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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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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女人看着挺“多姿多彩”,有白皮肤、棕皮肤、黑皮肤、黄皮肤,头发也是有着自己的颜色,甚至身材从丰韵到骨瘦如柴都有,不管是醒还是没醒,都是躺在地上闭着眼睛。
  罗夏是一点都不在乎桑沥齿刚才用什么眼神在看那些女人,她们只是罗夏的玩物,别说只是看了,要是高兴都能赏赐给桑沥齿玩玩。他走动着一脚一个将女人们踢醒,让她们开始帮着穿戴衣服和甲胄,到帐帘时还抓过一个女人狠狠地吻下去,吻完却是一脚踹开,才走出帐篷。
  营地之内的喧哗声很大,时不时还能听到马嘶声,罗夏相对满意的是中军这边没有人乱窜,就是军官还没有组织士兵,太多的士兵站在自己的帐篷附近交头接耳。
  桑沥齿应该是做完交代的事情,在罗夏前往东面营区的时候,半路上两个人会合。
  “赤哲鲁三人正在聚集人手?”罗夏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是心生警惕:“没有传达让他们过来见我的命令吗?”
  “已经派人传达了。”桑沥齿在意的明显不是这个,他略略紧张地说:“汉军没有发动进攻。他们停在一里开外,好像是在等待什么。”
  另外一边,赤哲鲁当然是接到去见罗夏的通知,他也在密切注意汉军的动向,得知汉军来了之后只是停在一里外,就对着早就过来会合的阿加帕说:“罗夏是一个多疑的人,我们刚回营地,汉军立刻追过来,偏偏汉军来了之后做出等待的举动,罗夏一定会有想法。”
  阿加帕本来内心就有鬼,要是能得到汉人的承诺早就想抱粗大腿。他有这样的心思前提下,可以想象是有多么不安,再被赤哲鲁那么一说就慌乱了起来。
  “汉人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赤哲鲁发出了不明意味的笑声,看着依然是乱糟糟的营地:“你们想要投靠汉人,我们也知道汉人并不好对付,来参与联军都是抱着另外的想法。对吧?”
  阿加帕正心慌要是被罗夏处置了怎么办,是反抗呢,还是不反抗呢,反抗之后会怎么样,不反抗又会怎么样,最纠结的莫过于汉人会不会重新保护鄯善,都没琢磨明白赤哲鲁在说什么玩意,下意识就点点头。
  “那就好办了。”赤哲鲁指向依然乱糟糟的营地:“这是能跟汉人较量的军队吗?”
  阿加帕还在恨不得给自己脸上来几巴掌,怎么心神恍惚下就承认随时要抱汉人的大腿呢?要是赤哲鲁是在试探,要是赤哲鲁站在联军那一边……有着太多的要是,听到后面的话不由愣住了。
  “我原本是想左右逢源,赚一赚龟兹人的赏金。”赤哲鲁依然是在莫测地笑着:“昨晚的经历告诉我,不能得罪汉人。”
  汉人统治了西域那么久的时间,虽然汉人已经失去西域的控制权数十年,可是遗留的虎威影响力还在。有胆子想要反抗,那是汉人的军队离他们足够远,还没有再次看到汉军。
  “看看乱糟糟的营地。”赤哲鲁像是在说服阿加帕,也像是在说服自己:“汉军只是停在一里外,连进攻都还没有开始。听听那些惊恐的呼喊声,再看看那些满脸惊慌的人。”
  阿加帕根本就不需要去听去看,他自己稍微一想要跟汉军交战,心肝脾肺肾都在颤好不好?
  赤哲鲁问:“听说汉人统治西域的时候,不光臣服的国家活的很好,对汉军有帮助的人更能做官?”
  阿加帕很想说,过来的汉军虽然也是汉人,可那并不是原来的汉人,天晓得目前的汉人有没有自己祖先的宽容。
  “没机会先接触了。”赤哲鲁露出了彷徨,随即又转为坚定:“反正,我绝对不愿意跟着联军一块被汉人屠杀。”


第769章 这是来搞笑的?
