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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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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诸夏,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好像都比较“看得开”,比如那个“女儿国”一下子没了三分之一的国土,可他们打不过毛熊,嚷嚷两句就认命了,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要是这种事情发生在诸夏,那根本就是没得说的事情,要是当局不怂的话,国民的脑袋里就一个想法,最后一个男人死绝了都要坚定不移地干他丫的!
在诸夏,从来只有当局怂不怂的选项,牵扯到疆域纠纷就是最底层的小民都只会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站着捅。那是数千年文化养成的特性,也算是诸夏最伟大的精神财富,就看当局懂不懂使用。
奥卢斯·赛克斯图斯·西塞罗在汉国待了一年半,汉国的高层和基层都有频繁的接触,他对汉人的已经有了一定的印象,首先是汉人基本上都会有一种“天朝上国”的情结。
没办法的事情,诸夏在东方这片土地上就是巨无霸,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当之无愧的霸主,强国一员在面对同袍的时候可能没什么,一旦与异族互动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天然形成的优越感。
奥卢斯·赛克斯图斯·西塞罗对于汉人的优越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强者肯定是要比弱者有自信。在他的理解中,汉人其实已经是相当的谦逊,罗马人对待任何非罗马人也会表现出高人一等的姿态,汉人在表达优越感的同时至少态度不恶劣,罗马人对待弱小异族从来就是“杀与操”,千多年来罗马人的尿性连样都不带变化的。
【或许就是这样的不同,导致文明发展上的不一样?】奥卢斯·赛克斯图斯·西塞罗一直在思考:【赛里斯人在征服的过程中占领了土地,使任何异族成为自己的一员,他们的公民基础是在征服中不断增涨,消化掉所有征服的民族。罗马不愿意吸收异族,民族区分非常明显,土地得到增加,人口却没有得到增涨。】
罗马从来就是一个少数统治多数的国家,不单单是体现在统治架构方面,主要还是罗马人与奴隶的数量差距,说罗马的辉煌是建立在奴隶的尸骨之上一点都不为过。
【凯撒做过吸纳异族的事情,他在长老院被当众刺杀了……】奥卢斯·赛克斯图斯·西塞罗哪能不知道凯撒,就像诸夏绕不过始皇帝一样,罗马人同样绕不过凯撒:【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吸纳异族成为罗马公民成了禁忌的事情。】
奥卢斯·赛克斯图斯·西塞罗就知道现在的汉国就是一个融合之后的国家,他知道的数据中,那个所谓的“归化胡”就占了汉国将近三分之一的数量,还知道“归化胡”成为汉人之后没半点膈应,相反的是汉人吸收掉“归化胡”又重新捡回来很多生活技能(如放牧),同时兵源也得到了保证。
【被吸收的异族完全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赛里斯人,他们忠诚于赛里斯天子,愿意为赛里斯天子征战到最后一口气。】奥卢斯·赛克斯图斯·西塞罗是有做过专门的了解,有一次还差点被打,原因是问一个“归化胡”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民族:【那些人(归化胡)坚信自己本来就是诸夏的一份子,只是祖先走错了发展方向。自己本来就是诸夏一份子,重新回到大家庭是认祖归宗,是一项伟大并且正确的事情。】
诸夏不独喜欢给任何东西命名,还喜欢干一些给异族找祖宗的事业,偏偏给异族找个诸夏祖宗的事业在西汉干了之后获利非常,连死敌匈奴人之中有不少都认为自己就是个诸夏后裔,搞得后面有的是匈奴人弄出“认祖归宗”的事,就让诸夏明白给异族找祖宗是一件无比正确的事情。
诸夏去融合异族就是从给找祖宗作为开始,忽悠大法再加上本身强大之下,每次都能获得成功。融合掉异族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反复,事实已经证明那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没道理子孙后代会排斥,该是大学特学才对。
强大的时候,诸夏是去主动融合异族。弱小的时候是被动地用文化去融合。诸夏从来都不是依靠血缘保证民族的不断绝,是用文化保证了民族的延续,因此是不是诸夏从来都不看血统,讲的是“华夏入夷狄则夷狄之,夷狄入华夏则华夏之”。
文化特性又决定了一点,在诸夏主体血脉强大的时候,真不会在乎自己的同族之中存在长相怪异之人。穿一样的衣服,有着同样的束发款式,有着相同的价值观,就算是传统诸夏长相面对白皮肤、金发、碧眼的人,也会觉得没什么关系。
当然了,要是在诸夏进入衰弱期的时候,那么保守和固执也就出现,排他性和排外思想就会泛滥,不但排斥吸收他国、他族的优点,还会陷入极度的自我封闭之中。
作为个体的人都有两面性,国家和民族自然也是这样,不过能吸收优点才会强者恒强是肯定的道理。
目前的汉人就处在一种矛盾之中,一方面因为再次成为东方的绝对霸主信心爆棚,另一方面却是拥有强烈的排他性。现象就是可以吸收任何有优点的成为自己的资粮,可怎么都无法接受白皮肤系又金发或碧眼的人成为自己的同族。
“果然啊,羯人的祖先就是被匈奴人带到中原。”石伯指着满地的尸体,用长矛捅着脚下一具尸体的衣裳:“白色皮肤,褐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珠子,和羯人完全一样嘛!”
