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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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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压上!”
阵阵的呼喊声又从胡人的嘴巴里发出,他们觉得自己占尽了优势。
另一边是已经拉开了距离的刘彦等人,他们脚步没有停下,得知稍后片刻会有部族武装过来支援,原本心神恍惚的众人先是一阵愕然,随后是心情稍安,士气亦是为之一振。
第25章 分享杀敌荣耀
《曹刿论战》有言: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打仗打的本来就是士气,胡人骑兵冲阵没有能够击溃列阵而战的汉部,尔明城命令全军压上也没有致使汉部列阵士兵溃散,打到这一份上,战事实际上已经进入了消耗模式。
骑兵失去了速度等于失去了优势,立在原地的骑兵还不如站在地上的步兵,不是没有骑兵想要退后,可是他们很难有足够的空间,是被彻底的拖住了。
另外徒步冲锋的胡人,他们在半路迎来了不知道几波箭雨,丢下了近百条人命和伤者才算是抵近。他们撞上了由剑士组成的盾墙,种种怪异的碰撞声、喊声、吼声过后,兵器的碰撞和人的惨叫加入了进去。
从外围看,尔明城除了带来的五十个羯族人,其余人已经全部加入攻势,现场是人多势众的一方成为围三阙一的形式在攻击汉部军队。
很多人以为这种情势下,汉部军队肯定是要承受不住压力,怎么也该从尔明城特意留下的后路逃了。可是没有,真的没有,他们看到的汉部士兵尽管处于人数较少的一方,可是一个个仍然沉着、沉默、沉稳地酣战。
“没想到……青州竟然不知不觉间出现了这样的精锐!”尔明城几乎是咬着牙:“与陛下的近卫军不遑多让。他们到底是属于哪个势力?”
纪昌一直在担心回去会怎么被算账,有心讲解一下,却压根就猜不出来。
“等把他们击溃,清扫战场的时候,让人不得私藏,定要全数收缴!”尔明城看着战场,又说:“敢于私藏者,一经发现就杀了。”
尔明城是在对羯族人讲话,他深切的认为正是敌军兵甲精良,才表现出那么强悍的战斗力。
纪昌有心想要说一下汉部士兵的素质,并不止是兵甲精良那么简单,可嘴唇动了动没讲出来。
几次战损过后不足四百的系统士兵对上了至少两千的敌军,实际上也就是在被骑兵冲阵的时候损失大一些,之后的列阵而战交换率绝对是在一比五左右。
一个手持木棍的胡人,他是挤了半天才算挤进战圈,刚要将手里的木棍对着对方的一名长矛兵捅去,脚下却是踩到了一具尸体,恰好后面又有人推挤了他一下,结果是跌倒在地。
跌倒的胡人屡次想要站起来,背后却被大脚一踩一踏,一种猛烈的窒息感令他有种要昏过去的感觉。他伸手胡乱抓,感觉到了甲片,很努力地看去,看到是手摸到了一具甲士的甲胄,内心的狂喜刹那间驱散了晕眩感,下一刻他也没有再被踩踏。
狂喜的胡人可以半立了,他扑过去解起了敌方战死者的甲胄,没成想只是稍微一拉,原本看着很结实的扎甲竟然散掉,令他脸上的表情从狂喜变成了错愕,下一刻是一支长矛从他的脸门捅刺穿过,令错愕永远固定。
用军事建筑生产士兵,不管是甲胄、兵器、甚至是小到一条腰带,刘彦早就发现随着士兵的阵亡,一种莫名的限制还是什么,反正甲胄、兵器等等东西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毁坏,甲胄会散掉,金属和布料没有多久会出现腐蚀状况,压根难以再次利用,最多只是能是将金属收集起来回炉,用以增加铁这个单位。倒是用铁匠铺生产的物品没有限制,那就是为什么刘彦能够拿出一百件兵器与许家交易。
两千多个胡人从三面攻击四百人,这样的画面在刘彦的脑海中就是茫茫多的红点从三个方向挤压向绿点,他能够看到红点成片的消融,可是绿点消失的速度亦是一点不慢。
“喂!你的部族武装要死光了!”
