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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庶子-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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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他又斟了慢慢一碗,双手捧起。
  “情义拜领!”袁旭笑着朝校尉拱了拱手。
  “虽是袁氏一脉,欲害公子,我等也不能容他!”另一个校尉喊道:“将军下令,黑山军尽出太行,将袁熙、袁尚头颅砍下,给公子把玩!”
  “某正有这个念头!”张燕喊道:“本欲投效曹公进击邺城,为公子报仇。后闻公子领军阻截曹公,寻思着若再进击河北,便是与公子为敌,因此按兵不动!”
  “公子只须发个话,某立刻领兵攻打邺城,将袁熙、袁尚俩人斩了!”张燕看向袁旭:“请公子明示!”
  “老父尚在,某怎忍手足相残令他伤心!”
  “不是某说公子。”张燕急道:“河北袁家,经官渡、仓亭两战早已元气大伤。公子欲得河北不过举手之劳,何须受小人闲气?虽是兄弟,袁熙、袁尚可曾将公子视作手足?彼既不仁,休怪公子不义!干他便是!”
  “某向来听闻人不孝而不立!”袁旭说道:“老父自官渡之后,身体便是每况愈下。常年在外某未能克尽孝道已是心中不安。又怎能因二兄、三兄之过,惹得老父烦心?”
  袁旭不肯借助黑山军之力夺取河北,张燕也不好再劝。
  他向黑山军将士喊道:“若无公子我等与家眷早成太行枯骨!我等代黑山军数万将士,敬公子!”
  数百黑山军端起酒碗向袁旭喊道:“黑山军将士,敬公子!”
  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袁旭说道:“某敬黑山军将士!”
  黑山军投效曹操,张燕却肆无忌惮的迎接袁旭。
  围坐火堆,又与袁旭饮了两碗,张燕问道:“公子打算何时审问凶犯?”
  “今日晚间。”袁旭说道:“某虽知何人从中运筹,却须真凭实据,回到邺城方可行事!”
  张燕向一个卫士招了招手。
  卫士小跑到他面前。
  贴在卫士耳边说了句什么,卫士应声离去。
  “坐实罪名,公子打算如何?”呼奴邪问道。
  “须给甄姬讨个说法。”袁旭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何人出的主意,某便让何人为此付出代价。”
  张燕、呼奴邪都没言语。
  袁家近两年发生的事情,他们也是有所耳闻。
  子嗣争夺继承权已是不死不休。
  袁绍对袁旭稍有宠爱,他便成为袁熙、袁尚除之而后快之人。
  始终被人谋算,他若不做点什么,张燕和呼奴邪才觉着古怪!
  为了孝义不动兄弟,却不意味着其他人袁旭不会动!
  卫士离去之后没过多久,几名黑山军押着三个袁军来到。
  仨人都被麻绳紧紧捆缚,眼睛蒙着黑布嘴里还塞着麻团。
  朝甄宓的马车看了一眼,袁旭起身说道:“带至稍远,某亲自审问!”
  几名黑山军押着三个袁军往不远的林子走去。
  袁旭则由呼奴邪、张燕、马义等人陪同随后前往。
  进了林子,黑山军点起火把将附近照亮。
  “将他们捆在树上。”袁旭冷声吩咐。
  黑山军随即上前,将仨人牢牢绑在树上。
  一个黑山军扯下仨人眼上蒙着的黑布。
  看清站在面前的是袁旭,仨人吃了一惊,其中一人嘴巴张了张唤道:“五公子……”
  “既认得某,当知因何擒住你等。”袁旭冷声说道:“何人指派,何人献策,你等从实招来!”


第394章 袁旭醉酒
  张燕擒住仨人之时,他们咬死只认是袁旭指派。
  袁旭就在眼前,这个由头若是出口,死相将会极其难看!
  仨人低下头都没应声。
  “公子问话,你等哑了?”一个黑山军提起马鞭,挨个往仨人身上狠狠抽了下去。
  鞭子抽打在身上,伴着“啪啪”脆响,三个袁军发出凄惨的哀嚎。
  林子外面喝酒吃肉的黑山军和屠各勇士,听见声音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就继续各行其事,好似根本没发觉任何异常。
  马车中的甄宓远远听到有人惨叫,向车外的念儿问道:“外面怎了?”
