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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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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将也能自称本将,不过那是向下属的自称。谢安虽然还不是征西将军只是中郎将,自称本将完全没毛病。
  之前李匡也想过联系焉耆人,只是他一来没有与中枢沟通,二来是仅作为先锋军的指挥官也不够资格去那么干,对于谢安到来之后就有这样的举措很是赞同。
  焉耆是一个历史非常悠久的国家,西汉入西域的之前,焉耆就已经存在。只不过当时的焉耆是一个豆丁大的小国,是作为车师的一个属国。
  车师在西汉和东汉期间不断被汉人压在地上殴打,西汉将车师打得分裂,焉耆是在西汉末年发展起来。
  到东汉初叶的时候,焉耆抓住机会占领了秦海(博斯腾湖),又吞并了山国,压服了尉梨和危须,甚至是翻身干挺了车师前部,自此就开始拽了起来。
  焉耆开始成为大国是在曹魏期间的事了。那个时候车师只剩下一个后部,高昌是作为戊己校尉的驻地,被汉人收服的车师人干掉了和吞并蒲类,又收服了乌贪人、弥人(分东西两部)、毕陆人、伊吾人,成为一个不输给乌孙的大国,但好景不长的是后面车师人自己内乱葬送了大好局面,也给了焉耆人继续扩张的机会。
  一直到司马一家子篡位之后,中原那边是没兴趣也没精力管什么西域。那期间不但是焉耆人抖了起来,但凡是有些实力又有野心的各个国家都开始了自己的扩张之路,几番的攻杀吞并之余,西汉时还有能数出三十六国西域国家,到东晋不知道还有没有二十个,能算得上是西域这边大国的也就是焉耆、龟兹、于阗和疏勒(没算分裂中的乌孙)。
  “焉耆不但掌控秦海,他们还控制着山脉(库鲁克塔格山脉)以北的疆域。”郗愔现在是谢安的行军长史,理当是到了展示自己存在感的时候:“并无都城,有伊吾、柳中、交河、危须、铁门、乌夷数座大城。”
  西域这边民族非常多,一些是单纯的游牧民族,也有单纯的农耕民族,既是放牧又是农耕的族群更多。
  郗愔事先做了很好的功课,他因为是郗氏的长子,郗鉴之前的人脉都能用得上,再加之还是王羲之的妻弟。
  有了郗鉴的那层关系,再加上因为王羲之被刘彦选为文用博士,北边的一些人也会给郗愔面子,查起西域的资料还是挺简单的,就是没人敢保证资料一定符合事实。
  西域目前大体上是分为五块,白龙堆北侧的山脉之后是焉耆的地盘,秦海的西北是龟兹人的地盘,于阗河流域是于阗人的地盘,葱岭以及周围是疏勒人的地盘,阗池(伊塞克湖)以北则是乌孙人的地盘。其余的国家或部族,其实都是以上五个大国的附庸或是附庸其国号令。
  现在下场反汉的大国有三个,分别是龟兹、疏勒和于阗,龟兹人是名义上的盟主,可疏勒和于阗之所以下场其实是受于匈尼特和悦般的指使,余下那些西域人就是上述三国的附庸或被雇佣之类。
  “鄯善人的地盘并不小。”郗愔带来了原本保存于东晋小朝廷国库的西域地图,他对着被挂上去的地图指着属于鄯善的疆域位置:“蒲苍海以南,西昆仑山以东(西汉称南山),盆地(柴达木盆地)以西,主昆仑山以北,皆为鄯善旧有疆域。”
  众人看着地图,能够清晰地判断出地盘分布,看上去鄯善人的地盘可真的不算小。