“别吵!”
刘彦喝止拓跋秀,又是要指挥系统士兵作战,另一边还要加紧生产士兵,同时还要关注周边观战的势力有什么变化,可以说是忙得很。
拓跋秀从没有见过比刘彦还要败家的部落首领,那可是部族武装,是兵甲精良的精锐,万分的不理解刘彦为什么说丢下断后就丢下了。
从交战到刘彦带着晋人士兵撤退后重新站定,整个过程历经大约两个半小时,原本在东方的太阳已经移动到了当空。
刘彦是带人一直退,退到了距离战场约两公里之外的一处坡地才停下来。
除了一些个别骑马的人,余下跑了两公里的人无不是显得气喘吁吁,他们用着惊疑不定的眼神看骑跨在战马上面无表情的刘彦,然后又会向似乎乱瞄,像是在观察所谓的援军在哪,又像是在寻觅可以逃跑的方向。
【全完了……战场处代表敌军的红点减少了一大片,剩余数量估摸不会超过四百?就是周边原本变成中立的观战势力,又有一部分成了红色。】
刘彦离战场太远,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
战场处,尔明城脸色铁青地看着满地的尸体和伤者,他从不其城带出来了二千三百来人,后面又有几个部落投靠让人数超过三千。
接近三千,有五百骑兵,他们真正对上的是四百个敌人,可是一阵厮杀下来,刚开始的几次失利不说了,后面汉部主将自己失误,他们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打到杀死最后一个汉部士兵,他们能够站立的竟然不足三百!
“天下间,竟然有这样的勇士!”尔明城脸色非常差劲,可是他语气无比的赞叹,赞叹之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竟然在主将逃跑之后,四百勇士全部选择战至最后一刻,过程中无一人逃跑,更无一人出声!这样的军队……这样的军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四百,如果不是他们的主将逃跑,数量是四千,有不离不弃的主将,谁人能敌?”
其实胡人也不全部是死于系统士兵手里,一些杂胡打到一半自己怕了扭身要逃,逃跑的杂胡不是被羯族人射死,就是被驱马追上弄死。估计因为拥挤踩踏死掉的杂胡也有一些?真正死在系统士兵手中的是一千八百四十一人。
为什么数字那么精确?那是因为刘彦的系统有杀敌统计表,他的统计表上的数字是三千零八十九,这是一年的累积。刘彦猜测杀敌数肯定有什么用,只是暂时没有摸索出来。
“军主,汉部……还是什么势力,他们竟然连这样的勇士都不珍惜,怎么可能不灭亡!咱们是不是要追杀溃逃的敌军?”纪昌指着两公里之外,又说:“他们溃逃之后待在那里已经许久。”
尔明城在犹豫啊,三千对四百都能打成这样,现在不足三百去对阵三百,虽说敌军的三百看着就是一批奴隶军,但……心虚啊!
“军主,周边有诸多部落的人在围观。”纪昌很想多多出力,免得回去后被收拾:“军主派人过去邀请,许诺一些什么,想必会有部落加入讨伐。”
尔明城一想很对,羯族现在是中原霸主,召唤杂胡效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当即就派族人出去,许诺不追究那些势力的观望,然后又答应在剿灭汉部之后,可以分润甲胄和兵器。
还真的有一些部落心动,主要是刘彦丢下了一看就是部族武装的精锐,剩下的不过是三百奴隶军,觉得就是一件捡便宜的收尾之战。这样一来,让尔明城在两三个小时之内,东拼西凑又给凑出了一支数量为一千八百左右的队伍出来。
凑出一千八百多人,尔明城再次深呼吸一口气,他举着狼牙棒指向了刘彦等人所在的方向,大吼:“走,杀光他们!”
