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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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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流程之中,必须是先登天子位,预示着得到上天的承认,然后才是举行称帝仪式。要仅是称帝而没有登天子位,或是先称帝再登天子位,要么是割据政权要完蛋之前的疯狂,要么就是纯粹在搞笑。
  诸夏敢随随便便称帝的人不少,可是真没有太多人敢随意登天子位,尤其是一些在乱世中得势的人,他们不管是英雄还是枭雄,走的流程就是先称王,随后根据情势的发展再走其它的流程。
  割据政权之所以没敢随意登天子位,那是他们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子位是一种权力天授的表示,另外一层就是想成为天子也要看别人承不承认,别人不认可皇帝身份没什么,可要是登天子位又不被承认可,后果绝对比不被承认帝位严重。
  虽然有因为迷信的关系怕老天爷震怒,但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一些人可能不清楚既然是皇帝了,为什么又要搞出一个天子的身份出来,必须说的是皇帝是皇帝,天子是天子,皇帝是统治者没有错,天子却是诸夏一族族长的专用词。
  诸夏的统治者必须要有两种被承认的权威,如果说皇帝是外在的话,天子就是核心。皇帝有治理国家的权力,天子则是管束万民必须要有身份,律法管不着的地方,身为族长处理族人还要什么法?尤其是在诸夏这种有特殊文化的地方,族长等于家长,那种情份真不是那么好说明白的。
  想要登天子位,某个王朝的第一代创业者要是没统治诸夏旧地全境,真不敢也没那个脸去登天子位,倒是随后的继承者不用有那个顾虑。
  诸夏很早以前就有天子,不可考究的夏朝虽然是王爵,可另一层身份就是天子,商朝同样,到周室……乃至于是后面的历朝历代皆是,因此其它或许出现了断层,“天子”在诸夏的王朝真的没有过断层,是一直被延续了下去。
  “寡人登天子位是率神州之人共击胡虏。”刘彦当时其实被东晋小朝廷恶心到不行,登天子位未尝不是愤怒之后的举动:“南方小儿何德何能可为天子?”
  纪昌能说什么?本身不是会拍马屁的人,发达之后没少看书,只能引经据典来承认刘彦所说的正确性。
  不但丢了中原半壁江山,更丢了所属臣民,甚至是丢掉了祖庙,司马一家子在历朝历代的地位绝对是最差的一个,后人要是了解那一段历史,谁不是对司马一家子咬牙切齿?
  刘彦与纪昌已经不在宫城内,他们是带了一些侍卫,本来就是穿着便服,连衣服都不用换就直接出了宫城。
  宫城之外的四面皆有一片空旷的广场,地面是铺着砖石,没有栽种任何的树木花草,倒是相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动物雕刻款式的台柱,那些台柱其实就是放置火盆的承载物,用来在夜晚提供光线。这个是必要的放空区,会修建那些台柱也真的不是为了美观。
  刘彦身边摆在明面的护卫不会少于二十人,纪昌身为丞相其实国家也有安排随身护卫,包含他们在内就是接近三十人,走出宫门的时候就已经受到瞩目。毕竟已经下午,二三十人在这个时候能出宫门本身就不显得简单。
  宫城外的广场之后就是新长安的市区,临近宫城的基本都是占地非常大的府邸,又根据道路进行划分,每一座府邸都有着围墙,他们沿着围墙走了十来分钟还是围墙,可见被围起来的府邸到底有多大。
  道路两旁移植了一些树木,以柳树居多,又有绿化带,甚至是道路本身也是由砖石砌成,相隔一段距离还有提供驻脚的凉亭,亭子的建造款式是很纯粹的诸夏特色,里面还放着一些石墩子和一张石桌。
  徐正和李坛就在一座凉亭,他俩本来是闲聊,远远地就看到刘彦和纪昌,两人想站起来走过去却是被刘彦先摆手制止,他们的那些护卫则是朝向刘彦所在的位置单膝跪下并低着头。
  汉国的重臣和勋贵的住宅区本来就是在这一片区域,就是不知道府邸相邻的徐正和李坛为什么不选在家中,会在道路边的凉亭。
  出了高级住宅区就是一片休闲区,刘彦和纪昌走的方位是往城东而去。这一片恰好就有一座跑马场,远远看去能看到一栋占地非常大的建筑物,要是真要说点什么,其实就是一种类似体育馆的建筑,差别是古色古香罢了。
  “寡人允许他们有血脉留下,是秉承炎黄之论,不断血食。”刘彦有说这个的底气,之前任何朝代的内战,真就不存在赶尽杀绝,王霸如始皇帝还留下各国宗室也留下宗庙,时节到了还允许祭祀呢。他想到了什么,就纳闷地说:“他们治理江山不行,殖民倒是很有一手。”
  纪昌苦笑不说话,司马一家子的嫡系当然是要被监控,一些旁支却是去了中南半岛,听说混得还挺不错?