  “我也不知。”念儿说道:“公子带了一拨人,进林子去了。”
  甄宓闻言,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就没再言语。
  “小姐。”念儿说道:“公子怎的一到太行就抓人审问?还闹出如此大的惨叫。”
  已觉不妥,甄宓却说道:“我也不知,此事只有去问公子。”
  念儿撅了下嘴,没再多问。
  林子里,袁旭冷着脸,并没阻止黑山军鞭笞三个袁军。
  待黑山军打了片刻,他做个手势。
  提着马鞭退到一旁,抽打袁军的黑山军还冲他们狠狠瞪了一眼。
  “何人指派,何人献策?”袁旭冷冷的问道。
  “公子在说什么?”被抽打到遍体鳞伤,一个袁军已是有气无力还在嘴硬。
  “毒杀甄逸,你等受何人指派,又是何人献出此策?”袁旭的语气越发森冷。
  “我等来此,只是奉二公子之命探访甄公。”那袁军说道:“五公子说什么,我等着实不懂!”
  脸色阴沉,袁旭说道:“不知是你蠢还是某蠢。某若是蠢,当然会信了你等之言,若是你蠢,则是自寻死路!”
  马义身旁一个夜刺跨步上前。
  他从腰间摸出一根银针,到了说话袁军面前,回头看向袁旭。
  “此针乃是空心。”袁旭说道:“扎进血脉,血液将会一滴一滴流出,直至血竭而死!”
  袁旭向夜刺使了个眼色。
  夜刺手法娴熟的将针扎进袁军颈部。
  一名黑山军持着火把凑上前去,借着火光,果然见针尾正一滴一滴的流着鲜血。
  被针扎的袁军甚至没感觉到疼痛,另两个袁军眼看鲜血从针尾渗出,早已吓的心胆俱寒。
  “某有很多法子让人慢慢的死!”袁旭说道:“即便他想说,某也不会再要他说,你二人若是不说,死的将会更惨!”
  “你!”指向最左侧绑着的袁军,袁旭冷声说道:“你来说!”
  “我等是奉二公子之命。”袁军牙关打着颤,哆哆嗦嗦地说道:“何人献策着实不知……”
  袁熙娶了甄宭,为对付袁旭,他却不惜向甄逸下手。
  亲情在他眼中,已是淡漠到可有可无!
  目光瞟向第三个袁军,袁旭问道:“可是如此?”
  “正是!正是!”另一个袁军连忙不住口的应着。
  血竭而死,还不是立刻就死,只要想想那滋味,两个袁军就会觉着浑身发冷。
  “袁熙也娶了甄逸之女。”张燕凑到袁旭身旁,小声说道:“为杀公子,他竟无所不用其极!”
  “丧心病狂!为得利益六亲不认,也是我袁家不幸!”
  没人应声。
  袁家的事情袁旭可以说,其他人却是不便插嘴。
  问出幕后主使,袁旭转身离去。
  张燕问道:“公子,此仨人如何处置?”
  “公子饶命!”见袁旭要走,其中一个袁军喊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走出几步的袁旭冷冰冰地说道:“某要取此仨人项上人头,祭奠岳丈!”
  张燕向林子里的黑山军做了个手势。
  离开林子,袁旭身后传来三个袁军凄厉的惨嚎。
  袁熙令人毒杀甄逸,令他心情迟迟不能平静。
  来到这个时代,他起初对袁家并无多少归属感。
  求的不过是能活下去而已。
  张夫人待他情深意重,是他那时唯一感受到的亲情。
  自从劫夺甄宓,与袁绍接触越来越多,他又深切的感受到袁绍给他带来的父爱。
  灵魂不属于这个时代,身体毕竟还是袁旭。
  没有袁绍、张夫人,也就没有此时的他!