  那张地图是西晋时期绘制,在西晋之前鄯善人可是一直受到汉人的扶持,甚至汉军设置的都护府驻地就在鄯善境内,扶持鄯善人先后吞并了小宛、戎卢、婼羌、扜泥、伊盾,才有了占据偌大疆域的鄯善国。
  鄯善人没有成也汉人败也汉人的说法,但事实上汉人的力量在西域消退后,鄯善的确是遭遇西域各国的围攻,再来就是鄯善人自己也不团结,导致了如今的四分五裂。
  “鄯善人非常欢迎我们的到来。”郗愔不是在胡扯,止于他们到来之前,鄯善人就争先恐后地求见李匡,只是李匡的级别难以灵活操作。他看向了谢安,含笑说:“中郎将已经属意接管鄯善疆域,并禀告长安进行屯田。”
  谢安没理由不去利用鄯善人,不但是人要利用起来,连带土地、林区、牧畜等等的资源也会善加利用。他清楚地知道刘彦不会只是想要收复西域,还将继续向西征服,那么将西域建设成为一个前进基地就是极度正确的事情。
  当然了,汉国的国内正在发生大面积天灾,短时间内绝对不会耗费资源来建设西域,甚至是会掠夺西域的资源补充国内,谢安可不敢执行与中枢向左的方案。只是为了日后继续西进,一些事情是他可以先做安排的,比如使用西域的人力进行屯田就是其中一个。
  谢安这一次带着一个常备军过来,这个常备军只是增援部队的主力,后面还会有第二批半官方半民间的部队会来。他所知道的是,半官方半民间性质的部队会达到二十万左右,甚至可能更多,除了灾区的人求活之外,就是那些渴望军功、财富和奴隶的青壮。
  所有部队相加起来,谢安指挥体系之下就会有超过二十万人的武装,中枢那边关于提升谢安官职的讨论已经有过多次,没人反对谢安的晋升,只是至少还有能够拿得出手的功劳,那么在白龙堆给予敌军重创只是最基础的,什么时候杀进龟兹将这个敢于悬赏汉人脑袋的国家灭掉,那就是中枢晋升谢安为征西将军之时。
  若是谢安晋升为征西将军,那么四“征”级别的将军也算是齐全了,谁都在期待接下来中枢会不会启用“镇”字级别的将军。
  谢安了解了白龙堆敌军的概况,对于接下来应该怎么作战基本也有安排,使他措手不及的是,关于龟兹国都延城爆发大乱的消息传了过来。
  龟兹国都延城距离白龙堆将近一千五百里,消息传到谢安这里的时候,那边不管是发生什么也肯定是尘埃落定。
  谢安所知道的是,氐族人、丁零人和其余乱七八糟趁火打劫的人洗劫了延城,现任的龟兹国王白纯在动乱中被宰掉,龟兹王族也死了个七七八八。
  确认消息之后,谢安根本无法有太多的想法,是当机立断对白龙堆的西域联军发动攻击。


第776章 压不住了
  汉军发动攻势,那一刻战争成为一场争先恐后投降和抱汉人爸爸大腿的大戏,汉军基本上是没有遭遇像样的抵抗,仅是用了七天的时间就全面控制白龙堆。
  “既是情理之外,又是意料之中。”郗愔近期很忙,忙到缺乏睡眠有着很明显的眼袋,精神却是极度的亢奋:“不用我们自己动手,龟兹和那些想要顽抗到底的人,皆是被西域人打击。我们的部队仅是前往收尾。”
  谢安已经站在原来西晋时期设立的都护府城头。
  西汉、东汉、曹魏、西晋都有在西域建立过都护府,西汉时期的都护府其实没有多少驻军,东汉的都护府倒是有成建制的汉军,曹魏和西晋没有多少余力管理西域仅是占个名头。
  海头这一座城市是在东汉元帝时期建立,它的落成是在公元前六十年左右,原本是还没有改名为鄯善的楼兰一座城市,被汉人接手管理是平灭郅支之后的事情了,自接管就成为都护府主要驻军所在地。
  公元前六十年左右到公元三五零年足有四百余年的时间,谢安看到的海头城肯定不是汉元帝时期的那一座,可能是有挪过地方,城池也由后面的人一再修建或是修葺。