  始皇帝会留下六国宗室旁支其实也不是仁慈或手软,更不是想要留下后患,是诸夏本来就有这个规则。而这个就是诸夏“礼”的核心价值观,既是尊重祖先,尤其是有成就的人不该没有后人提供血食,算起来魏、赵、韩、齐、楚、燕也真的是对诸夏有过贡献。
  诸夏历史上最没底气却又登天子位的就是宋主赵氏。赵氏不记恩情先欺负孤儿寡母就甭说了,偏偏赵家两兄弟还来了场“烛光斧影”的大戏,赵匡胤一脉又被赵光义一脉清除得一干二净。
  宋主赵氏地位是那么来的,对外也没有什么功业,甚至汉家旧土也没能收复,结果两宋的赵家皇帝就难有强势者,那是统治地位先天上就不足,又有一些五代十国遗留下来的问题,怕武将夺权,又没有真拿的手的功绩却登天子位,真没那个底气去和文官集团叫板呐!
  “臣等必然寻出线索。”纪昌是咬着牙在保证:“已贴出告示,又派人寻访大儒。”
  刘彦的称帝仪式当然不能按照司马一家的模板来,他又不是篡了谁的位,是正儿八经地完成驱除胡虏恢复华夏。因此就不是简单的鄙视司马一家,是真不能按司马一家的仪式来。
  “大儒?”刘彦略略困惑地说:“大儒不是全来了长安?”
  “有隐士未出。”纪昌苦恼地说:“或是消息传递不便,或是隐士不为名利所动。”
  刘彦对于民间会有传颂的隐士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态度,既然是隐士就该是默默无闻,谁都知道那还叫隐士吗?还特么不为名利所动,是尼玛等着足够份量的人去请,好给自己造势吧!
  对那些谁都知道人,偏偏还自诩为隐士,刘彦对这一类人的警惕心很高。他所知道的是,但凡这一类的隐士都是抱着搞大事的决心,不出来倒也罢了,要是出仕绝对会搅动风云。
  自春秋战国之后,躲起来做学问,自认为有本事开始造势成名,那一类人出现就是国家动荡的开始。他们或许是真的有远大抱负,也可能是真的是相当有本事,可在先汉之后就没有谁做出对国家有益的事情出来,通常还埋下亡国的祸端。
  “天不生XX,万古长如夜?”刘彦不断地冷笑:“造势邀名之辈,纵有才,又如何。”
  纪昌没搞懂刘彦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本来还想要请示,随后再以足够的礼节去请一些隐士,这一下不得不暂时熄了那念头。
  刘彦不得不对那些家伙警惕,他所知道的例子有许多,任何有信心那么搞又得权搞的,真就是春秋战国之后变法者和国家都没有好下场。
  汉国不需要那种全面更改的大动作,要的是继续打地基,偏偏打基地绝对不是轰轰烈烈干的事,不说雨润无声吧,可真的是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恒心,偏偏那些造势邀名之辈就是抱着搞大新闻的心态。
  现如今的汉国不需要一条鞭法,也没有摊丁入亩的空间,刘彦可不希望谁就那么蹦出来。
  两人走着走着已经来到天坛附近,那是一座用土夯起的人工山,形状与金字塔没有太大的区别。
  称帝的日程逼近,汉国中枢却是被搞得不上不下,与天灾一块被视为两个极度焦头烂额的事。
  现在能够借鉴的真不多,有篡位模板的称帝,又有禅让模式的称帝,这两个模式都是从先前那个被取代的王朝手里接班,都不适合刘彦在称帝仪式上使用,刘邦的称帝模式倒是可以借鉴,问题是找不到相关的记载。
  是的,刘邦的称帝也仅是可以借鉴而已,也真的不能是完全仿着来搞,那是全然不同的背景决定了的前提。