  对袁家已有了归属感,他曾期盼官渡能够获胜,袁家能够长久兴盛。
  可事实却告诉他,无论他如何努力,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
  他能做的太少,甚至无力助袁家在不断的衰败中稍稍有些起色!
  亲情源于关爱,袁熙、袁尚待他如此,他又怎能再将他们视作兄弟?
  回到篝火前,袁旭饮了许多酒。
  张燕、呼奴邪等人都已睡去,他却没有半点倦意。
  马义、念儿远远站着,时不常马义还会讨好的与念儿说几句话儿。
  念儿小脸冷着,根本不给他个好颜色,令马义很是尴尬。
  负手仰望群山,袁旭深深吸了口凉丝丝的空气。
  冷冷的气息从食管进入胃里,喝下去的酒在腹中翻腾,燥热的感觉很快又袭满全身。
  “公子!”身后传来甄宓轻柔的呼唤。
  袁旭没有回头,望着群山悠悠说道:“权势真的那么重要?为了争权夺利,不惜诛杀亲人也是可以?”
  走到袁旭身后,甄宓轻声说道:“公子乃是仁义之人,定不至做出这等事来。”
  “某以仁义换不来他人稍稍收手。”袁旭的语气满是悲戚:“领军征伐,看惯了血腥杀戮,看惯了生离死别。可我还是希望天下再无杀戮,再没有人为了权势而夺去他人性命。”
  温柔的挽住袁旭胳膊,甄宓什么话也没说。
  袁旭醉了!
  他若是不醉,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愿父母安康,我愿爱人永伴。可我又能做些什么?”晶莹的泪珠从袁旭脸颊滚落,他悠悠说道:“我什么也不能做!狂言征服天下,我却弱不禁风!甚至连我在乎的人,有时都保护不了!”
  脸颊贴上袁旭的手臂,甄宓依旧没有说话。
  她能深切的感受到袁旭此时的心情。
  他从未放弃努力,从未有过半点松懈。
  许多事情他能掌控,而更多的事情则在他掌控之外!
  袁旭太累了!


第395章 告慰英灵
  在太行山中逗留两日,袁旭与屠各大单于见了,黑山军和屠各勇士汇于一处,护送袁旭赶往甄家。
  张燕擒获的三名袁军并未被杀。
  他们遍体鳞伤,虽是没死已被黑山军和屠各勇士折磨到丢了半条小命。
  甄宓很是不解,为何队伍中要带着三个袁军。
  而且黑山军和屠各勇士,时常还会戏弄、侮辱他们。
  更让甄宓理解不了的是,袁旭对此竟视而不见,好像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甄家搬到太行,甄宓从未回过。
  沿途都是由屠各勇士或黑山军斥候带路。
  “公子,前方就是了!”正走着,张燕抬手朝前方山坳一指。
  顺他指的方向望去,袁旭看见山坳中有着一片房屋。
  相比于在上蔡的房舍,甄家坐落于太行的宅子占地更加宽广。
  望见甄家大宅,袁旭向马义吩咐道:“告知甄姬,快要到了!”
  他的语气沉重,马义听了也觉着不是滋味。
  兜马来到甄宓车前,马义拱手说道:“夫人,前方不远就要到了。”
  得知将要到家,甄宓连忙打开车窗向外张望。
  甄家大宅坐落山坳,坐在马车里还看不见宅子。
  望了一会没有见到宅院,甄宓放下车帘。
  将要见到父母,心情很是激动,至于能不能先看到宅子,已不重要。
  队伍又走了大约两炷香的光景,袁旭等人来到甄家宅院外。
  马义跳下马背跑到宅门口,抓起门环用力叩击。
  大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个脑袋。
  见门外驻留许多兵马,开门之人吃了一惊。
  “敢问夫人可否在家?”早知甄逸已死,马义并未问他,而是一开口就问起夫人。
  马义恭敬有礼,开门之人稍觉安定。
  “敢问将军……”
  “某乃袁家五公子麾下……”
  “啊!”开门人一声惊呼,当即想要把门关上。
  马义上前顶住房门,向他问道:“因何如此?”