站了很久了,徐正不明白站在坡地是要干什么,因为双方不过是相距两公里,中间也没有什么遮掩,其实互相都能看到对方。他能够看到敌军经过厮杀之后人数锐减,本来以为刘彦是要带着杀上去,可是没有。后面嘛,他看到敌军又再一次推进真的茫然了,直至听到自己背后响起了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以为是有人从后面杀来,惊惧地扭头看,一看却是愣了。
脚步声是从不远处的树林传出,一排身穿红色战袍的长矛兵首先出了林子,第一排之后是第二排、第三排……列队列得整整齐齐的士兵,他们全是红色战袍和黑色的束裤,是一个个看去高大又雄壮的战士!
“君上……君上的部族武装!”
“援军……”
原本以为快要完蛋的晋人们沸腾了,知道他们之前是多么的害怕吗?连丢下一切逃跑的心都有了,只是没有人带头才愣愣地站在原地。
现在,他们注视着列队而来的部队,内心的恐惧刹那间消失无踪,只剩下了振奋,为强悍的援军到来而松了口气。
拓跋秀有种活见鬼的错愕,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你,你绝对是混账!哪有部族武装分开调遣,要是一开始就八百部族武装……”
“闭嘴!”刘彦冰冷冷地扫视话有点多的拓跋秀,他牵着缰绳让座下战马动起来,小跑着在感到振奋的晋人士兵前面,呐喊:“将士们!援军已经到来,战过一阵的敌人已经疲惫。四百人杀他们三千,敌人已经胆寒。”
晋人士兵在看策马小跑的刘彦。
“多少年了,你们软弱,你们无能,你们受尽欺凌,忘记了你们的祖先叫汉人!不是匈奴人的那个汉,是强汉,是一汉当五胡的汉!”刘彦扭头看向了离得越来越远近的杂胡大军,脑海中下令让系统士兵直接向敌军推进,他高举战刀,咆哮:“此刻,我愿意与你们共同分享杀敌的荣耀!此刻,是时候唤醒你们血脉里属于汉人的热血了!让我们痛宰敌军!”
徐正带头高喊:“君上威武!汉军威武!”
这么喊绝对没有错,毕竟刘彦自称汉部,那么说汉军也对。
汉军啊,多少年前,有多少人喊着“汉军威武”,然后驰骋疆场,杀得胡人心惊胆颤,杀得胡人远遁千里!
晋人士兵们看着列阵向前推进的……袍泽?他们又互相在对视,一个跟着呐喊“汉军威武”,然后是第二个,随后是一大片人的呐喊。
这个时候列阵推进的友军加快了步伐,他们整齐踩踏的脚步声仿佛是在敲响战鼓。
“随我杀!”
“啊嘿!”
“汉军威武……”
战号不整齐,但刘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群现在还是晋人而不是汉人的同族,他们终于举起了武器,有了勇气,脸色不是懦弱而是狰狞,敢于对敌发动冲锋……
第26章 追寻荣光
情势不利的时候,不管是身还是心都蔓延着绝望,知道那个当口有援军到来是一件多么令人惊喜的事情吗?
汉军?汉人?其实除非是对历史有了解的人,要不晋人压根就不知道汉人是怎么样,更不知道汉军曾经有什么故事,数百年前的事情离他们遥远……太遥远了!
他们听到来自刘彦的呐喊,听着很是提神,知晓了祖先原来被称呼为汉人,那么汉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很多晋人士兵不懂那么多的道理,他们只知道援军来了,是自己领主的部族武装,是自己人。
那些自己人,四百人可以与三千人较量,杀得敌人剩余不到三百,是那种一看就是精锐的援军!
是的,援军,他们来了!他们发动了冲锋!
四百可以杀掉近三千的敌军,其中还有五百骑兵。那么,再来四百,对付不到两千的敌军,肯定不会输的,对不对?