他们刚刚经历一场突然而又短暂的遭遇战,战场是一处被两个矮山头包夹的谷地,两支人马在林子里碰上,看到对方的时候其实都是愣住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吼了一嗓子什么,一场厮杀就爆发了。
石伯一伙是五十来人,他们是正儿八经的游弋小队,碰上的是三十来个西域人,干了一场互有伤亡,却是西域人不敌逃窜。由于没个懂西域话的人,他们也没搞清楚这股西域人从哪里来又想干什么。
林密是坐在一旁让同伴包扎受伤的手臂,眼睛不断地扫视林子。
“这个山谷地形有些复杂……”林密刚才是第一波冲上去的人之一,手臂受了伤,身上前胸的皮甲也有破损。他得知自己的手臂只要修养半个月就能痊愈,心里的负担减到最小,却是不得不忧虑再有敌人突然冒出来:“队率带人往前探索,怎么还没回来?”
西域的地理环境很复杂,相比中原那边是多了一些戈壁,该有山必然是有,树林什么的也不缺,更有中原所没有的大面积草原。
他们会进这一处山谷,是带着巡逻任务,原因自然是近期以来西域人变得相对活跃,甚至都出现渗透到营盘十里内的联军小队,汉军那边自是要加强巡逻。
一场厮杀下来,他们战死了四人,尸体被抬到一旁就等着让骡马驮回去。
有几人正在忙碌着在骡马身上套绳索,又有人砍来木材正在弄担架,那是要让重伤的人躺在骡马拉的担架。
亦是有人在忙碌别的,割掉战死西域人的左耳,搜索西域人尸体上值钱的东西。
外出的众人回来,石伯很快就知道情况,刚才遭遇的西域人仅是一部分,队率带人向前探索,山谷之内发现的其余西域人还有另外三伙,山谷之外更是看到了西域人的营盘。
“回去。”宋然脸上带着喜色:“立刻动身。”
遭遇敌军,与发现大股敌军,是两个不同的情况,他们有了斩获,还发现大股的敌军,回去之后怎么都算是一个功劳。
怎么回去又是一个学问,宋然是常备军体系,虽然在常备军只是一名伍长,因为西域兵团的特殊性才成为队率,可是该有的常识还是会有。他刚才是亲自往前探索,没忘记派人到周边查看,可以确定的就是西域人就抵达山谷附近,后方并没有发现西域人。
这处山谷距离汉军大营四十来里,路上还有其余的复杂地段,宋然有考虑过是不是设伏再干一票,后面是放弃这种想法。
他们花了大半天才回到营地,宋然立刻找到自己的上司,禀告之后才得知并没其他人进行汇报,脸上的喜色是怎么都藏不住。
“接近五千人是吗?”
“正是。”
“唔,该是西域人的前锋。”
“正是。”
屯长在问话,旁边是有一个刀笔吏在进行相关记录,宋然频繁地看向刀笔吏,刀笔吏知道是因为什么。
像他们这种侦查到敌情并且及时回来禀告的人,一个集体功劳是少不了的,要是高层重视的话,直接升爵一级也不是没有例子的事,该是什么样的酬谢在后面会有通知。
宋然回到自己的队伍,立刻就有大批人围过来,他更知道袍泽们是在想什么。
西域兵团不是正式的称呼或番号,是他们这伙人自己的叫法。在中枢记录中他们叫开垦团,类似的开垦团在中南半岛和北疆、东北都有,就是到西域来的开垦团规模最大。
“队长,怎么样?”
