候,他几乎是个边缘人,大家都有门路,偏偏他最是窝囊,这也是他当初极力想捞出魏忠贤的原因。
  不过此刻,他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坐在上座”的感觉。
  他早已打好腹稿,没想到如此顺利,当即趁热打铁,发号施令道:“侯国兴,客舅,你们带人将京城里所有晋商,徽商或者其他大户商人给我摸清楚,咱们需要他们出本金。”
  “好,我们这就去。”侯国兴与客光先答应一样,迫不及待的就要站起来。
  魏良卿连忙摆手让他们坐下,然后又看着魏钊道:“叔叔,你去找个合适的铺子,要大,位置要好。”
  魏钊豪气干云的道:“好,我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找到!”
  魏良卿很是满意的点头,然后余光扫了眼众人,顿了顿道:“最后就是银子的事情了,虽然贵人没有让咱们出,但我们也得懂事,贵人说一百万两,我们出二十万,诸位认为如何?”
  谈钱伤感情,任何事情都是这样,他这一开口,所有人都静声了。
  客光先与侯国兴对视一眼,心里暗骂,怪不得不让走,原来还要他们出银子!
  其他人也都目光闪烁,纷纷闪躲魏良卿的目光。
  这里再坐的总共不到十人,每个人最起码要出两万两。如果是以前,他们也就出了,终归有办法捞回来。但如今什么都没了,家产也被抄了大半,再让他们出,就如同割他们的肉了。
  魏良卿自然也知道这帮人的德行,神色越发平淡道:“这笔银子,是让贵人看到我们的孝心,到时候都会黑纸白字的呈上去,大家看心意,想出多少就出多少,不出也无所谓。我出五万两!”
  五万两,这差不多也是魏良卿现在的大半身家了。
  众人一听,纷纷暗骂,但也无可奈何,魏良卿一开口,就由不得他们不出了。
  魏钊看了眼其他人,抢先开口道:“我回去将我那院子卖了,我出三万两。”
  侯国兴与客光先无奈,对视一眼,也各自出了三万两。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只能咬着牙出了,不过最后筹齐的不是二十万两,而是三十万两!
  “好,咱们分头行事,明天一早这里再聚。”
  魏良卿将他们的名字与出的数额记录好,站起身来,踌躇满志地说道。
  众人虽然出了银子不太开心,但一想到钱庄开起来,伸手就能捞回来,立马心情又好起来,整装蓄势的纷纷离开。


第50章 辽事
  朱栩等到晚上,也没有等到信王殿下的小报告,百无聊赖的回了景焕宫。
  朱栩一进门,就对着不远处的姚清清喊道:“清清姐,做些吃的,我饿了。”在张皇后那倒是吃了点心,但不压饿。
  姚清清连忙答应一声,起身向里面走去。
  “殿下。”
  曹文诏这个时候也从宫外回来了,脸色有些奇怪地说道:“信王殿下那边安排的人,好像都撤离了。”
  朱栩刚在躺椅上坐下,拿过一本书,闻言一愣,道:“真撤离了?”
  曹文诏道:“是,真撤离了,我派人去打听了一下,听说信王殿下很是生气,好像在宫里骂了什么于国无益,混吃等死之类的气话。”
  朱栩眨了眨眼,估计有更难听的话曹文诏没敢说。
  他心里嘀咕,这还真信王殿下的性子,一旦对别人又了某种定义,谁劝都无用。历史的他,当了皇帝之后,但凡给他这种印象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哪怕战死了也都没放过。
  好比孙传庭。
  “找人盯着,小心一点。”
  朱栩对朱由检还是不怎么放心,想了想说道。
  曹文诏也点头,别的事情都还好,万一兵工厂的事露馅,那绝对是天塌地陷。
  曹化淳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殿下,据说辽东孙督师要回京述职。”
  孙承宗?
  朱栩眉头微动,这个人是守山海关或者说现在辽东最有力的人,但辽东向来是个是非之地,不管谁在那,弹劾的折子都少不了,而且事关方方面面。
  朱栩低头思忖,他将魏忠贤给打压了下去,没有他的掣肘,加上努尔哈赤重伤不愈,情势是否有改观?
  想了半晌朱栩也毫无头绪,只能问曹文诏道:“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吗?”
  “据说是辽饷的事。”曹文诏道。
  朱栩点头,历史上,这个问题一直会困扰大明到崇祯末年。
  大明这个时期处于小冰河,天灾包括地震,干旱,蝗虫等等,而人祸了,除了外因,就是庞大的士大夫阶层加上皇亲国戚,他们不但不用纳一分钱,反而不断侵蚀已经山雨飘摇的大明的每一分血肉。所以,大明的国库收入日渐减少,各地用于兵饷,赈灾的银子却越来越多。
  自然,最后这一切又转嫁给底层人民,官逼民反,如此反复不绝。
  曹文诏见朱栩沉默不语,又低声问道:“殿下,您要见一见孙督师吗?”他隐约能够明白朱栩做的所有事情的意图,所以才问了一句。
  孙承宗,有着极高的威望,不止在东林党,朝堂之上,民间也是,而且,还是皇帝朱由校的座师,自然更不同。
  按理说,这样一个人威望甚高的人不应该被弹劾才对,偏偏这个时候大明朝局诡异莫测,哪个也无法保证谁第二天不会被墙倒众人推,下场凄惨。
  所以,不管是六部尚书侍郎,还是九卿的头头,亦或者内阁大学士,无不忧惧。
  这也造成了朝堂上不停换人的局面,崇祯一朝十几年,换了三十七任首辅,可见一斑。
  朱栩微微摇头,道:“不必了,咱们现在也无能无力,还是抓紧做自己的事情。”他现在也是要势力没势力,要银子没银子,只能加块脚步,留待日后了。
  曹文诏也点头,朱栩的身份比较敏感,很多事情不能明着来。
  他想了想,又道:“还有,殿下,那个婢女,就是那个爱儿,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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