阿三感到很激动,知道接下来是一场肯定能赢的战斗,让他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跟着强大的同伴,一块厮杀的冲动。
“汉人吗?好像祖先是叫汉人。”阿三在奔跑,他能够看到周边的同伴看上去都很兴奋,心想:“他们的想法肯定跟我一样,既然能赢,为什么不好好表现给领主看?”
也许有人的想法会复杂一些,那就是徐正。
徐正知道什么是汉人,不是匈奴人的那个汉,是真正意义上的汉人,与他们相同血脉的汉人。那个被称为汉的皇朝,可是汉人最为荣耀的一个时期了。
是啊,没错!曾经的汉人那么的武勇,为什么换了个称呼叫晋人之后变得软弱?拥有一样的血脉,只是换了一个称呼而已啊!
“汉人,我们是汉人!”徐正握紧了刀柄,一边奔跑一边怒吼:“杀!杀光胡人,追寻属于我们先祖的荣光!”
阿三刚好离徐正比较近,一听竟然听懂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喊“杀胡”,只有晋人才会知道那是多么带感的事情。
祖先啊,华夏可是一个崇拜祖先的民族,那是长久沉淀在基因内的习惯!
“为祖先报仇?”阿三觉得很对,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为祖先,为家人,反正就是报仇的时机来了,他在呐喊:“杀!杀!”
刘彦率军冲锋,他控制着战马迈蹄的节奏,身后是列阵小跑的系统士兵,长矛兵已经平举着武器,剑士与弓兵在长矛兵后面,跑在最后面的是三百已经亢奋起来的晋人士兵。
【或许应该找机会做一些思想教育,他们的身体机能已经适合作为一名战士,但是思想上根本不知道要为什么而战,只有让他们知道该为什么而战,他们才会找回武勇吧?】
汉部吵吵闹闹到底是在喊什么尔明城根本听不清楚,他看到高坡上突然出现一道由人墙组成的黑线,心脏跳动的速度控制不住地加快:“部族武装!?”
什么时候部族武装这么不值钱了?被灭了几百还能再冒出几百。另外,尔明城根本就想不明白一点,汉部明明有八百精锐,干么先拿四百出来消耗,一次性全拉出来不好吗?
“要是知道有八百精锐,我是病得多严重才会与汉部打野战……”尔明城盯着那迈步姿势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士兵心虚了,他吩咐左右的族兵:“速度放慢些,等一下听我指示后撤。”
原本以为是痛打落水狗的杂胡冲得很快,可是先听到阵阵仿佛战鼓一般的声音,再看到坡地上冒出排列整齐的军阵,不知道有多少人硬生生地停下来,可后面的人不清楚,停下来的人又被推挤着往前挪。
杂胡其实听不懂“汉军威武!”是什么,他们只知道情况很不对,坡地上已经开始冲锋的部队迈步的节奏太整齐了,能踩出这种仿佛战鼓踏步声的军队,肯定不会是什么奴隶军。
越来越多的杂胡发觉不对劲,跑在最前面的人其实已经想要后撤,但后面的杂胡却依然在往前挤,刹那间造成了混乱。
冲锋中的系统士兵被刘彦下令往两边分,徐正率领的三百晋人士兵越过阵线,呐喊着冲向了自己造成混乱的敌军。
战斗就是那种情况下爆发了,原本有些迟疑的晋人士兵,他们忐忑的心是随着杂胡只顾着要跑,杂胡被轻易杀死,一个个心情从忐忑变得有些兴奋。仿佛是突然之间发现平时凶恶的胡人其实也挺软弱,刹那间晋人士兵什么顾虑都没有了,他们卖力地挥舞着兵器,追逐着扭身奔逃的胡人。
刘彦没有加入厮杀,四百系统士兵也是裂成两个部分,从左右两翼做出一个合围的机动。
【对,就是这样,有了一次轻易的胜利,他们就会品尝到胜利的滋味。只要他们杀过一个胡人,就会明白胡人其实也就那样。】
杂胡是自己把自己搞到了困境,他们捡便宜的心态害了自己,亦是因为互相不统属无法配合,哪怕是有杂胡想厮杀,看到周边的同伙都在逃,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厮杀?