“想什么呢,就算是被认为大功,也不是现在就能知道的事。”
宋然面对充满期待的下属,是没有将笑意表现出来。
“不管怎么样,大战是少不了的。”宋然相反是非常严肃地叮嘱众人:“抓紧时间检查衣甲兵器和休息。”
大伙都是轰然应“诺”,没人敢有半点的马虎。
由于不是正规军,连郡县兵都算不上,他们出阳关之前仅是军方出于容易分辨敌我的关系被发了战袍,甲胄和兵器要么是自己携带,要么只能是借贷之后进行购买。
在阳关编练的时候,有甲胄的人自然是优先分配到一组,然后就是因为擅长的兵器又进行归类,要说之前会有保养甲胄和兵器的习惯,那也是少数人才有,还是经过集训才被规定一定要进行保养。
“大战终于来了。”石仲是在检查自己的甲胄,那是一套扎甲款式的金属甲,一定要仔细检查甲片是不是牢固,他咧嘴对自己的同乡说:“中南半岛杀再多也就那样,杀西域人可是算作军功!”
那可是军功,能获得爵位,有爵位才能过人上人的日子,就是想进入常备军也更有希望,每人对即将发生的大战都是充满了期待。
第765章 三路而来
有胆子,够魄力,付出行动,前来西域的骁果,他们不会去害怕战争,相反是在渴望战争,听到战争即将爆发或许会有一丝不安,不过那是智慧生物的一种本能情绪,更多的是感到兴奋与期待。
很快,兵团高层通报全军,战争真的要爆发的消息传遍全营,到处都是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
“军心可用。”王泉一脸的微笑,说道:“此辈从集训到编队,有将近五个月的磨合,再有求战之心,是能用一用的。”
汉国继承的是先汉的政策,没有经过训练的青壮根本不会拉上战场,哪怕是作为搬运工的民夫也会集训三个月。
西域兵团的性质复杂一些,是由官方组织的非官方组织,骨干却是都来自于常备军,编制下的兵源质量参差不齐,不过相对来说素质还是挺不错。
“比郡县兵差一些,对付西域人却也是能用了。”李匡很清楚自己率领的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驻扎在这里,就是要让他们在敌军不远处将心态调整过来。”
他们在白龙堆联军的东南面五十里外驻扎,的确是李匡要让部队将士的心态适应过来,再来就纯粹是压制求战之心。
李匡是郎将,怎么统率部队多少是有些心得,清楚一支求战心态旺盛的军队该怎么处理,可以选择一鼓作气地抵达就开战,可是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不是大胜就是大败。他认为自己失败不起,选择更安稳的做法,压制部队的战斗欲望,就等着爆发出来的那一刻。
“敌军前锋五千左右的人马。”王泉走到山川舆图旁边点了一个位置:“已经到了这里。”
那是一处平坦的草原,有一条河水沿西向南方,看着会是一处打野战的好战场。
“在这里。”王泉点的是宋然等人发现敌军前锋的山谷西侧:“已经有另外一支敌军抵达,数量超过三万。”
“西北面的戈壁同样发现敌军斥候的活动痕迹。”李匡说的是营盘西北面六十里外的戈壁,他说:“敌军数量处在绝对优势,不会只是一路来攻。”
李匡这支部队只有五万余人,他们面对的敌军数量并不少,没有太准确的数据,不过不会低于十五万人。
西域有被诸夏统治过的历史,先汉的强大给予西域人的印象太过深刻。西域人绝对不会用少于汉人的数量来交战,必然会是数倍于汉人才敢交战。
“联军号称五十万,最多也就十五万?”王泉点着山谷以西,又点了点西北面的戈壁,后面指着西南面:“这里应该还有一路敌军。”
十五万号称五十万?完全没有什么毛病。诸夏历史上还有过二十万人敢号称百万,数千人号称二十万,反正就是瞎乱囔囔,给自己壮胆的同时也是恐吓敌人。
该怎么交战,又是采取什么样的策略,李匡、王泉以及一帮赞画已经有方案。战术层面已经有计划,该思考的就是战略方面。
“出动一万人马,尝试歼灭敌军前锋。”王泉说的就是方案之一,他摸着下巴做思考状:“若是得胜便可在山谷之外以逸待劳应战后续敌军。”
他们目前与西域人只有小股交战的经验,大体上是能判断西域人的战力怎么样,得说的是数量越少的交战汉人这里的优势就越不明显,一旦达到数万人的交战,汉人的优势才会明显。
西域人的个体素质不弱,可是扯到配合方面就很差劲,是随着西域人的数量一再增多,配合就越差劲。
汉人的个体素质自然也是有强有弱,问题是汉人的战争讲配合和协同,人数达到一个量,再布置阵法之后,那就是质量上的一种升华。
在冷兵器时代,能够成为帝国级的国家,基本上都是有着对阵法的应用。
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就是靠长矛阵配合游弋骑兵征服周边的国家和民族,又用优于波斯人的阵法击败大流士波斯。
罗马人也将阵法玩得相当溜,他们的个体素质比不上日耳曼人、凯尔特人和斯拉夫人,可能依靠“龟甲阵”和大型器械的配合分分钟教那三大蛮族做人。
相比较起来,波斯人在帝国级的国家中算是最弱的一个。从帕提亚帝国到萨珊王朝时期的底牌只有甲骑具装冲锋和弓骑兵。帕提亚帝国就是王牌军团弓骑兵遭遇罗马人的“龟甲阵”被完克,甲骑具装又倒在了罗马附属蛮族巨盾重步兵的克制下,结果自然是亡国了。
要是查看并比较的话,冷兵器时代中的中原王朝和罗马真的挺相似,都是主流玩步兵,同样都对大型军事器械玩得很溜,两个文明的发展也是最好。还有一点就是,两个文明内部的王朝更替一样频繁。
“仅是依靠血气之勇,谁能强过胡虏?”