  刘彦不是和天下各诸侯一起去推翻谁,不需要得到那些诸侯的认可,一些诸侯承认统治地位的流程就走不了。
  越是重大和重要的仪式就越不能乱来,删删减减什么的更是不存在,等于是改了一个地方就全乱了套。而谁都承担不起乱了套的责任。
  纪昌所知道的事情就有,太常崔幸已经快被称帝仪式给逼死。
  崔幸既是太常也是刘彦的老丈人,太常是管礼仪的官职,也管祭祀和选取博士,还管着太史、观星、历法等许多部门。这是一个根本就没有什么油水的官职,承担的责任却是无比的重要,一旦出现什么幺蛾子就不会是小事。
  不止是崔幸在发了疯地查阅史书,中枢的重臣是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有时间了就扑到史书的堆里面去,他们可不想自己参与建立的国家到了重要的登极大典闹出什么笑话,要不然可要被嘲笑万万世。
  就是登极大典。与登基大典存在区别的就是,登极大典是创业者的首登极。“极”不就是顶端、最高点、尽头的意思吗?代表着一个人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皇帝的话就是成宗做祖。登基却是从前任手里接过棒,继续执掌前任转交下来的权利。
  诸夏屡次遭遇浩劫,许许多多的典籍是一再遗失或是被毁,流传下来的典籍是极少的一部分。
  先秦横扫八荒六合之后进行甄选,那一次甄选是毁掉了秦帝国认为不应该存在的一批。
  秦帝国崩溃之后,项羽不但烧还没建成的阿房宫,还逮着石渠阁这个秦帝国最大的藏书库就是烧,搞得刘邦建立汉国之后,历代汉家天子得慢慢从民间收录典籍,有些还是从一些学者依靠记忆给默录来的。
  先汉搞了很久的文化运动,西汉假借某个谁为名份搞“假书”是一种普遍的行为,例如《尚书》就是孔子十世孙孔安国给搞了出来,究竟是不是上古时期的《尚书》谁也说不准,可孔家掌握着舆论,不是也得是。
  到了东汉,那个时候的大儒又开始搞文化运动,他们比西汉时期的前辈可是更牛气,任何一人都是门阀之主或是嫡系,推翻一些书籍打假书是平常事,看不惯就一些大儒凑堆自己撰写,写完了再吼嗓子“那是谁谁谁的原本,还是独一无二的孤本,俺是在某个山沟的旮旯地方的某条缝里找到的”,谁敢质疑就先喷一顿再弄死,还得再起问一句“还有谁”,然后如此循环的弄死再问,直至无人不服。
  东汉末年,董卓撤离洛阳的时候来了个火烧全城,掌管典籍的蔡邕救了一部分,比较悲剧的是后面董卓被诛杀,受了董卓恩惠的蔡邕去哭丧,结果是被新上位的王允给弄死。
  蔡邕死之前大肆散财……呃,是分发替汉室保管的典籍,其中的陈氏、荀氏和邓氏就成车成车地搬,没被搬走的是毁在了后面的“义从之乱”。
  那个“义从之乱”其实就是王允没威风几天阖族被诛杀,李傕和郭汜接管了董老大之前的势力,他们肯定是要报复干掉自己老大的那些人,最嚣张的王允肯定是要被杀全家和灭全族。
  后面是汉献帝出逃,长安陷入大乱导致一些为汉室效劳的胡人大抢特抢和大烧特烧,此便是“义从之乱”。在这一场动乱中,南匈奴的刘豹不但抢走了蔡昭姬,还顺带将蔡家给烧了,那些没被蔡邕散出去的典籍也就毁了。
  在使用竹简为主要文字载体的年代,很多典籍压根就是孤本,一旦毁了也就等于失传,刘彦是在一片废墟之上建立新的国家,胡虏肆虐数十载之久,想要找到记载正统登极的仪式真的太难了。


第781章 剑与犁
  诸夏筑台的历史非常悠久,形状类似于金字塔,可是金字塔的顶端是尖形,诸夏的台却是有一个平台。