  “甄公已被五公子派人毒死,夫人卧病,请将军饶了她吧!”开门人以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腔调求情。
  马车中的甄宓正等着回家,陡然听见开门人喊的话。
  她连忙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冲到门口,她睁圆杏眼向看门人问道:“你说什么?父亲如何?”
  离开上蔡之时,甄家并没带走多少奴仆。
  许多奴仆都是来到太行之后募集。
  开门人正是其中之一。
  不认得甄宓,他却听说过甄家几位小姐美若天仙。
  眼前这位正如月宫仙娥,而且又口中称着“父亲”,再没脑子的人也能想到她是甄家小姐之一。
  偷眼看了下马义,开门人低下头没敢应声。
  袁旭下马走到甄宓身旁,搂住她的香肩说道:“我等进去便知!”
  “公子是否已经知晓?”甄宓猛的转过身,向袁旭问道。
  前两天袁旭醉酒,他的表现实在太过古怪。
  联系往日种种,甄宓立刻想到袁旭早已得知甄逸死讯。
  “是!”袁旭凝重地说道:“当日某劝甄姬回返太行之时,便已得知噩耗!”
  两眼一黑,甄宓踉跄着后退两步。
  袁旭眼疾手快,连忙上前将她扶住。
  半个多时辰后,甄家内宅。
  张夫人躺在铺盖上,甄宓则两只眼睛哭到红肿坐在她的身旁。
  甄逸被人毒死,张夫人承受不住一病不起。
  牵着甄宓小手,张夫人艰难地说道:“宓儿,你回来了!”
  “母亲……”才开口说话,甄宓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父亲时常念叨你们姐妹。”张夫人说道:“可惜至死也没能见上一面……”
  “女儿回来晚了。”甄宓哭道:“母亲好生将养,女儿会请公子带母亲回到蓬莱……”
  “袁旭!”张夫人凄然摇头,悠悠说道:“当日前来之人,正是奉了他的命令!”
  “公子与女儿虽未成亲,女儿却知他的为人。”甄宓哭着说道:“他断然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紧紧握着甄宓的双手,张夫人说道:“宓儿以后也须多个心眼……”
  “进去!”母女俩正说着话,几名夜刺押着三个袁军进入屋内。
  站在仨人身后的夜刺,狠狠朝他们腿弯踹了下去,纷纷喝道:“跪下!”
  三个袁军跪在地上,袁旭从屋外走了进来。
  抱拳躬身向张夫人行个大礼,袁旭招呼道:“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不敢当!”认为是袁旭令人杀了甄逸,张夫人虽还卧病,语气却不是很好。
  “敢问岳母,毒杀岳丈者可是这仨人?”袁旭向跪在地上的三个袁军一指。
  看了一眼三个袁军,张夫人眼睛立时瞪圆。
  虽说仨人路上已被黑山军和屠各勇士折磨的没了人形,她还是一眼将他们认了出来。
  “公子何意?”紧咬银牙,张夫人怒道:“带此仨人前来,莫非要毒杀我不成?”
  袁旭没有应声,一名夜刺抽出短剑,架在其中一个袁军颈子上,冷冷的喝道:“告知夫人,何人遣派你等前来!”
  “是……是二公子!”颈子上架着短剑,那袁军上下牙关打着架,哆哆嗦嗦的应道。
  “五……五公子,饶命啊!”上下牙齿相互磕碰,袁军喊道:“我等……我等也是奉了二公子之命……”
  他们先前说是袁旭指派,此时又说是袁熙派来。
  张夫人虽是女流,又怎分辨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早先说的那些,无疑是要嫁祸给袁旭,此时说的应该才是真话。
  看向袁旭,张夫人有气无力歉意地说道:“方才是我情急不辨好坏,公子莫怪!”
  “岳母不必如此。”袁旭说道:“此仨人冒小婿之名来此毒害岳丈,逃走之时为张将军所获。小婿来到太行,张将军已将详情告知。今日将他们带来,正欲以仨人之头告祭岳丈!”