诸夏只有最有威胁的敌人才会被称呼“胡虏”,其余都是用夷狄。
李匡的出击命令很快就被传达下去,军营之内立刻就忙碌了起来。
“倒霉!”林密满满的不甘心:“我只能在半个月后再归队了。”
石伯这几天已经做好了参战的准备,是从甲胄、兵器到心态上完全做好了准备。他正在帮同伴扎甲胄上的绳索,闻言看向一手捂着受伤手臂纱布的林密。
他们这一队都是配有甲胄,好一些的就是金属扎甲,次一些的就是皮甲,列阵而战的武器标配是小圆盾搭长矛,富裕一些腰间还有悬着的一柄战剑。
开拔的命令刚刚被下达,他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用来做准备。由于并不知道是要开拔前往哪里,路途上会不会遭遇交战,出营之前当然是得做好作战准备。
“水壶一定要装满。”宋然早就准备完毕,行走在队列之中,偶尔停下来帮某个人干点什么,又会训斥:“你带包裹是想干什么?”,他粗暴地扯过一个正在往身上系的包裹,试了一下重量:“里面什么玩意?竟然有二十来斤重!”
“是俺的财货。”梁曲很想抢过包裹,可是又不敢:“俺回去娶媳妇用,也给俺的季弟准备了些。”
宋然没拆开包裹,他却是将包裹丢到旁边的一名什长脚下,训斥梁曲:“不知道有多少里的行军,一身的甲胄和兵器合起来将近四十斤,再加上二十斤重的包裹,你是力气大,还是奢望谁能帮你背?”
一些同样在往身上装东西的人,他们悄悄将东西移除。
“身上越重,消耗的体力越大,不想遇敌的时候没力气吧?”宋然环视众人,对着那名什长说:“收集,记名,记物。送到辎重处保存。”
什长自然是应:“诺!”
大家伙其实也知道辎重处能够寄存物品,可是那些东西基本是拼了命才挣来,不放在身边总是会觉得不放心,导致选择存放在辎重处反而是少数人才会干。
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是觉得累积足够的财物,然后花上一笔运费让军方送回家里。
他们才刚来西域没两个月,都还没正式去大抢特抢一番,能够累积财物的基本是巡逻时遭遇西域人进行厮杀,过后依据功劳分配到的东西。
托军方送回家需要运费,路程的长短决定了运费的多少,对他们这种拿命挣钱的人来说,每一个铜板都显得昂贵,怎么舍得少少的财物就花一笔运费。
梁曲从自己的包裹上移开视线,扯着难看的笑容对石伯说:“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带在身边就没了。”
要是寄存物品的人阵亡或失踪,可以确认阵亡的话,辎重处自然是将阵亡者存放的东西送给其家人,运费依然还是有,只是打个半折。要是无法确认生死的失踪,辎重处需要有一个时限,一般是三个月左右失踪者没出现,辎重处就会将失踪者存放的物品送给其家人,就是没有了折扣。
关于失踪还有另外的说法,需要经过一道程序来判定是不是当了逃兵,一旦被确认为逃兵可是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存放的财货什么的自然还是他的,可是他本人至少是三年以上的苦役要度过。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宋然集结本队的人,与其它队会合集成一个屯的编制,他们这个屯又会与其它屯进行会合形成曲的编制,随后就是曲会合成为师的编制。