  刘锐亲自率领一千六百骑兵夜奔追击,由于是黑夜又不是满月,没有足够光线下自然是追丢了,只是大体方向上没有错误,才会在赤哲鲁等人进营后的半个小时才出现在联军营盘东面。
  汉军昨夜出动的是一千六百骑兵,到了联军营盘之外只剩下一千四百多骑兵,消失的那些除了昨夜跟丢的之外,另外的人是被分派到周围进行侦查。
  “校尉,攻击吗?”
  “再等等。”
  刘锐并不是在等待什么内应,他看到的联军营盘大体是处在混乱态势,可是中军区域并没有乱象,一时间就有些拿捏不定。
  联军至少有五千人,汉军却只是来了不到一千五百人,还全部都是骑兵。
  单独由骑兵组成的军队机动性当然会比较强,野战方面是想打就打想走就走,问题面对的是攻营。
  军队从来都是兵种越齐配越好,尤其是作为进攻的一方,诸夏历来也是步骑协同作战,几乎所有战法里面都能牵扯到步兵,能用骑兵这一个兵种打出花样的人真没有什么著作留下来,真就没人写过专门指挥骑兵的兵书。
  要全是常备军的骑兵,刘锐连犹豫都不会有,立刻就会发起进攻,可是来的是民间组织起来训练两三个月的青壮。
  汉国的常备军就是一群职业化的战士,并不用去参与生产,每天就是吃饱喝足之后进行各种训练。职业兵必然是比普通人精悍,作战技能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拟的,比普通人更擅长杀人是必然的事情。
  两三个月的时间里,李匡以及五千同袍教导青壮的是令行禁止和纪律,战技其实并没有训练多少,摆布军阵什么的更是没那个时间。
  诸夏文明的优势是在于文化延伸出来的各种军事知识,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谋略和军阵。谋略只有在合适的时候才有作用,军阵却是什么时候都能够用得着。
  一支军队要是能够在号令下达后迅速摆出军阵,不管将士的个人作战能力怎么样,也能称一声精锐。毕竟对于军队来说,个人武勇的作用真不是多大,依靠的是集体的协同和配合。
  能够摆布军阵的军队,根本不是短时间内所能练就而成,是长年累月的不断操演,在操演的过程中进行磨合,养成默契和配合。有了默契和配合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军队,要不然就不会经常发生数千正规军(精锐)就能轻易击败数万乌合之众的战例。
  刘锐很想要下令冲营,他按耐住的原因是派出的斥候还没有回报周边的情况,比如还有没有其它的敌军,要是撤退除了来路还有什么选择,敌军溃败之后会往哪逃。
  战争从来都不简单,不管是防御还是进攻都同样复杂,压根就不存在大手一挥就不管不顾地发起冲锋,主将任何的选择都是建立在对大局有足够认知的前提下。
  只有一些无知者无畏的人……通常是乌合之众的首领,才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下贸贸然做出决定,胜了固然可喜,但失败就等着全军皆没。
  “敌营的混乱一直在持续!”
  “知道了。”
  刘锐自己都有些蠢蠢欲动,那就别怪其余人恨不得马上冲锋。他极力忍耐着攻击的冲动,一直在等派出的斥候回来汇报。
  有人捕捉到远处有人在挥动旗子,马上就有懂旗语的人即时翻译。那是斥候用旗语汇报,周边并没有发现其余敌军。
  “徐烈!”
  “职,在!”
  “你率领本部冲营,若是遭遇有效抵抗,可向两翼转进,尽力制造混乱。”
  “诺!”