  在很久以前,筑台基本上也就那么几个用途,会盟的时候需要筑一个,重要祭祀的时候筑一个,祷告的时候也筑一个,就是诸夏几年中未必都会筑上一个,该是多高,又是地基多少平方也有讲究。
  “台”在诸夏有很特别的意义,可不止是延伸自“债台高筑”。喜欢筑台又延伸出诸夏的另一种时尚,那就是建造章台,但凡是宫阙必然有章台,还基本上是重要的休闲场所。
  新长安正在建造的台已经被刘彦取名为天坛,包含“台”在内占地约有三十平方里,其余就是必要的广场,另有宫殿、藏物室、花园以及相关房舍。
  主建筑物目前干的是夯土,等待成规模就会干另外的步骤,例如运来汉白玉装点,介时天坛就会是一栋看去外表皆由汉白玉组成的建筑物。
  除了天坛本身讲究之外,宫殿也是重中之重,按照规格分出各种祭祀用途,例如斋沐的、观天的、祈谷的、祈年的……等等。
  刘彦与纪昌离得远就能看到正在夯土的天坛,可见体积真小不到哪去。
  他们行走的休闲区也是众多人正在忙碌,那些劳动者对于出现那么一伙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平时就会有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人过来看看,只要没有什么妨碍的话,谁乐意去猜测来的是谁。
  新长安要成为帝都了嘛!既然是帝都,哪会缺少官员,再来是一国帝都本身就是勋贵汇聚的地方,真少不了非富即贵的人存在,见多了也就失去新奇感。不过,该敬畏还是得继续敬畏,说不准看上一眼被以为是挑衅,人家稍微动作嘴唇自己就有苦头吃,那么最好的反应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私下谈论几句却是免不了的。
  “不知道是哪家的贵人,看着有点吓人。”
  “是挺吓人,总觉得被瞧一眼就心惊肉跳。”
  石仲真不是在胡说八道,他刚才被刘彦扫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就呼吸一窒,刹那间也有点脑袋空白。
  张丁也是差不多的样子,搞得他连看一眼都不敢看了。
  真有那么玄乎?不知道刘彦是谁,两人仅是被看一眼就那样?那与玄不玄乎无关,是一个人当上位者久了必然养出来的气势。
  就好像凶顽之辈总是带着凶悍之气,别人不用知道那是什么人,可瞧着就会感到忌惮。
  刘彦是一国的国主……尤其还是开国之君,尸山血海杀过来,一言一语能决定无数人的生死,气势又能差到哪去。
  石仲这一队人今天不挖土了,他们被安排了一个种树的活。
  树是一种杉树,干活的人却是说不出具体的名字,载的也是树苗,他们只需要将树苗从马车上搬下来,放进早就挖好的坑中再掩土,就算是完事。
  “那些西域女人已经确定要卖了。”张丁手没停,又是一个喜欢念叨的人:“就是优先卖予有爵者。”
  石仲也没停下来,随口就说:“那事没什么不对。”
  距离军方将西域的战利品运回来已经是十来天前的事了,就是近些天突然又热烈了起来,原因是官方张贴了布告,列出一些获赏丰厚的人。所谓的丰厚指两方面,首先的是爵位,再来才是财帛。
  “全林原本仅是一小民,摇身一变为不更,获赏二十一万钱。”张丁满满都是羡慕:“我认识他,是隔壁村的。他这一下真的是成为人上人了。”
  石仲将铲子给插在地上,用脚踩踏着松软的土,使土层夯实一些,脸上自然也是羡慕,多少是感到安慰地说:“我家的伯是上造,得赏三万钱。”