汉国的一个师是五千人,由一名校尉来进行统率,校尉又接受郎将的指挥,郎将则是一个军的指挥官。
师这个军事单位在春秋时期已经存在,那个时候是分为伍、两、偏、卒、旅、师、军,每“伍”五人、每“两”二十五人、每“偏”五十人、每“卒”一百人、每“旅”五百人、每“师”两千五百人、每“军”一万两千五百人,然后又会区分车兵和步兵,上面那个就是纯步兵的编制,要是车兵就会再一个“乘”的单位,一个“乘”基本上就是一个“卒”再加上一个“偏”,也就是每乘战车是有一百五十名步兵跟随。
刘彦原本是要用现代军队的编制来建设汉军,后面一想就算了。
任何时代的编制都有它存在的意义,最先进的未必就是最适合的,应该是适合的才是正确的。
刘彦后面是听取了广泛的意见,延续秦汉的军队编制,只是将先汉的“部”改称为“师”。
李匡是郎将,要是统率常备军当然只能指挥一个军,能统率超过一个常备军的是中郎将,像是谢安一直统率两到三个军。
在汉军能够统率三个军以上的只能是带有“征”、“镇”、“平”、“抚”前缀的这些将军,只不过目前为止汉国也就任命“征”字头的将军,其余的“镇”、“平”、“抚”一直是空有名号。
李匡能够统率五万人马进入西域,是这支部队压根就没有正儿八经的番号,是属于半官方半民间的组织。他却是很明白这一次经历的珍贵,要是统率过程中没犯什么大错误,基本上一个中郎将是跑不掉的。他老早就想要立功升官,要不然自己的妻子都是个临淄令,都算什么事嘛。
西域兵团是由一个郎将来指挥,那么一名校尉指挥上两个师也属于正常。从李匡到下面的任何一人,他们都清楚这一次经历意味着什么,郎将可以升官为中郎将,校尉干得好升为郎将,职位越低就越可能来个几级跳,比如士兵可以成为伍长,伍长却能成为队率,谁不是卯足了劲?
宋然就属于干劲十足的一员,他本来也就是个伍长,现在却是带着个临时队率的头衔,麾下有着五十人的编制听命,可不想等这一次战事结束依然还是一个伍长。
“五千敌军,成份非常复杂,不会有什么协同或默契。”刘锐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走在整支部队的侧面,他对随军长史范进说:“却是要狮子搏兔亦尽全力!”
诸夏本土当然没狮子这种动物,西汉时期倒是有西域国家进贡了几头,被刘彻当成了异域奇物养,诸夏大地上也就有了狮子的传说。就是西域国家进贡的狮子数量少,先后死了几头,也没有过多繁殖,很快诸夏大地又没了狮子这一物种,它的传说却是流传下去,并有了相关的谚语。
范进不是那个范进,他也没中举。
汉国没有科举这么一个制度,走的依然还是先汉的孝廉制度。
不是刘彦没想搞科举,是诸夏的知识分子就那么多,将全部识字并能流畅书写的人算进去,还不知道有没有十万人,压根就没有科举的环境。
“敌军既然是前锋,并且停在三十里外驻营,显然就是为了交战而来。”范进已经事先了解过那里的地势和环境,说道:“视野太过开阔,敌军必然广布哨点,难有偷袭的机会。”
地势平坦的环境就是那样,要是少数几个人还能小心躲藏地接近,可是人数一多压根就没得藏,除非是敌人压根没警惕心,一旦敌人有布置岗哨或派出斥候,大军想要偷偷接近属于没可能。
刘锐颔首道:“确实如此。”
第766章 那可是汉人!