  徐烈听到指派很是兴奋,拍马回到自己的本部。他将来自刘锐的命令一层军官又一层军官地传达,本人则是在最后一遍检查身上的战备。
  汉军全员都在做最后的检查,谁都不想在战场上因为一点战前的疏忽送掉小命。
  “对、对,绑紧,绑死结。”牛山咧着嘴在笑,边笑边抚摸战马的马鬃,还对帮忙的袍泽说:“骑术不够,绑绳来凑。”
  不止牛山一人让袍泽帮忙将自己绑在马背上,不管是骑术好还是不好的人,他们是恨不得和战马连成一体。
  骑兵嘛,就是骑在马背上作战的兵种,生与死都在马背上见分晓。
  骑兵一旦掉下马背,哪怕是摔下的第一瞬间没死,基本上也会被后方踏蹄而过的友军踩死,要说让后方的人注意点别踩,那纯粹就是想多了。高速冲锋起来的骑兵,甭说是躲避友军,就算是前方出现刀山火海,那也不是说想停就能立刻停的。
  汉军没有发动攻击,可是每个人都在忙碌的景象看上去动静就有些大,罗夏眼神蛮好,他亦不是什么蠢货,能看出汉军已经进入到最后的备战阶段。
  “赤哲鲁、阿加帕和拉巴迪还没有来?”罗夏得到答案恨恨地“哼”了一声,看了看周边的情况:“各部首领是不是想死?弹压部下那么久,还是这样混乱!”
  “现在就是让他们三人一起过来,也不会让他们真的靠近您。”桑沥齿刚才已经给出建议,干脆杀掉那三个人,却是被罗夏喷了一脸。他四顾张望,紧张地说:“要不……先撤退吧?”
  罗夏当然是想处置赤哲鲁、阿加帕和拉巴迪,可现在一旦处置的话,没乱也要乱起来。所以他不但不能处置,还要出大价钱去收买和安抚。
  “拉巴迪已经交代,他们只是想要凑到一起自保。”罗夏花了大价钱给拉巴迪,得到的信息就是那个,也才能稳得下来,要不就该是另外的情况:“至少粟特人不帮忙也不会捣乱,要小心的是赤哲鲁和那些鄯善人。”
  赤哲鲁和阿加帕已经按照约定的那样讲人手汇集在一起,倒是拉巴迪没有按照约定将粟特人带过去。那当然是因为拉巴迪得到了大好处,有了好处约定什么的才不会去履行,没捅刀子就算是不错了。
  “已经让且末人和氐族人过去,赤哲鲁和阿加帕真的暗中投靠了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桑沥齿见罗夏没提撤退的事情,索性也就不再提,是转到怎么应对汉军即将发起的进攻:“各部还没有直至混乱,一旦汉军冲营……混乱会加剧。”
  “骑兵自然是能袭扰营地,可是单独只有骑兵,还仅有两千左右……”罗夏看向了旁边一直没吭声的一个中年人,问道:“会怎么样?”
  这人叫苻健,是苻洪的三子。他是作为苻洪的代表先到白龙堆,后面主动要求跟随罗夏的前锋线出动。
  “这一次来的汉军并不是常备军,是一支由民壮临时组织起来的部队。”苻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按在腰间悬挂的剑柄之上,不紧不慢地说:“并不是所有汉人都那么能打,尤其是一支临时凑起来的军队。”
  桑沥齿看向罗夏,眉头也皱了起来。
  罗夏其实也在心里皱眉,他在问话,苻健却是讲东讲西就没回答。
  “临时凑起来的部队,还是骑兵……”苻健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是一种无所谓的轻笑:“混乱当然对他们有利,可要是有一支能驱挡乱军的部队存在,冲进来的汉人……也只能是被卷进混乱中。”
  苻健说的不是汉语,也不是西域话,是丁零人的语言。
  丁零人自鲜卑南下之后就是漠北的新霸主,尤其是西高车对西域的影响力和威胁都挺大。
  西域这个地方有一个习惯,谁对他们的威胁最大,那么他们的高层就会去学那个民族的语言,曾经是学匈奴语,后面是学汉语,现在就轮到学丁零话。
  几个人的交谈也就不需要经过翻译,就是苻健的丁零话真说得不怎么样。
  罗夏是回味了那么一小会才搞明白苻健都是什么意思。他刚要说话,汉军那边响起了阵阵的号角之声。
  号角声被吹响之后,几乎是号角声刚落下,一阵整齐的“汉军威武”就被吼了出来。
  “封锁各处辕门,摆下队列阻挡溃兵!”罗夏完全是按照苻健的建议在办事,看向桑沥齿:“驱赶各部的事情交给你了。”
  桑沥齿倒是没有犹豫,举起右臂砸向左胸,手臂与胸甲相碰发出响声,不吭一声就离开。
  马蹄声阵阵,大概是四百左右的汉骑在徐烈的领前之下,驱动着战马缓缓地踏蹄向前。他们排成了四队的纵列,每一个纵列都是横向一百人左右,一百骑兵每人又互相间隔三米左右,得说的是使队列看上去真不短。
  在号角声响彻之后,那“汉军威武”的吼声被喊出来,声音是传到了赤哲鲁和阿加帕交谈的地方。
  “我们被氐族人和且末人共同监视了。”赤哲鲁是才发现这个情况没有多久,他更知道汉军已经发动了进攻:“既然罗夏派人来监视,肯定是不再信任我们。不管汉军攻击有没有效,我们已经没有犹豫的机会。”
  阿加帕脸上满满的死灰色。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怎么就不管要不要发动攻击配合汉军,后面都会被罗夏收拾呢?
