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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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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想象的是,一旦第一份案例被广为流传,必定是会引起很大的关注,甚至引起杀奴浪潮。
  身为汉家男儿,最为向往和渴望的就是能够随军出征,想着到战场上去搏杀出一级爵位。
  老子上战场拼命,为的可不是自个,是为了整个家庭。去了战场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不能守住寂寞也就罢了,竟然特么去让奴隶搞,能忍?
  如果说第一份是为了激起男人的怒火,那么第二份则就是让女人发狂了。
  “庾尚书……可真是目光如炬。”王彪之脸上满满都是佩服的表情:“仅是两份,便能引起很大的轰动。”
  自己的下属官员去称赞其他部门的大佬,吕议没有什么难堪的地方,甚至不得不承认果然不愧是在东晋小朝廷混过。
  “再找找。”吕议知道或许是找不出更好的宣传材料了,但仅是两份远远不够:“各方各面都侧重一下。”
  他们这一次的舆论引导可不是要制造杀奴狂潮,是要给阉割奴隶成为必须干的事情做铺垫。
  官府要求各家交出奴隶进行阉割,与各家主动要求将奴隶进行阉割,一个是官府强制要求,另一个是官府进行帮忙,真就不是一回事。
  在随后的一些日子里面,先从长安的街头巷尾谈论,哪一家的女主人着实脑残怎么去让奴隶搞,又是哪一家的男主人不睡自己妻子去对女奴隶狂播种。
  话题一进入民间,几乎不用再去进行干涉,自己就传的沸沸扬扬。
  “出现杀奴了。”庾翼在舆论传开后的当天就让下辖各部门注意,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汇报:“还是数百起?”
  盖宁完全不知道舆论是礼部派人传开,既是纳闷也是不解,请罪道:“我等无能,请尚书论罪。”
  刑部可不是被动接受报案,事先进行预防也是职责之一。
  之前那些朝代,甭管奴隶是怎么死的,按照律法是要罚钱,汉帝国是将这一套律法也给延续了下来。
  那些杀掉家中奴隶的人,他们倒是很清楚汉律不可忽视,很主动前往缴纳罚金,就是被问起为什么杀掉奴隶,没人会讲出实情,憨厚一些的就支支吾吾,要么就是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连奴隶是走路摔死的这一理由都能说得出来。
  不明情况的刑部各直属部门原本是不太在意,可是案件多了就不得不引起重视。
  奴隶虽然是财产,还是私人的财产,可那也是汉帝国的组成部分之一,牵扯到人命,不管是什么人的命,刑部都有权介入。
  事实上真要是发生命案的数量太多,也就等同于刑部失职,真的也就是失职,说明他们根本没履行好自己的职责。
  “论罪自然是要论罪。”庾翼看着略略惶恐的盖宁,面无表情地说:“各司尽出,务必止住浪潮。若是百姓依然不安,可告知他们先送来交由官府。”
  盖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就是诧异庾翼怎么没发怒,要知道这一次刑部可是受了无妄之灾。
  “一日之间数百起……”庾翼站了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如此之频繁,恐生大事,需得谒见陛下。”
  盖宁却是呆了。
  是,杀奴是多了些,可又不是汉人被杀,用得着为了这么件事情去见天子?
  “对了。”庾翼走了几步停下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盖宁:“你前往兵部,询问兵部名目下的女奴隶数量,若是充足……寻求兵部帮忙,民间若是愿意,以女奴隶换他们家中的男奴隶。程序务必不能出错,做到合乎程序,也要百姓欢愉。”
  “……”盖宁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成为浆糊,呐呐地应:“诺!”
  各自的办公场所都是在宫城,盖宁只需要走个四五百米就能到兵部处。
  来到兵部,盖宁却是没立刻进去,他需要思考自己应该找谁,又该是什么样的措词。
  “盖中丞?”兵部左监陈家巨一脸纳闷地来到盖宁边上,招呼了一声,说道:“请随我来。”
  盖宁十分的意外,他来了都还没说为什么来,怎么就被请着往里走,看样子还是去兵部尚书的办公处?