  得说是的海头这一座城池着真的不大,有四四方方的城墙作为防御链,四面各自有一个城门,城墙高度约有两丈、宽一丈,大多数地段是夯土结构,城门附近则是用碎石混着泥土砌起。
  与诸夏故地的城市有所不同的是,诸夏故地的城池城楼会有飞檐款式的屋顶,海头这边的城池则是用窝棚来盖,也就没办法称之为城楼,只能是称呼城头。
  海头位于蒲昌海的西面,正好是在北河与阿耨达大水的正中间,站在东面城头向东遥望而去,可以看到井田模式的盐田,向内看去则是不成规则乱坐落的房屋。
  蒲昌海本来就是西域最大的产盐地,西汉的汉军攻占这里之后,很干脆就命名为盐泽。西汉收归盐铁为中枢管控,蒲昌海的盐产是官卖给西域各国,甚至还提供西凉和陇西等地,可是为西汉中枢创造了不少的财富。
  到曹魏时期,曹魏一边在与蜀汉、东吴争霸的同时,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将部分精力花在西域。原因是曹魏所掌控的产盐地不多,蒲昌海的这个产盐地的重要性就突显了出来,曹丕时期为了维稳西凉可是没少花心思,只是后面都给司马一家子做了嫁衣。
  “我们在都护井、居卢仓、沙西井都有发现勒石,根据石碑还挖出了部分埋于地下的仓库,有发现固化了的盐层。”郗愔说的那些地方很有历史意义,基本是汉军向西扩张的即时屯驻点,原先是作为提供大军水源而存在,后面被改成了盐巴储藏地:“敌军没有有效抵抗,蒲昌海的产盐设施损坏不大。”
  谢安微微点头就算是回应知道了。
  汉国并不缺盐,晒盐法被研究出来之后,沿海区域的盐田真的不要太多,一度都多到不得不大肆捕捞海产来消耗的地步。
  与之前历朝历代不同的是,刘彦统治下的汉国哪怕是内陆也会有稳定的食盐供应,又因为盐巴着实是太好生产了,导致的是盐价也是低得可以,所导致的是腌制成为普遍的事情,另一方面又保证了汉人餐桌上的肉食不缺。
  在没有冰箱的年代,吃肉的困难就是因为保存困难,不管是养殖还是狩猎,宰杀之后要是没赶紧吃完就都浪费了。想要保存肉类食物的方法并不多,腌制、弄酱和风干是少有的几个选择之一。自然风干看的是当地的气候,得是足够冷才能干,要不然就该是腐烂掉。腌制和做酱首先得有盐,腌制耗费的盐最多,酱则是要消耗油、香料、中药材。
  在当今的汉国,吃海盐成为一种最实惠的方式,内陆地区之前吃的都是岩盐,甚至有时候连岩盐都吃不到。
  “职已经在做安排。”郗愔说的是战争结束后,收集一些死掉的牛、马、羊:“蒲昌海这边有足够的盐巴,不会浪费了那些食物。”
  不止是民以食为天,军队对粮食的需求也是一个无底洞。相对于民众来讲,军队缺粮可是极易演变成为溃散,谢安可是知道后面麾下的部队会多达二十万以上,对于弄更多的粮食进行储备有着清醒的认知。
  海头现在已经成为一座军城,里面驻扎了五千的常备军部队,包含另外的一万常备军和西域兵团、仆从军则是驻扎在周边。
  既然是要当做军城,海头城内那乱糟糟的建筑物布局肯定是不能留,目前就在干拆除平掉的事情,新的兵舍也有部分开始建造。
  他们出阳关已经是秋季下旬,要不是目前的气候偏向于炎热,西域就该是到了将要雨雪交加的季节。
  没有温度计的年代,自然是无法精确地衡量温度,到秋季下旬白龙堆温度应该是十度左右,冬季到来之后温度还会更低,谢安应该考虑过冬问题。
  虽然是将要进入冬季,也开始在为过冬做准备,可是谢安真没有打算停止军事行动,他已经让李匡做准备。