  袁旭话中流露杀人之意,三个袁军顿时心胆俱寒。
  他们磕头如捣蒜,纷纷向袁旭告饶。
  摆了下手,袁旭吩咐几名夜刺:“带至岳丈灵前,开膛破肚,取其心肝斩其头颅,告慰英灵!”


第396章 此计太毒
  甄逸身死,张夫人大病一场身子虚弱。
  袁旭又不能把甄宓一人丢在太行,派人将此地之事传报邺城,他则暂住下来。
  太行山的晚上是清冷的。
  到达太行之时冬季已经过去。
  陪着甄宓留在太行,袁旭感受到许久未曾享受过的平静。
  没有战争,没有杀戮。
  太行山就像是个宁静的世外桃源。
  呼奴邪和张燕几乎每日都会前来拜访,袁旭也是喜得与他们谈论天下大事。
  高谈天下,张燕和呼奴邪完全就是听众。
  他们并不知天下将会如何,只是越发觉着袁旭把事情看的通透。
  又一次把张燕、呼奴邪送走,袁旭来到甄家后院的花亭。
  坐在花亭能看见四周环抱的群山。
  夕阳残照,群山上萦绕的雾气被镀上薄薄的橘色。
  “公子!”亭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袁旭听见甄宓轻声的呼唤。
  甄宓和念儿一前一后站在亭子下。
  甄逸的死,给甄宓带来打击不小。
  许多日子过去,她的脸色还是一片灰白。
  微微一笑,袁旭说道:“甄姬怎的来了?”
  “恰从此处经过,见公子坐在亭上特来说说话儿。”上了亭子,甄宓向袁旭欠身一礼。
  “岳母可康健些?”袁旭说道:“早间某去探望,见她脸色已是红润许多。”
  “蒙公子记挂,母亲康健许多。父亲走了,母亲若在太行,我这心里……”甄宓眼圈又红了。
  “甄姬不必多说。”袁旭说道:“岳母一人留在太行,莫说甄姬某也于心不安。不如将她接到蓬莱,你我日后好生尽孝!”
  正打算向袁旭提及此事,他却主动提起,甄宓便不再多说。
  “夕阳真的好美!”望向天边残霞,袁旭说道:“难得近日闲暇,某觉着残阳好似比往日更耐看了许多。”
  “公子是太累了!”跟着甄宓上了亭子的念儿说道:“没见过像公子这样的人儿!”
  念儿语气中透着几分嗔怨。
  甄宓微微一笑并没言语。
  袁旭则问道:“某又怎了?何时开罪了你这丫头?”
  “得了蓬莱,公子在岛上住过几日?”念儿嘟着小嘴说道:“整日领军厮杀,害得小姐天天提心吊胆。袁家如此之大,莫非除了公子再无可御敌之人?何事都须公子前往,时日久了还不得累死?”
  “这丫头是心疼公子呢。”甄宓笑道:“鬼精灵的很,近来说话也学会拐弯抹角了!”
  “都是甄姬调教的好!”袁旭说道:“只是口齿如此伶俐,日后如何寻得婆家?”
  提起给她寻婆家,念儿俏脸通红地说道:“我才不要嫁人。我要跟着公子、小姐,一辈子也不离开!”
  袁旭与甄宓相视一笑,甄宓打趣着说道:“女孩儿家不嫁人如何使得?要不我给你做个主,日后跟了公子做个偏房如何?”
  念儿脸颊越发红了,低下头说道:“小姐也是打趣我,念儿生的卑贱,得公子、小姐如此厚待,怎敢有非分之想?念儿只盼着能伺候公子、小姐,便是心满意足!”
  见她脸颊通红,袁旭说道:“甄姬莫要逗趣念儿,某将她当做妹子,怎肯僭越了礼数?待到念儿将来嫁人,必是以小姐之礼出阁。”
  念儿没再吭声,脸颊红到了脖子根,两只小脚不停的相互搓弄。
  残下的夕阳消失在山尽头,大地尚未昏暗太阳却已不见了踪影。
  袁旭到了太行,因甄宓母亲身体抱恙而耽搁下来。
  青州一带也不消停。
  海贼管承、郭祖避开蓬莱海盗,沿着青州海岸四处抢掠。
  辛毗传来急报,袁谭虽不放心邺城,却只能向袁绍辞行,返回青州剿灭海贼!