  “来了?”桓温似乎是对盖宁会来早就知道,点了点桌上的一个厚本本:“这是名册。”
  “……”盖宁不得不想自己是不是参与到什么大事,一切都透着诡异,木木地应:“诺!”,魂游天外似得离开兵部。


第999章 事情开始有趣了
  汉帝国好歹也是一个四处出击的国家,不说灭掉多少国家和民族,版图得到迅猛的扩张是不争的事实。
  新打下来的土地一般是由军队进行军管,有些地方战火的反抗浪潮并不多,有些地方则是不断出现暴乱。
  不过不管是反抗激不激烈,军管状态下的辖区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平静。
  没有多少反抗的辖区,并不是他们不反抗了就会成为国家的主人翁,得是被记录户籍才算是。
  没有户籍的前提下,他们就只是寄居者,交纳的赋税比谁都重,该获得的福利和待遇则是一点都没有。
  这样一来的话,哪怕是接受了成为汉人统治下的一员,能够忍受一时,一再承担沉重赋税,却是没有得到任何一点的回报,要么就是赶紧逃亡,胆大一些就暴乱。
  异族逃亡或暴乱正是军队想要的,他们就能够承担起自己的职责,逮住成群结队的逃亡者打成奴隶,武力镇压暴乱让战俘成为奴隶。
  别来谈什么仁义道德,就是有仁义道德也要看是对谁来讲,连圣人都没干无差别的博爱,俺们就是一群粗人。
  世界就那么大,土地和资源就那么些,俺比你强就理所当然应该占有多一些,没那能力守住自己的东西也别光会叽叽歪歪。
  为自己的子孙后代多置办一些家产,那是无论到哪里都能说得通的道理。
  国家与国家之间,民族与民族的竞争,哪来那么多的大道理可讲,只存在那么些法则:干的过,俺就干你;干不过,俺再来听你想说什么。
  只有傻逼才会在国家对外强硬暴虐的时候说三道四,连自己多占一些别人就少了一些的道理就没琢磨明白,当什么卫道士。
  “陛下,诸夏自古便是礼仪之邦,便是有华夷之别,异族之人生活在陛下治理的土地,已然是陛下的子民。”
  说话的人叫范宣,是当世有名的大儒,还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画家。
  宫城的林苑章台之处,围坐着一群很有名或是有点名声的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在某些领域上有着惊人或不错的成就。
  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不是书法家就是画家,少数几个能够称之为熟读经学,好些天前联名上书到了礼部,恳求谒见刘彦。
  长安现在是汉帝国的都城,但凡是有抱负的人都会选择居住长安,后面更是有了按照家世等级的迁徙令,可以说是被中枢注意到的人都被强制迁到长安定居。
  从位置上来看,长安离建康太远,不单独说建康来讲整个长江以南,由于“衣冠南渡”这么一件事情,大多数的门阀世家都逃命到了南方,尤其是扬州的数量最多。
  哪怕仅是出于让南方不出事的目的,绝对不能让某些人待在南方,迁徙来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是没有不尊迁徙命令而发生的流血,一些人是屌炸天习惯了,还以为自己是活在那个有名声就能无视一切强权的时代,结果是为自己的屌炸天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该被迁徙到长安的人,没死没失踪的人全来了,死了的也就死了,失踪也等于死了,就是老刘家在文人那里的名声也臭到了一定的程度。
  只要不是在百姓那里有抽名声,刘彦才不会去在乎文人圈子怎么看待自己。
  有才学而不知道报效国家,便是想造福家族没了权力上的特权也办不到。知识是学来干么的,难道就是只用来耍嘴皮子?