  三天之后李匡会下辖一个师的常备军和三万西域兵团的部队,向西继续进军。他们的目标就是龟兹国境,还是那种水陆并进的方式。
  蒲昌海是一个大湖泊,除了南面的那一条阿耨达大水,北面的北河可是向西延伸得很长。
  北河向西延伸六百余里之后会与一条叫敦薨水的河流有交连,敦薨水又连接秦海,谢安安排李匡所部水陆并进,并且是沿着北河一直向西,是有恐吓焉耆人的意思在内。
  秦海目前是焉耆人的势力范围,谢安派去焉耆的使者还没有传回音信,那就很有必要大军威慑一下,毫无疑问就是在逼迫焉耆站队,想当朋友就乖乖爬过来听命,想当敌人也不介意立即开干。
  没有错,谢安压根就不想浪费时间去搞什么漫长的邦交,是汉军轻易攻克白龙堆给了他十足的信心,再来也是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闲工夫去和焉耆人虚与委蛇。早点将西域解决,向中枢呈上捷报,他就早一日能够晋升为征西将军。成为征西将军之后,他就能名正言顺地筹划建设前进基地,然后刺探匈尼特和悦般,为以后的继续西进做好情报方面的准备。
  汉国从还没有建立之前就一直是在多线作战,早期扛着石碣赵国的压力还去朝鲜半岛欺负高句丽和百济,后面更是干脆石碣赵国、慕容燕国、东晋小朝廷和李氏成汉一块开干,不说谢安觉得同一时间打龟兹和焉耆有什么不对,其余军队高层也没人有什么顾虑,比起以往的那些对手,龟兹和焉耆在他们看来就是两个能够轻易收拾的国家。
  谢安将目光从城外的盐田收回来,注视着负责邦交的范进:“联系上乌孙人了吗?”
  乌孙是西域第一个派遣使节团到汉国的国家,也得到了吕议的接见。
  吕议按照刘彦的意思,同意乌孙重新成为汉国属国的请求,只是并没有册封哪个乌孙人为昆弥。
  乌孙不止有一个使节团到了长安,是整整有七个,每个都有那么些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汉国的承认,也就是为自己的部落首领乞讨王号。
  吕议给那七个使者的回复都不带变样的,说是不了解乌孙的近况,难以决定谁成为乌孙王,让乌孙人自行推举的同时,得有拿得出手的功劳。
  范进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答道:“并未有。”
  谢安云淡风轻地点头,没有进行责怪。
  汉军是占领了白龙堆,可是与乌孙人还有一千里的距离,汉人想去乌孙境内,要么是穿越龟兹国境,要么就是穿越焉耆国境。要是走北河转敦薨水进入秦海,还能继续用水路进入乌孙国境,可是秦海是焉耆人的地盘。
  敦薨水也分南和北的两条,西域人则是分为下敦薨水和上敦薨水,下敦薨水是连接北河与秦海,上敦薨水则就是可以直接进入乌孙国境的那一条。
  “南敦薨水有焉耆人建立的关卡。”郗愔不知道是不是在为范进开脱,说道:“任何船只想要经南敦薨水入秦海,需要焉耆人放行。”
  南敦薨水入秦海的那条关卡被焉耆人称呼为铁门,实际上压根就不是用铁制造出来的闸门或什么,取个“铁门”的称呼是寓意“固若金汤”,其实就是一个横跨河面的水寨。
  焉耆人清楚北河的战略价值,又对北河经由南敦薨水入秦海有足够的认知,对铁门的控制非常严格。毕竟他们国境南面有一道绵长的山脉(库鲁克塔格山脉),想从西域南部进入焉耆国境走山脉很危险,基本是没人会走,军队也不适合穿越山脉进行入侵行为。