  “没得选了。”阿加帕胆子不大,却也知道当断则断的道理:“打吧。”
  “打是肯定要打的。”赤哲鲁有些审视地观察那些明明白白摆出监视架势的氐族人和且末人,对且末人并不陌生,对氐族人只是有听过一些:“且末人的人多,氐族人不知道有多少斤两。等一下你们攻击攻击氐族人,我的人攻击且末人。”
  阿加帕下意识扫视周围,来监视的氐族人约是两三百人,鄯善人却有一千三百来人,四五个人打一个没道理打不过,也就重重地点头,还觉得赤哲鲁非常仗义。
  应该将他们的行为说是背叛还是起事?反正决定之后,没拖拉多久,行动也就展开。
  就在徐烈率队冲击联军东面营盘的时候,联军北面营盘也爆发出喊杀之声,一直在观察联军营盘的刘锐立刻发现这一情况。
  “联军在这个时候内讧,会是什么陷阱吗?”
  “我们已经发起攻击,是不是陷阱没有区别。”
  赤哲鲁和阿加帕的行动没有事先沟通汉军,刘锐也没有一种“老子是天命之子”的自恋,有一点却是说对了,攻击已经开始,只有按照原计划和做出调整的选项。
  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刘锐没可能去更改自己的作战计划,他派出人手去了解联军北面营盘是怎么回事,注意力又放在徐烈的攻势上。
  联军北面营盘,赤哲鲁和阿加帕决定动手也真的动手之后,三百左右的马贼径直冲向了约有七八百的且末人,超过一千的鄯善人是步骑呼啦啦冲向两三百的氐族人。
  且末人在西域有着很悠久的历史,之前是什么样并不重要,哪怕曾经阔过现在也没落了。他们是负责来监视赤哲鲁的铁弗马贼团队和阿加帕带领的鄯善人,对于可能发生交战是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等待赤哲鲁带着骑兵发动攻势还是有些慌,竟是一个照面就被凿穿,还被迂回从左翼连续冲杀。
  阿加帕是本着人多欺负人少的愉快感下令发起攻击,他为了鼓励其余鄯善人奋勇杀敌还骑马跑在了最前方,手里不断挥舞着战剑,嘴巴里特地用汉语吼着“杀”,距离氐族人约有百米左右的时候却是被一发箭矢射中脖子直接从马背上掉下去,后方滚滚的马蹄碾过成了一具残尸。
  战场上乱得很,阿加帕被射下马仅是很少人的看见,仅有阿加帕本部落的人在喊“阿加帕死了”也心虚,其余不是阿加帕部落的人根本就没在意。他们撞上了严阵以待的氐族人之前,是被连续几波箭雨进行洗礼,本来就心虚的阿加帕部落人手控制缰绳选择逃,他们一逃是带动其余鄯善人跟在后面。
  等待赤哲鲁又带着部下冲击到且末人的右翼,看去却看到鄯善人在逃,一口气堵在嗓子差点没被闷死。他急促地大口呼吸吐气了几次,没心思去想是鄯善人太没用,还是氐族人足够厉害,下一刻的选择是带着骑兵向北面辕门突围。


第770章 不堪一击
  鄯善人以前叫楼兰人,匈奴人和汉人进入西域之前,楼兰人其实有过风光的时候。那时候的楼兰人可以脚踹且末、山国、疏勒等国,拳打龟兹、危须、精绝、戎卢等国,俨然就是西域东部的一个小霸主。
  楼兰人没落下去是匈奴进入西域开始,匈奴人在搜刮西域的同时是培养了莎车和车师两个国家,莎车一再被培养也没有能够强大起来,倒是车师开始奋起。