  事实上就是那样,有些人有才是有才,可是失去了大开方便之门的权力,那就什么都办不到。真不知道他们所谓的能力,到底是权,还是才学。
  文人并不是一个个都有傲骨,他们拼命和努力去学习,一百个里面至少有九十九个就是为了当官。这样一来就有些搞笑了,嘴巴里或是心里痛骂刘彦,却巴望着自己能获得赏识,好成为体制内的一员。
  刘彦是在旁边的王猛提示下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又有什么成就。
  范氏是大族,还是一流的大族,数代都有人当大官,每代都至少有一位名士,差别是名传全县、全郡、全州或是全国。
  坐在范宣左侧的人是戴逵,右侧的人是刘惔,同排的座位坐着的都是差不多等级的文人。
  刘彦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还在滔滔不绝的范宣,眼神却是越来越冷。
  礼部转达这些名士的求见,事先总要搞清楚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求见,讲的是兴盛文学,临场却讲起了这个。
  范宣不按常理出牌是惊得陪同的吕议几次要阻止,用眼神阻止吕议的人是刘彦。
  身为天子自然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见,不过也不能是闭塞言路,多位在世名士联名求见,便是再怎么不想见也要见一见,要不然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刘彦所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名士进入到会谈,第一件事情讲的竟然是为征服的异族争取待遇。他倒是想要听一听,名士们要为异族争取一些什么。
  “仲尼曰‘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干宝笑吟吟地说:“草民深认同之。草民却以为,夷狄不识中国礼仪,不读中国文化,不以中国言语而言之,便不属于中国。”
  刘彦依然面无表情,就是看到同来者出现了不同的言论,看出事情可能会更复杂一些。
  干宝与范宣相比,名气上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同时前者还有一些被文人圈子诟病的地方。
  范宣是清流,连司马家的皇帝邀请出仕都拒绝了。
  干宝则是响应了司马家的皇帝邀请出仕,再来就是这一位有一个很特别的爱好,不但喜欢读书,还特别喜欢读史书,除了史书之外就是看杂书怪谈,用所看到的那些来书写自己的书。
  要是正儿八经的书,其余文人不服归不服,顶多也就骂一骂,关键是干宝写的是小说,还是神神怪怪的小说,那就不止是骂,是被一些文人彻彻底底的鄙视。
  “卿所著之《搜神记》,朕甚是喜欢。”刘彦根本不管那些文人几欲喷火的表情,含笑往下说道:“卿对《山海经》必是研究熟读?”
  “回陛下,自是熟读。”干宝笑得脸上的皱纹堆成了一块:“草民以为著作《山海经》的前辈们,该是记录往域外所见所闻。若是草民非此般老朽之躯,真想乘船外出,见见域外未闻未见之景。”
  现在虽然都是儒家,但可能就是顶着儒家牌子的阴阳家、小说家、黄老……等等,干宝在元朔十一年的时候开始标榜自己是个小说家。
  干宝的命运其实随着历史被改变而出现变化,承认自己是小说家只是其一,他本来会在元朔十年去世,现在却是依然活得好好的。瞧他脸色红润和双眼有神的模样,再活上几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应该说,但凡生活在汉帝国疆域版图内的人,每个人的命运都被刘彦改变了。