  汉国的西北自然是和焉耆的国境有相连,只是想直接从汉国的西北进入焉耆国境一点都不简单,先要路过一段范围约是十里左右的戈壁区域,然后是进入到沙漠区,过了沙漠则就是直接面对群山(天山)。
  所以了,汉人向西扩张的时候,真无法直接就是扑进焉耆目前占领的区域,要不然对付车师(就是焉耆目前的东部国境)的时候也不用先进入鄯善国境,再拐那么一个大弯跨河(北河和敦薨水)去交战。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玉门关以北就是一个能不走最好别走的禁区,原因自然是戈壁和沙漠挡住去路。诸夏向西扩张艰难,不止是因为道路远的关系,是特么一路上真不好走,也才体现出河西走廊的重要价值。
  对了,上古先秦的河西与两汉之后的河西不是同一个地方,先秦的河西指的是现代山西、陕西两省间黄河南段以西地区,两汉的河西是现代甘肃的酒泉、张掖、武威等地。
  谢安会问乌孙人,是几天下来已经了解到鄯善人完全就是烂泥,可以当当向导或劳动力,可是指望鄯善人上战场绝对是会坑了自己。他是不希望汉人在西域损失太多,那就需要炮灰部队,鄯善人不行的前提下,乌孙人的重要性就突显了出来。
  马贼团?谢安对马贼团并不放心,桀骜不驯什么是不存在的,是马贼团不是以民族或国家成为纽带,说白了就是难以抓住什么把柄,怎么控制成为一个难题,不像部落或国家控制地盘或家人就能使人不敢轻易反叛。
  “他们(西域兵团的青壮)来西域有诸多原因,就是不存在扩土之责。”范进说出了大实话:“先前有白龙堆的联军拦路,他们还能稳下心来打阵战。白龙堆的联军灰飞烟灭,就想着冲进花花世界了。”
  谢安能够理解,那些青壮虽然是被组织起来,可他们就真的不是什么正规编制,打阵战什么的是迫不得已,谁都想脱开身上的缰绳尽情地撒欢,对此他能压得一时,可要是时间久了绝对是天大的麻烦。
  鄯善国境是要被谢安打造成为前进基地,那么在鄯善国境之内大抢特抢肯定是不行的,就因为这样已经是造成了怨言,迫使他在安排李匡西进的同时,不得不放开一些口子,以抽签的方式允许一部分人脱离建制。
  离开白龙堆的汉人有一万人,他们不是成建制地脱离,是按照交情或是乡党自行往西而去,第一个撒欢的地方是西昆仑山(西汉称南山)以西,也就是且末人的聚集地。
  且末现在还是作为一个国家而存在,就是一个没有外交权和自主交战权的附庸国,脚踏两条船服从于阗和龟兹,参与了反汉联军。他们的势力范围在西昆仑山以北,又以阿耨达大水中游为界与鄯善国境分割,西面紧邻精绝和于阗,北面又与龟兹相连。
  白龙堆那些逃窜出去的人,大部分就是向且末境内撤退,被谢安允许脱离大军的那批汉人,他们就是逮着溃兵一路收割人头进入且末地界。


第777章 慕克国?没听过
  秋季下旬的关中,往年该下的雨没有下,气候也一点都看不出会下雪的样子。
  在关中西北方向的区域,土地干裂的情况越加严重,尤其是以一些平原地带的干旱最为严重。
  “弱水下游干枯了。”纪昌手里拿的是近期西北汇集过来的奏报,他所说的弱水是居延泽这一个大湖泊延伸出来的一条大支流:“弱水下游干枯,分出去的河水、溪水全变成了干枯的河床。”
  居延泽是由两个湖泊组成,位于北面的湖泊面积较大,南面的湖泊较小,它们自汉人没有踏足这一片土地的时候就存在,匈奴时期是作为休屠、白羊、浑邪的共同放牧区。
  长期没有下雨,两年之内下雪的量也是很少,西北本身就是一个高原地带,懂得地理常识的人都应该明白一点,高原的地下水历来就不充足,再缺乏足够的降雨量,水又被蒸发掉,一旦缺水一定就是大面积的灾害。