  袁谭离开,马飞担心留在邺城袁尚将对袁康不利,带着袁康随同袁谭出了城。
  因兄弟相残激怒袁绍,袁熙被迫回返幽州。
  甄宭与之随行,董晴却被留在邺城。
  外面也是安排了几个眼线,董晴已得知袁旭赶往太行。
  腹中胎儿夭折,董晴对袁家早已只存恨意。
  袁熙被赶回幽州,她并没有半点惋惜,只盼望着袁旭晚些回来,袁尚可趁着此时早做谋算,最终与袁旭斗个两败俱伤。
  坐于屋内绣着一方丝绢,想到袁熙被整回幽州,将来袁尚、袁旭也会两败俱伤,董晴得意的哼起了歌儿。
  袁谭离开邺城,不甘心就此失败的袁尚将逢纪唤到住处。
  “显庸在父亲面前首告,我等所行之事父亲已是尽知。”袁尚说道:“莫非从此之后,某只能任人摆布?”
  逢纪低垂眼睑没有言语。
  “逢公因何不言?”袁尚露出怒容,向逢纪问道:“莫非某已失宠,逢公便欲离某而去?”
  “公子想的差了。”逢纪说道:“某曾得罪长公子与五公子,若他二人得了河北,可有某容身之地?”
  逢纪如此一说,袁尚脸色才好了些。
  “逢公以为,某可有翻身余地?”
  “毫无余地!”逢纪摇头叹道:“袁公此次怕是对公子失望至极!”
  袁尚面如灰土,坐在屋内半晌无言。
  有刘夫人帮衬,他本应最有希望继承河北。
  袁康跑到袁绍面前告了一通恶状,从此之后,他便再也无缘河北之主!
  “只有一个法子。”逢纪迟疑着说道:“或许此计可行。”
  “是何良策?”袁尚欠身问道。
  嘴唇动了动,逢纪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他向袁尚拱了拱手说道:“此计太毒,某劝公子莫要为之!”
  丢下这句,逢纪起身行礼说道:“公子宽心,某且告退!”
  “逢公……”见逢纪要走,袁尚连忙开口挽留。
  可逢纪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目送逢纪离去,袁尚嘴巴微微张着,满脸的失落。
  此时袁绍书房。
  郭图与袁绍相向而坐。
  自从袁康首告袁熙、袁尚,逢纪就极少前来。
  每日陪着袁绍的只有郭图一人而已。
  “某觉着近来身子骨越来越差。”袁绍说道:“历经官渡、仓亭两场大战,袁家已是大不如前,理应早日择人继承河北!”


第397章 河北继承人
  青州沿岸。
  由于蓬莱海防稳固且有天海营坐镇,海贼不敢骚扰。
  其余地区则是海贼肆虐,时常遭到袭掠。
  众多海贼之中又以管承、郭祖两股势力最为强横!
  袁谭不在青州,辛评、辛毗集中军力防御曹军,却忽略了沿岸的海贼。
  毫无归属的海贼,根本不理会沿岸究竟属于曹军还是属于袁军。
  但凡可抢之处,他们一个也不放过。
  遭受海贼袭扰,沿岸百姓苦不堪言。
  回到青州,袁谭快马加鞭赶往平原。
  平原县城,一身风尘的袁谭坐在厅内。
  辛评、辛毗以及一众将军,分别坐于前厅两侧。
  “臧霸进击青州,我军多在内陆布防。”袁谭说道:“竟是忽略了管承、郭祖等海贼。而今贼人袭扰沿海,你等可有法子?”