  不止是活着的,死了的何尝不是受到刘彦的影响。
  广泛来说刘彦不仅仅只是改变汉家旧土的人,他连遥远的欧罗巴很多人的命运都改了。
  儒家独尊了,吞并了众多的诸子百家,等于儒家其实是成了诸子百家的综合体,差别不过是诸子百家成了儒学之下的分支,然后大伙一块成了儒家门徒。这个也是为什么儒学会有那么多的派系,并且是有着完全矛盾学说的原因。
  很久以前儒家就一再变革,到了西晋末期更是出现了儒家众门徒不断自我怀疑,进入东晋时期干脆就在往玄学家的方向越走越远。
  刘彦从未表现过对儒家的重视,当然也没有表现过敌视。在他眼中的儒生只有两类人,一种是只会张嘴哗哗,另一种是连张嘴哗哗都不会干。
  真不是刘彦瞧不起儒家,是当代的儒家门徒九成以上废了,剩下的一成要么是披着儒生那层皮,要么干脆就没从内心认可自己是个儒生。
  西晋时期的大儒哪怕没干出什么值得称道的成绩,可是在思想学术上还是有点成果的。
  到了东晋之后,只有那些投了胡虏才被称为大儒,南方开始改称为名士。
  投了胡虏的儒生活着就是为了向胡虏证明自己杀起同袍来丝毫不会手软,活在南边的名士一个个不是书法家就是玄学家、哲学家、……这个家那个家,就是逮住真正想要北伐光复中原的人死命咬,咬死也就罢了,咬不死就从名声上搞臭。
  咬死了,是要证明所有人都是废物,不单单只有自己才是废物。
  咬不死的,那就侧面证明那个没死的家伙是个异类。而异类从来都是很少很少的,正常人才是大多数。
  整个南北朝时期,儒家的闪光点只有那么一两次,不过这个也怪不了他们,谁让大多数胡虏只认武力不愿意多听叨叨叨。
  愿意听儒生叨叨叨的也就拓跋鲜卑,然后拓跋鲜卑自主汉化了。这个可以说是儒家为数不多能够拿出来显摆的功绩,与之相比大概也就传承诸夏文化,但是诸夏文化到了儒家手里基本上都是经过删改和修饰。
  “陛下,臣近日观民间多有风波,杀奴风潮日盛。”戴逵是工部的一名司长,自然是有资格自称臣。他既然掺和今天这一场浑水,一是因为家族背景的关系,再来就是另外的一些原因:“舆论如火,大汉有异族奴仆千余万,如此下去恐出祸事。”
  不是刘彦喜欢和干宝聊《搜神记》啊,是他宁愿聊小说的话题,也不想听那帮人讲对异族仁爱,怕自己听着听着会呕吐,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那个肚量不冒火杀人,杀的还是很有名的名士。
  绝对是脑子坏了才来和刘彦说异族人也是人的这个话题,尤其是建议刘彦应该一视同仁。
  刚才刘彦好几次都想将案几上的酒爵砸向范宣,是很努力才忍了下来。他必须承认一些大臣讲得没错,要是不做一点什么,也许不用等他们这一辈死绝,创造出来的一切就该是为异族做嫁衣。
  刘彦对戴逵没什么印象,看戴逵也没有穿官袍,自然也认不出是几品官和在哪个部门当官。
  “陛下……”王猛压低了声音,介绍:“戴逵乃是工部匠作署的有司。”
  司长?那就是五品官,已经不算低了。还是匠作署,那就是一个至少在某个技术上有高超本领的人。
  刘彦不动声色地多看了几眼戴逵,不免纳闷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五品官,吃饱了撑着和一帮闲人闹这么一出?
  戴逵每被刘彦看一眼,就有种整座泰山压到身上的感觉,脸上尽力保持镇定。
  “民间之事,朕在宫城亦有所闻。”刘彦扫视了众人一圈,目光停在戴逵身上:“即为工部司长,今日可是休沐?”