  崛起后的车师是作为匈奴的打手在横行西域,他们先后干翻了卑陆和郁立,吞并了两国的疆域,后面向南部扩张又消灭了高昌,向东部扩张撞上蒲类打了个不分胜负,又重新南下攻击山国,山国却是向楼兰求援。
  当时的山国已经成为楼兰的小弟,小弟被殴打了大哥自然是要出头,结果是演变成为楼兰和车师在山国的土地上大战。
  合起来也就一万出头的战争,对于诸夏文明来讲不过是郡级别的武装冲突,可是在西域这么个地方一万人的拼杀规模已经算是颇大。双方合起来超过一万人的战争,当时是惊动了几乎整个西域,战争的结局自然是被匈奴人加了BUFF的车师获胜,楼兰在那一场战争之后也开始走向没落。
  楼兰先被车师教训了一顿,后面车师又喊来爸爸匈奴人一块去欺负,将楼兰几乎是折腾了个半身不遂。
  半身不遂的楼兰人开始倒霉了,前面被拳打脚踹的那些国家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还是等汉军进入西域才改变楼兰人悲惨的命运,使楼兰人重新抖了起来。
  要说改名叫鄯善人的楼兰人对谁最怀念,那肯定是汉人,不是汉人对他们有多好,是他们悲惨的时候被汉人拉了一把,再来是汉人控制鄯善的时候手段也不酷烈。
  鄯善人知道汉人又要再一次进入西域的时候,与其它西域国家一片愁容和满心排斥并不相同,他们是早就伏拜在地喊着“爸爸快来”,就是不太确定如今年代的汉人会不会与祖先一样眷顾鄯善人。
  赤哲鲁能够轻易指挥部下,是他本来就在马贼团有着崇高威望,再来是马贼压根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不能活命了和谁干不会有什么区别,打汉人是打,打西域人既能活命还能发财没道理不打。
  阿加帕可以轻易改变,那是鄯善人本来就是被迫加入联军,他们想要的是再次投入“汉人爸爸”的怀抱。面临罗夏的怀疑,汉人也真的开始进军并进攻,他们不想打也得打。
  这一代的鄯善人表现非常不堪,不过那也是应有之意。鄯善分裂了数十年,也衰弱了一两百年,保留着一个汉人曾经留下的光鲜空壳子(统一制服),内在却是比渣渣都不如。
  或许也不能怪鄯善人太无能,是他们碰上了在中原阔过一段时间的氐族人?能够从中原逃出去的氐族人,他们原先就是苻洪的精锐部队,又从中原转战到草原,还远途数千里投奔了西高车,要是差劲早就被消灭了。
  刘锐有在注意联军北面营盘,看那动静能排除是在演戏,就是不知道联军因为什么爆发内讧。
  “有一支骑兵正在尝试攻击辕门突围。”
  “派出人马尝试接应。若不可取,不要冒险。”
  “诺!”
  汉军这边又分出一支骑兵,数量该是有个三百左右,他们的动作自然是被罗夏捕捉到。
  罗夏一看数量,要说多重视倒是没有,注意力依然是放在东面营盘,那里的汉军已经冲进了营区,撞上了尉梨人和疏勒人。
  “疏勒现在也是西域大国之一,与残存的宛人一块抱上了大夏的大腿?”苻健所说的大夏其实是匈尼特,所谓残存的宛人并不是曾经的大宛人,是一些希腊裔。他注视着正在交战的区域:“他们能够挡多久?”