  周边的同伴也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就是没人光说话不干活,一般就是讲某个谁发达了,后面免不了又扯到那些西域女人,还有关于谁被赏赐新长安住宅的事。
  “这是俺见过最漂亮也是最气派的地方了。”黄力瞧着很壮实,人看上去也挺憨厚,咧嘴笑着说:“要是能住这样的城,都是福气人。”
  刘彦和纪昌就在不远处,那些人讲话也没刻意压低声音,自然是听到了。
  其它地方是不知道,新旧长安这边对于出西域能有那样的回报是感到吃惊和羡慕,不少人就等着自己的工期结束,前一脚离开,后一脚就回家与家人协商,也是回家做好准备,也要去西域。
  刘彦所处的位置太高,对于民间的事情也就是知道个大概。
  纪昌所处的位置也是顶尖的那一层,民间的事情肯定是知道,亲耳去听谈论有更直接的印象。
  “西北旱情严重,百姓却是关注西域所得。”纪昌脸上带着笑容:“是一件好事啊!”
  出事了,然后有其他事去吸引百姓的注意力,偏偏那件事情还是好事,特殊时期这样的社会舆论胜过千军万马。
  刘彦四处看了几眼,看已经完工的和还没有完工的,一座新的城市正在逐渐成型。
  旧长安的拆除还在继续,新长安的建设也是热火朝天,不算徭役的数量,可是提供了七十万以上的工作岗位。
  新长安的建设不止是提供了工作岗位,还带动了各种产业。比如需要砖石,那肯定是需要制造砖石的作坊,官方作坊没有一口气全包了,是分润民间作坊,那么必然是使一些人赚到了钱,那些人在赚钱的同时又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
  砖石仅是其中的一项,新长安是从无到有的建设,需要的种类多不胜数,有需要就会产生提供,形成各种各样的产业链,每个产业链都能提供就业的机会。
  没有人比刘彦更加知道新长安的建设意味着什么,不单单是一座帝都从无到有的拔地而起,还有那些源于需要得到助推力的产业。他可以相信一点,建设新长安培养起来的产业,只要不被打断的话,必然是会形成基础工业。
  “也许……大汉工业集中化,会出现在关中。”刘彦没去在意纪昌听懂了没有,抬起手臂指向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我们所看见的任何事物后面都有劳动者。”
  纪昌还真就没听懂刘彦的深层含义。他知道手工业,也明白手工业是何等的存在,对于建设长安城养活那么多人也是欣喜的态度,可是他更出现了忧虑,比如手工业的发达会不会影响到农业。
  “农业?”刘彦不得不承认纪昌的忧虑不是在无的放矢:“那就需要一个调控了。”
  古人绝对不蠢,可是历朝历代又为什么会一直压制其它方面,就是因为怕人们放下耕作。相比起保证国家的粮食出产量,其余方面还真的都是次要的,要不然肚皮都无法保证了,就算能使造出歼星舰又有什么鸟用。
  “大汉已经有火炮了。”刘彦重新迈步,走的是还没铺水泥的路段,靴子和衣摆有尘土是免不了的:“大汉真正意义上的产粮区仅有三处,其余区域……不是不想,是没有那个环境。”
  纪昌听懂了刘彦的话,有火炮就不用怕没地盘,国境内没有优质的产粮区,那就去打下一片优质的产粮区,然后抓捕足够的人去劳动。
  以全世界来养一个汉国,本土致力于发展工业,刘彦要走的是放大版的日不落帝国崛起之路,只要保证科技力量永远处于世界之巅,还怕缺了粮食?