  除非是要颁布什么,要不然刘彦才不会给一件事情下什么定义。他后面那句话可以视作一个警告。
  戴逵浑身一颤。他脸上表情恭敬,答说正是休沐。
  “陛下。”刘惔一直都在笑,一身不错的皮囊,有着风度翩翩的气质,尽显什么叫名士风采:“陛下是注定要做千古一帝的有为之君,您的恩德必将广施万代。令升(干宝)之言为正理,但若是您能将自己的恩德也施展在夷狄身上,必定能使您的名声传达得更远更久。”
  “是啊,陛下。”范宣接着话题往下说:“与大汉比邻之萨珊,远在数万里之外的罗马,也需要被您的光辉所照耀。”
  必须承认的是刘彦听得愣了一下神。
  当代除了刘彦之外,其余人称呼罗马都是叫“大秦”,那是在汉人遇到罗马人的一开始就定议下来的名称。
  刘彦会稍微那么一愣,是品味出这些人讲了那么多废话之后,可算是将自己要表达的意思稍微透露出来了一点点。
  汉家天子的光辉可不是那么好承接,被保护的人自然是会去除寒冷,享受日曜所带来的温暖。但是不被天子所保护的人,可是会被光耀照射得烧为灰烬。
  刘彦回忆了一下下,他们讲到了异族,也讲到了奴隶。
  那么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认为自己能在这一件事情上报效天子?


第1000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董仲舒将儒家比喻成为一位美娇娘,送给了刘彻。
  极度需要统一全国思想的刘彻,但凡是有一个学派能帮他收拢人心压制不服,何必去独尊什么儒术。
  可惜的是,当时只有潜心观察的董仲舒看出了刘彻需要什么,其余所谓的大能全部扑在红尘之中爬模滚打。
  没有更好选择的前提下,莫说是不是美娇娘,便是个丑娘子,只要能够帮自己达到目标,必然也是要搂着回家。
  刘彻搂着董仲舒所献的美娇娘回去了,给了儒家一个迅猛成长的空间。
  独尊儒术之后,事实上儒家也不是轻易爬上巅峰,那是一个腥风血雨的年代,亦是一段学术不争则亡的岁月。
  “现如今的儒生与当时的儒生相比,提鞋都不配。”刘彦自然不会去干迎送的事情,那些名士走后,他邀请几位核心重臣一块小酌,喝了一些话匣子也就打开:“朕观看记载,董仲舒门徒一手持书一手握剑,每拜山头以礼先行,论辩若不能服人,以剑相向。”
  这一些历史可以算是秘史,并没有记载在《史记》,只有从一些本纪和列传才能找到一些影子。
  “远古之儒,确有仗剑直行之学派。”桑虞追忆一般地说:“臣仔细想了一想,公羊春秋,楚、韩、赵、燕诗派,莫不如此。”
  春秋有三派,分为公羊春秋、左传春秋和谷梁春秋。
  董仲舒就是公羊春秋的大佬。这一派比较愣,脑袋也尖,就是他们作为儒家的先锋,清扫当时的竞争对手。
  左传春秋的出现比较晚,吞并了小说家之后,开始以著书育人为目标,像是卧冰求鲤就是被创造出来的一部。他们的用意自然是极好的,才不管为什么不砸了冰,非得用体温去将冰融化,就好像不这么干就是不孝顺。
  谷梁春秋则是一帮呐喊亲亲相为隐,主张大家族治世的一个学派。大半都是鲁地大儒为大佬。
  那些楚、韩、赵、燕所谓的诗派,就是从《诗经》中衍伸出来的一些儒家学派,其中楚韩诗派几代人一直致力于教化南方的蛮荒之地,他们所取得的成就应该是儒家各派最大,影响也是最为深远。
  就是因为有楚韩诗派的努力,才有刘彻轻易收服南疆,原因是南方各族的主事人早在楚韩诗派的努力下先行汉化。
  楚韩诗派的贡献不止是在西汉一朝,影响力甚至可以追述到千儿八百年之后,中南半岛的上层汉化一直持续到白皮肤系用坚船利炮所打破。
  赵燕诗派的努力成果也一样不小,朝鲜半岛又重新被分裂离开诸夏这个大家庭,诸夏文化历来还是朝鲜半岛的主流,甚至倭国受到的影响也一点不小。
  直至棒子新认了一个爹才搞去汉化,连首都的名字都改了,简直是背祖忘宗和丧心病狂。
  另一个就比较糟心了,没改变汉字的倭国,一开始入侵“我大清”是用恢复华族荣耀的理由。