大多数的战争,两军交战其实并没有太多花俏的东西,有的只是两支军队知道对方的存在,经过一连串小规模的试探过后,两支军队最终面对面碰上,然后展开拼杀。
少数的战争之所以成为传奇,那是特殊环境或是个别一方的统帅太蠢,恰恰就是太难得了,才会成为传奇战例。
要懂得一个惯例,只有越难办到的事情才越值得大书特书,只有越珍贵的才会被一再提倡并提起,真要是人人都能办到,谁会去特意记录或是描述,就好像没人会去特别写一篇怎么呼吸的文章那样。
刘锐并不认为自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军事天才,玩不出明明对方已经广布岗哨和斥候,还能悄声无息接近并突袭的战例。他也不会将希望寄托在敌军统帅足够蠢的前提下,去幻想敌军主动出击了还会忘记布置岗哨或没派出斥候。
没开任何的玩笑,以最擅长打奔袭战的名将霍去病来做例子,他绝对是诸夏历史上指挥骑兵作战的天才。可是他屡次能够得手的前提是什么,是当时的匈奴人根本不相信汉军能玩千里奔袭,更不信汉军会认得草原的路,没想到汉军是知道自己移动放牧的地点在哪里,是有以上的前提,他才能够屡次奔袭得手。但是他也有奔袭失败的例子,那些失败的例子无一例外都是被事先发现,失去隐蔽性无法达到突袭的突然性也就没有再打的必要。
汉匈之战的前期,汉军还能玩千里奔袭,等待霍去病干出几次轰动的大事业后,匈奴人有了警惕心汉军就再也没有机会,双方的战争也就进入到消耗期,一打就是一两百年。
“我军周边已经出现敌军侦骑。”范进作为随军长史就是处理各种情报,他刚刚接到斥候营的汇报,周边出现了几股西域人的侦查骑兵:“敌军相当谨慎啊!”
他们已经向西行军了十来里,距离敌军前锋设立营盘的区域还有十五里左右。这个时候敌军的侦查骑兵就出现,还不止发现了一股,只能说西域人的统帅非常重视周边的敌情观察。
汉军这边已经察觉到有三路的敌军,对于西域人那边的联军统帅是谁还不清楚,连带三路的指挥是谁也不知道,只是大略知道敌军的部队构成。
“西域这边不缺马?五千敌军就有三千骑兵。”刘锐率领一万人出战,队伍中的骑兵只有两千,余下都是步兵:“他们的骑兵多,再前进五里咱们就停下来,布置阵型,以阵型方式继续推进。”
汉国目前其实也不缺马,就是优质的战马基本是被常备军掌握,尤其是以玩甲骑具装的虎贲军优质战马最多。
像是西域兵团这种半官方半民间的军事组织,优质战马会有一些,可是数量真的相当少,再来就是没有专门的制式马具,骑士也少有跟得上时代的甲胄和兵器,甲骑具装并不存在,就算是突骑兵也压根没有,是很传统的轻装骑兵。
什么叫轻装骑兵?就是以蒙古马为主要战马,马镫和马鞍会有,可并不是专业性的,然后是骑士可能有甲胄,但他们办不到冲阵,尤其是去冲击密集步兵方阵,只能是打一打游弋战什么的。
事实上,草原骑兵就是属于轻装骑兵的一种,可能会集中能骑射的骑士专门编制一支弓骑兵,可是更多的草原骑兵就是属于连步兵密集军阵都无法冲的那种。
轻装骑兵要真的是硬下来心来去冲,必定是会在步兵军阵前面撞个头破血流,甚至还没冲到都要被弓箭教做人。他们与步兵的交战从来都是游弋着打,用自己的机动性不断袭扰和攻击步兵的粮道,用移动来拉扯和拖垮步兵,偶尔抓住步兵没来得及组织军阵的机会大杀特杀一番。
步兵对上轻装骑兵,打阵战步兵从来都不虚,巴不得轻装骑兵能来冲击自己的军阵。骑兵对上步兵的优势就不是冲阵,是轻装骑兵想打就打不想打就跑。步兵对轻装骑兵的劣势也就在于,胜了通常是斩获很少的小胜,可要是败了就等着溃散时被追在后面收割人命。
西域联军这边当然是发现了出击的汉军,侦骑的情报很快就被送回。
“大约是一万左右的汉军。两千左右的骑兵,剩下都是步兵。”罗夏听着是一个汉人的名字,可实际上是一个有着绕腮胡,并且是金发碧眼的白皮肤人。他来自龟兹,是联军五千前锋的指挥官:“沿途基本上是草原,不存在什么躲藏设伏的环境,他们肯定也知道这一点。”
在草原打大规模的埋伏战是一个冷笑话,不但草原人清楚这一点,任何对草原有足够认知的人都知道。
帐内的众人等待罗夏说完就齐刷刷地看向一个黄皮肤、黑发却碧眼的中年人,他叫赤哲鲁。
赤哲鲁是一个有八分之一汉人血统的匈奴人,与许许多多生活在西域的匈奴人一样,其实都是带着一帮人活跃在戈壁与草原的马贼。他们这种人早就不将自己当成匈奴人,原因是血统乱得可以,再来是身处复杂区域接收了太多的文化,真没有什么太明显的特性,逐渐是被称呼铁弗人。
目标的铁弗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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