  “现在的大汉是什么情况?中南半岛的人为我们种田,草原的人为我们放牧,倭列岛的人为我们开矿,群岛有我们的甘蔗园和香料林……”刘彦笑得眯起了眼睛:“我们还在探索海洋,会找到更多的土地,也会发现更多的族群。”
  纪昌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以前还真没有相关的概念,一听刘彦那么讲,好像也真的是那么回事,刹那间为自己参与治理的国家之强大感到无比自豪。
  “桓温的登陆作战计划已经呈上来。”刘彦近一段时间都没去关注与笈多王朝的战争进程,他却是带着十足的自信:“很快大汉又会有新的疆域。听闻阿三那里出产丰富,两河更是产粮大区,最主要的是阿三的人口众多。”
  纪昌深呼吸一口气,压低着嗓子:“为陛下贺!为大汉贺!”
  刘彦无法一时半会让汉人的数量得到猛增,除了继续融合一些能够融合的黄种人,只能是靠百姓猛生孩子。他一直盼着汉人的数量赶紧多一些再多一些,渴望再过二十年汉人的数量能够破亿,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汉人的数量破十亿。
  当然了,汉人想要数量达到十亿,以现如今的生产力光靠诸夏旧地绝对是养不活的,那就需要有足够大的地盘。要真的是汉人的数量能够达到十亿,不说将世界岛完全占下来,怎么也该扩张到欧罗巴了吧?
  刘彦听到纪昌称呼陛下没有太大的惊讶,天子也能称陛下,以往众臣称呼王上是还没全面光复汉家旧土,可现在不是去光复西域这么一个最后的旧土了吗?的确是能改掉称呼了。
  走了一段距离,足够靠近天坛区域的时候,却是有人过来拦下。
  时刻伺候在刘彦身边的崔宗,他是走过去亮出一块令牌,没有多久主要负责人过来,要参拜刘彦的时候被他制止,众人却是能够继续前行了。
  进入到天坛区域,一眼看去就是一片大好风光,修建到尾期的各座建筑物,正在铺的广场,还有那些看去赏心悦目的绿化。
  没人搞得懂刘彦为什么会重视绿化,他们觉得路就是路嘛,路面至少使用水泥还是能懂一些,可是干么得栽种一些花花草草搞绿化带,好看是好看了,但现在走出城哪里不是遍地的草和树?
  水泥自然是被刘彦重视的东西之一,他没有空亲自去研究,耐不住他是统治者,动动嘴皮子又讲一些原理,没多久就被搞了出来。
  宫城的城墙就采用了水泥,就是没搞什么钢筋结构就对了。使用水泥的建筑物也是略少,主要是全部使用水泥造低矮的建筑没什么,可要是造房子肯定不行,房子都不行了又怎么可能去造宫阙。
  汉国目前的产铁量只能说还行,钢材产量非常低,军事用途的金属都显得不足,怎么可能拿去造房子。刘彦倒是有心增加产量,可他真没有相关的知识,就是连大跃进那种小高炉都没本事弄,只能是提出要求,然后让其他人去苦恼。
  不会造东西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要不是该类的行业从事者,谁不是会使用而不知道怎么造。越是科技含量越高的造物,所需要的知识就越多,甚至知识还是配套的,可不是只会一个步骤就算完事。
  简单的拿一个比方吧,想要在金属方面有成就,哥们会矿石探勘吗,会探勘会不会造个合格的炉子,知晓多少温度才能融化矿石出铁水吗,懂造装铁水的容器吗,然后要用什么步骤去锻打才能使铁水质量合格。太多的太多的步骤了,真就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刘彦不是科技狂人,会造的东西都是烂大街的基础知识,懂得造一些军事器械还是跟职业有关。他当然清楚科技意味着什么,可真的是没有那个本事,只能去重视教育,再由教育延伸出各种知识传播,到时候利用权力去引导了。
  “拜见天子!”