  罗夏无法给出标准答案,疏勒与龟兹、于阗、焉耆目前共同为西域大国之一没有错,可是所谓的大国还是存在区别,有武力强悍,有财富示人,像是龟兹就属于财富多的那种,疏勒和焉耆在武力上面还算可观。
  武力什么的也是分层次,比如在西域这么一个旮旯地方的话,疏勒人面对任何一个西域小国都能轻易战胜,可是对上于阗、龟兹、焉耆哪怕是占优势也很难占到全面优势。
  罗夏知道的是,疏勒人是被匈尼特人教训一顿之后跪舔,匈尼特人面对波斯萨珊的时候会被教训得满头包,波斯萨珊又在极力寻求与汉国结盟,那么是不是说明疏勒人与汉人压根就不在一个层次?
  徐烈是第一批冲进联军营盘的汉军之一,他们冲击营盘的过程并不怎么顺利,还是先有前锋利用套马索拉倒了栏栅,去掉了栏栅的障碍才算是让后续的骑兵冲了进来,并不是盯着军营的辕门强攻。
  此时此刻的徐烈身上已经满是血迹,甲胄上面甚至都还插着几根箭矢,他的坐骑一直都是在快速迈蹄奔跑,他的骑枪在第一轮冲击的时候就弃掉,高速驰骋中是用马刀在收割人命。
  汉军的这一支骑兵,是只有军官才会装备制式骑枪,自愿进入西域的青壮兵器五花八门,使用比较多的是马刀,使用枪的人是绝对的少数,另外一些则是用剑。
  联军在扎营的时候明显没什么讲究,甚至连营盘栏栅区域不能安置帐篷、窝棚或杂物都没在意,汉军骑兵冲杀进来面对的第一个麻烦不是防御的敌方士兵,是那些乱糟糟的帐篷、窝棚和杂物。
  汉军骑兵没有杀入联军营地的时候就大肆放火,他们是要攻克营盘,又不是过来打袭扰战。再来是一冲进来就放火,那该是烧谁?要是前端营区起了大火,还要不要再让友军入内,自己又该怎么出去?
  “整队,整队!”徐烈等待周边一空,高声呼喊让周边的友军向自己靠拢,战刀指向前方:“冲垮他们!”
  疏勒人和尉梨人很不幸,他们的营地就是设立在东面,尉梨人的营地已经被汉军犁田一般地犁了一遍,死掉的尉梨人就不说了,或者的尉梨人已经溃散,疏勒人的所在营地就是汉军骑兵的下一个攻击目标。
  尉梨人就是西域的一个小国,国家不强人也不怎么样,压根就经不起汉军骑兵的一轮冲锋。疏勒人认为自己与尉梨人不一样,疏勒人有着一种大国心态,是说什么也不愿意不战而逃,还想着组织起来与汉军对冲一波。
  组织防御的疏勒人之中没看到多少骑兵,他们没有统一的制式战袍,远远看去就是五颜六色。一些持盾的疏勒人被勒令在前方组成盾墙,没有盾的人也被拳打脚踢让站得严密一些。少数的骑兵是被放在了左右两翼,却是骑跨在马背上没有动弹。
  滚滚的马蹄声在战场上到处都能听到,滚滚马蹄声中暴喝出来的“汉军威武”则只有汉军会喊,徐烈难以组织什么有讲究的阵型,他们这一支部队在西域人看来是汉军,可真正的汉军却知道连国内的地方武装(郡县兵)都比不上,想玩锋矢阵那种骑兵冲阵的阵型就是在开玩笑。
  徐烈一马当先处于整个冲锋集团的最前端,冲锋时尽力将身躯压低在战马的颈部,他一直都在目测与敌距离,惊奇地发现进入敌方弓箭射程范围,敌方竟然没有射箭。
  疏勒人中确实没有弓箭手,都是一些近战类型的士兵。他们在西域就不是一个以擅射的民族,一直都是以近身搏杀的凶悍而出名。不出名倒还没关系,一出名这些蛮子还就放弃了弓箭,铁了心要打近身战了。
  “射!”