  要说恢复华族荣耀与倭人有个什么关系,他们说“我大清”并不是中华正朔,说自己是继承了正统的华族文化。
  倭人用了这么一个说法,以历史考究来说还真有点道理,但是对被洗脑了的“我大清”官员和百姓没用,甚至还惹得当时“我大清”的那些清流暴怒,吼嗓子“就是要给满人主子当狗”力主开战。
  (简直没特么地方说理,但脚盆鸡当时还真的非常有底气,一来是满人的确不是华族正朔,再来是满人无所不用其极地修改典籍,一字没改的典籍在倭国那边一直被视作珍宝,同时当时的倭人权贵大半是特么宋朝渡种的后代。)
  儒家诗派就没有掌握大权过,他们的身影一般是在帝国边陲,甚至是远在异国他乡,自李唐之后,诗派就干脆没了传承。
  “如今自称儒生者,再无先辈豪气。”桑虞早先年也是自认为儒家门徒,越往后就越不承认那个身份,现在干脆是觉得自己什么家都不是了:“方才那些人等,原先为儒家门徒,如今恢复小说家、阴阳家、杂家……自认为儒家门徒者,竟是与判门之辈为伍,可见……”
  刘彦其实也思考过要不要恢复百家争鸣,想了很久决定顺其自然。
  儒家到了现如今的年头,没落是必然的事情。
  事实上也就西汉的儒生有战斗力一些,越是往后的岁月,每每进入乱世,极少能够看到儒生的身影,不是儒生不参加进去,是儒生变得全身上下死得只剩下一张嘴。谁要这样的人,要来又是干什么用?
  投效了胡虏的那些所谓大儒,他们干的不是征战沙场的活,是靠那张嘴为胡虏歌功颂德。他们除了杀起没反抗能力的同族会是战斗力无限高之外,被送上战场是去一个死一个,自己死了拉倒,还要拉着更多的一块死。
  到了战乱结束,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张嘴活着的那些人,他们还是靠着对谁歌功颂德刷存在感,偏偏帝王就是需要有这么一群人,矮个里拔高的还能作为平衡武将的棋子,发现一个真的会干活的少不了会在史书上留下能臣的名号。
  “他们急了呗。”徐正近些年头开始自称兵家,写一本连名头都没有的兵书,似乎是写了将近六年还没将第一篇写完:“眼见盛世就要到来,却是没他们的份,肯定急得要命。”
  刘彦今天可没邀请冉闵。
  这么一种正式的谒见在野名士场合,本身就是在作秀,能得到一些有用的建议完全是意外。可就因为是作秀,就更加不能出什么幺蛾子,一阵互相笑眯眯聊着废话,才是该有的样子。
  要是冉闵在场,当范宣说什么善待异族的时候,冉闵就该直接冲过去将范宣按在地上摩擦,肯定是要搞得血淋淋和乱糟糟,传出去可不止是笑话,就是再怎么渴望当官的文人都要考虑怎么过好山林生活了。
  废物是废物,但废物也是要脸的废物,一旦统治者真的撕破脸,废物绝对不会辜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本领。废物干不出一点什么大事,可是光恶心人也会使人难受啊!
  “他们在民间有着莫大的名声。”纪昌一直是皱眉的模样,对刘彦严肃说:“个别人亦是有才,只是傲了点。”
  刘彦刚才已经细数了一下,十六个人之中有十三个原本在东晋小朝廷当官,其中的三个官职还一点都不低。
  东晋小朝廷被灭之后,刘彦其实并没有多么血腥对待司马一家子,只不过是抢了几个养在深宫,让失了国祚的小皇帝专心去学跳舞好在某些庆典出来舞蹈。
  其余给东晋小朝廷当官的人,属于小朝廷核心重臣的那些人,小朝廷灭亡之后依然不识时务肯定是要杀一批,但并没有搞株连那一套。识时务的一些人也要看年份和都干了什么,例如庾氏一族就得到了很好的待遇,谢氏和桓氏虽然死了些人家族也被打击得不轻,可是谢氏和桓氏因为有谢安和桓温的存在,当前依然是汉帝国的望族之一。
  给东晋小朝廷当官的那些人,中下层官员是被甄选之后,选择一些真正能干事的人留任或是调用,真正倒了血霉的是高层和那些没才能的。
  要说国灭国,内战的前提中下错了注,那就要愿赌服输,没什么好怨天尤人的地方。
  刘彦已经是相当理智了,要不然内战分出胜负的话,历朝历代哪个不是对当官的采取严酷的血腥清理?