  西北有两个大湖泊和一个小湖泊。
  两个大湖泊分别是居延泽和冥泽,它们分别又维持着弱水和冥水的两条大河系,同时弱水和冥水又延伸出多条的支流,算得上是提供西北的用水,尤其是对灌溉系统有着举足轻重的重要性。
  小湖泊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字,它在长久的时间之内是被称呼为绿洲,也就是玉门关北面的一个湖泊,偏偏玉门关以北就是一个多戈壁环境,湖泊再往前数十里则就是沙漠,会被当地人取名绿洲也就情有可原。
  缺乏足够的降雨前提下,居延泽、冥泽和绿洲的水位都在急速下降,联动的就是依靠湖泊供水的河水出现河床降低现象。上游没有足够的供水,下游肯定是要河床见底,处于下游的人们哪可能不缺水。
  马上就是元朔十年(公元三五一年),西北的旱情越来越严重,关中以及关东也显示出干旱的迹象,汉国最为迫在眉睫的就是应对无可避免的天灾,还有旱灾之后必然会随之而来的蝗灾。
  “我们广布人手,暂时没有发现蝗虫大肆活动的迹象。”纪昌说侦查蝗虫是在草原方向,既然西北已经爆发旱情,那么蝗虫大肆肆虐必然就会发生:“没人搞得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大量的蝗虫。”
  蝗虫趋水喜洼,蝗灾往往和严重旱灾相伴而生,由干旱地方成群迁往低洼易涝地方。有所谓“旱极而蝗”、“久旱必有蝗”之说。可是真的没人搞明白是原先就有那么多的蝗虫,还是在旱灾发生之后突然出现那么多蝗虫。
  “已经命人收集蝗虫了。”蔡优多少是有些愁眉苦脸,他堂堂的治粟内史竟然主持研究怎么吃蝗虫:“油炸的确能吃,敢吃的确是一种美味。”
  吃虫子?诸夏不是没有过吃虫子的爱好,例如蚕在一开始就被当成一种食物,还是后面发现蚕丝的作用,蚕才避免上餐桌的命运。
  西南的吃虫子更发展出了多样性,包括广州、交州、宁州也有了新的饮食文化,别说是吃虫子,就好像没有当地人不敢吃的东西。
  纪昌属于有吃过油炸蝗虫的一员,思想观念令他在吃的时候恶心到不行,心理的排斥驱散了味蕾,一想到吃的是蝗虫,哪还能觉得是美味。
  蔡优同样是对吃虫子无比地排斥,他看到在场同僚的脸色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下意识捂了捂嘴,咽了咽口水才继续说:“已经研究出磨粉,味道虽然不怎么样,可是不说是蝗虫粉,没人会知道是什么。”
  “咳咳……”桑虞脸色倒还算正常,就是咳了两声已经表现出内心真实想法:“陛下有言,此物含有大量蛋白质,属于营养之物。”
  “已经做好准备,一旦发现蝗虫肆虐,便会大量捕杀。”蔡优下意识左右看了看,才往后接着说:“捕杀之后会磨粉,专门提供给军队。”
  蔡优会下意识看了看,是确认真的没有军方的人在场,怕被扑上来痛殴。
  “介时出动军队,再向民间购买……处理再提供军方。”桑虞“呵呵”笑了几声:“善政,大大的善政。”
  一脸郁郁的纪昌脸上有了笑容,他真没有去考究蝗虫粉营养什么的心思,只要有对策就好了。
  针对西北爆发的旱情,汉国中枢给出的举措就是组织人手前往西域,后面又加了一个草原的出路。
  就是因为将草原也纳入天灾止损区,才有了冉闵率军出草原入侵西高车的动作,就是草原无比的空旷和荒芜,该被灭掉的部落也全玩完了,人们前往草原真没什么好抢的。
  草原之上没有敌对部落,就算是有人在放牧也是官办牧场,前往草原难道是为了挖草根吃?