  疏勒人不玩射箭,汉人这一边却是要玩的。
  驰骋中的汉军,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在马背上完成弯弓射箭的动作,随即丢开了弓重新拿起近战兵器。
  要是成熟的马镫和马鞍没有出现之前,不是说汉人不存在能玩骑射的人,可是绝对是少数才能办到,骑射是自小长在马背的游牧民族看家活,哪怕是这样也不是所有游牧民族的骑兵都能玩骑射,有了马镫和马鞍则就不一样了。
  仅是一轮箭矢,不到一百支箭的样子,对疏勒人其实并没有造成多少伤亡,却是能够打乱疏勒人的节奏。
  差不多是在箭矢落下之后的三个呼吸之间,徐烈已经当头撞了上去,战马与盾牌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马背上的徐烈要不是绑死了估计是会被甩出去。
  徐烈第一个撞上,随后是袍泽的连续冲撞,疏勒人组织起来的盾墙瞬间瓦解。
  疏勒人是怎么组织盾墙的?他们的盾牌并不是制式装备,大小不一的同时形状也不一样,可不像汉军使用的制式盾牌能够互扣,靠的是持盾者个人顶着盾牌。
  不但盾牌不能互扣,疏勒人组织的盾墙也仅是两列的厚度,更没想着用长兵器组成一道刺猬尖刺,别说是骑兵来冲撞,就算是步兵发动冲锋也能轻易瓦解掉。
  远处一直在观察的罗夏和苻健就看得很清楚,汉军骑兵仅是一轮冲击就冲垮了疏勒人的盾墙,第一批汉军骑兵冲到疏勒人严密士兵群的时候才算是冲势终止,只不过疏勒人也就只能是做到那一步,后续的汉军骑兵冲上时,特别是有人狂喊“更多的汉人杀进营地”后,疏勒人自己就溃散了。
  “至少给汉人造成不小的损失。”罗夏已经打算下了塔楼,想到就做,一边走一边说:“虽然仅是数十骑……”
  汉军进攻之后,近五百的疏勒人还真的是表现最好的一批,他们至少组织抵抗,也有勇气抵挡汉军的进攻,还给汉军造成了伤亡,其余西域人……像是尉梨人根本就是立刻崩溃。
  徐烈的战马死了,他则是在袍泽的帮忙下才解开绳索站起来。
  “我的肋骨断了几根。”徐烈能明显感觉到左肋传来的疼痛感,刚才他就是左侧承受撞击:“咱们还有多少人?”
  前来救助的士兵又哪会知道呢?
  刚才的交战,冲阵的汉人个个带伤,差别就是轻或重罢了,当场阵陨的有二十二人。
  骑兵对上步兵,只要是步兵能够承受心理压力,就是再不堪的步兵也能给骑兵造成一定的伤亡,疏勒人丢下了近两百人,却是将二十二名汉人永远留在了这一片土地,尽管大多数阵陨的汉人是被自己的坐骑压死……
  “北面被突破了。”苻健刚才的注意力是在北侧:“那边的混乱在加剧。”
  罗夏已经无法利用高度观察北面营地,听动静是随便哪个地方都很吵,选择相信苻健的话。
  “已经试探出汉人的战斗决心。”苻健面无表情地盯着罗夏:“如果你选择继续交战,我和我的族人会留下来,也能说服丁零人留下来。”
  氐族人来了四百,丁零人来了两百,凑起来就是六百人。
  罗夏带来的龟兹有六百人,疏勒人来了七百人,尉梨人是三百人,且末人是七百人,鄯善人一千两百人,其余就是粟特人或马贼。
  “赤哲鲁的那伙马贼和鄯善人已经反叛,粟特人也不能相信……”罗夏还是会算数的,那差不多就是占了联军的五分之二左右:“尉梨人和疏勒人也不能用了。”
  苻健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然后,你是什么决定?”
  说到底,他们这一支联军就是来试一试汉军的成色,结果是没正儿八经地较量,内部发生内讧作为炮灰的那一部分先没了五分之二,后面再去掉平叛和被汉军击溃的,真正能用的也就不到两千人,其中的六百龟兹人连罗夏自己都没抱什么信心,会有什么选择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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