  “管承、郭祖等人为恶沿海多年。”辛毗说道:“其啸聚海贼数以千计,将之歼灭并非易事。”
  袁谭脸色铁青。
  镇守青州多年,他怎不知海贼厉害。
  邺城形势纷繁复杂,他却因海贼劫掠不得不返回青州。
  多事之秋偏偏祸事不绝,屋漏偏逢连阴雨……
  “长公子!”辛评起身说道:“管承、郭祖等人沿岸劫掠,并不理会所过之处由我军镇守,还是曹军戍守。以某之意只须巩固海防令其不得登岸,另差水军于近海加以驱赶便可!”
  辛评所献虽是良策,却是长久之计。
  袁熙被驱回幽州,袁尚也是再无实权,可邺城情势依旧复杂。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袁绍尚未决定何人继承河北,袁尚就还有机会!
  留在青州太久,袁谭始终不会安生。
  锁紧眉头,他向辛评问道:“莫非无有尽速破贼之策?”
  “青州向来不重水军。”辛评说道:“强行出战,或将全军覆没!”
  脸色阴沉,袁谭说道:“如此便依辛公之意,传令各地巩固海防不得使贼人登岸,调拨水军于近海驱赶贼人!”
  袁谭回到青州,部署军力抵御海贼。
  袁旭则因甄宓母亲重病未愈,滞留太行!
  邺城,袁家。
  袁绍坐于书房。
  他的脸色灰白,子嗣争斗竟以性命相搏,他很长时间都难以接受。
  敕令袁熙回到幽州,袁尚也被软禁。
  本可见到袁旭,却因甄逸被杀,父子相见的时日又耽延许多。
  逢纪等人坐于屋内。
  众人都低着头,没人敢言语半句。
  袁绍近来心情郁结,说错一句话都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某这些日子越发觉着不适,想来应是时日无多。诸子不思上进,只知兄弟相残。”袁绍说道:“近日某寻思着,是否应确定何人继承河北。”
  看向袁绍,众人还是都没言语。
  何人继承河北,全在袁绍一念之间。
  既然主动提及,袁绍心中应是已有人选。
  在他未表明心迹之前,任何人也不敢轻易表态。
  “你等以为何子继承河北最为妥当?”袁绍向众人问道。
  郭图眼珠转了转,起身说道:“袁家诸公子,若论战功,以长公子与五公子为最。长公子当年击破易京,逼迫公孙瓒自焚,后又镇守青州,阻截曹军自东而来,可谓劳苦功高。至于五公子更是功劳匪浅。先是进击公孙续将之头颅斩下。后又迫使张燕投诚,虽说张燕此时已叛,毕竟非五公子之过。南征北战,试问河北,何人功劳可比五公子?某以为,袁公若是交托河北,长公子与五公子均可胜任!”
  郭图并未把话说满,也没一上来就把继承河北栽在袁旭头上。
  袁绍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人之言,并不意味着袁绍可当即宣布由袁谭或袁旭中的任何一人继承河北。
  “公则所言甚是,你等以为如何?”他向其他人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都以为逢纪会起身反对。
  没想到逢纪竟毫无回应,坐在那里好似此事与他毫无关联。
  看了逢纪一眼,见他没有说话,审配也没吭声。
  反倒是蒋奇起身说道:“袁公,某素闻传长不传幼,传嫡不传庶。五公子虽是战功彪炳,毕竟……”
  蒋奇之所以反对,无非因濮阳之战,他与孟达不奉军令擅自回到邺城。
  “显歆已是嫡子!”袁绍脸色有些难看:“至于长幼之说,且看众人如何看待。”
  环顾众人,袁绍问道:“你等有何看法?”
  他话中之意,显然是想把河北传给袁旭。
  逢纪起身说道:“袁公,五公子已是嫡子,应有继承河北之权。不过蒋公所言并非毫无道理,若将河北传给五公子,长公子却只可领青州一地,难保心中不快。”
  心知逢纪与袁尚等人相善,近来袁绍也是刻意疏远他。
  他起身说话,袁绍脸色更加难看:“若依元图,此事该如何应对?”
  “暂缓行事,差人询问五公子。”逢纪说道。
  袁绍本打算无论他说什么都一口回绝。
  逢纪话说出口,他却找不到回绝的理由。
  袁旭与袁谭相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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