“敌军的主将跑了。”拓跋秀很眼尖,抬手指向远处骑马狂奔的数十骑:“你杀掉再多人,不将羯族杀干净,他们只要回到不其城很快又能再聚集二千、三千、四千……有足够的军粮甚至能聚众数万。”
刘彦知道啊,他很清楚自己身处的是什么环境,要不是这样,拓跋秀真的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是的,刘彦留下拓跋秀可不是为了抓来当老婆,不过是希望能够与代国存在合作的可能性。合作可以是一些军事上的互助,可以是一些贸易上的往来。
是拓跋秀不美吗?非常老实的讲,以刘彦的审美观拓跋秀还真的就不是什么美女,可能在草原上看来她会是一个大美人,但刘彦真没觉得。她就是皮肤粗糙、脸上满是雀斑、腰粗、屁股大的草原女人罢了。但与美丑无关,刘彦还真没有想过去娶什么异族女人,他可是有逆天金手指的人啊,注定会做出一番大事业,娶异族女人算什么?
好吧,刘彦的想法比较直接,正妻就一定要是本族女人,因为古人很讲究嫡庶之别,嫡长子要不是本族相结合的“结晶”,真不知道会产生多少麻烦。
战斗一直在持续,开始有杂胡反击之后,晋人士兵开始出现死伤,不过总得来说战斗的结局,自系统士兵从两翼完成包夹就已经注定。
杂胡投降了,他们投降得一点犹豫都没有。
“君上,敌人投降了!”徐正重新见到刘彦的时候是一脸的激动:“我们杀死二百余人,剩下的近一千人全部投降了。”
刘彦平静地点头,看了看正在被麻绳绑成一串串的战俘,又扭头看向了逃掉的敌人,目光主要盯着离得很远的那数十骑,说道:“分批带战俘到树林,一批一批杀掉。”
一声“啊?”是从两个人嘴巴发出,一个是徐正的惊恐,另一个是拓跋秀的震惊。
“我们还要攻击不其城,带上数量比自己还多的俘虏算什么?”刘彦面无表情,只是盯着徐正:“我认为你可以完好的执行命令。”
徐正咽着口水,喘了几口粗气,很想说什么“杀俘不祥”之类的,可胡人好像不讲究这个?他只能艰难地拱手行礼,应:“诺!”
拓跋秀震惊之后没有说什么,杀来杀去的年头,死人是再普遍不过的事情了。她倒是很欣赏刘彦的干脆,要是换做性格扭捏的人,估计是会可惜不能留下做奴隶,却会忘记战俘比自己的军队还多是一件无比危险的事情。
当然了,刘彦要清理战俘却是需要一个步骤,必要的哄骗也是需要,所以就要分批。
接下来,徐正是用大概一个小时,带着一批又一批的杂胡进入树林。最开始的时候那些晋人士兵还会浑身哆嗦,然后渐渐麻木,越到后面脸色越正常,似乎还有着一丝丝的兴奋,甚至是产生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你到底想怎么培养那批晋人?”拓跋秀歪着脑袋,看着刘彦:“我发现……你很刻意在培养这批晋人!”
刘彦就是特意在培养这批晋人又怎么了?他希望带出的晋人可以作为种子,影响到更多的晋人,慢慢恢复属于汉人的荣光。他会这样坚定不移地执行下去!
第27章 身在地狱,仰望天堂
在相当多的人看来,刘彦就不像是一个会打仗的料。而的的确确,刘彦也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绝世名将。
“哪有人会让部族武装分批,不是一次集中起来取得胜利?”
不会只有一个人会有类似的想法,但他们懂什么,刘彦要是能够一次性集中起八百系统士兵,至于那么费尽脑筋吗?