  罗含领前,身后是一批文士,他们这一段时间除了睡觉就是待在这边,发现刘彦到来没敢当做没看见,赶紧过来参见。
  刘彦摆了摆手让众人免礼,对于这一些会在这里也没感觉意外,天坛就是登极大典的所在地之一,建造规格以及另外一些事项肯定是重中之重,一些懂行的人过来监督完全有必要。
  “玉石已经运抵,后天便能启用。”罗含还真的有监督天坛建造的相关职位,就是属于临时工的一种,不算正式编制。他极力隐藏着激动,说道:“再有两个月,此处便能全面完工了。”
  工程完工之后干啥?当然是对登极大典做相关准备啊!


第782章 书与笔
  长江以南归于汉境很快就满四年,前两年是处于一种扫尾期,桓温主持之下清扫余孽,要说能安生那才是见鬼了,但凡表现出对汉国统治不服的人,自己死了就算是拉倒,家人被连累也是一种普遍现象。
  在腥风血雨的那一段时间里,南方的文化人表现出了自己的一面,他们闭上嘴巴老老实实找个山窝子躲起来,真不敢去耍嘴皮子,为此抛弃家产拖家带口跑路的人真不算少,罗含就是其中的一个。
  有些想避风头的人则是完全办不到,比如王羲之所在的家族,自然还有褚裒所在的家族,类似的家族数量有些多,一些家族举族完蛋,不少却是登上了汉国这一条大船。
  能够经营出一番事业的人……尤其是家族真不存在蠢货,他们会有什么样的行为完全是看时局,螳臂当车被灭的家族有自己的理由,改弦更张为刘彦效劳的家族也有自己的见解。不同的选择就形成不一样的命运,除了当事人之外的其余人也只是闲暇时拿出来说说,很难清楚那些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选择。
  “若能参与登极大典,于家族大有裨益。”张协没官职,还是靠交情才能跟在罗含身边,他的兄长张亢和张载也是相同情况:“天子微服而来,或可表现一二?”
  张亢、张载和张协在东晋被誉为三张,那是他们都有过人的才学,之前也是在司马一家子作为统治者期间有各自的官职。
  司马一家子玩儿蛋去了。曾经的四大门阀,也就见机快,又脑子灵活的同时,还不要脸,延续辉煌或许未必,可是元气大伤之下还能家族中有人成为新朝重臣,已经算是祖上烧了高香,能出仕为官则该是要庆幸。与之阖族被灭和全面衰弱的那些家族相比,他们真真是足够幸运了。
  三张所在的家族没能搭上末班车,祖上的辉煌依然还是有点作用,人脉和名声都是资本,可就是以前再多么辉煌,当代要是没能混上个一官半职,慢慢泯灭于众人是必然的事情,再有那么个一两代就该成为平民大众的一员。
  “何其艰难?”张亢看着正在听取罗含汇报的刘彦,低声说道:“今上选材独具一格,不重文识,有战阵之才方能入眼。”
  话说,哪次动荡不安的时候,开国之君不是实在人?选择任用的人才别的可以不会,可要是对军事完全陌生的话,对王霸之业的作用真是会被无限降低。毕竟开国之君重视的就是武力,没有武力保证,文化又该怎么得到延续。
  “今,天下已然安稳。虽有战事,却是瑕疵之癖。”张载显然有不同看法,看刘彦的眼神中满满都是热烈:“大乱之后必有大治。国朝不缺武夫,缺行政之才。”
  三兄弟嘀嘀咕咕,离得近的人虽然听不是那么全面和清楚,可是能站在这的人无一不是人精,听个大概就能脑补出概括。
  十足年轻的孙放不动声色地观察纪昌,他在回忆纪昌过去都做了什么,思来想去的品味了一下,纪昌主政期间能拿得出手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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