  国战的话,士族牺牲了才是应该的,活着反而是一种耻辱。
  南方的士族会对这个新帝国主人老刘家排斥,无非就是后面桓温太酷烈,几乎是无法从史书上找出能与之比较的人。
  他们的确也有排斥的理由,不管是内战分出胜负,还是国战国族更替,真没有发生清理家产的事。
  任何一个胜利者,得胜之后再怎么不愿意都该干点拉拢人心的事情,异族得国就更加需要拉拢人心。而所谓的人心就是士族,可不是百姓。
  新得国的老刘家倒好,拉拢人心竟然是针对百姓,对士族不是血腥清除就是清算家产,翻遍任何一本史书,真就没有比这个老刘家更蔑视士族的存在,甚至可以说是贪得无厌到极致。
  早期南方的反抗就没有停止过,坐镇南方的桓温也没少举起屠刀。是等待中南半岛被肆虐情况才有所转变。
  事实一再证明没有什么仇恨是财富所不能化解的,刘彦将中南半岛划为南方人的游乐场,那些不管是心里有多么恨的家族,该恨还是恨,却是一个不落全入了中南半岛的场。
  随着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被一个又一个拔出干净,西域是让民间的青壮轻易掀了个底朝天,然后远在数万里之外的一个当世大国也在兵峰中划为飞灰,谁还不知道想用武力推翻老刘家已经是一种奢望?
  如果说仅是在武力上给人无法反抗的感觉,不用等太久,只需要等个五六年,军队不可能永远能征善战,还是有些许机会。
  “陛下已经决议发展民生了。”纪昌干脆也就挑明了说:“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盛世的到来,他们便是再傲,再有怨气,哪敢不拥抱盛世?”
  说白了就是,等待刘彦下决定让统治下的百姓有好日子过,老刘家的江山就真的是稳固了下来。
  至不济吧,刘彦能保证国家至少一代人的兴盛,没多少人有那个勇气去蛰伏一个时代,尤其是他们越来越看不懂时代的发展,只能呈上膝盖表示臣服。
  想要表达臣服也要有套路,他们现在就找到了套路。
  想要在短时间内让一种舆论被广为传播,要说不是国家力量,他们活了那么多年,读了那么多的书,那就真的是活到狗身上,也是瞎了双眼。
  有那么些人,能称得上一句最有价值的也仅是剩下名气了,他们觉得至少在舆论上面自己还是有些作用,再不利用的话,也许连名气的光环很快也要被剥落。
  “与董仲舒有异曲同工之妙。”桑虞嘲讽道:“只是他们没有美人能够献予陛下,仅剩一张脸皮。”
  要是有谁能够献出一套收拾人心的理论,刘彦绝对会效仿刘彻,可惜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是没那个人。
  当前的汉帝国看着强大,也的的确确是真的强大,可要说思想也是乱得很,支撑整个国家在向外开拓的是财富。
  刘彦当然知道以财富去吸引人向外开拓无往不利,但是能支撑的时间绝对不会太长。
  不是外面的财富会被掠夺干净,是诸夏从来就不是一个单纯渴望财富的民族,某种程度上精神方面的需求会更多一些。
  刘彦很想自己琢磨出一套既能对外掠夺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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