收拾战场,将所有金属集中起来,尸体亦是有选择性地进行区分,属于本方的将士挖几个大坑合葬。敌军的尸体?谁管那么多啊!
用了大概三个小时,刘彦率领部队继续向着不其城进发了。
与来时的沉默相比,重新踏上征程的晋人士兵话比较多,说什么的几乎都有,说最多的是杀多少胡人算给自己的什么人报仇了。少部分人是在攀比杀敌的数量,有些人压根不是战场杀敌,不过是后面参与处决,不过谁也没有分那么仔细,反正杀的是胡人就成。
“你打算攻城?”拓跋秀有太多的疑问,偏偏刘彦不是全部回答。她说:“羯人是虚弱,可中原霸主依然是羯人。你那样做是能够展现自己的威势,可是要面对羯人的下一波报复。”
刘彦其实也权衡过,他不是冲动了才选择干出这样的事情。
对,刘彦势力几乎是没有,实力也弱小,他有千百种理由漠视那些被称呼为晋人而不是汉人的人,被羯族或是什么胡人任意屠戮和吃掉。
实力太弱了,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然后躲起来,当做没有听说过有数千晋人被关押等待做成人肉干,也不知道有多少晋人少女被日夜奸淫,少女还时不时会被斩杀吃掉。
很多时候啊,只要给自己找到一个借口,那么就会有无数的借口。刘彦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理解,他有看过一些专业的心理学书籍,清楚的知道人只要有一次找借口的经历,必然会有下一个借口。
纵观历史长河,想要干点什么大事业的人,他们可以因为时势的不利去避免一些什么,可是从来都不会去违背本心,特别是在一些必须的权衡上面,哪怕是再难,哪怕是下一刻败亡,他们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人都是在一件又一件艰难的选择和拼搏中前进,许许多多的时候啊……那真的是不前进就要倒下!
许许多多的时候,人没有选择,像是名叫李匡的晋人,他就陷入了没有选择的余地。
李匡应该算得上是世家吧?不过那是中原板荡之前的事情了。晋室南逃,很多世家跟着逃,相当一部分的家族留在了北方和中原。他们本以为谁成为统治者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反正谁当家他们都是缴税纳赋的命,可是错了,胡人当家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胡人这是第一次统治中原,此前谁也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例子。中原大地从东汉末年就陷入了动荡,诸侯混战的那会,统治者更是一换再换,他们就真的以为胡人成了统治者不会有什么区别。
错了,真的错了,胡人的统治有区别,区别大了,可是等他们后悔的时候……没办法南逃了啊!
大概是在一个月之前,李匡的家族与许许多多留在中原的豪强一样,他们建立坞堡,收拢平民,过着封闭但是滋润的生活。
之前羯族对坞堡是一种打了会损失人手,不打反正能征集到东西,大概是一种比较放任的态度。可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开始,或许是从羯族征集的各种税越来越多,然后越来越多的坞堡交不上税开始?原本不大搭理各处坞堡的羯族,竟然是用同为晋人的一些人骗开了李匡家族的坞堡……
李匡家族完了,他们完了之后,人被抓,东西被抢。李匡等一些人被羯族用亲人性命胁迫着,寻了关系友善的坞堡,干起了同样骗开坞堡的勾当,几乎是将自己受害的经过重演了一遍,不过这一次他是站在了背叛者的一方。
滚雪球啊!这家被骗开导致坞堡沦陷,受害的这家找下一家,人总有一些关系相对好的人,一家连着一家真的是在滚雪球啊!
长广郡多少豪强,他们说是大意也好,说是没脑子也吧,说是轻易信任什么的,在羯族的阴谋下几乎是被清扫大半。听说出主意的人是一个晋人大儒?也对!只有晋人才能想出那种法子,甚至是只有大儒才有足够的知识设计环环相扣的一套策略,可是其心……何其毒也!