  旱灾困扰着汉国中枢,导致谢安发回捷报也没有引起多么强烈的重视,包括刘彦在内的中枢大佬全被灾情搅得焦头烂额,真没有多余的精力分在西域交战上面。
  “再开放野莫(西海)吧?”桑虞用着疲惫的声线说道:“那边是大平原,有野莫这个大湖泊,周边的旱情没有那么严重。野莫近邻高原,长期没有人烟,旷野之中野兽多多,再来是物质丰富。”
  野莫不属于西北疆域范围,属于吐谷浑这个国家的地盘。
  吐谷浑在现在是被称呼为吐浑,建国时间是公元三一三年,由辽东慕容鲜卑的一支建立。这支慕容鲜卑之所以从辽东跑到高原之下建国,是他们在慕容内战中战败,有吐谷浑这个国名,是因为第一代国主叫慕容吐谷浑。
  慕容吐谷浑建立国家的时候,国家名字其实不叫吐谷浑,他本身也不是吐谷浑王。毕竟吐谷浑就是国主的名字,哪有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为王位的。他一开始的王号是河南王。
  前一段时间谢安率军入西强山,西强山就是在吐谷浑东南方位,诡异的是吐谷浑从头到尾没有什么动作,既没有出兵与汉军交战,也没有帮助从中原溃退而去的氐族和羌族残余。一直到谢安解决掉那些残余之后,吐谷浑才派出使节团出使汉国。
  吐谷浑目前的国主叫叶延,他的老爹叫吐延,他是慕容吐谷浑的孙子。在慕容吐谷浑和吐延时期,皆是采用河南王的名号,到了叶延才正式号称吐谷浑王。
  第三代的叶延目前已经非常老迈,基本上是十之有九踩进了坟墓,恰恰就是这样才对汉军逼近一时间没有做出及时反应。在派出使节团出使汉国期间,叶延实际上是重病当中,国家是交给了长子碎奚管理。
  汉国这边已经接触了吐谷浑使节团,吐谷浑方面给出的官方名号是自称慕克国,国主号河南王。汉国还发现他们的汉话讲的非常好,使用的文字竟然也是汉字,连一些礼节也与诸夏别无二样,有区别的仅是穿衣。
  诸夏自周室以后,衣服不管是出现什么变化,反正不会是左开襟的服装,一直都是右开襟的服装。这一项对衣服的设计,后面也就成为华夷之辨的一部分。
  慕克国的国名当然是假的,在叶延时代,这一支慕容部已经取了正式的国名,就是以当代国主叶延祖父的吐谷浑名字为国名,连带王号也做出了更改。
  吐谷浑不但报出了假的国名,连自己的来历也进行了隐瞒,就是傻了依然使用河南王这个王号。一开始汉国这边还以为是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国家,从河南王的这个王号查出一些端倪。
  慕容吐谷浑的河南王名号并不是自封的,是东晋小朝廷给予的册封。东晋小朝廷给胡人首领的册封非常多,比如慕容廆就被封为燕王,石虎被封为赵王,李势被封为蜀侯。
  会发生那样的情况,是司马一家子虽然丢了中原,可是两汉和三国的强盛给胡人还是有一定的震慑遗留。一开始胡人尽管将司马一家的晋国按在地上殴打,可依然承认司马一家子正朔地位。在慕容廆不鸟东晋小朝廷之后,胡人就不怎么鸟东晋小朝廷了。
  吕议得知吐谷浑用假的国名来出使,是勃然大怒要关押起来,也的确是将吐谷浑的那些人关押。目前那些人还在吃牢饭,连一个回去报信的人都没有。
  吐谷浑的行为在目前是一种异常恶劣的欺骗,严重到足够让汉国对其名正言顺地发动一场灭国战争,可汉国目前不是被天灾搅得焦头烂额吗?
  同时,汉国正在进行的战争也挺多,海外最大的战争就是与笈多王朝,东北那边也在收拾拓跋残部、慕容残部和东高车,西边更是在收复西域。
  很明显的事情,就是刘彦的攻击性再强,那么多正在进行的战事,再加上已经爆发的天灾,怎么都该悠着点,真不能再大张旗鼓去灭吐谷浑了。
  既然无法发动针对吐谷浑的灭国战争,可是也不能不将受到欺骗不当回事,要不然国家的尊严何在?桑虞建议将野莫也视作止损天灾的地方,就是针对吐谷浑欺骗汉国的一种手段。
  “考虑过他们的反应了吗?”纪昌对于报复吐谷浑没有什么可反对的地方,那是一种极度的政治正确。他需要在意的是汉人过去之后会遭遇什么:“野莫的确是一块肥美之地,恰是如此必然有众多部落栖息。”
  桑虞却是发出轻笑声:“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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