此时此刻,包括李匡在内的四千多人,他们仿佛像是牲口一般地,一个又一个被捆得像猪仔那样,被随意丢在一个大篱笆圈内。
近期长广郡没有下过雨,地面好歹是干燥,被捆绑住,胸膛顶着地面,手和脚却像翻倒的乌龟那样翘向天,至少不会是被泥泞地给闷死。
很多的人在抽泣,有因为亲人的被杀,有因为自己的愚蠢……的林林总总。哀叹或者什么,他们很又可能在下一刻会被拉出去像猪一样地被放血,被割掉喉咙,瞪大惊恐又绝望的眼睛,贪婪地注视着能够看到的最后光明,然后慢慢被黑暗笼罩。
在关押男性晋人的另一侧篱笆圈里,大概七百多名晋人女性被关押着。她们的年龄分布比较广,从七八岁到三十来岁,大多数是二十来岁,没有被捆绑。
时不时会有被关押的晋人被拉出去,男性晋人在被拉出去的时候会发出哀嚎声,声音之凄厉令人听了无不毛骨悚然,只有前来拉人的胡人脸上才会出现残忍的笑容。
白天的时候被拉出去的女性晋人比较少,她们被拉出去的时候也会哭喊,但更多的时候是沉默地注视向了关押男性晋人的位置,眼眸里充满了麻木……
不是那些不哭喊女性晋人比较有骨气,事实上是她们完全绝望了。对于女性来说,丈夫或子女已经死了,她们的内心已经完全的黑暗,对于死亡不是恐惧,其实是比较渴望。
夜晚,特别是到了傍晚,被拉出去的女性晋人会比较多。她们与男性晋人不同,男性晋人被带走之后没有人会再返回,大多数被带走的晋人女性则是会再次返回。她们被带走做什么?不忍言之。
其实可以看到的,被关押的人要是到了篱笆边,不但可以看到男性晋人是怎么被杀,还能听到临死前的各种声音。不但可以看到男性晋人是怎么被杀,也能看到被拉出去的女性晋人是怎么被侮辱。
李匡的位置比较好,但是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有一种要令他发疯的视觉刺激。
人被捆绑着成为跪下的姿势,头发被扯着导致腰向后弯,喉咙很明显地露出来,一支利器快或慢地从喉咙位置划过,鲜血就像漏了水的水龙头飚了出去,人被随意弄倒,那个时候就只能是等窒息而死。
一个之后是下一个,一个又一个被划开喉咙。看那些忙碌的胡人速度,有些被划开喉咙没死的晋人,他们会被胡人抬起来走到一排正在煮的大锅边,会有胡人用熟练的手法开膛破肚,取出不需要的内脏,然后将清理好认为可以吃的人体,一整个很是随意就丢进水被烧得沸腾的大锅里。
空气里会有一股味道,很难形容那到底是什么味,血腥之中带着臭味,似乎闻着还有点腻?那是人体的鲜血、屎、尿混合着煮人的汤在一起的味道。
李匡认识刚才被丢进锅里的人,就是那个家族的族长带着族人骗开了坞堡,使得他们家的坞堡被里应外合攻破。
本来看着仇人死去应该是一件很快意的事情,可是李匡心里真的没有任何产生快意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可能在下一刻就该疯了,偏偏一直没有疯!
“什么时候轮到我?”
李匡很想看一下天空,可是因为是前胸在地面的关系,视线被篱笆挡住大部分,真没办法看到天空。
“不知道天蓝不蓝,有没有云朵……”
第28章 幸福是什么
阿香的身体在动,前前后后地在动着,她是被一个人影骑在身上,被动地前前后后耸动着。发生什么事?会发生在中原或北地很多晋人女子身上的事,她们正在遭受侵犯。
在阿香的不远处,上演着一个又一个被捆绑的男性晋人被放血,地面上洒满了殷红色的血迹,刺眼的红色汇集成了水流,一些比较低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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